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恕舞姬的其他类型小说《鹤唳凤阙张恕舞姬全文》,由网络作家“张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将九千岁寻我的事,和张恕说了。张恕执卷的手指骤然收紧,昏黄烛火在他眉弓投下浓重阴影。他今日未戴官帽,鸦青发丝垂落肩头,倒显出几分年少时的影子。可当他抬眼看我时,那双眸子凝着化不开的墨色。“知知,”他喉结滚了滚:“一直以来,你心心念念的便是为应家夫妇洗刷冤屈。如今,这机会就摆在眼前,你为何不答应他?”我抬眸,反问道:“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话一出口,张恕的身体猛地一僵。入宫后,不断回忆在应家的岁月,我逐渐察觉到诸多不对劲之处。我的养父母,是我曾经以为的清正廉洁,还是判书中贪婪无度?那些零碎记忆突然严丝合缝。养父母总在清明烧两倍纸钱。他们因愧疚养我十余年。可养我的每一锭官银都沾着寻常百姓的血。张恕抚平我的眉间,轻声道:“如九千岁所愿...
《鹤唳凤阙张恕舞姬全文》精彩片段
我将九千岁寻我的事,和张恕说了。
张恕执卷的手指骤然收紧,昏黄烛火在他眉弓投下浓重阴影。
他今日未戴官帽,鸦青发丝垂落肩头,倒显出几分年少时的影子。
可当他抬眼看我时,那双眸子凝着化不开的墨色。
“知知,”他喉结滚了滚:“一直以来,你心心念念的便是为应家夫妇洗刷冤屈。
如今,这机会就摆在眼前,你为何不答应他?”
我抬眸,反问道:“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话一出口,张恕的身体猛地一僵。
入宫后,不断回忆在应家的岁月,我逐渐察觉到诸多不对劲之处。
我的养父母,是我曾经以为的清正廉洁,还是判书中贪婪无度?
那些零碎记忆突然严丝合缝。
养父母总在清明烧两倍纸钱。
他们因愧疚养我十余年。
可养我的每一锭官银都沾着寻常百姓的血。
张恕抚平我的眉间,轻声道:“如九千岁所愿,我已经向陛下求了外放,你可愿意与我一同走?”
我忽然想起年少时,有一年的惊蛰雨来得急。
我正在书房抄书,忽听得西墙根传来瓦片脆响。
扒开竹帘望去,少年张恕正抱着油布包裹在墙头进退维谷。
春衫被雨打湿贴在单薄脊背上,发间还粘着半朵打蔫的玉兰。
我支起窗牖,看他手忙脚乱,便笑道:“宽予哥哥,谁教你爬墙头的?”
张恕慌得险些跌下去,却把怀中包裹护得严实。
“我听说你逃学被父母禁足了。”
我笑嘻嘻道:“我逃学,你爬墙,岂不是天生一对?”
我自幼看不下那些经文,张恕却不一样,他最擅读书。
可他不劝我。
只从怀里拿出一盒桃花糕。
“喏,下次不要和别的小姑娘为了一块糕点打架了,丢人。”
我一边咬着糕点,一边气鼓鼓道:“才不是为了糕点,分明是她们笑话我是爹娘捡的。”
眼前,张恕见我许久不答,便拿出一个盒子:“你若不愿意,我这些年也攒了些薄产……”我打断他:“愿意的。”
“蓬山万重,与子同舟。”
我实在想不明白,陛下究竟是如何注意到我的。
但如今,这桩案子已然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
好在,调查迅速有了进展。
只是当结果浮出水面时,却难以服众。
顾礼卿一脸狼狈地匆匆赶到大理寺,径直冲到我面前,声嘶力竭地吼道:“碧梧怎么可能是自杀呢?
她都有了我的孩子,绝不可能寻死!”
待他情绪稍稍平复,我才缓缓开口:“如果碧梧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呢?”
“顾世子,碧梧是不是原本就陷入绝境,活不下去了?
