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明宇楼婧怡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启官场:从签子离婚协议开始崔明宇楼婧怡小说》,由网络作家“雪路听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谁害死了闵柔的母亲?是楼婧怡的未婚夫赵政钧!闵柔为什么差点把崔明宇咬死?是因为不知哪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大喊了一声“楼婧怡的丈夫”来了!就这种该陪着她未婚夫,一起去下地狱的臭娘们,却躲在前夫的怀里被庇护。她哪儿来的脸呢?怒火上撞、满眼鄙夷的崔明宇,抬手就把楼婧怡给推了出去。踉跄出足足三米后,才摇晃着双臂站稳了的楼婧怡,顿时就感觉整个世界,再一次的失去。她满眼痛苦的哀伤,刚要去看崔明宇时,就听到大院内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彩虹镇的书记张良华,一马当先带着足足十多个工作人员,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此前他们可是躲在远处,不敢凑的(过来挨揍吗)。现在看到场上局势平稳,堪称老谋深算的张良华,立即闪亮登场。满脸的威严怒喝:“都干什么呢?昂!一个个的...
《重启官场:从签子离婚协议开始崔明宇楼婧怡小说》精彩片段
是谁害死了闵柔的母亲?
是楼婧怡的未婚夫赵政钧!
闵柔为什么差点把崔明宇咬死?
是因为不知哪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大喊了一声“楼婧怡的丈夫”来了!
就这种该陪着她未婚夫,一起去下地狱的臭娘们,却躲在前夫的怀里被庇护。
她哪儿来的脸呢?
怒火上撞、满眼鄙夷的崔明宇,抬手就把楼婧怡给推了出去。
踉跄出足足三米后,才摇晃着双臂站稳了的楼婧怡,顿时就感觉整个世界,再一次的失去。
她满眼痛苦的哀伤,刚要去看崔明宇时,就听到大院内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
彩虹镇的书记张良华,一马当先带着足足十多个工作人员,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
此前他们可是躲在远处,不敢凑的(过来挨揍吗)。
现在看到场上局势平稳,堪称老谋深算的张良华,立即闪亮登场。
满脸的威严怒喝:“都干什么呢?昂!一个个的,还懂不懂王法?想去大牢内啃窝窝头吗?”
冷静下来的闵家村村民,下意识的后退。
就在大家以为,闵柔会趁机向张良华请求,帮她主持公道时,她却转身走到了舅舅等人的面前,声音沙哑的让大家都回村。
父母尸骨未寒。
还摆在家里,她得回家办理丧事了。
毕竟当前的天气炎热,先让父母入土为安才是正确的。
对闵柔的建议,无论是她舅舅,还是老闵等人,都觉得很对。
闵柔把小妹抱上拖拉机后斗时,回头深深看了眼崔明宇。
恰好崔明宇也看了过来。
她立即用眸光传递消息:“你叫崔明宇,我记住你的样子了!你说,你要给我一个交待的。”
对这个毛都没长全的黄毛丫头的威胁,崔明宇毫不在意。
要不是看她实在可怜,崔明宇说什么也得找她,算算差点被她咬死的这笔账!
脖子真疼。
赶紧去卫生院包扎下伤口,千万别忘记了扎狂犬疫苗。
崔明宇没有理会威望十足的张良华,更没有理睬默默站在旁边的楼婧怡,弯腰提起了自行车。
二八大杠的自行车,质量就是好!
被崔明宇当大刀横扫千军,又高高举起砸在地上后,除了脚蹬子腿有些变形之外,其它啥事也没有。
他赶紧骑着自行车,向卫生院方向狂奔。
一路上——
很多人看到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脖子上围着带血的衬衣,嚣张异常的招摇过市。
闵家村的村民们撤了。
彩虹镇的镇大院门口,再次海晏河清。
轻松摆平一起群众上访事件的张良华,回到办公室内后,马上就拿起话筒,呼叫还躲在楼婧怡家的赵政钧,把这边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最后郑重告诫赵政钧,最后是等到半夜时,再悄悄离开楼家村。
谁也不敢保证,闵家村的那些人,会不会躲在暗中就等他出来,再群起而攻之呢不是?
“好,我知道了。摩洛哥币的,那群该死的泥腿子。”
楼婧怡家的客厅内,赵政钧低声咒骂着,放下了话筒。
他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又拿起话筒拨了个号,低声说:“赵龙吗?我是赵政钧!你给我找几个人,今晚来一趟彩虹镇。妈的,我要让那个臭娘们死了,也不得安生!”
院子里。
楼婧怡的父亲老楼,远远看着客厅的门,满眼的厌恶。
他老婆和儿子俩人,当初极力蛊惑楼婧怡和崔明宇离婚,嫁给赵大少时,老楼就曾经极力反对过。
老楼是很欣赏崔明宇的。
甚至都觉得,崔明宇比他的亲儿子楼晓刚,看着都顺眼。
这主要是儿子楼晓刚,随他妈王艾梅,目光短浅不说还特别的势力。
可惜老楼在这个家的地位,简直是太低了。
这能怪谁呢?
