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宁瑶裴墨程的其他类型小说《相府嫡女含恨惨死,重生后大杀四方魏宁瑶裴墨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荼蘼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伴随着几声高唱,几名身着锦衣,气度不凡的男子被人簇拥着走上前来。当然,其中的三王爷裴墨程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上前的。魏承荣和马氏连忙堆着笑容上前行礼,然后将他们迎进府里。几人进府后,先去了魏老夫人那里给她祝寿。距离寿宴开席还有一些时间,给魏老夫人祝完寿,几位贵客又被人恭敬的领着去了客院休息。客院中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和相熟的人聚在一起攀谈着,场面很是热闹。裴墨程一行人刚过来,院中的人纷纷停下了交谈,连忙过来向他们行礼。一番寒暄过去,七王爷裴鸿烨抬着头四下里张望着。“七弟,你在看什么呢?”五王爷抬手,拍了下裴鸿烨的肩膀疑惑问他。不待裴鸿烨说话,一旁还没受封王爷的十皇子眨着眼睛说:“七哥大约是在找女眷们坐在哪里。”五王爷一...
《相府嫡女含恨惨死,重生后大杀四方魏宁瑶裴墨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伴随着几声高唱,几名身着锦衣,气度不凡的男子被人簇拥着走上前来。
当然,其中的三王爷裴墨程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上前的。
魏承荣和马氏连忙堆着笑容上前行礼,然后将他们迎进府里。
几人进府后,先去了魏老夫人那里给她祝寿。
距离寿宴开席还有一些时间,给魏老夫人祝完寿,几位贵客又被人恭敬的领着去了客院休息。
客院中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和相熟的人聚在一起攀谈着,场面很是热闹。
裴墨程一行人刚过来,院中的人纷纷停下了交谈,连忙过来向他们行礼。
一番寒暄过去,七王爷裴鸿烨抬着头四下里张望着。
“七弟,你在看什么呢?”五王爷抬手,拍了下裴鸿烨的肩膀疑惑问他。
不待裴鸿烨说话,一旁还没受封王爷的十皇子眨着眼睛说:“七哥大约是在找女眷们坐在哪里。”
五王爷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八卦道:“哦,七弟莫不是看上哪位府上的姑娘了?”
“难怪过来的时候,我看你是一脸期待的模样,我还在疑惑,这魏府里有什么值得你期待的?快跟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今天可是也来魏府了?”
依然还是十皇子接的话,他笑吟吟道:“是哪家的姑娘五哥你怕是绝对猜不到,我告诉你了吧,不是别人,就是魏家的二姑娘。”
“魏家的二姑娘?”五王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挑眉,“你是说那位魏相两个月前才找回来的二姑娘?”
十皇子点头:“不是她还能是谁?上个月魏府专程摆了宴,向大家宣布找到了遗失在外的二姑娘。”
“我是个爱凑热闹的,那天正好有闲,就拉着七哥来了魏府凑热闹。”
“七哥原本还不情愿呢,后来见了那魏二姑娘,眼睛都直了。离开魏府后还专程差人去打听魏二姑娘的事情呢。”
语罢,他拿肩膀碰了一下七王爷的肩膀,“七哥,快告诉我,你想找的人,可是那魏二姑娘?”
裴鸿烨听着五王爷和十皇子两人这一来一去的交谈和打趣,并没有恼,不过脸上倒也有几分不自然。
但他也没藏着掖着,点了下头,“本王对她是有几分兴趣,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女眷区。”
十皇子语气肯定道:“应该是在的,今天这样的日子,作为府上的小姐,定然要过来和宾客们作陪的。”-
魏宁瑶此刻的确在女客们所在的区域,不过她没在陪那些夫人小姐们聊天喝茶,而是一个人坐在一处凉亭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湖中的锦鲤。
这时,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子朝她走了过来。
凑到她耳边低声告知她,“姑娘,三王爷来了。”
魏宁瑶原本耷拉的脑袋猛然抬起来,眼睛也亮了一瞬,“他来了?”
说话间,她已起身往往亭子外走去。
客人们都被安排在同一个院子,男客在东边区域,女客们在西边区域。
云庆国的风气相较开放,男女大防并不是特别严苛。虽然分了男客和女客的区域,但中间有门连通两边,可以直接过去。
魏宁瑶刚越过那道月亮门,走上廊道,没想到就碰上了七王爷裴鸿烨。
裴鸿烨也没想到会在廊上见到魏宁瑶,惊喜的上前主动开口和她打招呼,“魏二姑娘。”
魏宁瑶忍住心底的厌恶,冷漠的扫他一眼,“我们认识吗?”
裴鸿烨表情一滞。
他身后一名侍卫上前大声呵道:“大胆,这位是七王爷!”
“哦,原来是七王爷啊,抱歉,我刚刚眼拙没认出你。”敷衍的朝他屈身行了一礼,魏宁瑶也不等他说话,便大步越过他欲朝前走。
那侍卫却忽然抬手将她拦住。
魏宁瑶皱起眉头,转身又朝裴鸿烨看过去,冷声开口:“七王爷,请问还有事吗?”
“剑飞,不得无礼。”
裴鸿烨朝那侍卫摆手示意他退下,接着往前跨了两步。
微笑看着魏宁瑶,“魏二姑娘,上次魏府摆宴庆祝将你找回来的时候,本王也来了,你不记得本王了吗?”
魏宁瑶刚刚竟然没将他认出来,这让裴鸿烨有些失望。
上次宴会上一见,他便被她吸引了,不仅仅是她的样貌,更是她的性子。
裴鸿烨到魏府来参宴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魏府的这位二姑娘从小丢失,流落在外十多年了。
他以为,这位二姑娘定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
却没想到,那日宴会上的她,清冷,明艳,眼中对他们这些非富即贵的贵客,没有任何巴结和讨好。
她从容的应对着所有人。
那不卑不亢、清丽脱俗的气质,跟裴鸿烨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对她产生了难以言说的兴趣。
重生之后,魏宁瑶对人察言观色的能力比前世敏锐了很多。
因而,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裴鸿烨看她的眼神不对。
她微微拧起眉头。
前世,她也是在魏府摆宴昭告她回归那天第一次见到裴鸿烨。
前世的她刚刚回到魏府,一心讨好府里所有的亲人,对府里来的客人,也全都是小心翼翼赔笑应对。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闹了笑话,让魏府的亲人讨厌她。
因而对于这位身份尊贵的七王爷,她也是努力赔笑讨好,不敢有任何怠慢得罪。
她记得,前世,裴鸿烨每次见她时都是高高的扬着下巴,眼神都不会多给她一个。
后来,他更是催着魏承荣给她喂下落胎药......
