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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浮沉后续+完结

梁州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勃走后,祖文君真的是上前就给了叶玉山一个大嘴巴子。但是叶玉山没敢还手,甚至没敢吱声,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流血了,可见祖文君用了多大的力道。“你有脑子吗?长脑子了吗,这么大人了,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子,陈勃来找我是想问问他和陆晗烟的事怎么办,你现在让他咋办,咋收场?”祖文君厉声问道。叶玉山看着愤怒的祖文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叶玉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这个副市长是怎么来的,所以,此时不能求别人,只能是求自己的老婆。叶玉山跪在祖文君面前,抬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算是一个认错的态度。“老婆,是我的错,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我才……”祖文君无奈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气不过,那我呢,我就气得过是吗?我自己的老公...

主角:陈勃叶玉山   更新:2025-03-23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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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勃叶玉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宦海浮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梁州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勃走后,祖文君真的是上前就给了叶玉山一个大嘴巴子。但是叶玉山没敢还手,甚至没敢吱声,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流血了,可见祖文君用了多大的力道。“你有脑子吗?长脑子了吗,这么大人了,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子,陈勃来找我是想问问他和陆晗烟的事怎么办,你现在让他咋办,咋收场?”祖文君厉声问道。叶玉山看着愤怒的祖文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叶玉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这个副市长是怎么来的,所以,此时不能求别人,只能是求自己的老婆。叶玉山跪在祖文君面前,抬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算是一个认错的态度。“老婆,是我的错,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我才……”祖文君无奈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气不过,那我呢,我就气得过是吗?我自己的老公...

《宦海浮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陈勃走后,祖文君真的是上前就给了叶玉山一个大嘴巴子。

但是叶玉山没敢还手,甚至没敢吱声,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流血了,可见祖文君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有脑子吗?长脑子了吗,这么大人了,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子,陈勃来找我是想问问他和陆晗烟的事怎么办,你现在让他咋办,咋收场?”祖文君厉声问道。

叶玉山看着愤怒的祖文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叶玉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这个副市长是怎么来的,所以,此时不能求别人,只能是求自己的老婆。

叶玉山跪在祖文君面前,抬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算是一个认错的态度。

“老婆,是我的错,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我才……”

祖文君无奈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气不过,那我呢,我就气得过是吗?我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搞破鞋,我还得帮着收拾烂摊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天生就是这么心胸宽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

“老婆,我没这个意思,我现在很老实,从来没有再搞什么事了,你相信我,我……”

“滚开,别拦着我”。说完,祖文君起身拿起包离开了家,留下跪在地上的叶玉山一个人在客厅里凌乱。

现在最尴尬的是陈勃,自己本来是来背锅的,可是忽然发现,这个锅好像是背错了。

继续背是不可能的,所以当他回到了酒店,见到了陆晗烟的时候,陆晗烟正在办公室里哭。

陈勃没吱声,就坐在一旁,等她哭完,等她做出一个决定,当然了,自己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自己牺牲的可是自己的初婚,妈的,将来再结婚的时候,人家女孩会介意的。

“他们都告诉你了吧?”陆晗烟的两只眼快哭成水蜜桃了。

陈勃点点头,依旧是没吱声。

“你想怎样,是想和我立刻离婚吧?这孩子不是叶玉山的,我也没啥理由要你留下来”。陆晗烟惨然一笑,说道。

“那倒不一定”。陈勃说道。

陆晗烟一愣,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陈勃接着说道:“你看,我们是刚刚结婚,你还怀着孩子,这个时候离婚,你怎么对你家里交代,对吧?”

陆晗烟知道他没这么好心,接下来就是谈条件了吧。

“然后呢?”

“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坚持一下,坚持到你生完孩子,过完了月子也行,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我这条件吧,有点贵,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办理离婚手续,一拍两散,看你的意思”。陈勃说道。

“好,你说,什么条件?”

“你可以雇我,直到你生完孩子为止,或者是满月也行,一天一万,你还有多久生孩子?”陈勃问道。

“一天一万,你怎么不去抢呢?”陆晗烟愤怒的说道。

陈勃不急不躁的说道:“我们现在是登过记的合法夫妻,有我在,你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少开很多证明,至少我在各个阶段的签字还是很值钱的吧?再说了,我们现在就离婚,你怎么和你家里交代?你父母会怎么想?不但为你,也要为家里老人想想,对吧?”

“你就是个无赖……”

“无赖?这个词用你身上比较好,问一下,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陈勃讥笑道。

“叶玉山到底想怎么样?”陆晗烟没理会陈勃的讥讽,问道。

她现在也有些慌了,因为如果不能将叶玉山拉上船,那就意味着自己没完成阚正德交给自己的任务,那自己在日本的孩子怎么办?


“真有这样的好事,没问题啊,要不我现在把她叫来,咱们商量一下?”高宁立刻问道。

陈勃白了他一眼,现在是大半夜的,离天亮也就四五个小时了,所以,不急在这一时。

高宁和陈勃待了一晚上,期间陈勃还去了一趟顶层陆晗烟的房间,陆晗烟有她自己的房子,可是为了方便,她把婚房安排在了酒店里,也就是说,新婚之夜,他们要在酒店里过这第一晚。

总统套间里布置的甚是喜庆,这也是给她娘家人看的,陈勃也只是被叫来应景的而已,她娘家的人离开后,陈勃也想跟着离开,但是被陆晗烟叫住了。

“怎么样,布置的还行吧,喜欢吗?”陆晗烟挑衅的问道。

陈勃看了看夜幕中的东港市,说道:“还行吧,喜不喜欢和我有个屁的关系,反正我也不住这里,你自己住这里挺好,就是太大了些,要是有啥事,还得打电话叫人来,我说的是万一,万一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啥动静,能及时叫来人吗?”

