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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放牛班,童生夫子教出进士三千 全集

我是泡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被夫子点了读书,本来这种事几乎每日都会遇到。平日里薛甲秀大多会跟周炳先等人打打闹闹一番,最后扭扭捏捏站起糊弄两句便重新坐下。但不知为何,今日听到周炳先、陈学礼等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他心中再也没有往日笑骂回去的意思,反而多了一丝懊恼和羞愧。自己怎么就跟这些“纨绔”每日混在一起?偏还不知所谓,整日里跟他们厮混。想到这,薛甲秀看了一眼身后周炳先几人,鼻子里重重一“哼”,周炳先几人原本还在说说笑笑,突然被这一“哼”搞得莫名其妙。“发什么疯!”周炳先嘟囔了一句。此时,薛甲秀已经捧起书看向陈凡,似乎在等着对方说“开始”。陈凡见状,微笑点头给予鼓励道:“甲秀,不要紧张,咬字要清晰,读慢点没甚......”突然,薛甲秀将手里的书重新放下,目光炯炯地...

主角:陈凡邱堂长   更新:2025-02-14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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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凡邱堂长的女频言情小说《科举放牛班,童生夫子教出进士三千 全集》,由网络作家“我是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夫子点了读书,本来这种事几乎每日都会遇到。平日里薛甲秀大多会跟周炳先等人打打闹闹一番,最后扭扭捏捏站起糊弄两句便重新坐下。但不知为何,今日听到周炳先、陈学礼等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他心中再也没有往日笑骂回去的意思,反而多了一丝懊恼和羞愧。自己怎么就跟这些“纨绔”每日混在一起?偏还不知所谓,整日里跟他们厮混。想到这,薛甲秀看了一眼身后周炳先几人,鼻子里重重一“哼”,周炳先几人原本还在说说笑笑,突然被这一“哼”搞得莫名其妙。“发什么疯!”周炳先嘟囔了一句。此时,薛甲秀已经捧起书看向陈凡,似乎在等着对方说“开始”。陈凡见状,微笑点头给予鼓励道:“甲秀,不要紧张,咬字要清晰,读慢点没甚......”突然,薛甲秀将手里的书重新放下,目光炯炯地...

《科举放牛班,童生夫子教出进士三千 全集》精彩片段

被夫子点了读书,本来这种事几乎每日都会遇到。
平日里薛甲秀大多会跟周炳先等人打打闹闹一番,最后扭扭捏捏站起糊弄两句便重新坐下。
但不知为何,今日听到周炳先、陈学礼等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他心中再也没有往日笑骂回去的意思,反而多了一丝懊恼和羞愧。
自己怎么就跟这些“纨绔”每日混在一起?
偏还不知所谓,整日里跟他们厮混。
想到这,薛甲秀看了一眼身后周炳先几人,鼻子里重重一“哼”,
周炳先几人原本还在说说笑笑,突然被这一“哼”搞得莫名其妙。
“发什么疯!”周炳先嘟囔了一句。
此时,薛甲秀已经捧起书看向陈凡,似乎在等着对方说“开始”。
陈凡见状,微笑点头给予鼓励道:“甲秀,不要紧张,咬字要清晰,读慢点没甚......”
突然,薛甲秀将手里的书重新放下,目光炯炯地看向陈凡道:“陈夫子,我要背!”
“啊?”
“啥?”
“薛三抽疯了?”
陈凡闻言也有点诧异,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笑道:“那太好了,甲秀,来,试着背背,不要紧张!”
薛甲秀清了清嗓子,环视周围一圈,突然有了种在座都是乐色的感觉。
“马融设绛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孔子居杏坛,贤人七十......”
八岁孩童清越的声音传来,不仅在场的所有学童傻了,就连讲案之后的陈凡也震惊了。
“他难道......真得会背?这,这才多久?满打满算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薛甲秀竟然能背诵了?”
“桃李在公门,称人弟子之多;苜蓿(xù)长阑(lán)干,奉师饮食之薄。......”
薛甲秀的背诵声还在继续,所有人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震惊。
尤其是薛甲秀身旁的周炳先。
薛甲秀今天的表现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往日里,别的夫子抽读薛三,对方不是念的磕磕巴巴,就是胡搅蛮缠一番就蒙混过关。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这薛三难道被脏东西附身了?