前世他对她分明是不屑、嫌恶、冷漠的,这一世为何主动和她攀谈?她装作不认得他,他为何还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当然,这丝疑惑只在魏宁瑶心底存在了一瞬,便一闪而过了。
她敛眸道:“抱歉,那天人太多了,而且我有点脸盲症,对我不太重要的人,只是见了一次我有时候会记不住,还请七王爷莫怪。”
裴鸿烨已收起了脸上的失落,改而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不怪你,那天人确实太多了。只见了本王一次魏二姑娘记不住本王也不要紧,如今不是第二面了吗?本王相信以后还会有第三面,第四面......无数面,相信魏二姑娘会牢牢记住本王的。”
看着裴鸿烨的笑脸,听着他这番话,说实话,魏宁瑶有点生理不适。
她很想说,不用第三面第四面什么的,她其实早就牢牢记住他了。
记住了他上一世弑父弑兄夺位,催着魏承荣给她喂落胎药的嘴脸......
“二妹妹,你怎么在这儿?”忽然,一道温柔的嗓音传了过来。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现在这种天气,毒蛇自己钻进院子也是有可能的。”
魏承荣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他看着魏宁瑶,说道:“瑶儿,听说你的养父是乡间的土郎中,医术好像还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还懂得很多偏方,你也跟着他学了一些,你可知道如何治疗蛇毒?”
魏宁瑶就等着魏承荣的这话,她道:“乡下的毒蛇虫蚁多,经常有人被咬,我倒是懂得一些,姐姐的情况我还得看过之后才能知道治不治得了。”
魏承荣连忙道:“那你快点进去看看。”
魏宁瑶走进里屋,看了一下魏安意的情况。
魏安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发青,气息微弱,若不是有太医用银针吊着她的命,她此刻恐怕已经没气了。
上一世,魏安意从来都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耀眼夺目的。
她的外祖,是十大世家之首的清河聂氏。
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才华出众。不论背景,还是才气。她在整个京都贵女圈里,都是让人仰望羡慕的存在。
上一世,魏宁瑶刚来到魏府的时候,每每见到魏安意这位姐姐,也很是羡慕。在她的面前,她甚至有些自卑。
重活一次再次见到魏安意,魏宁瑶对她不再有任何羡慕,靠着她生母的腌臜手段抢来的尊荣和富贵,有什么好羡慕的。
而且,从上一世魏宁瑶断气前魏安意在她床前说的那番话来看,魏安意应该是一早就知道,她不是聂氏的亲生女儿,魏宁瑶才是。
然而,魏安意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如此可耻的做派,和马氏不愧是嫡亲母女。
这时,耳边传来魏承荣的询问声,“瑶儿,怎么样?你能救活你姐姐吗?”
魏宁瑶收起眼底的情绪,点了一下头,“应该是可以的,不过......”
她话头断在了这里。
魏承荣更急了,接话道:“不过什么?可是需要什么?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哪怕是百年人参千年灵芝我也让人想办法弄来,只要能救意儿的命!”
此刻的魏承荣,完全就是一个救女心切的父亲。和上一世那个亲手送女儿归西的父亲相比,真让人讽刺!
在他心里,恐怕魏安意才是他的女儿吧。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魏安意不是聂氏的女儿,而是马氏的女儿这件事......
魏宁瑶收回思绪,敛眸道,“父亲别急,不需要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什么的,解毒的材料我都能找得到,只不过......我救她可以,我需要报酬。”
魏宁瑶话音刚落,马氏便眼冒火星的指着她,“意儿是你的姐姐,你竟然还开口索要报酬?”
魏宁瑶挑挑眉,“抱歉,我从小被我养父教养长大,随了我养父的性子。我养父给人医病,不论是谁,哪怕是他的亲爹,他都会索要报酬。当然,这个报酬是什么,全凭心情,有时候只是简单的索要一句感谢,或者一杯茶水什么的。”
听完魏宁瑶这话,马氏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她耐着性子问:“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魏宁瑶道,“我也不要什么别的你们搞不到手的东西。”
她扫了一眼这间气派奢华的房间,勾唇说:“我就要这个房间,这间院子。”
“你说什么?”马氏和魏承荣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魏宁瑶扫了眼那两张震惊的脸庞,一字一顿道:“我说,我要搬到这间院子里来。”
接着她又补充道,“姐姐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搬走,另外,只能她一个人搬走,这院子里的所有下人,还有其他的物件,哪怕一花一木,都得留下。”
“你......你妄想!”
魏宁瑶的要求直接把马氏给惊呆了,她整个人都气得颤抖起来。
“那就抱歉了,你们另请高明吧,姐姐的毒我治不了。”语罢,魏宁瑶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她便被叫住。
魏承荣看着她说,“行,你的要求我满足你,只要你把意儿救活!”
“老爷,你怎么能答应她?”马氏转头问道。
魏承荣皱眉说,“难道你要看着意儿死吗?张太医是太医院里解毒能力最强的,他都没办法,只能保意儿半个时辰的时间了。你难道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能找到能够救活意儿的人?”
马氏被魏承荣反问得哑口无言。
魏承荣手一扬,又说:“不过是一间院子罢了,哪里抵得了意儿的命?瑶儿想搬过来让她搬过来就是!”
......
魏宁瑶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把方子上的药材和药引弄过来,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将解药弄好了,然后在魏安意要彻底断气的前一刻喂进了她的嘴里。
魏安意现在还不能死,她得活到她魏宁瑶正大光明要回她的身份的那天。
魏安意是午后醒来的,晚上搬走的。
魏宁瑶倒也没有急着搬进去,次日一早才过去。
她招呼着下人打扫清理院子,“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给我扔出去。”
一名叫春晴的丫鬟迟疑着上前,“二姑娘,这个箱子里全都是大姑娘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裳,也全都要扔了吗?”
“当然,我不穿别人穿过的二手衣服,快点扔出去吧,看着碍眼!”魏宁瑶摆手道。
春晴只好和人将那箱子抬了出去。
刚走出院门没多远,他们便见到了府上的二公子魏有书。
魏有书皱着眉头问他们,“这箱子里装的什么?你们要把这箱子抬哪里去?”
春晴回道:“回二公子,这箱子里装的是大姑娘的衣服,二姑娘吩咐奴婢将它抬出去扔了。”
魏有书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怒道:“不许扔了,给我抬到意儿妹妹那里去!”
春晴面露迟疑,“可是二姑娘那里......”
魏有书捏着拳头道,“我自会去她那里跟她理论!”
