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宁和路远山的婚礼选在游轮的甲板上。
爸爸担心我仍不死心,将我带去了现场,命人将我锁在休息客舱,一步也不许离开。
婚宴的服务员认出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就是苏家那个滥交的大小姐吧,在视频里放荡的可真带劲。”
“就是她,脸皮真厚,丑闻火遍全网还有脸出来,连带着还害了她妹妹的名声。”
“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才没脸活着给家族抹黑,离她远点,睡这么多人,谁知道有没有病。”
我麻木地听着周围人的羞辱,静静望着窗外的海面。
我的尊严在那晚就已经被踩成烂泥。
甲板上,婚礼进行曲响起,又突然暂停。
一群人气势汹汹冲进客舱。
爸爸气得直接抄起手边的花瓶。
“苏清月,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小姨紧紧抓住爸爸的胳膊,看似阻拦,实际拱火。
“还没搜身,婚戒不一定是清月偷的,在场人都看过清月和那些男人的视频,荡妇已经够了,再加个小偷,你让她怎么活!”
听到这话,周围看客都露出讥笑。
陆家人脸色黢黑,陆远山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一味地护着沈佳宁。
我和他三年的恋情脆弱地不堪一击。
沈佳宁睫毛上挂着泪,“姐姐今天是我的婚礼,你就算再有气回家再说,先把戒指给我好吗?”
可我根本没见过什么戒指。
就在我否认时,一个船员站出来指认我。
爸爸气得将花瓶砸在我脚边。
我摇头,冷冷道:“我没拿。”
沈佳宁悄悄掐自己一把,逼出更多眼泪。
“看来,姐姐非要搜身才会承认了!”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从羞辱我,到羞辱整个苏家。
爸爸脸上挂不住,吼道:“搜!”
男人都退了出去,十几个女人将我团团围住。
我紧紧抱住自己,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咬出血。
她们大力撕扯我的衣服,一如那晚。
沈佳宁假装在我胸衣中搜出时,我已身无寸缕,像被戏耍的猴子。
她哭着跑出去,在众人面前将我的罪名做实做死。
荡妇、不知羞耻、贱种……
无数不堪的词语钉在了我身上。
爸爸进来时,小姨迅速在我身上铺上一层毯子,重点遮住我后腰的伤疤。
“老公你别生气,清月只是一时糊涂还想着陆远山,只要我们好好教育,她会放下的。”
“你千万不要把她毁容,没有容貌,就真的再不会有男人要她了。”
爸爸将她扯开,拾起一片花瓶碎片抵在我的脸前。
明白他的意图后,我拼命向后躲。
绝望地祈求他:“我没有做,爸爸求你放过我。”
可他对我的心疼和爱早就消失了。
在我哭嚎中,碎片一点点划破我的脸。
十几下后,我的脸血肉模糊。
爸爸笑出泪,“清月,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血混着泪大颗滚落,我惨笑着看他。
“好。”
生养之恩已经还清,我再也不欠他的。
婚礼恢复进行,祝福声传到船舱。
我跃入海面。
一个服务员正好看到。
大叫:“不好了,苏小姐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