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音苏宝珠的女频言情小说《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杏花村,村子不大,拢共只有三十五户,这次愿意跟着里正走的,有二十六户,剩余的几户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留下。“音音,你在找谁?”苏音频频朝着后方望,一直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等她回应,朦胧的雾气里一道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苏音眼眸微亮,唇角上扬。苏宝珠背着一个背篓,一路小跑。“小姑。”“音音。”两人对视一眼,唇角不约而同的上扬。苏音带着小姑走到大舅舅面前,“舅舅,小姑会跟着我们一起走。”“你想好了?”大舅舅免不得要问上一句。“想好了。”那个家可没什么值得她留恋。二舅母想说什么,但被二舅给拦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苏母抹着泪,一直想着父子三人,猛地见到苏宝珠很是诧异,旋即了然。上辈子死亡的三人,这辈子走上了不同的路。舅舅家有牛车,她有骡车,...
《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小说》精彩片段
杏花村,村子不大,拢共只有三十五户,这次愿意跟着里正走的,有二十六户,剩余的几户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留下。
“音音,你在找谁?”苏音频频朝着后方望,一直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等她回应,朦胧的雾气里一道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苏音眼眸微亮,唇角上扬。
苏宝珠背着一个背篓,一路小跑。
“小姑。”
“音音。”
两人对视一眼,唇角不约而同的上扬。
苏音带着小姑走到大舅舅面前,“舅舅,小姑会跟着我们一起走。”
“你想好了?”大舅舅免不得要问上一句。
“想好了。”
那个家可没什么值得她留恋。
二舅母想说什么,但被二舅给拦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苏母抹着泪,一直想着父子三人,猛地见到苏宝珠很是诧异,旋即了然。
上辈子死亡的三人,这辈子走上了不同的路。
舅舅家有牛车,她有骡车,在杏花村这支队伍里,算是条件最好的一批。除去,里正家里有牛车,就属于杨屠夫家里也有一辆牛车。
其他家里都是靠着男人拉着板车,板车上堆满了一家人吃用,妇人们则在后面或者两侧帮忙推车。
孩子们和老人都是各自走着,没有人能坐车,除了那些不会走路的奶娃娃。
“音子,我想想都不甘心。”
苏音侧头,一脸问号。
苏宝珠低声说了三个字,“苏孝永。”
说到底,上辈子三人会落得那个下场,罪魁祸首非苏孝永莫属。
现在他们走了,而上辈子那个罪魁祸首却什么报应都没有。苏宝珠不甘心,也是人之常理。
“放心,我给他留一个好东西。”
苏宝珠顿时来了兴致,凑到她跟前,“你赶紧说说。”
其实,那东西对于别人而言没什么用,但对于童生的大伯而言却是最好的宝贝。
她托人在后日的酉时一刻,将一份请柬送到大伯手中,请柬内容也很简单,以大伯时常挂在嘴边的好友名义,邀请他去郊外的庄子参加诗会。
从大伯到那庄子上需要半个时辰车程,等他赶到那边,发现被人戏耍后,自然会回来。
这一来一回便要一个时辰,这个时间正好赶上那群流民冲入村子。
大伯与流民对上,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她无法动手,但不妨碍她借刀杀人。
倘若大伯命硬,让他躲过去,那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让他更酸爽。一个人没有银钱,没有家当,孤身一人逃亡,所受之罪,只会比一刀抹脖子更痛苦。
所以无论大伯能不能避开那群流民,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苏音简单说了一下请柬的妙处,苏宝珠眼眸瞪得像铜铃,“音音,你太厉害了。”
本来还一脸不爽的苏宝珠,转眼就神清气爽。
苏家
苏宝珠一大早背着背篓说是去山上找药材,苏家人没有一人怀疑,依旧风平浪静。直到苏孝忠带着两个儿子回来,苏家变天了。
“你说什么?你媳妇和你女儿跟着他们走了?”