他刚刚就是从魏安意那里来的,他最宝贝疼爱的妹妹院子被抢了昨晚哭了一个晚上,他正要去找魏宁瑶算账!
语罢,魏有书怒火冲冲的往欣荣院走了进去。
“魏宁瑶,你给我滚出来!”
“你......”魏有壑面容僵了僵,他没想到魏宁瑶会回绝得这么干脆。
他都说了会让爹娘再给她安排不错的院子,保证不会比这里差,她竟然半点考虑都没有,就一口回绝了!
魏有壑顿时有些理解魏有书对她的抗拒和讨厌了,这个二妹妹,看起来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那你要如何才能同意换院子?说出你的要求,我尽最大的能力满足你。”魏有壑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魏宁瑶却再次干脆利落的拒绝道:“我刚刚说了,我就喜欢这里,就算千金也不换,大哥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魏有壑是彻底被魏宁瑶给气到了。甩了甩衣袖,沉着脸走了。
魏有壑走出欣荣院后,直接去了魏安意现在住的院子,绛雪轩。
绛雪轩也是不错的,但到底远远比不上欣荣院。
“大哥,你怎么来了?”
听到下人通传,说大公子来了,魏安意连忙出来迎接。
看着魏安意的笑脸,魏有壑想到刚刚去欣荣院时,魏宁瑶那张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好脸色的脸庞,若说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心底感叹,魏宁瑶到底是在乡野长大的,和面前的安意妹妹,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妹妹,对不起,我刚刚去了一趟欣荣院,原本想说服二妹妹把院子还给你,没想到她油盐不进,怎么也不愿意。”魏有壑一脸歉疚的开口道。
魏安意连忙摇头,“大哥,您别跟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过二妹妹会把院子还给我。我先前就说了,二妹妹很喜欢那院子,大哥,算了,您别再为了我再去跟二妹妹讨那院子了,免得伤了你们兄妹二人的和气。若你们因为这事而闹得不愉快,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可你如今住在这里这般不习惯,夜里也睡不好吧?”魏有壑很是心疼。
魏安意笑着道:“我没事,再住几天说不定就习惯了。”
听到魏安意这话,魏有壑心底更加愧疚了,对魏宁瑶也更加没有好感了。
他叹道:“妹妹你真是温柔善良又宽容大度,二妹妹若是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大哥别这么说,二妹妹也有她的优点,她会医术,这一点我就比不得她。”魏安意垂了垂眼眸说道。
魏府壑却不觉得这是优点,开口说道:“一个姑娘家,会医术有什么用?学学女红和琴棋书画什么的,日后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个贤内助才是正途。”
魏有壑话音刚落,门外有两名小厮抬了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箱子走进来。
魏安意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待那两名小厮回话,魏有壑笑着说:“这是我这次去江南巡查时,给你带回来的一些礼物。”
魏安意眉目间顿时染上了惊喜,不过嘴里却道:“大哥你公务忙碌,怎的还给我带这么多礼物?”
魏有壑道,“不多,大多都是江南的同僚们送的,我挑了些适合你们姑娘家用的,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大哥送的,肯定都是我喜欢的。”魏安意眉开眼笑说道。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询问魏有鹤,“大哥,你给二妹妹可也送了礼物?”
魏有鹤是一个月前收到家书的时候,得知魏宁瑶被找回来了。
虽然他对那位流落在外十多年的妹妹没有太多印象和感情,但是得知她被找回来了,他也是十分高兴的。
在给魏安意准备礼物的时候,魏有壑也随手给魏宁瑶准备了一份。
那些礼物,此刻都放在了被抬过来的这个红木箱子里头。
魏有壑原本是准备让人将礼物分开来,单独给魏宁瑶送过去的。
可一想到魏宁瑶的态度,他便没那个想法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魏有壑道:“我没有特意给她准备,你从箱子里挑几件帮我给她送过去吧。”
......
刚用完晚膳,魏宁瑶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魏安意忽然从外边走了进来。
“二妹妹,这里边的东西是大哥送给你的礼物。”
魏安意将一个小方盒递到魏宁瑶面前。
魏宁瑶没有接,却是勾唇笑了一声,“就只有这么一点吗?我听说大哥让人送了很大一个箱子到你的院子里呢,怎么给我的只有这么小一个盒子?大哥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魏安意闻言,抱着盒子的手僵了僵,“大哥他......”
她想替魏有壑解释些什么,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宁瑶打断了。
“大哥这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配不上那些好东西,所以让你拿了些不要的东西送过来给我吧?”
“你拿走吧,我不要。”
“爹,我......”
魏有书看了一眼扬着下巴意看着他的魏宁瑶,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
“我不会跟她道歉!”他憋着一股气,硬气道。
他话刚落,魏宁瑶便挑挑眉开口道:“魏二公子,你可想清楚了,真的不跟我道歉?”
“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手现在我还有办法治,再过一刻钟,毒素应该就会彻底融入你手上的经脉当中,到时候你就是再怎么求我,我也没办法保证能让你的手恢复如初了。”
“手废了,以后你可就画不了画,写不了字,练不了剑了哦!”
“你,你休想吓唬我!”魏有书脸色黑得如锅底。
魏宁瑶勾唇,“我是不是吓唬你,咱们大可以等着看。反正到时候手废掉的又不是我。”
说着,她又看向魏承荣,“爹,到时候二哥手真的废掉了,可不能怪我,毕竟我给过他机会。”
“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欣荣院了,我刚搬过去,还有不少事要忙呢。”
语罢,魏宁瑶转身便要离开。
魏承荣皱起眉头看向魏有书,“书儿,难道你真不想要你的手了?”
“我......我答应跟她道歉就是了!”魏有书跺了跺脚,憋屈的说道。
魏有书最终同意跟魏宁瑶道歉,但这么屈辱的事情,他无法当着魏老夫人,魏承荣和马氏几位长辈的面做。
魏承荣几人自然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画面,主动起身离开。
马氏离开前,目光沉沉的往魏宁瑶看了一眼。魏宁瑶这个该死的贱蹄子,竟然这么羞辱她的儿子,日后她一定要找到机会让她付出代价!
魏承荣离开前,也往魏宁瑶看了一眼。
他开口对她说:“书儿跟你道完歉,务必尽快治好他的手,他的手若是有任何问题,我饶不了你!”
微顿一下,他又开口说起另一件事,这次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还有,三王爷的事,你准备怎么做?”
