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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

月落九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兰音音也到了,看厅里只有父子三人,便没有进去,看到阎震麟出来,这才迎了上来。“麟哥,你晚上有事吗?我请你去看戏啊!”“有事。”“哎!那明天呢!”“和你的话,都没空,我没说明白吗?如果你不是姓兰,已经死了八百回了,明白了吗?”阎震麟恶狠狠地盯着她,以极其认真的程度说道,然后一俯身,又变了副邪气森森的表情:“以后,再在奶奶耳朵边说这些破事儿,我就把你扔营里去,让他们好好伺候你!”兰音音一语便明,顿时又羞又气,眼泪珠儿盈在眼眶里,几欲滴落,她趁着泪珠没落时,转身跑了。阎震霆叹一口气:“音音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呢!”阎震霄站到了大哥身边回答:“他任何事任何人过不得三日就会厌烦,更不要说音音无论长相还是风情,都不是他喜欢的,让奶奶赶紧把她给嫁了...

主角:上官长离阎震麟   更新:2024-12-05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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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长离阎震麟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落九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音音也到了,看厅里只有父子三人,便没有进去,看到阎震麟出来,这才迎了上来。“麟哥,你晚上有事吗?我请你去看戏啊!”“有事。”“哎!那明天呢!”“和你的话,都没空,我没说明白吗?如果你不是姓兰,已经死了八百回了,明白了吗?”阎震麟恶狠狠地盯着她,以极其认真的程度说道,然后一俯身,又变了副邪气森森的表情:“以后,再在奶奶耳朵边说这些破事儿,我就把你扔营里去,让他们好好伺候你!”兰音音一语便明,顿时又羞又气,眼泪珠儿盈在眼眶里,几欲滴落,她趁着泪珠没落时,转身跑了。阎震霆叹一口气:“音音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呢!”阎震霄站到了大哥身边回答:“他任何事任何人过不得三日就会厌烦,更不要说音音无论长相还是风情,都不是他喜欢的,让奶奶赶紧把她给嫁了...

《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兰音音也到了,看厅里只有父子三人,便没有进去,看到阎震麟出来,这才迎了上来。

“麟哥,你晚上有事吗?我请你去看戏啊!”

“有事。”

“哎!那明天呢!”

“和你的话,都没空,我没说明白吗?如果你不是姓兰,已经死了八百回了,明白了吗?”

阎震麟恶狠狠地盯着她,以极其认真的程度说道,然后一俯身,又变了副邪气森森的表情:

“以后,再在奶奶耳朵边说这些破事儿,我就把你扔营里去,让他们好好伺候你!”

兰音音一语便明,顿时又羞又气,眼泪珠儿盈在眼眶里,几欲滴落,她趁着泪珠没落时,转身跑了。

阎震霆叹一口气:“音音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呢!”

阎震霄站到了大哥身边回答:“他任何事任何人过不得三日就会厌烦,更不要说音音无论长相还是风情,都不是他喜欢的,让奶奶赶紧把她给嫁了吧,别哪天给老三一枪毙了又得心疼。”

两人都没有动,看着贺明良安排人送钱,各怀心事回了屋。

回到晖月别院,冷渊和冷河都回来了。

两人正在给夏槐试军装,浅灰的军装倒令他长了几分年岁,十分精神。

“哟!精神!明日穿给三小姐和你姐看看去!”阎震麟拍拍他的肩膀。

夏槐一吡牙,接着就傻笑着点头。

阎震麟这才想起来,之前他挨过打,于是让耀叔帮他擦些药。

冷渊上前一步想开口,阎震麟抬手制止了他,先问冷河:“这回,没跳车吧!”

冷河笑着答:“没有,看着进了院子,您放心。”

阎震麟点点头,这问冷渊:

“怎去了这么久?!害我都被三小姐嘲笑了!”

“啊?!不是,我......”冷渊无辜得很,委屈接着说,“一大半人是当过兵的,还有几个并不是,有功夫底子,使刀的。”

阎震麟点点头。

“三爷放心,其他人看不着了,我验完一把火烧了。”

阎震麟坐在客厅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本来是想思考一下这批人是谁,用意如何,但是满脑子都是上官长离的影子。

逃命时揽了她一把,又香又软。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香,与别的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不一样。

明明是练武的人,身子怎么是那么软呢?那投酒壶的力又从何而来?

许是练武的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今天在开车撞门时怕撞了她,就伸手拦,还被她打了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放的位置不太好,但她倒也没有因这事儿恼,是不是对他也有点那意思?

想着想着,有些许困意,就眯了一会儿。

是被冷河给叫醒的:“三爷,三小姐那边有事儿。”

阎震麟睁了睁眼问:“这大白天的,又杀了谁?她哥还是她姐?你去处置吧,我再眯会儿。”

冷河摇摇头:“不是。”

阎震麟一下清醒了,这还有杀人都解决不了的事儿?!

