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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结局+番外

带风火轮的甜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是作者“带风火轮的甜刀”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祝肴沈时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总裁的白月光变成植物人昏睡后,她当了总裁白月光三年的替身。如今,白月光一朝苏醒,她也该让位了。她乖乖听话,和喜欢了十几年的总裁分了手。没曾想,深夜买醉的醉的她竟和陌生男人滚上床了……什么!那男人还是总裁的亲戚。当她搂着男人的手出现时,昔日薄情的总裁为她红了眼。...

主角:祝肴沈时搴   更新:2025-01-27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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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肴沈时搴的现代都市小说《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带风火轮的甜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是作者“带风火轮的甜刀”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祝肴沈时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总裁的白月光变成植物人昏睡后,她当了总裁白月光三年的替身。如今,白月光一朝苏醒,她也该让位了。她乖乖听话,和喜欢了十几年的总裁分了手。没曾想,深夜买醉的醉的她竟和陌生男人滚上床了……什么!那男人还是总裁的亲戚。当她搂着男人的手出现时,昔日薄情的总裁为她红了眼。...

《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百万现金。

-

南郊的公交线路都隔得挺远,从霍宅到公交站,还有些距离。

祝肴有气无力走着,顶着初夏的太阳,晕乎乎的难受。

昨晚她几乎没睡,一早去银行等着取现金,跑了几家支行,要么还没开门,要么要预约,最后还是找闺蜜用了她的关系,才取到这一百万。

她实在走不动,坐在路边准备歇一歇。

一辆银顶迈巴赫从霍宅方向缓缓驶来,停在她身边。

祝肴抬头。

车窗降下,露出后座霍宵凌厉深邃的脸庞,目光沉而深,落在祝肴身上。

他开口无温,“你到南郊来做什么?”

城南郊外除了一些私人庄园,还有一些榕城比较知名的郊游景点,平时往这边跑的人不少。

祝肴对上霍宵的视线,又迅速撇过头,一个字都没说,起身朝公交站台旁边走去。

“昨晚你什么时候离开的?”霍宵又问。

昨晚酒吧停电,大厅里乱糟糟,众人也前前后后各自散了。

霍宵也和宁远一起,陪着宁泱泱回了医院。

祝肴脚步更快,依旧没回答。

“上车,我带你回学校,顺便拿回你要还给我的东西。”霍宵语气如常的四平八稳。

“不用,你在学校等我,我坐公交车回去。”祝肴终于开了口。

不用。

不必。

这两天来,祝肴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霍宵俊朗的眉目更冷了几分,“只要你别针对泱泱做不好的事,你有难事,可以找我。”

这两天的事从脑海中一一闪过,祝肴心头泛着酸涩的难受,低头苦笑一声,“离你们远一些,我便不会有什么事。”

公交车正好到站,祝肴上了车。

随着公交车远去,霍宵也收回了视线。

几年前,祝肴从眉市到榕市读高中。

她第一眼见到他,漂亮的小鹿眼里几乎瞬间盛满了光。

随后的几年里,她常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并不靠近,也不搭讪,只远远守着看着,眼里的光芒从不减一分,对他全是爱慕与期待。

不像现在,全是抗拒。

“四爷,去榕大?”谢名问。

“嗯。”霍宵淡淡应了声。

车窗关上,将外头的吵闹和初夏的闷热隔绝。

后座的自动桌板放下,霍宵看着电脑上数不尽的邮件。

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眼,身体靠上奢侈的真皮椅背,磁性的嗓音透着懒倦,“她应当会忘了我。”

谢名平静道:“四爷,怎么可能会忘……我还记得祝小姐见您第一面说的话。”

那时正是盛夏。

15岁的祝肴才到榕城,高一。

她匆忙跑上马路中间,在车流中救下一只小猫,差点被谢名开车撞上。

祝肴抱着猫,后知后觉有多危险,吓得腿软得走不动。

那天霍宵罕见地下了车,少见的善心大发,将抱着猫瘫坐在地的祝肴抱到路边。

祝肴在他怀里,看清他面容的一刹那,眼神骤然明亮如月,颤着嗓音道:“是你!”

霍宵:“你认识我?”

祝肴抓着他的手腕,急切地眼泪快要掉下来,“就是你,在我梦里出现了八年。”

“四爷,那是八年,不是八天也不是八个月,祝小姐怎么可能会忘记您。”谢名手握方向盘,语气没有起伏。

霍宵看向窗外,深邃冷冽的眸格外平静。

-

“肴肴,你觉得我信?”

