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再三确认,确认前来授官的官差们没有弄错人后,争先恐后的去地字房通知叶栋这消息。
之前是他们狗眼看人低了,这段时日没少看他笑话,早就将人给得罪了,此时不赶紧讨好贴上去,后面哪还有机会?
于是乎,叶栋周围的“恶人”,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全都变成了“好人”。
对此,叶栋淡然处之,又从中悟出不少为人处世之道。
“殿下,您现在不回宫?”
疏朗见蓝召玉从叶栋这出来后,往闹市方向走,迟疑地问。
蓝召玉打开扇子,如寻常贵公子一般边扇边走道:“本宫是出来‘玩’的,岂能什么都不玩就回宫?”
疏朗懂了,今日蓝召玉来见叶栋的事,不想让他人知道,恭声又问:“您准备玩什么?”
“玩.....情郎。”蓝召玉唇角轻勾。
“咳!情...情郎?”疏朗历来严肃的表情龟裂。
蓝召玉扬眉:“此次出征,本宫得把他也带上才行。”
他.......是谁?
疏朗与顺安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色。
“叩!叩!”
正在院中洗锦袍上血渍的舟祭听到敲门声,俊秀的眉目微凝。
他住在这,谁都没告诉,更不会有人来拜访,怎会有人来敲门?
舟祭见外面的敲门声一直不停,起身去开门,同时不耐烦道:“是不是敲错.......殿,殿下?”
蓝召玉巧笑嫣然地与舟祭摆手打招呼。
美人顾盼生姿,但舟祭半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在看到蓝召玉的那一刻,背上便汗毛炸起。
“舟郎看到本宫,为何这般惊讶?”
蓝召玉用手中折扇打开舟祭放在门上的手,抬步走进院中。
跟在蓝召玉身后的疏朗与顺安,上下审视地打量舟祭,紧随蓝召玉进入这间小院。
舟祭能怎么办,只能在蓝召玉带人进院后,老老实实的在后面关门。
“你在洗衣?”
蓝召玉一进来就观察院内,然后站到了木盆边,盯着里面带血的衣物玩味地问。
舟祭连忙跑上来,把木盆里泡着的衣服翻了面,掩藏带血的那部分。
“藏什么?本宫都已经看到了。”
舟祭干笑:“杀鸡弄上的。”
蓝召玉点头,轻唔了一声:“你昨日杀人,确实犹如杀鸡一般。”
舟祭:“..........”
沉默了良久后,舟祭识时务地问:“您怎么知道的?”
“你的事,本宫都知道。”
蓝召玉这话说的暧昧,舟祭脸颊顿时红了起来:“您的事,祭却知道的不多。”
“是吗?”蓝召玉轻笑,走近舟祭,看着他的眼睛道:“在本宫看来,你对本宫的了解可不少。”
舟祭不敢与蓝召玉目光对视,转眸看向别处:“我对您的全部了解,那日在喜房已经说了。”
蓝召玉自然不信舟祭这话,也不咄咄逼人,见他屏住呼吸,脸都憋红了,玩味地后退道:“呼吸,你是要憋死自己?”
蓝召玉一退开,舟祭就猛出了一口气:“您说过,不喜他人的呼吸拂到脸上。”
这话刚落,舟祭便反应过来:“呃........”
从来没对舟祭说过这话的蓝召玉挑眉:“看来你做六合环佩的主人时,与本宫也挺熟。”
舟祭跑回屋里,特别殷勤地端了把椅子出来,放到蓝召玉身后,笑地格外乖巧道:“站着说话累了吧?您坐。”
蓝召玉见舟祭遮遮掩掩,也不急着探问,这人身上的秘密多着呢,总体来说确实对她无恶意,倒也能容他,只要人在手里,她想知道的事,总能挖出来。
心里如此想着,蓝召玉含笑坐下,转了话题问:“可想知昨日是谁.....派人来暗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