对方可不是熟读,那是熟背了呀......
此时门外的山长胡源和邱堂长下巴都掉了。
薛甲秀他们太熟悉了,薛知州的大公子,泰州城有名的“顺风耳”。
这顺风耳可不是听得远、听得仔细的意思,而是说这薛公子风从左耳进,立马从右耳朵出,可不就是特别“顺”嘛!
可今日......
邱堂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只见塾堂门口挂着三个字......凌寒斋。
“没错啊,这确是凌寒斋做不得假。怎么今日这薛甲秀背诵熟读,竟还比傲霜斋的几个少年廪生还快?”
胡源捻须叹道:“没想到气走四个夫子的凌寒斋,在文瑞来了后,竟然让我有刮目之感。”
他点了点头道:“无心之举,竟然让我发现陈文瑞竟有如此大才,不错,不错!”
说完,他负手踱步离开了。
......
“当啷”~~~~~~
书院的小钟敲响,第一次上课的斋长兼讲书陈凡结束了自己的第一堂课。
趁着所有人还被薛甲秀震惊地目瞪口呆之际,陈凡急匆匆捧着书卷离开了塾堂。
回到夫子们课间休息的书房,刚刚进门,陈凡突然感觉到,无数探究的目光电射而来。
“陈助讲,我都听说了,你今日上课,凌寒斋竟无一人吵闹!厉害厉害!”
“到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咯,将来书院就看文瑞这样的年轻人了!”
“文瑞,你给我等说说,你是怎么让那帮混账小子这么听话的?”
陈凡:“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呵呵!”一众夫子莞尔一笑散了去。
这时,傲霜斋的斋长陈轩走了过来,拍了拍堂弟的肩膀道:“你跟我过来。”
陈轩是秀才出生,年纪比堂弟陈凡大了一轮,尤其是陈凡还是走了他的路子才能进书院担任助讲,所以往日里,陈凡对这个堂兄很是尊重,甚至还有些畏惧。
陈轩坐下后,也没让堂弟坐下,而是抬头看着陈凡道:“你怎么能随便答应山长此事?”
陈凡想解释两句,但想了想,他总不能说,我有系统,我天选之子。
无奈,他只好摸了摸鼻子笑道:“堂兄,我也是赶鸭子上架。”
陈轩肃容道:“第一堂课,听说那些二世祖们没有闹事?”
陈凡笑道:“大哥。那些孩子尚属有药可救!”
“哼!”突然,陈轩冷冷一哼,瞪着堂弟道,“说不定这帮小子憋着坏呢!自以为是什么?别人夸你几句你就飘飘然了?”
“不是......”
还没等陈凡讲完,陈轩低声严厉道:“文瑞,做大哥的提醒你一句,你来这书院做助讲,不过是为了糊口之资!我辈读书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科举!”
“是功名!”
“若是因为今日的小小得意而忘了你来这的目的,那我当告诉二叔,让你回去闭门苦读!”
“而且,那周炳先是淮州知府的儿子,你今年马上就要府试,若是将他教好,自然皆大欢喜,你府试也能蒙知府大人拔擢一二。”
“但你想过没有,你若是没有把周炳先教好,周知府到时会不会迁怒于你?你想过这些没有?”
说到这,他怒其不争道:“大不了,我贴补你些家用,别到时你连秀才都考不上,二叔怕是要怪我的!”
“额!”陈凡没想到陈轩如此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陈轩见状,起身拂袖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走出了书房。
陈轩在堂兄走后,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尴尬,兄弟两的讲话虽然别人听不见,但这帮夫子都是人精,见陈轩的脸色也知道兄弟两的谈话不会愉快。
陈凡抹了把脸,叹了口气。
教书育人确实很好,但这年月,功名才是出人头地的唯一办法。
别的不说,成了生员,家里便可免除徭役,去年是父亲陈准东郊修河堤,今年可就轮到自己了。
穿越以来,陈凡也应过一次徭役,那滋味......两个月回家,人都瘦脱形了。
堂兄刚刚那番话是肺腑之言,只有真正为自己好的人,才会在你得意之时提醒你不要忘本。
不过......
陈凡默默点开自己的系统面板。
宿主:陈凡
所通经义:《三字经》(熟记)......、《大学》(偶有所得)......