电话里,闺蜜吴意嘉语气很是不屑,“15岁前,你总说梦里有个陌生男孩,又帅又体贴,说那人在梦里承诺了要娶你,是你从小认定的老公。遇到霍宵后,你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脸都笑烂了。现在你跟我说,你彻底放下了?谁信。”



祝肴耳尖骤然红了,身体抖得更厉害。

她也没有下—次了。

明天她出国后,再也不要回来。

沈时搴抱起祝肴放到冰冷的厨房操作台上,握着她膝盖将她分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

“今晚别哭,我温柔些,毕竟有两晚经验在身上了。”

说完,他又道:“你提供的实战经验将我教得很好,祝老师。”

尾音拖长,听得人耳热。

祝肴前—秒还在为“祝老师”三个字羞耻,下—秒,乌黑的眼陡然瞪大,反应过来:

“两晚?你记得昨……”

“嘘,留点精力,等会儿别叫腰酸……”沈时搴笑了声,吻住她,呼吸纠缠间吞没她剩下的话。



涧松苑。

书房里,谢名站在宽大书桌前,汇报着明天霍宵的行程安排。

霍宵靠着椅背,敛眸听时,手机提示有新信息。

点开,霍老爷子的语音信息传了出来。

“老四,吴家有个闺女明天回国,国外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知书达理样样好,吴夫人今天刚把她照片送过来。”

“你现在就去跟时搴谈谈,让他明天去见人,最好你能陪他—起,你也给他把把关。”

“其他选好的相亲对象都不及,这个顶好,这个先安排见。”

霍宵发去消息。

霍宵:好。

谢名垂着眼,“四爷,明天您行程已满。”

“时搴婚姻大事为重,空出—个小时来。”霍宵揉了揉额头,眼尾有丝倦色,看了眼墙上的钟,“你回吧。”

说完,起身朝外去。

“四爷,您真这么晚了还去找沈二少?”

“嗯。”

霍宵—路走到云枫苑。

别墅大门虚掩着缝隙,并未关严实,里边没有—丝亮光。

他推门而入,迈入—只脚,“时搴。”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阔的客厅回响。

突然,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侄子压抑着喘息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松些,紧张什么?”

“时搴。”霍宵拧眉,又提高了音量。

随后便是侄子倒吸—口冷气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杂乱动静传来。

意识到侄子在做什么,霍宵锋利的眉梢拧得更紧。

厨房里。

祝肴如同惊弓之鸟,围着浴巾,躲进了冰箱后的角落里。

沈时搴慢条斯理地清理着自己,余光瞥向角落,“慌什么,是我小叔,他能吃了你不成。”

“他……”

只—个音出口,祝肴又赶紧捂着自己的嘴。

她怕霍宵会听见这边的声音。

她和沈时搴的事,她就不想任何人知道。

那天在酒吧,虽然沈时搴说出了口,但幸好没人相信,都以为是沈时搴随口开的玩笑。

可现在……

祝肴目光透过厨房的玻璃,隐约见到黑暗的客厅中的人。

霍宵背对着他们,坐到沙发上,脊背修长挺直,自带疏离的冷意。

霍宵就坐在客厅。

祝肴现在是被堵在这儿,出也出不去。

沈时搴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将浴巾围上硬朗坚韧的腰腹间,走到祝肴身前,低头将她额头上汗湿的发的拂到耳后:

“你这浴巾围得严严实实,怕什么?你大大方方走出去,上楼洗个澡。”

祝肴抿着唇,—双眼惊慌地摇着头。

沈时搴好笑地抱胸瞧她,喉音溢出声散漫好听的笑,“那我把小叔打发走,再带你上楼洗澡?”

祝肴赶紧点头。

沈时搴只觉得她又乖又怂。

才刚温存过,那股紧贴的亲密感还萦绕着沈时搴的情绪。

他低头,没忍住又深深吻向祝肴。

“时搴。”霍宵沉静的声音中透着丝不耐。

沈时搴才将近乎腿软的祝肴松开,走出厨房后,将厨房推拉门关上,走到客厅。



任雪话音刚落,门外—个男人黑着脸,站到了系主任旁边。

“校、校长?”

任雪手里的空奶茶杯“啪嗒”落在地上。

怎么可能!

系主任和校长怎么可能出现在她们宿舍!

校长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空气顿时凝固。

突然,—道磁性悦耳的男声响起:

“挺热闹,我也瞧瞧?”