魏宁瑶抬眸瞥了一眼刚走到门口,还没走出去的马氏,微抿唇线说道:“我相信父亲和母亲明日定有办法让三王爷去客院的客房休息,届时我再进去单独和三王爷见一面,我会说服他退掉和姐姐的婚事,然后和我订婚。”
魏宁瑶这话说得很自信,这让魏承荣很是惊讶,他正想问女儿为何有这样的自信能说服三王爷。魏有书已经抢在他前头开口了。
魏有书冷声嘲讽道:
“我说魏宁瑶,你也太自信了吧?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
“意儿妹妹可是咱们京都城里最受人追捧的贵女,集才华美貌于一身,她母亲还是来自清河聂氏,身后除了咱们魏家,更是有清河聂氏这个强大的后盾。你拿什么和意儿妹妹比?”
“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就只会选择意儿妹妹,不会选择你。”
“三王爷腿是残了,但人家眼睛又没瞎,你拿什么去说服他退掉和意儿妹妹的婚事,改而娶你?”
魏有书觉得魏宁瑶是疯了才会觉得她能说服三王爷。
魏宁瑶面无表情的听完魏有书这番冷嘲热讽。
面对他的贬低,她脸色一点儿也没有变化,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淡淡说:“这就不劳魏二公子费心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她抬头又看向魏承荣,“爹,我知道你对我的话有怀疑,但你现在只能信我不是吗?放心,我会让三王爷心甘情愿的和姐姐退婚,并且不会和魏府有任何怨言。”
魏承荣又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女儿,最终没再多说什么了,只点了下头,“那爹就等着。”
落下这句话,魏承荣转身踏步离开。
屋内最后只剩下魏宁瑶和魏有书两个人。
魏有书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魏宁瑶勾唇笑着开口,“魏二公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快跪下磕头给我认错吧!我数三下,你要是还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就不奉陪了。”
“三,二......”
魏宁瑶刚要数到一的时候,魏有书最终扑通跪了下去,他捏紧拳头屈辱的给魏宁瑶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对不起!这样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魏宁瑶挑眉说,“不大满意,我说了,要磕足十下,这才四下。”
魏有书只能忍着屈辱继续给魏宁瑶磕完了剩下的。
完事之后,魏宁瑶这才拿出银针,往魏有书手臂上扎了几针。
接着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他的一只手指头,让黑血流出来。
没多一会,魏有书的手臂便恢复知觉了。
整条手臂剧烈的痛起来。
魏宁瑶有止痛药,但是没有拿出来,她觉得给了他也是浪费,就让他痛着吧。
“你手上的痛大约只会持续半个时辰,就会慢慢消失,忍一忍就好了。”给魏有书丢下这句话,魏宁瑶大步离开。-
回到欣荣院,魏宁瑶去了一趟佛堂。
欣荣院里的这间小佛堂面积不大,里边挂了一副聂氏的画像。
画像里的聂氏很端庄,面容温婉,一看就是一位很慈和的母亲。
上辈子断气前知道自己才是聂氏的女儿,魏宁瑶是震惊的,也是愤怒的。
这个愤怒,是替她自己,也是替聂氏。
聂氏当年生产时大出血,虽然后来救回来了,身体却变得很差。不到两年,她就去世了。
这两年,她对魏安意非常疼爱,经常拖着病躯也要亲力亲为照顾她。
自己拿命换来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聂氏若是地下有知,怕是也要气到吐血。
“娘,总有一天我会正大光明的跪到你面前喊你一声娘的。”在心里默默说完这句,魏宁瑶离开了佛堂。-
这晚,魏宁瑶在欣荣院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转眼到了第二天。
这天是魏老夫人的寿辰。魏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魏承荣和马氏一大早就盛装打扮,站在门口迎客。
魏老夫人的父亲是故去的先任平西王,现任平西王是他的嫡亲弟弟,她身份尊贵。前来道贺的客人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贵。
宫里的皇上皇后和太后也差人送来了贺礼,一些和魏府几位公子交好,或者有意拉拢魏相的皇子们也全都亲自过来了。
“三王爷到!”
“五王爷到,七王爷到,十皇子到!”
魏宁瑶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说话之人是一名年轻男子,身上穿着一件有些显眼的锦衫。
魏宁瑶很快认出了他。
这人是定宁王府的世子,金季风。
这个人魏宁瑶上一世算不上陌生。他和魏府的几位公子关系颇要好,经常出入魏府。同时,他也是魏安意的仰慕者。
这个人每次见着魏宁瑶,都是野丫头野丫头的叫她,打心底里看不起她。
魏宁瑶根本不想理会他,只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完全没有接他话茬的意思。
她转回身,将金蟾玉牌拿出来,出示给门口的守卫查看。
领头守卫接过玉牌查看一番后,脸上的神色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微微弯腰拱手将玉牌递还给魏宁瑶,“客官,您快往里边请。”
领头守卫这番举动,看得一旁的金季风一愣一愣的。
金蟾楼可是最大的拍卖行,其分行遍布周国。金蟾楼的人,上到老板掌柜,下到门口的守卫,全都高冷范的。
他们很少对他人表露出恭敬的姿态。
就算你是王孙贵族也一样。
除非,拥有特制金蟾玉牌的人。
可那特制金蟾玉牌非常稀有,据说天下间拥有这样玉牌的人,总共都不到十人。
金季风作为定宁王府的世子,身份已经非常尊贵了,然而,他也只拥有普通的玉牌。
金季风觉得,魏宁瑶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野丫头,她不可能会拥有那样的玉牌!
可一向高冷的金蟾楼守卫,为何会对魏宁瑶态度这般恭敬呢?
金季风弄不明白。
看着魏宁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门内,金季风带着疑惑走上前。
他刚走到门口,便同样被守卫们拦住了。
“想进金蟾楼,先出示金蟾玉牌。”守卫们语气公事公办道。
金季风把金蟾玉牌拿出来,递给那名领头的守卫。
领头守卫拿过去看了一眼,便又递还给他。说道:“可以进去了。”
他的语气和态度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冷硬。
和刚刚对待魏宁瑶时,完全是两个样。
金季风最终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疑问,同他们打听道:“几位爷,刚刚进去的那位姑娘,她出示给你们的玉牌,可是你们金蟾楼特制的金蟾玉牌?”
领头守卫冷冷扫他一眼,语气淡漠道:“咱们金蟾楼有规矩,不能向外人透漏客人的任何信息,你的问题我们无法回答。”
“你还要不要进去了?不进去就赶紧离开!”领头守卫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金季风一噎。
他作为定宁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很少会受到这样的冷淡。要是在别的地方,他早就发火了。
但现在是在金蟾楼的门口,他只能忍住了。
毕竟金蟾楼背后的那位老板,富可敌国,就是各国的皇帝都以礼相待,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他要是在这里闹事,就算他背后是定宁王府,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
魏宁瑶进了金蟾楼后,被人引到了楼上的一间包厢。
这里私密性不错,坐在里头,可以看到外边的情况,但外边不易窥探到里头的情况。
因而,金季风进来后,四处寻找魏宁瑶的身影,却半天都没找到。
“那个野丫头,难不成上了楼上的包厢?”金季风嘴里嘀咕着,心底则是奇怪不已。
魏宁瑶那个野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
这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金世子,你怎么才来?”
