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暖在等,陆逊那厚脸皮的啥时候会来同自己说掌家的事情。不过听闻他下午又出门了,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去找沈安安了。“秋霜,去传个信给云表姨,是该来我家中坐坐了。”“还有那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记清楚了。”傍晚的时候,江暖在院中休息,就听到下人来报,陆篱篱同陆知安吵起来了。两人都住在青竹院,没一会,就闹到了江暖的跟前。“母亲,你们都说弟弟聪慧,我想让弟弟陪我进宫。”陆篱篱有些蛮横道:“他们笑我胸无点墨,笑我不聪明,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这聪明绝顶的弟弟。”江暖哭笑不得,看向陆知安道:“知安,篱篱在宫里受了排挤,心中有气,你也别放在心上。”“篱篱,不是说了,再忍耐几日,让你爹请了王大人一起坐下聊聊吗?”“那要什么时候,今天不仅是一个人...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江暖在等,陆逊那厚脸皮的啥时候会来同自己说掌家的事情。
不过听闻他下午又出门了,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去找沈安安了。
“秋霜,去传个信给云表姨,是该来我家中坐坐了。”
“还有那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记清楚了。”
傍晚的时候,江暖在院中休息,就听到下人来报,陆篱篱同陆知安吵起来了。
两人都住在青竹院,没一会,就闹到了江暖的跟前。
“母亲,你们都说弟弟聪慧,我想让弟弟陪我进宫。”
陆篱篱有些蛮横道:“他们笑我胸无点墨,笑我不聪明,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这聪明绝顶的弟弟。”
江暖哭笑不得,看向陆知安道:“知安,篱篱在宫里受了排挤,心中有气,你也别放在心上。”
“篱篱,不是说了,再忍耐几日,让你爹请了王大人一起坐下聊聊吗?”
“那要什么时候,今天不仅是一个人,你们看看!”
陆篱篱撩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的淤青。
“母亲,不是我低眉顺眼,做小伏低就可以的,他们欺负我,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
泪眼婆娑的陆篱篱面带倔强,江暖只瞄了一眼,便看向陆知安。
“知安,你姐姐说的,你有什么想法?”
“母亲,姐姐能入选公主伴读,已然惹了诸多官家子弟眼红。姐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要的就是你的愤怒跟崩溃,让你自己退学。”
“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姐姐你要放弃吗?”
“换你,你会放弃吗?”陆篱篱反问陆知安。
“母亲把钱给了爹爹,为你寻名师。弟弟,你本就聪慧,我想就算不请夫子也没关系吗?就跟以前一样去学堂不好吗?”
“学堂的课,我都会了,自己看书,并非不行,是母亲跟爹的一片好意。”
江暖静静看着姐弟二人,陆知安的确很聪明,他小小年纪,却也知道该寻求更好的出路。
“母亲,如果我能入宫做伴读,那弟弟呢,弟弟如果能进国子监当学生,还寻什么夫子,国子监的夫子们难道不比外头的好?”
陆篱篱能说出这话,江暖也是惊讶的,那他们姐弟二人争吵的就是这事吗?
“这……好像也可以。”
“母亲三思。”江暖一说完,陆知安却立马开口了。
“国子监的名额难得,姐姐是沾了昭阳公主的光,就已经引起其他人的眼红嫉妒,若是我再去,那岂不是更加让人不安?爹跟母亲花了门路打点关系,日后怕是会成为他人的把柄。”
“知安说的没错,篱篱,你要知道,原本,你是没办法入宫伴读的。”
江暖点头道:“你们父亲官位不显,但先祖庇佑。这伴读之位,虽来的侥幸,但也不能说你全然不配。陆家先辈战死沙场,篱篱,若是有人再欺负你,你便问问,若无先辈们的牺牲,何来此刻的海晏河清?”
“不可!”陆知安出言否决道:“母亲,姐姐,万万不能如此,这若是被天子听到,怕还以为我们陆家自居高功呢!”
怎么能说八岁的陆知安不是聪慧近妖呢?
江暖心中一紧,立马看向陆知安。
“那知安觉得,该如何呢?”
“姐姐若是能在宫中寻到庇护,或许就能不被欺负了。”
“你这说的是屁话,左千姿没来之前,昭阳公主对我甚好,就没有人对我说什么,可是现在,昭阳公主更在意左千姿啊!”
