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粗俗一些的,更是直接说道:“不是吧?成了两年了还没圆房?那唐秀才不行?”
林康很诚实,面对众人或是诧异,或是笑唐毅不行的话,他也没跟着笑话。
只见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不屑与嘲讽。
“行不行,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好像在外头有女人。这次我来县城,主要也是想查这事。
只是我没什么本事,没查出什么来,所以想让墨安你帮帮我。”
陆墨安尽管心里想立即就答应,但他清楚,自己不能表现出太过急切。
因此他沉吟了下,问:“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想我们怎么帮?”
东子能喝,这会儿脑子还清醒的。
想起前几天唐毅被打伤的事,心下有了计较。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看向林康,准备看他怎么说。
林康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不可能自己一开口,对方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就立即答应他。
闻言,他想在场各位都是在县城里混的,消息向来灵通。
关于唐毅被打伤的事,不可能不知道,便说:“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唐毅前几天被打伤的事?”
东子点头:“嗯,怎么,和你家妹子有关系?”
“对!实不相瞒,这是我家妹子给打的。
说来,也是我妹子傻,嫁给他两年,结果就是做牛做马去了。
不仅要赚钱供养唐毅吃穿嚼用跟读书,还要给唐家买米买面。
就问你们,离谱不?唐家有两个秀才,又有田地和铺子,结果,居然要孙媳妇赚钱养家,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好,咱就不说我妹子怎么为那个家劳心劳力了,就说唐毅但凡是个有良心的,应该也知道赚钱不容易。
他的吃穿用度,又都是怎么来的。
他要一心一意对我妹子也就罢了,偏生不是如此。
我家妹子说,从最初每个月给他一两银子当伙食费的。
结果到后来,每个月少则五两,多则十两。
兄弟们,我就问,他一个在县学读书的人,用得着花这么多?
十两?不说是咱乡下了,便是在县城,有多少人,一家子加起来,一年都花不了这么多的?
结果倒好,他一个在县学里读书的人,就要那么多。
这次会被打,你们可知道为何?”
在场的人,除了大头外,都是痞棍。
他们经手的银子多,对他们来说,什么五两十两的,着实不多。
但正因为他们是混的,所以才清楚,老百姓赚钱有多不容易。
闻言,他们除了醉得趴在桌上的人大北外,其他渐渐清醒。
谁都没说话,只等着林康继续说下去。
林康也没卖关子,而是如实说:“本来他之前说,来年去府城赶考,让我妹子准备二十两就好。
我妹子觉得,二十两,那是绰绰有余。结果前几天他回去,突然说要提早去府城,一开口就要不少于一百两银子。”
在场的人,除了陆墨安外,其他人皆是倒吸一口气。
去府城赶考一次就要一百两银子,还真是敢开口。
他可知道一百两能买多少米?
市面上精米一斤才十二文,等于一百斤才一两二。
那些银子,都能买八千多斤的精米了。
这些精米,可都是稻谷脱粒的。
没脱粒之前,是一万多斤。
而他们大夏国,尤其是他们东阳一带。
因为年景不好,一亩地才产一百五十斤。
等于,几乎是七八十亩地的产量。
当然,这还是不交田税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