冷河笑着把上官长离一路哭诉的事儿告诉了阎震麟,差点没把他给笑死。

“确实,没钱使,杀人也没有用,得去抢。”

“下面人说,上官老板立即就请了裁缝上门,然后三小姐锁了门不让量身,也不选布,还说明天就穿着旧衣服去逛街。”冷河又道。

“哈哈哈哈哈,像她能干出来的事儿,只怕是裁缝不满意。”

冷河愣了愣:“您怎么知道?上官家请的是个普通裁缝。”

阎震麟没有接话,他想起上官长离吃饭的模样儿,就知道普通裁缝是满不了意的。


上官长离放下茶杯,认真道歉:“我上午那是因为气你绑了夏家两姐弟来威胁我,并不是真心贬低你,在我这里,最看重的是德才,并非家世。”

“样貌不看啊!”阎震麟心里美滋滋的,轻佻劲儿又上来了。

“好皮囊虽无用,但......那也是必须看的。”上官长离也俏皮道。

“行行行,我还多样丑对吧!”

上官长离笑而不语。

阎震麟又解释:

“你不信问问俩姐弟,我那哪里是绑,我是请好吧!给了银元说了好话,还请了顿饱饭。我不这么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啊!”

“你为何一定要见我?”

“最开始是好奇,想知道你是谁的人,一查,你确实是上官家的小姐,我更好奇你这身功夫如何得来,若是没有我帮忙,你打算如何办?”

上官长离蹙了下眉,淡定答道:

“想必三爷也知道我在方智恒家里的缘由,若是你们不来,我处置他的法子和你们一样,所以才没有动刀。路上那几人更不在话下,谁也不会想到是我办的。”

阎震麟点点头,就像他不信一样,谁也不会相信上官小姐能杀人。

“留下三爷披风,不过是给您拉拢青枭帮三当家的机会,算是多谢您那晚去方家救人。”上官长离补充。

阎震麟十分惊喜,他就怕上官长离把他当个登徒子:“你知道我是去救人的?”

“三爷要什么人没有?勾勾手指头的事,就算是想要我,我阿爸甚至会亲自把我送到这里来。”上官长离重新端起茶,饮了一口。

阎震麟立即转了话题:“那我,为何要拉拢三当家?”

“少帅,二帅,三爷。”上官长离拿指甲轻轻磕了三下杯子。

阎震麟下颌线紧了紧。

“青枭帮大当家、二当家和少帅三人的合影那可是连上了好几天报纸的,为何没有三当家?不是少帅看不上三当家,就是三当家没有看上少帅。”

阎震麟没有接话。

“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何会功夫。三爷有所不知,我姆妈是刀马旦,身上是有功夫的,她教的当然不够,我上女子学校时跟着做长靠武生的师伯又习了三年武,这事儿不能明快着来,所以谁也不知道。”

她母亲的师兄确实存在,不过去年已经过世,他查无可查。

“哦,原来如此,这样的世道习武好。”阎震麟点点头,算是解了惑。

“那三爷可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回家了?”

“哦,行,我开车送你,那我既给你背了那么大一个锅,现在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

上官长离愣了愣,“嗯”了声。

两人走出门去,夏枫和夏槐在门口台阶上坐着。

“他俩你得给我好好送回去,别挨了东家的打。”上官长离吩咐道。

“行。”

“小枫,你回去问问东家,要赎你们得多少银元?”上官长离问两姐弟。

两人吃惊地看着上官长离。

阎震麟一脸无语,点我,你点我,你使劲点我!

他清了清嗓子接话:

“笑话!肃城我姓阎的说了算,我问他康寿堂要两个人,他敢问我要银元?!这事儿你别管了,人你带走,晚些给你送卖身契去。”

夏枫和夏槐两人一听,就朝阎震麟跪了下去:“三爷,现下没有卖身契了,只有长工契。”

“行了,交给我办。”

阎震麟盯着上官长离,等她赞。

上官长离道:“那就多谢三爷了,小枫我带走,小槐是男子,跟着我就不便了,我看......”

“这小子身手不错,今日也立了功,我留下了,你可愿意啊?”阎震麟又懂事地接上了话,然后问夏槐。

夏槐忙磕头:“三爷,我愿意!”

这多少人挤破了头要进军政府,更不要说到三爷跟前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阎震麟又看上官长离,等着她赞。

上官长离显然很满意,竟还朝他欠了欠身:“多谢三爷。”

“行,上车吧!”阎震麟高兴得很。

他刚拉开车门,就听到一个女子清丽又焦急的唤声:“麟哥!”


“你走就走,弘飞留下,他是我上官家的种!”上官盛云冷着脸道。

“留下吃谁的奶?”秦舒然还是舍不得孩子的。

“奶妈我上官家难道请不起?!再说,一岁多了,不吃可以了!”上官盛云怒道。

秦舒然咬了咬牙,其实秦家人是支持她离婚,他们也说了,上官家的人肯定不会放了这个长孙的,如果她想离婚,势必要放弃孩子。

“秦舒然,我劝你还是放弃弘飞的好,这样也不耽误你再嫁,听说你们家的人可是全部都要出国去了,我们拖一拖,闹一闹,就看你走不走得了!”

