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瑜崔昀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重生:出狱后我扇遍所有人沈瑜崔昀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第五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哇塞,这衣裳更是一绝啊!这颜色,这做工,这层次感…”不怪沈瑜没见识,因为她确实没有见识过。红绡给她置办的衣裳都是中规中矩的不会往这么华贵繁琐的东西上买。毕竟按府里的月钱,她每个月也就五两。而她天仙阙的奴仆和自己的开销都是花他爹临走前给的,得做长久打算。而沈瑾就不一样了,她身为侯府嫡女,月钱虽然和她一样,但她母亲可是执掌中馈的。有母亲补贴,还有祖母补贴,还有崔家补贴。而她只有光秃秃的五两月银和每季的三套衣裳,每年两套的头面。沈瑜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沈瑾:“我可以全部拿走吗?我全部都喜欢,全部都想要!”沈瑾闻言,笑容有些僵硬,含糊道:“这些…这些是…是崔家送的。舅母带着表妹从陵州上京城来参加母亲的生辰宴,昨日我们去拜访的时候,舅母和表妹...
《穿越重生:出狱后我扇遍所有人沈瑜崔昀野完结文》精彩片段
“哇塞,这衣裳更是一绝啊!这颜色,这做工,这层次感…”
不怪沈瑜没见识,因为她确实没有见识过。红绡给她置办的衣裳都是中规中矩的不会往这么华贵繁琐的东西上买。
毕竟按府里的月钱,她每个月也就五两。而她天仙阙的奴仆和自己的开销都是花他爹临走前给的,得做长久打算。
而沈瑾就不一样了,她身为侯府嫡女,月钱虽然和她一样,但她母亲可是执掌中馈的。有母亲补贴,还有祖母补贴,还有崔家补贴。而她只有光秃秃的五两月银和每季的三套衣裳,每年两套的头面。
沈瑜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沈瑾:“我可以全部拿走吗?我全部都喜欢,全部都想要!”
沈瑾闻言,笑容有些僵硬,含糊道:“这些…这些是…是崔家送的。舅母带着表妹从陵州上京城来参加母亲的生辰宴,昨日我们去拜访的时候,舅母和表妹送的这些。全给妹妹…怕是不行,毕竟这些东西是从陵州带来的,我想留点当做念想。妹妹可以多挑几样…”
沈瑜挑眉,伸手拿起一根桌上最漂亮的簪子,仔细观赏。
“这是紫烟流苏凤尾簪,簪身如烟紫色,流苏轻轻摇曳,凤尾优雅而华丽”
沈瑾在一旁细心解释。
到底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能说的头头是道,而她只会说好漂亮。
最后,沈瑜装了近一半的首饰和衣裳,和红绡一人抱一箱走了。
然而,刚走出芳怡院的时候,里面就传出了呼叫声。
沈瑜和红绡又走了回去,只见沈瑾在池塘里扑腾。
红绡立刻惊声喊道:“快救人啊!!”
沈瑜单手托着箱子,另一手拉住她:“你着什么急啊?人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丫鬟婆子,轮得到你急吗?”
红绡皱眉看向她。
池塘边的几个丫鬟好像都不会水,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沈瑜站的累了,倚靠在门边替她们着急:“你们一个拉一个,下到水里救人啊!这池塘有那么深吗?”
终于,一个健壮的婆子匆匆赶来,迅速跳下水救起沈瑾。
沈瑜朝红绡说道:“这院子里的池塘深到能淹死人吗?万一淹死了人,这个院子不就成凶宅了?哦!这池塘可以填起来,这样就不算凶宅了”
红绡难得白了她一眼:“那小姐可真聪明呢!”
沈瑜:“沈瑾死了吧?她死了,她的东西是不是就由我继承了?那么多东西呢!姐死妹继,刚刚看到的只是她昨天得到的。她那么多年肯定攒了好多好东西…”
院子里,丫鬟婆子乱做一团。健壮婆子抱着面如白纸的沈瑾进了卧房,她的贴身丫鬟惜云如一道风一样掠过沈瑜和红绡。
红绡看着里面,心里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进去看看二小姐吧!”
