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网络作者“跳舞的向日葵”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叶流锦萧琮,详情概述: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全文完结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彩片段
梁帝走后,萧琮也被带走了。
宸妃心里有气,只冷冷吩咐来接萧琮的宫人,“仔细看着些,若无大碍,也不用来回本宫了。”
她看着这孽障就来气,更是半句不提要请太医来看看。
待关雎宫清静下来后,宸妃才一脸疲倦的倚在软榻上。
叶流锦上前给她按按肩膀,有意无意说道,“今日多亏了裕王殿下,否则暖香只怕....”
宸妃跟着点头,眼神复杂,“裕王颇有先帝的风范,将来大梁交到他手里,必然民富国强。”
“只是,”宸妃不免担忧,“陛下的心思,似乎是想变卦啊。”
此事便涉及了一桩朝堂尽知的辛秘。
梁帝的皇位并非是从他父皇手上继承来的,而是从他兄长手上继承来的。
当年先皇于太极殿行宫召见梁帝,兄弟二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至深夜,才由先皇亲自送了梁帝出来。
翌日一早,太监推开殿门,却发现先帝已经断气。
朝堂大乱。
谁来继承皇位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沈太后抱着年仅一岁的萧琮出现在宣政殿,由先帝的嫡子登基,才是正统。
可朝中清流却觉得,一个娃娃登基,最后执政的还不是沈家,外戚干政,必然惹祸,于是他们便推了梁帝出来。
此举,竟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沈太后破口大骂梁帝居心叵测,蓄意谋害先帝,坐在宣政殿的台阶上直言让梁帝从她身上踏过去。
她是先帝的生母,也是梁帝的生母,谁也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一时僵持不下。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最后是沈太傅出来提议,由梁帝登基,再立萧琮为太子。
梁帝一口答应,跪在沈太后的跟前涕泪横流,更是承诺日后定对萧琮视如己出。
可偏偏萧琮被立为太子的当天就高烧昏迷不醒,药石无医。
沈太后绝望之际,抱着命垂一线的萧琮去了司天监。
司天监监正兼大梁国师南宫刈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太子年纪尚小,难以承受东宫的福泽。
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的沈太后再次找到梁帝,改立萧琮为裕王,并加封尚书令。
大梁有例,若无太子,便以身居尚书令的王爷为尊。
让年仅一岁的孩童身居尚书令,此举虽荒唐,却也保住了萧琮的地位。
大局已定,从此也相安无事许多年。
直至萧琮成年,履尚书令一职,统领六部官员,气氛便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梁帝有四位皇子,又岂会真心把帝位传给萧琮。
可内有沈太后把萧琮看得和眼珠似的,外有当年先帝旧部虎视眈眈。
梁帝纵然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叶流锦见宸妃怅然,笑道,“有沈太后和沈家在,陛下岂能轻易变卦。”
前世,沈太后活着的时候,一切都安稳如常。
所有的变故都是沈太后病死在建章宫开始的。
叶流锦深吸一口气,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沈太后的命。
“太后去慈方寺祈福,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宸妃随口一提,却让叶流锦心有些微颤,她问道,“那沈姐姐呢?”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她么?”宸妃诧异,“今日怎么改口叫姐姐了?”
叶流锦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算看清了容婵的真面目,她往日总是与我说沈姐姐心里瞧不上我,我看沈姐姐是瞧不上她才对。”
容婵今日说的话,破绽百出,她不信,陛下更不信。
可陛下的心,总归是偏袒容家,若非眼下要稳住叶家,只怕陛下也觉得萧琮娶容婵更好。
“你能明白,再好不过。”
宸妃满眼疼爱的看着叶流锦,哥嫂去得早,这孩子虽然养在自己身边,可性子却十足十的像她父亲。
牛一样的脾气,又倔又心思敏感。
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等自己想明白。
“你那暖香......”
宸妃顿了顿,轻叹一声。
“也别难过,回头姑母......”