陆篱篱愤愤道:“要是左千姿不在了该多好。”
“那就找一个比昭阳公主更尊贵的人做靠山。”
不行!江暖心里猛的一沉,上辈子,陆篱篱也是受到排挤,但是被买通的宫人总会适时出来解围,最后更是让少年太子对倔强的陆篱篱生了怜意。
“可是学堂里,没有谁比昭阳公主更尊贵了,她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啊!”
陆篱篱苦恼道:“再大一些的皇子公主……也不在我们学堂的。”
“姐姐,那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宫中多贵人啊!”
江暖微眯了眼,陆篱篱最为出色的便是她那张柔弱又倔强的脸。
“母亲,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就在江暖深思时,陆知安开口了。
“我知道父亲在替我寻名师,但是除了读书,我更想练武。”
“我乃将门之后,岂能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来了,他来了,如上辈子一样的要求,陆知安提出来了!
“这事……你同你爹,你祖母说过吗?我可记得,老太太说过,陆家子孙,再不从军了!”
“母亲,我只是想要强身健体,练武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好的保护家人,便非行军打仗。”
“这……容我先问问你们父亲吧!”
“你们先回屋吧,篱篱,可要叫上府医为你诊治?”
江暖看着陆篱篱问道。
陆篱篱却是惊恐地摇了摇头:“我若是好了,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的。”
“我一定会找一个比昭阳公主更厉害的人保护我!”
两个孩子离开后,江暖坐定,只眉头紧锁,难道重来一次,没有她出手,两个孩子都会成为人上人?
“少夫人在愁什么?是准备找人给宫里传信吗?”
孙嬷嬷的话让江暖摇了摇头,但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孩子是冲动的,宫中贵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结交的,同她一起上课的,都是稚龄皇子公主们,她若是想再找……”
江暖叹了口气。
“是该同宫里的姑姑说一声,别让她闯祸。”
“篱篱小姐有天人姿色,年岁小也能得窥一二,可惜她出身不好,没能自幼教导,如今这般性子,倒是要少夫人多费心管教了。”
“嬷嬷,我管不了啊!”江暖叹了口气:“我这后母难为,若是我亲女儿,方才我便训斥了,找人庇护,总归是投机取巧,她若能多花些心思在功课上,做不到以理服人,那便一鸣惊人,总好过以色侍人啊!”
“她被人欺,除了这不显的出身,便还有那过分出挑的面容,嬷嬷,你说,我该怎么让她沉淀性子呢?”
“姿容太盛,年纪又小,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篱篱小姐,长得是太惹眼了。”
是啊,若是陆篱篱那脸有瑕疵,便是真的遇上太子,也可能不会有后面的事吧!
江暖心中暗自想着,陆篱篱的脸啊!
“奴婢是为少夫人感到不公,翠姨娘该知道分寸的。”
“松香,你也别在我们少夫人面前搬弄是非了,我们少夫人人美心善,不计较这么多。”秋霜挤兑道。
江暖抿嘴一笑,松香有些心急啊!
“松香,夫君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只要能为夫君开枝散叶的,我都容的。”
江暖这话,被前来的陆逊听到了。
陆逊愣了一下,没让孙嬷嬷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暖暖。”
“夫君来了,松香,去将早点拿来,春雨,秋霜,你们去看下几个孩子,今日怎么还不过来?”
江暖看到陆逊,欣喜说道。
是柏翠的温柔乡不够诱人,还是沈安安那不够缱绻,陆逊竟然醒了就过来了?
陆逊看到江暖晶亮眼眸,便将心中猜疑按下。
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又接受了沈安安入府,定是不能生育让她有了愧疚吧!
“暖暖,你为何将那沈夫子安排在了晚秋院,那里不是柏翠所居吗?”
“夫君,可是有什么不妥?”江暖抬眼看着陆逊,“我想着离我这院子最近的便是晚秋院了,才安排沈夫子住哪。”
“她那般命苦,我也想着晚秋院若是日后热闹起来,她也不至于冷清。毕竟我的院子住着几个孩子,你也过来的,她虽是夫子也是弃妇,有些不妥的。”
“我也想过安排在母亲院子,左右他们也是旧识,但是又怕她给孩子们启蒙离了远了。若是单独清个院子出来,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加上她一个人,难免孤独,夫君,我有安排错吗?”
