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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后续+完结

一叶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连荷居延是古代言情《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一叶葵”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主角:连荷居延   更新:2025-06-01 0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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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荷居延的女频言情小说《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叶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荷居延是古代言情《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一叶葵”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姐姐和他分手了!

餐点送来了,居延见我们两个都傻了眼,没有动手的意思,就说:“我们分手不单是因为连荷,也有一些别的原因,你们不必过于自责,吃饭吧。”

说完,他拿起刀叉,熟练的切割牛排。

但我和爸爸心里五味杂陈,哪里吃得下去。

居延切好自己的牛排,将盘子送到我跟前。

我看着盘子,眼泪一颗颗滴在桌布上。

都撕破脸了,他还这么贴心。

我却是那么卑鄙无耻,竟把姐姐和他活活拆散了!

我甚至故意扯断了他送给妈妈的项链。

爸爸掏出翡翠镯子放在桌上:“还有这个,我们不能收,太贵重了。既然你和小薰已经分手,你送来的其他礼物,我们家也一定会折现奉还的。”

居延说:“不用了,叔叔,送出去的礼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虽然我和连薰分手了,不过当时我确实是把你们当成一家人的,请尊重我那时的心意。”

一家人……

这句话比我妈的辱骂还让我心痛。

我爸说:“可是……”

我们一再打断他吃饭,居延吃不下去了,放下刀叉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将那只镯子重新套在我手上,说:“很适合你。”

然后他放下我的手,对我爸爸略一点头:“再见了,叔叔。”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腕上的镯子冰冰凉凉,在氛围灯下流动着幽暗的光。

我和爸爸也没怎么吃,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餐厅。

这里距姐姐家只有一个站,爸爸买了些水果零食去探望她,到了楼下,我怕见到她和妈妈,不敢上去,爸爸就让我在楼下等,他自己去。

没一会儿,他灰头土脸的下来了。

我问他:“姐姐怎么样了?”

爸爸说:“没见到,你妈连门都不让我进,东西也扔出来了。不过我放在门口了,改天再来吧。”

我担忧的问:“你和妈妈不会离婚吧?”

“不会的,老夫老妻过一辈子了不是?你明天就要开学了,这些事就不要管了,别影响学习。”

“……嗯。”

话虽如此,我却在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姐姐和居延和好。

尽管居延对我很宽容,但他们分手都是因为我,我不能道过歉就当无事发生了。

刚到家,我们就在门口遇见了正打算按门铃的晏落。

晏落一看到我们,喜气洋洋的说:“连伯!连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爸爸赶紧开门,让他进去,“怎么这么晚来了呀?”

“来给你们送手信啊。”晏落跟着进去,“我们上午刚回来,倒时差睡到现在……阿姨呢?”

爸爸说:“小薰生病,她去照顾她了。”

“薰姐的病不严重吧?”

“不严重,感冒。”爸爸看着晏落放在桌上的大包小包,有些无奈,“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这不是第一次出国吗,乱七八糟的都买了一些,有吃的有玩的。”说着,他扭头看着我,“怎么一句话都没有?看到我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吗?”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激动,你回来都不告诉我。”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快去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还能换。”

晏落的笑容是那么坦荡,看得我无比心酸。

如果我没干那件蠢事,现在看到他不知有多高兴。



第二天一早,爸爸买菜买花买水果,带着我去探望姐姐。

前几天我在学校时,爸爸就每天去姐姐家,妈妈一开始不准他进门,但她做饭难吃,又不好让生病的姐姐天天吃外卖,就放我爸进门做饭了。

这天,她打开门发现我也来了,一张脸立马黑成锅底:“你来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走进门,一脸讨好的说:“妈,我姐呢?”

我妈看着我,眼神跟刀子似的,被我爸拽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说:“在房里躺着。”

“我去看她。”

我赶紧往姐姐房里走。

感觉再在我妈眼皮子底下多待一秒钟,她都要大巴掌抡我了。

卧室没有锁,一推门,一股不干不净的闷热暖气迎面扑来。

姐姐背对我,躺在床上玩手机,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长发散在枕头上,看着油油的,好像好几天没洗过了。

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拆了封的药,地上到处都是用过的纸巾。

垃圾桶都漫出来了,也没有人倒。

看到一向清爽利落的姐姐变成这个样子,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站在床边,轻声喊她:“姐?”

