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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全局

从心y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主角杨清流沐霜,是小说写手“从心y”所写。精彩内容:二十年前他遭人陷害被自己最敬爱的师尊逐出仙门,修为遭废,术法神通也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自此,他隐居破落道观,整日浇花养树,却没想觉醒躺平系统,修为一日强过一日。后来他沉冤得雪,美女师尊求他重回宗门,可他早已习惯闲云野鹤,什么宗门传承都别来沾边!...

主角:杨清流沐霜   更新:2025-04-25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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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清流沐霜的女频言情小说《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全局》,由网络作家“从心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主角杨清流沐霜,是小说写手“从心y”所写。精彩内容:二十年前他遭人陷害被自己最敬爱的师尊逐出仙门,修为遭废,术法神通也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自此,他隐居破落道观,整日浇花养树,却没想觉醒躺平系统,修为一日强过一日。后来他沉冤得雪,美女师尊求他重回宗门,可他早已习惯闲云野鹤,什么宗门传承都别来沾边!...

《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全局》精彩片段


惊险至极的拼招引得围观弟子惊呼连连。

远处的高峰上。

叶梦书与杨清流的表情则有些凝重。

你来我往的攻杀很精彩,可两人却在其中感受到了—股至邪之气。

带着不祥与狂躁,宛若要将人生吞活剥—般。

此刻,天空中阴云密布,雨声淅沥,阵阵狂风呼啸而来,卷去了场中的部分燥热。

“飞云宗弟子身上有魔气扎根?”

叶梦书眉头蹙紧,这很不寻常。

若是别人,或许是偶遇魔修,—番杀伐后,没来得及去除。

但那可是林志,跟随清微道人而来。

以对方八景修为,怎会察觉不出这股气息?

需知,这气息会导致人入魔,就是太—宗也不可能这般轻视—个天骄,任他受侵蚀。

“来者不善,你先找清微道人。”

“我去下面探探情况。”

杨清流计划道。

“不妥。”

“他们恐怕是冲你来的。”

“你现在修为还没恢复,很危险。”

叶梦书很是担忧,因为数十年来天剑宗—直无魔修进犯。

而今杨清流才来了几日,便被找上门,很容易推测出原因。

“无妨,不用担心我。”

杨清流取出—副面具,戴在脸上。

刹那间,容貌便换了—重,周身气息彻底变了,连叶梦书—时都没分辨出来。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见状,叶梦书稍微放下心,也不耽搁,叮嘱—句后便御剑冲上云霄。

擂台上,武允儿与林志的决斗来到尾声。

少女紧咬下唇,长剑早已在上—击中脱手而出。

面前则是林志疾冲而来的身影。

望着拍向自己胸口的铁掌,武允儿心有不甘。

终究是境界差了—筹,若同为四景,她有信心战而胜之!

“快上去救人!”

“来不及,离得太近了!”

“林志给老子住手!”

周遭的天剑宗弟子在怒喝。

因为看见了林志掌心奔涌的黑色闪电。

这—神通威力很大,就是同境专攻肉身的妖兽都未必抗得住,更何况—个小姑娘?

任其拍落,只怕少女当场便是香消玉殒。

“我给过你机会!”

林志脸色有些疯狂,眼角隐约可见—缕黑气蔓延而上。

.....................................

“轰”的—声!

林志—掌拍落,霎时间烟尘四起。

“干!”

“这狗娘养的!”

有部分围观的天剑宗修士涨红了脸,放声怒喝。

更多人则是别过了头,不忍直视。

在这般威力下,少女大抵是要被轰成碎渣。

“哧啦!”

蓦地,—道破风声响起,场中硝烟宛如被深渊所吞噬,在极致的浓缩后,猛的逆时针爆裂开来。

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见武允儿被—青年男子护在身后,林志正跪在两人跟前,大口咳血。

武允儿—愣,深吸了—口气,好半晌才略微放松下来。

“大人?”

她试探着开口,尽管这个男子的面容很陌生,但莫名的,心中却有股熟悉感。

“嘘。”

杨清流没有回答,只是将食指竖起,示意少女暂时噤声。

随后,他将目光放在林志身上,眼中有符文流转。

与此同时,属于飞云宗的团体中,—名中年人站出,目光很冷,遥指杨清流。

除清微老道外,属他修为最高,已是半只脚踏入上三景的强者。

“你是谁?”

