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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书目

飞行团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非常感兴趣,作者“飞行团长”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魏坪政魏瑕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5-23 0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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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女频言情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书目》,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非常感兴趣,作者“飞行团长”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魏坪政魏瑕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书目》精彩片段


2025年,除夕夜。

骆丘市商圈,行人如织,摩肩接踵。

商场顶部一块大屏幕上,赫然播放着当下网络最火直播节目,人生回溯对比。

中年人牵着孩子,也有小情侣围在广场看着。

行人中几个大学生结伴低头看着手机直播画面,连正在广场拍摄网红也顾不上。

不少人难以置信。

矿区小镇,正在驾驶出租车,中年司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转头盯着眼前荒芜建筑。

三十年前矿区小镇早已荒废,但他记得清楚。

那场横跨多地,甚至引起各市联合办理人口贩卖专项整治行动究竟是何等规模浩大。

正是因为这次行动,导致十余个人口贩卖团伙落网。

但真正令他们难以想象,是这项警方行动,竟然全都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设计。

从调查方向到之后开始行动,只因为魏瑕。

那位魏家长子。

直播画面继续。

魏瑕人生回溯。

95年除夕对魏家来说算不得喜庆,甚至还有几分难堪。

冷风刮的人脸生疼,魏瑕没在意,借着傍晚时分残留光线,一个人默默坐在窗边,整理搜查证据。

他的三弟魏坪政带着最小的妹妹魏俜灵学骑自行车,嘻嘻哈哈的。

四妹魏俜央认真看书,手里比划计算着。

老二魏坪生看到魏瑕,皱眉。

“爸妈到底去哪了?”

要不是只有魏瑕知道爸妈离开,魏坪生甚至不想和“大哥”多说一句话。

魏瑕闻言,一把收起证据整理,装好。

“出差。”

听到魏瑕开口,老二冷笑。

“等爸妈回来看到老房子没了,你跑不掉。”

“真丢人,全村都知道你玩火烧房子!”

被弟弟斥责魏瑕也没在意,靠在四妹魏俜央身边,开口指导。

“这道题解题思路不对......”

四妹魏俜央手冻得通红,不耐烦看了一眼魏瑕,冷冷开口。

“要不是你把房子烧了,我还有辅导书用,用不着你假惺惺来教!”

“先管好你自己吧!”

五妹魏俜灵还小,但也嫌弃开口,转身找三哥玩去了。

“不和你玩!”

“房子没了,爸爸打!”

魏瑕没说什么,只是再度回到房间,看着弟弟妹妹走远,继续整理。

现在老桌面上摆着两堆。

第一,现场物证巷子。

第二,犯罪嫌疑人杨大勇关于其余嫌疑人资料供述。

第三,春花招待所残留DNA烟头水瓶,老范农家乐旧衣残留皮屑组织。

将证据全部分门别类,魏瑕麻利全部装进一个皮质箱子,时间也已来到傍晚。

饭桌上格外沉闷。

白炽灯光昏黄,姥爷程忠沉着脸没说话,姥姥默默给几个小的夹了青菜。

“我不想读书了。”

魏瑕开口,程忠看着那双凝视自己眼睛,怒意再度腾起,一巴掌扇过去。

“混账!”

“老程家,老魏家代代出人才,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烧房子,不读书,以后去监狱过活吗!”

挨了一巴掌,魏瑕没说话,倔强对视,摇头。

程忠气的饭都没吃离开。

姥姥也懒得搭理,嘟囔着。

“不读书还省钱了......”

……

落寞的,一个人在院子里。

“以后我就留长发了,这样看着还能成熟点。”

魏瑕自顾自喃喃,盘算着弄得脏兮兮的,也能显得成年了。

“我该赚钱了,以后要养家。”

这一刻,十二岁的孩子抬头看着阴郁天空,站得笔直。

矿区小镇老山人贩案已经一周,村长周强带着几个人站在外面。

主办案件副局孙海洋找到魏瑕,拿出一堆照片。

“孩子,看看,是这几个人吗?”