教学点:100
技能:慧眼如珠、疾言厉色
儒林名望:才疏学浅
看着经义栏中,原本一窍不通的大学,如今的状态已经变成偶有所得。
陈凡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府试啊!”

今日上午凌寒斋没有陈凡的课。
其实像安定书院这种以书院形式办学的塾堂,跟后世很像,一个斋有很多夫子。
比如陈凡兼任的讲书,这是专门复杂教授学童经义的夫子。
讲书可能有一个,也可能有若干,甚至四书五经九门课有九个专业夫子,跟后世语数外分科差不多。
是不是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没错体育、美术、音乐课有没有呢?
正经的大书院里这些课程也是开设的,甚至还有驾校老师。
君子六艺嘛,礼、乐、射、御、书、数都有相应的夫子,除了讲书之外的课程,夫子叫做教习。
今日一早,书院安排学童们的第一堂课是后圃射箭。
一般来说,是由助讲领着学童来到书院后圃,将学童们交给专门教射箭的教习即可。
但陈凡却主动承揽了这个活计,李翔乐得偷懒,所以忙不迭答应了。
其实陈凡之所以这么积极,其实是想做一个小小的试验。
带着学童们刚到后圃,果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射圃,是否签到:是/否!”
陈凡心中一喜,果然,签到打卡这个功能并不一定非要在凌寒斋塾堂附近。
他现在十分期待,在射圃内打卡,会不会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妇好韘(shè)一枚,佩戴该物品于拇指,可增加射艺三百点!”
“妇好韘?”陈凡疑惑地打量着手里出现的小物什。
这个东西形状有点像驴蹄,不过是中空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用处。
但“妇好”这个人陈凡倒是听过,在另一个时空中,妇好是商王武丁的妻子,据说还是个很勇武的女将军。
“难道?”
陈凡下意识将那枚妇好韘套在自己的拇指上,突然一种玄妙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时,突然身后传来学童们的笑闹声,他回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原来周斌先带着几个狗腿把陈学礼压在身下。
表面上看,是孩童们的打闹,但陈学礼因为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为了不让陈湘失望,所以一直忍耐,被人欺负了也没有还手,只不过脸上涨得通红,显然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住手!”陈凡断喝一声,上前拉开了周炳先等人,他蹲下身将陈学礼扶起:“学礼,没有受伤吧。”
陈学礼这个小家伙倒是硬气,他梗着脖子道:“二叔,我没事。”
一说到“二叔”两字,周围顿时响起嘲笑声。
“陈学礼,你还真认这个童生做你二叔啊?”
“哈哈,大名鼎鼎的陈学礼竟然怂了。”
“你说你一个武将之后怎么这么软蛋,犯点小错竟然认这个小童生做了亲戚,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童生能教你什么?”
“是啊,陈学礼,不如你拜我为师,以后朱绶欺负你,我叫家人去揍他!”周炳先得意洋洋地看着陈凡和陈学礼,脸上挑衅之色溢于言表。
因为还没到自己的经学课,陈凡并不打算使用自己的疾言厉色。
不过......陈凡用食指搓了搓拇指上的妇好韘又笑了。
这笑容一众学童似乎很眼熟,尤其是薛甲秀,身子一颤,似乎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下一秒,只见陈凡道:“今天正好手痒!”
说到这,他看向刚刚起哄的周炳先等人,然后缓缓道:“你们说我手无缚鸡之力?”
周炳先这个小屁孩昂这个头,一脸不屑道:“说你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你一个穷出生,除了读了两天书之外,弓箭你摸过吗?”
说实话,不管在什么时代,弓箭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碰的。
华夏的弓最著名的就是筋角木复合弓,这种弓工序繁复,从选料开始到制成耗时三年。
这导致弓的产量极低,价格昂贵,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用的。
而且这种弓买回来还要保养,下雨要烤火,冬天要放进被窝暖着,弓弦还要时不时保养。
别说普通小老百姓了,就算是乡间的小地主也舍不得买这玩意儿。
而大梁文人,唯一能避免“手无缚鸡之力”的雅号,就是考验你能不能弯弓射箭。
陈凡知道周炳先在故意引自己射箭。
要是以前的他还真就拿他这话没办法。
不过......