江暖把自己要说的都说了,陆逊一时也有些语塞。
也罢,那就在晚秋院吧,就是要把柏翠给管牢了。
“如此,甚好。”
正说着话,几个孩子就过来请安了。
早点也已经布好,江暖开口,自然都是一起用着早点。
“宝依跟长意的夫子已经到了,篱篱,知安,你们想见一见吗?”江暖故意问道。
“一个夫子而已,有什么好见到,宫里的马车马上就要到了,父亲,你也不用去同王尚恩的父亲说什么了,他不会再欺负我了。”
陆逊一愣,眼下事多,他都忘记这事了。
“可是昭阳公主说了什么?”
“不是,是我自己找了其他人帮我。”陆篱篱话语里有些小得意。
江暖一愣,莫不是陆篱篱攀上了太子?
“如此甚好。”陆逊看了眼陆篱篱,倒有些欣慰。
“我不要启蒙夫子,我还小呢,爹爹,母亲,我不要读书,我就要玩!”
姗姗来迟的陆长意推门进来,就是哭喊着抱了陆逊的腿,开始撒泼。
“大爷,少夫人,小少爷,又起晚了。”伺候陆长意的小厮,就是赵嬷嬷的孙子,赵成才。
陆逊眉头一皱,随即看向江暖。
“长意,起来说话。”江暖叹了口气,“你已经四岁了,陆家也是将门之后,身为陆家孩子,可不能如此纨绔。”
“我就不要读书,不要认字,我才四岁,我还小着呢!”
耍起脾气来的陆长意根本就不把江暖放在眼里,坐在地上又哭又闹。
“吵死了,我吃饱了!”
陆篱篱冷着脸站了起来,对这个弟弟,她是一副嫌弃模样,放了筷子,直接走了。
“长意,你先起来吧!”江暖叹了口气,起身去抱陆长意,只是她才碰到陆长意,就被陆长意一脚蹬在肚子上,摔倒在地。
“暖暖!”
“母亲!”
陆逊一惊,立马将江暖扶了起来。
陆知安同陆宝依也是惊呼出声。
江暖摇了摇头,还没说话,闯祸的陆长意是猛然大哭起来。
江暖让春雨送走了江家来人,再是掀了帘子进入内室,神色复杂。
“夫君,你都听到了。”江暖望着陆逊说道:“你放心,江家那边我会应付过去的,只是眼下,怕惹了我母亲不快,就先把嫁妆锁好。”
“暖暖,你没有做错,我陆家乃将门,岂会用妻子的嫁妆用于内务?”
陆逊说的义正辞严。
“我百年世家,若是传出要靠妻子的嫁妆维持生计,岂不是笑掉大牙?为夫也是朝廷命官,食君俸禄,暖暖,你就安心教养几个孩子,府中内务,娘跟瑶瑶会打理的。”
江暖露出感动神色来。
“夫君,我还担心我不能为你孕育孩子你会嫌弃我。”
“怎么会,暖暖,我说过的,我陆家不缺孩子,但是我需要你这样一位贤良温柔的妻子。我的暖暖,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江暖低眉含羞,一副欢喜动情模样。
陆逊笑如春风,伸手将江暖揽入怀中。
“夫君,嫁妆中的七万两银票,如今只有五万了,好在我还有私房钱,能填补进去。”江暖缓缓说着:“安抚了我娘,便是我爹同大哥回京,这事也能揭过去。”
“你知道的,我大哥豪爽,回来定会给我送一些珍奇贵重礼物。只是这般我手头便只有三千两银子了。”
“篱篱在宫中,需要走动;但是君安也需要寻求名师。”
“夫君,你说我先顾及谁呢?”
陆逊心里一紧,这些都是江暖在做的。
“夫君,篱篱跟君安都是陆家的孩子,但叫了我娘亲,我便帮他们筹谋前程。要不,让娘……”
“不用,篱篱已经在宫中,君安尚未寻得名师,自然是先顾及君安的。”陆逊当即说道,“不知暖暖心中可有名师人选?”
