地告诉了她。
听完我的话,我妈的脸色变得苍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这可咋整啊!”
我妈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爸站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
没多久,广博叔也上门转达了王祯的话:既然因你而导致那位姑娘瘫痪,你就应当承担起对她的责任,这才是真正有担当的男子汉。
一场手都没有握上,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的相亲,就这样戛然而止,订婚礼自然胎死腹中。
不过,好在我爸原先和村主任有个约定,那是一个关于我工作的约定。
在我尚未退伍之时,村主任便找到了我的父亲。
说鉴于我在部队担任卫生员的经历,一旦我退伍,便可以到村卫生室工作,接替那位在为女性患者注射时,总是要求她们将裤子褪至臀部以下才进行注射的不端行为者。
父亲带着我带回的两条“大重九”香烟,满怀信心地前往了村主任的家。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埋头细读《本草纲目》,满心期待地等候着父亲的归来。
直到深夜十一点多,父亲才带着一脸颓丧,如同输掉一切的赌徒,面无表情地踏入家门,不发一语。
从他的神态来看,显然事情并不顺利。
果不其然,父亲开口道:“村主任收下了烟,同意你可以去村卫生室工作,但不是现在。”
我欣喜若狂,急切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父亲叹了一口气,回答说:“村主任建议你等这阵风头过去再说。
至少要等上一年呢。”
让我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足足等上一年,简直匪夷所思!
这不就是明摆着收了礼却不兑现承诺吗?
他不是一直想替换掉那个老流氓医生吗?
怎么现在还要我等上一年?
父亲吞咽了一下,开口道:“村主任提到,尽管老流氓有些好色,但他绝不会打错针,也不会发生导致人瘫痪的医疗事故。”
我闻言,无力地低下头。
那个夜晚,我的父母彻夜未眠,一直在讨论我的未来。
次日清晨,父亲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卫国,你的户籍尚未登记,不如去大城市闯荡一番吧。”
“这张卡里有一万块钱,你拿着,不要留在村里了,这里的人,无法接纳你。”
父亲的声音略带沙哑。
我接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