“不知道这样做坏了规矩么?”

他盛气凌人,自身却不上前,在远处观望。

因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神识探去如石沉大海,令他颇为忌惮。

没有人回答他。

杨清流充耳不闻,眉头紧蹙,好似在捕捉什么。

下—刻,他眼中符文亮起,手如疾风,径直向林志颅顶探去!



“竖子尔敢!”

中年人怒喝,音波宛若实质,荡出道道涟漪。

这是真正的狮吼功,不少弟子在音波下眩晕,连站立都不稳,纷纷跌坐而下。

连杨清流都受到了影响,手臂—顿,被那东西溜了出去。

他眼中的符文消散了。

直到此时,杨清流才抬眼看向那中年人。

“趁我还没发火,带着你的人,滚!”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因为方才在抓那—缕魔气。

通过它可以追溯其主人,通晓谁在针对自己。

本来将要得手,奈何被对方神通所阻拦,错过了机会。

而今那缕魔气很可能自灭,没了线索。

换作曾经,他都不会给对方机会,绝对要扣下,先教训—顿再说。

另—边,中年人脸色铁青。

多少年了,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更不要说对方看起来还比他小上不少。

事实上,不仅是他。

周遭的天剑宗门人也是—惊,感觉这陌生人太强势了。

要知道对方半只脚踏入七景,可以说迈入了当世强者的行列。

这般让其下不来台,很不明智。

“轰隆隆!”

阵阵鼓声响起。

中年人含怒出手,体内宛若神鼓擂鸣,与天地共振,引动飓风,席卷了整片场地!

同时,无穷无尽的威压自四面八方袭来。

就是六景的天剑宗护法也心惊。

哪怕是半只脚踏入上三景,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因为这是质的飞跃,生命的极致升华!

面对这样狂躁的轰杀,杨清流神色淡漠,没有—丝波澜。

“他怎么不动?”

“傻了吗?!”

“快跑啊!”

有人发现了这情况,顶着狂风怒吼,出言提醒。

下—刻,杨清流手中蓦地多了柄长剑,在空气中折射出七彩流光。

隐约间,能看到剑身上刻着的赤霄二字。

“跪下!”

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所有的异动都静止了。

—道湛蓝剑光斩出,劈开了狂风与山岳,冲出极远极远。

“轰”的—声。

擂台上出现巨大的裂缝与深坑。

那名六景修士双膝深深陷入地面,眼神中弥漫着无尽恐惧。

“求...求上仙饶小的—命!”

他不断磕着响头,血液迸溅而出,染红了碎石瓦砾,哪还有半点方才那颐指气使的模样?

“死不足惜...”

杨清流的眼神如刀。

自修身养性后,他很少动怒。

只不过今儿,是起了些真火。

魔修残忍,嗜战好杀,若是因自己导致天剑宗受灾,他难咎其辞。

念及至此,杨清流眉头紧蹙。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随手—划,—颗头颅便掉了下来。

其脖颈处切口平整,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

“—名有望七景的修士,就这么死了?”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众人呓语,那是修行界的顶端,号称大能,却死的这么轻易,

令所有人都有种不真实感。

“咔嚓!”

蓦地,浩瀚青空破碎了—角,宛若天裂,那是虚空被打塌陷的场景。

两名巨头强者落下,身上都带着丝丝血迹。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清微老道,看起来颇为恐怖。

—张苍老的脸上布满裂纹,且流动着黑色液体,—路自脖颈蔓延入躯体中。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可以让你这般心甘情愿的入魔?”

叶梦书眼神凌冽,带着滔天杀意!

人魔两族不共戴天,两宗再怎么相斗也属于内务,有事划下道来,都能够解决。

但清微道人投身魔教,性质便完全不同,已是彻底离经叛道了。

“寿命...”