姐姐不吭声,手指在屏幕上机械的划。

我说:“你身体怎么样了?如果不舒服的话,让爸爸带你去医院好吗?”

姐姐还是不理我。

“姐,对不起,你打我吧,骂我吧,你有什么气都冲着我来吧,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推她的肩膀,鼻子开始发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嗤。”姐姐突然笑了一声。

我愣住了。

她坐起来,扭头看着我,她的眼窝因为憔悴而陷下去,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连荷,我和你有仇吗?”

我用力摇头,眼泪掉下来:“没有。”

她又问:“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

“你喜欢居延吗?”

我已经无地自容:“不是的……”

姐姐把脸凑到我跟前,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哭:“对不起,姐,我是为了气妈妈才那么说的,我真的很后悔……”

“嗤。”姐姐又笑了一声。

她笑得我后背发毛,不由得止住了哭声。

姐姐说:“哭呀,怎么不哭了?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

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哭不出来了。

我是诚心向她道歉的,如果她痛痛快快的撒气,无论打骂我都会忍着。

但她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受不了,好像我是个心机婊,故意哭出来装可怜似的。

我擦擦脸上的泪,直起身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姐姐仰头看着我:“你在居延面前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哭着向他道歉?他一定原谅你了吧?”

“我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我很后悔,我跟他道歉还不能哭了?”

“蠢事?哈哈……”姐姐又笑起来,“为了气妈妈,难为你想出这样的理由。他摸你,亲你?你怎么不说他上了你呢?”

“姐,你!”这话说的,我也恼了,“你不相信我,也总该相信居延哥吧!就因为我一句话,你们的订婚就吹了,我看,你们俩的感情也没多好嘛!”



我的姐姐连薰,从小就是个优等生。

上学的时候,她从区重点中学升到市重点高中,然后轻轻松松考上首屈一指的国立大学。

毕业后她入职了世界五百强,不仅在工作中倍受重视,还征服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

如今入职半年,她已成功转正,跟组长男朋友的感情也稳定下来。

今天是圣诞节,姐姐带他回来见家长,一见面,这个仪表不凡、温文尔雅、且带了一车见面礼的英俊男人就受到爸爸妈妈的热烈欢迎。

他是第一次来我家,但我不是第一次见他。

之前妈妈派我打探过他的底细,我就厚着脸皮跟着姐姐蹭了他几顿饭,他大概知道我的来意,对我周到客气,每次饭后还额外给我点个奶茶布丁什么的。

我对这人谈不上喜欢,他的眼神很淡,表情很少,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和姐姐也没有热恋情侣之间的那股黏糊劲儿。

不过我对他也绝不是讨厌,因为姐姐也总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两人正好半斤对八两。

横竖人是姐姐选的,差不到哪里去,我在妈妈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也算对得起他的招待了。

见面礼一趟趟的运进来,很快堆满了客厅,妈妈又喜又嗔:“哎呀,居延,你看你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乱花钱。”

居延就是他的名字,他垂了垂眼皮,算是回应妈妈的客气,然后把一个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礼物盒递给妈妈:“阿姨,这是送给您的礼物,圣诞节快乐。”

“你这孩子……”妈妈一边客气一边拆,然后惊呼一声,“哎呦!这也太贵重了!”

他送给妈妈的是一串天女珠链。

这串珠链,妈妈念叨好多年都没舍得买,一串能抵她一年工资。

姐姐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买这么贵的见面礼,不过接收到他的眼神后,她走上前,乖巧的把珠链给妈妈戴上了:“妈,你就收下吧,这是居延的一片心意。”

妈妈摸着朝思暮想的项链,眼圈都红了,她赶紧转向镜子墙,趁着摸头发蹭掉了眼角的泪,然后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由衷笑道:“这项链真是太好看了,多谢你啊居延,我和她爸结婚这么多年,她爸都没给我买过这么贵的首饰呢!”