腹中的孩子,本可以成为她活下去的希望,可偏偏她毫无察觉。”
顾礼卿闻言,瞬间呆立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起初,为了探寻线索,我专程前往安王府拜访灵萱。
我恭敬地问道:“侧妃娘娘坚持重查此案,可是掌握了什么关键线索?”
灵萱听到我提及碧梧,眼神里刹那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说话时吞吞吐吐,似乎心存诸多顾虑,可话语间又隐隐透露出对碧梧之死的愤懑。
许久之后,灵萱终于松了口,然而话里话外都围绕着侯府。
她巧妙地暗示我,世子妃叶韵绝非表面上那般温柔贤淑。
还提到,有一天碧梧与顾礼卿见面归来,整个人便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一般。
我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接,而是话锋一转:“听闻您曾与碧梧交情匪浅,那后来又是因何闹掰的呢?”
灵萱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抛出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因为……她太傻了。
我早就告诫过她,王侯之家的门槛,不是我们能轻易跨进去的。”
“可她只看到我与安王……于是,她很快便转而攀附上了顾世子。”
我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这倒也合乎常理,眼见好姐妹有了好归宿,她自然也心生向往。”
灵萱不再言语,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回到大理寺后,我将与灵萱交谈的种种细节,一五一十地讲给张恕听。
张恕沉思片刻,向我分析道:“这些王公贵族,向来喜欢在教坊司这类地方安插眼线。
灵萱很有可能并非安王真心宠爱的妾室,而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我听后,心中虽觉诧异,但也没有过多纠结于此,毕竟灵萱与安王的关系,与这桩案子并无直接关联。
张恕接着提点我:“这案子棘手的地方,并非在于破案的过程本身,而是案子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势力。”
九千岁身为皇帝宠臣,素以笑里藏刀闻名。
我垂眸敛目,佯装懵懂,说道:“大人若有驱使在下之处,自当竭尽全力。
只是教坊司有其规矩,人员借调需先请示掌乐……”话还未说完,九千岁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我所有推脱之词堵了回去。
“倘若我能为应家翻案,助你摆脱奴籍,你意下如何?”
我藏在袖中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对于奴籍,我本就不甚在意。
毕竟十多年前,在那个被亲生父母狠心抛弃的雨夜,我便早该死去。
是应氏夫妇将我捡回,视如己出。
养父母为人仁善,又怎会做出贪赃枉法之事?
他们所蒙冤屈,哪怕仅有一丝机会,我也定要为他们昭雪。
尽管心中这般想着,我仍试探问道:“翻案?
大人的意思是,我的父母是被冤枉的?”
九千岁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故弄玄虚地说道:“人死如灯灭,身后名声还不是由后人随意评说。”
我又问:“那么,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九千岁脸上笑意未改,说道:“我要让张恕永无机会出现在陛下跟前。
应知也,我查过你的底细,你与他有交情。”
听闻此言,我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正如大人所说,可大人凭什么断定我会为你所用?”
“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最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只清楚,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是否为我所用,这是你的事。”
话虽如此,九千岁的眼中却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还未等我回应,一个宫女气喘吁吁地匆匆跑来。
我认得她,她叫小秋,是掌乐身边的人。
“应姑娘,掌乐让我来告知你,灵萱姑娘已经无罪释放了。”
“是张恕大人查明真相了吗?”
“并非如此,是陛下的胞弟安亲王出面,将灵萱姑娘保释了……”小秋这时才瞧见一旁的九千岁,赶忙行了一礼,神色犹豫,不知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九千岁倒是显得颇为通情达理,当即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应姑娘,静候你的好消息。”
见顾礼卿不言,我便知我说对了。
正欲再问,门口传来通报。
通报还没唱完,便见灵萱跌跌撞撞进来。
“怎么可能是自杀?