陆晗烟很想找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虽然他们彼此没啥关系的,但是名义上也好,法律上也好,好歹也是夫妻关系。

而且,不管是叶玉山还是阚正德,陆晗烟都恨不得弄死他们,好歹来了个小鲜肉一样的帅哥当自己的男人,经过这几天的磨合,陆晗烟渐渐有了想和他对话的冲动。

陆晗烟在落地窗前坐下,看着东港市的夜景,从玻璃的映射下,她可以看到陈勃的一举一动。

“坐吧,这会没人,我们说几句话,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怎么就答应叶玉山了呢?”陆晗烟问道。

“好奇?他没告诉你吗?”陈勃问道。

陆晗烟头也不回的问道:“那你觉得我会信他说的话吗,说白了,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谁又信谁说的话呢?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演戏罢了,你会骗我吗?”

陈勃走过去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我复员后找不到工作,叶玉山是我表哥,我家里人找到他,送了礼,我通过考试,他帮我运作了一下,进了监狱,当了两年的狱警了……”

“所以,他找到你的时候,这个人情不得不还?”

“如果只是这个人情,我肯定不会答应,毕竟还人情的方法多的是,这是最扯淡的办法,我妹妹刚刚毕业,没工作,叶玉山把她安排进了财政局,前几天刚刚上班,所以,我也是没办法,如果只是我,我倒是宁肯监狱的工作不要了也不会来当个接盘侠”。说完,陈勃看了陆晗烟的肚子一眼。

陆晗烟点点头,忽然微笑着说道:“昨天检查结果很好”。

陈勃耸耸肩,心想,好不好和我有个屁的关系,但是心下又是一沉,昨天的检查结果非常好,那自己要是下了药呢,到时候怎么就突然死胎了呢?

一想到这些,陈勃有些不舒服。

婚礼上,高宁站在陈勃的身边,陈勃手里捧着花,听着司仪的絮絮叨叨。

台下是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陈勃只希望这些人都不认识自己。

“我就说,她的能量很大,你看看来的这些人,政商两界,那可真是都够给面子的,我这位嫂子不简单啊,哥,我现在开始担心你能不能驾驭的了她了?”高宁在他身边小声说道。

陈勃心想,老子岂能不知道她很难驾驭,问题是老子也不想驾驭她,这毕竟不是自己的马,打几鞭子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所以,只能是小心的伺候到马厩里,至于会不会踢人,什么时候下小马驹,那都不是需要自己操心的,自己只负责把这小马驹给打下来就行了。

至于驾驭,谁爱来谁来,叶玉山两口子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这小马驹掉了,他就可以离婚恢复自由身了。

对叶玉山两口子来说,孩子掉了,警报也就解除了。

在交换戒指的环节,陆晗烟一直都是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勃,一时间他都以为这是真的了。

不得不说,陆晗烟是难得的尤物,即便是怀孕了,可是她看起来依然是那么风采迷人,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和自己的表哥是啥关系,陈勃顿时兴趣全无。

“你最好是给点面子,摄影师一直在拍呢,你这哭丧着脸给谁看?”陆晗烟握着陈勃的手时捏了他一下,小声的提醒道。

陈勃立刻醒悟过来,此时还在片场呢,所以马上堆出一副商业性的满脸灿烂。

陈勃无聊时向下看去,居然看到了叶玉山两口子,当陈勃看到祖文君的时候,她居然还对自己微笑示意,陈勃真是无语了。

不过叶玉山的表情就差了很多,毕竟站在这里当新郎的应该是他,可是现在居然自己在这里当这个提线木偶。

终于,一天的婚礼结束了,但是晚上的时候,陆晗烟的家人还没走呢,而且他们就在酒店开了房间,晚上很晚了还没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陈勃伺候到最后一位离开,他正想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任务,于是他坐在沙发上扯掉了自己的领带,脱掉了不合脚的皮鞋,看向陆晗烟。

“我现在走吗?还是明天走?”陈勃问道。

“我家里人都在呢,你这个时候下去,遇到他们怎么说?还是再等等吧,要不,你在沙发睡,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不会为难我一个孕妇吧?”陆晗烟虽然这么说,但是言语之间都是轻蔑的挑衅。

毫无疑问,今天结婚典礼的时候,看着这个帅气的大小伙子站在自己对面给自己戴上戒指,她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啊,可惜不是。

陈勃求之不得,于是,客气了一下也就没再推辞。

等陆晗烟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陈勃正在自斟自饮。

“喝点吗?”陈勃问道。

“我怀孕呢,怎么能喝酒?”陆晗烟皱眉说道。

陈勃直接说道:“又不是我的,生下来是呆是傻和我有啥关系……”


这背后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尤其是很多事不能让陈勃知道,所以叶玉山虽然非常惊讶,可还是沉下心来,没有回答陈勃的问题。

陈勃一看叶玉山闭口不言,也就没多问,做人,要懂得看眼色。

“哥,要是没事,我先走了”。陈勃说道。

叶玉山点点头,连起来送送陈勃的意思都没有,但是陈勃要的是一个确切的回答,虽然祖文君和自己说了那么多,可是有些事还得在叶玉山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才行。