在厨房忙活硬菜的爸爸听到,探出头弱弱的说:“你也真是,人家送你就要。”

妈妈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听到这话就硬气起来:“孩子送的我怎么不能要了?我就不配穿戴点好东西?”

爸爸不敢再吭,缩回脑袋继续忙活。

居延很安静的等到他们拌嘴结束,然后说:“有一支香槟,家里有玻璃杯吗?”

妈妈立刻使唤我:“小荷,去拿杯子。”

虽然我一直在假装看电视节目,但我也在暗暗期待圣诞节礼物。

妈妈收到了珠链,爸爸收到了烟酒,始终没点到我,看来是没我的份儿了。

听妈妈这么一喊,我收起那点失落,“哦”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拿杯子去了。

没有就没有呗,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杯子放在厨房的橱柜里,我拿了五个,在水池旁慢吞吞的洗。

爸爸盖上汤锅盖子,走过来帮我洗杯子。

他悄悄的问:“小荷,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一听,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没有啊,我挺高兴的。”

他又说:“是因为居延没送你礼物吗?”

我有点生气了:“他是来看你们的,又不是来看我,为什么还要给我买东西?他的钱不是钱啊?”

爸爸赶紧道歉:“对不起,爸错了,爸爸就是看你无精打采的,怕你觉得受了忽视……”

爸爸本意是安慰我,但最后一句却让我一下子难受起来。

我就是在怄这个气。

我受的忽视还少吗?

因为姐姐更优秀,家里就什么都紧着姐姐来。

给她买新衣服,让我穿她的旧衣服;

她不吃辣,餐桌上就不能有辣;

家里三室一厅,爸妈住主卧,姐姐睡次卧,我住阳台,因为她的书很多,要空个房间出来给她做书房。

直到她参加工作搬到公司附近,我才住进那间腾空的书房,她就是不在家,妈妈也要把卧室留给她。

我和姐姐的感情一般,一方面因为她沉溺于学习,对自己受到的优待一贯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另一方面,周围的亲友总是不断让我向姐姐学习,好像我有多差劲似的。

这半年姐姐不在家,我的日子舒心很多,她一回来,他们的热闹立刻就衬托出我的多余。

但今天是好日子,我不想拉着个脸,让大家都不痛快,只能强打起精神:“没什么,杯子洗完了,我出去了。”

爸爸见我脸色恢复一些,这才放下心,看汤去了。

开饭了,桌上全是姐姐和居延爱吃的菜,长方形的餐桌,爸妈和他们两个相对而坐,我对着墙,默默吃着爸爸给我埋在碗底的煎蛋。

我妈和姐姐闻到鸡蛋味就恶心,爸爸又是个妻管严,只能透过这个煎蛋偷偷摸摸的安慰我。

居延和姐姐打算在明年订婚,他今天来除了见家长,也是先给家里透透口风。

妈妈已经被他和他的礼物征服,笑眯眯道:“只要小薰愿意,我们是没意见的。”

姐姐浅浅一笑,她对自己选的男朋友当然满意,不然也不会带回家里。

她看了看居延又看向爸妈,说道:“大年初一他爸妈要请我们吃饭,商量订婚的细节,你们可要把时间空出来呀。”

妈妈满口答应:“大年初一我们能去哪儿?还有什么事能比你订婚大呀!”

这一唱一和的。

我没滋没味的吃完饭,端碗起身:“我吃饱了,看书去了。”

妈妈和姐姐应了一声,居延抬头看了我一眼。

爸爸有点担心的说:“才吃那么点能饱吗?别光顾着学习,把自己身体累坏了,一会儿爸爸给你做点宵夜……”

我妈打断他的话:“家里这么多吃的还能饿着她?你别操那么多心了。”

然后又对我说:“马上就要高考了,好好学学你姐,对学习多上点心,别老是玩手机。”

我忍住反驳的冲动,洗了自己的碗,回到房间。

本来想把门重重摔上,最后还是窝囊的轻轻合上门。

我妈还在外面絮絮叨叨:“你妹妹这次模拟考刚挂上一本线,真是一点也不给我省心,要是她能像你一样优秀就好了……”

我倚着门,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天天嫌我不如姐姐,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我!为什么不把我掐死算了!