上官瑶说到了她的痛点上。

秦舒然思考了半刻道:“行,我今天先带他回去,明天连东西一并送过来。”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把弘飞带走!你要走一个人走!我们也不需要你的东西!”上官瑶马上反对。

因为傅翠翠一病不起,上官瑶就像是个当家主母了。

“不是,我说二小姐,你把孙少爷留下谁带?你吗?这孩子打小就是大少奶奶带的,这孩子离了娘今天怕是觉都睡不了!”柳小蝶发了话。

“姨娘不是会吗?”上官瑶转而问她。

“那不行,太太病了,我还伺候老爷呢!”柳小蝶哪里会接这样的活儿。

“那就让家里的丫头带,横竖今天是不能让她带走了。”

秦舒然长叹一口气:“我先留下,你们请了奶妈,我和她一起带两天,我再走。”

说完,秦舒然抱着孩子回了房。

“阿爸,我有话和你说。”上官瑶脸色凝重,柳小蝶白她一眼,起身回了房间。

“什么事?”上官盛云揉着额头问。

“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少帅干的。”

“少帅?!”

“嗯,哥,得罪过少帅,就是因为那个白映之。”上官瑶重重道。

因为白映之,上官瑶压根没往上官长离身上想。

上官盛云感觉女儿不像在开玩笑,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串起来了,不然为什么两人会死在同一天。

“这事儿就麻烦了。”上官盛云顿时大汗淋漓。

果然,人刚拉回来没有多久,家里的铺子都出了事,两间被砸了,一间有人斗殴伤了人,一间被烧了。

上官盛云让所有铺子的先都关门,然后一家人商量怎么办。

“让阿璃找找三爷?”柳小蝶脑子最是简单。

“你可算了吧!别说阿璃在三爷面前说不上话,就算是三爷想帮,他能和少帅对着干?!有本事对着干还是三爷?!”上官瑶立即反对。

“阿瑶说得对,不一定帮得上,我觉得少帅并不是要对付我们,只是想让我们闭嘴。”

上官盛云也是做生意的,城中各界也认得些人,如果豁出去要闹,那也是会让人难堪的。

他忍着悲痛最后决定,赶紧找人把上官琸的尸体运回老家顺阳城,到了路上再让送的人发电报回来说急症病逝。

这样的话,全家人就可以以此为由回顺阳城。

这肃城只要是姓阎,只怕是没法待了。

上官长离听了上官盛云的决定,并没有提出异议。

一回房,夏枫就问:“小姐,我们真的和他们一起去顺阳。”

“怎么可能,半路我们就走,到泾城,时不时回来,慢慢将那些钱都转移到泾城去。”

夏枫高兴得很:“泾城水路发达,我们到哪里去都便利。”

“嗯,我们去安顿好,再让小槐来找我们。”上官长离握握夏枫的手让她安心。

“就是不知道三爷会不会放过您呢......”

“不过图个新鲜,等有了更新鲜的,便不会记得了。再说,他想不做三爷,那可有得忙,少帅可比我想的要厉害。”上官长离笑道。


那是扑鼻而来的血腥气,阎震麟熟悉得很。

时彦清看到了他眼中的狠戾,微蹙了下眉,接着道:

“三爷莫急,这事儿只有我和近身的兄弟知道,那四个狗东西得罪了三爷,杀了都是轻的,若是回帮里,肯定要比您手重得多了,所以我还得多谢三爷帮我处置了这几个玩意儿。”

阎震麟松开时彦清,和冷渊、冷河对视了一眼。

两人跟着他小十年,几乎少年相伴长大,一个眼神就能明白,看来两人也并不知道此事。

“昨晚喝多了,都不记得做过什么了,你说说我听听。”阎震麟揉了揉额头。

“那酒我还有几坛,一会儿全给您送到车上,等您想喝的时候再喝,那些人,不值一提。”时彦清圆滑得很。

阎震麟不好再问,再问就穿帮了。

那能怎么办!

只能是他杀的啊!

好好好,一晚上给我杀了五个!

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他心里骂着,那张昳丽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

“行!那等哪天我备宴,请三当家喝酒!”阎震麟起身离开。

时彦清亲自捧着酒坛子跟着他身后,后备箱打开,他把酒放了进去,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只精致的木匣子也放了进去。

“三爷,我们的人弄脏了您的披风,因是军备,我们也无法买到,只能以此略表心意了。”

“那就多谢三当家了。”阎震麟坐进了车里。

“三爷,这披风......”冷渊回头问,就见他家三爷眉拧着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于是接着道,“我这就去查。”

“三爷,会不会是他们的人,要故意陷害您?”冷河也觉得蹊跷。

阎震麟摇了摇头:“不会,要陷害也不会杀这种人,应该是她昨天逃出去以后遇到了那几个狗东西。”

现在肃州还并不稳定,他想到上官长离那样的容颜和撕破的衣裙,若不是她有本事,只怕......