“大儒安老先生,桃李满天下,这朝中一半文官,都曾受过他的师恩。”
“松山东郭先生,他开创的松山书院,也教导了不少文人。”
“还有告老还乡的陈太傅……”
江暖将京中知名的几位大儒都说了遍,最后有些忧心道:“相公,不管请到哪位先生,知安就不愁以后了。”
这些人的大名如雷贯耳,陆逊也是有所耳闻。
“暖暖,这些人都不容易请吧!”
“只要能让知安学有所成,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江暖坚定说道。
“少夫人,该用晚膳了。”
帘子外,丫环松香的声音传来。
江暖适时从陆逊怀中离开,拢了拢发丝说道:“夫君,用晚膳了。”
她可记得,上辈子松香对陆逊仰慕已久,但是陆逊似乎只对沈安安衷情啊。
一个好的主母,自然是要让丈夫子孙绵密的不是吗,她不能“生”,身边的丫环愿意生不也挺好?
江暖临时遣了春雨跟秋霜做事,让松香同柏翠在跟前伺候。
两个丫环原本是余氏的人,现在能在陆逊眼前多露脸,她们也愿意。
夜里,江暖正愁没有理由赶陆逊走,腹下一热,她去净室一看,不由心喜。
之前“小产”之后,她的月事就极不规律,想来便是陆逊给她吃了以假乱真的药导致的。上辈子她还一直以为真的是自己身子坏了。
“夫君,我……”
江暖凑在陆逊耳边低语了几声。
陆逊神色一僵,一闪而过的嫌弃继而变得体贴。
“暖暖,我去偏房睡,这几日都别累着。”
陆逊一走,江暖松了口气,她才不想跟陆逊同房,恶心晦气!
崔家的赔礼,江暖这边迟迟没准备,耽搁几日,余氏就坐不住了。
“什么,她把放嫁妆的库房给锁了?”
余氏叫来了柏翠,一听之下,不由惊讶。
“还拿私房钱补了之前为篱篱走宫里关系的花费?江家人要拿嫁妆单子来核实,江家人把我们陆家当什么了?”
余氏愤愤,“难道这崔家的礼,还要我出钱不成?”
从庄子上回来的陆瑶已经几日不在家中了,听到母亲话语忍不住皱眉道:
“娘,内务账上也不过八千两银子,族中还要送过去两千两,大哥那边,俸禄都给那里了,若是再给崔家备厚礼,家里就没多少钱了!”
“也不知道崔家怎么就知道了那屏风是江家的,多好的东西啊,收了不就好了?”余氏愤愤道;“这外头可有什么传言?”
“倒是不曾听到,崔家应该还会给我们些面子的。”陆瑶说道:“可是,娘,要是江暖不拿钱出来,我们就要卖铺子了。”
“怎么可能卖,你爹在时的十八间铺子都只剩下三间了,再卖家里的营收就又少了。”这事我得同你哥说说,不能惯着江暖。”
余氏愤愤道:“来人,去传大少爷过来。”
“夫人,大少爷好像早早就出了门,还带着知安少爷。”
“今日他休沐,出门做什么?”余氏有些恼,话语出口,就更是愤愤咬着后槽牙。
“娘。”陆瑶开口让丫环们都退下,“大哥肯定去那边了,哪个休沐日,他不去那边的。带了知安出去,就更不用说了。”
余氏的神色不算太好看,只嘀咕道:“这几个孩子,也就知安嘴严。”
继而又愤愤道:“拿她的陪嫁补贴家用怎么了,早些年,不也是我拿出自己的嫁妆把你们养大的。”
“嫁入陆家这等将门世家,也是她江暖一个商户女的荣幸了。”
“来人,请少夫人过来。”
余氏心中有气。
“夫人,少夫人也出门了。”
很快,松香回来说道:“出门半个时辰了。”
江暖是出门了,秋霜说盯着沈安安的人传来消息,沈安安的丈夫回来了。
今日陆逊休沐,沈安安的丈夫就回来了,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小的亲眼见到了,早上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扣了门,那沈姓夫人还一头栽进他怀里唤了夫君。”
“那男人跟孩子的脸面你看清了吗?”
江暖问道,带着陆知安,陆逊这是想要解沈安安的思子之情吗?
“小的不敢靠的太近,未曾窥见其貌。”
“很好,继续盯着。”
眼下不是闹大的好时机,有孩子在,陆逊同沈安安定也能找到推脱的借口。
陆知安那孩子更是早慧,江暖心中思量一番,给了些碎银,便带着秋霜逛街,那些陪嫁的铺子,她也该去瞧瞧。
上辈子被逼死在她棺木前的江家大掌柜,犹记在心!