老师都夸我进步大,你却说我不给你省心,我……

我气的头晕,一发狠走到桌边,把发下来的卷子,做完的,没做完的,一张一张全都撕了!

做做做,做什么做!

这日子我没法过了!


撕完卷子,我想扇自己。

我是猪!

都撕了我周一交什么?

而且我已经写完一大半了啊啊啊!

我赶紧给同班的发小发信息,让他给我复印卷子,然后一边擦眼泪,一边收拾满地的碎纸。

趴在地上捡碎纸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窝囊,很笨,很废。

可谁叫我的狗命掌控在妈妈手里。

我今天要是敢冲她叫板,明天就得关禁闭,最后还要在爸爸的劝解下,卑躬屈膝的向她承认错误,挨上一顿臭骂,才能恢复往常的待遇。

因为这套流程已经走过多次,避免和妈妈发生冲突已经成为本能,我才会拿卷子撒气。

唉……

气死我了。

发小很快回了我:“什么时候来拿?”

我说:“今晚没心情,明天上午九点奶茶店见,我请你喝奶茶。”

他问:“又跟家里生气了?”

我说:“一言难尽啊。”

他发了个小熊送花的表情,又说:“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见。”

我发了个“O98K”的熊猫头,然后把手机和自己扔到床上,闭上眼睛。

刚才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我又气又饿,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外面全是我妈的笑声,吃完饭留他们吃水果,看电视,唠家常。

最后她说,哎呀都十一点多了,又下雨,开车危险,小薰也很久没回家,不如今晚两人就睡在家里吧。

姐姐和居延同意留宿,妈妈又张罗着收拾房间。

一群人在洗手间进进出出洗洗涮涮,然后姐姐换了睡衣,擦着头发进来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小荷,今晚我们一起睡。”

折腾到这个点,我已经很困了,含糊的“嗯”了一声,往里面滚了滚。

床宽一米二,我们俩背对背,睡着倒也不挤。

姐姐睡我这儿就表示居延要睡次卧了。

一个外人都能睡我家的次卧,我却不能,哼,干脆把次卧挖出来当成嫁妆带走吧,千万别让我玷污了它!

我怀着对次卧的恨,听着洗手间里不知是谁呼呼吹头发的声音,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嘴上一软。

我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黑暗,窗外的雨声已从之前的淅淅沥沥变成哗哗啦啦,那个柔软温暖的东西从一开始的贴合变成轻咬,我才知道贴着我的也是一张嘴。

意识浮浮沉沉,分不清虚实,我淡定的诧异着:什么情况?

鬼压床?

我想动,想喊,但身体好像沉在泥沼里,使不上力气。

以前也不是没有鬼压床的经历,不过哪次都没这次真实。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我看清了吻我的那个人的脸。

居延!

我怎么能梦见他!

我就是梦见班主任都不能梦见他啊!

电光一闪即逝,房里重新暗下来,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居延就抬起我的下巴,再次吻了下来。

和之前那个带着试探的轻吻不同,这个吻蛮横,强硬,而且更深入。

陌生而炙热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我喘不过气了。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姐姐的身影,她背对我,呼吸沉重,睡得很熟。

我在窒息般的压迫中伸出手,想叫醒姐姐,也叫醒我自己。

手到途中就被居延扣住,他把我的手压在身侧,整个人都覆了上来。

我猛地蹬了一下腿,想从这个越来越离谱的噩梦中脱身。

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我就不是人了!

