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星一边想着,一边回屋,却看到白子澄还靠在门口看着。
“咦,小橙子,你在想什么呢?”
姜千星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说道:“没想什么,妻主应该饿了吧,我去为妻主准备晚饭。今晚我会记得烧水的,也不用麻烦妻主晚上起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进了厨房里。
姜千星算了一下日子,很快就是她与白子澈的婚期了。
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激动,又看了一眼房子,打算趁有空的时候,把屋子给翻新一下,漏水的地方也尽快补上。
家中有间屋子里面放的是她娘生前留下的书,姜千星推开门进去,里面厚重的尘土气息就呛得她猛烈咳嗽了一下。
她娘作为一个秀才,平日里会去学堂里教书,回来的时候学习准备乡试。
可她娘考了太多次,次次都落榜,便只能成为这秀才,平日里给村里的孩子们上上课。
姜千星走进去随便拿出一本书,发现竟是四书五经里的《诗经》。
她的内心隐隐约约有一个念头。
若是她尝试着考科举呢,她自幼跟着她娘一起读书,其实早就通过了县试和府试,成为了童生。
但她小的时候无忧无虑,也没有考虑过后来发生的事情,直到她娘郁郁寡欢在她十岁的时候离开,她爹也不在了。
要不是村长对他们家多加照拂,恐怕家里的财产就要被村里的那些人给分了。
难道,她要一辈子靠画画赚钱吗?倘若以后她画不出来了呢,家中又不是只有她自己,等到日后白子澈也嫁进来了,家中就有三张嘴需要吃饭了。
现在,白家也就做着一点小生意罢了,姜千星隐隐听说十几年前,白家因为站错了队,后来怕惹火上身,白母就辞官回来了。
回来以后,白家也一直很低调,姜千星只知道他们以前生活在京城,而且白母身上还有官职罢了。
外面,白子澄已经做好了晚饭在喊她吃饭了。
姜千星把手上的书放了回去,走到了外面。
看到她从姜母放书的屋里出来,白子澄问她道:“妻主怎么想起来到那个屋子去了?”
从姜母去世以后,姜千星几乎就没踏进去过那个放着姜母生前留下的书的那个房间里了。
所以,白子澄现在心中很好奇。
姜千星笑了一下,说道:“我就是觉得那个房间太久没有打扫过了,所以进去看看,果不其然,书上都落满了灰。”
“那东西,我们一起把娘留下的书整理一下,再把房间打扫一遍好了。”
姜千星也正有此意。
反正她娘生前留下了这么多书,也省得她再出去买了。
饭桌上,姜千星与白子澄透露了自己想去参加科举考试的事情。
她之前就已经通过了县试还有府试,只是乡试因为没怎么准备,去考了一次落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参加过了。
后来,她发现自己也可以试着画画赚钱,又因为跟着着她的秀才娘读过一点书,识得不少字,还能帮书坊里抄书。
这样一来,就更加把科举考试抛在脑后了。
白子澄立马道:“只要是妻主的决定,我都会支持的。”
姜千星问他:“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想参加科举考试吗?”
他说道:“这是妻主的事情,我自然不好多过问。”
“唉,不过我娘考了那么多次都落榜,其实我的心中也没什么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