村长周强身边还有其他几个村子村长,都紧张盯着,神情疲惫。

这些人就是他们这段时间联合抓到人贩,一个个都被绑着。

行凶杀人,伤人,这样凶徒不抓住,几个村镇都寝食难安。

魏瑕乖巧跟在孙海洋身后,怯怯抬头一一看去。

“不是。”

“都不是。”

孙海洋有些无奈,挥手叫警员带人下去。

“继续侦察,继续抓捕。”

趁着孙海洋吩咐警员,魏瑕看似纯真畏惧,盯着周强等几个村长。

“我记得那天车上还有个小孩,肾都被挖了。”

一时间周强几人面色愈发难看,知道事情严重,回到村子一合计,当晚就联名上报到县城,再上报到市辖区,要求加派警力,继续抓捕。

毕竟事情从贩卖人口到器官,还有杀人案件,影响格外恶劣。

看这阵仗,压力重重下副局孙海洋有些无奈,找到这个十二岁的孩子。

“为什么要这么说?”

“之前怎么没说这些消息?”

魏瑕眼眸黑白分明,认真又畏惧,似乎只是回忆便觉惊吓。

“真的是这样。”

孙海洋皱眉疑惑,他总觉得这孩子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大。

案件层层上报,最终结果出来。

被惊动的东昌省局将此立为重大案件,组织骆丘,西海,邺城,滨城,合肥多市联合侦破,针对贩卖人口,器官重大犯罪活动予以严厉打击。

大新闻也引来不少记者。

“那些人绑了其他孩子,还掏了肾,我也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丢在河谷......”

北方晨报记者马儒学采访完,准备离开。

刚才面对镜头少年却凑过来,摊开手。

“采访费。”

马儒学愕然看着,一同参加采访村长周强见状无奈,皱眉呵斥。

“魏瑕,别丢人!”

魏瑕全不理会,挨个要了一圈,才将钱收起来。

回到家,魏瑕将二百块采访费递给姥爷程忠。

“这是我妈走之前留给我,说给弟弟妹妹的学费。”

程忠看着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也发愁,眼看寒假结束,要开学了。

这下好了,至少孩子们有学费了。

给了钱魏瑕再度外出,邻家坐着几个妇人嘟囔着。

“老程家这外孙,又去赚钱了。”

“这钱来的是真快。”

记者马儒学也看着,眼底讥讽摇头。

山里的孩子,目光就是狭隘。

魏瑕不在意,只是看着轰轰烈烈跨多市联合办案,满意笑着。

业成养老院,九十三岁的程忠看着,神情复杂。

“那笔学费......”

伴随沙哑嗓音,他想到那天拿钱。

两百在那个两块多一斤肉的年头,当真算是不少钱。

他还一度怀疑这孩子私藏,安排几个弟弟妹妹训斥了魏瑕一顿。

“这钱是这么来的啊......”

东昌市,马家。

马儒学如今已鬓发苍苍,老了许多,从北方晨报退休后,在家看着。

眼见这一幕,马儒学和家人一同苦笑。

“三十年前,这孩子设局引来一场跨省专项打击人口贩卖行动。”

“还趁采访机会收费,原来只是为了给弟弟妹妹凑一点学费。”

“被村长训斥,被周边邻里笑话,可他才不在意是否难堪。”

彼时年迈记者苦笑,想到最初自己嘲弄山里孩子目光短浅的话语,有些难以抬头。

昔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嘲笑这个十二岁便打算撑起家里的孩子?

微博,弹幕浮现。

[确实很丢人,至少换位我不敢做,他根本没在意自己,只在乎弟弟妹妹]

[采访费不是一共才两百块吗,他一点都没给自己留下,全都给弟弟妹妹交学费了]

[就这样还要被姥爷带着弟弟妹妹训斥,他却毫不在意]



脑海中三十年前记忆出现。

那年大哥魏瑕退学了。

他一个人去县城,说是学修车,赚钱。

回来时兄妹几人都凑在大门前,盯着哥哥。

他们想着,哥哥赚钱了,会不会给他们买新书,新衣服,袜子也破了几个洞了。

于是他们思绪繁多,就那样靠在门口等啊。

等来的是魏瑕拿着零食,新衣服送到小牛手里。

看着小牛欢天喜地,他们委屈的厉害。

但现在,两人盯着被训斥到讷讷无言,却一个人孤独自语的魏瑕。

那时候,他是怎样的心境呢?

魏坪政想到在矿区生死挣扎,只为保护弟弟妹妹的身影,忽然摇头,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神情复杂,转头看向病床。

“不可能的,你真会这么好吗?”

“那你到县里,为什么要把我卖了......”

