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思舟洛子衿的其他类型小说《半生漂泊,归处心安顾思舟洛子衿全文》,由网络作家“顾思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雷鸣过后,倾盆大雨让人措手不及。围捕的巡警将众人带走。“时候不早,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了。”“顾先生早点休息,明日再来巡捕房审问吧。”顾思舟回到家中,叫来管家询问:“子衿可是又跟着林采星回报社了?”管家点了点头。回想刚刚在工厂里发生的一切,以及洛子衿那犹如灰烬般毫无生气的眼神,顾思舟心底再次涌上一阵不安。没事的,等他把所有事处理好,一切尘埃落地。他一定亲自去接她回家。到时,不论她如何怪罪,要打要骂,甚至让他登报道歉,或是更加出格的事,他都会做的。洛子衿爱他,对此,顾思舟深信不疑。然而隔天醒来,顾思舟还未到巡捕房,只是在路上时,便听见大街小巷皆在传——洛子衿登报离婚,顾洛两家分崩离析!司机赶忙停车,打下车窗,从报童手中买过报刊。“先生...
《半生漂泊,归处心安顾思舟洛子衿全文》精彩片段
一声雷鸣过后,倾盆大雨让人措手不及。
围捕的巡警将众人带走。
“时候不早,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了。”
“顾先生早点休息,明日再来巡捕房审问吧。”
顾思舟回到家中,叫来管家询问:“子衿可是又跟着林采星回报社了?”
管家点了点头。
回想刚刚在工厂里发生的一切,以及洛子衿那犹如灰烬般毫无生气的眼神,顾思舟心底再次涌上一阵不安。
没事的,等他把所有事处理好,一切尘埃落地。
他一定亲自去接她回家。
到时,不论她如何怪罪,要打要骂,甚至让他登报道歉,或是更加出格的事,他都会做的。
洛子衿爱他,对此,顾思舟深信不疑。
然而隔天醒来,顾思舟还未到巡捕房,只是在路上时,便听见大街小巷皆在传——洛子衿登报离婚,顾洛两家分崩离析!
司机赶忙停车,打下车窗,从报童手中买过报刊。
“先生,您快看!”
顾思舟接过报纸,字字句句都认识,却如何也看不懂这其中含义。
他与洛子衿,就这么……离婚了?
不可以!
他不允许!
这其中明明是有误会的!
“去林采星报社!”
一声令下,司机不敢怠慢。
可赶到报社时,顾思舟却得知一个更为惊天霹雳的消息。
“你说子衿出国了?”
他冷笑,“林采星,无凭无据,你是我把我当傻子吗?
快让我进去。”
“你去趟码头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子衿,自然就知道谁才是那个傻子。”
林采星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塞到顾思舟手上。
“这协议是子衿让我转交给你的,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找巡警,少来我这里犯浑,我林采星不吃你这套。”
他转身便进了报社,大门一关,唯余空气。
顾思舟站在门口,颤巍巍打开那离婚协议。
署名的洛子衿,正是她笔迹。
只一瞬他便合上了协议,不敢再多看一眼。
顾思舟第一反应便是去找她,可转身刚走了没两步,又觉得不该如此两手空空地去找。
他们之间仍有误会,他要从方芜和符禾那拿到证据,证明是有人在故意挑拨他与她的关系,而他只是将计就计。
他固然有错,但不该闹到离婚的下场。
他们彼此相爱,不该是这种下场!
经过司机时,顾思舟周身已然是肃杀的凛气。
“去巡捕房。”
“顾先生,刚听巡捕房传来说,老爷子派人去把方芜保了出来。”
顾思舟心中一沉。
顾文乐已经许久未插手过家族内的事务了,就是之前顾洛两家闹到如此大的地步都没有出过面,方芜是怎么做到让他下场的?
“有打听到是因为什么吗?”