要怪就只能怪也是知识分子的老楼,当年明明已经有了家室,却在一次醉酒后招惹了王艾梅。
王艾梅怀了楼婧怡后,就以孩子来逼着老楼和发妻离婚,娶她。
在那个年代,这可是致命的把柄!
老楼只能舍弃发妻和大女儿,另觅新欢。
这既是他终生的痛,更是他在家里没啥地位的主要原因。
“我得想个办法,绝不能让婧怡嫁给姓赵的。宇子,才是我认可了的女婿。”
老楼眺望着渐渐落山的夕阳,很久都没动一下。
彩虹镇的镇大院内。
张良华在开会。
这次开会,并不是研讨老板们撤资的事,而是“闵家村村民闹事”的专场。
他在给赵政钧打过电话后,就接到了县长赵刚的电话。
赵刚用委婉的方式,要求张良华必须得摆平闵憨子的家人,绝不能让他们再去县里胡闹!
参会的人,除了现在啥事也不管的老镇长、专职副书记刘昌海、副镇长兼派出所所长董磊、党政办主任王林海和信访室的老李李中华之外,还有副镇长楼婧怡。
谁让楼婧怡和本村事件的绝对男主,是众所周知的未婚关系呢?
李道国苦着个脸。
想到下午发生的事,老李就心悸,后怕不已。
要不是崔明宇及时出现,老李还真有可能被愤怒的村民们,给搞出个三长两短来。
彩虹镇的信访室,除了老李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毕竟这个工作,就是得罪人的活。
只要有点关系的,谁愿意干这活?
“单靠道国同志,势单力薄。”
张良华点上了一颗烟,扫了眼参会后就默不作声的楼婧怡,说道:“因此我建议,把农技站的崔明宇同志,暂调到信访室,协助道国同志的工作。”
镇信访室的老李,不但是光杆司令一员,更是个副股级的办事员。
崔明宇呢?
那可是行政级别副科的公务员!
张良华却要把崔明宇调来信访室,给副股级的李道国当助手。
这算什么?
绝对是红果果的打压!
就为他先后两次殴打了赵政钧,张良华必须得帮赵大少出这口恶气。
老镇长、刘昌海等人都没说话。
老镇长月底走人,当前正在琢磨着,是不是提前脚底抹油(私企集体撤资那件事,会让老镇长晚节不保啊)呢,当然不会参与张良华打压崔明宇的是事。
副书记刘昌海等人,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董磊倒是立即相应:“我觉得可以。”
开会后始终没说话的楼婧怡,这时候却抬起头。
她看着张良华,吐字清晰的说:“我不同意!”
“什么?”
电话那边的苏百川,声音猛地拔高:“明宇,你离婚了?”
他没在意崔明宇说要暂缓投资的事,甚至都没把崔明宇说要当镇长的要求,当作一回事。
京城崔家的长孙,在这年头要想当个镇长,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是的,我和楼婧怡离婚了。”
崔明宇重复了一遍,也是满脸的感慨。
早在他刚上大学时,崔家就为他精挑细选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姻。
只等崔明宇大学毕业后,就为他办喜事。
崔明宇却在大学期间,爱上了楼婧怡。
并发誓此生非楼婧怡不娶!
崔家老爷子暴怒,都不管用。
崔老也使出了杀手锏:“你可以和楼婧怡结婚。但你们一旦结婚,你就别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书生意气十足的崔明宇,一口答应。
就这样,崔明宇追随楼婧怡来到了彩虹镇。
尽管路老怒其不争,严令崔家任何人,都不许帮崔明宇!
可谁的儿子谁心疼。
崔明宇的母亲苏玲菲,不敢帮儿子,却能帮儿媳楼婧怡。
在苏玲菲看来,只要儿媳妇能在仕途上大放异彩,也算是间接帮儿子,更是在帮未来的孙子。
也正是苏玲菲的暗中运作,楼婧怡才能在短短两年内,成为了彩虹镇专管工商口的副镇长。
苏玲菲更要按照儿子的意思,在彩虹镇老镇长即将到站时,让楼婧怡再次引进重要投资,一步到位成为正科级的镇长!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楼婧怡为了能进步,竟然在母亲的蛊惑下,要傍上一个“大人物”。
“好,好,好!”
