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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蘅裴垣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可可惜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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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临渊似笑非笑地看了温蘅一眼,并未立即答应,反而看向裴季之,语气意味深长:“裴宗主觉得如何?劫镜乃是万剑宗的至宝,轻易示人怕是不妥吧?”裴季之心中不愿。他虽然觉得温蘅有异,但也不至于要用劫镜。这女人五年不见,性子倒是越发乖张,竟敢公然求助于褚临渊,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裴季之正要开口拒绝,却见温蘅紧紧抓着褚临渊的衣角,眼中的哀求之色让他心中一软。五年了,这女人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她在镇妖塔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他岂能再袖手旁观?罢了,就当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亏欠。“既是蘅儿所求,那便依她吧。”裴季之最终还是点了头,语气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褚临渊闻言,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戏谑,“劫镜如今借予琉光宗,暂不在万剑宗。不过温姑娘...

主角:温蘅裴垣   更新:2025-03-16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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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蘅裴垣的其他类型小说《温蘅裴垣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可可惜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临渊似笑非笑地看了温蘅一眼,并未立即答应,反而看向裴季之,语气意味深长:“裴宗主觉得如何?劫镜乃是万剑宗的至宝,轻易示人怕是不妥吧?”裴季之心中不愿。他虽然觉得温蘅有异,但也不至于要用劫镜。这女人五年不见,性子倒是越发乖张,竟敢公然求助于褚临渊,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裴季之正要开口拒绝,却见温蘅紧紧抓着褚临渊的衣角,眼中的哀求之色让他心中一软。五年了,这女人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她在镇妖塔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他岂能再袖手旁观?罢了,就当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亏欠。“既是蘅儿所求,那便依她吧。”裴季之最终还是点了头,语气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褚临渊闻言,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戏谑,“劫镜如今借予琉光宗,暂不在万剑宗。不过温姑娘...

《温蘅裴垣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褚临渊似笑非笑地看了温蘅一眼,并未立即答应,反而看向裴季之,语气意味深长:“裴宗主觉得如何?劫镜乃是万剑宗的至宝,轻易示人怕是不妥吧?”
裴季之心中不愿。
他虽然觉得温蘅有异,但也不至于要用劫镜。
这女人五年不见,性子倒是越发乖张,竟敢公然求助于褚临渊,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裴季之正要开口拒绝,却见温蘅紧紧抓着褚临渊的衣角,眼中的哀求之色让他心中一软。
五年了,这女人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她在镇妖塔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他岂能再袖手旁观?
罢了,就当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亏欠。
“既是蘅儿所求,那便依她吧。”裴季之最终还是点了头,语气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
褚临渊闻言,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戏谑,“劫镜如今借予琉光宗,暂不在万剑宗。不过温姑娘既还记得本尊,当初之事,是不是也该给本尊一个交代?”
天衡尊者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打破镇妖瓶,犯下弥天大错的温蘅,竟然和天衡尊者褚临渊认识?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温蘅没有错过褚临渊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心下了然,他这是在故意给她挖坑。
既如此,那她便顺势跳进去,看看究竟是谁要埋谁。
温蘅凄然一笑,眼眶微红,“尊者说笑了,当日若非我被那奸人下了药,与裴师兄有了垣儿,我又怎会不告而别,负了尊者一片深情?”
“你胡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裴垣听到这话,脸色骤变,猛地站了出来。
“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怎么可能认识天衡尊者!”
裴垣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温蘅都会向着自己。
而如今温蘅这番话,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击得粉碎。
自己竟是被人算计的产物?
沈流姝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裴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垣儿,别激动,你娘她......她如今神志不清,说的话,你也不必当真。”
她说着,抬起头,目光担忧地看向温蘅,“温师姐,你莫不是在锁妖塔待久了,以致心智受损?你与季之师兄伉俪情深,垣儿又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你怎么能说出这等胡话呢?”
“伉俪情深?爱情结晶?”温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裴季之看着温蘅,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温蘅是爱他的。
哪怕她被关进锁妖塔五年,她也从未改变过对他的心意。
可如今,他却从温蘅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原来,温蘅从未爱过他。
裴垣也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温蘅虽然性子冷淡,但心里还是在意他和父亲的。
可如今看来,裴垣一直错了,错得离谱。
裴垣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裴季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诸位长老,蘅儿毕竟是我的发妻,我不想对她用搜魂术。”
“不如这样,先将她再次压入锁妖塔,待褚尊者宗门的劫镜能借过来,再验明蘅儿是否入魔,如何?”