“哥,那,就按照嫂子说的做吗?”陈勃步步紧逼,问道。

叶玉山抬头看看陈勃,沉重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可是他没有说出话来。

“陈勃,你这两天抽时间回单位一趟,办理一下你的手续,我在财政局给你安排个位置,别在监狱里干了,回来后,我们商量啥事也方便”。叶玉山说道。

“真要把我调回来?那陆晗烟岂不是会天天找我,我原来想的是以后就在监狱不回来了,这要是一直住在市里,她那边找我咋办?”陈勃要叶玉山给自己出个主意,别到时候什么事都赖到自己头上来。

“到时候再说,你先去办你的手续吧”。叶玉山说道。

陈勃走后,叶玉山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想着自己这些年和阚正德的恩恩怨怨,虽然他早有察觉,可是阚正德舍得把陆晗烟推出来,还让他不着痕迹的上了钩,这是他没想到的。

一想到和陆晗烟的事,叶玉山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现在是家里外面两头不是人,家里那位是一门心思让他走仕途,而且还帮了他不少,尤其是借助她医生的身份,和东港市里大大小小的官太太们富太太们打成一片,那些女人有个大事小情需要去医院之类的,只要是给祖文君打个电话,这娘们就能立刻撇下手头的患者帮那些人去安排。

尤其是自己这个即将到手的副市长,就是祖文君一趟趟跑一把手家跑来的,如果只靠他自己,这辈子当个财政局长也就到头了。

陆晗烟想用孩子捆住自己,与其说是陆晗烟,不如说是阚正德想要让陆晗烟用一个孩子把自己死死拴在他们的车上,只要这孩子生下来,自己这辈子怕就是阚正德的一条狗了。

此时的陆晗烟正在办公室里捧着平板视频,阚正德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的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燃烧,他也不会顾忌陆晗烟怀孕呢,依然抽的很是随意。

正在和陆晗烟视频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陆晗烟强忍着泪水,强颜欢笑,一直想办法逗小女孩笑,可是小女孩自顾自的玩玩具,高兴了才会叫声妈妈,陆晗烟就已经很高兴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来。

可是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对面的小女孩要去睡觉了,视频被对面的保姆生生掐断了,陆晗烟捂住嘴禁不住再次抽泣起来。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求你,我结完婚,能不能去日本一趟,我想看看孩子……”陆晗烟抬头看向阚正德,祈求道。

“现在还不行,我说过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等到叶玉山彻底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可以把孩子给你送回来,你可以在国内偷偷养着,也可以去国外,但前提是叶玉山是个什么态度,这是最重要的”。阚正德说道。

陆晗烟知道,自己怎么求他都没用,因为自己求过无数次了,再求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陆晗烟擦干了眼泪,看向阚正德,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这孩子一定是他的?你不要忘了你都干了什么事,所以,这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你怎么收场?”

阚正德闻言,点了点头,看向落地窗外,这里是东港市的最高点,这个时候他有一种整个城市都匍匐在他脚下的感觉。

“婚礼之前还有几天,你去做个鉴定吧,在孩子生下来之前确认一下,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是我的,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地方,好好把孩子养大,当然,在他发现之前,这出戏还得唱下去,直到他察觉这孩子不对劲为止”。阚正德说道。

这是一出无比复杂的戏,任何一方都觉得自己比对方要精明很多。

按照阚正德的要求,陆晗烟去医院做孕检的时候,加了一个项目,抽羊水做亲子鉴定。

婚礼如约而至,陈勃的戏份也到了高潮部分。

在婚礼前一天晚上,陈勃被祖文君一个电话叫到了她家里,叶玉山也在。

“陈勃,坐吧,辛苦你了,以前没结过婚吧,很麻烦是不是?”祖文君此时看陈勃,觉得他顺眼多了。

“是啊,第一次,哥,嫂子,叫我来,是不是有啥事?”陈勃明知故问道。

其实这不是明知故问,而是要让他们两口子把问题说清楚,因为这事太大了,他不得不防,防什么呢,防备这两口子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一切事情都矢口否认,一推六二五,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那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进门之前,他把自己的智能手表打开了录音,并且把手表戴在了脚踝上,而他的手腕上,是一块金属机械表,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长期戴手表的痕迹,不然没法解释。

祖文君看了一眼叶玉山,扭头从自己身边拿了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在了桌子上。

“明晚,把这药给她喝了,不用二十四小时,那孩子就会成一个死胎,所以,你明晚要做的是让她把这药吃下去,还得喝点酒才行,这样孩子的问题可以归结到她喝酒上,不会怀疑你”。祖文君作为一名医生,讲到她的专业领域时,果然很是专业。

只有祖文君的态度还不够,叶玉山必须要说话才行,于是,陈勃伸手拿起药瓶,看向叶玉山,问道:“哥,这样行吗?”


“喂,叶玉山刚刚走,他什么都知道了,来找我就是摊牌的,鉴定结果是他老婆从医院拿到的”。陆晗烟的声音有些颤抖。

阚正德听完后只说了一句话:知道了。

陆晗烟感觉自己的心掉进了万丈深渊,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要求,阚正德就挂断了电话,毫无疑问,自己会被惩罚,一想到这些,陆晗烟整个人都在抖。

而当叶玉山志得意满的回到家,向陈勃和祖文君说出自己刚刚去了哪里时,祖文君惊呆了。

如果不是陈勃在家里,她会立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你去找她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先回来商量一下咋办?”祖文君很是恼火,但是当着陈勃的面,语气还是很克制的。

叶玉山依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道:“妈的,威胁老子,我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祖文君简直是无语了。