金季风一回头,看到来人是魏家二公子魏有书,他抿了一下唇角。
开口说道:“魏二,我刚刚在门口遇到了你那位上个月刚被找回来的妹妹,她也来了金蟾楼,你刚刚见到了她吗?”
魏有书闻言满脸不信,“那个野丫头,她怎么可能进得来金蟾楼?金蟾楼的玉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金蟾楼对外发放玉牌时,都是要验资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拥有。
金季见魏有书不信,他只得将刚刚在金蟾楼门口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同魏有书说了一遍。
这一次,听完金季风的描述,魏有书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那个野丫头绝不可能拥有金蟾楼的特制玉牌!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有可能吧......”金季也有些怀疑了。
毕竟他也不相信魏宁瑶能够拥有金蟾楼的特制玉牌。
“不说她了,拍卖会快开始了,十皇子已经在包厢里了,咱们过去和他汇合吧。”魏有书拉着金季风往前走去。
魏宁瑶并不在意裴鸿烨的话,裴鸿烨一转身,她也转身往欣荣院的方向走去。
赐婚圣旨在第二天早上就到了,传旨公公亲手将圣旨送到了魏宁瑶手上。
看着魏宁瑶接了圣旨,魏承荣和马氏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虽然并没有按着马氏一开始的计划来,但结果和她希望的也算是相差不大。
“瑶儿,如今你既接了这封赐婚圣旨,你便是三王爷的未婚妻了,接下来这段日子,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待嫁。我这几日会再寻个合适的嬷嬷过来教你规矩,你这次可不能像之前那般任性了。”马氏望着魏宁瑶缓缓开口道。
魏宁瑶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根本没有搭理马氏的意思,直接向他们告辞:“父亲,母亲,两位如果没其他事我就不奉陪了。”
语罢,她揣着那封圣旨,直接就转身走出了正堂。
“老爷,你看看这个没规矩的死丫头!”马氏瞪着魏宁瑶离开的背影,气得不行。
魏承荣皱了皱眉头,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他开口道:“是要好好找人来教教她规矩!日后嫁给了三王爷,要是还这般没规矩,我魏府的脸都会被她丢尽!”
马氏闻言眯起眼睛:“我明日便给皇后写张帖子,看看能不能进宫一趟。我听闻皇后身边有位姓向的嬷嬷,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调教人规矩很有一手,我到时候求求皇后娘娘,让她放向嬷嬷来府里教那个死丫头几天规矩!”
魏宁瑶已经走出正堂好一段距离了,她自然没听到马氏和魏承荣的这番话。
正往前走着,忽然迎面碰上了魏安意。
魏宁瑶正想看看旁边有没有岔道可以躲开,魏安意已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瞥了一眼魏宁瑶手上抓着的那封明黄色的圣旨,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
她猜到,这封圣旨应该就是赐婚圣旨了。
她心情复杂。
一方面,她总算不用嫁给裴墨程那个残废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另一方面,不知道为何,她感觉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
压下心底翻涌出来的那种奇怪的感觉,魏安意开口道:“二妹妹,可是皇上给你和三王爷赐婚了?”
魏宁瑶目光淡淡的落在魏安意身上,微微勾了勾唇:“是啊,还要谢谢姐姐大度,把你的未婚夫让给我。”
顿了顿,她往前跨了一小步,压着声音,用只能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又道: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三王爷,因为他的腿。我想告诉你的是,他的腿其实能治好。”
“你说什么?他的腿能治好?怎么可能......”魏安意闻言满脸惊讶。
裴墨程的腿受伤,已经有一年多了,连宫里最厉害的太医都说了,他有九成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若不然,她怎会不乐意嫁给他?
一开始议亲的时候,魏安意对这门婚事便是比较满意的。
三王爷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已战功无数,宫里除了太后对他很宠爱,就连皇上一开始也是很看重他,有意要立他为太子。
再来就是,三王爷的样貌无可挑剔,单单那张脸,便能另无数少女痴迷。
这样的男人,魏安意怎会不满意?
只是,比起其他,她更想要那个尊贵的位置。她想要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魏宁瑶没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便越过了魏安意。
刚想往前走,忽然一道身影闪身过来,脸色冷沉的看着她。
“魏宁瑶,你是不是又欺负阿意妹妹了?”
魏宁瑶这话一砸下来,马氏脸色大变,险些失态。
她仔细看了一下魏宁瑶的神色,猜到她应该只是随口一说,便稳住了情绪。
她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再次开口:“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若不是我的女儿,我为何要千辛万苦把你找回来?”
魏宁瑶努了努嘴,“那你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我......”马氏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行行行,我把那妆花给你就是了!”
“谢谢母亲。”魏宁瑶起身,“母亲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语罢,她已转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马氏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扔了出去,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她没想到,魏宁瑶竟然会这么精明。
她本以为,一个从小长在乡野的女子,定然没什么见识,也很好糊弄。
不想,她竟然是个这般难缠的角色。
马氏突然间有些不大确定,把魏宁瑶找回来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但是人已经认回来了,容不得她后悔了。
这时一名嬷嬷走上前,问她道:“夫人,您真的要把那匹妆花给二姑娘?”
这名嬷嬷是马氏身边的另一位心腹嬷嬷,罗嬷嬷。
马氏啪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手托,“若不然呢?我要是坚持不给她,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算了,不过是一匹妆花罢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迟疑了一下,罗嬷嬷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夫人,郑嬷嬷的计划失败了,咱们没了理由让二姑娘去祠堂,先前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马氏紧紧皱起眉头,
“我先前不知道小贱人是个这么精明的,只想着她跟着那位养父郎中学过一些医术,不好直接给她下药,才想着用这个手段,待她在祠堂跪晕了再动手......”
“如今得容我再好好想一想,不论如何,嫁给三王爷的,只能是她!”马氏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这边,魏宁瑶离开栖梧院后,没有直接回芳宁轩。而是绕道去了一下欣荣院。
这处院子,是先丞相夫人聂氏的住所,如今魏安意住在里边。
聂氏出自清河聂氏,当初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不为过,嫁妆多到令人咋舌。
欣荣院也是魏府里边最华丽富贵的一个院子。
魏安意在里边住了十多年了,是时候给她挪地方了。
毕竟,她才是聂氏的亲生女儿,有资格住在这里的是她而不是魏安意。魏安意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马氏的仇,她会报。
而魏安意所占的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也要一件一件拿回来!
