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好奇地观望我，我此前受的伤都没有这一刻重，穆黯这厮情场手段强我太多。
刚跟他爹闹翻，也不妨碍我在自己亲外甥面前耍个帅，红衣翩跹，潇洒离去。
找到穆钦时，他还在我离去的地方停靠，受我之托的船夫重诺，倒没有抛弃他。
我花大价钱还清船费，买下他的小船。
穆钦坐在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跳上去，撑竿起船，“先生，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穆钦猛地起身，身量太高撞上船舫，摸索过来抱住我，瘦削的下巴抵在我肩上。
“你去哪了？”
“寻亲。”
“下不为例。”
“先生就不能爽快些？”
小船在绿水青山间摇摆，我轻笑出声，“比如同我白日贪欢，让我贪图美色离不开你？”
穆钦放开在我腰间的手，重新摸索回到船舫端坐。
我撇了撇嘴，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隔的是铁布纱。
一路上风景独好，偏偏有人不听劝，我将竹篙放下，“先生坐稳。”
十数道黑色身影从水底杀出，都是冲穆钦去的，全然把我当空气，不爽得很。
当我手中的灵均落在最后一人身上时，他正预备表忠心，然后慷慨赴死。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
黑衣人一脸错愕。
“因为你惜命，没有像那群蠢货一样，不知深浅就动不该动的人。”
瘦弱的小个子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我可以当你已经死了，想清楚再说。”
月挂高梢，风吹河面，悄然激起一圈圈涟漪。
“尚书府，李珉。”
我说话算数，没有杀他，将他打晕一脚踢进河里。
小船已经渗水，我带着穆钦停靠上岸。
“先生，我可能要离开几日。”
穆钦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不准去。”
我才不管那么多，龙潭虎穴我也闯定了，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就不知道什么叫找死。
我再一次抛下穆钦，不过这一次不是不告而别。
到尚书府时正是一个好时节，外面金戈铁甲，里面层层暗守，那又如何？
我想杀的人，没人保得住。
提着李珉的头从尚书府出来时，暴雨未歇，冰冷地拍打在我身上。
贴心的我将死人头挂在右相府大门前，尚书府死了多少人，就等他们明日赶早去数数。
为了回到穆钦身边，我费尽全部的气力，临了还不忘为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