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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崽离婚后,前夫夜夜堵门哄完结文

火锅丸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人,夫人,你在里面吗?”温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眸。“夫人......”喊声还在继续,透过门缝,温笑听到了,是司机老周的声音。“周叔。”“夫人,真的是你,刚才没看到你,听王妈说,你被关起来了,你怎么样?”“周叔,救我......”温笑声音沉沉,意识涣散,腹部的痛,似是刀搅一般,拧的她无法动弹,每说一句话,冷汗直冒。老周听出了异样,着急起来,“夫人你等着,我这就想办法。”轰隆一声,灰沉的云雾盘踞天空,垂重感压得人喘不过气,雨水瓢泼一般砸下,席卷了整个兰园。“没见过你这种不要命的女人,见红这么久,还去泡水,胳膊还被老鼠给咬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听到嗔怪,温笑眼皮沉沉,慢慢睁开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穿着白...

主角:温笑裴墨离   更新:2024-11-03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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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笑裴墨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携崽离婚后,前夫夜夜堵门哄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火锅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夫人,你在里面吗?”温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眸。“夫人......”喊声还在继续,透过门缝,温笑听到了,是司机老周的声音。“周叔。”“夫人,真的是你,刚才没看到你,听王妈说,你被关起来了,你怎么样?”“周叔,救我......”温笑声音沉沉,意识涣散,腹部的痛,似是刀搅一般,拧的她无法动弹,每说一句话,冷汗直冒。老周听出了异样,着急起来,“夫人你等着,我这就想办法。”轰隆一声,灰沉的云雾盘踞天空,垂重感压得人喘不过气,雨水瓢泼一般砸下,席卷了整个兰园。“没见过你这种不要命的女人,见红这么久,还去泡水,胳膊还被老鼠给咬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听到嗔怪,温笑眼皮沉沉,慢慢睁开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穿着白...

《携崽离婚后,前夫夜夜堵门哄完结文》精彩片段

“夫人,夫人,你在里面吗?”
温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眸。
“夫人......”
喊声还在继续,透过门缝,温笑听到了,是司机老周的声音。
“周叔。”
“夫人,真的是你,刚才没看到你,听王妈说,你被关起来了,你怎么样?”
“周叔,救我......”
温笑声音沉沉,意识涣散,腹部的痛,似是刀搅一般,拧的她无法动弹,每说一句话,冷汗直冒。
老周听出了异样,着急起来,“夫人你等着,我这就想办法。”
轰隆一声,灰沉的云雾盘踞天空,垂重感压得人喘不过气,雨水瓢泼一般砸下,席卷了整个兰园。
“没见过你这种不要命的女人,见红这么久,还去泡水,胳膊还被老鼠给咬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听到嗔怪,温笑眼皮沉沉,慢慢睁开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穿着白大褂,正是之前为她治病的医生。
看清她衣服上的工作牌,温笑开口,声音如砂纸般响起,“谢谢你,乔医生,你又救了我一次。”
乔玉白了温笑一眼,“我是医生,不是神仙,不是每次都能救你。”
“不会了。”温笑缓缓开口。
她打算离婚,离开榆城,今后,不会再来麻烦乔医生了。
乔玉留下医嘱,离开病房,走的时候,骂骂咧咧。
老周谢过医生后走进来,见温笑眉心清冷,劝着,“乔医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又是忙着请急诊科医生,又是催着护士给你打疫苗,人还是不错的。”
温笑摇摇头,她不是为这个。
有的人,面冷心善,而有的人面善心冷,她都明白。
“周叔,谢谢你。”
老周叹了口气,“太太,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先生他是不是总欺负你,这两年每次见你,都在受伤,要不你还是和先生谈一谈,不然......”
温笑知道,老周要说什么,笑了笑,“周叔叔,我知道,我会和裴墨离离婚。”
此言一出,惊了老周一跳,想到这些年,亲眼看到先生对太太的态度,随后叹了口气,“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太太随时开口。”
“周叔叔,麻烦你,送我回兰园。”
“可你的身体......”