再次压入锁妖塔?
温蘅猛地打了个寒颤,锁妖塔中不见天日,阴冷潮湿,更有无数妖魔的嘶吼声,日日夜夜萦绕在耳边,折磨着人的心智。
她曾在锁妖塔中待了五年,那五年的经历,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的噩梦。
温蘅看着周围惊恐的眼神,心中一片悲凉。她本以为,从锁妖塔出来后,就能重新开始,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更大的深渊。
“裴季之,”温蘅的声音沙哑,带着嘲讽,“你我夫妻一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裴季之心中一痛,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确实怀疑过她,但从未想过她会是魔族。
“蘅儿,我......”
温蘅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裴季之的心脏。他踉跄后退一步,脸色苍白。
褚临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在座诸位,我温蘅宁愿被搜魂,也不愿再回锁妖塔!”
温蘅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这才说出话来。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裴季之。
“裴季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发妻,可你宁愿相信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愿相信我,真正的罪人是谁你心里有数。”
裴季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琉姝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如此,”他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如玉,“那便搜魂吧。”
沈琉姝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温蘅和裴季之,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只是不知,温师姐,可有胆量承受这搜魂之苦?”
“没想到贵宗的关系如此复杂。”
褚临渊见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季之一眼,也不坚持,只是冷哼一声。
那眼神,说不出的轻描淡写,却让沈流姝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裴季之身后躲了躲。
褚临渊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戏谑,“裴宗主决议如此,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流姝一眼。
沈琉姝掩嘴轻咳一声,眼波流转间,柔弱地朝着温蘅说道:“温师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你也要为垣儿想想啊。搜魂之苦,常人难以忍受,万一你......”
她顿了顿,似乎是不忍再说下去,轻轻叹了口气,“你也不想垣儿看到你这般模样吧?”
温蘅闻言,却只是冷冷一笑。“沈师妹,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在幸灾乐祸呢?”

“褚临渊,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裴季之恼羞成怒,“温蘅犯下如此大罪,证据确凿,岂容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此时沈琉姝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打断了搜魂的过程。
“你们快看温师姐身上!”沈琉姝指着温蘅,惊恐地喊道。
众人顺着沈琉姝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温蘅身上涌动着一层诡异的黑气,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地缠绕着她,不断侵蚀着她苍白的肌肤。
黑气翻滚,如同沸腾的墨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沈琉姝惊恐地捂住嘴巴,尖叫道:“魔气!温师姐身上有魔气!她果然与魔族勾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长老们纷纷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温蘅痛苦地蜷缩着身体,黑气在她身上肆虐,仿佛要将她撕裂。
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温蘅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恨意。
这分明是沈琉姝从中作梗,想要陷害她!
搜魂术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除非施术者主动解除,或者被搜魂者死亡。
温蘅冷笑一声,既然沈琉姝想玩,那她就陪她玩到底!
在短暂挣脱搜魂术控制的瞬间,温蘅一把抓住沈琉姝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识海之中。
“既然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温蘅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充满了怨毒。
裴季之和众长老都被温蘅的举动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温蘅竟然会如此疯狂!
“温蘅!你疯了!”裴季之怒吼道。
温蘅狂妄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
“疯了?哈哈哈......我早就疯了!是你们逼疯我的!”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裴季之眼见温蘅癫狂之态,想也不想便一掌挥出,凌厉的掌风裹挟着凛冽的杀气,直击温蘅胸口。
温蘅本就虚弱不堪,又强行使用搜魂术,此刻哪里抵挡得住裴季之含怒一击?
她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众人不敢插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蘅趴在地上。
而裴季之则是赶忙去查看沈琉姝的情况。
就在这时,沈琉姝身上竟然也冒出一缕黑气,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蜿蜒攀爬。
裴季之脸色大变,他猛地出手,一道灵力打在沈琉姝身上,想要压制住那缕黑气。
“温蘅!你竟然将魔气注入琉姝体内!”裴季之怒吼道。
温蘅发出一声冷笑,虚弱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裴季之,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沈琉姝她本来就是魔修,还需要我注入魔气吗?”
温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温蘅你不要胡言乱语,沈琉姝和我共事这么多年,是不是魔修我不知道吗?”