陈凡朝周炳先微微笑道:“你说我没有摸过弓?不如我们打个赌?”
说罢,他看向射圃内三十步外的稻草箭靶道:“若是我能射那箭靶头部十次白矢,你当如何?”
所谓白矢,就是箭矢射中箭靶后露出箭镞(箭头)的意思。
君子六艺中的射艺讲究“五射”。
五射代表的是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所以陈凡提出三十步外射中箭靶在一众纨绔子弟眼中已经是夸大其词的,当他说箭箭白矢后,一众学童更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一个估计摸都没摸过弓箭的穷童生,竟然吹牛说十箭白矢,笑死我了,就连陆教习都做不到,他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做到?”
“凭什么?凭他那张嘴呗,穷童生嘴确实厉害,用舌头拉弓,怕是能射五十步。”
陈学礼见状悄悄拉了拉陈凡的衣衫担心:“二叔,我爹他们千户所,能做到三十步内箭箭白矢的也只有他的那帮亲军家丁,你......”
陈凡拍了拍他脑袋笑道:“你对我没信心?”
陈学礼撇了撇嘴,有信心才怪,看你细胳膊细腿的。
薛甲秀犹豫片刻也来到二人身边道:“夫子,要不你一会儿装作拉弓伤了腰,然后我扶你回去休息?”
陈凡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薛甲秀,孺子可教,已经能为夫子着想了,关键是昨晚这小子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下子给自己搞来700多教学点,不错不错。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不用,你们且看我怎么让他们心服口服。”
陈学礼与薛甲秀二人心中哀嚎。
好不容易遇到个投契的夫子,他怎么就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你当那稻草靶子真那么容易射穿?
那都是压实的稻草捆扎而成,跟质地普通的木材没什么区别了。
陈凡在挑衅和担心的目光中朝射圃内一直等待的陆教习走去。

陈凡还没赶到破岩斋,耳中便已听到惊叫声传来。
“不好了,陈学礼要杀人了!”
“朱绶,你快跑!”
“叫斋长,不不不,赶紧去叫山长,陈学礼疯了。”
听到这些话,陈凡心中一紧,若是第二天暂代斋长便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他的教育大计且不是要中道崩殂?
果然,刚到破岩斋,就看见陈学礼这个小家伙,眼睛充血,拿着一把匕首,恶狠狠地看着另一个大男孩。
朱绶看着陈学礼竟然来真的,吓得怔在原地,瑟瑟发抖道:“陈学礼,有什么话,好,好好说!”
陈学礼本就是个孩子,闻言之后涕泪横流、满脸通红:“够娘养的,朱绶,你有胆子大早上带着家丁来打我,现在怎么怂了?”
说完,他疯了似得,操着寒芒闪烁的匕首就朝朱绶捅了过去。
朱绶虽比陈学礼稍稍年长些,但毕竟也就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看到这一幕,他完全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躲避。
眼看着陈学礼的匕首就要捅进朱绶的小腹,围观的学童中有些胆小的,此时已经吓得捂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陈学礼!”
陈学礼听到这个声音,手上的匕首好像不听身体使唤似的,竟然在刺出的时候微微停滞了片刻,心里也对这个声音产生一丝畏惧和服从。
就在这一愣神的刹那,陈凡赶到,一把抓住陈学礼的手腕。
而此时那匕首已经距离朱绶不足一指的距离。
“陈助讲!”
“是傲霜斋的陈助讲!”
“现在是凌寒斋的代斋长了!”
......
一切发生的太快,陈凡见陈学礼没有酿成大错,顿时长舒一口气。
原来,就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陈凡发动了疾言厉色。
一声爆喝之下,陈学礼可能是被疾言厉色的呵斥,所以动作发生了停滞,不然......
不过......
系统新手礼包赠送的功能毕竟有限,在迟滞了陈学礼的动作后,陈学礼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虽然被陈凡抓住,但那小胳膊小腿仍然不停地踢动,口中还在大声哭嚎“放开我!朱绶,有种你别跑!”
就在这时,山长胡源、邱堂长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样?”
“有没有人受伤?”
......