沈瑜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死了,她的东西应该是归侯府库房吧?侯府的库房按道理应该是我和沈曜沈旭三人平分…”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你要是不进去看二小姐,我们就回潇湘馆,别站在这碍别人眼”
“走走走!行了吧!真没趣儿。我们回去琢磨一下,去库房看一眼我有多少家产”
红绡感觉自己很痛苦,带着哭腔说道:“小姐!侯府的家产跟你没关系的,你不要多想了!你出嫁的时候,侯府会给你准备一份嫁妆的”
沈瑜不乐意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会跟我没关系?人家私生女都能继承原配百分之八十的遗产,我合法庶女继承侯府三分之一哪儿过分了?”
崔昀野扬鞭策马,半盏茶的时间追上军队尾部,奔上左侧山坡。
“侯爷,有人追阵,是否要上前查看?”
斥候驾马冲到队伍最前头,向主将禀报。
为首那人皱眉回望,那红绿交织的一骑在快速奔来,沈毅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大军继续进发,本侯马上回来”
黑色战马片刻后就冲上山坡,拦下那一骑。
“爹爹!!”
沈瑜没等马停稳就挣扎着滑下马,一路哭喊着跑到沈毅脚边。
“爹爹!带我走!带我走!”
沈瑜拽着他的铠甲边缘,望着她的湿润眼眸里尽是迫切。
然而,身披甲胄的沈毅,威武骇人,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
“爹爹!带我走!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带我走!爹爹,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管沈瑜怎么哭,沈毅都只是拽着缰绳,冷漠的看着她。
这让沈瑜越来越恐惧,为什么爹爹穿上这身铠甲就变得这么冷漠,山坡上微凉的风吹的她全身都冷。
“你不该追来,这不是儿戏”
沈毅声音浑厚冷硬,洞穿了她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的伤口。
沈瑜愣怔住,通红的眼眶再也流不出泪,美丽的脸庞慢慢变得狰狞扭曲
“我为什么不可以追来,我为什么要待在那个狗屁天仙阙,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诏狱?现在又把我丢在京城。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知道吗?沈瑜死了,沈瑜早就死了,我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这才是真的她,只是个被恨意支配驱使的行尸走肉。
——“唰”
腰间的长剑被一双素白小手抓住,拔出几寸。
又马上被充满力量的大手覆住,插回剑鞘。
沈毅凝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握紧她的手,下了马。
“瑜儿,对不起!爹爹不能带你走”
沈瑜清凌凌的站着,被风吹散的发丝,贴上被泪水濡湿的脸。
也缠在沈毅给她擦泪的手上。
似是不忍直视她眼里的死寂,沈毅低头看向手上勾缠的青丝。
看着看着,沈毅突然红了眼眶,泪水滑落,再也伪装不下去,哽咽道:“长发绾君心!瑜儿,我爱你!我想要带你走!我想永远把你带在身边…但是我不能…我要带你走…不能…我不能…”
喉口痛的窒息,他的瑜儿这么可怜,从天仙阙追到这里,什么都不要的只想他带她走。但他不能带她走。
这个世道容不下他的爱人,也容不下他的女儿。
沈毅双手捧着沈瑜的脸,眼神悲痛的说道:“爹爹要去北疆打仗,北夷蛮子扰我朝边境,抢钱财,杀老弱,掳妇人,爹爹要去打跑他们。”
沈瑜吸了下鼻子,声音清冽的说:“带我一起去,你住哪我就住哪”
沈毅拇指摩挲着她白嫩的脸,喃喃道:“北疆苦寒无比,很多健康的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你一个弱女子。那里的风沙飞雪会吹伤你的肌肤,野菜粗粮会吃坏你的肚子。不可以!瑜儿应该是住在天宫的小仙女,不能去那种险恶的地方”
“我不怕!我要跟你去,我不要待在这个恶心京城,我讨厌这里,我是因为你才暂时不讨厌这里的”
红鬃马无聊的低头吃草,崔昀野骑在马上,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他在一旁看着他们互诉衷肠的画面,只觉得刺眼。哪家父女像他们这么腻歪?
