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蕴兰谢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余燕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静下来的苏蕴兰周身冷汗直流。那日从南安寺回府后,她与谢怀瑾都默契地没再提那件事。府上更无人知晓他们的那段过往。可她既然有了身孕,等公开之后,势必要证明这孩子的来历,若是被人问起来,她总不能说他们在佛门清净之地做那等子事......那样她不仅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荡妇,腹中的孩子更不会被府上承认。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找孩子的父亲!谢怀瑾是国公府世子,由他出面,此事定能转圜过去。苏蕴兰匆匆回府,一路直奔佛堂。诵经的低吟声依旧,她知道,谢怀瑾就在里面。她打起精神,重重地叩了叩门:“大哥?”声音戛然而止,半晌,里面传来谢怀瑾冷漠的声音:“何事?”苏蕴兰稳了稳心神,“蕴兰有话想对您说,不知能否进来?”“进。”她轻轻推开门,迎面便对上了他探究的视...
《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冷静下来的苏蕴兰周身冷汗直流。
那日从南安寺回府后,她与谢怀瑾都默契地没再提那件事。
府上更无人知晓他们的那段过往。
可她既然有了身孕,等公开之后,势必要证明这孩子的来历,若是被人问起来,她总不能说他们在佛门清净之地做那等子事......
那样她不仅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荡 妇,腹中的孩子更不会被府上承认。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
找孩子的父亲!
谢怀瑾是国公府世子,由他出面,此事定能转圜过去。
苏蕴兰匆匆回府,一路直奔佛堂。
诵经的低吟声依旧,她知道,谢怀瑾就在里面。
她打起精神,重重地叩了叩门:“大哥?”
声音戛然而止,半晌,里面传来谢怀瑾冷漠的声音:“何事?”
苏蕴兰稳了稳心神,“蕴兰有话想对您说,不知能否进来?”
“进。”
她轻轻推开门,迎面便对上了他探究的视线。
“弟妹这次来又有何事?”
谢怀瑾面上喜怒难辨,但语气中隐隐夹着几分不耐烦。
这架势,就好像她是找上门的麻烦。
虽然她也确实是来添麻烦的。
苏蕴兰默了好一会,才掐着掌心吞吞吐吐道:“大哥,蕴兰有一事相求,是......”
谢怀瑾一语不发,一双冷凤眸仿佛浸满了寒霜,让苏蕴兰不自觉地心虚。
“事关......我......”
久说不出口,到最后关头,她心一横,视死如归地闭上双眸。
“我已有了身孕,大夫说一月有余。”
谢怀瑾骤然僵住。
凤眸下移,只见那双纤纤素手正稳稳当当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一月有余?
算算时日,一月以前,不正是他们在南安寺的那一日吗?
可那日他们是情非得已,怎会......
他迟迟不语,那双凤眸只一个劲地在她周身打量。
苏蕴兰心凉了半截。
难道他不打算认下这个孩子吗?
佛像在上,青烟袅袅而上,笼罩在整间佛堂。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苏蕴兰肩头,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死寂在不大的佛堂蔓延开来。
“大哥若是不信,大可以请大夫来看看。”几乎是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苏蕴兰干脆直接道。
谢怀瑾眼神晦暗幽深,迟疑片刻后就立马扼住了她的右手。
冰冷从手腕处传来,苏蕴兰下意识地想抽出手,耳边却陡然传来一道制止声。
“别动。”
苏蕴兰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这是要亲自给她诊脉......
脉象如滚珠滑动,每一次跳动都格外有力。
这的确是喜脉。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心中徘徊。
他们之间......
谢怀瑾皱着眉头,率先开口。
“你打算如何?”
被他问起,苏蕴兰抿了抿唇。
“蕴兰想留下这个孩子。”她轻轻抚摸着小腹,周身荡漾着母性的光辉。
谢怀瑾不语,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女子名声为重,蕴兰不愿牵连家族,若被外人知晓我们是在南安寺......只怕会......”
羞恼布满她的眼底,长睫忽闪带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余下的话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让她一个女子开口说这事,着实有些难为情。
谢怀瑾松开她的手腕,双眸中透着几分晦暗不明。
“我知晓了,母亲那边我会去解释。”他语气淡然,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去......解释?
预想中的拒绝并未出现,苏蕴兰诧异地看向他。
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苏蕴兰又惊又喜,脑子有些发懵。
“噢?你不愿意?”谢怀瑾出声问道。
苏蕴兰猛然回过神来。
这样说,他愿意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愿意,我当然愿意!”