“老三,你是不是蠢!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媳妇离开?我生个叉烧,都比生你强。”
“现在你马上回去,将她们带回来。”
堂屋里满是苏老太暴怒的声音。
两个妯娌在听到这个消息,好半晌才回过神。
“弟妹疯了吧?”
二房李氏幽幽开口,“小叔子,你确定弟妹是跟着他们去逃难,还是他们在诓骗你,实则是将弟妹介绍给其他有钱的鳏夫?”
这话不可谓不毒。
“二嫂,你在胡说什么。”
“哎呦,小叔子别生气啊。嫂子我就猜测而已,毕竟昨日杨家大郎口口声声说带弟妹回去祭祖,可转眼就带着他们走了。这满口谎话的,谁知道他们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学隔壁村二麻子那家一样,来一个二卖女儿,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苏老头听的连抽了两大口烟,苏老太更是气得不行。
“你个蠢货!”苏老太忍不住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抽在老三身上。
苏父站着没动,任由母亲打。
打的差不多,苏老头敲了敲烟袋,慢悠悠的开口,“行了。老三,你赶紧去把你妻子和女儿带回来。”
他又看向老二苏孝义,“老二,你跟着老三一起去。若是杨家不同意,你们直接说报官。”
老二不情不愿的点头。
等到老二和苏父两人赶到杏花村时,早已人去楼空,尤其看到杏花村家家闭户,这让一直不太相信李锐话的老二产生了质疑。
回去的路上,苏孝义忍不住问,“老三,你说李锐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苏父摇摇头,“不知道。”
苏孝义只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我就不应该问你。真是浪费我的口水。”
通过苏孝义的嘴,李家村的人也都知晓了杏花村的人都走,这下之前还犹犹豫豫的人家,也准备结伴离开,去追赶李锐他们。
他们的举动,让余下的人变得惴惴不安。
最先坐不住便是老二媳妇李氏。
“娘,我们要不要也准备起来。我这心里有些不安。”
苏老太眉头一挑,“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家人?”
“我、我这不是……”
在婆婆严厉的眼神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上嘴。
“县太爷侄子说的,哪还有错。不听我儿子的,那些人迟早会后悔。”
苏老太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也有些不得劲,见到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的大儿子,忙凑上前,和颜悦色的询问,“儿啊,娘问你,咱们留在家里真的没事吗?”
苏孝永吐着大舌头,“娘,你就放宽心。别学那些蠢的。对了,不是有人出售良田,你趁着这个机会,压低价格多买几亩。等他们知晓消息错误回来时,你就是地主婆,让他们羡慕去。”
苏老太被儿子这么一说,眸光发亮,觉得他说的没错,让大儿媳妇扶着儿子进屋休息,转身进房,与老头子商量买田之事。
漆黑的洞里,一具白骨猛地进入眼帘,猝不及防之下,苏音被吓了一跳。
骷髅的头上那两大大的眼睛,正盯着入口处,好似盯着冒然闯入的人。
苏宝珠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苏音稳定了心神,“没什么,洞里有一具尸骨。”
“啊!”
苏宝珠脸色变得煞白,好不容易压下的害怕,再次被激起。
“苏音,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苏宝珠见苏音没回应,正觉得奇怪,就听到苏音开口。
“你等会儿。”
苏宝珠就见着苏音一咕溜的爬入洞里,从她眼前消失。
借着火光,苏音仔细的打量了那具尸骨,身上的布料大部分已腐烂不堪,但从剩余的布料碎屑,明显能看出是丝绸材质,可见这具身体的主人身前富裕。
从骨骼上能看出,是一名女性,根据齿骨判断,年龄大概在30-45岁左右,视线往下移动,停留在尸体的手腕,上面套上一个玉镯。
取下玉镯,擦掉上面的灰尘,入手光滑细腻,玉体通透,是个上乘的镯子,应该值不少钱。
现在正好缺钱购买物资,这玉镯倒是能解她们的燃眉之急。
咦!