终是忍不住说道:“你爹不能带你走!皇后唯一的公主被送去和亲,皇后成了孤家寡人,皇后自然不会这么算了。王首辅一党损失惨重,这笔账自然要讨回来。正赶上北夷来犯,给你爹戴高帽,让你爹不得不去北疆。从今往后就在那住下了,无召不得离开北疆”
沈瑜听的又掉下眼泪,眉眼痛苦的拧着“我跟爹爹一起去,这辈子都在那儿!”
“别哭,爹爹心疼…”
崔昀野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去不了!宁远侯去北疆是掌了兵权的,他妻儿得在京城为质。本来也不干你一女子什么事儿。但你爹之前为了你咆哮朝堂,还为了你,撤了嫡长子世子之位。明眼人都知道你才有资格做人质”
沈瑜咧开嘴,痛哭出声,像个孩子般可怜无助。
她先前还高兴,爹爹为她做了这么多,为她洗清冤屈,给她明目张胆的宠爱,让她挺直背脊做人。
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她得到多少,爹爹就要付出成倍的代价。
她的爹爹要在那个艰苦的地方,举目无亲,日复一日,和敌人殊死搏斗。
她上学的时候,学到的一个成语,马革裹尸。
爹爹就要在那个地方,战至年老体衰,马革裹尸!
“我…是不是…害了你?如果我不去…那个宴会…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我?如果我不顶…嘴,挨几巴掌,你就不会去…那个北疆了?我做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去求皇后娘娘…可不可以?”
泪水哭湿沈毅的手,他身披冷硬的铠甲,无法给她擦干眼泪了,只能心疼的看着她。
“瑜儿,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什么!北夷莽子自我朝开国以来就时不时入侵我们边疆。大靖总要派兵打仗的,不是爹爹,也会是别人。爹爹身为宁远侯,自该继承祖辈遗志,饮马边疆,先登夺旗。爹爹是为了大靖和沈家去的北疆,不是被罚流放。勇冠三军,拜将封侯,这是爹爹至高无上的荣耀。”
沈瑜闷哼出声,又气又羞,怒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吧!”
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是骂人的话。
崔昀野冷笑着扭过她的脸,她眼睫毛还挂着泪水。细瘦的脖颈就这样扭着,脆弱不堪。
“爷不找你麻烦,你倒敢来找爷,是什么让你觉着,爷会放过你?”
沈瑜眼神闪烁,她只是一时起了捉弄的心思,打算看完戏就走的,没想过会被抓住。
但是,他怎么知道是她?这是在诈她!
沈瑜正色道:“崔大人在说什么啊?我今天是来这武馆习武的,没想到你也在这,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崔昀野看着这个异常美丽但又异常愚蠢的女人,心里厌恶中又涌上一股恶意。
骨节分明的手自她的臀上顺着她的脊骨,一寸寸按过去,直到按到她的后脖子,然后绕到前面掐住。
沈瑜看着地板,瑟瑟发抖。
感受到她的颤抖,崔昀野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
“想回家?确实,你回家吧!你比较适合做一头猪。猪你见过吗?猪这么活的,你今后就怎么活!”
真难堪啊!还不如打她一顿呢。
崔昀野眸光冷冽的起身,抬步往门口走去。
留沈瑜趴在地上伤心的哭泣。
“昀哥哥!”
脚步顿住。
崔昀野慢慢回头,沈瑜已经支起上身,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昀哥哥,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从昭狱出来就想对你说了,只是没有机会”
沈瑜神情怯怯的,慢慢站了起来。
崔昀野冷着脸审视她,片刻后,走到她面前。眼神晦暗不明,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有什么话说?”
沈瑜原本低着头啜泣,听他这样说后。缓缓抬起头,秀眉微蹙,对上崔昀野注视自己的眼眸。
“你知道吗?你是傻逼!”
沈瑜说完,面色陡然一变,变的狰狞发狠。在他阴沉的目光中,扬起左手打向崔昀野的脸。
崔昀野轻松抓住她的手。
——“啪”
响亮的一巴掌,崔昀野被打的偏过头。
崔昀野这一瞬间懵了。
沈瑜左手被抓住的瞬间,右手猛的蓄力扇了崔昀野一巴掌。
沈瑜笑了,谁打耳光用左手啊?出其不意,声东击西不知道吧!
