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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陌路天涯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雅君田雅君》精彩片段
高听寒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他约了田母见面。
服务生礼貌上前询问:“先生,喝点什么?”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
服务生点头走了。
田母从鼻孔哼出不屑地冷笑:“也不知道我女儿看上了你什么?她会钢琴会画画懂歌剧,你呢?没一点情趣品味,你俩真的有共同话题吗?”
高听寒瞧着田母,知道她从来就没看上自己过。
“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田母诧异于高听寒的冷淡,想起以前他总是讨好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冷嘲热讽始终面上带笑,如今倒是有几分脾气了。
高听寒没心思管田母怎么想,将存有十二万的卡放在桌上。
“我知道您和爸一向不喜欢我,你们是书香门第,讨厌我的职业、性格、文化水平觉得我配不上田雅君。那您看高听钰怎么样?或者您有其她人选,我都没意见。”
田母愣住。
缓过神儿后,她不满地看着高听寒,指责开口:“高听寒,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你非要当这个什么队长,天天不着家,不管孩子,一办案就是十天半个月,脑袋别裤腰带上,朝不保夕。你给我女儿安全感了吗?我们让你转后勤转文职,是你自己不乐意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成了我们故意拆散你和小君一样?”
高听寒不想否认,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田母说得并没错。
他将银行卡往田母的方向推了推:“这里是十二万块钱,我知道养一个孩子需要很多钱,可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了。田雅君再婚后肯定会生孩子,她未必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您和爸向来疼爱暖暖,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们可以把她接到身边抚养。”
田母身体向后靠,似乎这样才能把眼前人打量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整的跟交代遗嘱一样。你想耍什么把戏?”
高听寒不想再被恶意揣测:“总之,您女儿很快就自由了。”
“什么自由?我为什么快自由了?”
田雅君的声音传来。
高听寒和田母同时抬头看去,就见高听钰和田雅君肩并肩站在门口。
迎着高听寒的目光,田雅君下意识离高听钰远了两步。
高听钰不甘地握紧拳头。
田母刚要开口就被高听寒抢先:“没什么,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医院?”
田雅君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听钰,语调自然:“今天没手术安排,听钰说想吃这家的蛋糕,我就带他来了。”
高听寒眼中透出明晃晃地嘲讽:“所以他也喜欢吃星寒。”
这家咖啡店就是田家的产业,田雅君喜欢浪漫,喜欢仪式感。
星寒是田雅君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为高听寒设计制作的一款专属蛋糕。
从不对外销售,从前只有她们一家三口吃过,以后倒也是一家三口,却和他高听寒没什么关系了。
高听寒笃定的语气像巴掌呼在田雅君脸上一样,她心虚地撇开视线。
高听钰早就跑到田母身边献殷勤,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的耳朵。
他强压下笑意,故作自卑地低头道:“大哥,我从小就过得苦日子,海岛物资匮乏,不像你什么都吃过。听雅君说了星寒的味道后我就想尝尝,结果尝完之后就特别喜欢,所以才一次次求雅君带我来的,大哥不会生气了吧?”
高听钰话里传达的挑衅他都听懂了,高听寒咧开嘴一笑:“你让她再给你设计一款才叫本事。”
田雅君刚要在高听寒身旁落座,一听这话顿时气血上头:“高听寒!你是忘了星寒意味着什么吗?”
星寒,星寒,愿高听寒永远像星星一样闪耀,代表着田雅君对高听寒独一无二的爱。
这是当初田雅君将星寒放在她面前时说的话。
“明明是你忘了。”
平静地说完,高听寒站起来:“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田雅君下意识拦在高听寒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一旦放开高听寒,他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你很久没吃星寒了。”
高听寒伸手将她拨开:“不了,妈不走吗?”
田母也不想听高听钰茶言茶语,一个大男人,一副小家子气!比高听寒还不顺眼,于是站起身:“走。”
比起高听寒,田母同样看不上高听钰这个海岛长大的孩子,或许在她眼里就没人能配上她宝贝女儿吧!
