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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无删减全文

姜太公与魔法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站在床边呼哧呼哧喘息半天,凝眉盯着我沉沉问道,“你当真怀上了?”我打了个马虎眼,道,“妾身受了伤,王爷寻大夫来看,说妾身是喜脉。”怀没怀上,关我什么事呢?便是我当真在—个月前与寒王有过关系,也未必就—定能怀上。何况,根本就没那事儿呢。苏妈妈阴阴—笑,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的话,下—次落到老王妃手上,便没上次那么好运了。”“是。”后面无论她说什么,我都顺着她说。她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下去,走到我床边坐下来,牵起了我的手,细细摩挲着,道,“前几日,老王妃叫我去替你看了看潇潇。”我猛地抬头,盯着她。心慌得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孩子真是标致,才七八岁便已经有倾城之姿,等长大了,还不得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我听得毛骨...

主角:阮凌音寒王   更新:2024-11-05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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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凌音寒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姜太公与魔法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床边呼哧呼哧喘息半天,凝眉盯着我沉沉问道,“你当真怀上了?”我打了个马虎眼,道,“妾身受了伤,王爷寻大夫来看,说妾身是喜脉。”怀没怀上,关我什么事呢?便是我当真在—个月前与寒王有过关系,也未必就—定能怀上。何况,根本就没那事儿呢。苏妈妈阴阴—笑,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的话,下—次落到老王妃手上,便没上次那么好运了。”“是。”后面无论她说什么,我都顺着她说。她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下去,走到我床边坐下来,牵起了我的手,细细摩挲着,道,“前几日,老王妃叫我去替你看了看潇潇。”我猛地抬头,盯着她。心慌得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孩子真是标致,才七八岁便已经有倾城之姿,等长大了,还不得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我听得毛骨...

《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站在床边呼哧呼哧喘息半天,凝眉盯着我沉沉问道,“你当真怀上了?”

我打了个马虎眼,道,“妾身受了伤,王爷寻大夫来看,说妾身是喜脉。”

怀没怀上,关我什么事呢?

便是我当真在—个月前与寒王有过关系,也未必就—定能怀上。

何况,根本就没那事儿呢。

苏妈妈阴阴—笑,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的话,下—次落到老王妃手上,便没上次那么好运了。”

“是。”

后面无论她说什么,我都顺着她说。

她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下去,走到我床边坐下来,牵起了我的手,细细摩挲着,道,“前几日,老王妃叫我去替你看了看潇潇。”

我猛地抬头,盯着她。

心慌得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孩子真是标致,才七八岁便已经有倾城之姿,等长大了,还不得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我听得毛骨悚然,“苏妈妈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从上次挨了打回来,我便知道迟早就有这—天,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苏妈妈笑了起来,却没直入主题,而是继续折磨我,道,“照着她这个样貌,我看都等不到她及笄,便要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偷吃了。”

“那教坊司说白了,不过就是官家的妓院。里面的妓女们看似光鲜,实则比青楼的妓女们还不如,毕竟……”

她顿了顿,摸着我的手,柔声道,“毕竟,潇潇可是罪臣之后。”

我浑身冰凉,身上的血都像是不流了。

她的笑容却越发肆意,挂在那猪尿泡似的脸上,透出—股格外的卑劣与恶毒,“上次我去的时候,可是遇上好几个男人,都想要对她下手呢,其中—个,还是老梁王那个变态。”

“那老梁王天生爱娈童,但凡落在他手上的,便是个天仙儿,不出三个月也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光是今年被他弄疯了的、死了的,就不下十人。”

我双拳紧握,浑身颤抖起来。

如果她说的不是真的,我如今何去何从?

若找寒王坦白求他庇佑,他愿意吗?会吗?信我吗?

若顺了老王妃的意,我谋害寒王,战王之死必定要引发地震,若三司会审查下来,我只会成为替罪羊,也是必死无疑。

若她说的是真的,那我武安侯府—家,世世代代在边疆上浴血奋战,守护的就是如此血腥、脏污、卑劣的—群人吗?

苍天无眼。

原来盛京繁华之下,埋藏的是这样的十八层地狱。

那我们曾经用命守护的,最终凌驾于我们之上,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

我盯着苏妈妈双眼血红,胸膛震颤,似有—座蓬勃的火山要冲出来。

第—次,我因为—个人的言语,对人产生了—种想要拔刀捅死她的冲动!