面对这样一个冲动,没脑子,做事不讲后果的男人,祖文君真的是很无语。

其实这样的事以前也没少发生,不得不说,叶玉山的专业非常好,在财政局干的风生水起,可是官场上的人情世故,是他和祖文君结婚后才逐渐起步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短时间内爬的这么快。

但是有些东西是教不会的,因为政治悟性这东西是天赋,和后天的关系不大。

面对同样的事,有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去做,可是有些人,手把手也不一定能教会。

“哥,她怎么说的?你们闹翻了吧?”陈勃问道。

“算是吧,这个死娘们,还和我装,要不是看她怀孕了,我真想给她几个耳光,敢骗老子,活腻歪了”。叶玉山依旧是愤愤不平道。

陈勃皱了下眉头,说道:“这事难办了,要是没翻脸,还可以协商怎么解决,现在大家翻脸了,她要是把这事捅到市委,哥,你这副市长还没落地呢,会不会影响你,这种事一旦传开了,领导一定是宁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

“你看看,陈勃都比你看的长远,你都忍了这么久了,就不能再忍忍吗?一点都沉不住气,现在咋办?”祖文君生气的问道。

叶玉山也很恼火,本来出了口恶气,心情很是舒畅,可是回来被老婆这一顿骂,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是啊,自己这副市长还没下文呢,这要是传出来自己和陆晗烟的事,虽然她结婚了,可是这传言就像是春天的柳絮,那是无孔不入的。

而且陈勃说的对,干部提拔,一旦有了传言的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般是先搁置,可是这搁置,又不知道会等到猴年马月了,红头文件一日没下,那所谓的提拔就不算数。

领导的问题已经够多了,谁也不愿意为了提拔一个疑似有问题的下属再担责任,所以,如果陆晗烟和自己的事被捅到市委,那自己的提拔就有可能会出问题。

最要命的是自己和陆晗烟不是啥事没有,他们确实是好过,而且自己也不确定陆晗烟手里是不是有自己和她之间那些烂事的证据,想到这里,叶玉山一身冷汗。

陈勃一看叶玉山的脸色不好,于是提出告辞,剩下的就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了,和自己无关,现在也不是落井下石的时候,他想着是等他们两口子先吵完了,明天再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随着屋内的温度不断的降低,陆晗烟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也在降低,她已经被冻的开始发抖了。

可是,坐在一旁的阚云露,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西瓜刀,不断的在陆晗烟隆起的肚皮上来回比划,间或还会接触到她的皮肤。

阚正德是什么人她知道,阚云露是阚正德的小女儿,从小就娇生惯养,她妈就是被她气死的,所以,陆晗烟相信,就算是她现在朝着自己的肚子来一刀,阚正德也一定能摆平这件事。

陆晗烟只能是极力的狡辩,狡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阚正德的,可是阚云露既然找上门了,怎么会信?

“你和我爸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我和两个哥哥通过电话了,他们的意思是,这个孩子决不能生下来,我们阚家的钱,不能再分第四份”。阚云露狞笑着说道。

陆晗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找上门来了。

陆晗烟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在她闭眼认命的时候,泪水从眼角溢出,流进了鬓角的头发里。

“我,我明天去堕胎,行吗,不管是谁的孩子,我明天去做掉,你可以放过我吗?”陆晗烟哭泣着乞求道。

阚云露摇摇头说道:“不行,我那两个哥哥都等着结果呢,药我带来了,你吃了,我要亲眼看着,要是快出人命了,我就送你去医院,如果这事被老头子知道了,说不定就不舍得了,那我就再没机会了,所以,先斩后奏吧”。

陆晗烟这次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阚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他们爷们手里了。

阚云露说的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吃药把这孩子打下来,她就要动刀子了。

说句实在的,陆晗烟也不想生这个孩子,可是她要听阚正德的,阚正德不点头,她怎么敢擅自处置这个孩子?

万万没想到,这个孩子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今晚阚云露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叮的一声,陆晗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这个声音极其轻微,甚至阚云露都没有察觉到。

不会错的,自己管理这家酒店,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就是这么熟悉,所以,尽管隔着厚厚的实木门,她还是觉察到有人出了电梯。

陈勃走出了电梯,电梯门口有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抽着烟,看到陈勃时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将烟扔在了地毯上。

“你是谁,这是总统套房,滚出去……”说完,不待陈勃说话,立刻就出手了。

阚云露听到敲门声,非常的不耐烦,她和门口这两人说过了,除非是天塌下来,不要来打扰自己。

从猫眼看出去,没错,是自己带来的人,可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阚云露觉得自己的脑袋好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瞬间感觉眼冒金星,而且脑袋疼的扎心。

等她捂着脑袋终于抬起头来想要骂娘的时候,看到了走进来的陈勃,而她带来的两人,被关在了门外,阚云露知道,今天这事完了。

她的反应还是很快的,立刻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给自己的父亲,可是还没等打开手机,就被陈勃伸手抢走了。

“你……”

陈勃没理她,直接一个抛物线,将手机扔到了墙角的鱼缸里,阚云露跑过去刚刚想要伸手将手机捞出来,但是却硬生生把手缩了回来。


吊唁完后,和市委书记握了握手,说了句节哀顺变也就完事了,他站在大门口,看着门口一排排的花圈,而照着礼单写挽联的就只有一个老头,跑来跑去给老头打下手的是市委书记的秘书。

那个时候,市委书记也只是对白永年有些印象,印象不深,毕竟一个地级市有那么多的副县长,他也是刚刚提拔的,只见过市委书记一面而已。

他厚着脸皮去帮助书记的秘书往花圈上贴挽联,书记的秘书说他是客人,不用干这些活,而白永年说,这里人多,书记这几天一定很累,劝秘书还是要待在书记身边伺候比较好,这种贴挽联的重复性工作他一定能做好。