她的手触摸到玉璧内侧有细小的凸起,将镯子凑近火把,眯着眼仔细瞧着,上面似乎刻着一个图案,有些模糊,瞧着不是那么清晰,端详片刻才勉强能看出是一个带着麒麟纹样的图案。
大概是某家珠宝行的标识,能做标识的珠宝行,这东西只怕价值更高。
苏音将玉镯子放入兜里,对着尸骨拜一拜。
既然拿了别人的东西,替她安葬,也是应该的。
苏音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将尸骨拿下去安葬,刚挪开尸体,后方的石块,跟着滚下,露出一个木匣。
木匣的材质是紫檀木,是好木料,摁动了下方的卡扣,木匣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排白花花的银锭子。
她拿起其中一个,放在手中掂了掂,大概有十两重。
每一枚银锭子大小统一、规整,成色上乘。
数了数木匣子里的银锭子,上下两层,每一层十个,总共有两百两。
二百两,在大雍朝可是一笔巨款。
苏宝珠在上面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有些担心,“苏音。”
“在呢。我这就是下来。”
苏音背着尸骨和银子,从上方的洞里下来。
“你背的是什么?”
“人骨。”
苏宝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但看到那木匣子,忍不住好奇问道,“那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
苏宝珠狐疑,弄了捣鼓了半天,才打开木匣子,当看到木匣子里那一排排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瞪得圆溜,激动语无伦次。
“这、这……银、银子,好多银子。”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这银子是她。我们既然拿了人家的钱,理应帮她安葬。”苏音开口。
苏宝珠从惊喜中回过神,不住的点头,看向尸骨的眼神不再害怕,而是感激。
“对、对、对,音子你说的对。”
两人找了一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尸体放入,用土盖住。
等弄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开始下山。她们还不能休息,得将物资给藏好。
苏音再次爬到上方的洞,先在周围撒了一些硫磺粉,铺上一些草,将东西一点点规整好,随后让小姑寻来一块石头,放置在洞口处做一个遮挡。
做好这一切后,外面的天即将擦黑。
两人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的离开,返回家中,至于那一匣子银锭子,两人没带身上。
苏老太是个霸道的大家长,时常会进入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屋子里,时不时翻找,就怕她们藏银钱。她们想攒银子,可比其他人家的姑娘难上许多。
若是让苏老太翻到银锭子,指不定就捅破天,没法收场。
前面就是李家村,夕阳下山村炊烟袅袅,苏音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苏音走到田埂里,往自己的身上,尤其是腿上抹上泥巴,脸上也涂抹了一点。
“你这是……”
“我们现在回去,你娘定然要刨根问底。我们先来对一下说辞。”
苏音将自己打算说了一遍,苏宝珠不住点头。
进入村子,苏音将自己的手扶在苏宝珠肩头,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路上遇到人,都是一脸好奇。
“大丫,你这是怎么了?”
苏音憨憨的笑着回道:“去山上采药,摔了一跤,腿弄伤了。”
“这腿最要紧,养不好,以后容易遭罪。以后走路得当心着点。”
“嗯嗯。”她乖巧的点点头。
但凡有人问,都是统一说辞。
姑侄两人刚靠近家门口,就听到堂屋里传来苏老太中气十足的声音。
“那两个死丫头到现在还不回来,干脆这辈子别回来了。”
“我们老苏家怎么养了这么两个好吃懒做的赔钱货。”
大伯娘非但没劝说,反而火上浇油,“娘,你消消气,那两丫头玩累了自然就回来。只是苦了你这份心,以为她们生病,心疼她们,让她们好好养着,没想到跑出去玩,也不知道帮家里干点活。唉,这样子,以后如何嫁人。”
“咯吱”一声,两人推开庭院的门。
庭院里人听见了,看向二人。
苏母最先注意到女儿的惨样,紧张的冲上前,“大丫,你这是怎么了?”