想着想着就后怕起来,一对四,也不知道受了伤没有。

冷渊先下去查此事。

不一会儿,他就回了来,告诉阎震麟,问到了人,是上官家。

上官家两位小姐,一位二小姐他认识,并不是昨晚那位,那就只有上官家的三小姐了。

青枭帮那四人的尸体没有见到,已经被时彦清给处理了,只问到了巷子里初见尸体的人。

“两个被木棍刺死,一个头被砸烂,一个胸口全塌了。”冷渊说此事时,只觉得背后发凉。

要不是她自己跑了,昨天晚上他也可能活不了。

阎震麟直接上了门,虽然没有见到人,却是知道人没事,便也放了心。

回去以后,他又让人细查了这上官家,他们家从顺阳城搬来,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家,在肃城属中上,做的也是正当生意,二小姐是新式小姐,漂亮时髦,而三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鲜有提及。

阎震麟昨夜没有怎么睡,满脑子都是上官长离,挥之不去。

会打的女子,见过。

美的,也见过。

又会打又美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比起她,就是不如,就是少些什么。

白天茶饭不思,晚上到了九点多还在床上挺尸,实在睡不着,就干脆起来练拳。

这晖月别院只他一人住,他是个外室子,母亲十年前将十二岁的儿子送回阎家后就消失了。

督军阎世倾让他认了宗。

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分别是正房夫人和二姨太所生,阎震麟的年纪排第三,下面还有三姨太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四姨太有孕在身,几个月后,他将还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阎震麟到了阎家,极不服管教,闹得家里简直是鸡犬不宁,大些开始随军打仗,世人道有勇无谋。

但架不住勇啊!所以也得了些军功,有了批亲信。

但是,这个家仍容不下他,督军在决定把肃城做据点后,就寻了处宅子让他搬了出来一个人住,省得头痛。

别院没有外人,他尽数展示着自己的本事,拳拳生风、威猛有力,直练得汗如雨下。

冷渊故意调侃道:“三爷,差不多歇着吧!再晚,明日面色看着不好!”

本来越练越清醒的阎震麟听到这话立即停了手,冷河就在一旁笑。

同一时间,上官长离也在房里练功,这事儿一日也不会停,若是平安世,练了健体,逢这乱世,练了救命。


傅翠翠也是冷眉冷眼,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瞧不上阎三爷,谁不知道他是个外室子,家里人不待见他,将来估计也难成大器,但是再不济也是督军之子,比她女儿看中的那什么参谋肯定要强些。

以她家阿瑶的长相,又是家里的嫡女,能嫁给少帅或者二帅就好了,只不过少帅、二帅都已有正妻,嫁过去只能当姨太太,还不如嫁给三爷当正妻的好。

现在居然被个戏子生的庶女给抢了先,着实不舒服。

看上官盛云一脸兴奋,傅翠翠兜头给他来盆冷水。

“老爷,您先别高兴得太早了,那三爷什么人,姨太太随手就杀的主儿,兴许并没有要娶的意思,只是玩玩,那咱们阿璃,哎......以后怎么见人啊!”

上官盛云冷笑:“那我们能怎么办?你拦一个试试,实在不要,送回老家随意嫁了就是,别的且不说,就阿璃这样貌,当个大户人家的姨太太,总是可以的吧!”

傅翠翠陪着笑道:“您这法子不错。”

上官长离带着夏枫回了房间。

她左右看看夏枫的身量,比她稍矮、身量略单薄些,于是挑了几套袄裙、袄裤让她试。

上官璃的祅裙,倒大袖上衣都是短款小袄,所以矮一些无妨,胸口略松快也好,方便做事,颜色也合适她。

“小姐,这是您的衣裳,我个下人可不能穿。”

“这些都不适合我,你穿正好,无妨的,我说能穿就能穿,我要做些新的,旗袍好是好看,就是不方便动手......”

“小姐,将旗袍里的衬裙换成衬裤如何?或者您穿刚才那位小姐身上的那种骑马洋装。”夏枫出了主意。

“那些,不如旗袍好看。”

“以小姐的身段,那自然是穿旗袍更好看了,再说以后有我呢!我打不赢了,才能到您出手,您就放心穿旗袍。”

上官长离听到这里就笑了,真是妙人儿。

“那以后就靠你了。”上官长离握了握她的手。

见她微蹙眉望,就问:“这就想弟弟了?”

夏枫摇摇头:“我知道小姐的好意,他待在三爷身边比待在上官公馆要好得多。只是,您招惹了阎三爷,只怕......”

“放心,我有数。”上官长离异常淡定。

她没有告诉夏枫,她与阎震麟这番相处下来,对他倒是有了些与世人不同的看法。

浑是浑,但也不是有勇无谋。

阎家三子,阎震霆,阎震霄,阎震麟。

霆为雷,霄为云,而震麟则为龙,亦可呼风唤雨。

阎世倾便将这意为“龙”的震麟二字,给了外室子,是否,对他期望高于长、次子?