司机摇摇头,神情并没有将此事说出后的畅快,反而更添一丝忧愁。
“只说让咱们赶紧回家一趟。”
离开陶府,洛子衿脚下略有虚浮。
她回到别墅,随意洗漱后便堪堪睡下。
隐隐约约的,洛子衿忽而感到自己身处在绿茵茵的草坪旁,假山水池,天卷云舒。
眺望着前方围着绿丛的红砖洋楼,她失神伫立着,浑身似乎传来了满满的寒意。
她唇齿都开始略微发颤了,直到冷风掠过,方回过神。
脚下忽感到一阵虚浮,她张望四周,身后便是院子的藤椅。
洛子衿坐下,许久过去才逐渐缓过神来。
这里……好眼熟。
思绪被一道道嬉笑声所打断,远处是一家三口正在玩闹着。
女孩坐在父亲脖颈上,身子东倒西歪,母亲则是眼里带笑地朝她伸出双臂,似是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要摔下来。
洛子衿就这么看着,不觉间竟泪湿了眼眶。
揉弄时,眼角瞥见一道红光,眼前的场景忽地就被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所消失殆尽。
一家三口的笑容愈发扭曲起来,未几,同烟灰升上那被烧得通红的夜空。
洛子衿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也喊不出,电光火石间,四周场景转换——水面上略有波澜,远处传来声声呜咽的汽笛。
水岸旁的风较大,吹得岸上的人瑟瑟发抖,冰凉的、恍惚的清晨水雾里,皆是送行的人。
洛子衿立于水岸之上,离那水道仅一步之遥。
她心中一惊,刚要往前走几步时,肩膀忽地被人抓住。
暖光从他身后洒下,周身都被渡上一层金圈。
阴影遮住他的上半张脸,只留有那淡粉的唇。
他嘴角微扬,启唇说了几个字,可洛子衿的耳边只有嗡嗡的船鸣声,全然听不见他的声音。
说罢,他握着她的肩头,温柔地捏了捏。
随即,骤然一推。
洛子衿脚下落空,生生向后倒去——……猛然从床上惊醒过来,洛子衿倒抽了口凉气,依旧惊魂未定。
她平顺着气息,耳鼻中恍惚还有刚刚被人溺毙的错觉,脑袋昏沉得不像话。
渐渐向窗外望去,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朦朦胧胧,宛若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那场大火是她记忆深处最苦痛的噩梦。
洛子衿被送往救济院的前一天,是她十岁生辰。
她只能依稀记得,那日的生日宴上来了许许多多的人,有认识的,亦有不认识的。
但宴会本身就是挂着各种名头的社交场所,洛子衿从小深谙这个道理,也未曾觉得奇怪过。
本以为是同以往每年生辰宴般欣悦的一天,谁知一场火带走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洛子衿回到别墅,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同金铭珍一起回去。
毕竟合作这边虽已成功大半,但还未敲定。
然而隔天,她便收到林采星寄来的信件——方芜竟是洛家那位走失的千金,不日就要和顾思舟成婚了。
洛子衿心中一阵荒诞。
既如此,她也没有再为洛家药业坚持的必要了。
洛家不认她,她也该放下了。
于是她将剩下的资料一并寄了回去,请求林采星转交到方芜手中,自己则是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和金铭珍同行。
二人买了船票回到华国,在经过上海时,林采星也上了火车。
“这回说什么我都得陪你。”
倒是难得见林采星露出如此沉肃的模样。
好在目的地离上海没有多远,黄昏便到了站。
虽然去之前洛子衿心中就未曾抱有太大希望,毕竟记忆中的救济院从一开始的两百多个小孩,到最后只剩十几个,规模越来越小,临近破产,在自己被领养离开前就已然接近残破模样。
果不其然,除了那张“救济院”的牌匾尚存,门破窗烂,玻璃碎裂成渣,锋利尖锐的棱角在血色的夕阳下闪着阴冷的幽光。
走到铁门口,空气中更是流动着莫名的恐怖气息,冷风阵阵吹过,枯枝败顾和废纸垃圾从地上席卷而起,令人视线愈发迷离,心中升起波澜不平的绝望和无助。
曾经的救济院并未给予洛子衿什么温暖之感,如今亦是。
一片废墟无从查证,三人找来了当地的掮客。
“这救济院邪得很,拢共存在不超过两年,居然能有两百多个孩子的。”
“当时最后一个小娃被领走,后院还发生过爆炸。”
“爆炸?”
洛子衿同金铭珍对视一眼,后者则是摇摇头,表明自己并未知道。
“爆炸来源清楚呢?”
“不确定,只记得当时闹了挺大,但还是被压下来了,只听闻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语毕,金铭珍堪堪开口:“……子衿,你有进过禁闭室吗?”