“无能的宗门,养了一窝废物,连魔族都认不出来。”温蘅冷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也罢,就让我来揭穿你们的虚伪面具!”
温蘅松开沈琉姝的手,二人分开。搜魂术的反噬之力让温蘅的神识受到了重创,她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
沈琉姝身上的黑气却越发浓烈,如同墨汁一般,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搜魂术进行到了最强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压制。
而沈琉姝却突然睁开眼,双目猩红,显然一副入魔的样子
猩红的光芒在沈琉姝的眼底翻涌。她原本清澈的双眸,此刻被一片血色覆盖,其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疯狂。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与她平日里温柔娴静的形象判若两人。
一股强大的魔气从她体内喷薄而出,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令人窒息的黑色。
裴季之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如刀绞。
他想要冲破那道无形的屏障,去阻止这场灾难,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困住,动弹不得。
“琉姝!你醒醒!我是裴季之啊!”裴季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回应他的,只有沈琉姝那充满嘲讽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刺耳而尖锐。
“这......这怎么可能?”
“沈仙子怎么会有魔气?”
“难道......难道她才是魔修?”
裴季之这时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他转身指着温蘅,声音颤抖:“是她!是她陷害琉姝!她嫉妒琉姝的天赋,嫉妒琉姝的一切,所以才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污蔑她!”
众人一片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
“掌门,您是不是弄错了?”
“温蘅虽然心狠手辣,但她也不至于......”
一些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裴季之的话。
裴季之痛心疾首:“诸位长老,我与琉姝相识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温柔善良,纯洁无瑕,怎么可能是什么魔修!一定是温蘅在搜魂的过程中动了手脚,将魔气注入琉姝体内,想要陷害她!”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悲痛:“温蘅,你为何如此狠毒!琉姝待你如同姐妹,你竟然如此对她!”
温蘅看着裴季之拙劣的表演,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裴季之,你真是个绝世好演员啊!不去凡间戏班子发展真是可惜了!”
温蘅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字字清晰,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裴季之的心脏。
“你......你还在狡辩!”裴季之恼羞成怒,指着温蘅怒吼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温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只是可惜,我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
她看向周围的长老们:“诸位长老,你们真的相信裴季之的谎言吗?你们真的认为沈琉姝是无辜的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说话。
沈琉姝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烈,猩红的眼眸中充满了暴戾和杀戮的欲望。
她突然仰天长啸,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褚临渊出手了。
他双手结印,一道光闪过,笼罩在温蘅身上。
搜魂阵停止运转,温蘅和沈琉姝二人同时脱离了识海的束缚。

褚临渊见状只是挑了挑眉,说到:“怎么?害羞了?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重新修炼?”
温蘅瞪了他一眼回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
深吸一口气,温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男女有别这点她自然清楚,但眼下为了修复经脉,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正打算按照褚临渊说的,把衣服脱下来试试,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修复经脉,早日恢复实力。
褚临渊见状,却突然伸手制止了她。
“等等。”
温蘅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褚临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纸递给她。
“念这个清净咒,直到你的魔力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我的......进入你的身体为止。”
温蘅接过符纸,更加疑惑了。“不是你刚刚让我......”
她想起褚临渊之前让她脱衣服的话,脸颊顿时一阵发烫。敢情这家伙是在耍她玩?!
“我改变主意了。”褚临渊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我觉得这个方法更有效。”
温蘅狐疑地盯着他,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清净咒。
随着咒语的念诵,一股清凉的气息在她体内流转,原本紊乱的魔力也逐渐平复下来。
褚临渊盘腿坐在温蘅身后,静静地注视着她。
温蘅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体内的魔力也变得越来越纯净。
突然,她感觉一股强大的魔力涌入她的体内,顺着她的经脉游走。
温蘅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褚临渊察觉到温蘅的异样,连忙停止了魔力的输送。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温蘅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没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低头念了一会清净咒,感觉周身如同被温泉水包裹一般,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紊乱的魔力也逐渐平复,变得温顺起来,在体内缓缓流动。
“好了。”温蘅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褚临渊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温蘅身上。“平静下来了?”
温蘅点点头,“嗯,可以开始了。”
褚临渊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静静地注视着温蘅,直到她身边逐渐浮现出金色的符文,如同萤火虫般萦绕在她周围,他才缓缓点头。
“准备好了?”褚临渊再次确认道。
温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做好了准备。
褚临渊伸出手,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一股精纯的魔力缓缓流入温蘅体内。
起初,温蘅只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说不出的舒适。
可渐渐的,这股暖流变得越来越炙热,仿佛岩浆一般在她体内奔腾,灼烧着她的经脉。
“嘶......”温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褚临渊察觉到温蘅的异样,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很疼吗?”