当众人看到陈凡死死将陈学礼抱住,地上也没有血迹后,胡源心神一松,差点没有摔倒。
邱堂长连忙扶住山长。
胡源摆了摆手,稳了稳心神后对陈凡道:“文瑞,还好你来得即时!”
陈凡道:“是我管教不力,让斋长操心了!”
陈凡毕竟才教了凌寒斋的孩子们一天,陈学礼这事怎么也算不到他一个代理斋长的头上。
胡源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不是他的错,相反还对他来的如此即时感到非常满意。
这时,邱堂长看向围观的学童顿时黑了脸:“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上课的二钟已经响了,你们是想挨戒尺吗?”
此时,众学童这才如梦方醒,作鸟兽散。
等众人走后,胡源沉着脸看着犹自在陈凡怀中挣扎的陈学礼,接着冷冷道:“你们跟我来。”
......
山长书房。
冷静下来的陈学礼此时也感觉到了后怕,他下意识的朝陈凡的身边挪了挪。
“竟敢在书院行凶,你这等学生,我安定书院是万不能留了!”胡源端坐案后,冷冷看着陈学礼道。
陈学礼年纪小,虽然平日里打架闹事一点都不带怕的,但一听说自己要被开除出书院,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陈凡闻言连忙上前道:“山长,里面恐怕有隐情,今天一早......”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邱堂长就瞪了他一眼道:“山长的话你没听到?”
陈凡还想争取一二,谁知身边的陈学礼此刻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跑出了书房。
......
陈凡从山长书房出来后就去了凌寒斋。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谁知,当天晚上邱堂长就匆匆忙忙来到他的住处。
“文瑞,出事了,陈学礼这小家伙今晚没有回家,陈千户快要疯了,山长让大家出去帮忙一起找人。”
已经睡下的陈凡骨碌一声坐起,连忙披衣起床找人。
刚到门外,他就发现书院里点起了十多个火把。
他二话没说,从仆役手中接过一支急匆匆出了门。
因为是分头去找,山长胡源给众人分配了各自各自寻找的方向。
陈凡被分到书院后山,天黑,路也不好走,他在山脚下喊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中途还遇到几拨千户所里派出来寻找的兵丁。
“大晚上的,这孩子不会上山了吧?”陈凡朝山上看去。
凝秀山又没有石阶,晚上很难爬,所以即使千户所的人也没有上山寻找。
陈凡见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害怕错漏了地方,打着火把朝山上艰难爬去。
他一边爬一边喊着陈学礼的名字。
可是直到今早爬山停下的那个小平台也没有发现陈学礼。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上爬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发出一声响动,顿时吓了陈凡一跳。
他壮着胆子,在漆黑的山间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地儿的草又晃动了几下。
“学礼?”
“是我,陈夫子!”
“是你在那边吗?”
陈凡慢慢靠近,当火光投射到草丛时,陈学礼那满是泥垢的脸出现在陈凡眼前。
“学礼,你怎么大晚上跑这里来了!快跟我回家!”说罢,陈凡便上前扯住陈学礼的衣袖。
谁知陈学礼拼命往后躲,哭着道:“我不回,我不回,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陈凡闻言劝慰道:“学礼,你爹听说你人不见了,他现在心急如焚。”
谁知陈学礼闻言更加不信:“你骗人,他巴不得我在外面走丢了!”
陈凡笑道:“你怎么还不信了,你看!”
说罢,他拉着对方起身,手指向山下。
只见在漆黑一片的泰州城中,一点点移动的火光正四散在街巷之中。
“那些都是你爹派出去找你的人!”
陈学礼见状鼻子一酸,嘶哑道:“爹!!!!”
随即他看向陈凡:“夫子,我肚子饿了!”

100点?
开启签到打卡和抽奖功能?
这是何人部将,竟然如此给力?
慧眼如珠启动......
姓名:薛甲秀
年龄:8岁
状态:厌恶学习。
恶习:学习畏难、上课走神、小动作不断、昼寝、恃强凌弱、污言秽语、打架......