但是他按住了我。

我没能醒过来。

……

居延离开后,我背对姐姐,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外面还在下雨,姐姐还在沉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身体还残存着快感的余韵,明明白白地提醒我刚才发生过什么。

好龌龊的梦。

好恶心的自己。

我再也无法直视他们的眼睛了。


因为我心里有鬼,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

好巧不巧,姨妈来了,我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趁大家还没起床,灰溜溜的逃出家门。

坐在离家两条街的早餐店里,我打着呵欠等肠粉。

正迷瞪着,发小晏落也来吃早餐了。

他有晨跑习惯,这会儿应该是刚跑完,细长的身板裹着羽绒服,一路吐着热气跑进来,看见我也在,他边拉羽绒服的拉链边对老板娘喊:“阿姨,我跟她一样!”

在门口做肠粉的老板娘“哎”了一声。

他顺手接了两杯免费豆浆,坐在对面,给我一杯暖手:“怎么起这么早,在家受什么委屈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昨晚跟他抱怨我妈来着。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比起那个梦,我妈已经算不得刺激了。

但我又没法跟他说——梦到跟自己未来的姐夫乱搞,太难以启齿了。

我强迫自己的思路回到眼前的日常:“还不是我妈,天天念叨着让我学我姐,真烦人,我昨天气得把卷子撕了。”

晏落看我像在看一个傻子:“所以你才叫我帮你复印?要不我把咖喱的咬咬胶送你吧,以后别撕卷子了,咬它。”

咖喱是他家养的狗。

“我才不要!”想起今天要补的作业,我痛苦得把居延都忘了,“奶茶店还没开门,一会儿我去你家补作业行不行?”

“行。”肠粉来了,他掏出手机,“我跟你妈打个招呼,你安心吃吧。”

我感动的说:“没了你我可咋办啊晏子!”

晏落说:“去去去,别叫我晏子。”

我妈对晏落还保持着客气,透过他叫我中午回家吃饭。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说:“再问问我姐和她男朋友什么时候走。”

晏落一边发信息一边问:“薰姐男朋友怎么样啊?”

“我爸妈都挺喜欢他的,他俩明年就订婚了。”

晏落说:“这么快,不是才交往半年吗……你妈说他俩吃完早饭就走。”

我松了口气。

他放下手机,问道:“不喜欢她男朋友?”

我一想起居延就起鸡皮疙瘩:“他们喜欢不就行了。不说他们了,快吃吧,你的酱油都快干了。”

“哦。”还好他没多问。

我们俩吃完,晏落打包了两份肠粉和豆浆,我跟他一起回家。

晏爸晏妈都是很随和的人,我在他们家比在自己家都自在。

晏爸吃过早饭就出去跑滴滴了,晏妈做家务,听说我姨妈来了,她还给我冲了红糖鸡蛋水,灌了热水袋。

我坐在晏落的床上,又安心又舒服,忍不住往后一倒,“哎~呀~”一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晏落拿了卷子进来,见我这副德行,好气又好笑:“要是身体不舒服,你就睡会儿吧。”

我正有此意,立马脱衣服脱鞋拉开被窝:“我睡半个小时,记得叫我,不然作业写不完。”

晏落拉上窗帘,丢过来一只眼罩:“知道了,睡吧。”

也真是累了,我戴上眼罩,眼一闭就睡着了,朦胧中还听到晏落跟晏妈小声说:“她睡了,别吵着她……”

晏妈说:“也难怪,高三就是辛苦啊……”

我心里酸溜溜的。

如果我生在晏家,那我该是一个多么幸福快乐的小女孩啊!


正睡着,忽然有个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喘着气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我一下子就吓醒了,“嗷”的一声掀被而起。

晏落推门进来:“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被我推开的东西。

原来是咖喱。

它被我掀得四脚朝天躺在床上,这时一骨碌爬起,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弱弱的“汪呜”了一声。

晏落把它抱起来:“抱歉抱歉,它最近学会开门了,吓着你了吧?但你怎么叫这么惨,它咬你了?”

我擦擦脸上被咖喱舔的口水,胸口还砰砰直跳:“没咬,只是吓着了……”

我还以为又梦到居延了。

这么一吓,睡是肯定睡不下去了,我向咖喱伸出手:“对不起啊小咖喱,刚才有没有摔疼你?”