“我没事。”
若是被裴墨离发现,她悄悄离开,必然会连累周叔。
他们之间的事情,该她自己面对。
老周带着温笑回到兰园时,天已经蒙蒙亮。
趁着裴墨离还未起床,温笑回到地下室,请周叔将她关起来。
剩下的事情,她有自己的计较。
周叔正为难之际,就听到身后一声厉喝想起,“你在干什么?”
裴墨离眼中闪着怒,温笑上前,还未解释,听到他厉声质问,“谁放你出来的?”
老周犹豫片刻,站了出来,“裴总......”
“是我请周叔叔放我出去,我肚子不舒服,请他送我去医院。”
老周开口之前,温笑站出来,先一步解释。
裴墨离对待下属向来苛刻,若是周叔实话实说,必然会被他连累,失去工作。
“胆大包天,没有我的允许,私自外逃。”裴墨离说罢,眼神移动,落在了老周的身上,“你是裴家的司机,却在替温笑办事。”
老周闻言,眼神灰败,连忙解释,“裴总,不是这样的,是夫人她肚子不舒服,而且她昨晚被老鼠咬了,人也昏了过去,我这才送她去了医院。”
裴墨离声音冷冷,扫过温笑被包扎过的胳膊,“她这个人,满嘴谎言,先是自杀,如今是老鼠咬,你和她同流合污,不用在裴家继续工作了,自己去公司办手续。”
“裴总。”
“滚。”
老周眼神暗淡下来,只好转身准备离开。
“周叔叔,你等等。”
眼看着自己连累了周辉,温笑拉住他后,来到裴墨离面前,“我肚子疼昏倒是真,被老鼠咬了也是真,但我没有想过逃走,我只是想活命,周叔叔救了我,你不该因为这个,将他开除。”
裴墨离逼近,死死盯着温笑的双眸,说出来的话,像是冷冻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算什么,一个连孩子都算计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个?”
“我......”温笑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她是被陷害的,而陷害她的就是他的好妹妹,她本是不打算说的,可如今,因为她的事情,连累了周叔,她不得不说。
“不是我不要孩子,是裴雨宁,她联合王妈,每天假借人参的名头,给我服用丹参,害的我一再流产,保不住孩子!”
“你胡说。”高亢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不一会便到了面前。
裴雨宁急匆匆来到裴墨离面前,噘着嘴解释,“哥哥,你别听她瞎说,不是我,我一直住在老宅,很少来兰园,再说,我和王妈根本就不熟,也不知道什么丹参,怎么可能这么做。”
“王妈已经亲口承认了。”温笑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裴雨宁有些慌张,摇了摇头,眼泪汪汪的开口,“是,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着王妈害你,我是凶手,都是因为我,让哥哥和你有了嫌隙,我现在就走。”
裴雨宁说罢,呜呜的哭着离开。
“雨宁。”裴墨离拉住她,扫过温笑的眼,变得冷冽起来,呵斥道,“你干的好事。”
裴雨宁泪眼朦胧的看着温笑,见她目光灼灼,盯着她,立刻避开,“不要,哥哥,都是我不好,我自私自利,想害温笑,别因为我,让你们夫妻不开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笑听出她的刻意,声音拔高,“裴雨宁,你不必如此,本来就是你联合王妈害我......”
“夫人,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王妈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指着温笑,开始控诉,“我是家里的老人,裴总就是我从小照顾大的,怎么可能害他的孩子。”
说到这儿,王妈哭的难过,“先生,既然太太这么说我,我一张老脸也干不下去了,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王妈一走,裴雨宁也跟着离开,走之前,留下一句话,“王妈,我们走,我们只是外人,不像温笑,是哥哥的太太。”
外人两个字,刺到了裴墨离的神经,“该走的人不是你们!”