那是所有救济院小孩们的噩梦。
洛子衿苦笑一声:“我想大抵是都进去过的。”
“那时候还小,所以没有多想,如今再记起……”金铭珍眸色深沉,似是再次身处那样的房间里,颀长的身躯也变得孱弱,“我们一进那房间里便会睡着,再醒来时禁闭结束了,之后体内五脏六腑连同皮肉的疼痛更是长达一周之多。”
“再之后就开始频频有孩子被领养走了,但我们其实从未见到有其他大人来过。”
洛子衿接而补充。
金铭珍深深点头。
“人体实验。”
一直沉默的林采星陡然出声,他收回长留在眼前这片废墟的视线,转身。
“所有进入禁闭室的小孩,都被拿来做了实验,而你们两个,是存活下来的样品。”
他一字一句,声量不大,却如雷贯耳。
“至少我作为一个外人,听到你们刚刚那番说辞,就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不知是否是错觉,洛子衿猛然觉得林采星的眼里隐匿着莫名的阴霾,她从未见过他还有这样的眼神。
金铭珍显然认同了林采星所说:“那么我和你就是被当初这帮做实验的人给盯上了。”
“既如此,这华国你们二人待不得,新西格也有认识你们的人,你们得去到别的地方。”
林采星道。
金铭珍和洛子衿对视一眼,表情凝重。
这方法属于走投无路之举,但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了。
林采星揉了揉洛子衿的头。
“没关系的,子衿,我已辞了报社工作,从今往后,我都会陪着你。”
“你、你这又是何苦……”洛子衿叹了口气,但也不好再多说。
她能隐约察觉到林采星对自己的情意,他不说出口,定是有所顾虑,她亦不好多问。
金铭珍看了看眼前二人,后退一步。
“那么,往后山高水长,咱们有缘再见吧。”
说罢,便离开了。
……和林采星初到底特律时,整日的雨他们还有些不习惯。
久而久之,倒觉得二人就这般窝在家中,别有一番风味。
林采星仍在写新闻稿,而洛子衿则是教孩子下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在和林采星约好去看电影的某天,洛子衿在咖啡馆里等他下班。
门铃声响,她竟在这见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
“顾……思舟?”
“我找了你好久。”
他大步走近,握住了洛子衿的手,后者则是即刻甩开。
“请自重,顾先生,别忘了你已经和方芜结婚了。”
顾思舟愣了一瞬,哀声恳求。
“我没有,我没有和她成婚,我反抗了老爷子,我说我不愿意。”
“子衿,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你这一个妻。”
“求你跟我回家吧,求你……”顾思舟又想握住洛子衿的手,下一瞬便被林采星扣住。
他拉扯开他,护到洛子衿身前。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顾思舟,少在这做些流氓行为。”
“再敢纠缠,我有一万个方法把你弄走。”
说罢,便带着洛子衿离开了。
“子衿!”
顾思舟绝望嘶喊。
“子衿!
我错了!
跟我回去……求求你……”而正如她最初登上轮船那般。
洛子衿一次也没有回头。
(全文完)
陶家的朱门大开,外头彩狮起舞,鞭炮阵阵好不热闹。
大厅院落里摆了好几桌酒席,一众人伸长了头皆窃窃私语不断,议论纷纷。
彼时,洛子衿的轿车才缓缓驶到了陶家的门口。
此次是陶家举家搬迁,想来家中长辈皆在,她索性挑了件保守的旧式旗袍,虽是旧式但丝毫不缺精细,设计皆是城中最有名的老字号剪裁制作的,面上花纹金丝盘横,国色天香的牡丹图案刺绣精致,十指丹蔻,走起路来亦是步步生辉,风姿绰约。
递了请帖,那家仆一路迎她进去,穿过了院落的几桌酒席,到了洋楼的二楼。
被唤作陶老爷的年长男子点着烟斗,水晶玻璃缸在桌子的一侧,心情不大好的模样。
再是一男二女坐着,傅穗低着头,不言不语,这一桌子煞是情形微妙。
像是感觉到了视线,傅穗抬头——那是一张小家碧玉的容颜,甚是腼腆和文静,眉目间透露出几分灵气。
“子衿!”