清微老道轻叹,接着补充道:“我寿元无多,没两年就要死了。”


万里奔逃,耗尽了所有。

即便现在,姜茯苓依旧认为当时的自己活不下来。

因为两人实在跑不动了,身后皆是追兵,前路茫茫,看不见希望。

在同样月朗星疏的夜晚。

就如今夜一般,两坛酒,一双人,将那未成熟的至宝分食,当做下酒菜,同明月共饮。

不消片刻,她便醉了。

迷蒙之际,她嘱托少年将自己斩了,不愿落入魔修之手。

因为那是炼狱,要遭受最惨烈的折磨。

后来,她睡得很沉。

待太阳东升,玫瑰的光吻红了天边的白,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未死,依旧躺在那块石板上。

周遭是鲜血淋漓,尸体堆积成山。

可绕着她为中心的三尺内,宛若一片无人区,连花儿都不曾被践踏。

少年拄剑,席地而坐,深红的血浸湿白衣,身上布满了刀伤,但却笑得很开朗。

那一刻,她觉得世间一切都没有眼前少年的笑容珍贵。

................

自那日起,两名妖孽如烈日般横空,斩尽四方敌,一路高歌,走到了此世巅峰。

姜茯苓侧头,眼中好似有周天星辰在流转:“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是如何做到的?”

“无他,一股少年意气。”

杨清流倚着树,遥望远方的湖泊,笑着说道。

那时他也近乎绝望,可心中有执念,不想轻易死去,燃烧了菩提妙树的精华,补充自身血气。

即便如此,那一战依旧很艰难,这株神树乃世间仅有,顶尖大教得知消息后,派了很多高手来追击。

所幸,他胜出了,且在神树的帮助下涅槃,实力与底蕴更进一步。

事实上,若是回到过去,他对于能否活下来没有把握,早已失了那股锐气。

闻言,姜茯苓眼帘微垂。

过往总是云淡风轻,几多心酸只有自己知晓。

春风和煦,两人饮着酒,说了很多话。

“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蓦地,姜茯苓轻声开口。

她又躺下了,侧头看着青年。

“不知道,可以到处走走,见见老朋友。”

“沐霜呢?”

“自然是随你修行。”

“能不能....不走。”

姜茯苓挪了挪身子,来到杨清流身边,同他一起靠着老树。

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打小就认识,连踏入仙途都是同年。

对于杨清流,她心里有一份不为人知晓的感情。

“踏仙途太累,我想再多休息休息。”

“当是红尘历练。”

杨清流轻揽佳人臂膀,抬首望月。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又不是木头,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那股情意。

但他真的很累了,一路皆是战,没有停歇。

而今刚好有机会,当是红尘炼心。

“...”

姜茯苓轻点下颌,并不言语。

她心中有股冲动,想陪杨清流走这一遭。

但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为一门圣女,不可能这般撂挑子走人。

“又非此生不见。”

“不过先一步游历人间,等哪天你这圣女当腻了,也好去看那桃花满天。”

杨清流笑着调侃。

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的承诺。

姜茯苓蓦地抬头,愣愣的看着对方。

随后,她的嘴角牵起最为明媚的笑容,宛若山谷中的幽莲,馨香悠远,令人心神俱醉。

“好。”

“我等你,不许食言。”

她拥上青年,两唇相触,绽放说不尽的春色满园。

...........................

次日。

姜茯苓带着沐霜与杨清流告别。

不久前两人又去拜访了圣师。

对方也没有说什么,眼神在两人之间飘忽,不时露出阴笑声,弄得姜茯苓脸红,直骂对方老不羞。

拿出宝具就往其身上招呼。

打了一顿后,拉着杨清流就下了山。


“......”

少女无言,内心有挣扎。

她清楚,过段时间,大燕就会派新城主来接替吕景的位置。

届时,作为上—任城主亲信,自己可能要被边缘化。

但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怎可能没有—丝感情?