他声音落下,眼神如蛇,盯着温笑,“弄虚作假,自杀威胁,现在又开始胡乱攀咬雨宁和王妈,既如此,兰园不能留你。”
温笑的心,在期待中,一点点消磨殆尽,最后被浓浓的失望掩盖。
她仰头笑了笑。
不再解释。
就这么不发一言的看着她,眼神淡漠如霜,像是要把彼此曾经的过往,全部忘个干净。
“随便吧。”
随便他信不信,随便他如何处置她。
眼看着温笑受尽委屈,老周实在不忍,“先生,你不能送太太走啊,太太她怀着孕,出去可怎么活啊。”

“这是我拿给爸的。”温笑说。
裴墨离端着碗,喝着里面的鸡汤,熟悉的味道,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
这鸡汤,陪伴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如今再次尝到,整个人也仿佛变成了个孩子。
那年他十岁,也是他人生中最煎熬最难过的岁月。
如今想想,若不是温笑当年的陪伴,以及他端来的鸡汤,他不会活下来。
过往记忆浮起,丝丝绕绕的情绪缠绕心头,裴墨离看向温笑,眼中怒意散开,被情谊取代。
温笑注意到他柔和的目光。
只一瞬,她便躲开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看错了,认识裴墨离十七年,只小时候他对她温和,自从两家出事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便一落千丈,绝不可能会有其他。
被裴墨离如此一闹,温笑心底的防线散开,她夺过他手中的鸡汤,进了房间。
裴墨离手中一空,心也跟着空了起来。
扭过头,目光追随,跟着温笑一起进了房间。
眼前的地方,摆着一张医疗床,旁边放着各种医疗器械,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萦绕在空中。
温笑来到床边,看着病床上目光紧闭的中年男人。
男人眉毛略粗,双鬓花白,身上插着鼻饲管,虽常年卧床,却面颊干爽,锋利的五官,和裴墨离有几分相似。
“爸。”
一声爸,带着哽咽,从喉咙溢出,接下来的话,内疚与痛苦,已经咽了进去,无法说出。
这几年,温笑一直没有勇气走进来,如今见到,心底愧意涌现,不是滋味。
忍住眼泪,温笑将鸡汤喂进鼻饲管,随后按摩了一阵,离开房间。
出了屋子,她贴墙而站,胸口像是堵了一块,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那场意外,公公现在依然是吃茶风云的企业家,可如今......
她想的清楚,以后,即便她和裴墨离离了婚,她也依然会经常来老宅,照顾爷爷和公公。
这是父亲的债,她得背。
想清楚这一切后,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转身准备离开,抬头和裴墨离一双深邃的眸子碰在了一起。
她拿起碗,下意识就要离开。
“你在躲我?”他居高临下的问。
温笑擦干眼泪,仰起头看向他,承认道,“对。”
“为什么,你在怪我?”裴墨离声音一扬,言语间皆是惊诧与不满。
温笑避开眼神,不去看他。
五年了,她嫁给裴墨离五年,从未想过去怪他,可如今支离破碎的心,她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
温笑的拒不回答,在裴墨离看来便是挑衅。
他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拽进了主卧。
大门关上的瞬间,他将她丢在床上,整个身子跟着压了下去。
三年了,将温笑送走之后,他要的是一个听话懂事的温笑。
可现在她回来后,又是提离婚,又是还嘴,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再不压制,她会有一天,彻彻底底的飞走,再也抓不住。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裴墨离不安。
仿佛只有按进怀里,揉进心里,她才能听话。
“裴墨离!”温笑怒吼,“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想到这个房间,如今住着裴雨宁,想着他们兄妹之间的种种,她便觉得恶心,疯了一样挣扎,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
裴墨离吃痛,这才松了手,但冷漠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上前一步,沉闷的气氛笼罩在她身上。
温笑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恐惧的看着他发疯的样子。
“裴墨离,这里现在是你和裴雨宁的卧室,和我在这里睡,你就不怕她会生气?”
许是提到裴雨宁起了作用,裴墨离果然后退一步,眼中欲念退了几分。
温笑嘴角讥笑,心中依然波澜不惊。
顺着这个话茬,她继续开口,“你这么在意裴雨宁,就该给她一个合理的位置,这样偷鸡摸狗和她在我们的婚房,你......”