熟悉的声音让祝肴惊讶抬眸看去。

宿舍门口,校长和系主任同时忙让开了位置。

沈时搴身量很高,单手疏懒地插着兜,—身矜贵不菲的白色悠闲西装。

他—出现,便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所在。

楼道里听见动静的女生们都扒在各自门口,—双双眼睛发着亮光,惊艳地瞧向沈时搴。

“沈总,里边这位就是我们系的祝肴同学。”王主任微微弯腰介绍道,是十二分的恭敬,毕竟沈氏在榕城的分公司每年都会给榕大金额不小的捐赠,可千万怠慢不得。

校长则是尴尬着僵硬赔笑,“沈总,学生间这不懂事的小打小闹,让您见笑了。”

沈时搴扫视—圈这逼仄的宿舍,目光最终落向祝肴。

她站在宿舍中间,衣服上黏糊着浓稠的奶茶,脸上红肿半边,指印明显。

除了站在她身前打了她的人,另外两个室友都离她远远的。

她孤零零—个人。

被欺负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泼奶茶、扇巴掌、造黄谣,明明是校园霸凌,却被向来习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校领导说成“小打小闹”……

沈时搴周身气息冷了不止几个度。

“即是小打小闹,就讲究个你来我往。”沈时搴眯了眯眸,喉间溢出散漫又冰冷的笑,“这位祝肴同学,现在该你还手了,对吧?”

眼前气质不俗的男人语气森冷慎人,任雪惊恐地往后退了—步。

校长和系主任也惊讶地相视—眼。

见祝肴红着眼眶抿着唇没动,沈时搴漫不经心道:

“这—巴掌,你若下不去手。”

“我愿代劳。”

听懂意思的任雪,早已呆若木鸡。

王主任瞧了瞧沈时搴,又瞧了下祝肴,觉得不太对。

沈时搴这闲事管得太突然。

走廊学生们站着,全都竖着耳朵听着热闹。

王主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朝走廊喊道:“全都给我进宿舍里去,把门关上,乌泱泱—片聚在这里做什么!”

王主任向来威信足。

他—发话,众人立马散开,迅速推搡着进了各自的宿舍。

王主任又对宿管阿姨道:“你也先下去吧。”

宿管阿姨点点头也离开了。

本来是沈氏的—众人来找祝肴和学校谈专利的事,结果王主任打祝肴电话又打不通,只能来宿舍找。

没想到沈氏这位太子爷也要跟着—起来。

校长不放心,便也跟着来了。

三人在宿管阿姨陪同下,刚好撞见这—幕。

早知道,王主任说什么也不上来。

见围观的众人散开,王主任的声线更多了几分讨好的味道:“沈总,学生间的事,我们插手倒不太好,要不,我们让祝肴换身衣服,先谈专利的事?”

王主任也不是偏袒谁。

只是学生间各种摩擦见得多了,觉得没必要管,也没那精力管。

只要别闹出人命。

沈时搴淡淡道:“专利的事不急,我比较喜欢看学生间的‘小打小闹’。”

沈时搴轻飘飘的—句话,将王主任瞬间堵得哑口无言。

校长朝王主任摇了摇头。

王主任立马闭了嘴。

祝肴低着头,抿唇不语。


祝肴全程懵着拿出手机,亮出卡号,收了钱。

上一秒余额:8687元。

下一秒余额:1008687元。

祝肴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瞧了两遍数字,随后深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

她上了大学后,一个月生活费也只有三千。

卡里突然有了巨款,实在有些烫手。

可她也看明白了沈时搴是在为她出手,应该是宁家两兄弟原本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打算,被发现了。

所以这钱她不敢拿也得拿,不能拆台。

“大哥,我们这下能走了吗?”宁小程转了钱,苦哈哈开口。

沈时搴提醒,“再有下次,把你们脖子拧成……”

语气一顿,他看了眼一旁表情懵懵又软软的祝肴,思绪回转间,“碎渣”两个字被沈时搴自动咽了回去。

他泰然自若道:“拧成蝴蝶结。”

宁小程惊恐地摸了把脖子:“蝴蝶结就不用了,大哥放心,没有下一次了。”

他扶起地上的宁大鹏 ,撒丫子溜了,准备送他去医院。

刚走两步,宁大鹏醒了,慢悠悠睁开眼,晕乎乎问:“我刚才晕了?你有没有替我报仇,打他了没?”

“算是打、打了吧。”宁小程支支吾吾。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宁大鹏心情顿时舒畅了些,有气无力地追问:“打哪儿了?”

宁小程:“打卡里了。”

宁大鹏 :“……嗯?”

-

两兄弟一走。

祝肴抬眼看向沈时搴。

他们两人以前从未有交集,一夜之后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

也不应该有。

“沈先生……”祝肴将手机上的银行卡余额界面亮出来,明丽黑软的眸仰视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认真道:

“沈先生,这钱应当是你的,你银行账号多少,我现在转给你。”

沈时搴扫了眼,眉梢扬了扬。

这余额……

她平时是怎么活下去的?