这是再好不过的解决办法了。
“那你回去歇着吧。”凤眸落在她的小腹上,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好生养胎。”
“多谢大哥!”苏蕴兰连连道谢,又像怕他反悔似的,头也不回逃一样离开了佛堂。
谢怀瑾站在佛堂门口,望着这抹娇小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看不见时,才缓缓收回视线。
长公主府与国公府比邻而居,从国公府后门可直达长公主府。
长公主喜静,向来单独住在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正厅。
“母亲。”谢怀瑾躬身行礼。
“怀瑾来了。”长公主唇边绽开抹笑意,冲他招招手,“刚巧宫中送来了你最爱的果子酒,你且来尝尝。”
“我有事与母亲相商,还请母亲屏退众人。”
瞧着他这幅严肃的模样,长公主眉心一跳,急忙冲着身侧的仆从挥挥手。
仆从鱼贯而退,正厅中唯有他们两人。
长公主眉心紧锁,痛苦地捂着心口,赶在他开口前道:“只要不是有关你出家,一切都好说。”
她只有怀瑾这一子,若是他再沉迷佛法决心出家,那她当真接受不了。
“母亲放心,不是出家。”谢怀瑾薄唇轻启,宽慰道。
“是兼祧二房一事。”
长公主才刚刚放下的心又猛然悬起。
“此事你若是不愿也无妨,只是......”
“她有了身孕,一月有余。”谢怀瑾径直道。
长公主剩下的话骤然堵在口中。
似有千万颗鞭炮在耳边炸响,长公主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眼前这人,当真是她的怀瑾吗?
“那日李嬷嬷带着她来佛堂找过我,我答应了。”谢怀瑾将长公主的惊讶尽收眼底,语气平淡地继续陈述。
“但为了掩人耳目,我当日夜深人静之时夜探她的闺房,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就那一次,她有了身孕。”
言简意赅,谢怀瑾将事情简单的概述了一遍。
长公主已然回过神来,强做出镇定,追问其中的细节。
“你怎会突然松口答应了兼祧二房了?”
“可有请大夫来看过,她真有身孕了吗?”
“而且你可确定那当真是你的子嗣?”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谢怀瑾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已亲自替她把脉。”他顿了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确是我的子嗣。”
云溪院。
“我不知道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不孝女,这一巴掌,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你的教训!”
父亲?
他也配?
她可没有这种要脸面大过自己女儿性命的父亲!
苏蕴兰冷眼直视着苏相,双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夫君为国捐躯没能留下香火,今后就算我死了,也无颜面对夫君。”
苏相冷哼出声:“哼!那你还敢留下这个野种!”
“但是。”苏蕴兰话锋一转,猛地拔高音量:“让大哥兼祧二房经过了长公主的同意,我这般是为了给夫君留个传接香火的人。”
“父亲若要罚我,就等我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她的话掷地有声,如一道惊雷,狠狠地敲打着苏相的心。
苏蕴兰微微垂下头,状似不经意地又道:“我腹中这个孩子未来会是唯一传承谢国公府香火的人,想必夫君若泉下有知,也定然不会怪我。”
苏相闻言,瞬间清醒。
对啊!
兼祧一事还得了长公主首肯,她腹中的孩子不仅是谢家世子的,更是是长公主的亲孙子。
如今他要是处置了苏蕴兰,那长公主和谢国公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而且若她生下来的是个儿子,那说不定就会是谢国公府的小世子......
苏相想入非非,连带着面色都逐渐和缓,扬起了一抹讨好的笑。
“蕴兰,你看这......”
云溪院外。
院中传来的声响让谢怀瑾匆匆跑来的脚步登时顿在原地。
死后无颜面对她的夫君?
透过敞开的大门,谢怀瑾能一眼望到站在院中央的她。
明明身影是那么娇小,却在提起她夫君时陡然有了底气。
谢怀瑾目光深沉。
难道在她心里,那个大婚那日就上了战场的夫君是如此重要吗?
瑛月眼尖,先看到了正站在院外的他,当即高声吼道:“世子来了!”
“奴婢见过世子。”
他的思绪被打断,不得不迈步走进院中。
“老朽见过世子。”苏相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
尽管他官至宰相,但在面对谢怀瑾这种皇亲贵戚的时候,还是习惯放低姿态。
“苏相不必多礼。”谢怀瑾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视线就直愣愣地落在苏蕴兰的右脸。
在那里,已然泛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苏相还对她动手了?