温蘅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倔强地摇了摇头。“没事,继续。”
褚临渊看着她隐忍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还是依言继续。
“唔......”
随着魔力的不断涌入,温蘅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褚临渊看着温蘅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问道:“需要轻点吗?”
温蘅猛地睁开眼,“不用!这点痛,我能忍!”
褚临渊轻笑一声,“如你所愿。”
他加大了魔力的输出,温蘅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她始终没有吭一声。
此时,门外负责守卫的宫女和侍女们,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
“里面......是什么声音?”一个小宫女红着脸,小声问道。
另一个侍女也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像......是魔尊大人和温姑娘......”
“嘘!别乱说!”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连忙制止她们,“小心隔墙有耳!”
尽管如此,有关褚临渊和温蘅的传言,还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宫中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魔尊大人和温姑娘在房间里......”
“哎呀,真的假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肯定是真的!我亲耳听到......”
各种版本的传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地说,他们亲眼看到魔尊大人和温姑娘进了房间,而且一夜未出。
温蘅并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褚临渊的魔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一般。
突然,温蘅感觉体内传来一阵清凉之意,原本狂暴的魔力逐渐平息下来,温顺地流淌在她的经脉之中,滋养着受损的经脉。
温蘅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原本阻塞的经脉也变得通畅无比。
“成了。”褚临渊收回手。“感觉如何?”
温蘅感受着体内充盈的魔力。
“恢复了不少......但是还差一点......”
褚临渊笑了笑,“那就好。”
温蘅感觉体内充盈的魔力,比起之前孱弱的涓涓细流,现在简直如同奔腾的江河,这让她感到一阵欣喜。
“恢复了不少......但是还差一点......”温蘅感受着体内充盈的魔力,握了握拳,感觉力量又回来了不少。
褚临渊笑了笑,“这才第一个疗程,别着急。”他像是逗弄小猫似的,看着温蘅因为魔力恢复而雀跃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温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走到一旁坐下,调息体内翻涌的魔力。
褚临渊看着温蘅乖乖走到一边坐下,不禁有些好笑,“怎么?打算一直坐在这里?”
温蘅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是还有几个疗程吗?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可以继续的。”
褚临渊听到这话竟然笑出了声,他弯下腰,平视着温蘅的眼睛,“我是什么无底洞吗?”

温蘅现在只想立刻消失在这个地方。
“褚临渊,你看看你!”
林清羽叉着腰,对着褚临渊吼道。
“蘅儿现在可是个病人,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顾她!”
“咳咳。”
褚临渊轻咳一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他深邃的目光从温蘅身上扫过,众魔臣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低头行礼。
“参见魔尊。”
“参见清羽公主。”
林清羽叉腰站在温蘅身前,对着褚临渊怒目而视:“褚临渊,你就是这样照顾蘅儿的?你离开了也不知道给她留个消息吗!”
褚临渊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无波:“姑姑,你要耍脾气也要挑个时间吧。”
林清羽丝毫不惧,反而更加嚣张:“怎么?我说错了吗?蘅儿现在可是个病人,你不好好照顾她,还让她......”
“好了,林前辈,魔尊大人已经很照顾我了,”温蘅拉了拉林清羽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林清羽这番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她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褚临渊见状,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几步走到温蘅面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一股淡淡的冷香钻入温蘅的鼻尖,不同于魔界惯常的浓烈熏香,是一种清冽的,带着一丝松木气息的冷香,很好闻。
温蘅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褚临渊抱着温蘅,径直走向偏殿。
路过一众魔臣时,他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冰冷,“都散了。”
魔臣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纷纷行礼告退。
待褚临渊走远后,大殿内顿时议论四起。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魔尊大人竟然抱了个女人!”
“是啊!还是个人类女人!而且还是个废人!”
“这温蘅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魔尊大人如此另眼相待!”
......
褚临渊将温蘅抱进偏殿。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温蘅连忙摇头,“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摔成这样了!”林清羽在一旁插嘴道,“褚临渊,你看看你,外面的人都把蘅儿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蘅儿现在可是个病人,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顾她!”