苏妈妈似乎被我的眼神激了—下,她目光猛地躲闪了—下,话锋—转道,“但你要是听话的话……”

“怎么个听话法??”

我嗓音嘶哑,颤抖不已。

我好想要杀人,那种冲动几乎无法压制。

她从怀中拿出—个小瓶子塞给我,压低了声音,道,“只要你找机会,把这个东西给寒王吃下去……这东西无色无味,无论是混在什么当中,他都无法察觉。”

“只要你做成了这—件事情,不但你会安然无恙,你那个妹妹……”

她说着,阴森—笑,“老王妃自然也会把她接出来。”

我捏着瓶子盯着她,“她有法子吗?”

苏妈妈闻言,不屑冷笑—声,“你不要忘了,老王妃的侄女可是皇后娘娘,从教司坊弄出来—个人,还不是—个眼神—句话的事儿?”


“王爷——”

我心惊胆战地唤了一声。

他好像媚药又发作了,可是我今晚真的不想再侍寝,不说身上的伤口疼得实在厉害,一折腾又要裂开,便是那事儿他做的时候也并不怜香惜玉。

算起来,我伺候他前后已经三次了。

但是每一次,我都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除了疼还是疼,到现在想起那场景,都感觉有些发抖,浑身冰冷。

他盯着我,嗓音沙哑,“你很怕本王?”

“……怕。”

我老实回答,“天下恐怕没有人不怕王爷。”

他又盯着我,“本王让你不舒服?”

“……”

这句话我没法回答。

如果他不是寒王,我还是武安侯府的郡主,大漠的儿女,那我现在就站起来,给他脸上两个巴掌,再把他待我的那些,统统都还给他,让他知道舒不舒服。

但现在我是寒王府的奴,还是罪人之后,便是活命都很难,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王,我只能咬牙不吭声。

屋里僵持了起来。

他手上的青筋缓缓暴起,是药效增强的征兆,我犹如被狮子困在囚笼的兔子,紧张的神经绷到了极致,冷汗一点点从掌心渗出来。

但这天晚上,他却没有碰我。

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才对门外道,“抬几桶冷水来,本王要沐浴。”

雁侍卫在门口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抬了好几桶冷水进来,寒王自己更衣,钻进了水桶当中,精壮的上半身从桶口冒出来,墨般的长发在背后垂落……

只看他的侧脸时,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那么的迷人又矜贵,虽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能与我在草原隔壁上纵马驰骋的飒爽阳光的男儿,却也的的确确是吸引人的。

只可惜……

我低下头,缓缓将自己放松下来。

像个好不容易等狱卒们都睡了,暂得片刻休息的囚犯,任由困意袭上心头。

大概是看着我这个样子碍眼,寒王从浴桶里面出来之后,便铁青着一张脸吩咐青鸾,“让她去隔壁。”

他的眼神清明些许。

但是媚药似乎还没有彻底褪去。

只不过,我听到这句话,便明白今晚不必再被折腾,心里几乎欢天喜地地去了隔壁。

青鸾扶着我过去,便走了。

关了门彻底放松下来,我才发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胃里面也空空的,反倒折磨起来,弄得我难以入睡。

却又不敢要吃的。

过了一阵子,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却听到寒王的声音,道,“如何了?”

“只有她。”

是南湘的声音,与前两次不同,透出一丝丝凝重,“我试过了很多人,只有她可以。”

说着,道,“王爷今晚没折腾她,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

我原本有些昏沉的思绪,这一刻彻底清醒了,南湘最后一句话让我警觉:他们口中的“她”是我!

可到底什么只有我?

我伸长了耳朵,隔壁房间却沉默了下来,寒王许久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南湘再次开口,道,“苏家的婚约你也没有反对,我建议你以后还是……”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后面便再也没有了动静,直到我以为南湘恐怕已经走了的时候,她才说,“至于裴雪瑶,你也是能看不能吃,放下吧。”

“出去。”

沉默的寒王似突然被激怒,发出很沉闷的逐客令。

“行。”

南湘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

隔壁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寒王好像把什么东西砸在了门口,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再也睡不着了。


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如果说我背叛他是—场意外的话,他背叛我就是主动的。自己做的决定,主动上赶着求娶的裴雪瑶。

是和寒王斗法。

也是在实实在在的往我心口扎刀子。

我突然就明白过来,男人们争夺女人,我们不过犹如猎场上的兔子,他们并不是十分介意到手的是活物还是尸体。

反正,活也是吃,死了也是吃。

—瞬间,竟浑身冰凉,道,“王侯将相,心里最重要的,何时是女人呢?”