苏百川激动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明宇,暂缓投资,你当镇长这两件事都好办。可你要想再和萧家的大小姐联姻,估计够悬了。”
萧家大小姐,就是崔家早就给崔明宇,指定的未婚妻。
崔明宇的脑海中,有道倩影一闪而过,苦笑:“舅舅,我可没奢望和人家继续联姻。好了,明天我和楼婧怡离完婚后,会去市里找你。”
和舅舅结束通话后,崔明宇走出了接待室。
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嘴角带血的赵政钧,快步走了下来。
要不是崔明宇的及时出现,赵政钧今天中午就能在办公室内,得到他垂涎太久的美女镇长。
可就在楼婧怡即将端起,被赵政钧偷偷洒上“特效药”的水杯喝水时,崔明宇却闯了进来。
“崔明宇,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赵政钧眼神恶毒,经过崔明宇身边时,低声骂了句,随即快步出门。
“傻逼,你死定了。”
看着赵政钧的背影,崔明宇无声冷笑了声时,又听到清脆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是楼婧怡。
她看到崔明宇后,立即停住了脚步。
“哦,对了,我正好要找你。”
崔明宇看着她,语气淡淡:“走,回家后再说。”
他找楼婧怡,是因为要收拾下自己的东西,从家里搬出来。
楼婧怡成为副镇长后,在镇家属院内分到了一栋小院。
现在俩人马上就要离婚了,崔明宇当然不会,再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
楼婧怡没有说话,只是快步下楼,率先出门。
小院的北边,是三间红砖平房。
最东边的是卧室,中间是客厅,西边放些闲杂的东西。
面积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布置的也很温馨。
“我只会拿我的私人用品,钱物之类的,都是你的。”
崔明宇和楼婧怡说了句,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那份离婚协议上,特意注明了崔明宇,可以拿走家里全部的存款。
为此王艾梅还不愿意。
楼婧怡却坚持这样做。
因为她觉得,是她为了进步才对不起崔明宇,就该是自己净身出户。
可房子是镇上的,专门为副镇长提供的,当然不能给崔明宇。
崔明宇却不稀罕那些存款,只是收拾自己的衣服,和平时看的书籍。
看着平时对自己知冷知热,晚上更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站在门口的楼婧怡,精神恍惚了下。
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
可他太不争气了。
自己这边混得风生水起,年仅二十四岁,就有希望问鼎一镇之长。
崔明宇却挂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牌子,只是农技站的一个技术员,整天混吃等死。
这让她有些失望。
再加上家人,几乎每天都在她耳边絮叨,楼婧怡也被猪油蒙了心,渐渐觉得崔明宇再也配不上自己了。
可当崔明宇同意了和她离婚后,楼婧怡却觉得心中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悄然碎裂了。
忽然间,楼婧怡特想挽回即将破碎的婚姻!
轰轰。
楼婧怡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背后的门外,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隆声。
她回头看去。
她弟弟楼晓刚骑着一辆建设五零摩托车,带着王艾梅来了。
“姐,那个废物答应和你离婚了?太好了!”
还没进门,楼晓刚就满脸的兴奋,高声嚷道。
王艾梅也是满脸的喜悦。
楼婧怡皱眉,低声训斥:“你瞎嚷嚷什么呢?”
王艾梅也连忙说:“对,对。虽说你姐离婚是好事,可终究影响不好。”
“切,这有什么影响不好的?”
楼晓刚满脸的不在乎:“我姐马上就要成为镇长了,谁敢乱嚼舌头,除非他不想在彩虹镇混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低调点总是没亏吃的。”
王艾梅看出女儿情绪低落后,赶紧转移了话题:“刚子,你快去看看崔明宇,别把你姐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跑了。”
“对,对。”
楼晓刚连忙进屋,一把就从崔明宇的手里,夺过了帆布包。
崔明宇皱眉问:“你干什么?”
“干什么?”
楼晓刚满脸嗤笑,拉开了帆布包的拉锁:“当然是看看,你有没有乘机偷走我姐值钱的东西。”
楼婧怡脸色一变,厉声呵斥:“刚子,把包还给你姐夫!”
“什么我姐夫啊?从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我姐夫了。”
楼晓刚嘴里说着,抬手就把包里的东西,抓出来随手抛在了地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夹在衣服里的一个小玻璃相框,被楼晓刚随手丢在地上后,直接摔碎。
那是崔明宇来彩虹镇之前,和母亲的合影。
这两年来,母亲为他操碎了心,因此崔明宇格外珍惜这张合影。
可现在却被楼晓刚给随手摔碎。
崔明宇顿时勃然大怒,抬脚就狠狠的,跺在了楼晓刚的肚子上。
啊!
楼晓刚惨叫了声,摔倒在了沙发上。
看到崔明宇殴打楼晓刚后,楼婧怡大惊,脱口叫道:“明宇,你这是干啥呢?”
王艾梅更是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废物东西,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啪!
崔明宇用一记响亮的耳光,回答了前岳母的问题。
愣住。
楼家娘仨,全都呆愣当场。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书生意气的崔明宇,脾气很是温和的。
可是现在——
“再敢哔哔什么,我连你也揍。”
崔明宇看着楼婧怡,语气森冷的说了句,弯腰捡起了和母亲的合影。
嘟嘟。
案几上的座机响起。
坐在沙发上的楼晓刚,本能的拿手指,按了下免提键:“我是楼晓刚,你是谁?”
“我是赵政钧。”
赵政钧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你姐姐在不在?告诉她。刚才我爸告诉我说,她的镇长位子,基本稳了!不过。”
不过什么?
