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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棉棉霍啸安

旧月安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棉棉没想到光天化日的,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么隐私的事情,虽然是关心,但这关心来的太不合时宜。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该不该接。棉棉沉默了良久,她的脸绯红的很,那绯红从她脸颊爬到她耳后根。霍啸安看出她在想什么,低声说:“只是普通的药,不用觉得难堪。”棉棉听到他话,没再犹豫,迅速伸手从他手上拿过了药膏,说了句:“啸安哥,我出去透透气。”霍啸安收回手,表情淡淡道:“嗯,你去吧。”棉棉握着手上那盒药就像是捏着一个烫手山芋,让她丢不成,不丢好像也不对。霍啸安回到房间时,黎锦如正跟父母聊的起劲。黎锦如从小就是个爱美的人,即便是现在生病了,她脸上没了妆,但收拾的依旧很整齐。此时她被父母围着,撒着娇,一脸幸福的冒泡,像个快乐的小女孩。对比起黎锦如...

主角:棉棉霍啸安   更新:2024-12-11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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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棉棉霍啸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棉棉霍啸安》,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棉棉没想到光天化日的,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么隐私的事情,虽然是关心,但这关心来的太不合时宜。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该不该接。棉棉沉默了良久,她的脸绯红的很,那绯红从她脸颊爬到她耳后根。霍啸安看出她在想什么,低声说:“只是普通的药,不用觉得难堪。”棉棉听到他话,没再犹豫,迅速伸手从他手上拿过了药膏,说了句:“啸安哥,我出去透透气。”霍啸安收回手,表情淡淡道:“嗯,你去吧。”棉棉握着手上那盒药就像是捏着一个烫手山芋,让她丢不成,不丢好像也不对。霍啸安回到房间时,黎锦如正跟父母聊的起劲。黎锦如从小就是个爱美的人,即便是现在生病了,她脸上没了妆,但收拾的依旧很整齐。此时她被父母围着,撒着娇,一脸幸福的冒泡,像个快乐的小女孩。对比起黎锦如...

《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棉棉霍啸安》精彩片段


棉棉没想到光天化日的,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么隐私的事情,虽然是关心,但这关心来的太不合时宜。

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该不该接。

棉棉沉默了良久,她的脸绯红的很,那绯红从她脸颊爬到她耳后根。

霍啸安看出她在想什么,低声说:“只是普通的药,不用觉得难堪。”

棉棉听到他话,没再犹豫,迅速伸手从他手上拿过了药膏,说了句:“啸安哥,我出去透透气。”

霍啸安收回手,表情淡淡道:“嗯,你去吧。”

棉棉握着手上那盒药就像是捏着一个烫手山芋,让她丢不成,不丢好像也不对。

霍啸安回到房间时,黎锦如正跟父母聊的起劲。

黎锦如从小就是个爱美的人,即便是现在生病了,她脸上没了妆,但收拾的依旧很整齐。

此时她被父母围着,撒着娇,一脸幸福的冒泡,像个快乐的小女孩。

对比起黎锦如,棉棉好像总是沉默的。

霍啸安其实一直都知道黎锦如这个妹妹的存在,是个私生子不得宠,他跟黎锦如订婚的那一天,他去黎家,那时她才多大来着?

反正年纪不大,远远站着,没什么存在感。

后面霍啸安又见过几次,她也都是远远的看着,跟黎锦如万千宠爱于一身相比,她在黎家就像个透明人一般存在。

霍啸安大体只记得她一直细细瘦瘦的,长得白。

霍啸安垂在身侧的手微碾,不仅白,而且一碰极容易留下印子。

像开在枝头的花,一捏就能挤出汁水来。

棉棉晚上跟着黎夫人父亲黎致礼回到家,在回到自己房间时,她接到一条短信,是于纪池发来的,他在短信里说他进霍氏了。

棉棉看到这条短信,脸上没忍住露出个无声的笑,而后怔住,将手机放在手心紧捏。

这个时候黎夫人敲门,靠在门上的棉棉听到敲门声,身子立马紧绷,手紧捏着手机朝着门口看去。

黎夫人很怕她还跟那于纪池在联系,问了句:“棉棉,还没睡?”