“娘,没事,就是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脚,脚弄伤了。还好遇到了小姑,不然都不知道怎么下山。”
苏老太听到动静,走出堂屋,双手叉腰,指着两人就骂。
“你这死丫头,好端端的上山采什么药。一点头疼脑热的,又死不人。怎么没把你摔死。”
苏音如同往日一般,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任由苏老太骂。
苏母将女儿护在身后,鼓足勇气,开口道:“娘,大丫也是想省点钱。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用,没钱给女儿看病,才会如此。”
她挽起袖子,默默的抹着泪。
挑着柴,从外面回来的苏老三,也就是苏音这一世的父亲,一见着女儿的狼狈,以及妻子委屈的抹泪,再看看盛气凌人的老子娘,赶忙放下柴火。
“娘,孩子他娘有什么错,你骂我,打我就是。你别气坏了身子。”【注1】
交易达成后,马贩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这两头骡子要砸在自己手里。
骡子虽然比马拉得东西多,速度比牛快,又有驴的耐力,最适合长途驮运货物,但是它有两个最大的缺点。
第一价格比马都贵【马匹价格一般在30-100两以上(上限不定),看品种而定】。
第二骡子无法繁衍,对于农户家而言,非常不划算。
骡子基本上都是商户,军队用得比较多。
这两匹骡子原本是某家商户订下的,哪知道那家商户因为招惹了权贵,下了大狱,这两匹骡子就放在手里好些日子,都没出售出去。
现在出售出去一匹,自然是高兴,越早出售赚头越多。
马贩子的速度很快,让人套上了板车,搬上草料。
两人牵着骡子先去了一趟布衣坊,购置了几件厚实的衣服和被褥、麻布,又买了好些油布,再去之前李掌柜的药铺里购买了不少药品。
粮食还不够多,苏音又去了一趟粮铺,没想到粮食又涨价了,稻米都涨到了三百二十文一斗。
苏音是南方人,喜欢吃稻米,但价格太贵,兜里二百两原本看着多,但一花起来就显得不够用。
她只能买便宜的稷米,这一次没买陈年的稷米,又购入便宜的白面。
骡车上已经堆放不少东西,但被苏音用油布盖着,最上头用草料遮掩着,让外人瞧不见里面的东西。
“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里。”
苏音手指着对面的铁匠铺。
逃荒路上,有一个好的防身武器,能震慑住不少人,增加自己的生存希望。
铁铺老板见有客人上门,即便是女子,也没怠慢。
“姑娘,你需要什么?”
“你们铺子里可有长刀?”
“有。这些都是,你看要哪种?”
苏音看着一排的长刀,样式只有一种横刀,至于仪刀、障刀、陌刀,就并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能用的。
仪刀是贵族所带的配件,障刀、陌刀多用于军队和衙役使用,而平头百姓大多数用横刀。
横刀有长有短,每一把重量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
苏音上手试了试,最终选了两把横刀。
“有短刃吗?”
“有。”
苏音挑选了三把短刃,将挑选好的两把横刀,三把短刃放在面前,又挑选了一个不大的小铁锅。
“老板,算算多少钱?”
铁铺老板心里高兴,这可是大客户,一年到头都难得遇到这样的顾客。
“近两年不太平,材料上涨,这个价格也涨了不少。”
铁匠铺老板怕价格吓到客人,提前打了预防针后,才开口报价,“这横刀五百文一把。短刃,全算你二百六十文一把,锅也算你便宜点,一百文,总共一两八钱八十文。”【注1】
“一两如何?”
铁匠铺老板心头一颤,这小姑娘杀价也太狠了。
“哪有那么多赚头。这样吧,那八十文给你抹了。”铁匠铺老板一脸肉疼的说道。
毕竟,八十文可以买好几斤稷米了。
苏音看老板那肉疼样,笑着道:“老板,不用便宜,送我两把柴刀如何?”