......
......夜,悄然而至。
芳宁轩一片静谧安静,而东边的欣荣院却是一片嘈杂。院里的下人进进出出,个个都是神色慌张。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芳宁轩的大门被人拍响。
“二姑娘,老爷和夫人叫你过去一趟!”有人大声的朝院子里喊。
魏宁瑶正做着好梦,被人闹醒,却也没有生气,不紧不慢的起床简单洗涑了一下,这才走出芳宁轩。
接着随那名过来叫人的丫鬟一路去了欣荣院。
魏承荣和马氏在欣荣院焦心的等候了一夜,此时二人还在魏安意的寝房外间坐着。
魏宁瑶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人憔悴焦灼的模样。
“父亲,母亲,你们叫我过来有何事?”魏宁瑶见了他们后,直接了当问道。
马氏抬头恶狠狠的朝魏宁瑶看过来,这次没再在意她有没有行礼,怒气冲冲的指着她,“孽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面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质问,魏宁瑶只是漫不经心的转了一下眼睛,“母亲,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马氏睚眦欲裂的看着魏宁瑶,
“你别给我装无辜,安意昨晚睡觉时,床上爬上来几条毒蛇,将她给咬了,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有人说你昨天从栖梧院离开后,没有直接回芳宁轩,而是鬼鬼祟祟的来了一趟欣荣院,定然是你故意放的毒蛇!意儿要是有什么事,我会让你陪葬!”
马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这通话,看魏宁瑶的目光也像是看仇人一般。
一旁的魏承荣亦是皱着眉头冷冷看着魏宁瑶,也发出质问,“你母亲说的是真的?是你放的毒蛇?”
魏宁瑶抬眸在他二人身上扫过,瞥过魏承荣时稍稍停顿了一瞬。
回到相府的这两个月,她才见了魏承荣几次面,每次见到他,她都不免想起上一世,他不顾她的乞求,掐着她的下巴,冷漠绝情的给她强行灌下落胎药的那一幕。
很多次魏宁瑶在想,魏承荣知不知道那落胎药被换了,不仅要她腹中孩子的命,也要她的命!
或许他是知道的吧,毕竟她腹中的孩子那么大了,就算只是寻常的落胎药,她也很有可能会一尸三命,活不了。
一个亲手了结女儿性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父亲,算是什么父亲?
这一世,她不会再把他当自己的父亲!
略微缓了缓情绪,魏宁瑶将目光又移向马氏,
“母亲,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毒蛇是我放的,可有什么证据?就因为我在欣荣院外站了一下?”
“还有,我从栖梧院出来,并没有去过哪里,我从哪里去弄毒蛇来?难不成我是揣着毒蛇去见你的?更何况,我都没进院子,怎么让毒蛇准确无误爬到姐姐的床上,而不爬到别人的床上?”
“你......强词夺理!”马氏气得手指发抖,“不是你还能是谁?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欣荣院?”
魏宁瑶难过道,“芳宁院又破又小又偏僻,姐姐住的院子又大又华丽还是在相府最显眼的位置,我很羡慕,过来看看罢了。难不成,我看都不能看一眼?”
“你......”马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骂道:“羡慕?你也只有羡慕的份,谁让你是我生的?只有安意,才能尊享来自聂氏的尊荣富贵!”
呵。
魏宁瑶在心里冷笑。
我是你生的?
我要是你生的,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狠厉,也不怕天打雷劈?虎毒都不食子呢!
隆安十九年,魏丞相府西南边的芳宁轩。
郑嬷嬷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闯进院子,惊起了树上一群正在唱歌觅食的雀鸟。
“都给我进去搜,搜得仔细点,务必把夫人的镯子找到!”郑嬷嬷大声吩咐。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便传出一道明丽的嗓音,“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搜我的院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重生而来的魏宁瑶。
在魏家的别庄上痛苦绝望断气之后,魏宁瑶没想到自己会有再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天。
她更没想到,她会重生到六年前,自己刚满十岁的时候。
这时候的她,还没有被接回魏府,还跟着养父住在乡下一个小村镇上。
她没有急着回到魏府去认亲,而是默默的等着。
一晃六年过去,和上一世同样的时间,两个月前,魏府果然派了人过来,说她是流落在外的相府之女,要接她回府。
魏宁瑶捏了捏手中的的一枚祖母绿玉镯,上一世,就是因这个镯子,她被郑嬷嬷带到了祠堂去罚跪。
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后来夜里受了冻,她病了,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喊她回去,不用再罚跪了,她这才起身往外走。
跌跌撞撞走回自己的住处后,魏宁瑶倒在床上直接就睡了。
然而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并没有睡在自己的房间,身边还躺了一个男人!
紧接着,一群人闯进来,对着她一番指指点点。
魏宁瑶这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三王爷裴墨程,也是魏安意的未婚夫。
这事一出,魏承荣只能出面请求皇上,退掉裴墨程和魏安意的婚事,改而让裴墨程和魏宁瑶定亲。
魏宁瑶一直以为,那天是她烧得脑袋迷糊了,所以才走错了房间。
她曾经还一度觉得破坏了魏安意和裴墨程的婚事,而对魏安意这个姐姐心怀愧疚。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烧迷糊走错了房间,而是被人算计了!
收起手镯,魏宁瑶起身走出房间。
院中,郑嬷嬷如前世那般,领着一群人,黑压压的站在那儿。
看到魏宁瑶出来,郑嬷嬷上前一步,对着她敷衍的虚虚行了一礼,
“二姑娘,你在呀。夫人近日丢了一个镯子,那镯子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她的,也是她平日里最看重的一个镯子。有下人说看见你拿了那镯子,老奴便带人过来找一找。”
“二姑娘既然在院中,不如你自己交出来,再随我到栖梧院去同夫人道个歉。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定然不会重罚你。”
魏宁瑶抬眸朝她淡淡的扫了一眼,“我若是交不出来呢?”
郑嬷嬷挑着眉头,“你若是不肯交出来,那老奴就只能带人进去找,若是老奴找到的,夫人只怕不会轻饶你。”
魏宁瑶轻轻呵笑了一声,“是吗?母亲要如何不轻饶我?让你把我带到祠堂去罚跪?跪个几天几夜?”
郑嬷嬷闻言瞳孔微微一缩,有些惊讶,魏宁瑶怎会猜中夫人的计划。
不过她倒也没有多想,只想着快些完成夫人交代给她的任务。
她不再多言,朝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扫了一眼,再次吩咐:“都愣着做什么?二姑娘既然咬死了不肯交出镯子,都给我进去找!”