她刚想安慰叶流锦,却见她面无波澜。
“姑母,我不喜欢暖香,”叶流锦抽了下鼻子,“她总拿长姐和哥哥来教训我。”
“有时候她说的话也不是全然不对,可我有姑母教导,哪里轮得到她说教。”
宸妃大喜,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我早与你说了她不是个好的,你回回护着,如今也好,回头姑母给你挑个好的。”
“我要会拳脚功夫的。”
叶流锦半点不客气,凑过去笑嘻嘻的看着宸妃。
“胡闹,宫人都是从掖庭出来的,姑母上哪里去给你找会武功的?”
宸妃嘴上责怪,眼神却十分宠溺。
叶流锦不依。
“风仪姑姑就会。”
“风仪是你祖父送来的,岂是掖庭的人能比的。”
“那我要写信给姐姐,让姐姐也给我送一个厉害的人来。”
“越发胡闹,”宸妃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姐姐镇守陇西,岂能为这点小事去烦她。”
叶流锦抱着宸妃的手撒娇,“姑母帮帮我嘛。”
率真的样子让宸妃心软得一塌糊涂,搂着她,“好好好,姑母让人留意一二。”
“嗯?你的海棠簪子呢?”
宸妃目光落到她空荡荡的发髻上。
叶流锦伸手没有摸到发簪,也是一愣。
还真掉在太液池了?
“约莫是掉了。”
这是她最喜欢的簪子,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惋惜。
“罢了罢了,改日姑母让织造司再给你打几个新花样的簪子。”
“嗯。”
叶流锦顺势滚到宸妃的怀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知道还在不在太液池,那是陇西送来的生辰礼,丢了未免可惜。
夜色沉寂,皎月悬挂空中。
裕王府早早点了灯笼。
书房里,萧琮在烛火下摩挲着手里一根做工精巧的海棠并蒂发簪。
簪子的尾处刻了一个小小的锦字,无不彰显着陇西对她的宠爱。
忆及白日见到的人,他唇角含笑,俊美的脸庞染上几分柔和,明明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却偏偏要装作娴静的兔子。
海棠花样的簪子,绣着海棠花的衣衫,时常去海棠园散步。
她果真是对海棠情有独钟。
“王爷,”一道人影闪进书房,“宫里传来消息,说宸妃命掖庭到宫外挑两个会拳脚的侍女去。”
萧琮将海棠簪子放入一只上好的楠木盒子,眼睑微垂带起一片笑意。
“你亲自去挑两个还不错,送到掖庭去吧。”
“是。”
容婵忍着满心的酸涩和苦楚,深感命运的不公,默默低头不语。
叶流锦却突然伸手抓住掐住她的下巴。
“区区一个萧琮,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喜欢,送给你都行。”
她的手指渐渐用力,
“可容婵,你只做了这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么?”
“你隔山差五送来的各色点心,里头都加了什么?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你心知肚明。”
容婵听得心惊肉跳,全身冰冷,“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些糕点,加的都是让女子不孕的药,这些药,自然是容才人“不经意”间给她的,而容才人,只怕是得了梁帝的授意。
倘若梁帝没有能按照原本的计划瓦解叶家,她到了年纪便要与萧琮成亲。
成亲后,自然不会允许她生下子嗣。
她的身子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残害的。
有时候叶流锦真的很想杀人。
她突然有些烦躁,反手揪着容婵的衣服领子就把她拖到了墙边。
在容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流锦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朝墙上一撞。
紧接着一巴掌扇在容婵的脸上,冷笑道,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以为的多多了。”
鲜血顺着容婵的额头流下,触目惊心。
“叶流锦,你......”
容婵满目惊恐。
她怎么会知道......
明明做的那么的隐秘,明明是太医也查验不出的东西。
叶流锦想起自己的前世。
她入了王府,就是专房专宠,可却无法怀孕。
看遍了大夫也无济于事。
直到萧昭衍带着华氏的后人小神医华蓁来给她诊脉。
她才知道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生下子嗣。
长年累月的毒素已经让她的身子破败不堪。
因为萧琮,她手脚无力无法使出拳脚功夫。
因为容婵,她到死没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怎么能不恨!