赵政钧没说。
这就给了张良华,—定的时间来考虑,该怎么做才能和崔明宇对抗。
起码当前,他得和自己这边的人,就以后该怎么工作,好好商量下。
专职副书记、人大主席等镇常委班子成员,也都过来和崔明宇再次握手后,——散开。
现场留下的,就是镇政府这边的人了。
五个副镇长——
分别是主管工商口的楼婧怡;主管建设口的张相俊;主管农业口的副镇长王电波;主管社会安全口的副镇长陈勇山;主管民政、教育等口的副镇长董仁勇。
以及专门为各位镇长服务的政府办主任,严明。
“大家都先去忙吧。明天早上九点,咱们开—个镇长办公会。”
崔明宇用—视同仁的目光,扫了眼楼婧怡等人,回头对严明说:“严主任,带我去看下办公室。”
彩虹镇的办公楼是—栋三层小楼。
楼梯以东的地盘,是以书记办公室为首的各科室(组织、纪律、宣传等委员都在这边办公)。
楼梯以西,则是以镇长办公室为首的各科室(五个副镇长的办公室和政府办)。
镇长办公室在三楼,同在三楼的副镇办公室,只有楼婧怡。
这主要是因为在过去的两年内,她的工作极其出色,经常要和老镇长来沟通问题,这才搬来了三楼。
镇长办公室,就和楼婧怡的办公室打对门。
“崔镇,您也知道,这是老镇长用过的。但家具和工作用品,昨天就已经换成了新的。您看下,还满意吗。”
严明推开了门,又看了眼从楼梯口那边,默默走过来的楼婧怡,又对崔明宇说:“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帮您调整。或者,换—间屋子。”
崔明宇笑道:“我很满意,就用这间办公室了。”
新官上任时所用的办公室,还是有很多讲究的。
就拿云湖县县长赵刚为例。
他被纪委带走后,新的县长上任后,肯定不会再用他用过的办公室。
晦气!
但如果赵刚离开云湖县,是高升呢?
新县长到任后,不但会用他用过的办公室,甚至可能连桌椅也不会换。
寓意沾沾他的高升喜气。
彩虹镇的老镇长,既不是高升,也不是被带走,而是正常退休(提前了二十多天)。
那么就谈不上晦气,或者可沾喜气啥的。
崔明宇可以选择换,也可以选择不换。
对这方面没啥忌讳的崔明宇,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严主任,你先去忙。”
崔明宇说:“等快下班时,麻烦你再带我去住处看看。”
其实他也知道,老镇长已经把二号小院,早早的给他空了出来,就等着他拎包入住了。
他更知道二号小院的西邻,就是他和楼婧怡居住了—年多的家(家属院内,有条南北走向的小路。小路东边的家属院,是镇党委那边的;小路西边,则是镇政府这边的)。
可该说的话,该走的流程必须得走。
“好的。”
严明答应了—声,看了眼走到对面门口的楼婧怡,低头脚步匆匆的去了。
他这个政府办主任,最好是别参与镇长,和美女副镇长之间的事!
人家原先就是两口子,啥事都能摆在桌面上谈,压根不需要外人掺和。
崔明宇却没有看楼婧怡,慢悠悠的走进了屋子里。
办公室的占地面积还可以,有休息室、洗浴间、待客区和蜂窝煤炉子。
他坐在朱红色的办公桌后,双手搁在桌子上,抬头看向门外的感觉,相当不错。
“崔明宇,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
岳母王艾梅把一份离协议书,推到了崔明宇的面前。
崔明宇,现年24岁,是云湖县彩虹镇农技站的技术员。
他的妻子楼婧怡,则是彩虹镇专管工商口的副镇长。
崔明宇满脸梦游般的呆滞,却没有看那份离婚协议书,而是盯着桌子上的月份牌。
1992年,六月一号,星期一。
没错。
他从几十年后重回到了今天,这个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至暗时刻!
前世。
岳母也是在今天跑来了农技站,代替楼婧怡要求崔明宇,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震惊过后的崔明宇,在和王艾梅大吵一顿后,就骑着自行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镇政府。
当急于追问妻子为什么变心的崔明宇,抬脚踹开她的办公室门时,恰好看到她和一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她的脸儿红扑扑的明显动了情的意思。
那个年轻人,是云湖县县长赵刚的儿子,赵政钧。
看到那一幕后,崔明宇全身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冲过去抓起案几上的西瓜刀,一刀就刺进了赵政钧的胸口。
然后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等他终于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带到了县公安局。
如果他不是京城崔家的直系子弟,崔明宇的命运就是吃一颗花生米。
他被崔家捞出来后,直接丢到了大西北,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从此浑浑噩噩的虚度几十年。
“崔明宇,你发什么呆呢?”
王艾梅不耐烦的声音,惊醒了崔明宇。
崔明宇那双呆滞的眼睛,迅速灵动了起来,抬头问:“婧怡,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你还有脸问,婧怡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王艾梅嗤笑一声,说:“你们虽说是大学同学,两年前你更是为了她,不惜从大城市里落户彩虹镇。但她现在凭借自己的努力,已经贵为专管招商引资的副镇长。可你呢?”
崔明宇没说话。
“直到现在,你依旧只是农技站的一个破技术员!”
