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捧着花坐在床边，一手撑着脸认真的看着对方说道。
林玉书面上虽无异常，也可能是因为太过瘦弱，看不出太多，可他的心也在这一瞬跌至谷底，毫无血色的面容又憔悴了几分。
他微微开口，嘴唇颤抖着不知该从何说起，“一定…要走吗…”
“嗯，原本我没打算这么早的，但是夫人说了，未来几日，府上的年轻姑娘都要被送走了，我不想被送到其他地方，干脆同夫人说了。”
“为何…要走…我时日无多…为何不能再陪陪我……”
清涟没想到林玉书会如此失态和伤心，在她的记忆中，林玉书说话总是温柔带笑的，极有风度，从未有如此哀求他人的悲状。
但，即便留下也不能帮助到他，更何况她还有更想做的事。
“其实太医说了，若你熬过这个冬天，将来或许有机会医治，熬不过也没关系，你这命，我给你吊着！”
林玉书眼中的光逐渐凝固，消散。他苦笑着，以为这是少女在安慰他。
“你要走…走去哪？”
“我要闯荡江湖！游历天下！”少女忽的起身，一脸兴奋的直指天边。
“我自记事起只知道寺庙和林府，这天下之大，我想去看看。”
“那很好…万水千山，大漠孤鸿，也该去见识见识了…”
林玉书咽下喉中的艰涩，替对方想着将要发生的美好，这些何尝不是他的心愿呢？
他也想去看看，可也只能想了…
……
林府一下子少了许多年轻姑娘，剩下的都是家丁和几个老妈子，那几位老妈子又时常被林夫人叫去谈话，这偌大的林府也冷清了许多。
寒露渐重，刺骨的寒风肆意的从窗外袭来，浮动架子床上悬着的浅青色帐幔。天光灰蒙，透过层层窗纱细细晒过，洒在寝房的青砖地面上。
林玉书平静地躺在床上，斜眼看着飘零的雪，只见他早已骨瘦如柴，唯剩一丝微弱的气息，他仰面朝天地躺在炕上，瘦弱的身躯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