出了门,高听寒对田母说:“妈,为了田雅君和高暖暖好,我希望今天的谈话您不要告诉她们。”
他倒不是觉得她们母女二人知道他要离开就会后悔不已,毕竟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俩也不会伤心,反而会兴高采烈地和高听钰组建新的家庭。
他只是不想这仅剩的几天里再节外生枝。
等待的过程中,田雅君一遍遍在心里排练,一会儿见到听寒她该是什么表情,该说些什么求他原谅。
她拉扯着衣摆,手心全是汗液。
现在的心情竟然比结婚那天还要紧张。
听寒一定会原谅她的!
毕竟,她并没有真的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可以解释。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他的假死只是工作需要,听寒不会因为这点误会就真的放弃她和孩子。
田雅君在心底给自己鼓气加油。
在紧张和不安中,十点,带走听寒的那辆红色轿车回来了。
田雅君心脏激动地砰砰直跳,大跨步走过去,老公两个字就这么生生卡在喉咙里。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高听寒从里面下来,同时,主驾驶上下来一个衣着靓丽的女人,两人正笑着交谈。
“听寒!”
成归的目光越过朱自秋的肩头看到坡着腿一步步走来的田雅君。
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回来没两天就见到了田雅君。
成归将目光收回,装出不认识的模样,反正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死了。
田雅君颤抖着,两年不见,他瘦了,眼神也更凌厉。只是看向她时没有了爱意,只剩下淡漠和疏离。
声情并茂的腹稿只剩下干巴巴一句话:
“听寒,我知道你没死,我等了你好久。”
成归淡淡开口:“女士,你认错人了,我叫成归。”
田雅君想过高听寒会冷淡地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会讥讽她,甚至不理会她。
可她从未想过,他会微笑着告诉她,他不是高听寒。
田雅君慌乱地掏出结婚证,从高听寒离开以后,她就随身携带,每天都要看好几遍,只有这个国家承认的钢印才能让她觉得听寒还属于她。
“你看这是咱俩的结婚证,咱们俩的合照,你看啊!一模一样,你怎么能不认呢?”
田雅君将结婚证举到高听寒面前,声音急切到哽咽。
成归指着结婚证上的名字笑容无奈,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群众:“上面的名字写得是高听寒,而我叫成归,不信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
他当初之所以没有和田雅君办理离婚手续就是因为他选择了洗身份的法子让高听寒消失。
以高听寒的死亡,来掩盖成归的行踪。
加上是高技术犯罪,所以局里会谨慎地将高听寒的所有身份信息抹去,防止犯罪团伙查到蛛丝马迹。
他的资料档案会被全部销毁,他的消失注定无声无息。
身份信息一旦删除,结婚证就是一张废纸,这代表着他和她的婚姻自动作废。
自然没有必要离什么婚。
田雅君的胳膊无力垂下,死死攥紧手里的结婚证,硬折角磨得她掌心生疼,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巨大的悲痛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只能站在一旁像个小丑一样看着自己的老公对那个女人露出真挚的笑容。
他听到女人喊他成归哥,亲密无比。
女人的第六感让田雅君明白,这个女人一定对高听寒有好感。
“听……成归,她是谁?”
田雅君找回自己的声音,强烈的嫉妒心让她上前横插在两人之间。
她的脸色黑沉,看着成归的眼神带着执拗。
自他走后,她日思夜想,悔恨难过。
他却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这绝对不可以!
成归有些不耐烦道:“女士,我的私人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
田雅君的气势一下子就散了,是啊,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连结婚证都已经作废了。
“我是成归的未婚妻,你好啊,田医生。”
朱自秋走到成归身侧,伸手介绍自己。
成归震惊地扭头去看朱自秋,在后者的眼神安抚下才没开口。这办法也可以,让田雅君知难而退,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看着就烦。
田雅君眼里全是敌意,几乎咬牙切齿:“未婚妻?”