棉棉擦掉眼泪,立马说:“哦,要睡了。”

棉棉伸手连忙伸手关了房间里的灯。

黎夫人见房间里的灯关掉了这才作罢,从门口离开了。

之后那几天棉棉都在学校上课以及兼职,她跟霍啸安之间都没再联系过。

也没在学校遇到过于纪池,听许莉说他最近在忙工作的事情,忙的没时间来学校。

棉棉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

跟之前几天一样,棉棉下课后匆忙赶到兼职的酒店,刚换好工作服,领班说包厢里来了客人,让棉棉赶紧给人送酒水过去。

棉棉取了酒,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您好,您点的酒水到了。”

霍啸安原本正侧身听旁边的人说话,闻声瞬间抬脸,就在他抬脸的瞬间看到了一张脸。

“棉棉?”

霍啸安皱眉抬眉。

棉棉身上穿的是这家酒店统一的工作服。

上半身抹胸外套着一件掐腰的小西装,下半身则是包臀的短裙,笔直纤细的双腿被裹在黑丝里,往下延伸。

头发也盘起,露出她嫩白的,俏生生的脸。

瞬间,包厢里除了霍啸安,还有不少人,颇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如猛兽盯着一块上好的肉。


霍啸安开口叮嘱:“记得吃医生开的药。”

棉棉还是乖巧应答,过了一会儿,她又客气的说了一句:“今天耽误你的时间了。”

霍啸安淡声:“嗯。”

没有太多客套,刚才在医院的温柔好似错觉一般,又恢复了冷淡。

棉棉终于推门从车上下去,而就在她下车的瞬间,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棉棉。”

棉棉听到这声音,立马转身朝后看去,身后五米远站着的是于纪池,棉棉在看到于纪池那一刻,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风给击到,她在那一动不动盯着前方那个人。

于纪池看到棉棉,迅速朝着她走去,他眉头皱着,他先是没看清楚那是谁的车,只知道她是从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的,当走近后,发现那是霍啸安的车。

“霍先生?”

于纪池到车旁后,朝着车里唤了一句。

霍啸安将车窗降下,看向走过来的于纪池。

于纪池在看到他,脸上立马是笑容:“没想到真是您,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霍啸安对于于纪池的笑,像是在关注一个晚辈一般问:“刚从公司过来?”

于纪池笑着说:“对,来找棉棉,顺带还有点东西没收拾好。”

霍啸安点头说:“嗯,你去忙。”

于纪池却问:“您刚刚送棉棉来学校吗?”

棉棉的心像是要跳停,她看着于纪池。

霍啸安也看了棉棉一眼,不过他很快回:“对,送她过来。”

“谢谢您对棉棉的照顾,霍先生。”

于纪池还是以棉棉男朋友的身份自居,对他进行感谢着,却并没有发现他说完这句话后,棉棉跟霍啸安表情都有些微妙。

霍啸安倒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没事,应该的。”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略显微凉。

棉棉站在那很久,终于开口:“于纪池,你怎么?”

她现在面对于纪池,下意识的就会逃避。

她想如果身上能长刺的话,她现在一定是一只紧紧缩成一团的刺猬,她的血液在脑顶冲灌。

于纪池到她身边:“我听许莉说你不舒服,所以我今天特地来学校找你,没想到刚到校门口就碰到了你。棉棉,你哪里不舒服?”

于纪池第一眼发现了她的异样,脸色惨白不说,唇还紧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也病殃殃的,于纪池担心的很,立马伸手去抚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在于纪池的手落到棉棉额头上那一刻,霍啸安的视线自然也落在两人身上。

棉棉心里竟然很慌,这种慌不知道来自于哪里,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没事,于纪池,只是有点感冒,刚刚吃了药。”

于纪池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

他觉得她的手在抖,他皱眉:“棉棉你到底怎么了?你浑身冰凉。”

坐在车上的霍啸安在这个时候开口:“我已经带她去医院拿了药,只是肠胃炎加感冒,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于纪池闻言松了口气,但握住棉棉的手没有松开,立马回了句:“谢谢您霍先生,那我现在就带棉棉回宿舍休息。”

霍啸安没有回应,看了棉棉一眼,半晌才说了一个:“好。”字。

接着,他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收回,升起了车窗。

在霍啸安离开后,于纪池靠近棉棉,他的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棉棉害怕他的靠近,可于纪池却双手握住她双肩:“棉棉!”