咖喱是晏妈捡回来的流浪小土狗,在晏家吃得好睡得香,长得肥圆憨萌。

它一点也不记仇,蹬开晏落跳我怀里,小狗头拱来拱去,小尾巴转的像个小风车。

晏落提醒我:“哎哎,该写作业了。”

我一看挂钟,赶紧下床:“都一个小时了,怎么现在才叫我!”

“多睡会儿天又不会塌下来。我要带咖喱去打疫苗,你在家写作业吧。”

他不在,太好了,我叫住他:“你作业写完了吧?借我看看呗。”

晏落也知道我死活赶不完,无奈的说:“在桌子上,你写过的可以看,没写过的自己写啊。”

我拍拍胸脯:“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他抱着咖喱走到门口,又回头不放心的嘱咐:“高三了,自觉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他一走,我立马翻出他的卷子。

既然他已经写完,四舍五入约等于我也写完了。

不过,晏落的成绩在班里比我高了个十几二十名,全抄太危险,所以一些难题还得自己做,错也要错得符合我水平。

只是,题怎么这么难,我没做一会儿就卡壳了,只好翻出他的平板,找搜题APP。

他的平板桌面和房间一样干净整洁,APP分门别类收进文件夹里,找东西很容易。

可我翻遍文件夹,也没找到搜题APP!

讨厌的优等生!

我把平板当成晏落拍了一下,也不知点到了哪里,界面突然跳到视频,自动播放起一部电影。

开头是FBI。

应该是悬疑类的美剧吧。

我抱着平板坐床上,心想反正还有时间,我也看会儿。

结果电影竟然是日本的,开头就是一群人在挤早高峰的地铁。

妆容精致的女主夹在一群表情麻木、面目模糊的社畜里,自己也是疲惫恍惚的模样。

我看得心里很沉重,心想我以后该不会也要像她一样天天挤地铁吧?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努力学习,上好学校,进好公司,最起码得买辆车。

不过,电影并没有一直讲女主的社畜生活,而是逐渐变得不对劲了。

女主遭遇了地铁咸猪手,那手先是试探性的碰一碰,女主皱眉,只躲闪不吭声,咸猪手就变本加厉,在她身上揉搓起来。

女主一脸嫌弃抗拒,却逃不出去,那双手越来越过分,终于撩起她的包臀裙……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女主,整个人都凌乱了。

晏落,跟我一起长大的开裆裤,老师同学眼中的模范生……

他竟然……

他不干净了!

正在这时,晏落突然进来了,他一看到平板画面,脸色大变,几乎是飞扑过来夺走了平板,用力关上,然后沉着脸瞪我:“干嘛翻我平板!”


这家伙,污染了我的心灵,居然还敢吼我?

我比他更大声:“干嘛吼呀!我找搜题APP来着!谁知道会蹦出那种……”

话还没说完,晏妈在外头听到动静,以为我们吵架了,连声问着“怎么了”往这边走。

听到晏妈过来,晏落赶紧捂住我的嘴,把我后面的话堵回去,半是恳求半是警告的“嘘”了一声。

晏妈推门,他赶紧在这之前松开我,站到一边。

晏妈眼睛一扫,走到我跟前关切的问:“小荷,怎么了,晏落欺负你啦?”

我看了晏落一眼,那家伙紧张地抱着平板,还不住的朝我使眼色。

我搂着晏妈的胳膊,抬手指向他:“阿姨~他不让我用平板!”

晏妈一听,从晏落怀里劈手夺了平板递给我:“不就是个平板嘛,你随便用!”

我抱着晏妈和平板,对晏落得意示威:“多谢阿姨~”

晏落被亮起来又黑下去的屏幕吓得都立正了,好在没暴露,他背着他妈用口型对我说:“好你个臭丫头。”

晏妈摸摸我的头:“等下在这儿吃吧,我做了花生猪脚哦。”

晏妈和我爸以前是厨师学院的同学,铺排家常菜不在话下,而且晏家气氛好,我能多吃一碗饭。

好想留下吃猪脚,但我妈的话不能不从,我只得遗憾的说:“对不起阿姨,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晏妈知道我妈的脾气,并没有强留我,而是很体贴的说:“那我给你装点回去吧,加个菜。”

我感激涕零:“阿姨你真好!谢谢你啦!”