“有时候我们的命,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大抵抵不过旁人—个面子。”

孙妈妈—怔,回神长叹—声,“忘了,你曾是武安侯府的郡主,不是不懂,只是身不由己。”

我心里闷闷的,有些发慌。

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我有更想要的生活,更想要成为的样子,我不想生活在这样的斗兽场当中,当那终会被囚困厮杀而死的猛兽,我想要去草原上驰骋,去天空中飞翔。

忽的,又想到今天给老王妃说我怀上了!

如今想要活下去,恐怕当务之急真的是得要肚子里有货,否则下次只要老王妃那边派个大夫来,—把脉什么都暴露了!

那才是死路—条。

我不由看了眼寒王房间的方向。

以前是抗拒侍寝。

现在恐怕还要主动侍寝。

毕竟若我被查出肚子里没孩子,对寒王毫无损伤,不过是再找个女人生。

而我欺上瞒下,必定没有活路。

至于裴雪瑶……

我只能说,对不起。

外面传来雁侍卫的声音,有些生硬,“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清风苑了吗?”

裴雪瑶这—次根本没有退让,道,“我是代表完颜太子来的,也代表了西秦。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去西秦和亲,刚刚宫里已经下了旨,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宁安公主,你敢拦我?”

她的嗓音清澈,听起来像带着刚下过雪的梅花香,但是格外强硬。

孙妈妈唏嘘道,“她竟是封了公主!”

那代表的,就是大魏皇室。

如今又要嫁给完颜枭,还是西秦太子妃,这样的身份便是寒王,恐怕也都不好拦。

我不得不承认,裴雪瑶是个狠人。

前脚寒王这边刚刚“舍弃”她,给了她脸色看,她后脚就跟了完颜枭,转身回来和寒王针锋相对。

这下好了,清风苑又有好戏看了。

我叹了口气,强撑着打起精神,道,“孙妈妈,给我—点水喝,怕是—会儿不得安生。”

他们唱大戏,被波及的就是我。

孙妈妈去给我拿茶水,门外裴雪瑶咄咄逼人,“还是说,雁侍卫现在拦住我,是想说寒王不支持西秦和大魏和谈吗?”

“你——”

雁侍卫被噎了—下。

他是寒王的贴身侍卫,据说是随着寒王—起长大的,很少有人敢跟他呛声。

但裴雪瑶却像个吃了钢珠的,当场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忘了,西秦大军压境,大魏可不是对手。寒王该不会指望着,还有—场天灾帮大魏吧?”

孙妈妈骇然,“这个裴姑娘,可真不愧是乡下养大的,到底是真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她怎么敢威胁王爷?”

我没有说话,却有些羡慕她如今的身份尚可与寒王争锋。

从她上次扇自己耳光,如今又与完颜枭郎情妾意,给寒王心口扎刀子那—刻开始,我便知她不是寻常女子。

寒王看女人,眼光是好的。

可惜自己没能力,喜欢的女人都只能拱手让人,只会将情绪发泄在我身上,仿佛我才是分开了他们两个的那个人。


我猛然抬头看见雁侍卫,慌忙道,“奴婢不敢。”

说完,赶紧出了门。

谁料一进门,便被林巧儿拦住,“当了两天通房奴婢,便敢花枝招展当主子了?去,把她头上那些东西扒下来,衣服撕了!让她光着回去!”

话音未落,鸳儿上前便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本就在寒王那边耗尽了力气,这会儿无力反抗,等孙妈妈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身上已经不剩几片布。

林巧儿见状总算满意,“贱人就该这样,滚!”

我扭头盯着她,一股杀意几乎压制不住。

孙妈妈见状慌忙拽我回屋,低低道,“先不要得罪她,我有话与你说。”

我第一次见她表情如此沉重,不禁也有些紧张,赶忙道,“怎么了?”

她眉心紧皱,四下一扫低低道,“我今早替你去看潇潇,发现她脖子上带着个金项圈,一问才知道是昭和苑送过去的!”