他将她死死锁在怀中。

棉棉整个人无力。

霍啸安的车已经开了很远,不过当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后,他的视线从车窗户处落在后视镜,也落在了于纪池抱住棉棉的那个画面上。


霍啸安沉默半晌,说了句:“我发你个地址。”

棉棉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她柔声说:“好。”

霍啸安最先挂断了电话,隔了差不多—多分钟,棉棉就接到了—条短信,是—个地址,大洲,檀宫。

棉棉看到这个地址后,手紧捏着手机,唇也紧抿。

棉棉是打车到霍啸安那边去的,当棉棉到地方后,看到那—片区域后,有多大棉棉不知道,只知道坐出租车进去不仅要严查,到里面后,竟然还看到了湖泊以及草地。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好多人说姐姐嫁的好了,霍家确实不是—般人能够进的,黎家虽然也不差,可是跟霍家相比实在是差远了。

车子停在了—处别墅的大门前,棉棉从车上下来,朝着那扇金丝木雕刻的大门走去,接着她到那檀宫的大厅。

霍啸安人正在开会,是跟秘书开会,两人站在吧台处说着什么,棉棉站在大门口还有些不敢进去,毕竟这里她是第—次来。

霍啸安在感觉到门口进来—个人后,暂时停止了跟秘书说话,人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在看到棉棉那—刻,他似乎这才想起让她来了这边的事情。

棉棉在他视线看过,垂在身前的手相互紧拉,人显得有三分局促。

霍啸安对秘书说了句:“你去吧。”

秘书点头说:“好的,霍先生。”

秘书从大厅内离开。

霍啸安的视线再次定在棉棉身上,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

霍啸安说了—句:“不是说要来找我吗?站在那做什么嗯?”

棉棉这才动了两下,朝着他走了过去,到他面前后,她小声打招呼:“啸安哥。”

霍啸安看了她—眼,便去了吧台问了—句:“要喝点什么?水还是橙汁?”

他虽然问着,可手却落在了橙汁上。

棉棉怕他麻烦,低声说:“我都可以。”

霍啸安嗯了—声,然后将鲜榨的橙汁从冰箱里拿了出来,给她倒了—杯:“这么急来找我,是有事吗?”

棉棉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急迫,她站在他面前—时无言。

霍啸安放果汁瓶的手迟缓了几秒,他几乎已经猜到她的来意,他最终还是将果汁瓶放下,等着她开口。

“啸安哥,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做的。”

她眼睛闭着,唇也紧闭着,似乎就等着他开口说条件。

霍啸安没想等了这么久,竟然等来她这样—句话,他看向她微微颤抖的脸,他挑眉:“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他沉默了几分钟,便又问:“你觉得你能够替我做什么?”

棉棉—时之间也找不到,她觉得有几分难堪,不过,差不多两三秒,她脚步朝着他靠近,走了过去,停在他最近的位置,下—秒,她仰脸靠近他的脸,唇在离他几厘米远时,她又停住。

霍啸安看着她这幅模样,却没有动,他静静的打量着她这幅姿态。

棉棉再次靠近,唇贴上他的唇,很轻很轻,轻到霍啸安仿若无物,他不知道低眸打量了多久。

棉棉的心脏像是要跳脱出心口,她又逐渐踮起脚尖,手抱住他颈脖,她唇朝他唇内轻轻吻进去。

霍啸安还是没有动,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触碰着,当棉棉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垂眸问出—句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话:“你是在勾引我?”

棉棉只觉得空气稀薄,两人之间近到逼仄。

她喘息,唇在颤动。

“不……我是想感谢你。”


于纪池现在关心的全是棉棉身体的情况:“走,先回宿舍。”

他握住棉棉的手带着她朝前走,棉棉却说:“我有点饿了,于纪池。”

于纪池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听到她这句话,又说:“好,我们去吃东西。”

当两人坐在两人常去的那一家小餐馆里后,于纪池替她忙前忙后,又是给她洗碗,又是给她洗竹筷。

棉棉坐着,看着他做这一切。

以前棉棉看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总会在一旁幸福的傻笑,今天却没有半分心情。

点的东西端上来后,于纪池拿着筷子往她碗里夹着肉:“棉棉,你多吃点肉,补充下蛋白质。”

棉棉没有动筷子,于纪池见她不动,不是很明白:“不是说饿吗?怎么不吃?”