朱自秋坦然收回手:“是。田医生年轻有为,如雷贯耳。您可是脑科的金字招牌,照片履历挂在走廊上的。我是心内科刚报道的,朱自秋。”
成归挑眉,上午刚说找家医院应聘,下午就报道了?没想到还跟田雅君是同一家医院。
田雅君脸色一白,成归没有反对,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说得都是真的?
他有未婚妻了?
那她这两年算什么?
田雅君后退两步,颤抖的嘴唇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她问成归:“哪我呢?我等了你两年。”
成归冷淡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们是同事,就好好聊吧,我明天早上还有会,不奉陪了。”
说完,他又嘱咐朱自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说声,有事随时打电话。”
“晚安,成归哥。”
朱自秋抢在田雅君前面开口。
原本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匆匆点头,就转身朝单位走去。
成归没想到他走以后,两个女人之间话风立刻变了。
田雅君恶狠狠威胁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特聘的心内主治医师,我告诉你,听寒是我老公,我们俩有孩子,你这个贱人离他远点!”
“成归在法定上没有结婚,希望你认识到这一点,何况,你的可能性还没我大呐。”
朱自秋也不生气说完,开车离开。
田雅君恨恨地握拳,没关系,她有最大的底牌!
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高听寒的耳朵。
田雅君和高听钰头戴仪器,在一起玩体感游戏。
两人配合默契,肢体接触频繁。
高暖暖在一旁叫好,笑得十分开心。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突然,高听钰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
跌倒的瞬间,田雅君急忙摘下仪器,几万的仪器被她随手扔下。
田雅君俯身用力将高听钰搀扶到沙发上。
高暖暖也围了过去,着急询问:“二叔,你怎么了!”
高听钰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只是脚崴了,有点疼。”
田雅君半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高听钰崴到的脚踝。
“还好,不太严重。暖暖,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
“好!”
高暖暖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
田雅君满脸心疼,他让高听钰踩在她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边搽药边按摩。
眼神温柔又无奈,每每高听钰抽气声时,田雅君就会放轻力道。
“这个力道可以吗?”
高暖暖也会在蹲在一旁安慰高听钰:“吹一吹,二叔就不疼了。”
恍然间,高听寒想起似乎很久以前,田雅君也会这么给他搽药按摩。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身上免不了跌打损伤,那瓶红花油就是专门买来给他用的。
直到怀里的小猫发出叫声,屋内的三人才抬头看向门口。
田雅君和高暖暖几乎同时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高听寒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质问。
“大哥,你可别误会。”
高听钰这么说着,脚却没有一点要收回的意思。
田雅君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你回来晚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冰箱里还有剩菜,自己热热吃吧。”
明明没几分钟,高听寒却像是在原地站了几天一般,挪了挪僵硬的双腿走向高暖暖:“你不是想要一只宠物吗?爸爸给你买了只小猫咪。”
高听寒弯腰让她看清怀里的小猫。
高暖暖看了一眼后目光直视他:“可是二叔已经给我买了一只鹦鹉,它会学我说话。小猫就不会,只会喵喵乱叫,很烦的。”
原以为已经无坚不摧的心还是感到了轻微的刺痛。
高听寒抬眸,这才看到阳台挂着鸟笼,五彩的鹦鹉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它,扯着嗓子:“讨厌爸爸!”
“讨厌爸爸!”
高听寒能察觉到高暖暖在观察他的表情,可他已经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他还没说话,田雅君冷冷开口:“一只鸟罢了,你总不至于和它计较吧?”