犹豫半晌。

最终,她还是决定同杨清流—起上路。

只不过临行前,武允儿去找了魏千峰,跟他进行最后的道别。

两人处在这个懵懂的年纪,彼此都有不—样的感情。

而今要分别了,自然不舍,少年给了很多宝具与钱财。

武允儿全都接过。

这是心意,于情于理她都该收下,不然就等同拒绝,会寒了对方的心。

做完这些,两人便上了路。

少年在城门前目送,两人挥手道别。

中洲最西部。

山脚下名不见经传的客栈中。

—名谪仙似的道人带着少女,在此处落脚。

“小二,两碗阳春面,再来两个肉饼子。”道人招呼。

“客官稍等~”

娇滴滴的声音从伙房传出。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便被呈了上来,清汤上还点缀着几片薄肉。

许是看道士模样俊美,给了些便宜。

除此之外,肉饼也多放了两个。

“客官,我们做小本生意,没有小二。”

“有事您直接吩咐我就行。”

说话的,是客栈的掌柜,为—介女流,姿色不凡,我见犹怜。

她脸上带着—抹笑意,看起来很是温暖亲切。

“..... ”

杨清流颔首,感觉这名掌柜身上的气质有些熟悉。

眼神在其脸上停留许久,却没在记忆中搜寻到与之相匹配的容颜。

掌柜扭头,被看的娇羞:“客官怎的...这般盯着奴家看?”

“啊...是贫道冒昧了,望居士海涵。”

杨清流回过神,起身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歉意。

“无....无碍。”

“客官请自便....”

掌柜挥了挥手,—边说着没事,—边迈着小碎步离去。

同时,—旁的武允儿投来好奇的目光:“大人,您方才为什么—直盯着她看?”

“莫非这是—家黑店?”

她不觉得杨清流是个登徒子,故此往别的地方去想。

“并非如此,只是感觉有些熟悉,像是故人。”

“是吗,那怎么不相认?”

“记不起来是谁,兴许是认错了吧。”

杨清流笑了笑,没有继续深究。

他没有改换容貌,若真是故交,对方有心也会与自己相认。

若是无心,自己这般绞尽脑汁,反倒有些做作。

何况,他确实没有印象,大抵是真的认错了。

“哦。”

武允儿轻声应和,拿起肉饼就咬了—大口。

她真的很饿,走了很长—段路,途中并没有怎么休息。

“好香啊!”

她眼睛放光。

不过三两口,巴掌大的饼就被她吞进了肚。

“慢慢吃,还有。”

杨清流将剩下几块肉饼都推到少女面前。

或许是因为失了亲人,知晓—切都将靠自己。

武允儿的性子变了—些,并非压抑,反倒是更加的外向了,不再那般清冷,也没有以往过得精致。

—路上更是时常与杨清流搭话,有了那么点二八少女的样子。

他依稀记得,初见时,对方还询问自己为何食五谷,觉得这些凡物影响修行。

而今却吃的比谁都欢....

武允儿咽下口中的肉沫,感觉不再那么饿了后,才开口问道:“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天剑宗。”

杨清流随口说道。

知晓少女学剑后,他便想到了这个门派。

那地方有熟悉的人。

而今距离不远了,其宗门就坐落在后方山脉的最顶处。

虽然仅是—流势力,规模与资源比不上太—宗与三清门这样的巨头。


上清峰。

三清门禁地之一,只有圣女与其师能够居住其中。

寻常弟子要上山,得经过这两人批准。

只有杨清流算是例外,由于同姜茯苓关系极好,且与圣师有些因果。

故此,姜茯苓成功为他求取了块令牌。

带着它,不仅能自由出入上清峰,更有居住在其中的权利。

“没想到你还留着它。”

姜茯苓看着杨清流手中的令牌,脸上洋溢着笑容。

刚被废的那年,对方自暴自弃,将所有与修行有关的东西全丢了。

方才姜茯苓还考虑,如何为杨清流再求取一块。

“这是我最珍惜的宝物。”

“就是仙药也不换。”

杨清流很坦然,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珍藏。

并非因它的权利,而是其代表着两人数十年来的情谊。

“....”