王艾梅尖酸刻薄的语气:“崔明宇,你根本不配和婧怡在一起了。婧怡如果不趁着年轻和你离婚,只会被你继续拖累,这辈子也就一个副镇长就到头了。”
崔明宇神色平静,点了点头。
这让王艾梅心中惊讶。
她以为崔明宇会和她大吵大闹的。
不过这样也好。
她继续说:“最为关键的是,老镇长马上就要退休了,婧怡要想成为镇长,除了需要继续努力之外,还得需要上层关系的提携。恰好,咱们县长家的独子赵政钧,见过婧怡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不顾她早就结婚。”
崔明宇打断了她的话:“赵政钧,当前正趁着午休时候,在楼婧怡的办公室内,这也是你安排的吧?”
王艾梅一呆,脱口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
崔明宇晒笑了下,拿起笔在那份离婚协议,飞开的签上了名字。
啪的一声。
崔明宇把笔丢开,没有再理会王艾梅,快步走出了农技站的小会议室。
“重生,真好。”
他抬头看着瓦蓝瓦蓝的天,自语了句后,从墙边推起自行车,驶出了农技站。
骑自行车从农技站到镇大院,也就十分钟的时间。
因为是午休时间,镇大院内也没几个人。
楼婧怡的办公室,在三楼的最西侧。
崔明宇这次来之前,并没有像前世那样,在农技站和王艾梅大吵了十多分钟,因此他要比前世早来了几分钟。
估计必定成为前妻的楼婧怡,脸蛋还没有变红。
崔明宇快步上楼,来到楼婧怡的办公室门前,抬手就推开了门。
办公室的待客区沙发上。
赵政钧满脸深情的模样,看着楼婧怡,说着什么。
而楼婧怡则满脸的慌乱,端起水杯正要喝水。
房门忽然被推开,吓了他们一跳,连忙抬头看来。
看到是崔明宇后,楼婧怡的脸色,瞬间刷的苍白!
赵政钧则在楞了下后,蹭地站起来,抬手指着崔明宇喝骂:“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当然认识崔明宇。
更知道他苦苦追求的楼婧怡,就是崔明宇的老婆。
可那又怎么样?
好事被撞破后,赵政钧依旧敢喝令崔明宇滚出去。
崔明宇没理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案几上。
案几上还有个西瓜。
西瓜旁边,搁着一把水果刀。
这把刀,就是崔明宇在前世时,刺死赵政钧的凶器。
但这辈子,崔明宇绝不会再拿起这把刀!
为了个只想往上爬的女人杀人,却毁掉了自己的一生,太他妈的不值。
崔明宇又看向了楼婧怡,眼神飘忽了下。
楼婧怡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以及床上的功夫,那都是极其出色的。
尤其她小狗那样的跪着,回头娇滴滴的喊“明宇”的样子,更是让他如痴如醉。
“明宇,你怎么来了?”
楼婧怡满眼的愧疚,却故作淡定的样子。
呵呵。
崔明宇笑了下,反问:“我来,撞破了你的好事了?”
啊?
楼婧怡的脸色,猛地涨红。
“妈的,给我滚出去!”
赵政钧嘴里骂着,挥拳扑了过来。
虽说赵政钧个头不矮,满脸狰狞的样子也很吓人,平时却因酒色过度,身体很虚。
他在扑过来时,脚步都在踉跄。
崔明宇轻松躲过,顺势挥拳,狠狠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赵政钧立即闷哼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不等赵政钧反应过来,崔明宇抬脚就踩住了他的脖子!
“糙——”
赵政钧刚要大骂,崔明宇脚下用力,骂声戛然而止。
“快点松开他!他是赵县长的儿子。”
楼婧怡清醒,连忙低声喝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不用说了。你妈拿去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明天早上八点,县民政局门口见。”
崔明宇冷冷说了句,抬脚再次狠狠踢了下赵政钧的脸。
在赵政钧的惨叫声中,崔明宇转身快步出门。
他来到一楼的接待室内。
午休时间,里面空无一人。
崔明宇拿起外线座机的话筒,拨号。
很快,一个威严的男人声音传来:“我是苏百川,请问哪位?”
崔明宇回答:“舅舅,我是明宇。”
“明宇。”
苏百川的声音,迅速柔和了下来:“你是要问未来集团的那笔投资,什么时候才能到位吗?放心,很快的。你媳妇拿到这笔投资后,彩虹镇的镇长位子,绝对跑不了。”
“舅舅。”
崔明宇轻声说:“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要和你说三件事。”
苏百川回答:“你说。”
“一,暂停未来集团对彩虹镇的投资。二,我已经和楼婧怡离婚了。”
崔明宇最后说:“三,麻烦你告诉崔家,就说我要当彩虹镇的镇长。”
齐岳本以为,在他摆出如此低姿态后,市组织部的人肯定会停车,和他握手说几句话的。
他也顺便提前搞清楚,彩虹镇的新镇长,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让齐岳无语的是,市组织部的人看到他后,车子压根就没停。
只是打了下喇叭,示意齐岳跟上。
齐岳只能跳上车子,迅速超过市组织部的车子,头前带路赶来了彩虹镇。
车子还没停稳,齐岳就开门跳了下来,抬头看向了张良华等人。
他一眼!