沈瑜笑的猖狂,即使左手被崔昀野捏的很疼,但她就是痛快!
“你是真的惹到爷了!”
崔昀野面色狰狞的看着眼前的沈瑜。
他崔昀野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脸?从小生长在陵州崔家,身为崔氏嫡系嫡长子、嫡长孙。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十七岁高中状元,少年得志。现今二十六岁就官至二品,位高权重。他是崔氏近七十年以来最有资质登阁拜相的人。他从小就是被人仰望,讨好的存在。
而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的脸!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外室女,他爹宁远侯眼看就要玩完了,她还敢故意招惹自己。
是他太好说话了!
崔昀野掐住她的脖子几步来到窗边。
“想推爷下水?”
崔昀野将她半个身子压出窗外,寒潭般幽深的眸底,语气森寒的说道:“昭华公主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么?罢了,还是得爷亲自来教”
沈瑜抓着她掐自己脖子的手,眼眸湿润,却仍充满恨意的瞪着他。
“呵!”
崔昀野看在眼里,冷呵一声,他突然很想摧毁她的倔强。
揽着她跳下阁楼,几步踏上石台。
沈瑜被他掐着脖子叫都叫不出来,头发因为剧烈晃动而散开。
崔昀野抓着她后脖颈,压着她跪在石台边,浑浊的池水近在眼前。
“啊!!你要干什么?”
沈瑜拼命挣扎起来,可她撼动不了崔昀野分毫。
他要干什么?又要把她按在水里吗?不!
崔昀野冷笑,恶劣的说道:“你说呢?”
说罢,压着她的头往下。
“不要!我怕水!我怕水!救命!…”
沈瑜哭的撕心裂肺。
手中是柔弱的青丝和温热的体温,崔昀野觉得自己不该停手的。
但,他想起上次昭华公主的宴会,沈瑜被这样惩罚后,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
愣住中,手渐渐收了力度,沈瑜挣脱出来,瘫坐在地上。
崔昀野半蹲着看着水面,冷声道:“没有下一次,滚吧!”
沈瑜擦了把眼泪,站起身,路过崔昀野身后的时候,一咬牙狠狠的踹向他后背。
——“噗通”
崔昀野被踹进池子里。
片刻后。
崔昀野动作镇定的在水里站了起来,抹了把脸,眼神黑暗的吓人,幽幽的看着沈瑜逃跑的背影。
“小姐,你怎么样了?崔大人打你哪了?”
红绡看着沈瑜披头散发的跑出来,眼睛哭的通红,以为崔昀野打了她。
“我没有事,我们回家吧!”
沈瑜怕过只会,心里只剩平静,现在,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红绡忧心的看着她,片刻后点了点头。青远一手捂着肚子,嘴角红肿带血。
一行人快步离开了这里。
丁允鹤看着那个沈家女,虽面色凄惶,但并没有被打的痕迹。
他家大爷难道只是教训了几句?
丁允鹤刚要进院子找他家大爷,就看到大爷浑身湿透的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章程?难不成是沈家女教训了她家大爷?
夜幕拢垂,华灯初上。
月影河上游着的一条画舫,里面灯火通明,绣彩飘招。
严昭端着酒杯,神色晦暗:“锦羡,哥几个陪你忙活了这么久,你连户部大院都还没进去过,就被撸了职,这不像你啊!”
说话的人,面容冷硬,虎背蜂腰螳螂腿 ,懒散的坐在窗棂边。
崔昀野坐在桌边,一口饮尽杯中烈酒
“大意了!马有失蹄时,没什么好说的”
邬合鑫揶揄道:“不能吧,你和那沈家女怎么回事?”
说话人,面色白净无须,声音似女子清丽。
崔昀野微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怎么回事?意外罢了”
严昭嗤笑一声,抿一口酒“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夏天快来了!”