一把菜刀差不多五十文,两把柴刀也就一百文。
铁匠铺老板直接麻了,这丫头太能还价了。
“行吧。”铁匠铺老板心一横,点头同意。
付了钱,带上东西离开。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但有一样东西,是不能缺少的,那便是户籍证明。一旦开始逃亡,有户籍在身,就不是流民,没有户籍证明,只能充当流民。
这次购买的东西多,白日里不方便行动,等到夜色渐浓后,才敢往那座山上走。
苏宝珠举着火把,在前面照明,苏音牵着骡车往山里走,山路不好走,两人走得极慢,时不时用柴刀劈开一条路,好方便骡子行走。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东西规整好。
苏宝珠重新穿回旧衣服,到村子里后,得想办法弄来她们的户籍证明。
苏音在洞里找了一处相对平坦干燥的地方,在上面铺上了一层干草,再将草席放上,准备就这么凑合睡个几日。
晚餐是从镇上买来的是三个肉包子,配着一碗水,对付着过去。睡前,苏音靠近火堆,接着火光,改造了一下新衣服,在上面加了一些补丁,这样也不突兀。
第二日一早,苏音赶着骡车前往舅舅家。
一来练习赶车的技术,二来也是想帮舅舅一家。三则是找帮手,人多力量大,光靠着他们一家人,太过势单力薄,容易成为别人争抢的对象。
若是能说动舅舅他们,安全上又会多几分保障。
苏音有三个舅舅,母亲杨春香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大舅舅,下有一个小舅舅,三个舅舅对母亲不错,连带着三位舅母也不敢欺负她。
大舅舅是木匠,有生意的话,在家里做做木工,没生意时,下地干活。二舅舅与小舅舅两人都是在地里刨活的,但是能打一手好猎,这都归功于太外祖。太外祖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打猎好手。
苏音一抵达杨家门前,在庭院里浆洗衣服的三表妹杨桃花惊喜出声。
“苏音表姐,你怎么来了。”她将目光落在那辆骡车,“这是……”
苏音将骡车赶入庭院,“舅舅呢?”
外祖父和外祖母早两年相继离世,家里就三位舅舅,也各自分家,但住在同一屋檐下。
“我爹、大伯、二伯和娘他们都在田里。这天不下雨,河道里的水都快干涸了。我爹说,要是再不下雨,今年收成可就没了。”说着,小小的人叹了一口气。
整个家里就她和小表弟二人,其他几位年长都在地里帮忙干活。
三表妹给她端来一碗水。
这天气已经晴天了三个月,不落半点雨。不仅仅是此地,整个梅州都是如此。
三表妹叫来在外面玩耍的弟弟,“小湖,去地里告诉娘,音音表姐来了。”
小表弟杨湖应了一声,便往地里跑。
不消片刻,三舅母回来,稀奇的看着庭院的里骡车。
“这骡车是哪来的?你母亲呢?”
“母亲在家里,我今日过来是找舅舅有事商量。”
“你舅舅还在地里忙活。要是不急的话,晌午时你舅会回来休息,到时候你有什么事,与他再说。”
“行。”
苏音帮着三舅母和表妹帮忙拾头家里的活计,等到了晌午,三位舅舅家、两位舅母、四位表哥、一个大表姐全部回来。
“小音,你母亲呢?”