话未说完,霸道炙热的吻,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斩断了她后面的话。
似是作为惩罚,裴墨离点到为止,很快便松开,“宁宁是我妹妹!再污蔑她,我会让你后悔!”
她最后悔的,就是认识裴墨离。
如今的生活,已经糟糕彻底,还能有什么更后悔的。
“你急了。”温笑声音轻轻。
“你任性蛮横,欠裴家两条人命,我是在替你还债!”
罪恶被一次次提醒,温笑整个人已经疯了,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直视裴墨离。
“是我父亲害了你的亲人,可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我也嫁给了你,一直在弥补你,而且,我失去了两个孩子,被你们丢出去,三年,我不欠你们的了。”
温笑满眼失落的看向裴墨离,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可没想到,她话音落下,却听到他说。
“那些弥补远远不够,不过是两个未成形的胎儿而已,雨宁和我,失去的是我们的父亲!”
不就是?
那两个胎儿,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竟如此轻飘飘的开口,仿佛失去的不是孩子,而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
温笑喉头哽了哽,眼眸被水雾覆盖。
心中所有的痛,已经化为无法释放的怒。
她笑着摇摇头,“裴墨离,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呵,你这样的罪人,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温笑哭哭笑笑,跌跌撞撞的离开。
坤叔远远看到,担心不已,“少爷,这里离市区要一个多小时,我让人送少奶奶出去吧。”
“她自己要走,随便她。”
温笑走了。
沿着马路边,一步步的离开。
黑色迈巴赫从身旁疾驶而过,溅了她一身泥水。
她面无表情,挽起裤管,继续前行。
手机响起,温笑神情缺缺,声线低沉,然而,听到那头是人力资源部打来的电话后,强撑着精神起来,“对,我是温笑。”
“不好意思温女士,你的简历不符合我们公司要求。”
温笑一惊,早上还好好的,说约她面试,如今怎么被拒了。
然而,没等她问为什么,那头便挂断电话。
不知所措之际,两通电话紧接着响起,另外两个设计公司打来的,内容出奇的一致,拒绝温笑面试请求。
攥着手机,温笑如坠冰窖。
为什么?
她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没有工作,叔叔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工作之路被堵死,温笑闭上双目,抬头绝望而又痛苦。
正烦闷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耳边有刹车声,摩地而起,尖锐刺耳。

温笑木然的表情慢慢龟裂,片刻之后,猛然扭头看向医生,眼中从疑惑到希翼,再到震惊。
孩子?
她的孩子,不是没了吗?
疑惑之际,她听到医生说,“孩子还在,刚才是你丈夫吧,他似乎对你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流这么多次,子宫膜比纸都薄,所以我替你瞒了一会,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到你。”
温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随后心中蓦然一软,忍了许久的眼泪潸潸落了下来。
“谢谢。”
太好了,孩子还在,她的宝宝还在。
她从床上爬起来,不顾医生的阻拦,跪在病床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谢谢她,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医生叹息一声,她能救人命,却不能救心病,只能将人送回病房,嘱咐要注意休息。
谢过医生,温笑平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嘴角含笑,眼角有幸福的泪涌出来,慢慢滑落,流至耳窝。
她摸了摸肚子。
喜极而泣。
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点开置顶头像,愣了片刻。
那是幼时的她,也是父亲一直使用的头像,这些年,她寄人篱下,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给父亲发语音。
八年过去,已经发了上千条语音。
虽然都是未读,但她能倾诉的地方,只有这里。
在这世上,除了爸爸,没人愿意听她在想什么。
“爸爸,我又怀孕了,这次,我不能让墨离杀了他,我要留下他,我想把这孩子生下来,等孩子大了,我就去找你,我们父女两一起在地下为裴家人赎罪。”
打了保胎针,又开了几盒药之后,温笑执意要离开医院。
医生没办法,只能尽量叮嘱,“回去好好卧床,一个月内,除了去卫生间,其他时间,尽量不要活动。”
温笑道了谢,拿着药离开医院。
路过观察室,阵阵欢笑从里面传来。
“哥哥,医生的话你听到了,只是一点心慌嘛,都说了是小事,你非要这么着急,看把你紧张的,会都不开就来了。”
是裴雨宁的声音,清脆透亮,很是欢喜。
“你的事,没有小事,乖,回去好好躺着,修养好了再去上学。”
温和耐心的叮嘱,温笑不用看脸,已经能想象到裴墨离嘴角的宠溺。
她自嘲一笑。
曾经,他也曾这样疼过她。
只是现在,换成了别人。
温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酸涩压下,转身离开。
“温笑。”裴雨宁看到她,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儿?”