听到他着重咬字的夏天,崔昀野心里到底是气闷了起来。狠狠的抹了把脸,俊美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野性
崔昀野看向邬合鑫:“杜谦佑想要南山那块地,王家什么态度?”
邬合鑫轻笑道:“王家的态度不重要了,这件小事,皇帝肯定会同意的”
“这么肯定?”崔昀野抬眸看他。
邬合鑫笑着抿了口酒。
“宫里吴淑妃在给六公主挑驸马”
崔昀野挑眉,语气揶揄道:“又是杜家?”
严昭眯了眯眼,说道:“不是吴淑妃想挑驸马。大公主刚要替她女儿和亲,她没蠢到马上跳脸得瑟,何况还是大公主先前的夫家”
崔昀野转头看向他:“皇帝想挑谁?”
严昭最近勾起一抹邪笑:“你猜会不会是你?”
崔昀野嗤笑“不可能是我,是高穆尧吧!”
南陇高家,现在的家主高宥齐,现今内阁次辅。他为人清正,高山仰止,秉持文人风骨。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门生遍布,是当今皇帝的老师。虽只比王首辅低一级,人脉党羽却远不及王氏。
说着,眼泪如断了弦的珍珠,颗颗落下。
崔南嘉心软善良,见姑妈和表姐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崔夫人微皱着眉劝道:“妹妹和瑾儿不必太过忧心,左右我这个做嫂子的用心侍奉,母亲过段时间就精神了”
沈夫人哽咽道:“多谢嫂嫂,多亏了嫂嫂,母亲才能安享晚年”
崔夫人看着这个小姑子也是挺无语的。在闺中就喜欢哭哭啼啼的让公婆多疼惜她。公婆也确实最疼这个女儿。
还以为是个多有心计手段的,没想到嫁进侯府几年了都没拢住丈夫的心,还闹出了外室。不管不顾的写信去陵州让婆婆想办法,婆婆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思想狭隘关心则乱。六年前他们侯府整出的那事,又叫自己大儿子出手。
没心计还不能容人。
想着想着,崔夫人又瞥向自己女儿。她女儿这般单纯,以后嫁人了…总不能也让大儿子出主意吧?
女人还得是自己立的住。
崔昀野语气平淡的说道:“姑母,都过去了,祖母最疼姑母,姑母莫要再伤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沈夫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红着眼睛神色怔然。当年,她靠家里托举,嫁给了京城的宁远侯世子。这么多年,非但没有给娘家增光,还给娘家抹黑。
她太没用了。
崔夫人缓声道:“你莫要伤心了,母亲这次让我上京城给你庆生,就是来给你撑腰的。我们陵州崔氏可不比先前,你是我们崔家的女儿。在这京城,谁也别想看低了你去!”
沈夫人感动的看向嫂子:“多谢嫂子,也,多谢母亲!”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的。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好了,我们崔家也有光”
沈夫人听的愈发无地自容。
沈瑾怯怯的说道:“多谢舅母,也,多谢表哥”
崔昀野抬眸看向她,这段时间她清瘦了不少,不由放轻了语气:“表妹,你憔悴了不少,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表哥,我会帮你”
沈瑾闻言,泪眼朦胧的看着表哥,喃喃道:“好!”
崔夫人看着沈瑾这个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和她娘一个路数?对自己人信手拈来,对别人却昏招频出。
沈夫人渐渐抬起头,看向崔昀野,语气怯弱的说道:“你表弟自从被父亲责骂,又被撤了世子之位,整个人都恹恹的,我…”
崔夫人听着也忧心了起来,她们崔家女嫁到侯府来,不就是想着含有崔家血脉的孩子继承爵位吗?不然嫁侯府来干什么?
崔昀野神色镇定,安抚道:“姑母不必担心爵位旁落。沈曜身为嫡长子,本就该他袭爵。便是沈曜不能,也还有沈旭”
当然,如果爵位能传下去的话,只会在沈曜或沈旭身上。只是,先前宁远侯得罪皇家,又斥自己嫡长子不配,皇帝很可能会在宁远侯死后收回爵位。
借口都不用找,宁远侯自己撤的嫡长子世子之位。皇帝可以说宁远侯对后人失望,本就不想把爵位传下去。现在不用跟姑母说这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沈夫人抿了抿唇,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崔南嘉看大家都一脸愁苦的样子,想着说点什么让大家笑起来
“我第一次见表姐,没想到表姐这么漂亮啊!”