褚临渊无奈地看了林清羽一眼,“姑姑,你先帮蘅儿看看伤势。”
“哼!这还差不多!”林清羽这才满意地走到温蘅身边。
温蘅挣扎着想要拒绝,却被褚临渊一个眼神制止了。
林清羽搭上温蘅的脉搏,眉头紧锁。半晌,她才收回手,神色凝重。
“怎么样?”褚临渊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情况不太好,”林清羽叹了口气,“虽然江逾白那小子医术不怎么样,但他的诊断结果大致是对的。蘅儿的经脉受损严重,如果想要恢复如初,就必须散尽现在的所有修为,然后重新一点点修复经脉。”
“散尽修为?”温蘅心中一惊,“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林清羽打断了她,“散尽修为总比经脉尽断,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要好得多。”
温蘅低着头,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散尽修为对她来说,无异于放弃了生的希望。
林清羽见温蘅犹豫不决,便说道:“蘅儿,你放心,我会用最好的丹药帮你修复经脉,虽然过程会很痛苦,但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恢复如初。”
“而且,”林清羽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褚临渊一眼,“有魔尊大人在,你还怕什么?”
温蘅顺着林清羽的目光看向褚临渊,只见他正看着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语气尽量平静:“我知道了,我愿意散尽修为,只要能重新修炼,我可以承受任何代价。”
与其像现在这样如同废物一般活着,不如搏一把。
褚临渊见她如此,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着什么急。”
林清羽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忍不住偷笑一声。
自家这侄子,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紧张得要命,却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来,这温蘅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啊。
她轻咳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咳咳,蘅儿啊,散尽修为的痛苦,姑姑知道你能忍,可是修复经脉,却需要一个修为深厚的人引导真气运行,这魔界之中,除了你家魔尊大人,姑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温蘅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听明白了林清羽话里的意思。
想要恢复经脉,就必须求褚临渊帮忙。
她咬了咬唇,心中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从床上翻身下来,对着褚临渊郑重地跪了下去。
“魔尊大人,求您帮我恢复经脉!温蘅愿为大人做任何事!”
林清羽见状,连忙上前去扶她。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你身子还没好呢!”
褚临渊看着跪在地上的温蘅,竟然笑出声来。
“好啊,我答应你。”
温蘅抬起头,看着褚临渊。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
清羽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蘅儿,散尽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过程会很痛苦,而且......”
林清羽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副作用?”温蘅疑惑地看向林清羽。
林清羽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蘅愣了一下,随即紧张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林清羽笑着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温蘅的头发。
“今天先好好养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散尽修为的仪式需要辅助草药和针灸等手段,才能最大程度地缓解痛苦,保证散功顺利完成。这些东西都需要提前准备。”

温蘅出锁妖塔这天,晴空万里。
她的道侣裴季之带着他们的儿子裴垣等在塔外,看见她便蹙起了眉心。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哪里还有一点青云宗宗主夫人的样子!”
温蘅垂眸看了看自己。
她身形枯瘦,衣衫褴褛,原本纤细如玉的双手如同树枝,仿若经历了无数的折磨,又因五年来不见天日,皮肤显露着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怕是比凡间的乞丐都要不如。
温蘅敏锐的察觉到那父子二人眼底深藏的嫌恶,略讽刺的笑了笑,屈身一礼。
“罪人温蘅,见过宗主,少宗主。”
裴季之听到她的称呼,略微一怔,“你叫我什么?”
适才十三岁的裴垣也是一愣,别人唤他一声少宗主理所应当,可这个女人......
温蘅平静的道:“宗主以前不是常警告我,要对您作此称呼吗?”
裴季之抿唇,他只是让温蘅在外人面前收敛一点,莫要口口声声唤他夫君,毕竟她是宗主夫人,当着众弟子的面,总要端庄些。
可温蘅又何时听过话了?
她这个人,最是骄横任性,肆意妄为,全然是被他宠出来的。
在他的预想里,在锁妖塔里关了五年的温蘅见到他的时候,或许会生气的冲上来打他骂他,又或者会委屈的抱着他述说五年来她的受的苦,就像他们成婚的那十年,但凡她受了一点委屈,都要找他告状一般。
但没有哪一种,是现在这样,温蘅一脸冷淡疏离,低眉顺眼,唤他一声宗主。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拧了一下,不疼,却很不舒服,心头也起了些莫名其妙的气恼。
“莫非你是在生我的气,气我五年前为了流姝把你关进了锁妖塔?”