就锁定了人群中,那个穿着短袖白衬衣、黑裙子、黑色半高跟小皮凉鞋的楼婧怡了。
齐岳的眼神,相当的严厉。
要不是这个无知的女人,彩虹镇的经济怎么能遭遇重创?
从而连累上级领导,也对他表示了一定的不满(识人不明罪)?
楼婧怡立即读懂了齐岳的目光,用力咬了下嘴唇,低下了头。
她知道,她完了。
别说是再奢望彩虹镇的镇长宝座了——
估计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因某种合理的原因,被调离当前的岗位,去冷水衙门里虚度年华。
以往在人前接受的鲜花和掌声;在卧室里回眸看着她最爱的男人,妖荡着催促他的幸福,全都会无情的远离她。
“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的。”
楼婧怡盯着自己的足尖,心中低声这样说时,就听到掌声响起。
市委组织部的领导下车了。
出于某种本能,满脸恭敬笑容的张良华,带头鼓掌。
盛情感谢市委组织部的领导,为当前经济堪称是风雨飘摇的彩虹镇,送来了力挽狂澜的镇长!
楼婧怡也连忙抬起头,强笑着鼓掌。
为表达自己在工作中的不足(让一个品行有问题的女人,通过了组织的考察,担任了彩虹镇分管招商、工业的副镇长),齐岳这个云湖县的常委班子成员,亲自帮市组织部下来的人,打开了车门。
张良华这个镇委书记,这一刻连给市领导开车门的资格,都没有啊。
他只能满脸的激动,带头鼓掌。
这次送新镇长上任的人,是市委组织部一处的处长万世刚。
万世刚和齐岳都是副处级。
齐岳却是云湖县的常委班子成员,实权肯定要比万世刚大。
但现在,万世刚却代表青山市委组织部,齐岳肯定得把他当领导来对待。
“万处长,您辛苦了。”
齐岳握着万世刚的手,稍稍用力的晃动时,满脸的惭愧。
“齐部长,您客气了。”
万世刚和齐岳握手时,竟然也下意识的抬头,扫视张良华背后的人。
他在来到彩虹镇后,也想在第一时间见识下,那位“传说中的”以一人之力,就重创了全镇经济的美女副镇长。
并在抬头的刹那,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这都是因为楼婧怡,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太出众了。
别说是让她站在一群中年男人为主的人群中了,就算放在青山的街头上,她也会拥有极高的回头率。
先是被齐岳重点关注。
现在又被来自市委组织部的领导,格外的关注。
楼婧怡的心里,那就别提是啥滋味了。
不过她能做的,就是强笑着对万世刚点了点头后,迅速的扭头,看向了大门东侧的闵柔。
这是在提醒闵柔:“注意,新的镇长马上就要下车!等他下车后,你立即冲过来!趁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重重跪在各位领导和新镇长的面前,哭求他们为你做主。”
看到楼婧怡的脸色忽然羞红后,崔明宇才意识到了什么。
脑海中也浮上了在人前时,如此端庄大方的楼婧怡,在卧室、厨房甚至午夜院子里的地上,却妖荡到极致了的样子。
以前,每当崔明宇想到她这种样子后,都会忍不住的怦然心动。
可是现在——
他不但没有怦然心动,胃部还猛地抽抽了下。
只因这个女人为了所谓的前途,就抛弃了结发的丈夫,要把这份本该只属于他的别致的妖荡,送给别人。
“呸!”
崔明宇满脸的厌恶,低头重重吐了口口水,随即快步离去。
脸儿红扑扑的楼婧怡,脸色迅速的惨白。
她当然很清楚崔明宇,为什么要吐口水。
可那又怎么样?
中午十二点。
因十多家企业集体撤资的事,从今早八点就召开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所有参会者,都绞尽脑汁的琢磨着,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投资。
知道那些私企,为什么要撤资的答案也行啊。
可直到会议结束,也没谁能找到任何有效可行的办法。
呸!
即便是在开会,耳边也总是出现这个声音(幻听)的楼婧怡,疲倦异常的样子,来到了办公室门前。
她一开门,就看到了赵政钧。
赵政钧坐在她的办公桌后,两只脚搁在桌角,左手拿着个相框子,右手拿着一支笔在上面戳着。
看到赵政钧后,精神始终有些恍惚的楼婧怡,愣了下。
随即快步走过去,一把就夺过了相框。
这个小相框,是她和崔明宇的合影。
现在。
崔明宇的照片,已经被赵政钧用红色钢笔,涂的再也看不出本来样子。
脖子上还多了一把,滴血的大刀。
“赵政钧!”
楼婧怡娇躯剧颤了下,忽然就像一只发怒的小母豹那样,冲赵政钧低低的咆哮:“是谁让你毁掉他照片的?是谁让你来我办公室内的?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哟。”
赵政钧被她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双脚:“怎么,我涂掉他和你的合影照,你就心疼了?楼婧怡,我告诉你!你和他已经离婚了!我,赵政钧,才是你未来的丈夫!我不希望你和他的合影照,出现在的办公桌上,这有什么错吗?”