还有他母亲,身份成谜。

若是卑贱,反正是当姨太太,也无不妥,但她并未嫁进阎家,只恐身份高于阎家。

原来的长公主令人闻风丧胆,只不过既有本事又有势而已。上官长离初来乍到,光有本事肯定不行,偶尔借借这三爷的势,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有人敲门。

“阿璃,璃妹。”

是上官琸。

上官长离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夏枫看到了就问:“小姐,我打发他走。”

上官长离摇摇头:“让他进来,小枫你帮我在门口守着。”

“是。”夏枫就去开了门,把上官琸让了进来,然后带上门站在门口守着。

上官琸一进来,就见上官长离端坐在八方桌前品着茶。

“阿璃啊!是大哥不好!大哥鬼迷了心窍!可是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啊!那方副官可是少帅身边的红人!只是不知道怎么,怎么就死了......不过,死便死了,你没事就好......”

“哦,我没事,下回还可以送到别人床上是吧!”

“不不不,你现在可是阎三爷的人......”

“人是我杀的。”上官长离的手放在浅樱色三才茶碗上,等上官琸一脸吃惊地望向她时,她一用力,就将那碗捏得粉碎。

“你!”

“我现在不杀你,是觉得麻烦,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你会死得比他还难看。”上官长离拍了拍手上的灰。

上官琸踉踉跄跄地拉开了门,跑了。

夏枫进了屋,上官长离便把那晚遇到他们俩姐弟之前的事儿说了。

夏枫这才知道,她那晚衣衫不整原来是着了大哥和二姐的道,也才知道了她与三爷之间的巧遇。

“别脏了您的手,不如我去!”

“不急,等等,杀了多没意思,我有更好玩的主意。”上官长离轻轻一笑。


傅翠翠忧心道:“老爷啊!不如去找三爷帮忙寻吧!”

上官盛云怒骂道:“寻个屁啊!就算现在寻回来,除了丢上官家的人,你以为三爷还会要她吗?”

上官珩一看家里人的反应,大为震惊,于是站起来反驳:

“阿爸!你这么说不对啊!阎三爷确实不一定会帮,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和三姐是什么关系,也许只是朋友呢!但是这事儿咱家不能不管啊!我觉得应该报井察局!”

“你知道什么!”上官盛云喝道,他很少呵斥这宝贝幺儿。

柳小蝶忙拉住上官珩,把他硬拽出了客厅,示意他不要乱说。

上官珩抿唇不再言语,漂亮的眼睛却转了转,乖乖回了屋说去温书。

上官盛云还是出了门,他在肃城做生意多年,和青枭帮多少打过交道,想去问问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暗地里找一找。

.......

肃城郊区,赵家别院。

赵家是肃城的三大家族之一。

赵家别院死过人,还是很多人。

阎军到肃城时,他们一家四十七口殒命在此,因为宅子偏,所以很久都没有人发现,直到路过的山民看到尸水、血水淌出了狗洞,这才发现了。

因为入夏天气热,人都烂了,所以认不出面貌,只能以衣着来判断谁是主子谁是下人,十三个主子人数是对的。

但是,有人说,死的人里面没有赵氏夫妇还有长子,他们三人玩了个金蝉脱壳。

当时,阎军攻下肃城时,各大家族为了保命表忠心,都送了大批钱财给军政府,这赵家也送了。

因为送来的数量、品类繁多,军务处的人也就没有细验看,只点了个数,直到赵家别院出了事,他们才去看赵家人送给军政府的金条,发现有一部分是不纯的。

这事儿传出来,所以才有了金蝉脱壳这一猜测。

听说,督军大怒,杀了几个负责此事的军官方才解气。

那里冤死了几十人,百姓们说那地方怨气极重,晚上还能听到哭声,所以几乎没有人敢接近。

上官长离有上官璃的记忆,当然也知道赵家的事儿。

当她发现自己被带到赵家别院时,也挺吃惊的,没想到这些匪人胆子还挺大的。

不错不错。

上官长离杀戮无数,自是不信鬼神。

她坐起身,一握拳就挣断了背后捆的绳索,然后也帮夏枫解开了绳子。

两人闪到门边,一人一侧。

刚想动手,就听到外面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不是说会功夫吗?还让我带人,现在还要多出几个人钱!”

“两个女子,会功夫又能怎么样?还能打得赢我们青......还能打得赢我们吗?!我都说不用了!”

“就是,哎!”

“二当家怎么还不来?他都不急啊!我都急死了!”

“急什么!”

“光能看不能动,你说急不急!”

“这回我们接了这么好的活儿,二当家肯定会赏我们的!女人和银元,我可愿意要银元。”

“你要来有什么用?还不是送给赌坊了!”

“一样啊!你想过的瘾和我想过的瘾不一样而已。”

......