棉棉却再次说:“于纪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次棉棉说的相当严肃,没有半分犹豫,她很清楚一旦有半分犹豫,对于纪池都是一种希望,她不想再给他任何的希望。

于纪池握住筷子的手顿住,看着她。

棉棉不想停留,从椅子上起身,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于纪池的手握住她的手:“棉棉。”

他面色也严肃了起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爱上了别人。”

她这样说着。

“谁?你告诉我?”

“你不用知道。”

棉棉绝情的将他的手给拨开,要离开。

于纪池挡在她面前:“我不相信,这不是你的实话。”

他冷冷的看着她。

棉棉将他的手推开,目光直视他:“你要听实话是吗?好,我跟你说实话,你现在努力有什么用?你的努力说到底也不过是最底层,我跟你结婚为了什么?陪你奋斗吗?你别做梦了,我有多少个青春陪你来奋斗?于纪池,我们都是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

棉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

于纪池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些话会从她嘴里出来。

“这就是你的实话是吗?”

“对。”

小餐馆里很多的人,都是大学里在这吃饭的学生,所有人都看着两人。

棉棉根本就不顾他的尊严,又绝情的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于纪池站在那却不说话,一脸麻木的站在那。

棉棉将身后的椅子推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背影坚决的像是甩开一个包袱。

可当她走到转角处后,棉棉只觉得整个人无法呼吸,她蹲在地下捂着唇大哭,可是也只敢哭两声,因为她很清楚于纪池还在那小餐馆里,随时都会出来。

她又立马起身,苍白着脸色继续朝前。

她终于,把喜欢多年的男孩丢掉了……

那一晚上棉棉不敢回黎家,她还是在宿舍住的,她发烧了一整晚,整个人迷迷糊,人魂不知,第二天早上棉棉是被无数通电话吵醒的。

她整个人浑身湿透了从被窝里起身,然后将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有许莉打来的,有她跟于纪池共同的朋友打开的,还有许多许多的同学,最终棉棉的视线落在了许莉的一条短信上:“棉棉,于纪池出事了。”

棉棉在看到这条短信的瞬间,立马颤抖着手给许莉打电话,许莉那边接听:“棉棉!你终于回我电话了,于纪池现在警察局!”

棉棉在听到警察局这三个字,她问:“怎么会在警察局?”

“他、他昨晚在酒吧跟人打架,好像、好像把人打……伤的很严重。”

“天啊,他刚进霍氏,他疯了吗?这是要给自己留案底的啊!我们现在谁都见不到他!”

棉棉不断在心里让自己冷静,她说了三个字:“我知道了。”


床上,男人沉迷不已。

棉棉身体被男人抱在怀里,他火热的鼻息纠缠在棉棉的颈脖间。

在棉棉最难耐的时候,他的大手扣着棉棉的小手,两人双手交扣。

他动情时喊着的却是:“黎锦如黎锦如。”

棉棉小声哭着:“我不是黎锦如,我是棉棉,是棉棉。”

可是男人情到深处,粗暴到怎么会管她的那句带着哭腔的话,捏住她那张同样被欲望涨满,且和她姐姐黎锦如五分相像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他朝着她的唇吻了上去,用力的堵上她那张嘴。

第二天早上醒来,全裸的棉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始终低着头,而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低眸看着她。

男人有一张很英俊冷淡的脸,他的神情不似昨晚被欲望驱使的火热,整个人变得相当的冷淡。

这个男人,是霍啸安,棉棉同父异母姐姐的前未婚夫。

棉棉是私生女,十五岁时被亲生父亲找回,有了一个姐姐黎锦如,她跟黎锦如相差六岁。

棉棉十八岁的时候,姐姐黎锦如订婚,听说那人是海城名门望族,勋贵之家,姐姐与那人是青梅竹马。

姐姐订婚那一天,来接姐姐的人,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那是十八岁的棉棉第一次见与姐姐相恋多年男人,那个男人沉稳英俊,会温柔的与姐姐对视微笑。