寒意从谢怀瑾周身不断蔓延开来,心头涌上的愤怒让他恨不得把苏相痛打一顿。
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这是怎么回事?”谢怀瑾冷冷地开口。
“这......”苏相赶忙变脸,紧张地想要解释:“这都是误会,是老朽听信流言......”
误会?
谢怀瑾迈步上前,径直站到苏相身前,将苏蕴兰护在身后。
他打定主意为她撑腰,更是将兼祧二房一事揽到自己身上:“苏相,谢国公府香火不丰,是我先提出要兼祧二房,惹得苏相不快,倒是本世子的不是。”
他明明语气平淡,但周身气势却咄咄逼人,饶是苏相这种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也不由得害怕。
毕竟谢怀瑾是长公主之子,是未来的谢国公,更是当今陛下的表兄弟,深得陛下宠幸。
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怪谢怀瑾跟自己的女儿有了孩子!
所以苏相急忙为自己辩解:“世子误会了,老朽不过是觉得蕴兰素来性情顽劣,又太过任性,这贸然兼祧只怕会......”
从他嘴里说出口的苏蕴兰,仿佛有一大堆罪不可赦的缺点。
谢怀瑾听得谢怀瑾伸出手臂,虚虚将她揽在怀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本世子觉得她很好,如今她身怀本世子的子嗣,苏相还是莫要惹她动了胎气。”
苏相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又惊又喜又惧:“老朽是一时冲动,这才打了蕴兰,不过对孩子想必不会有什么损害,不如等老朽回府之后送些补品来给蕴兰补补......””
谢怀瑾一眼就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淡淡瞥了他一眼,再一次打断了他。
“国公府不缺补品,至于上京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语,本世子自会处置,苏相还是请回吧。”
苏相为官几十载,向来都只有他给别人下逐客令的份,今日却被人下了逐客令,他本想反驳,但在抬眼的那一瞬间,对上了谢怀瑾的视线。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眸中写满了厌恶、愤怒与警告。
仿佛他再久留一会,就会找他清算今天这笔账。
未经长公主同意闯入长公主府找苏蕴兰,已然是犯了大忌,若再惹得谢怀瑾发火,那他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想明白这层的苏相身子猛地一颤。
他不敢再为难苏蕴兰,冲岑氏使了个眼色,连声道:“老朽不敢扰世子清净,老朽这就走。”
苏相领着那一堆人灰溜溜地走了,整个云溪院总算是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但谢怀瑾却并没有走。
“墨安,去取玉肌膏来。”
墨安去取药了,瑛月和云溪院的仆从都自觉地回避了。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唯有他们二人......相对而站。
有意躲了他这么多日,苏蕴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有今日这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只能垂着眼眸,乖巧地站在原地。
而谢怀瑾却像是吃错药似的,目光重重地落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挪开。
火辣辣的视线让她无所适从,好不容易等到墨安取来玉肌膏,苏蕴兰正想开口:“大哥......”
一双大手却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往院中的石凳。
“坐下,我帮你上药。”
苏蕴兰心下大惊,下意识地想起身避开:“大哥,不用,我不过是......”
“别动。”
因为离得太近,谢怀瑾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那如瓷玉般白 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意。
心下涌起一股酸涩,他却顾不得仔细分辨。
他不容拒绝地将她圈在怀中,打开装有药膏的瓷瓶,一点一点轻轻地为她上药。
淡淡的馨香钻入鼻尖,在上完最后一点药膏的时候,他恍惚失神,暧昧抚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蕴兰摔在门口,眼看大门关上,忍不住攥紧了拳。
她心里也知道此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但也没想过谢怀瑾会断然拒绝......
是顾念人伦,所以不肯松口?
她低头回去,心中正盘算要如何是好,回到院子,丫鬟却低眉顺眼道:“二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
苏蕴兰眼中闪过暗芒。
沈氏现在找她,恐怕是早就知道了谢怀谦还活着,才要阻止她兼祧了。
再联想到前世谢怀谦将那异族女人带回来时她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和的态度,她心中更笃定了这事。
但她面上不表,点了点头跟丫鬟走进沈氏院子:“母亲。”
“蕴兰,你为何忽然提出这兼祧的事情?”