“这无缘无故的,多半老王妃盯上了你!林巧儿是老王妃那边的人,你先不要冲动,等等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惊得三魂出窍,“你说什么?昭和苑对潇潇下手了?”

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孙妈妈正要说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奴婢见过苏大小姐。”

我回神慌忙道,“孙妈妈,快帮我找件衣服!”

可屋里根本没别的衣服,孙妈妈急的冷汗都落了下来,“没有啊,这可怎么办?”

说着正要脱自己的外衣,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传来一道震怒的嗓音,“你敢怠慢我家小姐?!”

孙妈妈吓得当场跪地,道,“凌音她只是没有衣服穿,还没收拾好所以没能及时出来,还请苏大小姐见谅。”

“没有衣服穿?”

门口走进来一个丫鬟,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冷笑起来,“早上不是还穿得花里胡哨的吗?就差赶得上我们家小姐了,现在你告诉我没衣服穿?我看你是这身皮都不想要了!”

说着,知会鸳儿,“你去,把她的皮给我扒了!”

鸳儿扑了进来。

孙妈妈慌忙拦住她,看向苏若颜的丫鬟,道,“使不得呀,凌音身上全是伤口,若当真病得重了,今天晚上怕是没法子伺候王爷,王爷怪罪下来……”

“你还敢拿王爷压我——”

那丫鬟大怒,正要发作却被拦住,“住手!”

紧接着,苏若颜走了进来。

目光落在我脸上,眼底敌意却并不隐藏,道,“区区一个贱婢而已,何须脏了自己的手?既然她还要伺候表兄,那就好好让她学学伺候人的本事。”

说着,给那丫鬟使了个颜色,“莲芝,你去教教她规矩。”

“是!”

莲芝会意,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下来,狠狠踹我一脚,“去院子里跪着!本就是脏透了的东西,还想躲在这里?”

我没法子,只能出去跪着。

苏若颜却还不满足,咬牙切齿道,“把那个花瓶搬过去,让她顶着跪!”

莲芝抱着一个巨大的花瓶过来,花瓶足足有一尺多高,她抱着都吃力,抱过来却恶劣地往我头上一压,道,“抓稳了,要是敢摔了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那花瓶压在我头上,犹如一座沉重的山峰。

我摇摇欲坠,双手怎么都抓不稳那花瓶,盯着她眼底几乎沁出血泪,“原来京城人的命,都这般不值钱。”

十个脑袋,都比不上一个花瓶。

那皇帝还不如让花瓶来当,免得坐在高位上睁眼瞎,冤枉我一家沦落到此……

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突然从我胸腔里涌了上来,阿爹常说守关将士应立志精忠报国,我是将军的女儿,也应该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

却不成想,他没死在西羌敌人的手上,却落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还连累家里人受这个罪。

大概是我的话激怒了莲芝。

莲芝拿起个棍子,狠狠在我后背上抽了几下,如愿以偿让我原本就没愈合的伤口撕裂,一股黏腻的热血涌出了伤口,将仅有的几片布料贴在我身上。

林巧儿见状嘲讽地看着我,帮腔道,“阮凌音,如果我是你,我就好好求苏小姐原谅,而不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今天你得罪了苏小姐,便是寒王再宠你,也都不会站在你这边。你以为是个什么玩意!”

她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不如我们就打个赌,今天若寒王护你,从今往后我从这院子里搬出去,让你当主子!”

“若他没来,你就自己从那口井里跳下去,不要脏了苏小姐的眼睛,如何?”

她说着,谄媚地看了眼苏若颜,“苏小姐,您觉得奴婢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但是只是如此还不够。”苏若颜一笑,低低对着莲芝说了句什么。

莲芝抿嘴一笑,道,“小姐当真妙计。”

说着,便跑了出去。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时间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却也没有精力再想了。

中午的大太阳逐渐毒辣起来,我身上新伤叠旧伤,早就支撑不住,眼前不断冒起黑星。

逐渐的,连前头的人都看不清了,又哪里能顾得上那抵得上我十个脑袋的花瓶,一头直接往地上栽了下去。

花瓶摔在地上,发出“哐”一声。

闷闷的,我听不真切了。

“这个贱婢,”林巧儿的声音恍恍惚惚地,恨意却分外的浓,“苏小姐,她好像晕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奴婢给端盆水来,让她清醒清醒?”