丫鬟婆子们闻言,连忙蜂拥而上,企图闯进房间去找镯子。
然而刚走上前,站在门口的魏宁瑶忽然抬了一下袖子,朝她们扬了一把粉末。
“啊!啊!啊!好痛!”
粉末刚一沾到她们脸上,剧烈的刺痛让她们纷纷捧着脸痛叫起来。
郑嬷嬷脸色大变,惊愕的看着魏宁瑶,“二姑娘,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魏宁瑶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淡声开口:“本姑娘有点洁癖,怕他们的脏手弄脏弄乱我房间里的贴身用物,给她们下了点药粉。”
“你,你竟然对他们下毒?”郑嬷嬷一脸不敢置信。
魏宁瑶勾了一下唇角,“这么震惊做什么,我不仅对她们下毒,还要对你下毒。”
言罢,魏宁瑶又抬了一下袖子。
郑嬷嬷反应过来赶紧往院门外跑,但魏宁瑶的速度更快,药粉往前一撒,郑嬷嬷只觉得身子一软,砰一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四肢僵硬完全不能动弹了。
她看到魏宁瑶一步步朝她缓慢走过来,明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却让人莫名有一种惊悚之感。
“你,你要做什么?”郑嬷嬷抖着声音问。
魏宁瑶不搭理她的话,手上忽然亮出一把匕首。
在郑嬷嬷惊恐的目光中,那匕首扎进了她的一只手腕,直接将她的手腕从里到外给刺穿了。
不知道为何,郑嬷嬷此刻竟然并不觉得疼痛,但那涌出来的血,却让她感觉到异常恐怖。她知道,她这只手,怕是废了。
“二姑娘,求,求求你放过我!”
魏宁瑶拔出匕首,缓缓说道:“放过你可以,告诉我,镯子在哪里?”
郑嬷嬷瞪大了眼睛,惊慌的摇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吗?”魏宁瑶挑了一下眉头,目光又落到郑嬷嬷另一只手上。未有任何迟疑,干净利落的扎下去。
“再不说,接下来就你的两条腿了。你不想四肢皆废,余生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吧?”
郑嬷嬷知道魏宁桃这话不是吓唬她,她是真的会动手,她再不敢再继续敷衍。
连忙开口:“我说,我说!夫人的镯子,在你床下的暗格里。”
魏宁瑶起身,拿出一条白色的帕子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
扫了一眼四周围那些震惊得顾不得喊痛的一众丫鬟婆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们都听到了,郑嬷嬷没进屋就知道镯子在我床下的暗格里,这说明镯子恐怕就是她让人放的。”
目光移到郑嬷嬷身上,魏宁瑶脸上故意露出不解:“郑嬷嬷,你为何要陷害我?是因为前天你教我规矩时要拿戒尺打我,却不小心闪到了腰,因此而怨恨上我,要报复我吗?”
“我......”
不待郑嬷嬷多说什么,魏宁瑶再次开口,“来人,把她送回栖梧院去。”
......
一刻钟后,马氏派了人过来喊魏宁瑶去栖梧院。
魏宁瑶刚走进房间,一道冷冰冰的斥骂声便劈头盖脸朝她砸过来,“孽女!郑嬷嬷的双手可是你废掉的?”
隆冬,刚下过一场雪,地上覆着厚厚的白雪。
魏宁瑶挺着已怀孕七个月的大肚子在雪地上跌跌撞撞的跑着,一路上摔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爬上了一座城楼。
四周围满是尸山血海,魏宁瑶一眼就找到了那抹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即使他身上插满利箭,双眼紧闭面容惨白,已然死透,但依然看得出来他模样不凡。
魏宁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将他的脑袋抱起来。
她从小跟着养父学医,医术过人,但此时却不敢去拔那些刺在他胸膛上的利箭。
“裴墨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悔恨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这时,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走上来一行人。
其中一人踏着步子走至她身后才停下,抬手给她递过来一个黑色瓷瓶,
“瑶儿,把这瓶药喝了,打掉你肚子里的两个孽种,你就还是我魏承荣的女儿。”
魏宁瑶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转头看向给她递来药瓶的中年男人。
“爹,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将兵器图纸和虎符给你,你们就会留他一命,为什么要反悔?”
魏宁瑶口中的他,便是她怀中的男子。他是云庆国曾经战功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王爷裴墨程,也是魏宁瑶的夫君,更是她腹中两个孩子的父亲。
“嗤!”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一名身穿锦袍的男人噙着一脸嘲讽望着她。
这人是云庆国的七王爷裴鸿烨。
也是魏家人扶持的新帝人选。
他笑道:“魏二姑娘,你怎会如此天真?不愧是长于乡野的粗鄙浅陋之人,裴墨程是本王登上帝位最大的拦路虎,几次三番为难本王,如今他好不容易落败,本王和魏相又怎么会留他的性命?”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魏宁瑶的肚子,转头看向魏承荣。
“魏相,你可是对你的爱女下不了手?要是下不了手,让本王帮你?”
魏承荣一脸讪笑,“不用不用,这点事微臣怎敢劳烦您?”
语罢,他拔了瓷瓶的塞子,一把捉住魏宁瑶的下巴,目光冷狠道:“瑶儿,你别怪爹,如果不除掉你腹中的孽种,就是爹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不要!不要!我腹中胎儿已经快要落地,他们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魏宁瑶拼命的摇头,目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几道挺拔的身影,向他们求救。
“大哥,二哥,三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最中间那道身影上前了两步,皱着眉头说:“二妹妹,七王爷能同意留你一命,只打掉你腹中的胎儿,已是格外的恩赐,别再有别的念想了。听父亲的话,把药喝下去。”
旁边一道身影说:“大哥,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她完全是自找的,谁让她怀上裴墨程的孩子,还一怀怀上俩!”
另一道身影附和道:“二哥说的对,她就是自找的......”
魏宁瑶没想到,这些冷漠无情的话语,全都是来自和她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们!
这些哥哥们,曾经还全都受过她的恩。
大哥的命,二哥的手,三哥的眼睛和腿......