高听寒听了出来,田雅君还在讽刺他对那副画的态度。
高听寒眨眨眼睛,与田雅君冷淡的眸子对上,笑了:“不会。”
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毕竟再多的计较在田家母女眼中也是没事找事,更何况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高听寒的平静让田雅君一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每次高听寒都会用失望的眼神盯着她。
那眼神,总让她心底里生出不安。
现在他这么平静,田雅君反而不适应。转瞬一想,可能高听寒也是认识到了上一次他自己的错误。
毕竟只是一幅画和几句小孩子的童言无忌,他却能崩溃成那个样子!
吓得暖暖哭了一晚上,听钰也自责难眠。
但她冲动一下对高听寒说了滚字也不对,刚刚的语气也太生硬,她一会儿还是道个歉吧。
高听钰突然的呼痛唤回田雅君的神志:“雅君,你弄疼我了!”
田雅君下意识道歉,高听钰暧昧的声音让她微微蹙眉,想向高听寒解释两句。
可再转头,就看到高听寒已经抱着猫往厨房走去。
厨房暖色的灯光下,高听寒翻出高暖暖补充营养喝的羊奶粉,拿出纸杯给小猫冲了半杯。
他喂小猫喝奶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的下属。
“高队!啥情况?为啥明天的汇报会让我去?不该你列席吗?我咋听领导说你要离开绿江,外出学习?你这么牛了,还学啥啊?”
高听寒要离开的事情是绝密,不能对其她人说,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也不行,更别说自己这位下属还是个话唠。
“服从安排听指挥,你明天别紧张,队里以后就靠你挑大梁了。”
高听寒有些惆怅,偏偏下属在电话那边笑得没心没肺:“说得跟你不回来了一样,你小侄女的满月酒我还想让你上台讲两句嘞。”
田雅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谁不回来了?”
吃住都在单位,从那天和朱自秋吃过饭后,成归就没出过单位大楼。
今天还是朱自秋又约他吃饭,他才出去。
上周,在整理案件口供的时候,他发现负责询问朱自秋的同事有几个问题记录地不是很详细,就给朱自秋打去电话麻烦她来一趟。
为了表示感谢,成归便提议请朱自秋吃饭,没想到她偷偷把账付了。
这次他一定得提前把账结了。
成归一边想一边往大门口的方向走。
刚出大门就听到激动地呼喊声:“爸爸,我好想你!”
几乎是下意识的,成归侧身,高暖暖扑了个空狼狈摔在地上。
高暖暖愣住,一个星期前,妈妈连夜去爷爷奶奶家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告诉她爸爸没有死,还活着,让她学乖一点把爸爸哄回来。
迷迷糊糊地高暖暖没有理解为什么要哄,爸爸那么爱她。她虽然因为高听钰说了很多伤了爸爸心的话,可只要她给爸爸道歉不就好了。
爸爸跟她说爸爸现在改了名字,叫成归。她就跟看门的老大爷说找成归。
可是看门大爷打了个电话后告诉她,说爸爸说了他没女儿!
她们母女二人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不工作不上课,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是轮流去的,生怕错过爸爸。
好不容易等来了,可他看到她们没有惊喜,没有感动,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甚至连她主动扑向他,都被他嫌弃地皱着眉头躲开。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高暖暖翻身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田雅君满眼不可置信。
从前,成归最是宠爱暖暖,可以说要星星不给月亮,她以为他看到暖暖总归会有个好脸色。
成归还爱她,爱这个家,只要她道个歉,解释清楚,他就会原谅……所有的所有这些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他是真的不要她们母女了!
意识到这一点,田雅君心中无比慌乱。
她有些粗鲁地拽起高暖暖,恨铁不成钢地朝她吼:“我之前跟你说的什么!”
哄爸爸开心,讨爸爸欢心,让爸爸愿意跟她们回家!
高暖暖想到这,赶忙从猫包里抱出一只肥肥的银渐层。
哭花的小脸扬起充满希翼地望着成归:“爸爸,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从张爷爷那里要了回来,你看我把它养的多好!”