天赋:无
学习效率:-102%
综合评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等中最差之癸等,要不是只能分十等,这小子连癸等都不配。
看见薛甲秀的学习效率,虽然还是-100多,但相比陈学礼的-120、周炳先的-180,薛甲秀这小子在陈凡眼中竟然有了那么一丝学霸的感觉。
薛甲秀是泰州知州薛梦桐的嫡子,名字气得好,长得也颇为老成,很有薛知州少年时的样子。
不过,说到学业,那薛甲秀简直拍马也赶不上他爹。
跟周炳先这些调皮捣蛋的家伙不同,薛甲秀有点内相,说白了就是有点蔫坏。
他上课时从不跟夫子对着干,甚至腰杆挺得笔直,陈凡刚看到他时,还以为他是班级“学习标兵”似的人物。
其实薛甲秀有个“天赋技能”——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眼睛永远看着书,口中也大声诵读经义,但从来不过脑子......
没错,他明明看书了,但就是奇葩到,脑子里依然保持空空如也。
不过,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马融设绛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
“这个马融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前面教人读书,后面还有女乐陪着!”
想到这,他看向讲案一脸苍白、勉力支撑的陈凡,脑子里却在想象陈凡身后排布一群女乐的样子,不由的,他感觉有些好笑。
“我二叔听完女乐之后,第二天脸色跟他一模一样!”
想到这,薛甲秀的脸上浮现出“嘿然”之色。
就在他思维发散后重新回归本体时,薛甲秀惊讶地发现,自己脑子里竟然记住了刚刚的那句话。
他小心翼翼尝试着背诵......
“马融设......设绛帐,前授......呃......生徒,后列女乐!”
薛甲秀被自己的变化吓了一跳。
没想到往日自己的“过眼云烟”,怎么今日突然变成了“过目不忘”?
其实,学习、尤其是人文类社科,想要记诵的最好方法就是发散性思维。
以前薛甲秀过目即忘,其实是他根本没有一颗向学之心。
即使偶尔来了兴致,但没有陈凡的“疾言厉色”加持,他的注意力发散之后,也就真的发散了,再也收拢不回来,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回归经义,从而达到记诵的目的。
但这次不同了,因为“疾言厉色”的加持,他的注意力虽然像以往一般神游物外,但很快就被拉了回来。
薛甲秀他爹,那可是如假包换的二甲进士,他自然也不是什么木鱼脑子。
这种人可以说,只要一旦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那成绩进步的速度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不过分。
薛甲秀再往下看。
谦教馆曰糊口,又曰舌耕。
“嘿!老祖宗说话真有意思嘿!”
薛甲秀思维再次发散......
“舌耕!老农是用锄头耕种,春种秋收才能填饱肚子。”
“一样的道理,书院里自山长以下,夫子们不都是靠着讲课赚取束脩才能养家糊口?”
“先贤比喻实在太合适不过了。”
......
不知不觉中,薛甲秀竟然沉下心来,将《幼学琼林·师生》基本背熟。
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薛甲秀心中不由自主的涌出一种名叫“成就感”的东西。
......
看着薛甲秀沉浸读书,而且连续给自己贡献教学点,陈凡心中也是高兴异常。
是否签到:是/否!
“签到!”
恭喜宿主《大学》精研度提升1/10。
脑海中的系统音刚刚结束,陈凡感觉脑子里似乎一下子涌入很多东西。
“大学之道在于三纲领、八条目。”
“三纲领者,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也!”
“八条目者,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
原本对《大学》懵懵懂懂的陈凡在这一刻突然有所感悟。
“所以说,《大学》讲的是个人修身,与治国平天下的关系?”
“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治人。”
“那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强?”
“要知止而后有定,要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说得很有道理啊!”
“有了目标才能树立远大的志向,坚定了志向行事才能镇定不躁动,镇定不躁的人才能心安理得,心安理得才能思虑周详,思虑周详才能在学习上有所收获。”
......
刚刚还有些抗拒担任凌寒斋斋长一职,但在此时,他却无比庆幸。
在教书育人的同时,自己也能学问精进、明白做人做事做学问的道理,这简直大赚啊!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每次签到都能增涨学识,那将来即使自己不在安定书院干了,去考个科举出来做官也可以啊。
想到这,陈凡心中一阵火热。
人这心情一好,看谁都是慈眉善目,比如塾堂里的这帮混......
麻蛋,什么情况?
自己刚刚签到几分钟,怎么塾堂里又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
“烦死了,什么破文章,看了半天不知所云。”
“有这功夫,还不如出去蹴鞠耍了!”
“你看陈助讲那呆样......”