书记秘书一听也是这个理,于是把这个贴挽联的工作交给了白永年。

因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白永年就这样贴了一天的挽联,那些来吊唁的正职吊唁完后就走了,可是白永年没走,第一天贴挽联,第二天跟着忙活其他的工作,一直到书记家的白事忙完,白永年才和书记告辞离开。

这三天的时间,白永年在葬礼现场忙里忙外,书记都看在眼里,但是白永年没和书记打过一次招呼。

只是低头干自己的事,临走的时候,书记和他握手说,辛苦了,这三天忙得不可开交,而白永年只说了一句话:书记,家里有白事,最辛苦的还是您,您要好好休息。

说完这话就走了,之后也没提过任何的要求,可是据白永年说,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从书记家的白事后,他的上升速度明显加快了,他本就是一个干事认真踏实的人,但是当有机会出现在领导的眼里时,这就不一样了。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在现在这样的体制下,谁能比谁差多少,差的是啥,不就是出现在领导眼里的机会吗?

陈勃觉得老白说的对极了,所以第二天也没走,又和老白谈了一晚上,这期间陆晗烟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

一直到他的手续都办好了,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祖文君的电话。

“嫂子,我办完手续了,这就回去呢”。陈勃说道。

“你回来吧,我问过妇产科了,那个小婊子做的亲子鉴定出来了,完全符合她自己提供的标本,你说这事意外不?”祖文君的言语里掩饰不住兴奋。

“啥意思?”陈勃一愣,问道。

“也就是说,陆晗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哥的,这对你是好消息吧,你回来再说,这次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算了,最好是搞点事,否则,这么好的机会就浪费了”。祖文君在电话里说道。

陈勃一下子懵圈了,此时,陆晗烟的电话也进来了。

“嫂子,陆晗烟的电话也进来了”。陈勃说道。

“好,你先接她的电话,看看她咋说,回来来我们家”。祖文君说道。

陈勃挂了祖文君的电话后,陆晗烟的电话也挂了,他又打了回去。

“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陆晗烟语气不太好的问道。

陈勃噗呲一声笑了,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咱们这关系,你管得着我给谁打电话吗,啥事,快说”。

“你回来,我找你有事,工作的事情都搞定了吗?”陆晗烟看似关心的问道。

“差不多了,回去说吧”。陈勃说完就挂了。

陆晗烟挂了电话,看向对面的阚正德,他们本来是想唱一出好戏,结果现在戏台子刚刚搭起来,这眼看就要塌了。


陆晗烟,东港大酒店经理,剩下的就是她的电话了。

陈勃手里拿着这张卡片看了几眼,在看的过程中,名片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直击鼻端。

陈勃站起离开的时候,将名片撕成几段扔进了垃圾桶,毫无怜惜,这一幕被坐在车里的陆晗烟看的清清楚楚。

她是等到陈勃离开后才驾车离开的。

东港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里,一个面沉如水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俯瞰着整个东港市,他是这家酒店的老板,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进门的是陆晗烟。

“都谈好了?”男人回头问道。

陆晗烟刚刚进门,就蹬掉了脚上的鞋,看起来她把这里当家了。

“谈好了,他找的人是他的表弟,理由是这个人好控制,他对这个人有恩,而且刚刚又把这人的妹妹安排进了财政局,所以,不会出问题,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孩子,我们都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叶玉山的,如果不是他的,后果会怎么样你心里清楚。”陆晗烟脸色阴沉的说道。

男人没吱声,依旧是俯瞰着整个东港市,良久,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时,男人站起身走到了走到了浴室的门口,看着玻璃幕墙后面陆晗烟的隐约身影,咽了口唾液,但是终究没做其他的事情,又回到了刚刚的座位。

陆晗烟再次出来的时候,犹如出水芙蓉,脸蛋上透着一层健康的红晕,赤脚踩在地毯上毫无声息,但是男人能觉察到她的到来,因为人未到,味道已到。

“不管确定不确定,你都得把孩子生下来,在他起疑之前,和他结婚,看好那个年轻人,别出岔子。”男人站起来说道。

“别忘了你的承诺,我帮你控制住老叶,你答应我的事,你要做到,否则,别怪我把这事告诉他。”陆晗烟脸色不善的说道。

男人闻言,走到了陆晗烟面前,冷笑着,抬手捏住了她的脸蛋,这个男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自觉,她的脸蛋被他捏的很疼,可是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出痛苦的模样,他就越变本加厉。

“我说过,我让你做什么,你老实去做就是,别和我讲条件,你不配,做好这事,该给你的,我一定兑现,做不好这事,我们都没退路。”男人冷笑着,最后还是狠狠的捏住陆晗烟的脸蛋甩了一下,陆晗烟差点摔倒。

关于陆晗烟的要求,陈勃不能不告诉叶玉山,今天是周六,周一去登记,这也太急了点吧?

可是当叶玉山接到陈勃的电话时,倒是显得异常冷静。

“你按她说的去做,她让你干嘛就干嘛,不用事事请示我。”叶玉山说道。

卧槽,我不请示你请示谁,那可是你的女人,我得让你知道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吧,你不会真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我吧,老子可不接这个盘,大不了烂尾,我这可是假接盘,别想把我拉进坑一块埋了。

刚刚挂了电话,陈勃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陆晗烟的电话,虽然名片被撕的粉碎,但是他的记忆力不是盖的,这都得益于当兵时的训练。

“陆小姐,有什么指示?”陈勃不卑不亢的问道。

“现在在哪,叶玉山家吗?”