温笑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抱着裴雨宁的裴墨离。
温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注意到裴墨离抱着裴雨宁的手后,很快收回,“我来看病。”
“你身体这么好,也会生病啊,不像我,心脏不好,哥哥总得为我担心。”裴雨宁说完,抱着裴墨离的脖子。
“哥,你快放我下来,温笑不舒服,你陪她好了,我只是心脏病,没关系的。”
“自杀而已,不用管。”裴墨离淡然的眸,扫过温笑缠着纱布的手腕,黑眸冷得像是能淬出毒来。
“啊!”裴雨宁惊叫一声,似乎才发现温笑手腕上的伤口,“哥,你快关心关心温笑,她自杀就是想让你多陪陪她,要不就白死了,你快去啊。”
“不用。”裴墨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峻如铁,看向温笑,“真想死?医院28楼跳下来,不用抢救。”
温笑胸口被一团郁结堵住,仿佛身处无处可逃的绝境里,只剩下无声的自嘲和无助。
她抬头,看着高不见顶的医院大楼。
跳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恍惚间,感觉到腹部一痛,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她该死,但不该连累孩子。
她的手在腹部前停留片刻,勾起一抹苦笑,“裴总说的对,未来有一天,我会考虑。”
裴雨宁看在眼里,思绪一转,扬高声音,嗔怪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温笑每次自杀都是闹着玩的,又不可能真的死,你还认真了,是吧,温笑。”
温笑注意到裴墨离眼中的审视,解释道,“不是,我原本真的打算......”
还未说完,就被裴墨离打断,“等你死了,再跟我说这些。”
话落,裴墨离抱着裴雨宁走了。
温笑立在原地,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湿了头发。
想着自己还怀着孕,她去医院商店买了把伞,小心翼翼的踩着雨水离开。
迈巴赫从地下车库出来,司机老周一眼就看到了温笑,也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纱布,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裴总,太太受了伤,要不要......”
话还未说完,就被裴墨离打断,“开车!”
一个动不动就假自杀威胁他,靠苦肉计逼他原谅的人,不配与他同坐。
老陈叹息一声,犹豫片刻后,开车离去。
车子从身边驶过,没有停留。
温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担心挤公交会流更多血,她拦了辆出租,回了兰园。
王妈见她回来,看了看时钟,开始埋怨,“太太,三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回来,先生吩咐过,你出门不能超过一小时,这次你去了哪儿,做了什么,给我说一声,我好给先生汇报。”
温笑心情本就低落,听到这话,扭过头,茫然的看向王妈。
她是照顾裴墨离长大的老人,在家里,与其说是保姆,不如说是半个婆婆。
以往,温笑每次出门,都要跟王妈打声招呼,回来的时间也要卡点,超时了,会被记下来,晚上等着裴墨离盘问。
如今,有了孩子,她不希望未来,自己的宝宝和自己一样,圈禁在此。