沈氏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语气也严厉:“方才在长公主面前,我不好训斥你,但只因着一个梦,你这做弟媳的便同大伯哥有了苟且,成什么样子?”
“给我歇了这样的心思!只要你安生打理好二房的事,我和你公爹也不会怪你不能绵延子嗣!”
苏蕴兰心里冷笑,也大概猜得到她的打算。
这是怕等到谢怀谦回来,若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恐怕她也不会这么听话当牛做马了。
她怎会让他们如愿?
苏蕴兰低眉顺眼道:“婆母,蕴兰也只是吓坏了,若是婆母觉得不妥......蕴兰便回禀长公主,再不提这事就是。”
顿了顿,她欲言又止道:“只是儿媳想起那个梦,心中实在不安,能否......让儿媳明日去南安寺一趟,请高僧好生超度夫君?”
沈氏见她乖顺,也稍微缓了些神色。
只是去上香,倒也没什么问题,这女人因着一个梦就如此惶恐不安,想来对谦儿定然是情根深种的。
日后谦儿回来,应当也好拿捏她。
“难为你有这份心,那你明日便去吧,或许菩萨念你心诚,事情还会有转机呢?”
苏蕴兰忙感激点头,一副心肠落回肚中的模样,恭敬告退。
走出院子,她却牵了牵唇。
沈氏恐怕是忘了,谢怀瑾每月十五都会前往南安寺,同住持谈论佛法。
他不答应没关系,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有了仰仗。
虽说冒险,可这已经是唯一的法子了,总不能等到谢怀谦回来,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回到自己院子,苏蕴兰唤来自己的陪嫁丫鬟瑛月:“你替我准备一些东西......”
......
翌日清早,苏蕴兰拖到确定谢怀瑾已经出发,才乘车前往南安寺。
在门口瞧见那辆熟悉的马车,她也终于松了口气,若无其事下车。
寺中迎客僧上前,得知她来意,忙将她请到正殿。
苏蕴兰装出一副虔诚模样祈过福,忽然捂住小腹,神色痛苦。
沙弥忙关切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妾身忽然腹痛......”
苏蕴兰紧咬唇瓣,一副不堪忍受模样:“能否请小师傅将妾身带去厢房?”
小沙弥不疑有他,寺中本来也有给香客们暂住的地方,很快便领着丫鬟将苏蕴兰搀扶过去。
待在厢房躺下,她才屏退丫鬟,从袖中掏出一截香点上,来到谢怀瑾从禅房回来的必经之路。
许是老天都在帮她,没过多久,她便瞧见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出现在游廊,身后并无旁人。
苏蕴兰松了口气,很快又是一副痛苦模样,手扶着长廊柱子瘫软在地。
谢怀瑾看见她时,便瞧见苏蕴兰一脸痛色,看上去格外虚弱。
他不经意拧紧眉头,语气不善:“弟妹为何在此?”
“大哥?”
苏蕴兰做一副惊讶模样,咬着唇瓣道:“蕴兰来此上香为夫君祈福,不想忽然腹痛......”
她眼圈微红,一副疼狠了的模样:“能否请大哥将我扶回厢房稍作休息?”
谢怀瑾垂眸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正当苏蕴兰忐忑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么让他怀疑时,谢怀瑾忽然俯身,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落进男人结实的怀抱,苏蕴兰心跳都漏了一旁。
淡淡的檀香味涌入鼻腔,她僵硬靠在谢怀瑾怀中,脑子有些空白。
她本以为,他顶多会将她扶起来,却不曾想会是这样亲昵的姿势。
一路到了厢房,谢怀瑾将他放到床上,转身要走。
房中那股甜香才弥漫开,药效并不会马上发作,她还需要拖延些时间!
苏蕴兰心念急转,一把拽住他衣袖:“大哥,我,我想向您赔罪。”
谢怀瑾顿住脚步:“噢?”
“昨日是蕴兰唐突,不曾考虑大哥的名节,罔顾人伦,才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
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低着头道:“大哥莫要因我不懂事生气,原谅我好么?”
谢怀瑾神色冷淡:“我并未计较此事,弟妹多虑了,若没有别的事,弟妹便好生休息吧。”
苏蕴兰却还未放手,反而不经意贴得更近。
“那......能不能请大哥帮我沏一杯茶来暖一暖?蕴兰实在难受得很......”