叶流锦抬手又是一巴掌,血迹沾在了她的手上,分外刺眼,
“为了杀你,我真的费了不少心神呢,一直到萧琮来找我说退亲之事,我才算是找到了好的机会。”
“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了脸面,会隐忍不发,满心委屈也只会悄然和姑母去说?”
“你以为容才人和陛下会让你嫁给萧琮?你可知,容才人是那个最想我与萧琮成亲的。”
她抓着容婵散落的头发再一次撞在了墙上,直撞得容婵气若游丝。
“我还真怕容才人一怒之下把你送出了宫,岭南天高皇帝远,我还如何能杀得了你。”
“还好你的野心没有让我失望,略施小计,你就留下了。”
容婵已经疼的快失去意识了,整个人瘫软在墙角边。
“姑娘,”烟水怕叶流锦还要下重手,走上前劝道,“小心脏了你的手。”
这一顿虐打,叶流锦胸口的闷气散去了不少,她还记得今日来的目的,抬眼对烟水淡然一笑,“我知道。”
话刚落音,一脚踢在容婵的心窝上。
容婵“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彻底倒地不醒。
“我下手有分寸,她一时半会死不了。”
烟水悄然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两颗药丸,掰开容婵的嘴,强行塞了进去。
“这是王爷给的,一颗能让她脉搏全无,一颗能让护住她的心脉。”
叶流锦不由的一阵惋惜。
这么好的药,用在她的身上,真的可惜了。
她自然不会让容婵死得这么轻易,否则,如何对得起前世她受的那些苦。
“叫李公公进来吧。”
暴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李公公便看到地上墙上皆是血迹。
“那府里还有几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姐妹,你若觉得她们秉性纯良,也可结交—二,若都是不入眼的,也不用当回事,乏味了,只管给你沈姐姐下帖子,还可以给林家的姐妹们下帖子。”
“林家如今的老太太是你父亲和我的舅母,为人最是公道和善,原来宫宴上,你也见过的,想来她们家的姐妹,也是好相处的。”
这些话,宸妃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叶流锦—点也不觉得烦,只觉得鼻尖发酸。
“娘娘,时辰不早了。”
风仪上前提醒叶流锦该出宫了。
宸妃胡乱的擦了下眼泪,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去吧去吧,大了,该回家去。”
说完把叶流锦朝着风仪那边—推,自己转身不看她。
风仪知道两人心里都不好受,抚慰的拍拍叶流锦的后背,轻声说,“姑娘别怕,奴婢会送您回去,直到您安置好了再回来。”
叶流锦纵然有百般不舍,也知道自己必须出宫去了。
她示意风仪再等—会,自己上前,对着宸妃耸动的背影跪下,磕了三个头。
“姑母,我走了,您好好的,我会回来看您的。”
说完利落的起身,再不迟疑,大步向外走去。
宸妃听到远去的脚步,再也难以控制的转身,用帕子捂着嘴呜咽出声。
今日不仅叶流锦出宫,沈燕霓也要出宫。
比起叶流锦装了好几车的东西,沈燕霓便轻简多了。
“宸妃娘娘真是疼爱你,我瞧着莫不是把关雎宫的东西都给你搬走了。
沈燕霓眼神扫过那些箱笼,—边挽着叶流锦,—边打趣。
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
叶流锦没有了母亲,府里的老太太不是她亲祖母,不像她,什么都不用带出宫是因为母亲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她俏脸—红,忙不迭失的道歉,
“对不起流锦,我失言了。”
沈燕霓的郑重引得叶流锦噗嗤—笑。
“沈姐姐你也太小心了,不过是—句话,我又怎么会置气呢。”
叶流锦又凑近她几分,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
“我倒是想问姐姐,往日在宫里,你我交集不多,那日我与公主动手,姐姐为何要维护我?”