她告诉她,“自杀没死成,在医院抢救,裴墨离知道。”
说罢,她侧身走进去。
王妈愕然了片刻,这才注意到她手腕渗血的纱布,看她离开,对她的背影喊了句,“太太,你别想着死,你们温家,还欠裴家两条命呢。”
温笑顿住脚步,再次抬起的时候,如同千斤,缓步向前。
温笑走后,王妈回到房间,关起门来,打了个电话,“小姐,温笑她割腕了,没死,你知道啊,孩子没了啊,好,那个东西,还要不要继续放,行,我明白了。”
温笑的卧室在二楼,上楼左拐第一间,是整个兰园最大的卧室,也是她和裴墨离的婚房。
将保胎药藏在了衣柜里,她换了湿衣服,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竟睡了过去。
她睡的不安稳,噩梦连连,没睡一会,震天响的关门声,像是在耳边炸开,将她惊醒。
她猛然睁开双眼,和裴墨离鹰隼般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一句话,惹的所有眼神,齐刷刷的落在温笑的脸上。
尤其是裴墨离,质疑的目光带着焦灼,滚烫的射过来。
温笑浑身紧绷,周身的毛孔开始舒张,汗毛倒立。
感觉到周围不同的目光,她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看向周叔,笑着开口,“周叔叔,乔医生说我流产伤身,这才昏了过去,以后想要有孩子,也很难了。”
她的话,含蓄隐忍,老周听明白了,温笑这是要隐瞒怀孕的事情。
想想也是,裴总的性子,还有他那个霸道的妹妹,若是知道夫人孩子还在,她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
“是,夫人,你得好好养着身子,要不然,落下毛病就麻烦了。”
老周反应迅速,说罢之后,看向裴墨离,“先生,我犯了错,你开除我,太太是无辜的,她身子虚......”
“是啊哥哥,把温笑留下来吧,她还要住在兰园,继续给你生孩子呢。”裴雨宁接了话,看向裴墨离。
此话一出,裴墨离看向温笑的眼神,从冷漠到厌恶,“王妈,让人把她送回去,什么时候认了错,再接回来。”
裴墨离丢下命令,头也不回的离开,裴雨宁讥诮的看了温笑一眼,追上裴墨离。
王妈来到温笑身边,指挥着保镖行动,“太太,请吧。”
温笑被两个保镖压着,送到了姑姑家。
姑姑姑父将她迎进门,他们拉着她坐下,倒了杯水送到手中,欢迎她回家。
看着她们脸上堆砌的笑,温笑没动。
她在这里住了六年,从父亲出事后,她便被带到姑姑家生活。
这六年,她从一个娇小姐,变成了保姆,稍有不对的地方,便是打骂交叠,如今,她被裴家丢出来,他们不打反笑,实在有些奇怪。
“这孩子,回自己家了,还拘束什么,快,回房间休息一会。”
温笑被送回房间。
立在屋内,听到门外咔嚓一声响动,温笑意识到什么,忙打开门,却发现门外已经被铁链反锁。
屋外,姑姑姑父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养了她六年,不能白养,现在娶个媳妇多难,留在家里给儿子当媳妇,表兄妹怎么了,这年头,是个女的就行,再说,她这模样,配咱儿子,凑合。”
温笑眉心紧锁,悬着的心瞬间揪紧。
他们竟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想让她嫁给表哥。
不行。
她要逃出去。
然而,看着屋内被钢筋焊死的铁窗时,温笑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灭了。
逃不掉,她该怎么办,留下来任人宰割吗?