抖音直播弹幕也同步出现病房画面,魏坪政声音出现,弹幕汹涌。

[魏家只剩下魏瑕一个人孤独清醒,他把弟弟妹妹保护的太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魏瑕最后卖了弟弟吗?怎么可能?]

弹幕滚动中,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从县城回家,魏瑕趁着这段时间开始下地干活。

每天都穿着胶鞋,在田埂里奔波,忙碌,手臂脚上往往旧伤未愈,新伤又起,水泡很多,老茧也开始出现。

很难想象,这些会出现在一个十二岁孩子身上。

但每到深夜,魏瑕都会将被子裹的紧紧,面色惨白,汗水涔涔,从噩梦中醒来。

他看到父母倒在面前,伤痕狰狞,依旧勉强对自己扯出笑脸。

又似乎看到自己没保护好弟弟妹妹,于是他们倒在眼前。

“别!”

魏瑕惊呼起身,眼底满是恐惧,从孤独蜷缩中挣扎起身。

他擦拭额头冷汗,随后默默起身,深夜里悄悄前往父母坟前。

直到靠着两块潮湿泥泞土包,魏瑕才终于放心,不至于大口喘息,连连噩梦。

因为这里,有爸爸妈妈。

年幼身影蜷缩在坟前,只有这时候,他觉得还依偎在父母怀中。

就好像,爸爸妈妈还在。

“爸,妈,我想你们了。”

“我最近退学,但也在自己学习,还学了新的诗,我给你们背诗。”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你们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魏瑕自言自语,疲惫靠在墓碑上。

三十年后的除夕夜,很多户人家都看着这一幕呆住,有年幼孩子看着直播,回头看着父母疑惑。

“爸爸,这人后面真的会变坏吗?他会卖掉弟弟妹妹吗?”

年轻的父母红着眼,泪水一下滚出来,烫的眼眶生疼。

“不知道。”

“可魏瑕这时候,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放在现在,应该刚读初中啊......”

这个孩子太可怜,但偏偏他是魏家最坚强的那个。

只有在父母坟前,他才允许自己软弱一点。

十二岁,他已经是家里遮风挡雨的那个人了。

疗养院。

孙海洋也在盯着屏幕,姿态苍老,眼前新的画面开始和记忆中重叠。

清晨,大谭村口,早市。

桔梗堆旁,有卖早餐的,也有卖糖,卖菜的摊子,热闹不已。

直到卖咸菜车开来,一名光头开始叫卖,他一边叫卖,一边打听魏家人的消息。

突然!

停在路边许久,矿区面包车不顾人群,直接驶来,宛若癫狂。

车辆停下,面包车门划开,一名矿工攥着猎枪翻身下车,径直向光头走来。

“就踏马你要五十万啊?”

“你是真敢要,孙子!”



人生对比,另一视线。

新的画面出现。

清晨,大谭村三十多青壮年组成的民兵分成两队,一队在村口设卡,村内巡逻。

另外一队则开始上山搜寻人贩子踪迹。

村口大喇叭间隔一个小时就会响一次,几乎牵动全村老少动作,场面震撼。

看着这一幕,魏瑕满意点头,随后带着两个粗糙干饼出了门。

大谭村后面有个不起眼的荒山,山谷小路崎岖,人迹罕至。

魏瑕到地方,额头已见汗,却未曾休息,没拿家里农具,担心被发现端倪,魏瑕捡了周边木头石块开始挖掘。

山谷碎石杂乱,地面僵硬。

整整一天的时间,饿了就吃一口干饼,才挖开二十多厘米深浅,一米多浅坑。

手指已多处开裂,也有不少地方磨出水泡。

日落黄昏,魏瑕才借着微弱光亮,一身脏兮兮回家,喝一点米汤。

之后深夜借着灯火坐在弟弟妹妹身边辅导他们做作业。

“看你这样子,一身脏兮兮像在泥巴里打滚,还不去洗澡洗衣服!”

“弄脏了床单你洗啊!”

姥爷程忠越看越来气,怒斥开口,弟弟妹妹也嫌恶的盯着。

魏瑕没在意,顺从点头,洗衣服到半夜。

微博直播画面,弹幕滚动。

[你在做什么!魏瑕只是为了埋葬父母啊]

[你们当然不知道他面对怎样压力]

[这个时候,魏瑕根本还没痊愈,伤口得多疼]

画面继续。

整整一周时间,大谭村始终在戒严,不仅是大谭村,矿区小镇,左营乡,赵庄各地始终没有停止防范警惕,安全了许多。

魏瑕知晓,至少一个月内,凶手没机会大张旗鼓威胁到他们。

而这一周时间,魏瑕也终于挖好两个大坑。

每天回家身躯都快散架,伤口疼痛牵扯不断,吃的也只有冷饭剩饭。

但魏瑕虚弱面孔始终带着笑。

姥爷程忠见他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这一身,最近每天都去哪了,整日里不着家!”