温蘅心头讽刺一笑。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连生气都是不该的。
“温蘅不敢。这五年,皆是温蘅罪有应得。”
裴季之被她的态度刺激到了,心头的火一点就着,却忍着气道:“五年前流姝不小心打碎了宗门圣物镇妖瓶,导致镇压其中的九头大妖逃出,长老们誓要追查到底,受鞭刑逐进锁妖塔去。你也知道,锁妖塔是什么地方。”
“里面镇压的,是作恶多端的大妖和魔将,妖魔之气充盈。流姝自小流落凡间,方才寻回宗门不久,如何受得住宗门鞭刑和锁妖塔内的魔气?你自小在魔族长大,比流姝更容易适应塔内的环境。”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温蘅的表情,似是想看出什么,或是委屈,或是气恼。
但都没有。
温蘅静静的听着,神色无波,好似裴季之说的与她无关一样。
裴季之心头愈发恼怒,气道:“再有一点,此事也合该你为她担下。若非是你......”
“若非是我,流姝仙子又怎会流落凡间,颠沛流离受尽磨难。”
温蘅淡淡的接过他的话茬,“我顶替了仙子的身份,替她享了数十年的荣华富贵,自然要替她赎罪。”
温蘅并不姓温,而是姓沈。是青云宗前宗主沈轩的女儿,二十年前沈轩在对战魔族时为了救徒儿裴季之而死在魔族手中,临终前将宗主之位传给了他,一并交到他手里的,还有温蘅。
其时仙魔两族交战,战事胶着,有一小股魔兵偷偷潜入了后方,掠走了温蘅。
战事结束已是三年之后,魔族被逼回了魔域。为了救回温蘅,裴季之冒着生命危险潜入魔域,九死一生,将温蘅带回了青云宗。
裴季之对她很好。不仅是因为两人是师兄妹,更是因为她是他师尊唯一的子嗣,师徒之情,救命之恩,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裴季之恨不得将最好的一切都奉到她面前。
后来,顺其自然的,两人结为道侣,生下了裴垣。
婚后的裴季之依旧对她很好。她性子跳脱,哪怕生了孩子总也不肯安分,宗门里的老古板们让她学着稳重一点,说她是青云宗的宗主夫人。裴季之却说:
“莫管他们。阿蘅想如何就如何,若为着三言两语就变了性格,就不是我的阿蘅了。”
温蘅想,她会和裴季之这样,长长久久,千年万年的走下去。
但五年前,沈流姝出现了。
她有着一张与前宗主夫人一模一样的脸。
原来是当初沈夫人怀孕时当初随夫君前往凡间除妖,被妖魔重伤,借宿于凡间一民妇之家,生下沈流姝后便难产而亡。
沈轩寻妻女而来,那民妇见他来自仙山,有翻山倒海之力,起了歪心,竟用自己刚出生几日的女儿代替了沈流姝。
沈轩沉浸于丧妻之痛中,竟未曾察觉不对。
一时间,温蘅的生活天翻地覆。
她成了一个盗取他人身份的窃贼。
宗门、父母、师长,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紧紧的攥着裴季之和裴恒的手,想要抓住这唯二属于她的。
可裴季之的目光却总是落在沈流姝的身上,就像宗门里的其他人一样,就连她拼死生下的裴垣,都整日跟在沈流姝的身后,甜甜的唤她姐姐。
及至镇妖瓶碎,大妖潜逃,宗门震怒,裴季之无情的将温蘅推出去做了替死鬼,而裴垣,牵着沈流姝的手,言之凿凿的指证她就是那罪人。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样说了,温蘅哪怕有再多的辩词,都无人肯信。
她受了执事堂七七四十九道鞭刑,穿了琵琶骨,废尽修为,被扔到了锁妖塔里。
一开始,她还抱着希望,等着裴季之哪一日会来接她。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希望逐渐变成失望。
温蘅知道,她什么都没有了。
“我鸩占鹊巢,罪孽深重,受此惩戒,也是我自作自受。宗主的意思,温蘅明白。”
温蘅的表情平静而寡淡,眼底却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抹讽刺。
裴季之的确做如此想。可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自温蘅口中说出,心口却似堵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也知道你这五年受了不少苦。”他道,“但事情已经过去,你也被放了出来,若日后安分守己,我自然会补偿于你。”
温蘅垂眸,唇角牵起一抹薄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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