一定……一定是查错了。”
我心底本就对碧梧自杀这一结论存疑,只是这案子调查到最后,呈现出的情况却简单得有些蹊跷。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碧梧因孕吐反应剧烈,一直依靠细辛丸来缓解不适。
直到后来,灵萱暗中给她下了巴豆。”
众人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齐刷刷地射向灵萱。
灵萱身形一颤,脸上血色尽失,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想要躲避这如芒在背的注视。
“我便说了,碧梧定不是自杀。”
顾礼卿已经格外愤怒,冲上去便要掐灵萱。
灵萱苍白着脸,呐呐道:“不可能,那巴豆的分量绝不会致死。”
我见状,赶忙示意身旁的小吏上前,将顾礼卿拦住。
待顾礼卿情绪稍稍平复,我继续补充道:“确实,那巴豆本身的剂量并不足以取人性命,却致使碧梧脸上生出恶疮,这想必正是你原本的意图。”
“碧梧发现脸上生疮后,前往太医院开治脸的黎芦膏,值班的王太医出于好心,提醒她黎芦与细辛、芍药相克。
然而,那时的她,已然萌生出寻死的念头。”
恰在此时,刚接受完审讯的王太医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之前恰好休假,正因如此,在最初的调查中有所疏漏。
这本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似乎没人为此高兴。
张恕私下与我解释道:“顾世子早年沉迷花街柳巷,不慎染上恶疾,此后便很难再有子嗣。”
听闻此言,我心中猛地一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先前翻出的信件内容,刹那间,一切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灵萱给碧梧下药,致使她面生恶疮,本是想让顾世子对碧梧心生厌恶,从而疏远她。
可她没想到,这一系列的变故竟会阴差阳错,将碧梧一步步逼向了绝路。
案子结了,至于碧梧究竟为何选择自裁,似乎没有人关心。
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舞姬罢了,生死皆如尘埃,无人在意。
倒是九千岁寻了我一回。
“你养父母的冤情,不想再申了?”
赶到大理寺时,里面闹哄哄的。
我随手逮了个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小吏也是愁眉苦脸:“是浔阳候世子来闹,说定要将灵萱处以极刑,张大人自然不肯,只说一切按章程来。”
走进去时,里面还在争吵。
“你这贱人,真是蛇蝎心肠,你不怕碧梧做鬼也缠着你吗?”
顾礼卿和疯了一样,哪还有翩翩公子的气度?
但眼中的悲痛不似作假。
灵萱也是披头散发,身上裸露的肌肤有些淤青,似乎是受过刑了。
“她早该缠着我,若是远离你,就不会有这些事!”
张恕按了按太阳穴:“够了,这里岂是尔等争执的地方?”
顾礼卿冷笑一声:“好啊,张恕你断案有失公正,我这便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浔阳候是陛下宠臣,侯府作风一向高调,陛下也是半闭一只眼睛。
灵萱哈哈大笑:“死了才知道后悔,就算我被处以极刑,她也回不来了,顾礼卿!
你也该下地狱。”
顾礼卿气冲冲出去,迎头撞上一人,这才醒神。
“陛下?
您怎么……参见陛下。”
这里一下安静了。
眼前的女子身着玄色龙袍,身材高挑,眉眼细长,不怒自威。
“礼卿,你此次闯大理寺,委实过分了。”
顾礼卿脸色微白:“臣的确失态,还望陛下责罚。
只是臣与碧梧,两情相悦久矣,正欲求陛下赐婚,谁料发生这种惨案,她走得冤枉。”
皇帝不语,侧首看我:“你便是那位临危不乱、急中生智看出蹊跷的断案能手应知也?”
我脸有些烧得慌,张恕这是在陛下面前说什么了?
太夸张了吧。
“如此人才,入了贱籍可惜,便依张爱卿之言,在大理寺任个仵作。”
我连忙谢恩。
张恕问道:“陛下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皇帝笑了笑:“无妨,听说案子快结了,便来瞧瞧。”
年轻的女帝,目光落在张恕身上的时候格外温柔。
我心中咯噔一下。
皇帝这是喜欢张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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