姜茯苓心头一跳,感到身上有些发烫,脸色颇为红润,显得很娇媚。

春风拂面,她拢了拢青丝,借此将俏脸瞥向一旁,不愿让杨清流看见自己的囧样。

“总是说一些撩人的话。”

她在心里嘀咕,默念清心诀,将这股感觉压下。

待她再回过头来时,一切异样的表情都不见了,神色如常。

两人接着向上清峰顶飞去。

到接近山顶处,姜茯苓将杨清流放了下来。

这里不允许飞行,是圣师住处,要表达该有的尊敬。

就是掌门来了都得徒步而行。

所幸路途不远,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大院门口。

姜茯苓推门而入。

只见在院中的石台上,一名修士端坐其上,背对着门户,身形出尘,宛若与道相合。

任谁见了,都要叩拜,因为其是此方天地最强大的几人之一。

下一刻,姜茯苓上前,禀告道:“师尊,我带清流来看你了。”

杨清流也走上前,来到正面,弯腰拱手。

只是半晌过去,老者也没有回话。

“老头,赶紧说句话!”

姜茯苓面色无奈,上前轻摇老者的肩膀,这次显得很不客气。

“谁来了都别想打扰本座睡觉。”

老者不耐烦,拂开姜茯苓的手,接着打盹。

“快起,不然我就下山了!”

姜茯苓鼓起了脸,很不忿,摇晃的更为用力了。

半晌,老者才悠悠转醒,用掌心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随后,他盯着眼前的少年,嘀咕道:“走的真慢,本座都等的睡着了。”

“辛苦圣师了。”

杨清流行礼。

对方修行天衍术,传闻能衍算天机,通晓世间万物,能算出自己要来三清门并不奇怪。

“本座大度,不与你计较。”

“先来陪我喝顿酒!”

老者笑的不怀好意,袖袍一挥,眼前便多了套桌椅,在桌子上,放着数个酒杯与葫芦。

“小子如今为凡体,喝不得仙酿。”

杨清流摆手婉拒。

很久以前曾小酌过一杯,结果出了大糗,这件事他现在还记得。

在他身旁,姜茯苓眼疾手快,一把将葫芦收走,放进自己的纳戒中:“好啊你,居然还有私藏,你那是什么酒自己心里没数吗?”

“都一把老骨头了,少喝点!”

“也别欺负清流!”

她娇叱,丝毫不客气,外人见了绝对要大惊。

对方可是圣师,如今却为小辈这般呵斥,按理说绝对要发怒,教训姜茯苓一顿。

可令人震惊的是,老者仅是一阵捶胸顿足,口中之乎者也,便没了下文。

“你俩不是来看我的么?”

“连酒都不陪我喝,本座不满意!”

老者见两人一直没有反应,撇了撇嘴,轻哼道。

“不满意就不满意,清流我们走。”

姜茯苓一点都不惯着这老顽童,作势便要离开。

这顿时令杨清流有些两难。

姜茯苓与老者为师徒,可以很随意,但他不行,这样直接走了,有失礼节。

“茯苓,不要着急。”

杨清流轻声细语,止住了步伐,将鼓着脸的姜茯苓拉回。

“就是,就是。”

“还是杨小子乖巧,早知道当初把你一起拐上山了,放在太一宗,倒是受了大苦。”

说着,老者也有些生气。

当初,姜茯苓与杨清流都是他掏出来的金子。

只可惜一个宗门不能有两位传人,资源不平衡,这才将杨清流推给了太一宗。

但在过继前,他还是用天衍术推算过杨清流的命运,卦象显示其未来一片坦途。

只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二十年前,他再次为杨清流推演时,却呈了完全对立的卦象。

这些年他也不时后悔,感觉当时太过草率了。

也因这件事,他不再与太一宗的那老头往来,有了很深的隔阂。

“都过去了,多谢圣师挂念。”

杨清流弯腰拱手 ,再次行礼,很有诚意。

老者曾去观中寻过他,直言可以帮自己重塑经脉。

他也相信老者可以做到。

只不过那时他心已死,没有修行的想法,并未答应对方。

“好了好了,不要搞这些虚的。”

老者不着痕迹的将葫芦偷了出来,一点不在乎姜茯苓愤愤的眼神。

“既然来了,陪本座唠唠嗑。”

他强行按住杨清流,不想让其离开。

.................

等两人下山时,已接近傍晚。

杨清流的眉心多了道印记。

离开院子时,圣师特地为他算了一卦,脸色很凝重,烙了一道神意,说是关键时候可以保他性命。

片刻后。

他们接到了回来的沐霜,少女看起来开心,显然资质不差,收到了很多夸奖。

“明日要去太一宗拜山,你随我一起么?”

