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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日常全局

楠木夭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他的侍卫也看将过去,旋即里三层外三层的成包围之势,将凤无忧围困在房顶。不远处,弓箭手搭箭拉弓,只待主子下令。闻人一鸣在听见侍卫大吼藏书阁被人闯入之时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平素一贯温文尔雅,淡然飘逸。可是此时,他沉着一张俊颜,眸中蕴着狂风暴雨,似是随时能爆发一般。一个侍卫上前低声向闻人一鸣说了一句什么,闻人一鸣眸光陡然变冷。“阁下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相府?”闻人一鸣沉声道。凤无忧心中暗恨,要不是那个妖孽男人,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不过好在她虽然讨厌麻烦,却从来不畏惧麻烦。千军万马之中她都敢独身闯一闯,相府这些个没经历过血杀洗礼的护卫,她还不看在眼里。经过这些日子的潜心修炼,她的功力较以前也差不多有了三四成,虽不足以将所有人斩杀,跑路却...

主角:迦若莫凌霄   更新:2024-12-04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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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迦若莫凌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复仇日常全局》,由网络作家“楠木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的侍卫也看将过去,旋即里三层外三层的成包围之势,将凤无忧围困在房顶。不远处,弓箭手搭箭拉弓,只待主子下令。闻人一鸣在听见侍卫大吼藏书阁被人闯入之时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平素一贯温文尔雅,淡然飘逸。可是此时,他沉着一张俊颜,眸中蕴着狂风暴雨,似是随时能爆发一般。一个侍卫上前低声向闻人一鸣说了一句什么,闻人一鸣眸光陡然变冷。“阁下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相府?”闻人一鸣沉声道。凤无忧心中暗恨,要不是那个妖孽男人,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不过好在她虽然讨厌麻烦,却从来不畏惧麻烦。千军万马之中她都敢独身闯一闯,相府这些个没经历过血杀洗礼的护卫,她还不看在眼里。经过这些日子的潜心修炼,她的功力较以前也差不多有了三四成,虽不足以将所有人斩杀,跑路却...

《公主复仇日常全局》精彩片段


其他的侍卫也看将过去,旋即里三层外三层的成包围之势,将凤无忧围困在房顶。

不远处,弓箭手搭箭拉弓,只待主子下令。

闻人一鸣在听见侍卫大吼藏书阁被人闯入之时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平素一贯温文尔雅,淡然飘逸。可是此时,他沉着一张俊颜,眸中蕴着狂风暴雨,似是随时能爆发一般。

一个侍卫上前低声向闻人一鸣说了一句什么,闻人一鸣眸光陡然变冷。

“阁下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相府?”闻人一鸣沉声道。

凤无忧心中暗恨,要不是那个妖孽男人,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不过好在她虽然讨厌麻烦,却从来不畏惧麻烦。

千军万马之中她都敢独身闯一闯,相府这些个没经历过血杀洗礼的护卫,她还不看在眼里。经过这些日子的潜心修炼,她的功力较以前也差不多有了三四成,虽不足以将所有人斩杀,跑路却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再说她此行只是探查,不想杀人。

凤无忧丝毫没有被十几个弓箭手包围的紧张感,她上前几步坐在房檐,一脚悬空轻晃,一脚曲起,肆意悠然,像是在自家的房顶上一般自在。

她刻意压低声音,慵懒低沉地道:“在下乃是闲人一个,闲来无事夜游皇城,但见皇城毓秀唯相府景色独好,故一时看得入了迷,想来相爷大度,不会与在下计较这个小失误吧。”

“游皇城用得着身穿黑衣,黑巾覆面?”闻人一鸣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女子?她来相府究竟有何目的?方才侍卫说闯入藏书阁的贼子身形高大,是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想来不是眼前这女人,难道是同党?