两人越聊,屋里的两人身体就越冷。

上官长离和夏枫相视一眼,没想到居然是青枭帮的人。

等青枭帮二当家到别院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天黑,别院里一片漆黑。

这他是知道的,因为这里基本已经成了他的据点,常待的屋子都蒙了黑布的,看不到里面的灯光。

他推开那间房门,脖子就一凉。

接着,屋里的灯亮了起来,椅子上坐着一位绝色美人,正用一方帕子擦着刀上的血。


“她现在......确实不同了......”

两人本以为妹妹柔弱、懦弱,这事儿就算被家里人知道,家里人也不会站在她身边,没想到一晚过后,妹妹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确实有些失控了。

“再说,就算她老实把这事儿能吞了,什么也不说,我们给人送个礼,给你搭个桥辅个路有什么不好?她可姓兰,阎老太太的人,督军那是最孝顺的!”

上官琸觉得妹妹说得对,狠了把心,皱着眉问上官瑶:“什么法子,你说。”

两人头凑头商量了对策,上官琸听完,连夜就出了门开始筹划。

......

上官长离安静了几日,阎震麟没有来找,兰音音也没有来找。

夏槐来送了次信,说是三爷出城玩去了,回来给她带洋货,让她老实待着。

夏槐传着话就笑了:“三爷说其他话都不重要,最后这句最重要,要一字不差地说。”

懂的都懂,这是让她不要随意杀人,他人不在,可没有地方甩锅。

人可以不杀,但老实待着那是不可能的。

她几乎每天都出去,要么跟周太太学打麻将,要么去逛街,和夏枫几乎逛遍了整个肃城。

城里已经没有什么好逛的了,上官长离准备去城郊翠峰山郊游。

因为准备出城,所以在晚饭时她还是懂事地和家里人说了一回这事儿。

家里人见阎三爷几日不来,本来估摸着阎三爷的兴致已经过了,但是今天宝绫楼送了一只四开门的西式白漆衣柜来,另外还有一整柜的秋季衣服。

上官盛云就还想再等等看,于是同意了她出这次远门,当然,也怕不同意她又去周家哭一场,上官家要再丢一次脸。

正好沈芷薇送了衣服来,这一次上官长离出门没有穿好看的旗袍,而是穿了时兴的衬衣马裤装。

她对着衣柜上的穿衣镜照了照,不好看,不喜欢,但方便。

本来想驾马车,但是上官琸破天荒的愿意把车借给她,那可就太好了。

一大家子人看着上官长离绝尘而去,好奇道:“她什么时候会开车了?”

丫头彩芬知道,于是告诉众人:“是三爷的副官专门教的,只怕是以后还要给咱三小姐买辆车呢!”

大家才恍然大悟。

上官长离和夏枫早上出的门,却是到了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傅翠翠就骂道:“这女孩儿啊就是容易学坏,你看阿璃最近的模样,哪里像个大家闺秀,这还学会了夜不归宿!”

上官瑶忙接了话:“是啊!阿爸,这回回来你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她!这要是三爷知道她一晚上没回来,肯定不会要她了!”

上官盛云皱眉道:“该不会是三爷带走了吧!”

“不会,三爷前几日就出城办公务了,并不在城里。”上官琸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上官盛云斜了一眼儿子。

“我最近不是和参谋处的崔副参谋玩得近嘛! 听他说了那么一嘴。”上官琸解释。

“你们可别声张,这样,阿琸你快点去沿路去找找看。我在城里也打听一下。”上官盛云吩咐道。

上官琸坐了黄包车去,但是是开车回来的。

一回来就叫着“坏了”。

“阿爸,车就在山下停着,钥匙不见了,人也没了,我看了没有脚印,只有马蹄印!”

上官盛云一拍大腿:“完了,这是叫人劫了!”

傅翠翠不敢相信:“先别急,现在有阎督军在,肃城安全得很,怎么还有劫人的事发生?”

“姆妈,你不知道,隔壁市就出现了专劫女子的事情,听说,要卖到......”上官琸话说了一半,见他姆妈已经捂住了胸口。


“真是喜欢得紧,就是她瞧不上我。”阎震麟直白道。

那边老太太倒是没有提这档子事儿,只问喜欢吃什么,读了什么书,喜不喜和她这样的老太太相处。

意最深的一句就是:“我这一生到肃城算是安定了,陪着我夫君打天下,又陪儿子打天下,孙儿只怕是陪不了了。”

“老太太长命百岁,孙儿也得靠您。”上官长离奉承着,但未在老太太面前说一句假话。

她见过那一宫一宫的娘娘,一眼知道这老太太不是在陪夫君、儿子打天下,而是在指挥着他们打天下。

虽有眼疾,心却定,像极了她的母亲—一位颖悟绝伦的奇女子,她从进宫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皇后,而是皇太后。

聊了聊,话题还是引到了阎震麟身上,她朝上官长离招了招手,上官长离就把耳朵凑了过去,老太太低声道:

“三个孙子,三儿最得我心。”

“三爷孝顺。”上官长离笑着答。

正聊着,听到外面有吵闹声。

阎震麟警觉地抬起头,他走到门边,冷渊就凑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奶奶,大嫂,有人醉酒闹事,冷渊送你们回去,我送长离。”