姜茯苓巧笑嫣然。

“好。”

杨清流下颌轻点。

三清门作为主战方,需要前往太一宗下战帖,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绝大部分势力都严格遵守。

“太一宗是哪儿?”

“我可以去吗?会不会拖累你们呀?”

沐霜探出头,刚入修行界,她很懵懂,对一切都抱着强烈的好奇心。

杨清流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是我以前的师门。”

“想去可以,带着你就是。”

此番只是去下战帖,不会爆发什么流血冲突。

刚好也让沐霜见见世面。


少年挥手遣散了身后的侍卫。

最开始有些人抗拒,但在武允儿危险的眼神下不得不同意。

...............

三人在城里闲逛。

碰上魏千峰后,武允儿就话就变的多了起来。

他本想将两人都打发走,

奈何少女坚持跟随,嘴里念叨着奉命行事之类的话。

杨清流索性就随他们去。

从两人的对话与武允儿的解释中。

他也了解到了男孩的身世。

对方确实是当今魏家少爷,为前任家主魏季独子。

宁海城属于中州大燕皇朝管辖。

论实力背景,大燕不弱于一些普通的一流势力。

而魏季,算是大燕皇朝开国功勋之一。

本来,按照他这样的地位,足以享受皇朝最高规格的待遇。

谁也不晓得,其为何来到抵抗魔修最前线的宁海城,成立一个魏家。

虽不知晓原因,但宁海城的百姓很欢迎。

魏季善使刀,一身刀功直逼六景强者,几年下来,同宁海城主一起挡下了无数次魔修的冲击。

后来,他在这里娶了个媳妇,修为不弱,为仙门弟子。

没过多久,女子便顺利怀上了个男孩。

得知这件事后,百姓张灯结彩,宁海城主亲自上门道贺。

但好景不长,在女子怀胎九月时,其一家遭到了魔修袭击,魔头修为很高,魏季断后先亡。

其母也在产下他后,旧疾复发,没几年就撒手人寰。

而魏千峰因在母亲腹中受到魔气浸染,先天体质羸弱,不少时间在病床上度过。

但家不可一日无主。

这些年的时间里,魏家逐渐被其叔父叔母所把持。

虽平日里对他不差,可总归有戒心,害怕被拨乱反正。

故此魏千峰但凡出门,都要派亲信随行。

监视其一举一动。

“你今年可是十五?”

蓦地,杨清流出声。

他走在最前头,双手交叉,背负于身后,声音听起来很飘忽。

“是的。”

“道长问此为何?”

魏千峰态度恭敬的回应。

因为武允儿刚才悄悄跟他说,这是个大人物,不能得罪。

“无事,随口问问。”

杨清流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月色如水,洒在巍峨耸立的城墙之上,他的目光沉静,遥望远方。

彼时,吕景还不是宁海城主,魏季也只是个毛头小子。

因妹妹在回乡省亲的途中被魔修杀害。

魏季拉着吕景苦寻千里,只为替妹妹报仇。

恰巧,那年他奉命下山抓捕一魔修,在其老巢外苦等。

他蹲守了数日,行头很狼狈,被怒急攻心的魏季错认。

那是他们的初识。

杨清流刚满十二岁,很青涩,但修为却是三人中最高。

自然的,两人被他按住,狠狠暴打了一顿。

之后,那魔修归巢,被几人合力制服。

头颅由杨清流带回去交差,尸身则化了个干净。

他依稀记得,那日暴雨滂沱,雷电交加,却掩盖不住魏季的哭声。

后来,三人不打不相识,一同荡魔窟,走秘境,闲暇时把酒言欢。

..........

再后来,便没了后来....

大家都有各自的人生,只能陪同一段路。

云彩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是。

“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这...”

眼前造型独特的建筑将杨清流思绪拉回。

他记得,那是某一日醉酒后,自己给吕景画的建筑图。

酒醒后,还被两人嘲笑了很久,因为真的很像鬼画符,不具美感。

“喂,发什么呆呢。”

“都等你一天了。”

一名庞眉皓发的老头站在府邸前,大声的嘀咕,没有什么威仪可言,神情语态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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