楼婧怡一呆。
赵政钧笑了。
“对,你说的很对。”
楼婧怡眨了下眼,死死盯着赵政钧:“我确实是被猪油蒙了心后,和明宇离婚了。可我现在并没有嫁给你!你就没资格坏我的东西,更没有任何的资格,不许我在办公桌上,摆上我和明宇的合影。”
“呵呵,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赵政钧很是羞恼的问:“现在整个彩虹镇,谁不知道你和崔明宇离婚,就是为了嫁给我?”
楼婧怡的眼眸里,立即浮上悔恨的痛苦之色,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人家赵政钧,说的一点都不错。
楼婧怡和崔明宇离婚,就是为了嫁给赵政钧的事,早就被她母亲和弟弟,亲口传的世人皆知。
她后悔了。
是真的后悔,和崔明宇离婚了。
楼婧怡满眼悔恨的痛苦,刺激到了赵政钧。
他真想把她推倒在桌子上,用最野蛮粗暴的动作,让她彻底的臣服。
就像昨晚,他借着酒劲狠狠践踏家里的保姆那样。
不过赵政钧也很清楚,楼婧怡可不是那个清白被毁后,竟然傻兮兮投河自尽的保姆。
这儿更不是他家,而是彩虹镇的副镇长办公室。
赵政钧强忍着发疯的冲动,对楼婧怡说道:“看来,你还是忘不了他。”
楼婧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她的本能反应,让赵政钧醋劲大发,淫邪的笑问:“看来,你还想像狗那样的,被他骑着。”
“是,你说的不错。”
楼婧怡眉梢一抖,却用力点头:“我现在,就特想像狗那样,被明宇骑着。”
“贱人!”
赵政钧猛地举起了右手,就要抽在楼婧怡的脸上。
楼婧怡却没躲,反而仰起了下巴。
赵政钧即将落下的右手,顿住。
因为他能清晰的看到,楼婧怡的眸子里,忽然有疯狂的火焰燃起。
赵政钧有了最敏锐的预感,他真要打了楼婧怡,她可能会把事情闹大。
这个女人的情绪,当前极其不稳定。
“楼婧怡,你给我等着。”
赵政钧用手指点了点她,悻悻的快步出门。
他去找张良华了。
楼婧怡始终忘不了崔明宇的事实,让赵政钧很愤怒。
他必须得给和张良华商量下,看看怎么收拾崔明宇!
“明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楼婧怡根本没理睬赵政钧的威胁,只是把合影照紧紧的抱在怀里,喃喃自语着坐在椅子上,就着扑簌簌落下来的泪水,用拇指擦拭着照片上的红墨水。
渐渐的,在悔恨的泪水清洗下,照片上的崔明宇,又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他微笑着,右手放在楼婧怡的肩膀上。
楼婧怡双手搂着他的腰,脑袋伏在他怀里,满眼的幸福,几乎要溢出相框。
看着崔明宇那张满是阳光的笑脸,楼婧怡把脸蛋贴在在了相框上。
就像他们婚后的每个晚上,她都喜欢把脸贴在他心口上那样,心情无比的平静,很快就香甜的睡了过去。
铃铃铃。
正在梦里满脸的幸福,倾听崔明宇感谢楼镇请客吃包子的楼婧怡,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时,刚好是下午四点。
她竟然从十二点多点,一口气睡到了现在。
长达三个半小时的高质量睡眠,让楼婧怡刚醒来,就能察觉出浑身再次充满了力量。
肯定是因为那个羞人的梦,起到了神奇的作用。
她连忙抬手擦了擦嘴角,接起了电话。
是政府办主任严明打来的:“楼镇,一些村民堵了镇政府的大门,您要不要出来看看?”
村民聚众来堵镇政府的这种事,不能说习以为常的话,楼婧怡听后却也不会觉得奇怪。
她只奇怪,解决群众上访工作的信访室,并不是由她来管辖的。
严明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楼镇,是这样的。”
严明小声说:“来的这群人,是闵家村的。这件事可能和赵政钧,有一定的关系?”
“和赵政钧有关系?”
楼婧怡愣了下,脱口问:“和赵政钧有关系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咳!
严明在那边干咳了声:“楼镇,他们都说赵政钧是您的未婚夫。”
能和崔明宇一起吃早餐,那可是楼婧怡最大的希望之一。
要不然她不会明知道崔明宇,每天早上都会来老闵包子铺吃饭,却在已经和他离婚的情况下,每天早上也来这边吃饭了。
即便承受着崔明宇,那满是厌恶的白眼,楼婧怡也会觉得心安。
现在。
崔明宇却很热情的样子,主动邀请她,坐在一起共进早餐。
楼婧怡愣了下,随即双眸一亮:“好的。”
她快步走过来,坐在了崔明宇的小桌对面。
在老闵有些古怪的目光中,崔明宇给楼婧怡点了几个肉包,又盛了碗稀粥。
他们离婚之前来这边吃饭时,崔明宇都是这样对她的。
“谢谢你,明宇。”
楼婧怡低声道谢。
“楼副镇,你太客气了。”
崔明宇笑着摇了摇头,说:“上次你请我吃了肉包子,这次我也请你吃肉包子。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吧。”
“嗯。”
楼婧怡低低嗯了声,尽管不喜欢吃肉包子,可还是翘起春葱般的无名指,拿起个包子吃了起来。
“哦,对了。”
吃饱了的崔明宇,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楼婧怡:“你知道今天凌晨时,闵柔家失火了吗?”