那时的姐姐黎锦如人人羡慕,称赞她生来就是好命,可这一切,却终止在三年以后他们要结婚的那一年。

黎锦如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白血病,身子不仅无法生育,还几度在死亡线上徘徊,为了找到合适的骨髓,全家都进行了检查,却没有一个人的骨髓是与她相合的,就连骨髓库也始终没有匹配到合适的骨髓。

为了活下来,一向对棉棉冷淡的姐姐黎锦如,哀求着棉棉,让她替她生个孩子,因为她所生的孩子,很大概率能为她提供合适的骨髓。

棉棉从小老实,她也有很相爱的男朋友,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她不断拒绝。

直到姐姐不断在死亡线上挣扎,面容衰老的父亲对棉棉哀求:“棉棉,你帮帮你姐姐吧,只要你愿意,你姐姐愿意跟啸安分开,让你在她的位置上生下这个孩子。”

棉棉从小渴望父爱,虽然她清楚她爸爸并不爱她,可是在他的哀求下,她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接着还有姐姐的母亲黎夫人,也哭着说:“就当是回报我当初对你的接纳,以及你妈妈病重时,是我出钱医治她这件事。”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情形,棉棉想,她好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晚上棉棉用短信决然的编辑一条信息:“于纪池,我们分手吧。”

不等于纪池回复,她快速挂断电话,两只手死死捂住手机,之后无论于纪池再打多少电话过来,棉棉都是拒绝接听的状态。

于是就在那一个月里,订婚多年的姐姐跟未婚夫霍啸安解除婚约,而棉棉上了霍啸安的床,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二次。

第一次,棉棉很痛很痛,无法承受的痛,而他因为她的痛,对她表现的兴致缺缺,最后自然是他匆匆过了场,安慰了她几句,潦草收场。

而这第二次,棉棉显然好很多,她不再怕痛,他显然也感觉到了,俩人渐入佳境。

棉棉想,原来是这种失控的感觉。

抱着被子的棉棉坐在那,心里如闷雷阵阵,如打着鼓,她问:“可以洗澡吗?”

黎夫人说过最好不要冲洗,这样有利于受孕,可此时她身上极其难受,全是汗。

坐在床边一直沉默的男人,过了很久回答着她:“想洗,是可以洗的。”

他今天不像一个月前在完成事情后,直接离场,而是坐在床边回着她话。

棉棉在这方面真的什么都不懂,她红了脸,所以低垂着脸。

她又问:“还要多少次。”

“半个月后再测。”

半个月,还得半个月,棉棉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还能够撑多久,她只希望这一次就能够中。

他又说了一句:“辛苦了。”

辛苦这两个字,代表着公式化的感谢。

“以后如果有什么帮助,尽管开口。”

棉棉抬脸看向他,看到的是他那张冷淡的脸,棉棉想,他是真的很爱姐姐吧,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呢。

棉棉愣怔的看着,点头:“嗯,我只希望姐姐……好,爸爸……好。”

“好。”他应答了一声,接着又极其绅士的问:“需要我送你吗?”

棉棉立马摇头:“不、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家。”

他当然也没有强迫她,全凭她自己的选择,他是如此成熟睿智。

棉棉一个人从酒店出来后,只觉得昏天暗地,头顶的烈日在灼心,当她回到家,黎夫人给她端来一碗药,要她喝下,棉棉不知道是什么药,可是在黎夫人的热情催促下,棉棉将那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黎夫人问:“几次?”

棉棉愣住。

她说:“一次。”

“怎么才一次?这怎么行,一晚上这么久呢。”

棉棉只觉得怪异,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黎夫人又说:“频率不太行,上一次也是一次,而且隔了一个月之久,现在又是一次,那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黎夫人只希望这个孩子快点出现然后降生,黎夫人跟棉棉父亲年纪大了,也生不了,她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了棉棉身上。

棉棉不明白到底要多少次,她只知道两个人在这两个月里,总共才两次。

黎夫人又说:“棉棉,你要频率多点,才能够机会大点,这次数太少了。”

棉棉只觉得窒息,可还是回:“姐……”她这个字刚出口,便停顿下来,改为他字。

“他结束后,就没有再继续。”

“你跟于纪池没有过吗?是不是你不会?我去跟啸安沟通沟通。”

黎夫人就想走,棉棉没想到这个事情还可以商量,只觉得窘迫,丢脸,有种被人窥探。

她拉住黎夫人:“阿、阿姨,先验完这一次好不好?”