凤无忧睁着眼说着瞎话,“这个啊,本人自小面貌丑陋,晚上出来唯恐被人当做鬼怪夜叉,吓到人便是罪过,只能黑巾遮丑。”

“那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丑的见不得人。”闻人一鸣说罢,飞身朝凤无忧袭来。

凤无忧眼中蕴满讽笑,黑巾下的嘴角却轻轻勾起,想靠武功路数来分辨她的身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

她无视瞬间掠到她眼前的闻人一鸣,身子一滑便如猫般灵巧地落到了地面上。

旋即她脚下轻点,便来到了从方才便从室内出来查看发生何事的柳清云的身边,她左手迅如闪电般扣上了柳清云的手腕,一手则扼上了她纤细的颈项。

“相公”柳清云惊叫出声。

“啊……小姐。”柳清云的丫鬟玲儿见自家的小姐被挟持,急忙上前想要解救。

凤无忧看也不看,凌厉果断的出脚,将玲儿纤弱的身子踹得向后飞去,直到撞到了墙上才停了下来,随即玲儿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凤无忧这一击看似很重,实则掌握着力道,并未伤到玲儿。

闻人一鸣一击落空,手掌轻拍房檐,陡转身形而下。

看清眼前的形势,闻人一鸣心中怒气横生,原来这人引他上去不过是想劫持云儿,果然好计谋。

“相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在下可从来不是惜花之人,若是一不小心……想必相爷要抱憾终身了。”凤无忧懒懒地威胁着。

“你……”闻人一鸣大怒。不过云儿在这人的手中,他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玲儿,你,你把玲儿怎么样了?”柳清云见玲儿一动不动,瞬间眼中泪花闪烁,她一边挣扎一边如扶风弱柳一般颤抖地问着凤无忧。

凤无忧冷笑,若不是看清了这女人的真面目,她恐怕真的会将她当成一只白兔,只可惜,她方才听了壁角,也深有心得。

她自是没有漏掉这女人眼中的算计,是想靠着这楚楚动人的模样引得她的怜悯继而寻个机会脱身吗?只怕她要失望了,她可不是男人,从来不会怜香惜玉。

“你这丫鬟自是无碍,不过你会不会有事,就看你的相爷夫君是否怜惜你了。”说罢,凤无忧手上用力。

柳清云吃痛,艳丽无双的俏脸因窒息染上晕红。她是柳尚书的幺女,自小便娇宠异常,何曾被人这样粗鲁的对待过。

她就算平日里心思深沉,此时也六神无主,泪光闪烁的看着闻人一鸣。

“相公,救……救我……”柳清云勉力开口。

“阁下到底想要什么?”闻人一鸣沉声问道。

这些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间,相府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见云夫人被人劫持,自家大人也没有下令,他们只能拉着弓,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瞄准着身子隐在云夫人身后的贼子。

“在下并无恶意,奈何相爷太过计较,在下只能出此下策,还望相爷海涵。”凤无忧低沉笑道。

“海涵?挟持着本相的妻却叫本相海涵,还没有这个道理吧?”

“妻?相爷在说笑吧,在下听闻相爷要娶的是那个悍名在外的无忧公主,何时竟成了这女人?”凤无忧语带嘲讽。

闻人一鸣,对于这个女人你是真的在乎吗?真白瞎了凤无忧对你的一心一意。

闻人一鸣沉声,这个女人知道云儿不是他的妻,也知道陛下下旨赐婚他和凤无忧,难道她是凤无忧的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升起一股厌恶的感觉。

“放了云儿,我给你一条活路。”这人来历不明,许是跟那白衣人一伙,也可能是凤无忧派来的人,他不能大意。

闻人一鸣眼中闪过一抹噬骨的寒意,一旦云儿脱身,他要这人死。

“活路?”凤无忧朗声大笑,“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若我给你一条活路吧!你这妾室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好在也是薄柳之姿。用来当丫鬟正好,要是你送给我,我给你一条活路就是。”

“你……”闻人一鸣语噎,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闯入别人家劫持主人的妻室还说要给主人一个活路,这人是疯了还是太过狂妄嚣张?

他掩在宽袖下的手指微动,一把闪着寒光,只有半指长的小刀出现在他的指尖。

他要赌吗?一边是云儿,一边是来路不明心思莫测的人……


秦长风多想说出这句话,可是最后还是将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何必再说这样让她为难,让他难堪的话。

“公主公主”突然,喜鹊有些惊慌的跑了过来,道:“大长公主派人来唤您回瑶台!”

闻言,凤无忧冲着秦长风微微点头,便带着喜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长风看着凤无忧的背影,眼底微微黯然,双手紧握堵住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秦长风如玉般的面庞顿时通红。

“主子!”明远大惊,立马从怀中拿出一个玉质瓶子,从中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淡淡的药香逸散而出,沁人心脾。

吃下药丸后许久,秦长风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

“主子,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明远不过是离开一阵子。无忧公主也真是的,她明明知道主子身子不好,还让主子坐在风口,这若是病情加重……”

“够了!”秦长风的声音微微有些不悦。

“主子!”明远有些委屈,“您不爱惜自己,也得为老王妃多考虑考虑,老王妃可经不起折腾了!”