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沈惜雪立即走过来扶起兰碧芸。

临走时,兰碧芸又拍了拍上官长离的手道:“长离,改日我叫你来督军府玩,你要来,没得推辞。”

“是,老太太。”

阎震麟看到冷渊带着人护送他们下了楼,这才关上了门。

“听说外面在唱戏,要不要去看?好像很精彩。”

上官长离轻笑笑。

这一笑,妩媚中带着冷戾,让阎震麟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简直爱死了上官长离这副模样。

他握了一把拳,才勉强压住心底的欲望,最后舔了舔唇角,哑着嗓子说:“说说看,做了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明天就知道了。”上官长离甚是淡定,但是又想到什么,不知道要不要开口,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

“把我圈进去了?”只一个眼神,阎震麟就感觉到了。

上官长离轻摇了下头,有一丝发垂到了脸颊,像羽毛把阎震麟的心又撩拨了一下。

他自认在军中洁身自好,多少女人往上贴,他都坐怀不乱,自从遇到了上官长离,才知道,并不是自己有定力,而是人不对。

上官长离怀都未坐,他已经乱了,再要是坐上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阎震麟护着上官长离上了汽车,两人坐在后座,冷河开车,夏枫不见了,大家却都很有默契地没有问起。

冷河懂事,车开得极慢。

窗外的风涌进车厢里,吹乱了发,也吹乱了心。

“不知道你是会恨我还是会谢我,不过,都随你。”上官长离望着窗外,声音很低很低,似想被风吹散,不想让阎震麟听到一般。

阎震麟耳朵好使,他听得一清二楚,先是怔了下,接着拍了拍冷河的坐椅。

冷河在个僻静的街巷停下车,然后走下了车。

阎震麟定定望向上官长离,坚定道:

“我永不会恨你的,你就是杀我我也不会恨你的,所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有我呢!在肃城没有什么是我摆不平的。”

“要是事关你二哥,你大哥,督军呢?可摆得平?”上官长离望着向他,幽暗的车厢里,他一双眸子深邃如潭。

阎震麟不再言语,而上官长离也没有说话,留给他思考的时间。

溶溶月光落进了车窗里,落到了两人的膝上。


人未至声已到。

所有人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进来的是个身量小巧,打扮时髦的姑娘。

白衬衣有着繁复的蝴蝶结,姜黄的马甲勒得紧紧的,显得胸部浑圆饱满、腰肢纤细,下身是姜黄的马裤,棕色小皮靴。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兰音音像只小雀儿飞到了阎震麟身边,伸手就要握他的手臂,阎震麟好像提前预知了她的动作,向右一侧步躲过,就紧紧贴着了上官长离。

“她是谁?!”兰音音看到了上官长离,立即皱起了眉。

阎震麟没有理兰音音,而是对上官长离说:“上车吧!”

上官长离就听话地钻进了车里。

正当阎震麟要上车时,兰音音叫道:“麟哥!督军让你回督军府!马上!”

阎震麟收回了伸进车的那条大长腿。

他绕过车,又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冷河送你,可好?”

“行。”

“那你坐后面。”

“我就坐这儿。”

“坐后座。”

“三爷您事儿真多。”

看到阎震麟坚持,上官长离只好下了车,坐到后座去。

他又安排夏枫坐在了前座,招手叫过冷河,吩咐道:“这回就算她跳车,你也不能让她开了!撞死人便算了,她少根头发我弄死你!”

“知道了,爷。”冷河重重点头。

阎震麟又趴到窗户边,盯着上官长离的眼睛,道:“我和你一样,只杀该杀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冷河,开车。”上官长离答得痛快,吩咐得也痛快。

阎震麟又一咬牙,轻声骂:“这一身反骨,比我有余!”

他目送着车离开晖月别院。

车上,冷河开了口:“这事儿我知道,那几个姨太太都是对家送来的探子,上三爷的床,那都是为了......不是,还没上,就给三爷毙了。”

“你告诉我,不怕我给你们三爷扬出去啊!”上官长离听阎震麟那么说,大抵是想到了。

“您自是不会,您不也有事儿在我们三爷手里捏呢!”

“有道理。”

“属下玩笑!”

上官长离不再说话,望向窗外。

倒是夏枫开了口:“冷副官,还麻烦您多照看我弟弟,他年纪小又没在大家待过,不懂事。但他身体结实着,如果做错了事,请三爷只管罚,留条命就行。”

冷河侧脸看了眼夏枫,这女孩儿练武,自是比其他女子多了份风骨,杏眼圆圆,也漂亮,难怪打了青枭帮那些痞子的眼。

如果跟着上官小姐,弟弟又成了三爷的人,倒是多了份安心。

“冷副官......” 夏枫怯怯叫道。

冷河回过来神来,答道:“你放心,有我顾看呢!”