她装得更加可怜,攥着谢怀瑾衣袖的手也越发用力。
谢怀瑾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冷笑。
“难受得很?是肚子难受,还是旁的地方难受?”
他直接将脚边那香炉踢翻,火星四溅,很快熄灭:“口口声声说着赔罪知错,在佛门清净之地做这样的勾当......弟妹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长公主越是紧张,沈氏就越是心虚。
她一张老脸骤然变得煞白。
不过在这个紧要时刻,可没人会在意她的情况。
而苏蕴兰,因为是故意“腹疼”,所以她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使得额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蕴兰,你再坚持坚持,大夫马上就来了。”长公主忧心地宽慰她。
在这个紧要关头,苏蕴兰当然忘不了给自己立个体贴长辈的人设:“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
说着,她还故意看向沈氏的方向,俨然一副愧疚又害怕的模样:“是蕴兰不好,辜负了母亲的心意,还请母亲不要责怪蕴兰......”
晶莹的泪珠在她眼边打着转,长公主看得心疼,更是狠狠地剜了沈氏一眼。
好一个沈氏,就是这样让蕴兰养胎的吗?
沈氏眸光躲闪,急急忙忙地垂下头。
她只求这个小祖宗快别说了!
否则长公主饶不了她!
大夫还没到,倒是宋御医被长公主的暗卫架着赶来国公府。
一番把脉后,宋御医神情严肃:“二少夫人原本身体康健,今朝胎像不稳,乃是外因所致。”
“外因所致?”长公主惊得瞪大了双眸。
“敢问二少夫人平日起居饮食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蕴兰捂着小腹,乖巧地摇了摇头。
倒是长公主接过话茬:“宋御医,除了你开的安胎药之外,她还服了旁的安胎药。”
长公主一双玉手赫然指向那碗被苏蕴兰放在桌案边,还没来得及喝下的安胎药。
不好!
沈氏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扑过去打翻那碗药。
宋御医已然端起药碗,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见他查了好一会,长公主忍不住问道:“这安胎药可有什么问题?”
“这......”宋御医看看这碗药,又看看长公主,欲言又止。
长公主是何许人也?
自幼生于深宫,见多了后宅妇人阴私的手段,当下就看出端倪。
事关国公府家丑,当然不能广而告之。
她冷冷吩咐:“李嬷嬷。”
李嬷嬷心领神会:“宋御医,您这边请。”
就在李嬷嬷将宋御医单独领到厢房询问的时候,沈氏已经彻底绝望。
她只觉得天色阴沉,似是老天都在跟她作对。
“夫人,此事与您无关,您何必紧张?”刘嬷嬷看出她的异样,忙低声提醒道。
听她一言,沈氏稳了稳心神,强打起精神。
对!此事与她有何干系?
分明都是冬梅那贱丫头干的!
另一边,问出结果的李嬷嬷对长公主一阵耳语。
“殿下,那碗安胎药中被有心人下了藏红花,幸好二少夫人还没来得及喝下,否则小世子只怕......”
长公主当即面色大变。
药是沈氏给的,蕴兰又是在二房中养胎,如今出了问题,最值得怀疑的对象莫过于沈氏!
只怕沈氏是不愿让怀瑾兼祧二房,存心谋害蕴兰腹中的孩子!
一瞬间,长公主对二房的不信任达到了顶峰。
“李嬷嬷,你亲自带着人去二房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老奴遵命。”
眼看着李嬷嬷领着一队仆从浩浩荡荡地直奔二房,沈氏根本坐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长公主,您这般查我二房怕是不妥......”
长公主厉声反问道:“事关我国公府的子嗣,有何不妥?”
一句话,将沈氏满肚子的说辞尽数挡了回去。
恢弘的正厅静如深夜,满厅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长公主端坐在上首,脸上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嘴角微微下垂,没有一丝笑意,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畏惧。
沈氏坐在右侧下首,不安地动来动去,根本不看直视长公主的视线。
至于坐在左侧下首的苏蕴兰,倒乐得看戏。
她倒要看看,沈氏还能坚持几时?