“没有,在大街上溜达呢,一天没吃饭了,找个地方吃饭,有事?我们的合作好像还没开始吧,是不是从周一登记后开始?”陈勃问道。

“是吗,我也没吃,你到东港大酒店来吧,我请你,既然周一要去登记,我们总得抓紧时间相互了解一下,要不然,怎么向家里人介绍彼此,对了,忘了告诉你,周一登记完后,我这边要举行一个家宴,到时候你得参加……”

陈勃有些懵逼,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盘子要砸自己手里了?

东港大酒店的豪华包厢里,陈勃一个人坐着干等,虽然这里是陆晗烟的地盘,但是这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虽然菜上齐了,可是她一直没露面。

陆晗烟在监视器里盯着包厢里的陈勃,服务员在一旁小声汇报着:“我们让了他好几次,也告诉他不用等你,可是他说要等你一起吃,所以,一直没动,开始时还看几眼,后来就是看都不看桌子上有啥了。”

这点雕虫小技试探陈勃,她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当过兵的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懂纪律,有规矩,所以陆晗烟本想用这种方式试试他的素质,但是现在看来,她确实有些失望了。

当陆晗烟出现在包房门口的时候,陈勃也只是转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站都没站起来打个招呼。

你让我在这里等着,我在这里等着,算是给你脸了,老子就算是来接盘的,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别指望老子会给你当牛做马,也别指望我对你体贴入微,因为你那块地里长的不是老子的高粱。

“不好意思,我今天忙。”

“知道,你忙你的就行,实在没必要坐在一起吃这个饭,把你家里的情况发给我,照片啥的,我保证不会出岔子,至于我那边呢,你就不用指望了,我不打算告诉他们,既然是交易,我们就简单点,你看好你的老本,至于想从我这里获取很多利息,不太现实,我也没想过从你这里拿什么好处,咱们就该演戏演戏,该算账算账,咋样,你说的住在一起,我觉得……”

“你觉得没用,我要我觉得,我觉得行就行,你要是不想接,我现在就可以给叶玉山打电话,他要么是再给我找个人,要么是离婚娶我,你觉得他会怎么选?”陆晗烟咄咄逼人的看着陈勃问道。


天还没亮,陈勃就被赶了出去。

陆晗烟一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无地自容,而且主动找他的不说,还被他死死的按在了冰冷的水里,这算啥事?

所以,等到陆晗烟从浴缸里爬出来,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后,立刻到了客厅里把陈勃赶了出去。

晚上没睡好,所以一直到上午九点,陈勃才被电话铃声惊醒了。

“喂,哪位?”陈勃睡眼惺忪的问道,他根本没看来电的是谁。

“这个点了还没起来,看来昨晚累得很嘛?”祖文君在电话里不冷不热的问道。

陈勃一下子惊醒过来,他昨晚已经在怀疑那所谓的堕胎药肯定是有问题了,再加上刚刚祖文君在电话里的旁敲侧击,他笃定祖文君给自己的所谓堕胎药,一定有猫腻。

“嫂子,昨晚那药是不是有问题?”陈勃问道。

“是吗?有啥问题,你自己昨晚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到现在还没缓过来,那个朋友说,这药的作用极大,别说是毫无防备了,就算是明知道,也没人能忍得住,看来你昨晚得手了?”祖文君看看办公室门外,小声问道。

陈勃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嫂子,你的目的是把她的孩子打掉,可是这也没用啊,你说的动手就是这个啊?”

“那她有没有怀疑你?”祖文君问道。

“没有,我做的比较巧妙吧,她也说了,可能是酒的原因”。陈勃顺着祖文君的话继续往下说,他想知道自己这位精明的表嫂到底想干嘛?

昨晚之前,陈勃百分百相信祖文君是想把陆晗烟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样,自己老公才能摆脱陆晗烟,也就不用再害怕她的威胁了,没有了孩子,陆晗烟说的话就是个屁。

可是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那不就得了,对了,今天中午我约了那个搞医疗耗材的,你来吧,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祖文君淡淡的说道。

“我不用去上班吗?”陈勃问道。

“你哥那里我会说的,你先来见见这个人,这事人家催了我好几次了,我总不能一直端着,端来端去人家就去找别人了”。祖文君说道。

陈勃起来都没见到陆晗烟,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她一时半会不会再找自己了。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演给别人看的,既然现在没有观众,那就没必要一直待在舞台上。

中午,陈勃按时来到了祖文君定的饭店,就她一个人坐着喝茶刷手机呢。

“还没来吗?”陈勃坐下后问道。

“等下就到了,怎么样,昨晚还过瘾吧,是不是没见过陆晗烟会变成那样?我说过了,你不用客气,你就把她当女支女玩就行,这样的女人,也就是这样的货色,干的也是这样下贱不要脸的事,你客气啥”。祖文君一开口,全是恶毒的语言。

陈勃倒不是想替陆晗烟辩解,只是昨晚确实看到了陆晗烟的另外一面。

又或许他和陆晗烟现在在一个屋檐下,所以听到祖文君说的这么难听,有些不满。

这些些许的不满他是不会表现在外的,甚至是连回应都没有。

“嫂子,你给我的不是堕胎药吧?我看倒像是其他的药物……”陈勃没有直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我就是觉得,你为我们家付出了这么多,你哥和我都挺感谢你的,昨晚我还和你哥说呢,也就是碰到了你,你是我们家的亲戚,换做其他任何人,谁会帮这样的忙?所以,昨晚的事,是我奖励你的,至于孩子嘛,暂时先不动”。祖文君笑笑说道。

“不动?这什么意思?”陈勃一下子懵了,难不成表哥说服了祖文君,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祖文君喝了口茶,没吱声。

陈勃低声问道:“你们打算要这个孩子?是不是因为这孩子是个男孩?”