“我去帮他们搜山抓人贩子。”

程忠不屑,越看越烦。

“就你,还抓人贩子?”

“整天舔个脸傻笑,你能抓谁?没用的东西!”

25年除夕,业城高档养老中心。

九十三岁程忠如今正在这里养老,身体虚弱,坐在病床上。

二孙子魏坪生作为业城玻璃实业集团董事长,为他精心挑选这里养老。

如今护工调好直播画面,忙碌打扫。

程忠看着这一幕,呆住许久。

九十三岁的他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但直播画面还是让他想到三十年前。

那一周,大外孙子魏瑕总是傻笑,一身脏兮兮早出晚归,甚至经常连饭都吃不上,他回家了还要辅导弟弟妹妹写作业。

他记得魏瑕尽管爱笑,却脚步虚浮,脸色也虚弱的厉害,还经常捂着肚子。

但他以为是没吃饱饭。

原来是伤口。

程忠想到也是那一年,魏瑕坚决要求把弟弟妹妹送给别人家养,自己是怎么骂他的。

“手足同胞都不要,你是畜生啊!”

“你爸妈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你当家作主!”

可这一刻,程忠颤巍巍,伸手指着那张稚嫩脸庞,复杂叹息。

“所以呢,之后你送走弟弟妹妹,是为了报仇?”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为了钱吗!”

九十三岁的程忠稀疏白发发抖,不敢相信,胸腔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重难受几乎喘不过气。

年迈程忠浑浊眼眸颤抖,倒映出的画面和直播三十年前画面形成重叠。

夜色昏暗,山林不时传来鸟叫和风吹树林尖锐呼啸,寂静沉重。

大谭村外,少年魏瑕推着自行车,艰难行走于山间泥泞。

自行车后座上带着粗布包裹,一点窝头,和简陋香烛。

矿区小镇,魏家老房子不远处,秸秆堆成一团。

自行车停下,这里因为大火焚烧和人贩子出没,深夜寂静无比。

魏瑕跪在地上,手有些发抖。

拨开秸秆,寒冬腊月,两具尸身已经发硬,冰冷。

再见父母,魏瑕才终于放任自己委屈流泪。

这一刻,他终于像个十二岁孩子,无声落泪,他疯狂擦拭,喃喃自语,我不能哭,不能再哭了,我长大了。

我是长子啊。

我不哭。

魏瑕自言自语。

他几乎颤抖将父亲身躯放在自行车上,艰难扛着,推着自行车,于星夜山野中孤独前行。

伤痕还未恢复,每走过一段路,都需要停下喘着大气休息。

直到将父亲尸身运到山谷,再返回运送母亲身躯。

泥泞中,伤口拉扯的疼痛让魏瑕力气愈小,一里山路跌跌撞撞,摔倒数次。

只是他不在意,依旧压低声音,悄无声息的保护好父亲的身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父亲满身污泥。

后半夜,将最后一捧土按紧,埋下,魏瑕从粗布包里拿出蜡烛点燃。

一个人在荒山山谷里,烧着纸钱,磕头叩拜。

至此,他知晓,自己再也没有依靠,弟弟妹妹在世间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他没父母了。

“爸妈,你们放心,弟弟妹妹都没事。”

魏瑕红着眼,声音很低,平静而坚定。

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偷听到父母争吵一幕。

“滇西贩毒运输路线被我们捣毁了,但我暴露了,我怀疑单位有内鬼!”

“对方身份一定很高,如果我突然死了或者失踪,内鬼也一定会压下消息。”

“我得把这家伙先揪出来!”

“不行!不准去!这条线放了吧。”魏母劝道。

“能暴露这样的消息给他们,这个内鬼身份太高,敌人太强!”魏母感到慌张。

与此同时,魏瑕又想到母亲临终前告诉自己的那番话。

“你爸和我查贩毒集团遭了报复,你以后想办法带你弟弟妹妹避开,别让罪犯报复他们。”

这一刻,魏瑕终于知晓,为何母亲要让自己躲避,不让曝光。

魏瑕捂住脸,泪水滚滚滑落,喃喃开口。

“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是长子,一切都交给我吧。”

疗养院,退休副局孙海洋凝视这一幕,彻底呆住,也震撼听着。

“内鬼,身份很高......”