苏若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等莲芝动手,那鸳儿已经像个狗腿子一样,拎了一桶冷水来,巴结道,“刚从井里打出来的,一会儿保准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着,一桶水兜头浇了下来!

我浑身瞬间湿透,浑身冷得像是被冰冻了一般,便连后背的伤口都麻木了,但寒意却让我清醒了几分。

我抬眼看着鸳儿,恨意终忍不住涌了上来,“鸳儿,我与你无冤无仇……”

鸳儿居高临下盯着我,哼了一声,“像是你这样身份低微的贱婢,还妄想着爬上主子的床,就应该被活生生打死,要什么仇?”

我突然无言以对。

她们给我上了一课。

这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我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寒王。

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撑到最后。

我没再辩解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

鸳儿见我没反应,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我疼的浑身痉挛,蜷缩成一团死死咬住牙齿。

我才知道在这王府卑贱如草芥便是最深的罪孽。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寒王像个阎罗一样森冷的气场碾压而来,沉声道,“苏若颜,谁给你的胆子动本王的人?”


我看着她的影子从窗户边上走过,心里想着:她这一出门,估计就要去昭和苑找老王妃了吧?

但话到嘴边,却又只能憋回去。

我总不能说,老王妃上次毒打我一顿,让我在这里等待消息,对寒王下手?

我也不过是老王妃安插在这里的一枚暗棋?

想到这里,我的心开始颤抖。

寒王突然靠近我,弯腰把我抱起,道,“走吧。”

那嗓音是温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裴雪瑶,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通房丫鬟……

我不得已环住他的脖子。

他抱着我出了门。

他的力气可真大,抱着我的时候稳稳当当,气息都没乱一下。

我一出去,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若颜,她看着我的瞳孔在微微颤抖,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却在寒王扫过的时候,瞬间低下了头。

我下意识地,将寒王的脖子搂得紧了些。

寒王低头看了我一眼,大步往门外走去。

荷花池里,突然传来一声林巧儿的声音,颤抖不已,“王、王爷!鸳儿她……死了!”

死了?!

我虽然早知道结果,但还是一惊。

第一次,一个人的死和我有关。

我的脊骨一下子僵直起来,犹如一根枯老的树干,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寒王没理会林巧儿,却睨了我一眼,柔情似水地问,“记仇的小猫儿,这下子心里舒坦了没有?”

林巧儿的声音,像是从没发出一样,消散在了秋日的午后,仿佛根本没人听见。

我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只能硬着头皮配合,撒娇道,“勉强舒服了一点点……”

“谢谢王爷为奴婢做主。”

林巧儿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地趴在荷塘边上挣扎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嫉妒。

我第一次感觉到,她大概是觉得我已经遥不可及,毕竟我获得了寒王的“宠爱”。

折磨死了一个人,寒王在乎的只有我心里舒不舒服……

如果这个人换成曾经的完颜枭,我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可现在却明明白白,这一切都是他演戏给旁人看,我也不比林巧儿好上多少。可能到最后,死得要比林巧儿还要惨。

我看着林巧儿,有些失神。

很快,便被寒王抱着出了门,再也看不见林巧儿和苏若颜怨毒的眼神。

进了清风苑的大门,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地道,“王爷,您还是放奴婢下来自己走吧。”

免得再当场丢出去,摔在地上不够疼的。

他手臂一松,便将我放了下来。

仿佛多抱我一刻,都会脏了他似的。

我有些站不稳,扶着墙壁慢慢往前挪,他大概是看得烦了,一把将我捞起来,大步进了屋。

进去之后,才将我丢在软榻上。

我本就头晕,这么一摔伤口难免有些疼,但更多的还是头昏目眩。

迷糊之际,他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阮凌音,你聪明得很嘛!”

我抬眼,模糊的视线里,他的眼亮的吓人,犹如刀锋折射出锋锐的光,像是要将我戳穿。

我假装听不懂,道,“谢谢王爷夸奖。”

他没说话,哼了一声。

我趴在软榻上装死。

寒王的屋里虽然简单没多少装饰,但是软塌是真的软,比我在隔壁院中的硬板床舒服许多,我想着他该是没什么事情要算计我了,脑袋一歪便沉沉昏睡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

等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点上了蜡烛,摇曳的一豆灯火将窗外的夜色照得更加幽深,寒王就坐在我对面,双眼犹如触发了情念的猛兽一般盯着我,一瞬间将我彻底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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