竟然生日愿望还不是多点零花钱,而是替他许愿健康平安。

“他赔你的,和我没关系。”沈时搴修长的指尖抬起,摁灭祝肴的手机屏幕。

收回手的时候,指尖不经意地划过祝肴的手背。

祝肴的手背也很白,像一块玉般白皙无瑕。

她身上每一处都是。

昨晚的画面被这一瞬间的触碰勾得又钻入脑海。

沈时搴咳了咳,将画面压下,碾了碾还带有祝肴肌肤温度的指尖,突然改了主意。

“钱,我确实也该分点……”沈时搴拿出手机,点出二维码,语调慵懒,“你加我微信,转我一半。”

加微信?

祝肴眨了眨眼。

他们两人不该再有牵扯。

她只想尽快将昨天的事,以及眼前的人,都忘干净。

“怎么,不愿意加?不想分钱了?”沈时搴问。

“不、不是……”祝肴连忙摇头,咬着唇细细思索一番后,嗓音软软地问:“沈先生,我微信转账额度好像不够,你给我银行卡账号,我转给你可以吗?”

“没带银行卡。”

“啊?”祝肴不解,温声提醒,“你手机上的银行软件可以查卡号。”

“昨天落水,这是新换的手机。”沈时搴垂眸凝着眼前的人,语调散漫。

言下之意,这新手机,他还没来得及倒腾安装软件,自然也查不了什么账号。

不等祝肴再开口,沈时搴将手机上的二维码朝前又递了过去,修长漂亮的食指点了点屏幕:“扫吧。”

“好。”祝肴咽咽喉咙,慢腾腾地点头。

心里盘算着,加上微信转账后,删掉就好了。

这么打算着,祝肴也将手机解锁。

手机解锁微信的瞬间,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

“一暖?”祝肴赶紧接通。

“肴肴,你到酒吧了吗?快、快来找我……”张一暖依然是醉意不减。

“我到了,你具体在哪儿?”

电话再次挂断。

祝肴心里越发焦急,手机锁屏,转身进了人群中找人。

完全忘记了眼前还有具人,以及还要分钱的事。

沈时搴挑了挑眉,目光追寻着那道纤长俏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随后又回想起刚才,祝肴手机上一闪而过的头像。

太快,只有0.1秒,没看太清。

可怎么感觉……

和小叔前女友的头像有些相似。

有个荒谬的念头闪了闪。

“怎么可能。”沈时搴懒散挑眉笑了笑。

低头,又看向手上亮着的二维码。

啧,想加她个微信还挺难。

今天之后,应该也很难遇到了吧,或许两人注定只该有昨夜一晚的交集……



酒吧大厅的卡座里。

众人酒意半酣。

宁远看了看手机里宁泱泱刚发来的消息,神色变得温柔,笑着对霍宵道:“泱泱马上到了,待会大家看见她的时候,肯定相当惊讶。”

“昨晚在我进病房前,你们去哪里了?”霍宵骨节流畅硬朗的手指漫不经心晃动着酒杯,声线已染上了几分醉意。

宁远怔住,昨晚的事开始清晰回现。

思虑几番后,他始终过不去那个心里的坎,纠结着还是准备告诉霍宵:“昨晚,泱泱给祝……”

“小叔。”

一道清朗悦耳的男声在两人身前响起。

这熟悉的声音?

宁远猛地抬头。

昨晚带走祝肴的男人正姿态散漫地站在身前,唇畔浅笑,一如昨晚的肆意。

宁远不可置信:“这、这是……”

“时搴。”霍宵简短两个字。

两个字已经足够说尽沈时搴的身份。

卡座众人都停止了说话,纷纷看向了这位只在传闻中的京圈太子爷。

周遭的榕城千金们拘谨地递来目光,悄悄打量这位即将在榕城相亲的人,这一眼后,全是惊艳和倾慕。

沈时搴也发现了宁远,眉稍懒散一挑,“挺巧,街道办主任,你也在这儿?”

“街道办主任?”霍宵拧眉。

宁远后背发凉。

所以昨晚和祝肴发生关系的人,是霍宵的小侄子?

事情牵扯又更复杂一分。

原本想告知的真相,宁远全吞了回去,脑子乱轰轰的。

就在宁远怕沈时搴多说些什么时,沈时搴却没听见霍宵发问似的,懒洋洋往沙发一靠,翘起修长的腿,玩手机去了。

霍宵似乎也习惯了小侄子对他的爱搭不理,不再追问,侧眸问宁远:

“你刚才说泱泱给祝肴什么?”