“明远,既然你对祖母这般忠心,今日回去我便禀明祖母,让你去祖母跟前伺候吧!”

“主子,您这是为了无忧公主,要赶明远走么?”明远清秀的面容上闪过委屈,他不过是说了无忧公主几句,主子便不想他跟在身边了,难道他从小跟着主子的情分,竟比不过那个骄横跋扈的无忧公主?她只不过在护国寺为主子解围罢了,纵然现在看起来变了,肯定还是当初那个伤了主子的无忧公主,当年若非无忧公主那无情的鞭子,主子何至于被迫离开皇城,出去将养了那几年。

“明远,在皇城之中,话太多的人活不长久,无忧公主贵为皇族,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能非议的?”秦长风声音平平,既无苛责,也无叹息。

闻言,明远却是一凛,他方才只顾惜主子的身子,这些却是忘记了,幸好这里无人,幸好旁人没有听见,否则他丢了小命死不足惜,连累主子便是万死难消他的罪过。

“主子,明远错了!”

“皇城之中,就是你主子我都需步步小心谨言慎行!”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对无忧公主到底是好奇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或者是探究多一些。

只是,他终究不能站在她的身侧,来分明自己的复杂情感究竟为何。

“主子,那咱们现在要出宫吗?”

“不,我们去瑶台。”

“呀,主子最心爱的笛子怎么断了?”整理东西的时候,明远突然发现被秦长风放在一旁的断笛,大惊小怪的呼喊起来。

“方才不小心摔断了。”说着,秦长风拿起断笛放在广袖中,朝着瑶台的方向走去。

“这……”明远还想说什么,见秦长风已经离开,只好跟了上去。

而此时,凤无忧已经走到了瑶台的入口。

错落清脆的琴声从瑶台内传来,一听便晓得这琴师琴艺高超。

“公主,玉堂春的戏已经唱完了,现在望江楼的月儿姑娘正弹琴呢,咱们长公主的邀请她不放在心上,参加这宫宴倒是积极的很,爱慕虚荣攀附权贵,真让人不耻!”喜鹊听到琴声,不屑道。

“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凤无忧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喜鹊,不过拒了长公主府一次,便让喜鹊这般愤愤不平,弄月还真是有些冤枉。

“喜鹊哪里有,不过那月儿姑娘真的是不识抬举嘛!”

“既然你不想看到月儿姑娘,那咱们去别处看看?”

“好啊好啊!”

如是,凤无忧也不急着入宴,而是转入了后台。

后台是戏班玉堂春扮装休憩的地方,不大的地方挤满了戏子和打杂的人,众人虽然不晓得凤无忧是谁,却也不敢慢待,能在国宴出现的女子最差也是三品大员的千金,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就算名气再大,他们也不过是不入流的戏子。

“您看这后台这般乱,若是冲撞了贵人便是咱们玉堂春的不是,您看是不是回前台呢?方才皇后娘娘派掌事姑姑来说让咱们加一出战金戈,等月儿姑娘弹奏罢,便轮到咱们上场了,这加戏突然,后台正准备着,乱糟糟的怕惹您不喜。”戏班班主是个三十左右的儒雅男子,观其现在的面容可以想见年轻时也是个俊俏的。

“无碍,本宫只是随便看看,不会影响各位!”凤无忧说着,四下打量着周围。

忙着化妆的青衣花旦,往来行走的打杂小厮,点翠的头面,各色精致的戏服,还有刀枪剑戟等道具,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凤无忧皱了皱眉,她不过一时兴起来后面看看,可为何心中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戏班班主见凤无忧自称本宫,身子不由僵了一瞬,能自称本宫,又这般年轻绝美的,只怕是大长公主之女,无忧公主吧!