关于云轻的身份,陆逊询问了母亲余氏。
“云轻,莫不是当年太后身边的云姑姑?”余氏震惊,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果是这个云姑姑,逊儿,那可是不得了的人啊!昔日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太后过世后,皇上便放她出宫了,给她赏赐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保她一生无忧。她离宫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不少世家,都请她来给自家儿女当教习嬷嬷啊!”
“逊儿,篱篱不是在宫中伴读吗?若是有这位云姑姑的指教,她定能成为规矩温顺的世家贵女。还有瑶瑶……逊儿,你可一定得让江暖牵线啊!”
“那可是世家出千金都要请的人啊!”
那妇人竟如此来头?
陆逊心中甸甸,江家有人他是知道的,江暖请人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母亲,晚上我会同江暖说这事。”
“逊儿,这几日对江暖好些,不过账本的事情就再缓缓,总不好当着云姑姑的面,让江暖出私产的。”
余氏的顾虑,也是陆逊的顾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陆逊晚饭后不走了,江暖就知道陆逊的心思。
上一回她用月事来推脱,这一回,江暖看了不断来添茶的柏翠。
“柏翠,夜间喝茶做什么,去将我那坛桃花酿拿过来。”
“暖暖,夜里为夫不喝酒的。”陆逊推辞道,“今日无事,便想同暖暖说说话。”
“可是我想喝,夫君,这桃花酿,可是宫里贵妃们爱喝的,你真的不尝尝?”
江暖含笑直白道,眼眸中那幽幽暗火,看的陆逊别过眼去。
“既然暖暖想喝,那为夫就陪暖暖喝几杯吧!”
陆逊适时露出笑意道,他答应过安安了,绝不会碰江暖的,只要江暖醉了,今晚也便随意糊弄过去了。
江暖也不想同陆逊有什么,即便同床她也觉得恶心。
“暖暖,云姨……”
“云姨很喜欢宝依,我让春雨陪着云姨同宝依在一块呢。”
“宝依年纪小,怕会闹腾,暖暖,你不是觉得篱篱性子跳脱吗,那不如让云姨多管教几日,”
“我正有此打算,夫君,云姨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出手帮篱篱,你可知昔日陈家请云姨去教习出了多少钱?三千两。”
“三千两?”陆逊咋舌,“陈家……可是户部侍郎那位?”
“对啊,陈家小姐,不就是现在的陈贤妃吗?”
江暖含笑,酒来了,她让柏翠斟了一杯,轻抿了一口。
贤妃!
陆逊心里又是一惊,他对女儿的设想,一直都是能嫁入世家即可。
宫中伴读的身份,加上陆家嫡女,江暖的钱,日后为篱篱寻个名门世家公子,便是最好的了,可是如果还能进宫呢?
一句贤妃,让陆逊心中升起贪念来,那陈家的女儿可以,他陆家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暖暖,你是孩子的母亲,他们需要你。”
“是啊,我是孩子的母亲呢!”江暖笑笑,又同陆逊举杯。
江暖一杯酒只是小口抿了抿,陆逊则是一杯又一杯。
“夫君,知安同我说他想练武,你怎么看?”
“知安已经八岁了,若是练武会很辛苦,他学问做的不错,暖暖,我去请过安老先生,但是他的门房一直推脱,暖暖,或许,安老先生不适合知安。”
“安老先生或许不在家,那东郭先生呢?”
“东郭先生见倒是见了,但是脾气很差,暖暖,要不,我们寻个外地的夫子?”
“我看不如对外放出话去,就说大将军府为公子寻夫子,求自荐者。”江暖支招道。
“这……万一鱼目混珠?”
“小叔是读书人,难道他不能把关?”江暖反问道:“小叔读了万卷书,也有功名在身,等着明年春闱一鸣惊人。原本知安跟着小叔一块学习是最好的,那小叔不能亲自教,总能为知安找到一位合适的吧!”
“夫君,你觉得呢?”
江暖柔声问道:“小叔也是陆家的一份子啊!”