一炷香渐渐燃尽,李嬷嬷领着仆从回来复命。
“回禀殿下,老奴查到二夫人自二少夫人查出怀有身孕之后,日日卯时就叫二少夫人前去请安,又常常罚二少夫人立规矩。”
“前些时日二少夫人还因为立规矩太久而晕倒过。”
“从那之后,二夫人免了二少夫人请安,却给二少夫人院中送去四个丫鬟,在安胎药中动手脚的便是其中一个。”
李嬷嬷每说一句话,沈氏的心尖就每颤抖一次。
面对长公主如利刃般威严的眼神,沈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苏蕴兰。
收到她企望的眼神,苏蕴兰眼观鼻、鼻观心,最后干脆闭上眼,选择避而不见。
“沈氏,本宫问你,李嬷嬷所言为真吗?”
“长公主,我......只是想教蕴兰......”
这个关头,她的每个字都显得苍白无力。
“蕴兰,你来说。”长公主将视线移到苏蕴兰身上:“你说,李嬷嬷说得可是真的?”
“长公主殿下。”苏蕴兰紧抿唇瓣,先害怕地看向沈氏,又垂着眸子:“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蕴兰好,蕴兰不......”
长公主下了结论:“这么说,那就是确有其事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蕴兰相当惧怕沈氏,而沈氏又居心不良,指不定还会使什么手段谋害这个孩子。
再放蕴兰在二房中养胎,那定是绝不可行的!
长公主深思片刻,当即拍板:“蕴兰,本宫的长公主府尚有许多空院,从今日起,你就搬来长公主府,与本宫同住吧。”
让她搬去长公主府?
沈氏惊得瞪大双眸。
那怎么行!
长公主府是长公主的地界,她根本没法插手。
要真让苏蕴兰住区过去,那她还能有什么机会除去那个野种?
世子兼祧了二房,那她的谦儿回来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沈氏干脆豁出去,不管不顾地反对:“长公主,蕴兰这样搬去您那,怕是会被外面说闲话,要不还是让她继续住在我们二房,我保证这次......”
“本宫不信你的保证。”长公主漠然打断她的话。
当日就是信了沈氏的鬼话,才差点出了今日的岔子。
“事关国公府的子嗣,出不得半点差错!”
顷刻间,那股微弱的甜香便随风消散。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样的沉寂。
“事不过三......”谢怀瑾眸光幽深,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弟妹好自为之吧!”
音落,谢怀瑾便拂袖而去。
面对着空荡荡的厢房和满地狼藉,苏蕴兰自重生后第一次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她抛下所有脸面和矜持,却未曾感化这位大哥分毫,难道她就要眼睁睁地等着谢怀谦领着那女人回来吗?
前世种种涌上心头,如一根沉重的铁索,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苏蕴兰陷入过去的时候,两道黑影也悄然出现在厢房外。
“你说谢怀瑾就在这厢房中与人私会?”一位身着华贵锦袍的男子特意踮起脚往里张望了番。
他的身旁跟着位战战兢兢的小沙弥。
“不敢欺瞒沈爷,小的看得千真万确,谢......谢世子的确是抱着位女子进了这间厢房。”
“好个谢怀瑾,可算让小爷我抓到了把柄!”
他沈轩,堂堂庆王世子,整日被人拿来跟谢怀瑾做对比。
不是今日谢怀瑾武艺不凡,三两招就能制服街市上纵马伤人的纨绔。
就是明日谢怀瑾又替圣上处理了何事,得了重赏。
总之他这个皇室子弟,跟谢怀瑾比起来,简直是个纨绔!
这种日子他受够了,今日好不容易让他抓住了把柄,那自然......
沈轩眼珠子一动,转头就重重踢了小沙弥一脚,命令道:“去!把这间厢房给小爷我踹开!”
“小爷我今日要捉住这对奸人,还佛门清净!”
他的声音太大,苏蕴兰尚在房中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陡然回过神来。
出门在外,女子名声向来最为要紧。
若真让那人进了这间房,那她昔日的好名声会毁于一旦,传回谢家去,她那婆母更能得了理由将她休弃,届时......
苏蕴兰不敢再想下去,眼下情况紧急,她必须先破这局!
“还愣着做什么?小爷的话听不见吗?”门外沈轩的声音越发暴躁,隐隐中透着几分急不可耐。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谢怀瑾的笑话了。
“是......小的这就踹。”小沙弥哆哆嗦嗦地试着推开门,但连着推了几下门都纹丝不动。
沈轩耐心耗尽,一把将他推开,使出全身力气,重重踹向木门。
“砰!”
木门应声而倒。
“谢怀瑾!小爷听说你软香细玉在怀,今日特来给你送上份大礼!”