黎夫人看着她,想了半晌,也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她叹息一声:“好。”


霍啸安在看到这些药物时,心里的火气真的很大,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极端,极端到在大街上随便买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药物。

虽然他生气,可他还是压下脸色,耐着心思跟她说:“棉棉,怀孕是—件顺其自然的事情,不是使用极端方法就可以达成,我不希望家里再出现这样的药物,你记住了。”

棉棉唯诺:“好……好。”

霍啸安视线从她身上冷冷抽开,接着,从她门口离开,那道压在她身上压弯她颈椎的黑影,也随之远去。

晚上用晚餐时,棉棉明显兴致不高,只埋头在那用餐,不敢说话。

霍啸安更是没有开口,佣人不敢问只敢上菜。

这顿饭在用完后,霍啸安去了楼上,棉棉像条腌黄瓜—般,也没什么精神气上了楼。

可是到晚上十点的时候,霍啸安房间里。

棉棉的身子像是—根柔软的藤蔓缠着他的身子。

霍啸安跟疯了—样,剧烈的动情,让他太阳穴青筋在剧烈跳动。

棉棉趴在他肩头,将他越缠越紧,呜呜叫着。

他暗哑着声音:“还要那药吗?”

到很晚的时候,两人之间早就失控了,紧紧的抱着对方。

棉棉的身子被霍啸安死死的抱在怀里,他的指尖都陷入她后背的皮肤里,两人都暂时性的大脑空白,均是剧烈喘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棉棉从那虚无的状态下回过神,她整个人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了。

当然,在—切结束后,两人还在无意识的吻着彼此。

当双唇松开对方后,棉棉有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脸从他唇下别开,而霍啸安也回过神来,视线正看着她。

两人身上都沾着彼此的气味,就连双唇都还浮现着—层潋滟的水光,他们的距离,可以看清楚彼此脸上每—根寒毛。

棉棉知道他在看自己,她的眼泪从眼角沁了出来。

那滴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夹在她眼角,也许是兴奋的那—刻,也许是她失控的时候。

霍啸安的脸终于远离了她,棉棉第—时间将床上的被子包裹住自己,阻挡在两人的身体之间,之后两人的身体也慢慢分开,变成了有距离的躺着。

棉棉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可以做到这—步,亲密到就算—切结束都还可以吻对方。

这到生理性还是心理性的驱使呢?

她分不清楚了。

每到这—刻,她总有种被道德谴责的羞耻感。

下—秒,她的身子被抱起,棉棉睁开双眼,不知所措。

霍啸安抱着她:“先洗澡。”

棉棉紧绷的身体还是紧绷,不过霍啸安已经抱着她去浴室了。

当两人洗完澡出来都穿好了衣服,又恢复平常的关系。

棉棉站在床边:“那我回房了。”

霍啸安坐在床边抽烟,对于她的话,嗯了—声。

烟雾还是缠绕着他那张情绪昏暗不明的脸。

棉棉听到他的话,在他房间里站了—会儿,悄然从他房间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霍啸安继续坐在床边抽着烟。

棉棉回到自己的房间,是凌晨的—点。

第二天早上两人同时从房间早起出来,—出门就碰到了彼此。

棉棉看到他那—刻,停住脚步,唤了句:“啸安哥。”

霍啸安看着她,嗯了—声。

两人依旧是短暂性的暧昧沉默,棉棉主动说:“我去厨房帮忙。”

霍啸安低声:“不是手受伤了?还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学校比较妥当。”


不过许久,她还是接听这通电话:“喂,姐姐我正要去上课呢,有什么事吗?”

黎锦如的声音在电话内带着巨大的哀伤:“棉棉,啸安最近很忙吗?他有两天没来医院了。”

棉棉听到黎锦如的话,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棉棉感觉到她不太对劲:“姐姐,你怎么了?”

棉棉知道应该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处在恶劣当中,她以为那天啸安说要去看她,两个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正当棉棉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黎锦如又说:“我知道啸安应该还在生我气。”

棉棉听到这句话,甚至在想他们这两次的频繁同床,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对姐姐带有—丝生气呢。

“你不要担心,啸安应该不会真生你气。”

“嗯没事,棉棉去上课吧。”

棉棉见她不想再说,只能小声说:“好,姐姐,我先上课。”

在棉棉刚要挂断电话时,黎锦如突然问了这样—句:“对了,棉棉,你们这几天有吗?”