没想到,他们竟然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魏宁瑶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比这隆冬的雪还要冰寒。
裴鸿烨说的对,是她太天真了。
她放弃了挣扎。
药水被全数灌入她的嘴里。
辛辣又呛喉。
很快,魏宁瑶的肚子就剧烈的疼痛起来。
“来人,把她带到别庄去!”魏承荣冷漠的下令。
不知道痛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魏宁瑶听到有人说:“二姑娘腹中的两个孩子太大了,她怕是不行了。”
一名女子温和的道:“你们已经尽力了,出去吧,我想单独跟我二妹妹说几句话。”
尽管魏宁瑶意识模糊,但她还是听出来了,这是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魏安意。
等屋内的人都出去,魏安意凑到魏宁瑶耳旁缓缓地开了口:
“魏宁瑶,你现在很痛苦吧?知道你腹中的孩子为何一直出不来吗?因为爹给你喂的落胎药被母亲换了。”
“对了,我忘记你会点医术了。那你应该早就察觉到那不是寻常的落胎药了吧?”
“你是不是很奇怪母亲为何要这么做?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当年母亲还是妾室,她怕我一生下来就是庶女吃苦,就把我和同一天出生的你给换了。”
“至于你为何会流落在外——”
微顿一下,魏安意继续出声:
“那是因为母亲很讨厌你,于是在你两岁的时候,在花灯节上安排人故意把你抱走......”
“感谢你替我嫁给裴墨程,要不然现在落到这个下场的或许就是我了。”
“你安心去吧,我马上就会是皇后了,爹娘,还有哥哥们以后都会以我为荣,我才是魏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魏宁瑶只觉得脑袋里一轰。什么?她竟不是马氏的亲生女儿?
故去的先丞相夫人聂氏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么!
马氏,把她骗得好苦!
“噗嗤!”一口浊血吐了出来。魏宁瑶眼前一黑,彻底没有意识。
......
“不是的,大哥绝没有这样的意思。”魏安意连忙慌乱的解释。
魏宁瑶笑着反问,“那你说说,为何大哥如此偏心,送那么多礼物给你,却要你挑几件不要的假惺惺的拿来给我?”
上一世魏有壑倒没这么小气,把礼物分成了两份差不多的,分别送给了她和魏安意。
那时候,得知魏有壑送给她的礼物和魏安意是差不多的,魏宁瑶非常的高兴。
魏安意毕竟是魏有壑疼爱了十多年的妹妹,他多送一些给魏安意,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魏有壑并没有厚此薄彼,这说明,他也很重视她这个刚被找回来的妹妹。
所以,前一世,魏宁瑶对魏有壑很有好感,对他送给她的这些东西,也非常的宝贝。
以至于后来魏有壑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她不顾自己的身体,想尽各种办法,衣不解带连续数日在床前替他解毒,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魏宁瑶以为,这个大哥,是整个魏府里最不在意她是乡野长大,也最重视疼爱她的亲人。
可后来呢,他亲眼看着七王爷逼迫魏承荣给她强喂落胎药,还说七王爷能同意留她一命,只打掉她腹中的胎儿,已是格外的恩赐。
他劝她听话把药喝下去,别再有别的念想了。
那些画面,历历在目。魏宁瑶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听了魏宁瑶的话,魏安意脸色变了变,连忙摆手否认:“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我不要的东西,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特意给你的。”
魏安意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过来送东西,会被魏宁瑶为难。
她以为,听到是大哥的礼物,魏宁瑶会欢天喜地的接受呢。
“是吗?让我看看你精心挑选的有多好。”魏宁瑶走上前,打开了魏安意手上的方盒。
看了一眼。
里边装的是一副珊瑚耳坠和一只青玉镯子。
她挑挑眉头,说道:“嗯,这副珊瑚耳坠和这只青玉镯子确实都算是不错的好东西,可不论其精致程度和价值,都远远比不上姐姐你现在所戴的耳坠和镯子吧?”
“姐姐还说是精心挑选的,你所谓的精心挑选,就是这样的货色?”
“姐姐你这是嘲笑我没有见识,以为随便拿两样东西唬弄我,我就会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的当成宝贝吧!”
魏宁瑶这番话,让魏安意大为震惊。
捧着方盒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些。
她的确是随手拿了两样东西送过来。
而她现在耳朵上所戴的耳坠,和手上所戴的镯子,则是她从大哥送给她的礼物中,挑选出来的最喜欢的两样首饰。
而她震惊的是,魏宁瑶竟然能够看得出来,她送过来的这两样首饰,比不上她所戴的!
魏宁瑶不是乡野长大的吗?乡野长大的人不应该没多少见识吗?
她怎会一眼就能识别出来东西的好歹来?
魏安意咬了咬唇,开口说:“二妹妹,你怎能这样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选了两样样式好看的拿过来,以为你会喜欢......”
“二妹妹,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再去找一找,或者你跟我一道去绛雪轩挑选也行。”
“不用了,大哥怕是根本就无意送我东西,要不然怎会让你挑选给我,而不是专门给我送过来?既然他无意送我,说明根本不在意我这个妹妹,我要他的东西做什么?”魏宁瑶摆摆手,冷声说道。
然后她便不再理会魏安意了,转身进了房间。
魏安意只好抱着盒子回去。
......
次日,魏安意将前一晚的事情告知了魏有壑。
当然,她没有将过程详细的说给魏有壑听,只是挑选了一些说出来。
“大哥,二妹妹不肯收我挑选了送过去的东西,她似乎是想要大哥您亲自给她送过去。”魏安意说道。
魏有壑眉头一皱,冷冷开口:“不愿收那便算了。”
魏有壑觉得,他好意让安意妹妹给魏宁瑶送两样东西,她竟然还这么刁难,完全是不识好歹!
......
魏宁瑶并不在意魏有壑的礼物。
就算魏有壑真的亲自给她送过来,她也不会稀罕。
她想出府一趟,换了件较为轻便的衣服,便准备出门。
这时候丫鬟豆蔻走了过来,开口询问她:“小姐,您要出府吗?奴婢陪您一起出去吧?”
“不用。”魏宁瑶摇摇头。
魏宁瑶对豆蔻的态度还算和善,豆蔻是两个月前她刚回府的时候,马氏送给她的丫鬟。
她并非魏府的家奴,是马氏临时从外边买进来的。
这丫头心思较为单纯,对魏宁瑶很忠心,不会背着她两面三刀。
魏宁瑶独自出了魏府。
出府后,她先去了一趟东街的药堂,之后来到了南街一栋青砖石楼前。
这栋石楼名叫金蟾楼,看起来并没有很特别,但是门口却站了好几名守卫。
且那些守卫看起来都像是武艺高强之人。
魏宁瑶刚走到门口,就被他们给拦住了,其中一名领头守卫粗犷的声音开口:“想进金蟾楼,请先出示金蟾玉牌。”
魏宁瑶正要将金蟾玉牌拿出来,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哟,我道这是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原来是魏家那个刚找回来的野丫头呀!”
“你一个乡野长大的野丫头,竟然也来这金蟾楼,你可知道这金蟾楼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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