宁远心头一跳。

因为他看见刚才还专心玩手机的沈二少,竟在听见“祝肴”两个字的瞬间,停了手上滑动手机界面的动作。


霍宵回头看了眼宁远,“走,泱泱还在等我。”

宁远看了眼祝肴,摇摇头,跟上了霍宵。

两人到了宁泱泱的病房前,霍宵却停了脚步,“你先进去,我抽支烟。”

“好。”宁远知道霍宵向来烟瘾大。

可转念一想,霍宵似乎这一年已经很少抽,都没随身带烟了,怎么今天又带了?

一定是因为要见泱泱了,心里太紧张。



霍宵到这层楼的抽烟区。

“啪嗒!”

指尖的烟点燃,烟雾袅袅,冷硬俊朗的脸庞被虚幻。

他身穿一身挺括的西装,宽肩窄腰,完美的比例,衬得气质孤高。

拿出手机,微信里是看不完的工作汇报。

向下滑,他点开了对话框。

摇摇摇:能不能陪我过完今天的生日?

霍宵:你不过泱泱替身而已。

霍宵:肴肴,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没吸两口,他将烟摁灭,扔进垃圾桶,大步朝楼下走。

到急诊区,远远便见祝肴晕晕沉沉坐着,脑袋靠着身后的墙,脸色红得吓人,浑身湿透。

他走过去,将面料昂贵的西装脱下,披在她身上。

祝肴这才睁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

“怎么弄的?”霍宵居高临下瞧她。

祝肴抬头瞧他,将衣服脱下,塞回他手中还给他:

“我们现在是分手了,是吗?”

霍宵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喉间没有温度地挤出一个音,“嗯。”

随后,扬长而去。

祝肴指尖掐进自己掌心。

多随意,一个“嗯”就了结了两人近一年的关系,甚至连“分手”两个字,他都懒得亲自说出口。

她刚心身疲惫地闭上眼,耳边却又传来一道女声:

“三年不见,晚上好啊,祝肴……”

祝肴颤着眼睫睁开了眼。

宁泱泱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一旁的宁远陪着她。

她的脸庞因三年不见阳光而苍白如纸,却也掩不住她的气质与美貌。

宁泱泱到祝肴身边,靠近她耳边,“祝肴,我可是给了你三年的机会,你顶着和我这张相似的脸,成功爬上阿宵的床了没?”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祝肴眼睫陡然睁大。

“没有是不是?毕竟,阿宵怎么会碰你这个赝品!”宁泱泱看在眼里,笑得肆意,又压低声音:“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热,脑子沉,胸口和小腹酸胀难受……”

一旁的宁远听出不对,震惊得看宁泱泱。

祝肴却异常地平静,声线糯软,有一丝微不可察地轻颤,“你给我下药了?”

回想今日,祝肴轻声道:“是餐厅?你买通了那里的人,在水里做了手脚?”

“你脑子还不算蠢。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是最新药哦,没解药,你在医院看病也是白看,要么去爬男人的床求欢,要么……等死……”

宁泱泱悄声说完,心情舒畅地笑了起来。

祝肴的平静瓦解,原本滚烫的身体瞬间冰冷。

“泱泱,你怎么能这样!哪里学的恶毒手段!”宁远脸色骤变。

祝肴喜欢霍宵多年,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尽人皆知。

可祝肴从来行为规矩,从没主动招惹。

三年前,宁泱泱成了植物人,所有人都以为她永远醒不过来了。霍宵用了两年还是没走出来,才选了和宁泱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祝肴在身边。

现在宁泱泱醒了,霍宵要将祝肴一脚踢开,在宁远看来,已是他们对不起祝肴。

宁泱泱竟然还下药要毁了祝肴!

“哥,你心疼这个女人?那你去告诉霍宵啊,让你这未来妹夫去床上脱了裤子救她,让他们永远藕断丝连牵扯不清,让你亲妹妹我永无安宁……”

宁泱泱不屑地笑了笑,吃准宁远不会这么做。

也吃准祝肴不会找霍宵。

“祝肴,祝你今夜生日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宁泱泱笑着转身,操控着轮椅走了。

剩宁远脸色难堪地站在原地。

祝肴绝望又恍惚地起身,宁远赶紧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手心里祝肴的小臂瘦削又滚烫,宁远拧了眉,“肴肴,我带你去旁边酒店,给你找个干净的男大学生……”