夏枫很高兴,一笑两个酒窝,甚是可爱。

“你们哪里学的功夫?”冷河也是好奇。

“我们家在栩城祖上是开镖局,只是后来打仗没人走镖了,大家都四处逃难,我爹就领着我们到了肃城,前两年他也走了,留下我们姐弟。”夏枫认认真真地答。

“哦,我说呢!怎会这么好身手。”冷河点点头。

上官长离也算是明白了,有功夫且有眼力,诚实守信有担当,确实是走镖人的性子。

冷河把车停在了上官公馆门口。

听到车声已经有人来开门,上官家的人几乎都迎了出来。

一看,阎三爷并没有亲自来送。

上官盛云请道:“冷副官辛苦了,不如到府上一坐......”

“不了,还有公务。”冷河对着其他人,气势便上来了,跟他主子那是一模一样地野。

他又朝上官长离礼了礼,上车走了。

见上官长离身边多了个姑娘,上官盛云问是何人。

上官长离直接道:“三爷给我近身伺候的人。”

上官盛云一时有些臊得慌,这是说他上官家苛待了庶出的女儿,连个近身丫头都没有。

再者,也不是坏事,这看来是真上了心。

“阿璃.......”上官琸想凑上来,结果上官长离就是一记凶狠的目光扫过,然后自顾自地进了屋。

“和她娘一样,下见玩意儿!”上官瑶恨恨骂道,不过声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上官长离下了车。

她上身穿着件米白色提花缎斜襟短袄,领口、袖口、衣摆绣的是墨色蝶纹,下身墨色阔腿裙裤,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拿根黑飘带系着。

这套清冷的衣服与她那孤傲的神情倒是配的,比初见那件温婉的旗袍要更合适些。

上官长离这会儿也才细细看这三爷,倒是,算俊俏。

她长年领军,好男儿见得多了,他这式儿的,不算什么。

阎震麟把她让进了门,园子倒是造得好,廊桥曲在假山、雅池、画亭、小舍间,很是别致。

“这里一天只做十桌菜,一会儿你试试喜不喜欢。”阎震麟收着脚步,走在她身侧。

“人呢?”

“跟我走不就见到了!急的什么。”

又走了几步,上官长离已经看到了夏枫和夏槐,他们坐在一个画亭旁的石桌边,桌上摆了饭菜,倒不像苛待的样子。

两人见了上官长离吃惊不已,就要站起来,却被枪顶了头。

上官长离对两人摇了下头,然后对阎震麟低声道:“放他们走,我留下。”

“你自己开了多久车心里没数吗?让他们走回去天都黑了,一会用了饭一起回去。”阎震麟的声音和语气不由温柔起来。

去停了车的冷河,正从小路赶到了两人身边,就听得他们家三爷柔声软语,暗地里吃惊。

上官长离皱了皱眉,一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一边走,一边看着院墙的高度,房间的距离和院子里的人。

阎震麟斜她一眼,笑道:“别算了,就是请你吃个饭,不和你打,打不赢你,行了吧!”

两人坐下,冷渊和冷河就退到了亭外。

“说吧!我不想听废话。”上官长离冷冷道。

“你杀了我哥的副官,我帮你处理尸体,接着你又杀了四个青枭帮的人,我又帮你担了,你就说,我值不值句‘多谢’?”

“多谢。你只需要知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便好,以后人情我会还,别的便不要想了,你不配。”

上官长离答得还挺快,把阎震麟接下来的话给堵在了喉中,不上不下,差点噎死,好半天,他才道:

“我?我不配?!”

“一省督军,左不过三品,更不要说你是他的儿子了,自是不配。”

阎震麟猛地望向上官长离,惊诧万分。

看到他的表情,上官长离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现下,已不是在大昭,她也不是大昭长公主。

而这位的父亲,现在肃城说了算,如果他发怒,会连累上官家甚至更多人。

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于是,上官长离接着道:“三爷若是恼,不要迁怒于其他人,杀我一人便是。”

阎震麟呵呵一笑:“你想说的是,我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是吧!”

上官长离一怔,她倒忘记了他是督军外室子这件事,也无意用身世来折辱于他。

“我不是......”

上官长离话没说完,就站起身,一把将阎震麟猛地推开。

枪声响起,两人分别躲在一根柱子后。

上官长离没有武器,踢起脚下的石头用手握住,看准廊柱后的人伸出的手就投了出去,用了十成的内力。

夏枫和夏槐两人看到了,也如法炮制,中了石子的人虽死不了,但再拿枪也不容易。

“走!”

阎震麟一步跨过来拉起上官长离,将她护在怀里,往后退。

亭子后有座假山,再往后有个拱门,像是个没人用的杂院,阎震麟一脚就踢开了门,上官长离看到破院子里居然有两辆车。

上官长离侧脸看阎震麟,微微一笑:还不错,有后路。

冷渊和冷河殿后,等他们上车以后,也退到院子里上了另外一辆车,倒是没有忘记夏枫和夏槐。

没有人开院门,阎震麟咬着牙,一手握紧方向盘一手拦住上官长离,直接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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