陆逊不置可否,他读书不行,但是弟弟行舟却是深受夫子欣赏的,若非年前夫子病逝,行舟本该是今年去参加春闱的。
“暖暖,你主意多,便听你的吧!”
柏翠适时地给陆逊添加了酒。
江暖看着陆逊已有醉意,正想着要怎么把人送走,就听到外头云轻的声音。
“夫君,云姨找我,我同云姨阔别已久,怕是要秉烛夜谈。柏翠,你先照顾夫君就寝吧!”
“不了,既然你与云姨有事,那今夜我便睡别的屋去。”
陆逊心中有些痒,眼前的江暖娇艳如花,又处处为陆家人着想,他怕把持不住的。
“柏翠,你扶大爷回去,替我好好照顾大爷。”
江暖着重了咬字,更是深意般看了看柏翠。
柏翠眼神微闪,有些忐忑,但对上江暖,却见江暖点了点头。
少夫人不能生育,所以,少夫人是想要身边的人拉住大爷的心吗?
柏翠扶住陆逊,心跳如雷。
府上连个姨娘都没有,若是她能成为大爷的女人……
江暖看着柏翠扶着陆逊走出了房门,紧接着云轻同秋霜走了进来。
“莫不是我来的不合适?”
“云姨,你别打趣我了,你懂的。”
江暖笑道:“云姨,晚上你陪我吧!”
翌日早上,几个孩子来请安的时候,江暖便将云轻介绍给几人。
“篱篱,之前也请人来教过你宫里的规矩,但是若是要说谁在宫里最吃得开的,就是云姨。”
“暖暖,你这女儿年纪虽小,但可得见容貌之盛,不过要记住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陆篱篱小脸有些不服气,但又被云轻的身份给震慑住,只是云轻的话让她生出桀骜来。
“那么,请问这位云姑姑,你以往教的那些世家贵女,最后都嫁给了谁呢?”
云轻笑了声,看向江暖,感慨道:“暖暖若是当初听我的话,这进宫也是可能的。”
“云姨,你别取笑我了,云姨带过的人,有一位入宫做了皇妃,还有一位嫁给了藩王,篱篱,如果你想问这个话,我可以告诉你。”
江暖看着陆篱篱,她知道陆篱篱的野心,但是也知道她的品性还配不上她的野心。
江暖回了趟江家,父亲跟大哥都在外经商,家中只有母亲跟大嫂跟孩子。
“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就带了一个孩子?”
江母有些好奇问道,女儿之前小产,又经大夫诊断再也不能有孕,他们还想着陆家是不是会给女儿难堪了。
虽说后面让几个孩子过继到女儿名下,但都是别人的孩子啊!
江暖张张嘴,很想倾诉自己所有的委屈,但想到父亲跟大哥都不在京中,便把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
“宝依性子软绵,在家里同兄长起了冲突,我便带了过来。”
江暖说道:“娘,爹跟大哥,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次同西北盐商谈合作,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了暖暖,你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江暖摇了摇头,苦笑道:“倒也没什么事,便是嫁了陆家半年,我这又出了那等事,就特别想家,娘,我想你们。”
“暖暖,可是陆家给你委屈受了?你才双十年华,就要担起这几个孩子的教养……”
江暖不想母亲担忧,摇了摇头道:
“娘,孩子已经过继在我名下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反悔不要的。”
“话虽如此,这陆续也是暖暖你自己看上的,但是你若是真的不开心,那我们就不过了。江家永远是你的后路,我的孩子!”
知女莫若母,江母感觉到江暖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江暖点了点头,是啊,是她要嫁的,他日要走,也得怎么去的怎么回!
同母亲说了些体己的话,看到大嫂跟前的几个孩子,江暖眼眶有些湿。
大哥的一双儿女,上辈子到死的时候,也才豆蔻年华,江家到底是怎么卷入夺嫡中的,这辈子她怎么也不能让江家重蹈覆辙。
“暖暖,要不,回头请神医来给你看看,你还那么年轻,或许多加调养……”
“好啊!”江暖听到母亲关切的声音,心下一动。
“娘,我听闻有位云游天下的神医,昔日也为太后诊治过,若是能寻到他,或许我这辈子,还有可能生儿育女。”
江暖话语间透着失落,心中却是盘算着,若真能找到德高望重的神医,再寻个时机将自己同陆逊从未圆房的事情爆出,什么小产,什么终生不孕,不都是陆逊给她泼的脏水吗?