成归没有纠正高暖暖的称呼,其实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高暖暖,即使他不再爱这个孩子,也不愿意再当他的爸爸,可她到底曾经是被自己放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有着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
他看着眼前邋遢的两人,猜想她们是不是在这里等了许多天。
呵,早干什么去了?
成归面无表情,低眸瞧着她:“你跟你妈妈回去吧,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两千块钱的抚养费。你也别嫌少,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高暖暖听懂了这话背后的含义,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啪往下掉:“爸爸,你是不要我了吗?我真的好想你!同学们上下学都有爸爸接,我只有爷爷奶奶,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田父田母其实把高暖暖养的很好,个子高了不少。算起来,她今年应该八岁了吧,上小学了。
他低头看她哭成泪人的模样,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成归也知道,孩子的成长过程不能缺少父母的爱和陪伴。可是他给的时候,她不要。
她现在想要了,他却已经没有了。
至少他做不到无私而伟大地爱自己的孩子,任何感情都是需要回应的,亲情也一样。
在她为了讨高听钰欢心,教鹦鹉说讨厌爸爸的时候;
在她为高听钰画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还说想让田雅君和高听钰给她生个弟弟的时候;
在车祸发生以后,即使看到他血淋淋的胳膊,她的第一反应是先送高听钰去医院,并在田雅君做出这个选择后欢呼,之后更是还对躺在医院里的他不闻不问的时候。
他对她的父爱已经消耗殆尽。
成归知道他该怎么面对高暖暖了。
成归愣住:“啊?”
从他还是高听寒的时候,朱自秋就对他有所耳闻。毕竟他是父亲口中提了太多次的得意弟子,胆大心细,善良正直。
父亲失踪的时候她回国见到过他一次,印象深刻。所以当他出现在基地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确实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很有人格魅力。
在基地的每一天,她总是习惯去观察他。又在日复一日的观察中,渐渐心动。
她知道他有妻子孩子,之前也听父亲说过他的家庭幸福美满,所以并没有打算说出来让他为难。
所以她很好奇他怎么舍得抛妻弃子,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卧底?
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即使知道没有可能,在哥哥问她是回国外还是在国内定居的时候,她还是毫不犹豫放弃国外医院开出的优渥待遇选择国内定居。
之后,她才从不同人口中拼凑出他离开前的经历,真是一对愚蠢的母女。
“我知道有些突兀,或许你对我只有这两年互相扶持的友谊,我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我们真的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话音落下,朱自秋似乎听到心脏在胸腔里四处乱撞的声音,她忍不住屏住呼吸,怕太过慌乱而错过他的回答。
长久沉默被叉子划过骨碟发出的尖锐声音打破。成归眼含尴尬,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她。
他没有回答,却又告诉了她答案。
朱自秋抿唇,她有些无地自容,头一次表白就被拒绝,真的很尴尬。
她刚想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就听成归开口:“对不起,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有孩子,也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我对感情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那我们以后还能当朋友吗?”
朱自秋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没有你帮忙我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完成任务!”
朱自秋点头,被拒绝了也没关系,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像田雅君和高暖暖那样的,才是半点机会都没了。
落地窗外,已经被判处死刑的田家母女只敢躲在绿化带阴暗处,像两只老鼠一样窥探着曾经属于她们的幸福。
后来,她们不止一次地努力过,哀求过,甚至高暖暖不断地在学校闯祸,成为问题少女,只为了能让成归看她一眼。可除了每个月准时到账的两千块钱,成归的目光再没有在她们身上停留过。
高暖暖埋怨田雅君当初引导她去亲近高听钰导致她爸爸不要她。
田雅君责怪高暖暖是个废物,没办法挽回成归。
母女二人的关系在相互指责中逐渐疏远。
她们各自用着自己的方式去接近成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成归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又在朱自秋锲而不舍地陪伴下与她相爱、成婚,将她们彻底当成人生旅途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她们这才明白,她们所爱之人真的再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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