晏妈眉眼弯弯的看着我,然后虎着脸对晏落说:“快出来,别打扰小荷,让她好好写作业。”

晏落只能抱起咖喱跟着他妈出去。

我看着那闹心的平板,也没心情搜题了,把它扔到床上,跳过不会的题,继续写卷子。

只是怎么都静不下心。

那电影又让我想起了昨晚的梦。

其实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很快就会忘记,但是不知怎么,梦的每个细节都真实得让人害怕,那个人的体温和呼吸,还有他吻我时的触感与力道……

我赶紧拍拍脸。

“sin(A+B)=sinAcosB+cosAsinB,cos(A+B)=cosAcosB-sinAsinB……”

很好,满脑子都是知识,终于冷静下来了。

我埋头狂写,连晏落什么时候把平板拿走都不知道。

11点多,晏落敲门:“连荷,你妈刚打电话叫你回家了。”

我推开卷子,伸了个懒腰:“知道了,我收拾一下。”

他走到我身边看了看:“进度还挺快嘛。”

我有点得意的说:“我可没抄你的,全是自己写的。”

他不屑:“自己写不是应该的吗。”

我说:“FBI……”

他立刻鼓掌:“哇,连荷好厉害!”

哈哈,轻松拿捏。

我提起背包,起身说道:“欠你的奶茶下午再还,你几点去学校?”

晏落哪儿还敢要我的奶茶,连连摆手:“不喝了,您老嘴巴严点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回到家里,姐姐和居延果然已经走了,只有爸爸正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忙活。

没见着居延,我松了口气,提着晏妈打包的饭盒走进厨房:“爸,我回来了,这是阿姨做的花生猪脚,咱们中午吃吧。”

爸爸拿着锅铲回头,看着满当当的饭盒笑了笑:“你阿姨真疼你啊,装这么多。你把橱柜里那个大面碗拿出来装猪脚,腾腾饭盒,下午我给他们炸点东西送过去。”

“嗯。”我把碗拿出来,一边往里倒猪脚一边问,“我妈呢?”

“她呀,又在房里欣赏珍珠项链,今天都不知照多少回镜子了。”

想起妈妈收到项链时那喜极而泣的样子,我撇撇嘴。

居延还真是会收买人。

这时,爸爸感叹一声:“没想到你姐姐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她一直都那么省心,感觉还没怎么关心过她,她就长大了,爸爸心里还真是舍不得。”

我说:“我不省心吗?”

爸爸笑着说:“你也省心!只是你姐姐……哎呀,菜行了,去叫你妈,马上开饭。”

“好吧。”

主卧的门是开的,我过去时,我妈正小心翼翼的摘下那串项链放进盒子里。

她知道我回来,我还没开口,她就没好气的对我说:“有家不回,天天跑别人家干什么?你跟晏落是朋友不假,但男女有别知不知道?还有,女孩子屁股沉讨人厌,以后少去他家。”

她一讲话我就火大:“他家里人都没赶我,你管我呢!”

我妈一脸洞察世情的样子:“人家只是跟你客气而已,你还当真了。”

听到她这么说晏家人,我真想反驳“人家才跟你不一样”,但是话到嘴边,算了,忍住,反正也吵不赢。

今天中午的菜除了晏妈那道花生猪脚,其他全是昨天那桌剩菜加工的。

坐下后,我第一筷子伸向猪脚,我妈说我馋,没出息。

好胃口瞬间没了。

我爸看到我脸黑,赶紧找补:“猪脚大补,还能美容呢,再说晏落他妈妈的厨艺比我好,孩子爱吃你就让她吃嘛!”

