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我将刀抵近几分，附在他耳边问：“当年凌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没有回答，反问：“你是谁？”
都这种时候了，我也不在乎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随即大声道：“小爷我，乃是凌将军独子，凌景川！”
话音落下，四周有一半的人放下了手工弓弩。
还有一半人在谢武的示意下也放下了。
他叹了口气，“你就算知道了实情，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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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武屏退众人，只留我和他在帐中，先是关照了几句我脸上的伤，得知是谢渊的杰作，他竟有有些愤愤不平。而得知我重创谢渊后，他又露出几分畅快。
我无暇细想他的反常，只想快点知道当年真相。
他啜了口茶，“你可知，自古多少武将死于那四个字？
“凌将军战死边关，是先皇的意思。”
我心中震荡，艰难开口：“功高盖主？”
谢武点头，“当年凌将军在夺嫡之战中，战必胜、攻必取。可以说，没有凌将军，就没有当年的皇上。
“凌将军骁勇，战士诚服，百姓爱戴，其贤名甚至超过了先皇，这叫他如何能够安心？谢渊出征前，接到密令，不择手段，也要凌将军回不去京城。
“偏偏谢渊选了最残忍的方式。联合敌军，前后夹击，八万将士全军覆没，就连江神医也没放过。估计凌将军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后方的冷箭射死。那是他全力提携的后辈啊。
“凌将军死后，还不是谢渊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还拿我们这些知情人的妻女要挟，我也只能奉他之命，镇守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噗——”我喷出一口血，气得身体颤抖。
谢武慌神，一眼看出我中了毒，连忙喊人请大夫。
我摆手，“没救了，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江神医已去，我确定自己时日无多。因此更要快些为我凌家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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