......
陈凡下意识看向院中日晷,靠,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过,疾言厉色功效渐失,这帮二世祖们又要暴露本性了。
可就在他收回目光的一瞬间突然看见,塾堂外山长胡源和邱堂长正负手而立看向自己。
“绝对不能在领导面前掉链子!”
看着越来越不可控的塾堂,还有一炷香的光景才能结束这堂课......
怎么办?
突然,他灵机一闪,笑着看向薛甲秀道:“你是叫薛甲秀吧?”
薛甲秀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欢喜”中,直到一旁的周炳先踢了他凳子才反应过来。
“在,在,夫子!”
塾堂里突然安静下来,什么时候我们凌寒斋的学童称呼讲案后之人为“夫子”了?
更何况是个小小童生。
在众学童诧异的目光中,陈梦麟闻言笑道:“薛甲秀,你来读一读《师生》一篇!我看你一堂课可曾熟读。”
这时,所有在座的二世祖,目光中都露出一丝狡黠和玩味,甚至周炳先、陈学礼等人看着薛甲秀,嘴角都歪了。
“薛老三,你一定要好好读哦!”
“哈哈哈,薛三,就你那脑子,第一段读熟都算你赢!”
窗外的邱堂长摇了摇头,叹气道:“文瑞还是太心急,我记得这薛公子,前两日读《三字经》时还断断续续......”
“拔苗助长了呀!”
山长胡源没有接话,而是抚须看着塾堂内,眉头微微皱起。

塾堂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周炳先大大咧咧回到位置上,斜着眼看向陈凡道:“陈助讲,你一个小小童生,有什么资格来教小爷们?”
书院本就不大,这帮浑小子二世祖也来了几月,自然认识陈凡。
有人闻言起哄道:“陈助讲,小爷若是想要童生头衔,就是我爹一句话的事,你这般年纪才得了童生头衔,还来教我们?书院是没人了嘛?”
“嘿嘿,你猜这陈助讲会不会是第五个被气走的?”
“加把劲,看看能不能今日就让他滚蛋,这种童生也敢来教我这种天资卓群之人。”
“汝母俾也,你还有天资?”
“彼其娘之,怎么?狗胆包天,敢不敢跟小爷放一跤?”
......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砰”的一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讲案之后的陈凡满脸寒霜,冷冷看着他们。
嘲笑夫子,瞧不起我,觉得我是童生教不了你们这群蒙童?
好好好。
本来想好言好语试着沟通,节省个技能,没想到竟然还没开口就被一帮小屁孩嘲讽了。
玛德!
那就别怪我给你们这些小屁孩点颜色看一看了。
疾言厉色启动......
“都给我安静!”
这几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刚刚缓过神来的周炳先等人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陈凡这番话刚刚说完,周炳先等学童不知为何,从心里生出一丝气恼。
什么意思?
这姓陈的童生骂我们是朽木?是粪墙?
我们有这么差吗?
我们是什么人?
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父祖都是进士官,最差的也是举人。
我父我祖聪明成这样,我能差到哪里?
你一个小小童生,平日里连我家门都进不去的芝麻玩意儿,凭什么骂我们?
不过,他们想归想,但心里却又不由自主生出一股羞愧之情。
这帮学童是什么胚子,其实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平日里惫懒厌学,长辈们看到自己就皱脑门子。
这不是“朽木”、“粪土”又是什么?
但怪了,刚刚邱堂长骂他们是“朽木”,他们不以为耻,反而嘲弄姓邱的。
可为什么这小小童生呵斥他们,他们却生出羞愧之情?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被莫名其妙骂一顿就结束的时候,谁知陈凡又道: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这段话什么意思?