她见到洛子衿,连眼神都变得亮了,连忙站起来,上前握住洛子衿的手,激动得嗫喏道,“真好,我还以为请不了你来……”洛子衿分明地感受到傅穗手心沁出的汗,还有那丝丝隐忍的颤抖。
久违的重逢犹像昨日光景。
犹记得,在旧时学堂里,那些孩子见傅穗拘谨沉默都结伴欺负她,洛子衿心中激荡见不得这般,便护了她几回。
后傅家出国,傅穗临走前给洛子衿缝了个荷包。
那荷包洛子衿虽不常戴,却时常在心中记得。
时光从来不会因为友谊与回忆而褪去温度。
傅穗领着洛子衿入座,桌前人亦礼貌起身,问候两句。
“我本想三日后再单独请你来家里叙旧,提前和爹说过之后,他不允,只许得我在家宴上将你请过来,这下我们聊天多少有些拘谨了,抱歉。”
傅穗握着洛子衿的手不松。
“无碍。”
她看了眼频频朝她们二人侧目的陶老爷子,想来这应是傅穗夫家的爹,压低声量,“我对陶老爷并无印象,可是有哪里惹到他了?”
傅穗摇摇头:“我也不知,细问后只说要我少和洛家来往……话说你怎么会离开上海到这里来?
林先生写信告知我时,我还以为是在诓我呢。”
洛子衿蓦地一怔,缓缓道来了这段时间身上所发生的事。
“什……!”
傅穗骤然提声,这之前她们一直是窃窃私语的状态,一时惹来旁人横眼。
继而小声道:“顾思舟竟做出如此荒唐事?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我当初还以为你二人天造一对,真是我瞎了眼!”
洛子衿笑而不语。
知晓是林采星告诉的傅穗她来了,洛子衿也知道了他的用意。
陶家在新西格是比较有话语权的华人家族,若是他们能出面,这合作便是板上钉钉了。
“大好的日子,就不聊他了。”
“穗儿,“我此次前来赴宴,一是想同你叙旧,二来……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子衿,我一直记得当年你护我的那份恩情,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只要你提,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傅穗莞尔,眼角却红红的,“只因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报恩。”
“芜、儿……?”
看见来人,顾思舟的语气里却并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一双灰蒙到极致的眸子更显抑郁。
“本以为计划多少会有出入,谁知你们就如料想得那般,要来个你死我活。”
方芜倏地莞尔,“真是蠢得可以。”
顾思舟眸光一凛,还未言语时,厂外忽地闪出好几道白光,那光照刺眼,似是有意往符禾脸上照去。
在他伸臂遮光的一瞬,巡警大肆涌进,团团将他围住。
方芜见状乱了阵脚,转身想逃,而后发觉竟连偏道都被巡警所堵住。
只听一声枪响,子弹射进符禾的左膝,他低吼一声,猝然跪在那工厂的水泥高台上。
鲜血渐渐浸湿了裤腿,符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脸色铁青,目光阴鸷,却强撑起上半身,扯起嘴角:“警厅也有我的人,你们杀了我,不怕……”霎时间,腰腹又中一枪!
顾思舟举起那管银质小手枪,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气息。
这次符禾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捂住伤口,头狠狠砸在地上。
“我当然不会让你死的,符老板,”顾思舟满脸铁青,几近咬牙切齿,“我还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你的枪伤。”
“巡警怎么会……”方芜捂着嘴不住地后退,望向顾思舟,这才反应过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思舟闻言,一点点面向方芜:“看到你尸体旁有关子衿信件的时候。”
“这不可能!”
方芜惊呼,声音如针戳般尖利,“我一笔一划均是模仿她洛子衿,并且私下也有做过测试……你笔迹同她确实毫无异处,”顾思舟缓缓启唇,“只是你百密一疏,不知她写信时,又是另一书写习惯。”
说罢,他还补充道:“也是,子衿写信的机会少,你不知道也正常。”
听似安慰,实则更为诛心。
“当我看到那些信时,便知道有人想要挑拨我和她的关系,于是将计就计,将你们想看到的画面演得人尽皆知,演得越大越好。”
“当然,直到上一秒,我也是真的以为你死了,方芜。”
巡警一齐上来将符禾压制住,方芜见状,正欲从旗袍侧拿出什么,下一秒便有一枪擦过她的脸侧!
“啊——!”
气流猛烈,方芜哀嚎一声。
“等等!”
顾思舟双手握上铁笼栏杆,看向身旁的巡警,“你们先别杀她!”
“顾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警长走到他身旁。
窗外无一点星光,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硝烟味道。
顾思舟喉咙滚了滚:“方芜她……她能否由我亲自审问?”
警长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半霎,蓦地笑了。
“顾先生助我们抓到了符禾,这点小事,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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