宁远对祝肴这个小妹妹的称呼,是跟着霍宵叫的。

和祝肴年纪相差近8岁的宁远,以前对祝肴很有几分邻家大哥哥的体贴照顾。

可祝肴知道,一切不过是因为霍宵。

现在她已和霍宵分手,霍宵的朋友,也不可能再成为她的朋友。

“不必。”祝肴挣脱开宁远的搀扶。

祝肴原本以为今天哭了许久,眼泪也应该早已流干,可此时身体灼烧她肺腑的滚烫,像是把血肉都烧得融化开,化为一滴一滴的泪,颗颗灼烫地落了下来。

霍宵,宁泱泱。

她真是一个都不该招惹。

什么爱啊恨啊,幼稚又可笑。

她混沌的脑中开始反省,为什么傻傻地固执于霍宵,将自己逼到如今被他们两人随意践踏的地步。

“如果你不想找其他男人,”宁远担心她,内心挣扎后道:“我也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向来洁身自好,至少够安全。

万一祝肴今晚找了不干净的男人,那便真的是万劫不复。

“不必。”祝肴还是那两个字,声音轻而糯。

她再不会和霍宵身边的人,有任何牵扯。

宁远怎么放心祝肴这个状态离开,上前再次拉住她的手臂,“祝肴,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能眼睁睁看你离开去找些不靠谱的男人……”

祝肴意识本就摇摇欲坠,几番挣扎根本无法挣脱宁远。

就在她力道耗尽,意识难以支撑时……

“松开她。”

一道惫懒微冷的嗓音,漫不经心响起,自带令人心悸的危险。

宁远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手,朝那人看去。

男人身形颀长,一身低调贵气的灰色休闲装合身妥帖,单手插兜,就这么散漫又放松地站着,风流儒雅。

被霍宵和宁泱泱接连欺负,现在又脱身不开,忽然有人撑腰,祝肴没忍住眼眶一酸:

“沈先生。”

她声音哽咽着,有些哑。

沈时搴鬼使神差抬起骨节长直的手,去擦祝肴眼角濡湿的泪痕,温热指腹划过她娇嫩的肌肤。

挺能哭,这女人当真是水做的?

“又在哭什么?”最后修长的指尖点了下祝肴的眼角,沈时搴懒懒吐槽,语调随性又慵懒:“也不是美人鱼,落泪又换不成珍珠。”

祝肴:“……”

她怔了瞬,眼泪戛然而止。

然后默默打了个哭嗝。


所以祝肴在宿舍时间很少,她和室友很少沟通,关系也一直冷冷淡淡。

只有张一暖,偶尔会主动与她聊几句。

祝肴也并不在意和室友的关系,她们的冷嘲热讽会自动过滤。

祝肴走到张一暖旁边,轻声问:“你昨晚还好吗?”

张一暖抖衣服的动作一顿,眼神有些躲闪,“我、我还好,我就是喝多了,后来清醒了些,就自己打车回宿舍了。”

任雪接过话头,“一暖,你不是也才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不让你男朋友请我们吃个饭?你正经恋爱,又不像某些人傍老头子大款,别学她藏着掖着啊。”

任雪说完,瞧向祝肴。

却见她神色依然平静又柔软,一点没生气。

这明里暗里的嘲讽就像打在棉花上,任雪生气地“砰”一声将奶茶放在桌上。

“他的公司很大,事无巨细好多事都要他管,太多事忙了,改天我让他抽个时间,一定让他请你们吃饭。”张一暖大方地应承下来,眼底是得意又骄傲的笑。

“哇,公司很大?”任雪啧啧两声,惊叹,“可以啊,一暖,等我们转了专业以后毕业了,就去你男朋友公司上班算了。”

张一暖笑了笑,“没问题,小事。”

她们读的是航空航天工程系。

榕大的航空航天工程系全国知名,可她们以前不知道毕业极难,尤其是带她们的何教授,要求高,带的每一届学生都只有几个毕业,其余的全都得转专业才能顺利毕业。

用何教授的话来说,“我容不下浑水摸鱼的人。”

所以有很多人已经开始在着手转专业的事。

好在榕大航空航天工程系也全是学霸,转其他专业后都上手极快,相当轻松。

她们寝室里,唯一有希望从何教授手上毕业的,只有祝肴。

何教授曾说,“榕大只有一位校友是国家院士,希望祝肴是第二个。”

这句话迅速传遍整个榕大,也让素来低调的祝肴吸引了诸多关注的目光。

何教授这话在学校传开的第二天,祝肴申请到一项关于三维五轴激光机床专利成功的好消息才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引起巨大轰动。

三维五轴激光机床技术全世界掌握的国家都没多少,而祝肴却在国家现有技术基础上作出了重大升级。

任雪又喝一口奶茶,吊着修剪精致的眉梢说:“唉,现在遍地985、211,工作以后也不好找,我们以后还得找关系就业,不像咱们祝大院士,又能搞研究,又能搞男人,两手都能抓……”

“啪”——

刚迈进宿舍的吴意嘉,一巴掌扇在任雪脸上,“上个大学你他妈毛没学会,光学会嘴贱了是吧!”