事情的发生都是有起因的,荣辱的降临也与德行相应。肉腐了生蛆,鱼枯死了生虫,懈怠疏忽忘记了做人准则就会招祸。
所以言语可能招祸,行为可能受辱,君子为人处世不能不保持谨慎。
陈凡的话音刚落,众学童的脑海中犹如黄钟大吕在耳边炸响一般。
他们根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
但这一刻,众学童却惶惶不安,仿佛一群幼兽感觉到危险一般,就连刚刚嚣张跋扈的周炳先都坐直了身子,看着陈凡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敬畏。
说了两段话之后,陈凡感觉精力和体力被人抽取大半一般,但他依然强撑道:
负笈千里,苏章从师之殷;立雪程门,游杨敬师之至。弟子称师之善教,曰如坐春风之中;学业感师之造成,曰仰沾时雨之化。
“负笈千里”,是形容苏章寻找老师的殷勤,“立雪程门”,是形容游酢和杨时对老师程颐的尊重。
学生称赞老师善于教导,就说像坐在感化万物的春风中一样;学业有成,感谢老师的教导,就如同被雨露的滋润和感化了一般。
随着这番话说出,陈凡感觉身体一沉,他连忙抻着讲案这才堪堪站稳,此时,他的脸色苍白无比。
但再看周炳先等人......
刚刚还惶惶不可终日的一众学童,在听到陈凡最后这番话后,竟然真得有种得名师教导,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他们眼中,站在讲案后的童生陈凡,此刻的身形竟然伟岸起来,犹如缓带轻裘、高人雅志的大儒一般,见到他,一众学童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向学之心,恨不得立刻拜在其门下,刻苦读书。
陈凡也感受到了这帮学童眼神中的变化,尤其是这些人个个正襟危坐,哪里有半分顽劣的样子。
就在这时,窗外的山长胡源和邱堂长两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看着对方。
“没想到这帮学童竟然把陈凡的话听见去了!”
“是啊山长,这陈凡不过就是说了《劝学》等章句,虽是大儒名言,但也不过老生常谈,这帮学童......”
胡源闻言,神色一正道:“邱堂长此言差矣,我细细想来,文瑞刚刚这番话实在振聋发聩!”
邱堂长:“这......”
胡源整衣正色道:“这陈文瑞的第一段话,朽木、粪土之言出自先秦大儒之口,文瑞取用其文,乃先声夺人之意也!”
邱堂长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刚刚不也骂那些顽劣学童“朽木”,但这有用吗?
这时,胡源眯着眼看向塾堂内再次开口道:“文瑞的第二段话出自荀圣《劝学》,怠慢忘身,祸灾乃作,那是告诫那帮学童,你以为做了朽木、做了粪墙,就能在父母庇佑之下高枕无忧了?”
“一个人,说话做事,若是不能慎其所立,那结果必然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
邱堂长脸上的不屑之色此刻已然敛去,转而郑重起来。
胡源叹了口气,摇头感叹道:“这陈文瑞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他的第三段话。”
“咱们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若是平白夺了那些学童的志气,但没了向学之心,终究落了下乘,不是我等的本意。”
邱堂长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最后一段话用《幼学琼林·师生》告诉那些学童,让他们像苏章、游酢和杨时一般尊师重道、一心向学?”
胡源点了点头:“没想到陈文瑞这小小童生竟然深谙教诲之道,实在让老夫刮目相看!”
......
发动疾言厉色这个技能,三段话几乎耗尽了陈凡的体力,他只能要求凌寒斋的学童们这堂课自行背诵《幼学琼林·师生》。
“什么?明明只是个小小童生,竟然如此指派我等?”
“荒唐,郭老头还是扬州廪生,我等都未曾将他放在眼里,这陈凡怎么敢......”
“可笑,我怎么会老老实实......”
就在众学童生起一股反抗之意时,心中突然一阵胆寒,再待抬头看向陈凡时,周炳先等人突然对讲案后的陈凡莫名产生了敬畏心。
“山长,你看!”邱堂长看着塾堂内的景象惊讶地目瞪口呆。
只见桀骜不驯的二世祖们,在陈凡一句话之后,竟然真的老老实实拿起书读了起来。
“马融设绛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
孔子居杏坛,贤人七十,弟子三千。
称教馆曰设帐,又曰振铎;
谦教馆曰糊口,又曰舌耕。
......”
在郎朗的读书声中,陈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塾堂角落里的一个学童身上,突然生出一股淡黄色的光芒,这个光芒一闪而逝,但却被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陈凡发现了。
随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文字。
薛甲秀为宿主提供教学点五点
薛甲秀为宿主提供教学点十点
薛甲秀为宿主提供教学点五点
......
恭喜宿主积累教学点一百点,成功开启签到打卡与抽奖功能
是否签到:是/否!
是否抽奖: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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