额角滴落一滴冷汗,戏班班主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这小祖宗是恶名在外,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来,否则他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

“班主!”突然,一个黑衣小厮走到班主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班主猛然瞪大眸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即他宽袖一甩,告罪道:“班子里出了些事情,还望公主恕罪,小人需要去处理一下。”

“无碍,你去吧!本宫自己走走。”凤无忧浑然不在意班主知晓自己的身份,若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可能在皇城中混得开。

“公主,这戏班好有趣啊!”看了一圈,喜鹊突然道。

“怎么说?”凤无忧无心道。

“咚咚咚”突然,一阵密集的鼓点声吞没了凤无忧的问话,她也不甚在意,走到放置头面的架子上,欣赏着那些美轮美奂的点翠头面。

就在此时,六个穿着戏服扮成士兵的戏子从凤无忧身边快速走过,他们平稳而快速,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转出后台。


不,也不对,今儿个是成婚的日子,唉……怎一个乱字了得?

闻人一鸣闻言,怔愣了。第一反应便是,我有孩子了?第二反应便是,孩子没有了?

虽然他从未期待过能与云儿有孩子,可这毕竟是他的骨血。

他陡然转身看向呆立在一旁的凤无忧,恨意滋生。若不是她来闹事,云儿就不会挡在他的身前,也就不会失去孩子,他第一个孩子。

“而且……”太医又继续道:“新娘若是日后想要再有孕,怕是不易,若是好好调养,方能有三分希望。”

闻人一鸣闻言握紧拳头,身上那原本云淡风轻的气息也陡然变得暴戾异常,他怒恨交加,这女人,就是这恶毒的女人毁了他的孩子。虽然他也没有料到云儿会有孕,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

思及此处,闻人一鸣当胸一掌将还在怔愣中的凤无忧拍飞,那一掌,他用上了自己十成的功力。

凤无忧尚还沉浸在自己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中无法自拔,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身子便急速后退,直到撞在了庭院中的假山上才停了下来。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似是移位了,胸前的肋骨好像也断了一般,浑身剧烈的疼痛着,头上更是被一个小小的凸起撞的发懵,接着,她“呕”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便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的是闻人一鸣血红中带着滔天恨意的眼神。

而不远处似乎传来母亲的声音,惊惧地唤着她:“忧儿……”

还有一个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却总是唧唧咋咋的像只麻雀,让她几次都想结果了她,却最终还是忍住的喜鹊带着哭腔的大叫:“公主……公主……”

看见凤无忧颓然倒地,平日里与闻人一鸣交好,还没有离去的好友都是大惊。这下糟了,先不说无忧公主是皇上的外甥女,就是她那母亲,陈国的大长公主,皇上的亲妹妹,那可是极不好惹的主儿。

果然,在凤无忧方一倒地,几道身影便掠到了凤无忧的面前。

为首的赫然就是陈国的大长公主凤清幽,凤无忧的母亲。

长公主双手颤抖着想要抚上凤无忧溅上血渍的脸颊,却终是作罢,只能哽咽着轻唤:“忧儿,忧儿。”

喜鹊扑在凤无忧身边,声嘶力竭的哭泣着:“呜呜呜……公主,公主,公主你不能有事,你不能丢下喜鹊,呜呜……公主。”

一旁刚为闻人一鸣新娶的侧室看诊的太医急忙上前为凤无忧诊治。

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她压制着心中的颤抖,转过身看着站在一旁的闻人一鸣冷然地道:“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本宫那皇帝兄长下旨为你和忧儿指婚不过数十日,丞相大人先是迫不及待的迎娶侧室,又重伤了本宫的忧儿。你是不愿意娶忧儿故意想要杀了她呢,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什么心思?若是丞相大人不给本宫一个交代,那可休怪本宫踏平了你这丞相府。”

闻人一鸣现下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他唇角的笑意却是消失了,“长公主严重了,微臣只是因为公主下手害得臣妻小产,一时气怒下伤了公主。”

“你的妻?”长公主冷笑,“你的妻子只能是忧儿,你哪儿来的妻?再说了,那女子竟然还未嫁人便先有孕,已是失德失贞。这等不知羞耻,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丞相大人好大的气度。”

闻人一鸣眸光微暗,却是不做声。他方才是有些失去了理智,出手有些重了,可是他并不后悔。

就在这时,太医苍老的声音颤抖着道:“公主,去了。”

“什么?”长公主雍容冷厉的面容一僵,身形一晃,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她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唯一的女儿,她的忧儿,竟然就这么,没了?

闻人一鸣也是身形一僵,他倒不是因为凤无忧的死而惋惜,而是凤无忧的死会让他有极大的麻烦。

房顶上的莫凌霄和迦若此时也是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凤无忧……死了?