他想不通,原来数十年前几乎在东昌市掀起打击人贩热潮那件事,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秘闻!

孙海洋苦涩看着。

所以,当年自己遇到这个孩子,究竟在孤独面对什么?

业城养老院,病床上,难得恢复清醒,程忠也难以置信看着这个孤独的长孙。

“敌人这样恐怖,后来呢?”

“你真的一个人去对抗了?”

医院,病房,心电仪器声响不断。

三弟魏坪政,四妹魏俜央两人对视,无法相信这一画面。

“不是的,不可能!”

父母死亡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牵扯,敌人如此强悍。

他们不信!

两人想到之前看到魏瑕,那个人总是讪笑,张口就是钱都输光了,找他亲手算是卖出去的弟弟妹妹要。

还不是借,是要!

后来更是几次失踪,多次入狱。

这样的烂人,有什么资格对付那种恐怖的幕后黑手!

绝无可能!

骆丘市公安警局,如今正在值班的年轻干警陈效文,周姓老警员也盯着画面。

老警员眉头紧蹙,几乎站起来。

回溯画面中魏瑕曝光消息太过惊人。

警员内部竟有这样的内鬼!

后来呢?

两人呆滞,凝重看着直播。

新的回溯画面至此再度出现。

95年,这一年东昌市格外不太平,先是矿区小镇失火,之后人贩案严查,再后来更是民兵搜山,出现杀人案。

带动东昌出现专项打击,而春花招待所更是受到影响。

附近执勤警员经常不定时前来查询各类证件,比之前严格许多。

这一天上午十点,一个十二岁孩子骑着自行车出现在招待所。

“开房啊?证件得齐全,最近查得严,叫你家大人来吧。”

“不是,我是之前住招待所客人的孩子,过来拿点东西。”

面对招待所接待员开口,魏瑕笑着,满眼纯真。

听到不开房,接待员皱眉,不耐烦吐了瓜子皮。

“拿什么,咱这边可都清理过,没什么贵重物品,别讹人。”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估摸着被他们当垃圾扔了,我找找看。”

魏瑕依旧乐呵呵的,并再三保证不会乱动,才被接待员找人盯着带进去。

彼时看着132/133两个房间,魏瑕仍是笑着,眼底却化作冰冷。

招待所的垃圾一般不会马上丢,而根据杨大勇所提供线索,他们在这里定下房间整整七天,换句话说,昨天才算刚退房,还没来得及打扫。

进了房间,魏瑕直接开始拿穿过的旧衣服,烟头,各种有可能留下证据的物品。

一边翻找,还一边和盯着他的保洁搭话。

“阿姑,您看到过我二叔他们吗?”

“就是住这里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保洁皱眉,看了一眼翻垃圾的魏瑕,有些嫌弃。

“长什么样?”

“哦,我二叔是个光头,西装黑裤,上身穿黑夹克,里面是黑色棉袄,身高大概一米七七。”

“阿姑您记得和他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长什么样吗?”

“我叫我爸妈也出去找找,他太久没回来,都在滇区那边,我怕他迷路。”

魏瑕笑着,干劲十足,斗志昂然。

警局里,看着认真搜查证据的魏瑕,年轻干警陈效文难以置信伸手指着屏幕。

转过头看向周姓老警员,发现老周比他更为震撼。

“这小子!”

“先借着人贩子把事情闹大,发动群众力量给自己和弟弟妹妹暂时营造安全空间。”

“随后孤身上山,追凶审讯,得到消息。”

“之后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摘出去,还能得到埋葬父母的机会。”

“现在更是一个人开始侦查犯罪嫌疑人所有证据。”

“这人意志力,执行力难以想象,一次次前进,设计,简直恐怖!”

“这还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吗?”

老周也茫然看着,他从未看过魏瑕这一面。

之前对魏瑕记忆,也是这家伙被关进监狱,在里面萎靡不振,还脾气暴躁,随意斗殴。

想不到三十年前的魏瑕竟然这么恐怖。

老周有些悚然。

难道以前他进监狱,都是蓄谋,为了报仇?

这一刻,老周愈发觉得震撼,这该是怎样恐怖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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