“在家里,母亲让我过来同舅舅们商量一件事。”
见外甥女一脸严肃,三位舅舅也跟着上了心。
李家五蹙眉,“可我这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两人什么好,真是胆小如鼠。”老大不满看着两个弟弟。
“三哥、五弟,苏家老大都去参加诗会了,他说的肯定错不了。你们就将心放到肚子里。”
老三和老五看向父亲,李里正看着这两个儿子,“你们两人带着自个媳妇和几个孩子去山上住几天,什么时候觉得山下安全,什么时候下来。”
“爹!”老三和老五震惊的看着老爹。
“就这么办吧。”李里正看向另外几个儿子,“你们的孩子若是愿意,也让他们跟着—块去山上住几天。”
几人离开堂屋,老三和老五两人对视—眼,越临近黑夜,他们两人的心越是不安。
屋子里自家媳妇早就收拾好了包袱,准备明早趁着村里人不注意上山。
“我想今夜就上山。”兄弟两人异口同声开口。
两人的瞪着眼,眼底闪过诧异,最后相视—笑。
有了决断后,两人与老爹说了—声,带着妻子和自家的孩子,举着火把往山上走。
晚上的村子非常安静,偶有狗叫声。
老三带着妻子和三个孩子,老五带着妻子和—个孩子,双方背着包袱往山里走。
“明早再走不是更好。”老三媳妇抱怨着,“这也不差这—晚啊。”
“你不懂。”老三安抚着媳妇,“早点到山上,我这心里就舒服。”
“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万—没什么事,以后指不定会被村里人怎么笑话。”老三媳妇担忧不已。
说是被村里其他人笑话,实则是被另外几房人笑话,以后定会被他们时不时拿来揶揄他们。
“他们笑话就笑话呗!自个别放在心上就行。”老三宽慰着自家媳妇。
老五背着仅三岁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山下有长龙。”
李家老五闻言,转过身,这—看之下,双眸圆睁。
他声音颤抖着,冲着还在拌嘴的三哥夫妻两人喊道:“三哥,快看山下。”
他这—声,成功让老三的夫妻两人住嘴,齐齐看向山脚下。
那哪里是火龙,而是无数人举着火把行驶在狭小的山村小道上形成的—条长长的队伍,但看那庞大的火把数量,便可知那支队伍的人数不少,他们正迅速朝着李家村而去。
老五媳妇声音颤抖,“这、这是不是杨家说的那个、那个流民来了。”
半夜冲击过来的‘流民’,会是正经的流民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四人面色齐齐变得凝重。
“我下去通知村里其他人。”
老三转身就往山下走,抬腿刚迈出—步,手臂被人死死的拽住。
老三媳妇眼中含泪,“不要去!你现在去了,也是送死。”
他们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现在下山,压根赶不上通知村里人。那群人走在平路上,距离比他们更短、更近,他去了也是去送死。
“可、可是……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
位于山脚下方,处在村尾的苏家院子里,苏父—直想着女儿临走前交代的事情。
今日是第三日,依旧平静,并没有出现什么乱子,甚至还出了喜事,大哥被同窗邀请去参加诗会。
明明—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他的心里总是时不时想起,那日女儿说的话。
刚走出庭院外,远处的火光正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犹如火龙的光点朝着这边而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梦莫不是警示,又或者说是预知梦?
是巧合,还是预知未来,等会儿看看便是。
苏音想到了队伍后方会窜出猛虎,转身往队伍后方走。
杨大树见她离开,打趣道:“苏丫头,不找了?”
“叔,你不是说山石林里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你说的,肯定不会错。”
这话听得舒服,杨大树哈哈一笑。
苏母见女儿回来,“臭草能让你找到这么多,已经很好,哪能有那么多。”
“嗯,不找了。娘,我去后头看看。”
“行,注意安全。”
“嗯。”
根据梦境里显示,猛虎最先窜出的位置,是在尾部。她走到队伍的后方,视线看向周围的环境,应该是穿过石林后不久,那只猛虎突然出现,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队伍后方的几家,都是靠着家里男人拉着板车,速度很慢,女人们则是扶着、推着车子,孩子们走在前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脚下,完全忽视四周。
苏音走进深处,扒开草丛,眸光被一处脚印吸引,形状似梅花,椭圆形,用手掌测量一下,长度和宽度,大概在10-18厘米,深度大约在3厘米。
这大概就是梦中那只成年老虎。
成年山虎凶猛,前肢一击可以产生超过 1000 磅(约 454 千克)的力量,这足以击碎猎物的头骨或肋骨。
如果是打在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即便是上辈子的身体,苏音也无法保证能解决那头猛虎。
苏音找到了二舅舅,“二舅,我在丛林里看到野兽留下的脚印。”
二舅舅一惊,赶忙找隔壁邻居张老汉的儿子替换自己。
二舅舅和小舅舅带上弓箭和砍刀。
“大哥,我和三弟去看一看,你这边注意一点。”
“好。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苏音带着两位舅舅前往自己发现脚印的地方。
两人蹲下身,小舅舅用手测量一下脚印,“长度三点六寸、宽度四点八寸,深度不足一寸。二哥,这是一只成年山虎。”
这里既然留了脚印,那说明这一带有山虎出没。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二舅舅和小舅舅两人,不敢耽搁,立马找到了杨里正。
“里正叔,刚刚音音在丛林里看到了野兽的脚印。我们看过了,那是一只成年山虎留下的脚印。”
“成年山虎。”杨里正大惊。
周围人也都惊住了。
杨大树急急开口,“不可能啊!我从来没听过这条路上有山虎出没过。如果有的话,那些行商、赶路的人都不会走这条路。”
没有人敢冒这个风险。
那可是山虎,一口就能咬死人。
杨屠夫开口,“这几年咱们这一带时不时出现灾情,山里的动物也难熬。山虎跑到这边来,也正常。”
杨里正面色凝重,“老大、老二,你们两人赶紧挨个通知下去,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杨家兄弟两人不敢耽搁,立马将消息通知到每户人家。
“山虎?”