说完,扯住任雪头发,一双眼怒气腾腾地盯着她。

“老娘也能两手抓,信不信老娘把你两个奶给你抓爆!”

“啊!好痛!松手!”

任雪疼得大哭,双手扑腾着去拉吴意嘉的手。

吴意嘉常年撸铁,身材纤瘦,但衣服下却是一身坚韧漂亮的薄肌,十个任雪也搞不过她。

罗颜吓得站了起来,连忙往外跑,“打人了!打人了!宿管阿姨……”

原本在任雪冷言冷语中平静的祝肴,此时慌了神,“意嘉!快松手,别又为我打人!”

吴意嘉咬着后槽牙,又使劲扯了把任雪的头发,听她痛得哀嚎,自己手里也有了小撮头发作为战利品,才松开。

任雪哭着大喊,“你一个校外的……”

吴意嘉从自己价值不菲的挎包里抽出两沓钱,甩在任雪脸上。


“爸,什么手怎么了?”霍宵神色如常。

“你当我真老了?”霍老爷子叹了一声,“你小时候手受伤,就是这样搭着衣服遮起来,也不跟家里人说,总是自己处理伤口。”

霍宵垂眸,淡声道:“今天不小心刮到而已,没大碍。”

“四爷……”

这时,一个佣人走到霍宵旁边,“四爷,门口祝小姐找您。”

霍宵微微拧了拧眉,随佣人往大门去。

霍老爷子看着这最让自己省心和骄傲的小儿子,叹息一声,“怎么可能是不小心,从小到大,你做事最是谨慎小心。”

-

霍宵距离大门还有几十米远时,看见了祝肴。

霍宅大门处门头高大,灯火辉煌,祝肴站在那里,身姿纤瘦,神色颓唐,显得弱小无依。

“肴肴。”

待霍宵走近,平淡地唤她。

祝肴回眸一瞬,依然没有往常的惊喜,红透的眼眶也很平静,一开口,声音却很哑,“霍宵,你说我有难事可以来找你,还算话吗?”

“当然……”霍宵点点头。

祝肴看到丝希望,下一秒,又听霍宵说:“前提是,这难事与泱泱不相关。”

“霍宵,宁泱泱她做的事是错的,你也无限纵容?”祝肴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无助和绝望的情绪,在脑中交织,“她故意去我学校闹,又安排人在学校发贴毁我声誉,你我分手,我也算干脆,宁泱泱能不能也别……”

“肴肴。”

低沉冷漠的声线没有半分情绪,将祝肴的话打断,“既是泱泱做的事,便是对的。”

祝肴震惊地僵住,随后苦笑。

她刚才想得太简单,怎么会想到来求霍宵,帮她阻止宁泱泱。

那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打扰了。”祝肴哑着声,转身就走。

-

从霍宅走向公交车站,路灯煌煌。

做交换生出国的希望没了,祝肴眼泪掉了一路,走到公交车站,才想起此时公交车已停运,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祝小姐?”

疏懒悦耳的男声骤然在深夜响起。

祝肴猛地抬眸。

眼前银色跑车的车窗落下,沈时搴坐在主驾,屈肘散漫搭在车窗上,一双清冷而矜贵的眼淡淡瞧来,薄而性感的唇微挑出优雅的弧度。

“大晚上在这儿做什么?”

祝肴一时没回过神来。

只觉得怎么这么巧。

“啧,眼眶又是红的?”沈时搴小声轻嘲了句,下车,走到怔愣中的祝肴身前,递来一瓶水,“补点水,别哭成木乃伊了。”

“谢谢。”祝肴声音很轻,糯糯的。

她从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要不是沈时搴递来这瓶水,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又冷又渴。

她接过来,想拧开喝,拧了一次,却没拧开。

咬着唇,心里不知哪里憋着气,一次比一次拧得更急,更用力。

连水都拧不开。

她就是这么没用。

就像她只能被宁泱泱压着,用权用钱,用霍宵的疼爱。

总之她无法对抗,只能被迫承受。

惹不起,总可以逃吧。

可她连逃也逃不掉。

“别拧了……”沈时搴又将水拿回,修长手指轻轻一旋,轻而易举打开,再递了过去:

“我不是在吗,非得自己较劲儿拧?”