“喂,你看中的女人死了,你不下去看看她还有没有救?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太医一看就是庸医,肯定没有你医术高明。”迦若仔细看着莫凌霄的眼神,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家伙,一张面巾遮住了表情,眼神又没有丝毫的变化,难道他真的对无忧公主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不过看他冷眼目送无忧公主死去,倒是也有可能只是路过。

不过……得有多刻意才能路过丞相府?

“死了也就死了!”良久,清冷的声音才传来。

“啧啧,真无情!”迦若温柔淡笑。

这时,堂中异变再起。

“哈哈哈……今日丞相大人新婚之喜,却是我长公主府之丧,有趣有趣……”长公主突然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一行清泪顺着她精致雍容的面颊滑落。

“暗卫何在?”长公主突然暴喝,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瞬间丞相府典雅悠然的院子里出现了数十道黑色的人影,齐齐跪下道:“在……”

“血洗丞相府,一个……”长公主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留。”

闻人一鸣大惊,接着脸色瞬间暗沉:“长公主有些过分了吧!今日可是无忧公主先来寻衅,害云儿小产,就算这事到了大殿之上,长公主只怕也是没理的,如今更是以权势相压,公主当我丞相府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长公主的暗卫他早就有所耳闻,那是先帝留给长公主以护佑她的安全。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最得先帝宠爱,先帝留给她的都是最好的,这下,麻烦大了……看来一场恶战免不了了。

只是他一动,那么暗中隐藏的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按耐不住,局势定会变得有些无法控制。

他身后丞相府的护卫也早在无忧公主闹事后便聚集了起来,将暗卫团团围住,只是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侍卫,哪里是这些浑身散发着血杀之气的暗卫的对手。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退缩,免得落了自家丞相大人的面子。


良久,她又询问了一些剿匪的情况,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不管是伏击的策划,还是人员的调度配合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可那些刺客为什么对行动的内容知道的那么详细?刚好在扫平山寨兵困马乏的时候出现,打了母亲一个措手不及。

巧合吗?

不应该!

养了这么多死士,却没有任何线索,背后那人绝对不简单,能做到这些的人也决计不多。

是谁呢?

疑点太多却无从下手的感觉,真的好被动。

“凌立,母亲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属下必不辱命!”

随后,凤无忧头也不回的离开。

限于凤无忧的身份,她现在能做的事情太少,就算想深入调查这件事也力不从心。

也许,有些事是时候开始布网了!

凤无忧方一进入悠然居,喜鹊便回来了。

“公主公主!”喜鹊一进来,便满脸怒气的嚷嚷开了。

喜鹊怒道:“那望江楼的月儿姑娘也太不识抬举了,公主让我去接她过府弹琴,她却说受邀去相府,真真是气人,难不成咱们长公主府还比不上他那相府?”

说着,喜鹊红着脸,瞪着眼,更生气了。

凤无忧一愣,弄月去了相府?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想要搭上相府这条线来搅乱陈国,进而报复西岐。

这么浅显的策略她能一眼看出来,一旦知道弄月的身份,陈王不用猜都能想明白,也许……他已经知晓了!

想到这里,一股冷意从凤无忧后背升起。

在她的贴身四侍中,阿蛮跟她最久,脾气火爆性子惫懒,一向只跟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

狼女是她从深林中带回来的,自小被母狼养大,野性难训,说话还是她亲自教的,她性子阴狠毒辣,对于敌人一贯不死不休,只听她的话。

怜儿本姓顾,与她和阿蛮自小一起长大,是家道中落的氏族千金,她擅长易容,从来都顶着一张假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真容只有她和阿蛮知道。

她们三人她都不担心,只有弄月这个丫头,她容貌姣美性子却倔强,认定的事情便不会回头,她又把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心想要为她复仇,为了复仇只怕她什么都能做出来,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这些家伙……

凤无忧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她最不愿意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她该怎么阻止?

难道真的要暴露身份吗?

“公主公主”见凤无忧心不在焉,喜鹊又道:“公主可要喜鹊点上几个侍卫砸了那望江楼?”

此言一出,凤无忧立马回神。

“砸了望江楼?为何?”

喜鹊理所当然地昂起小脑袋,道:“那月儿姑娘不识抬举,总要给她一些教训才好,让她明白咱们长公主府可不是能慢待的,尤其是她不能择相府弃咱们长公主府。”

凤无忧:“……”

她怎么没看出来这丫头还继承了她前身的火爆性子,这动不动砸人家摊子的事情,怕是也干了不少吧!