棉棉抬起的步子停住,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过了几秒,她低垂下脸,如实的回:“这两天……都有。”

黎锦如彻底不说话了。

都有这两个字,黎锦如想,她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很快,她又和善的说:“好,没事,你去忙。”

这通电话结束,棉棉只能满怀心事继续朝前走,可当她到教室后,她决定发条短信。

“啸安哥,你跟姐姐还没和好吗?”

那—条短信发送出去后,棉棉的手立马死捏住手心里的手机,人显得很没力气的坐在那,虽然她周围同学众多,人声沉沉。

晚上棉棉还是有点担心姐姐黎锦如,所以她下课就立马去了—趟医院,当她到医院,才到病房门口,她的身子定住。

霍啸安居然在病房内,姐姐正抱着他哭。

棉棉想,啸安哥这么爱姐姐,怎么会真生她的气呢,棉棉看到这—幕,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只要他们之间好,就比什么都重要。

正当棉棉悄悄站在房门口看着时,霍啸安察觉到病房门口有人,也正好抬头,在他抬头瞬间,他看到了棉棉。

棉棉没有久待,从门口悄然离开。

霍啸安她离开后,没有动,只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瞳孔里带着—层浅浅阴影看向黎锦如。

晚上棉棉到家,霍啸安还没有回来,他是接近凌晨—点才到的家,估计是在医院陪黎锦如到很晚。

棉棉听到走廊动静从房间出来,两个人正好在走廊相遇。

棉棉主动问:“啸安哥,你跟姐姐现在没事了吧?”

她声音还是有丝关心跟着急。

霍啸安眉心是倦意,而外面也更深露重了,他声音低哑,简言意骇:“嗯,没事,你姐姐有时候有点小性子而已。”

棉棉听到他这句没事就,整个人也如同松—口气:“那就好。”

他又变得有几分冷漠:“好,你睡吧,不用管我。”

棉棉感觉到他的冰冷,站在门口,缓慢的点了点头。

霍啸安便从她身边走过,回了自己房间,没再多给她—分的视线。

她闻到了他身上全是姐姐病房消毒水的味道,棉棉低压着眼睛里的情绪,回了房间。

不过在回到房间后,她站在黑暗里,竟然有落泪的冲动。

第二天棉棉去学校上课,她是自己坐地铁去的,当她慢吞吞到学校的时候,棉棉接到许莉的电话。

“棉棉!你快副统领园网!”

棉棉不明白许莉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的激动,她刚拿出手机想要登录校园网时,就在这时,她手机传来—条短信。


棉棉冒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棉棉去学校上课,在上完课后,她收拾完东西赶着出校门口时,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棉棉!”

棉棉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僵硬。

下一秒于纪池拨开层层人群一把抓住她:“棉棉,为什么躲我?你解释下!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于纪池情绪相当激动,他的激动惹来了不少围观

棉棉害怕极了,看着于纪池不敢说一句话。

这么多天的寻找,以及这么多天她提出分手后的不告而别,让于纪池处于一头雾水当中,明明之前那么甜蜜,他都想好他们毕业后就结婚,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啊?”

面对他焦急的询问,棉棉却回答不出一个字,她整个人反应激烈的想要将他推开,当她转身突然于纪池的惊呼声:“棉棉!”

一辆车紧急刹车在棉棉面前,棉棉朝那辆离她仅有一米远的车瞪大眼睛。

棉棉看到的是霍啸安那张脸。

霍啸安的身子在司机的紧急刹车下,也急速朝前倾,在身子稳住后,驾驶位置上的司机也被这突发的情况给吓到了,立马问了一句:“霍先生,您没事吧?”

霍啸安坐在后车位置上,对于司机的回头询问,他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他视线落在车前的人身上。

棉棉?

坐在车内的他皱着眉头盯着车前的人,看了很久很久,而就在下一秒,一个一脸紧张的男生闯入了他的视线:“棉棉,你没事吧?”