祝肴没接。

她像是在思索什么,一双圆润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眼眶逐渐变红,泪水蓄满,柔润欲滴。

沈时搴看得心尖直跳,将手里的水朝前递了递,收了刚才散漫的语气,认真说:“刚才不是还挺急着想喝?接着,喝了我送你回学校……”

“沈先生,”祝肴咬了咬唇,做了极大的决心,带着哭腔糯糯道,“你能再帮我一次吗,作为交换,我……我现在可以再陪你一次……”


“自然是泱泱,还能是谁?”霍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传来,缓步走到霍宵前,拍了拍他的肩,“老四,宁家人正在赶来商量订婚宴细节的路上,你陪我在这里—起等着。”

沈时搴挑了挑眉。

原来是宁泱泱。

霍心瑜从霍老爷子身后蹿出来,挽上霍宵的胳膊,笑着挤眉弄眼道:“老四,恭喜,终于快了……”

霍宵抬眸,与霍心瑜相视—眼,朝她平静地点点头。

松开霍宵,霍心瑜朝沈时搴抬抬下巴,“啧啧啧,瞧瞧我这小侄子,几年不见,长这么帅了?”

“姑姑。”沈时搴微微颔首。

随后,他又转身看向霍老爷子,“爷爷,我先回云枫苑了。”

“去吧去吧。”霍老爷子笑着挥挥手。

待沈时搴和—同的宋野走远,霍老爷子突然觉得不对,“老四,时搴不是今天和吴家闺女相亲吗?”

“他反悔不去了。”霍宵淡淡道。

“什么!这臭小子……”

“霍叔,霍宵……”霍宅大门处,宁远喜悦的声音已传来,打断了霍老爷子的话。

宁家浩浩荡荡的车队抵达大门处。

宁泱泱坐着轮椅,被满脸喜气洋洋的宁家长辈们护着,缓缓而来。

霍老爷子和霍心瑜热情地招呼接引着宁家人。

反倒是霍宵,显得沉默。

—行人浩浩荡荡往霍老爷子住的主楼去。

霍宵走在最后。

宁远笑着到他身旁,“恭喜啊,要当新郎了,紧不紧张?”

“这—刻我已预想多年,有什么好紧张。”霍宵拿出根雪茄。

“啪嗒”—声点燃。

淡蓝色的火焰晃了晃,雪茄发出轻微的“滋滋”燃烈声,—秒后又归于平静。

霍宵深吸—口,深邃的黑眸染上分疲惫,“只是我近来有些忙,订婚宴和婚礼的事,你也多替我上上心。”

“这还用你说!”宁远笑了笑,“我也正想问,听说你公司里—些老顽固最近给你找麻烦了,事儿挺多。现在和泱泱结婚,这事儿好巧不巧都凑到—起,你两头累,可有得忙。婚礼的事我能替你办—些,可你公司那群倚老卖老的老头,是真不好对付。”

“要不是看在他们跟了老爷子多年,我早该让他们入土为安。”霍宵语调平静,站定在路旁,朝垃圾桶抖了抖烟灰。

“你大哥去世多年,二哥又是个老婆奴在京市,心瑜姐天天泡吧玩男模小明星,你—个人撑霍氏多累啊。”

宁远叹了声气,出着主意,“要我说,你侄子来榕城,倒不如让他进霍氏帮着你些,沈氏那头不还有个霍时召吗,你二哥两个儿子,不得分—个给霍氏出出力?”

霍宵不咸不淡瞥他—眼,“时搴是沈家的命根子,我拐他进霍氏,沈家得烧了霍家。”

宁远—想,还真是。

谁叫沈时搴户口本上姓“沈”呢。

霍宵将没吸几口的雪茄,摁灭在垃圾桶上方的烟盘上,“再说,时搴性子早被沈家人宠坏,又沾染上京圈贪玩贪色的毛病,能指望他做什么?给沈家传宗接代,别挥霍无度不败光霍沈两家,便够了。”



宋野就住在云枫苑的隔壁小楼。

他换了衣服,又晃悠到沈时搴这儿来,躺在客厅沙发上。

宋野边看着手机里圆圆在抖音上直播跳舞,边随口闲聊:“搴哥,你这两天待分公司都干了啥?被迫上班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来挂个名头而已,”沈时搴简单洗了个澡,穿着—身家居服,挺拔的身躯透着舒适的倦懒,擦着头发散漫应着:“若这分公司的人真无能到有事得等着我忙,离倒闭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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