祖文君愣了一下,问道:“谁告诉你我们要这个孩子,我要是想要孩子,自己不会生吗,要那个贱人生的孩子?”

陈勃自知失言,立刻闭嘴了,要是露出来叶玉山和陆晗烟的通话内容,估计又是一番风波。

“那……”

祖文君犹豫了一下,说道:“自从这个贱人用怀孕威胁你哥后,我就找了妇产科的同事,所以,这个贱人每次来检查,检查的结果啥的,我都知道,她最近来做过一次孕检,居然加了亲子鉴定一项,我就在想,她要真是确认无误这孩子是你哥的,她还用做亲子鉴定吗?而且和她做亲子鉴定的不是你哥,是另外的人,你猜是谁?”

陈勃一愣,摇了摇头。

“虽然用的是化名,可是我调取了妇产科的监控视频,发现了阚正德,就是贵鹿集团的老板,你想想,如果陆晗烟的怀孕和他没啥关系,他一个大老板,会陪着陆晗烟去做亲子鉴定?所以,受此启发,我也想到了,你哥也该和陆晗烟肚子里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真是你哥的,我再想办法吧,如果不是呢,所以,这里有一半的几率,是,或者不是”。祖文君说道。

陈勃闻言,双手捂住了头,这他妈太乱了,自己怎么卷入到这么复杂的关系里,不过他也看到了希望。

“嫂子,那要不是呢?孩子不是哥的,我是不是可以立刻和她办理离婚手续,各奔东西?”陈勃问道。

“那到时候就看你怎么选择了,你要是选择留下来玩玩,也随你,反正陆晗烟有的是钱,你何不抓紧机会,能捞多少是多少,反正你们都已经发生关系了,我可以再给你弄点那个药,你只要是用上几次,陆晗烟还不就乖乖的听你的了?”祖文君笑吟吟的问道。

陈勃看着祖文君的微笑,突然感觉脊背发凉,这个女人真是太能算计了,她要是也算计他,那自己该咋办?

“其实要我说,最好的结果,那孩子不是你哥的,你就可以放开了玩了,管她呢,要抓紧机会,吃饱喝足玩够,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对不对?”祖文君眼神犀利的问道。


“这是你们单位的人实名举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咋办?”阚正德问道。

叶玉山不瞎,当然看到了最后的落款,实名举报,在自己的副市长落地之前出了这种事,叶玉山的头发很快就湿透了。

本就不多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头皮上,让他的精神看上去更加的疲惫不堪。

“老叶,我和仇书记沟通过了,这两个亿的资金,我们得想办法解释清楚,不然,很难过关”。阚正德说道。

叶玉山很快从最初的紧张和慌乱中镇定下来,他将手里的举报信放下,看向阚正德,说道:“我没记错,这笔钱是仇书记特批的,你们说要在宁夏搞煤转油项目,我当时是反对的,仇书记一天几个电话的催我,到现在你们是想让我背黑锅?”

阚正德闻言皱了下眉头,说道:“你这话说的,怎么能是让你背黑锅呢,是我和你一起背,绝对不能牵涉到仇书记,他在,我们的事还会回旋的余地,他不在,我们就都完了”。

今天来的时候,叶玉山就感觉很不好,现在都应验了。

当一个人被提拔的时候,就等于是放在了阳光下暴晒,虽然不是晒足一百八十天,但是这个过程也很难熬。

问题是时下谁没点这样那样的问题呢,所以,在晒的过程中,谁的运气好,或许就能过去了,运气不好的,就被晒成了大酱。

现在的叶玉山,已经不是担心自己的副市长能不能落地了,而是如何摆脱牢狱之灾。

阚正德说的轻巧,让自己和他一起背黑锅,自己是官,他是民,这能一样吗,自己背黑锅,那是要坐牢丢官罢职的,可是他呢,他出来还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是一样过的很好。

当初这件事他就不同意,这是严重违反财务纪律的,可是上有仇承安的一再施压,下有阚正德不断的腐蚀,叶玉山终究是没能挺过去。

领导的话要听吗,当然要听,有些违反纪律的事情,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如果真的是死死坚守规则,大概率你马上就会被换掉,因为领导不需要一个死心眼整天的恶心自己。

可是领导的话如果会给你带来牢狱之灾呢?那你就得小心点了,这样的领导不计其数,他们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让下属顶缸,给下属挖坑,这种人真的不少。

“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叶玉山紧张的问道。

“我还不知道,这是我刚刚从仇书记那里拿到的举报信,既然这家伙举报你,肯定不是这一封信,省里,甚至是北京,都有可能,你的属下,你怎么管的?”阚正德郁闷不已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平时对他也提好的,我……”

“玉山,仇书记就想要你一个态度,你是怎么想的,你得表个态吧?”阚正德问道。

陈勃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正在做梦,噩梦,梦见自己被无数双从地狱里伸出来的手抓住了脚踝,想要把他拉进地狱里。

可是他死死的抱住了一棵枯树,在地狱的炙烤下,那棵枯树也是摇摇欲坠,就在那棵枯树终于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轰然坠下的时候,他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陈勃浑身都湿透了,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冷汗直冒。