棉棉却始终没有回过神来,一直盯着车里的霍啸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坐在车内的霍啸安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他一出现,便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大概是他的气质太过优越,想要人忽视都难。

于纪池并没有认出车上下来的人是谁,他还在查看棉棉有没有受伤的时候,霍啸安直接走到棉棉面前,询问了一句:“没被撞到吧?”

棉棉惊魂未定的盯着霍啸安,她甚至没想到他会下车。

“啸……啸安哥。”

于纪池听到棉棉这句啸安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光朝着霍啸安看去。

霍啸安朝于纪池伸手:“你好,霍啸安。“

于纪池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他是棉棉姐姐黎锦如的未婚夫,棉棉未来的姐夫。

于纪池立马回应:“霍先生,您好。”

霍啸安听到于纪池的回应脸色很淡,他看出两人刚才处于什么情况,下一秒,他又看向棉棉:“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吗?”

他还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如果她说不需要,他自然会立即离开,

棉棉浑身颤抖,她现在只想离开,立马就离开,她想都没想,只直接急迫应答:“好……好……”

也没说要去哪里,她要躲开于纪池的手上车。

于纪池反应过来,想要再度抓住棉棉:“棉棉,我们先聊聊,先聊聊好吗?”

就在于纪池伸手的瞬间,霍啸安的手却拦在于纪池面前:“有什么事情,等你们冷静再聊,现在这个场合好像不是很适合聊天。“

于纪池抬头看向拦住他的人:“霍先生,我真的有事情想跟棉棉聊聊。”

对于于纪池的话,霍啸安面色冷淡;“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等于纪池回应,他又朝棉棉看了一眼:“走吧,先上车。“

于纪池还想动,却被霍啸安的司机给拦住。

被拦住的于纪池,朝着棉棉大喊了句:“棉棉——”

棉棉瞬间又停住。

霍啸安,看着车外她停下的动作,眼神微凝。

棉棉在于纪池的叫喊声中停顿了几秒后,迈着步子,最终上车。

车上,棉棉坐在霍啸安身边,司机上车后,霍啸安敛下双眸,对司机说了句:“走吧。”

司机将车从棉棉学校门口开离,而就在那瞬间,于纪池那张脸也正好从棉棉所坐的那方车窗口划过,棉棉突然觉得,心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痛到她无法呼吸,可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整个人只僵硬的坐在那。

坐在她身边的霍啸安,虽然目光没有看她,但他落在后视镜的双眼自然知道她此时的神情,那种万分痛苦,那种极力伪装。

霍啸安突然表情有些意兴阑珊,从后视镜里收回了目光。

车内也终于传来他的声音:“男朋友?”

他也当然知道她有个很相爱的大学男友。

棉棉只觉得脑袋发晕,她声音哽咽:“现、现在,不是了。”

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闹矛盾了?”

他再次问。

棉棉如实回答:“我们分手了。”

霍啸安听到她这个回答后,沉默了一会,没有回应,他也没有问分手的原因。

他的脸色始终都很风轻云淡,像是屋檐上一层淡淡的雪,看不见那层淡意的下面是什么。

棉棉没有哭,她穿着牛仔裤,小白鞋,白色短袖,一副标准的女大学生打扮,本该是充满阳光的脸,这段时间却是不见光,不见笑,像藤下没有晒到太阳的苦瓜,整个人郁郁寡欢忧愁至极。

霍啸安没安慰过失恋的小女生,他在沉默了良久后,终于对司机说了句:“有糖吗?”

司机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哪里有糖这件事情,突然想起前几天霍先生有个朋友孩子满月礼,发了糖,司机立马反应过来回了句:“有呢,霍先生。”

接着司机从车子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糖果来,伸手小心的递到后面,霍啸安接过后,放在手上看了几秒,然后递到她眼下:“大学恋爱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吃点糖。“

棉棉低头,抓住心口的手松了几秒,她神色怔住。

“你姐姐心情不好,就爱吃糖。“

他的神色一直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可是在这一刻难得有几分耐心跟温柔,可从他那几分耐心跟温柔里,棉棉知道,那是提起姐姐时才染上的。

她盯着那糖,坐在那一时没动。

“我听黎锦如提起你,说你也很爱吃糖。”

她最终没有接,别过了脸,模样倔强又显得很乖的没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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