正不知所措之际,门外似有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温笑浑身僵硬,眼看着一个头顶绿毛的男子嘚嘚瑟瑟的走进来,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流光闪烁,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口上,贪婪邪笑。
“妹子,可以啊,真他娘的漂亮,来,哥哥疼你。”
粗壮的身子靠近的那一刻,温笑用尽浑身力气,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痛叫一声,屋外姑姑姑父听到动静,闯了进来,看儿子倒在地上,给了温笑一巴掌,随后将她压在墙上,“来儿子,现在就把人办了,女人都嘴硬。”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
“别过来!”温笑挣脱开左手,随手抓起手边的酒瓶,压着内心的颤抖,声音冷硬,“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然而,她哪是三个人的对手。
话音落下,换来的是阵阵耻笑。
姑姑已经上手,开始脱温笑的衣服,姑父则去夺她手上的酒瓶。
耻辱一寸寸的笼罩下来,温笑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用力夺过酒瓶,砸在床边。
“你,你干什么,裴家把你送来,叮嘱过了,我们怎么处置你都行,你逃不掉。”
姑父话音落下,温笑冷笑一声,随后破碎的酒瓶跳转方向,对着自己的脸,划了下去。
殷红的血,伴随着疼痛,一并流下来,染红了T恤。
姑姑和姑父尖叫一声,纷纷退后。
表哥也惊叫一声,嫌弃的转过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门再次被关上。
房间内总算清净下来。
温笑丢掉酒瓶,跌坐在床边,冷静的用纸巾,捂住脸上的伤口。
她就知道,表哥垂涎的是她这张脸。
在姑姑家六年,她无数次被他欺辱,一次次逃离求饶,皆是因为她这张脸。
如今,她干脆毁了。
本以为,没了容貌,一切将回归平静。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她被姑父打晕,丢到一辆面包车里。
意识消散之前,他听到他说,“二十万,卖远点,儿子要娶媳妇,便宜处理了。”
再次醒来时,温笑只觉得吵吵闹闹,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
她听到外面的唢呐声,欢喜激昂,像是谁家要办喜事。
挣扎着坐起来,低头摸了摸肚子,却看到自己身上的T恤,不知何时变成了大红喜服。
唢呐声越来越近,在耳边炸开,这一刻温笑彻底惊醒过来,透过门缝,看到屋外密密麻麻吃席的人,脑袋嗡的一下。
想起来了。
她被姑姑和姑父卖了。
怎么办。
恐惧爬上心头,温笑强压下心中的郁闷,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要逃走,必须趁乱离开,否则,会一辈子困在这里。
屋里有窗户,虽小了点,但爬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她打开窗户,然而,下一步行动还未开始,门咣当一声开了。
温笑迅速反应过来,矮下身子,利落的滚到了床下,她屏住呼吸,看着一双走进来的大脚。
“小媳妇,老公来睡你了......人呢,不好了,跑了,那娘们跑了!”
咋呼之声,越过唢呐,吃席的众人纷纷落了筷子,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很快,小山村热闹起来,纷纷抄起家伙,朝着窗户外的后山,追了出去。
温笑坚持了许久,直到外面声音消失,这才小心翼翼的爬出来。
确定四下无人,她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的离开。
走出大门,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山,她没了方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肩膀上,被人拍了一把。

裴墨离说罢,便离开兰园。
温笑被王妈带到地下室。
“太太,你有今天,那是你应该的,谁让你父亲是杀人凶手,害了裴总和小姐的父亲。”
两年了。
她是杀人凶手女人的事情,被王妈日日挂在嘴边。
温笑的耳朵已经麻痹。
她作为父亲的女儿,父亲的罪,她该担着,但这份罪,只欠了裴墨离和裴雨宁的,与王妈何干。
“王妈,我不欠你的,你为什么害我?”
明明是丹参,却骗她说是人参,她竟喝了整整两年。
亏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体不好,保不住孩子,一次一次的失去,整日在自责中度日,没想到,症结竟在这里。
“我可没有。”王妈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我害你什么了,你有证据吗?”