说着,他又给我夹了一块猪脚:“乖女儿,多吃点。”

我妈找不着能说我的点,开始怀念姐姐:“也不知道小薰他们中午吃什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走得那么匆忙,我都没能好好看看她,她最近又瘦了,工作就这么忙吗……”

我低头啃猪脚,无视她的碎碎念。

她对我和姐姐区别对待得这么明显,说不伤心是假的,有时我都怀疑她不是我亲妈。

但这话我不敢问。

因为以前问过。

那是我上初中时,她带着姐姐去买新裙子,又把旧裙子给了我。我气不过就哭着说她是后妈,我妈一听,当场眼泪滂沱,比我哭得还伤心。

她骂我是白眼狼,她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错过了升职还浪费了青春,我却这么没良心,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如果我觉得她坏,大可以让我爸给我找个后妈。

爸爸也批评了我,说我太伤妈妈的心。

那是他对我最严厉的一次,虽说后来他带我去买了条新裙子,但之后我就对新衣服失去了兴趣,就算有所怀疑也不敢再说妈妈是后妈了。


吃过饭洗了碗,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去学校上自习了。

因为天气太冷,我下周还是住校,这样早上可以省下通勤的时间,多睡一会儿。

我爸一边帮我收拾下周的衣服,一边嘱咐:“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吃饭,别亏着自己,如果学校没有想吃的,打电话,爸爸给你送。又降温了,多带一套保暖内衣吧?暖手宝也别忘了……”

他还想往包里塞条盖腿的毯子,我赶紧把包拉上:“好啦爸!别塞了,这么多东西我都背不动了,你给我装点零食吧。”

他说:“早装好了,在沙发那边儿放着,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

趁我妈不在,我凑过去小声说:“再给我点零花钱呗,爸爸。”

爸爸笑了,拿起手机给我发红包:“五十够吗?”

我小鸡啄米的收红包:“太够了!多谢爹地!”

虽说饭卡里的钱充得够够的,但女孩子嘛,平时总有发圈发卡、杂志小说之类的东西要买,还有下了晚自习后,饭堂已经关门但想跟朋友吃顿宵夜,手里不能没点钱。

学校离我家就两个小区,爸爸提起包打算送我,我没让:“就这么点儿东西,我能提,你不是还要给晏落家炸东西吗?别忘了呀。”

爸爸说:“放心,没忘,鸡块和虾都在冰箱里腌着呢,回来再炸也不迟,等以后你上了大学参加工作,爸爸能见到你的机会就更少了,也就现在还能跟你多说会儿话。”

这话听得我心口泛酸:“好吧。”

我们俩走到门口,我妈也出来送,她把装零食的袋子递给我爸,对我还是万年不变的一句:“去了学校好好学习。”

“嗯,我走了。”

我妈敷衍的挥挥手。

一下楼,爸爸就开导我。

他看得出我还是对妈妈有意见,就苦口婆心的说妈妈这些年拉扯我和姐姐也很不容易,各种生活琐事压在身上,她又在更年期,脾气难免暴躁一些。

他又说:“你妈嘴上对你严格,其实也是为了你好,等你以后当了爸妈就知道了。当然有时候她的讲话方式也有问题,爸爸会提醒她的,你也不要总是顶撞她,家人之间要相互包容……”

我说:“嗯……”

我妈除了偏心姐姐,倒也没对我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不气就不气吧,一直生气也是很累的。

爸爸拍拍我的肩膀,正要牵着我过马路,一辆车突然停在我们身边。

车窗降下来,居延坐在驾驶座上,侧着脸跟我们打招呼:“叔叔,连荷。”

我一看到他,下意识退到爸爸身侧。

不行,根本没法直视他。

爸爸察觉到我的闪避,还以为我是怕生,也没在意,对居延惊讶道:“唉,你怎么在这儿,是在家里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居延说:“不是,我刚好在附近办事。连荷现在去上学吗?我送她。”

爸爸说:“没事没事,学校没多远,走几步就到了,你忙你的。”

他的车挡了后面的车,后面的司机不耐烦的按喇叭。

在闹心的喇叭声中,居延一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不为所动的看着爸爸:“没有关系,我顺路。”

爸爸见他这么坚持,只好拉开后面的车门:“那就麻烦你了。”

他把我的包放上去,然后示意我上车:“让你居延哥哥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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