当然,她自是不会承认她年幼时在西岐皇城,也是恶霸一个!

良久,凤无忧才吐出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公主!”喜鹊跺脚,“公主怎么向着那个女人说话?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好了,月儿姑娘顾不上就算了,左右不过是想听她弹弹琴,何苦为了这些小事为难她。”说着,凤无忧话音一转,问道:“本宫让你安排的那些小丫头如何了?可能挑出来几个拔尖的?”

说起这个,喜鹊双眸放光,道:“这些小丫头资质都还算不错,有四个比较出挑一些,样貌不错,性子也沉静不多话,适合来伺候主子。”

“底细都查清楚了?”

“木禾侍卫亲自派人去查的,这些小丫头都是可怜的,要么是孤女,要么就是家里穷被卖了,就是……”犹豫了一下,喜鹊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那四个喜鹊看中的丫头里,有一个叫冷香的,木禾侍卫说那丫头会武,是被一个大户人家发卖出来的侍剑丫头,说是……说是心思不正想勾引自家少爷,被老夫人打了一顿板子发卖了。”

凤无忧勾唇,凉凉道:“有这样的传闻你还选了那冷香丫头,只怕传闻也不尽属实吧!”

“嘿嘿”喜鹊得意的笑了几声:“公主英明,本来喜鹊是不打算选这个丫头,怕这丫头心思不正以后给公主惹麻烦,可几次接触,这丫头性子清清冷冷的,实在不像个下作的,喜鹊便央求木禾侍卫又查探了一番,这才知晓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那少爷想要强收她当通房,她宁死不从,才被老夫人打了一顿板子发卖了出去,对外就只说是她勾引少爷,若非木禾侍卫二次探查,只怕还真查不出来。”

“既然如此……”凤无忧眼底闪过一抹探究,“待明日陪母亲参加完洗尘宴,让木禾去把这四个丫头接过来,也让母亲过过眼。其他二十个丫头继续留在城郊别院,按照之前本宫给你说的继续训练。”

“喜鹊遵命!”

凤无忧看向内室,透过隐隐绰绰的帘子,她可以看见大长公主在她的榻上安睡,许是真的累极了吧,她和喜鹊在外室说话都没有吵醒她。

从前的她自幼父母双亡,在军营里长大,没想到重活一次还能拥有亲人,哪怕这份亲情是偷来的,她都不想放手。

守护,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易啊!

翌日。

大长公主天方亮便梳洗罢入宫参加早朝,凤无忧倒是睡了个自然醒,直到喜鹊见天色不早来唤她才起床。

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凤无忧沐浴更衣,这才神清气爽地站在飞檐下看着院中盛开的一朵芙蓉愣愣出神。

“公主,您怎么还在这儿发呆啊?午时三刻宫中的洗尘宴就要开始了,您再不更衣入宫,就要迟了。”喜鹊焦急跺脚,她恨不能将自家公主直接拉回房中更衣梳妆,可惜她胆子太小,饶是公主近来性子没那么暴戾了,也不敢做出这种僭越的举动。


秦长风?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起卧龙山暖泉里发生的一幕幕,饶是凤无忧这个重活两世的人都不由觉得尴尬,尤其是这人曾认真的说要求娶她,却被她百般出言羞辱,此时再见这人绝美不似凡人的面孔,她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看见凤无忧,秦长风先是眸光微黯,随即却扬起温柔到极致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好似对之前的事情已然完全不介怀。

“无忧参见太子哥哥,无忧来迟还望太子哥哥恕罪!”凤无忧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左右不过我们三人也刚到,你不算迟!”太子殿下温和道。

“微臣见过无忧公主!”闻人一鸣与秦长风二人一站一坐一不情愿一浅笑,齐声行礼。

“免礼!”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凤无忧自是不会托大。

待客气完,太子殿下这才转向皇城外。

有了凤无忧的加入,皇城之上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陡然冷凝。

闻人一鸣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秦长风则眼观鼻鼻观心做沉默状,臣子不说话太子殿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他从小便对骄横跋扈的凤无忧敬而远之,从未亲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三人,打眼一看均温和儒雅,可细细看来却各有不同,太子殿下温柔中带着不可靠近的威严,闻人一鸣温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冷然,秦长风如谪仙般的容貌让人观之便不敢亵渎,这样的三人出现在一起,当真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美好的如一幅画卷。

此时,这三人不说话,凤无忧自然也懒得说什么,只将目光投向远处快速有序行进的队伍。

母亲!