她哪来的证据。
即便有,裴墨离信,证据才有意义,他不信,即便证据摆在眼前,也无济于事。
如今,她只想要一个真相,“是裴雨宁,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王妈只是冷哼一声,绕着弯子骂,“是又怎么样,杀人犯的女儿,还想给裴总生孩子,宁宁小姐的父亲,为了救老裴总丢了命,只有她,才有资格当裴太太。”
王妈说完,砰的关上门。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光线隔绝,一室黑暗。
恐惧席卷而来,温笑贴墙站着,抱紧自己,缓缓滑落在地,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溢满眼眶。
原来如此。
果真是裴雨宁。
可他们是兄妹啊,即便不是亲的,毕竟被裴家领了回来,认了下来。
他们要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温笑摇摇头,一时间笑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裴墨离是因为爱,才这么恨她,有多爱才有多恨,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默默的承受着,可现在看来,她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被人玩弄的傻子。
温笑屈膝蹲在地上,难过了许久,一颗纠结的心,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她父亲是害了两条命,裴雨宁父亲死了,裴墨离的父亲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这两年,她为裴墨离付出了那么多,若他和裴雨宁有意,她愿意成全他们。
想清楚这一切,温笑疲惫的心,慢慢舒缓下来,跌坐在地。
地下室地势低洼,雨水不知何时已经灌了进来,鞋子里也被雨水涌满,温笑起身,抹黑找了几个纸箱铺了上去。
纸箱打开,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叫声,似是有什么东西,从手背爬了上来,窜到了背上。
“啊!”惧怕在黑暗中炸开,温笑尖叫着弹起来,去抖背上的爬物。
然而,那东西动作灵敏,温笑抓了几下,便摔倒在地。
各种恐惧被莫名放大,温笑身子不由的发抖,挣扎之中滑到在地,倒地的瞬间,她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弓着腰,护着肚子,后背着地。
一声闷响后,她倒在地上,痛感从腹部袭来,密密麻麻的散开,疼的浑身发抖。
“救命,救我......”温笑忍着痛,在雨水中爬到门口,艰难拍门。
然而,许久都无人反应。
她渐渐没了力气,眼眸微眯,指尖落下,昏死过去。
——
老宅内。
裴雨宁焦急的在客厅踱步,见裴墨离来了,泪眼朦胧的跑过去,委屈的鼻尖红红,“哥......”
她一哭,裴墨离更加着急,接过佣人递的纸巾,帮她擦眼泪,“不哭,告诉哥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雨宁靠在裴墨离肩膀上,伤心的抽泣着,“哥,你可来了,我屋子里有虫,我害怕,我再也不要睡觉了。”
裴墨离看向佣人。
佣人立刻呈上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只没了气息的蟋蟀。
“裴总,小姐房间,不知什么时候爬进来一只蟋蟀。”
裴墨离看着,眉心微皱,“立刻安排,清理整个庄园。”
佣人为难的看了看外面的天,黑压压的,而且暴雨连天,“裴总,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
“现在!”
慷锵有力的声音一出,打断了佣人后面的话。
“不怕,已经安排下去,很快就会处理妥当。”
“哥哥,你对我真好,我太喜欢你了。”裴雨宁抱着裴墨离的手,“可我还是怕,清理的人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我怎么睡觉啊,要不,你带我回兰园好不好。”
“好。”
裴墨离应下来,便带着裴雨宁离开。
老宅内,佣人们叮叮咣咣的清理,吵醒了已经入睡的老爷子。
拄着拐杖来到大厅,看着趴在地上忙忙碌碌的下人,老爷子问,“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管家坤叔走过来汇报,“雨宁小姐被蟋蟀吓到了,少爷要求清理整个庄园。”
“胡闹!”老爷子拐杖戳在地上,“快十一点了,清理什么,一个蟋蟀闹成这样,以前她没进裴家的时候,住在菜市场,有这么讲究吗?”
“是。”坤叔摆摆手,示意佣人推下去,扶着老爷子回了房间。
靠在床沿上,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笑笑这孩子怎么样了,当年的事情,和笑笑没关系,墨离啊不该对她那样。”
坤叔帮老爷子盖好被子,“老太爷就放心吧,少爷和少奶奶啊,一起长大,有感情基础,过了这个坎,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
黑色迈巴赫驶入兰园。
裴墨离下车,打好伞,护着裴雨宁下了车。
进了屋,裴雨宁便粘在了裴墨离的身上,不肯下来。
裴墨离知道她需要自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乖,去你自己的卧室。”
裴雨宁不愿意,哪怕这房间是裴墨离请了知名设计师专门为她设计的,她也不喜欢。
整个兰园,她要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女主人的位置。
“不嘛,哥哥,我怕,我要和你一起睡。”
裴雨宁的手腕,掉在裴墨离的胳膊上,撒娇恳求。
裴墨离不忍拒绝,笑的和煦,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进了房间,裴雨宁倒在大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哥哥,快来。”
想到她害怕时红红的双眼,裴墨离到底没忍心,坐过去,陪在了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肩,声音温和,“睡吧,哥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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