“好好,就去找这位神医。”江母听江暖这般说,立马应道。
从江家回了陆家,江暖就被嬷嬷传唤到了余氏跟前。
“你带宝依去了江家?”
“嗯,是回了趟江家,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江暖坦然回道。
“你为何只带了宝依去,她一个姑娘家最是怕生,怎么不带上长意呢?”
江暖听了故意叹了口气:“便是因为长意同宝依闹了别扭,宝依受了委屈我才顺带着宝依出了门。娘,长意的性子……”
“长意性子怎么了,他不过一个四岁孩子,江暖,你才当他母亲几日,便要上纲上线不成?”
因着陆篱篱的事情,余氏对江暖还有些成见,四岁的陆长意,又是出生就在陆家长大的,可是她的心头宝,容不得江暖说什么。
“娘若是觉得我管教不了长意,那长意就由娘来管吧!”
江暖不冷不热道。
“你……”余氏有些惊讶,江暖的性子明显支棱了许多,这去了趟江家,就有了底气不成?
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陆家没休了她,还让她做几个孩子的嫡母,已经够厚道了,江暖该对陆家感恩戴德才是。
“江暖,孩子都叫你娘了,自然是给你教养,但是长意不仅仅是陆家的孩子,也是崔家的。”
余氏这话,江暖就有些疑惑了,陆长意的身世,余氏不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我管教长意,就得多费心,都说后母难为,若是长意在我这受了训,回头就去外祖家告状,我不也难办?”
江暖随着余氏的话道:“还有宝依,也是崔家的孩子,娘不能厚此薄彼啊!”
余氏有些语塞,对上江暖那张毫无怯意的面容心里也是犯堵。
“也罢,孩子既然已经是你的,便由你管教着。江暖,你在江家的时候,听说也是打理了江家的几十家铺子,家里中馈……”
“娘,我才接手四个孩子,四个孩子的管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加上我这身子自从小产之后,每逢刮风下雨就腰骨疼。”
陆家中馈,就是一本亏空的账面,她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去接手了。
“家里中馈都是娘同小姑一道管着,不是还等着为小姑寻一门大户吗,这掌家之力,也可为小姑添彩啊!”
江暖言之凿凿,说的余氏一脸语塞,愣了一会才道:
“你说的也对,瑶瑶的亲事,江暖,你对京中了如指掌,不如你为瑶瑶寻一户可靠的?”
陆瑶的亲事啊,上辈子她倒是真的帮忙物色了几位,但陆瑶都看不上,反而对陆逊的好友小侯爷谢世韫一往情深。
不过那威武侯府的小侯爷,可看不上落魄将军府的千金啊!
“这好说,回头我便去给小姑物色几位。”
江暖随意应下,物色是不物色的,但可以先堵了余氏这嘴。
见江暖应下了,余氏神色稍霁。
“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江暖开口道:“亦不知皇后娘娘的镯子,修补如何了?篱篱这《女诫》抄的怎么样了。”
余氏神色有些紧张,那《女诫》一遍都要花好些功夫,十遍怎么写得完,她心疼孙女,江暖前脚出门,她就让人替陆篱篱写了。
“江暖,再过一日,篱篱就要进宫了,若是再累着了……”
余氏开口道,也是忌惮江家同宫里还能搭上话。
“那就免了吧,本就是给个教训,只要篱篱知错了,这抄女诫本就是个手段而已。”
江暖轻飘飘的话让余氏不由幽怨地瞪了一眼。
“娘,篱篱能被选上做公主伴读,除了是大将军府的孙女,也少不了江家走的路子,篱篱日后若能飞黄腾达,江家也幸与荣焉。如今又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盼她好呢?”
江暖自怜道:“我这身子不争气,不能给相公开枝散叶,也就指望这几个孩子了。若能将孩子们教养成材,我江暖便对得起陆家,对得起相公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回去吧,对孩子上心些。”
江暖的话成功安抚了余氏不忿的心,只要江暖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就好。
回到青竹院,秋霜立马走到江暖身边,低声道:“少夫人,那妇人的事情查到了。她叫沈安安,现年二十又七,据说丈夫是行商,常年外出……”
江暖听着只觉讽刺,陆逊还真的将沈安安藏得很好啊!
“派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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