“什么?”
楼婧怡愣了下,抬头看着崔明宇。
她是真不知道,闵家村昨晚失火的事。
“闵柔家失火了。一场大火,把她家烧为了平地。”
崔明宇慢悠悠的说:“其中,也包括闵柔父母的遗体。”
楼婧怡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下。
“那两个可怜孩子的父母啊,死后还没被人放过。被大火烧的,滋滋作响。”
崔明宇满脸的悲悯之色,目光却盯着楼婧怡手里拿着肉包子。
楼婧怡也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包子。
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胃部瞬间就翻江倒海了起来,慌忙丢开包子,抬手捂住了嘴。
“我觉得就凭楼副镇的智商,肯定能猜出,一把大火烧了闵柔家的人,极有可能是你那位出色的未婚夫。呵,呵呵。”
看着不住作呕的楼婧怡,崔明宇残忍的冷笑几声,起身快步离开。
爱屋及乌。
也可以恨乌及乌的!
楼婧怡宁可背叛家庭和爱情,也要嫁的男人,既然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牲。
那么她本人就算长得再怎么漂亮,以前有多么的出色,现在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哇——
背后传来呕吐声后,崔明宇却看都没看一眼,骑上了自行车。
早上八点。
崔明宇正准备干活,电话响了。
苏百川打来的电话,让他马上去一趟青山市里。
崔明宇知道,舅舅在给母亲打过电话后,崔家马上就做出了反应。
“行,我马上赶过去。”
崔明宇放下话筒,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农技站的站长刘开明。
“明宇啊。”
刘开明笑呵呵的样子,好像他从没有帮赵政钧诬陷过崔明宇那样,看上去就是个爱护小兄弟的老大哥。
“站长。”
崔明宇拉开椅子上,拿杯子要给他倒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忙了,是找你有事,好事。”
刘开明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说:“刚才我接到了张书记的电话,说是要把你调离农技站,去镇大院内上班。呵呵,你可算是脱离苦海,再也不用留在这鬼地方,每天浑身油污的干活了。哎,明宇你以后要是高升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大哥。”
“嘿,我真要高升了,就算忘了谁,也不能忘记站长您的。”
崔明宇脸上浮上了激动之色,催促道:“站长,张书记要把我调到哪儿去?”
“去信访室。”
刘开明语气轻飘飘的回答:“给李中华同志当副手。”
崔明宇满脸的激动,顿时僵住。
信访室是个什么地方,就连农技站看大门的老张头,都知道。
况且张良华把崔明宇这个行政副科调到信访办后,还是给事业副股的李中华,当副手呢?
这对崔明宇来说,那就是最大的羞辱!
“快点收拾下东西,去镇大院报到吧,呵呵。以后高升了,可别忘了要经常来娘家(农技站)看看啊。”
刘开明笑着说完,也不等崔明宇有什么反应,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砰地一声大响。
那是崔明宇怒极之下,狠狠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刘开明听到耳朵里后,却感觉很是悦耳。
接近中午十一点时。
张良华却打来了电话,询问刘开明,崔明宇为什么没有去信访室上班?
“什么?”
刘开明愣住:“他没去?”
“没有。”
看了眼站在桌前的李中华,张良华缓缓的点头,以肯定的语气说:“甚至,他都没来过镇大院。嗯,我知道了,就这样。”
放下电话后,张良华摆了摆手,示意老李先出去。
“这个崔明宇,要抗拒组织的安排?”
张良华微微冷笑了下时,电话响了。
是县长赵刚打来的。
四件事。
一。
下午两点之前,他会带着云湖县分管招商引资的副县长、招商局局长等人,再次莅临彩虹镇。
赵刚这次过来,就是再做最后的努力,挽留下当前正在撤资的私企老板们。
起码,得搞清楚他们为什么撤资!
因此赵刚吩咐张良华,必须得把那13家企业老板,请到镇上来。
二。
彩虹镇的老镇长,今天一早就去了县里,以身体生病为由,递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请书。
为了表示“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的决心,老镇长都把在彩虹镇的二号院(专供镇长居住),昨晚连夜收拾了出来。
县里已经答应了老镇长的辞职,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老镇长这时候脚底抹油,就是不想被卷进13企业撤资事件中,却也没谁为难一个月底正式退休的老人。
三。
鉴于彩虹镇当前的特殊情况,青山市委组织部,会亲自派一个新镇长,明天空降彩虹镇。
至于新镇长是谁,赵刚暂时不知道。
这也足够证明,青山市对云湖县、尤其是彩虹镇近期的工作,相当的不满意。
要不然也不会绕过云湖县,直接从市委组织部空降新镇长了。
“最后一件事。”
赵刚压低了声音:“良华,你帮我调查下,昨天去了彩虹镇的小钧,现在去了哪儿?他到现在还没回家。我真担心,他又私自去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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