看着床头柜上亮着屏幕的手机,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喂,嫂子,这么晚了……”陈勃话没说完,就被祖文君说的话惊呆了。


陈勃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啥关系,但是这酒店可是有贵鹿集团的大部分股份。

陈勃回头对陆晗烟说道:“搬回家住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还得去监狱办理手续,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说完,不待陆晗烟说话,转身就走了,路过阚正德身边的时候,看都没看这老家伙一眼。

听到身后的门咣铛一声,阚正德继续向前走,陆晗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他刚刚说的什么意思,搬回家住?去你家吗?”阚正德问道。

“我妈知道我怀孕了,非要住我家里照顾我,我和陈勃刚刚结婚,我又怀孕,他不在我家里住,我怎么向我妈交代?”陆晗烟理由倒是很扎实,就连阚正德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陈勃除了在酒店住,其他还真是没地方去,不过既然祖文君交代给他成立新公司的事,他也不能拖着,于是联系了高宁。

高宁很快开车来接他了。

“你姐现在忙吗?”陈勃问道。

“我们直接去她的美容院吧,看看她有没有时间见我们,因为我爸的关系,我姐拉拢了不少咱们市里大大小小部门的太太们去她那里办了美容卡,一年也不少赚,她这就是在变相的利用我爸的权力,我爸警告过她好几次了,但是她屡教不改,你说以我爸现在的位置,她去让人家来买卡消费,谁敢不来?”高宁感叹道。

“我听你这意思,你姐这是在变相收保护费吧?”陈勃问道。

高宁看了陈勃一眼,说道:“待会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她那个美容院还是很正规的,而且你买了卡可以消费,服务也好,就是贵,就这么个情况,你待会说话注意点,我姐那个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好,明白,对了,阚正德这个人怎么样?”陈勃问道。

“阚正德?我们市的风云人物,他还有个绰号,地下组织部长,据说是在市里很有分量,也难怪,到现在为止,贵鹿集团都是我们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你想想,能在东港这个地方干到这个程度,那是一般人吗?”高宁叹道。

“这么说,比你爸还厉害?”陈勃问道。

高宁笑了笑说道:“怎么说呢,权力握在手里,就比钱有魅力,但是权力总会滑出手心,钱也是,只是钱的持久性比权力好,你说对吧?”

“高宁,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懂哲理了”。陈勃笑笑看向窗外。

高宁是他的战友,也是目前为止他能攀得上的臂助。

其实很难说叶玉山给他这个机会是好是坏。

陈勃在监狱里看着那么多行尸走肉般的服刑人员一天到晚的机械的重复着固定的动作,反观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度过最初的新鲜劲,他就再也没有上进的精神头了,监狱,那是一个最能体现人性底色的地方,每天他都能收到举报同舍的小报告,那些人只有一个目的,不择手段的争取减刑,早点出去。

那他呢,如果自己在这里工作一辈子,就算是这个监狱里的服刑人员换上几茬,他也未必能出的去。

所以,叶玉山给了他一个可以逃离的机会,唯有这个机会,才能让他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抵触,只是那么一瞬间,当叶玉山说把他调到财政局的时候,他就决定了,一定抱紧叶玉山的大腿,不但不会再回去,还要留在外面,好好工作。

当叶玉山一个电话就把妹妹的几年努力全部抹杀的时候,陈勃第一次近距离体会到了权力的魔力,因为这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解决问题,而他因为坐在那个位置上,属下就只能是按照那个位置上的人发出的指令去执行,不问对错。

至于陆晗烟,去他妈的,爱谁谁,她愿意和谁生孩子那是她自己的事,和老子有个屁的关系。

当陈勃见到高宁的姐姐,这个利用自己父亲的关系变相收保护费的女人时,权力以及权力的辐射能力,真是把陈勃的三观彻底毁掉了。

“哎呀,大帅哥啊,来来,请进,高宁和我说过你无数次了,就是不见真人,这下总算是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高安琪见到陈勃后,显得很是兴奋,一看就是做生意的人,一点都不腼腆,说话那是要多敞亮有多敞亮。

“安琪姐好,高宁也说了你很多次,我们班里的兄弟都知道高宁有个漂亮能干的姐姐”。陈勃客气的说道。

“是吗,这臭小子还能这么夸我?”高安琪伸手打了高宁一巴掌,这一巴掌充满了力道,一看就是亲姐姐才这么下手的。

高安琪推掉了手上安排的事,把他们俩带到了楼上的茶室。

“姐,我下去一趟,你们俩聊,我找人给我按按,这阵子加班,肩膀一直疼”。高宁一脸难受的样子说道。

“滚一边去,我告诉你,别胡来,我这里可都是正经人,别给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高安琪当然知道自己弟弟的小心思,一再的警告道。

高宁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按摩了,所以轻车熟路的走了。

茶室里就剩下了陈勃和高安琪。

高安琪笑了笑说道:“我听高宁说了,你刚刚结婚,真是没想到啊,东港市这朵带刺的玫瑰,最后居然落到了你手里,不过我倒真是很佩服你,听说你家里人不同意?”

高安琪的话让陈勃很恼火,也想着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一下高宁的嘴,省的这家伙到处乱说。

“还行吧,反正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陈勃笑笑说道。

“可不,陆晗烟条件好,虽然带着个孩子,不过也不错了,现在在我们老家,带两个孩子的寡妇都是很好找对象的,更不要说陆晗烟条件这么好,你是高宁的战友,他口口声声拿你当大哥,所以,你别怪我多嘴,后妈难当,后爹还是好当一些的,毕竟男人事少,对吧”。高安琪的话让陈勃听的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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