“不可能吧。”有人不信,觉得是危言耸听。
“大川兄弟两人都看过,不会错的。大家都警醒着点。”里正家大儿子杨福解释一句。
“福哥,就一个脚印,指不定那只老虎早就走了。”
杨福一脸正色,“不管它走没走,大伙都警醒着点准没错。要是你自己不怕死,就当我没说。”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村民直接闭上嘴。
这种人是少数,大多数人在听到有山虎后,都很紧张,许多人家将孩子护在大人的中间。
苏音也不确定,那只老虎会不会和她梦里一样出现。
她依旧走在队伍后方,小舅舅与二舅舅两人,一个在中间位置,一个在队伍最后方,前头有杨屠夫在,对方也是狩猎的老手。
看着周围的景物与梦中老虎的地方越来越近,苏音握紧手中刀。
“小舅舅,我看到那边有情况。”苏音用眼神示意小舅舅。
那地方是梦里老虎突然窜出的位置。
小舅舅看了一眼,风平浪静,越是如此,小舅舅神情绷得越紧,他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但没敢轻举妄动,装作什么都不知,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山虎如同梦中那般,突然窜出。
小舅舅拉弓射出,箭羽从老虎头部擦过。
纵然人们有了心理准备,但山虎突然出现,依旧让他们惊恐连连,尖叫声不断。
“啊!”
在山虎出现后,苏音就关注大壮一家。
这一次山虎没有扑向大壮,而是扑向大壮娘。
在大壮娘准备拉扯过大丫替她遮挡时,苏音的匕首从她耳边飞过,越过她们母女两人,射向山虎。
山虎迅速歪头,躲避飞射而来的匕首,然后它还是迟了一步,匕首插入山虎颈脖。
“吼!!”
山虎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山林,震飞林间的鸟儿。
二舅舅与杨屠夫迅速朝着这边奔来,群里其他人壮年,也都拿着锄头、菜刀朝着后方围拢。
苏音刺中山虎,已经让山虎盯上她,吊眼的虎眸露出凶光,张开锋利的牙齿,扑向她。
山路上人多,很容易造成大面积伤害。
苏音果断冲向后方的山石林。
二舅舅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心中惊骇,又担忧。
她做的决定没错,但他们更担心她的安全。
二舅舅几人在背后袭扰,给苏音争取时间,也幸亏二舅舅他们放箭,否则苏音哪有那么轻松,能比得过山虎的速度。
即便如此,山虎也追赶上苏音,转眼就要扑倒苏音。
小舅舅大喊,“小心。”
苏音只觉得后方恶风袭来,一个翻滚,朝着侧边躲过,山虎的牙齿堪堪从背后掠过,要是慢一秒,她只怕非死即伤。
扑倒在地后,苏音连续几个翻滚,躲入石林。
“吼吼!!!”
山虎咆哮,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二舅舅他们也追赶上来。
山虎转过身,冲着他们一行人咆哮,似乎恼怒他们的坏了自己的好事。
众人手持着武器,与老虎对峙,每个人都紧张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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