沈瑾神情微滞,片刻后微羞起来:“表妹也是花容月貌,难怪表哥这么疼你”
文月瑶有些呆愣,仔细体会她说的话。片刻后说道:“瑜姐姐,我可以教你诗书,不用给银子的”
沈瑜摆手:“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收钱,我们的友谊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我找别人教我读书识字,也是要花钱的。这个价格很公道,你就别推辞了”
其实换个心眼小的会很讨厌沈瑜这样拿钱要求朋友给她办事的。但是文月瑶心怀坦荡,她觉得沈瑜是个纯真通透的人。
文月瑶微笑道:“可以,以后我只要有时间,就来教你。不过,银子的话,每个月五两就行了,我不要多。你也不要再提”
她每个月抄书也就换个五两左右了,她不想拿友谊换钱。
沈瑜想了想,笑容灿烂的说道:“好,就这样说定了!”
吃完甜点后,沈瑜拿出笔墨纸砚,有模有样的研磨。
文月瑶看一眼墨汁:“不错,粗细均匀”
文月瑶坐在沈瑜旁边,调整她握笔的姿势,然后用手带着她写下一个字。
“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沈瑜:“瑜字!”
文月瑶笑道:“你怎么知道?”
沈瑜傲娇一笑:“如果是寻常的字,你明知道我不识字,怎么还会问我。就只能是我自己的名字,特殊性,你才会问”
文月瑶觉得她越来越喜欢和沈瑜相处了,她真的太有趣了。
“你自己写一遍看看”
沈瑜全神贯注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文月瑶点点头:“还不错,多练几遍吧!”
沈瑜写几遍后,就和文月瑶的笔迹差不多了。
待时辰不早了,文月瑶提出告辞,沈瑜目送她下楼。
她还不走是因为,她还有东西要写。
沈瑜在白纸上写下一首简体字的诗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不知道别人看不看的懂。
算了,她既然身在这里,就要写这里的文字,学这里的诗。
最后,揉成一个纸团,扔在纸篓里。
一连半个月,沈瑜都是白天去沁雅轩跟文月瑶学读书写字。晚上苦大仇深的练武学基本功。
这天晚上回来,青远又来告知。侯府沈夫人生辰快到了,就在三日后。请小姐这几天回侯府准备。
沈瑜对外还是住在侯府的,到时候宴请宾客,沈瑜不在,显得侯府刻薄苛待她。
所以沈瑜是一定要回去的。
沈瑜看向红绡,微笑道:“去就去呗,明天就回侯府,你安排人跟月瑶说一下”
红绡笑着点头:“小姐现在礼仪也学得不错了,不会丢侯府的脸”
沈瑜抱着手臂勾唇一笑。
红绡和沈瑜收拾了点东西,第二日黄昏,乘着马车来到宁远侯府。
一从侧门进入,就有一个婆子等在那里“三小姐,老夫人唤你去万寿堂”
沈瑜挑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个人跟着婆子去万寿堂。
红绡在后面看的皱眉,小姐咋总是这个仪态?这让老夫人看到了,又是一顿风波。
万寿堂内。
沈老夫人斜靠着桌几,神情恹恹的。一个小丫鬟在下面给她捶腿。沈旭年纪小,在一旁吃着瓜果。沈曜因为休沐,所以也在。
沈瑜在门口就放下了手臂,规规矩矩的进了里间。
她朝沈老夫人行了一礼:“孙女见过祖母”
至于旁边的沈曜,一个眼神都未给。
沈老夫人抬眸看向沈瑜,自诏狱出来后,经过这段时间的将养。这个孙女愈发光彩照人,美艳夺目。往那儿一站,竟让人挪不开眼。
到底是不一样了,六年前还是个谨小慎微的庶女。现在一身污名,反倒平静坦荡,神情姿态尽显跋扈疏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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