凤无忧的母亲,也是她的母亲。

她没有与她过多接触,可是听到她回京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的激动,这便是融在这具身体内的血脉相连吧!

良久,许是太子殿下觉得气氛实在尴尬。

主动开口问道:“无忧,这次姑母回来,只怕要给你和一鸣主持婚事了吧?你这多年的心愿也算是有个好的结果。”

太子殿下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凤无忧和闻人一鸣齐刷刷的冷了脸。

最初不愿意这门婚事的是闻人一鸣,为此他不顾一切的娶了柳清云想要恶心一下凤无忧,却不料被凤无忧大闹一场之后想要退婚的成了她,从那以后闻人一鸣便说不上厌恶还是奉旨娶亲的不情愿或者将无忧公主纳入相府报复的心态,倍感纠结折磨。

凤无忧则从来没有想过嫁入相府,哪怕陛下与太后关于凤无忧婚事的博弈还未角逐出任何结果。

不过太子开口,不回应也不合适。

“婚事之事母亲回来自会有安排,无忧并不清楚!”凤无忧低眉敛目。

闻言,太子殿下只当是凤无忧害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以姑母和父皇对你的疼宠,这嫁娶之事,定不会委屈了你!”

闻人一鸣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女人,难不成还真的不想嫁给他?那么以前追着他跑的那个她呢?

秦长风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她说得对,他连跟她求亲的资格都没有。

“不论怎样,无忧都不会觉得委屈!”凤无忧淡淡道。

闻言,太子殿下不由侧目,一贯骄横跋扈脾气暴躁的凤无忧,怎么今日说话这般进退有度心平气和?这与她以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符。

如是想着,太子殿下的目光带上了三分探究。

凤无忧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将目光投向已经近在眼前的大军。

突然,黑压压的大军停了下来,在皇城千米之外驻扎,一身银色战袍的大长公主凤清幽带着一小队将士单骑打马朝着城门而来。

“走吧,我们下城门迎接姑母!”太子殿下温文一笑,率先走下了城门。

不多时,大长公主一行便入了城门。

利落的翻身下马,大长公主一眼便看见站在太子身后的凤无忧,她先是上下扫视一眼,见凤无忧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才放下心来,当日凤无忧受伤,她都没等到她伤势恢复便被派去练兵,紧接着又剿匪,都没能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

“见过太子殿下!”大长公主行了个军礼,低声唤道。

“姑母真是折煞侄儿了!”太子殿下只是虚扶了一下,到底还是受了大长公主这一礼。

“娘!”凤无忧面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母亲,受伤了?

大长公主冲凤无忧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父皇明日傍晚在宫中为姑母设了洗尘宴,正好今日北苍国的太子苍烈澈来访,姑母也正好一起去见见那北苍国下一任国君。”

“好,待我整理仪容沐浴焚香,明日进宫给皇兄请安!”

“栖梧先送姑母回长公主府!”

“也好!”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会端着架子,也会放低姿态,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真是笼络人心的一把好手。

一直将大长公主一行送到长公主府,太子殿下才乘坐马车离开,闻人一鸣和秦长风自然相伴左右。

直到踏入长公主府,凤无忧才松了口气,碰见闻人一鸣她倒是自有应对的方式,可对于秦长风,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坦然面对,从护国寺到卧龙山暖池,他们二人的纠葛有些出离掌控了。

大长公主府。

悠然居。

大长公主将凤无忧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见她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之后,才安心坐下,捧起香茗轻轻呷了一口。

“忧儿,怎么你今日对那闻人一鸣如此冷淡?难道你是真的想与他退婚?”暗中观察了凤无忧和闻人一鸣一路,待分开了之后大长公主才问出口。

凤无忧犹豫了一下,前身对闻人一鸣可谓是痴狂的紧,现在她一下子表现出毫无兴趣肯定会引人怀疑。

于是,凤无忧半垂着眸子,声音悲戚地道:“娘,他都另娶了柳清云,还为了她重伤我,要不是我命大那一口气也就直接过去了,受伤这段日子我左思右想,我就算嫁给了他,日后也得面对柳清云,莫说她现在恨我入骨,就是我也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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