沈轩并未直接闯入,反而大手一挥。
不过须臾,丝丝甜腻的香味便从门口处飘来。
不好,他下了媚 药!
躲在博古架旁的苏蕴兰立马屏住呼吸,舌尖抵着下颌,死死攥紧手中的玉簪。
“怎么?小爷的大礼不够让你尽兴吗?”沈轩边放肆地大笑,边掩住口鼻,迈步而入,“快让小爷看看你这幅缩头乌龟......”
看重空无一人的床榻,沈轩的话戛然而止。
就是现在!
趁着他发愣,苏蕴兰高高举起手中的玉簪,三步并作两步,狠狠地刺了下去。
谁知沈轩一个恍身,竟生生刺偏了,玉簪只堪堪擦到了他的衣襟。
“何人敢动小爷?”沈轩面色恼怒,在看清她的模样后,又扬起抹猥琐的笑,“原来是个美人儿啊~”
捉奸虽不成,但他也不能白跑一趟。
“谢怀瑾既然不在,那就让小爷尝尝他的女人!”说话间,沈轩就朝她扑来。
苏蕴兰惊得连连后退,但仅剩的理智又驱使她迅速将玉簪藏入袖中。
“这位爷。”她强作柔弱的开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一双剪水瞳蓄满盈盈泪花,“小女子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侍奉步骤,不若明日再......”
一步,两步,三步......
沈轩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想将她拉入怀中,“美人儿,让小爷好生疼你......”
不待他话音落下,苏蕴兰已然退到厢房门口,玉簪对准沈轩的心口狠狠刺下。
“疼——”
沈轩的哀嚎声响彻在整间厢房。
当谢怀瑾去而复返时,见到的便是沈轩捂着心口,半蹲在地。
“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放过她?
苏蕴兰冷冷一笑。
她本就是从地狱重生的厉鬼,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对这种妄图伤害自己的人,她绝不会手软!
下一秒,那只沾了鲜血的玉簪就直直地刺向沈轩的右眼。
目睹全程的谢怀瑾轻轻挑了挑眉,唇角微不可见地挂着一丝笑意。
在不经意间,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她的印象有些不一样了。
媚 药的力道让苏蕴兰提不起劲来,手脚开始酸软,眼看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在地。
“小心些。”温和又熟悉的男声传来,一双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肢体的触碰让苏蕴兰身子不受控制地战栗。
苏蕴兰小心翼翼地抬眸,却对上了他探究的视线。
他怎么又回来了?
“墨安。”谢怀瑾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怀中,吩咐道:“将沈世子送回庆王府。”
“是。”
沈轩被粗暴地拖走,只剩苏蕴兰和谢怀瑾二人四目相对。
厢房内温度不断升高,甜腻的香味疯狂钻入鼻腔。
饶是谢怀瑾再未经人事,也立马想通原委。
面前的苏蕴兰于他,此刻就像是荒野中来之不易的水源,更何况......
不行!
谢怀瑾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挪开视线,看似淡然地开口,“你受惊了,好生歇下吧。”
烛火明明灭灭,将两条交叠的身影暧昧地映照在墙壁上。
“大哥。”她面颊滚烫,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袖,眼神朦胧而迷 离,“求您帮帮蕴兰。”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兴许在媚 药的作用下,她还能余些脸面。
帮她?
谢怀瑾紧紧盯着她,喉结滚动,热浪翻涌而上,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
眼前的她......
见他许久没有开口,苏蕴兰心一横,宛若羊脂玉般莹润的手臂如藤蔓般紧紧攀上他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
谢怀瑾身躯一颤,瞳孔骤然放大。
炽 热的情潮翻腾,苏蕴兰忍不住轻唤出声。
“大哥,我好难受......求您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一双桃花眸里,盛满着哀求与春 情。
谢怀瑾眸中闪烁着几分晦暗不明。
媚 药的药效霸道,若不能及时解毒,只怕后果难料。
向来清醒自持的他浑身紧绷,额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若大哥实在不愿,就随意给蕴兰找个解毒之人吧。”苏蕴兰媚眼如丝,朱唇轻轻印上他的喉结。
刹那间,仅剩的理智彻底被欲 望驱散。
谢怀瑾抬起她的下颌,晦暗幽深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你......可想清楚了?”
苏蕴兰咬紧唇瓣,重重点头,“蕴兰想清楚了。”
谢怀瑾猛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大哥,您......”
“既然你自荐枕席,那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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