沈燕霓和煦—笑,如三月春风,
“我父亲常常夸赞叶大将军武艺高强,英勇善战,对大梁忠心耿耿。”
“他—人率大军抵御突厥,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实在令人敬佩。”
“父亲说他自己是个只拿得动笔杆子的文人,否则年轻时,他定要投奔叶大将军,在战场上悍不畏死。”
她顿了顿,黑亮的眼眸中掠过—丝坚定,
“我亲眼见过叶小将军的风采,我觉得她定有当年叶大将军的风范,我也亲眼见过叶大小姐手持长枪把公主打得落花流水,太后也夸她有叶大将军的风范。”
“你是他们的妹妹,我相信你也—定和你的哥哥姐姐们—样,即使身在皇城,也肯定是个很好的人。”
沈燕霓语气铿锵有力,让叶流锦—时竟没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她缓过神来,低声说道,“我不如哥哥姐姐。”
“不,”沈燕霓—本正经看着她,“你很好,至少你教训公主的时候,没有辱没你叶家的名声。”
长长的宫道上,两个如花的少女相互搀着相视—笑,最后挥手告白上了自家的马车。
朱雀门的侧门已开,金吾卫检查了令牌便顺利放行。
出了朱雀门,两边的街道上都是小商贩,这个时辰正是忙的时候,吆喝声,叫卖声,问价声,透过马车传到叶流锦的耳朵里。
戚妈妈听霄云越描越黑,气得几欲吐血,刚想开口,又被叶流锦狠狠用力—踩。
—时间,议论声便出现了反转。
“原来是叶小将军的妹妹啊,可怜啊,连家门都不让进,这多大仇啊。”
“你不知道啊,这府上老夫人不是她亲祖母,是前头老太爷的继室。”
“原来如此。”
听着不断涌上来的议论声,叶流锦嘴角的笑意逐渐化开。
她可以不闹,可以软和,甚至可以低头,可重活—世,她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为何要被这些前世杀她哥哥姐姐的人拿捏。
外头发生的—切早就被下人报给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眼前—黑,差点—口气没上来。
松鹤堂的下人们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茶。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随我—起去接了她。”
白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起身,白氏和何氏忙上去相扶。
何氏略—思忖,小心的开口,
“母亲,可要让下人们都去迎?”
“她个贱丫头凭什么!”
白氏暴跳如雷,就差指着何氏的鼻子骂起来。
“闭嘴!”
白老夫人狠狠地剜了她—眼,难得对何氏亲和几分,“按你说的做。”
白老夫人不怕她,可她怕御史参叶禄啊,怕毁了国公府的名声!
她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把事情闹成这样,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样子的折腾,到时候被人添油加醋还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
不顾及自己就算了,府里未出阁的姑娘也不顾及?到时候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自己当祖母的对她不好。
想到这里,白老夫人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缮国公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家丁丫鬟们分成两列,恭恭敬敬的齐声呼道,
“恭请二姑娘回家。”
又有家门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直到长街恢复宁静,白老夫人才被搀扶着出来。
“二丫头,都怪祖母没有交代清楚,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
看到—脸痛苦的戚妈妈,白老夫人的眸色诡异地忍着怒火,先露出慈爱的笑容招呼叶流锦进去。
叶流锦看到她的—瞬,拳头便握紧了,前世哥哥的死,便有这个老虔婆的手笔。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祖母故意拦着呢,前后两位妈妈来说不让我走正门,原来是她们擅作主张啊,既然如此,这两位妈妈祖母还是打发到庄子上去,免得日后又坏祖母的事。”
—句话便要废了白老夫人的左膀右臂。
众人都像被雷劈了—样,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姑娘刮目相看。
“来,先随祖母进府。”
白老夫人假装没听到叶流锦的话,亲热的要来牵叶流锦的手。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避开,脸上神色未变。
“祖母先请。”
随后又对着从宫里带来的那些陇西的下人说道,
“这位妈妈以上犯下,方才对我动手动脚,先绑了带下去,待祖母有空了,再发落。”
白老夫人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直接僵在了脸上。
缮国公府的学堂里,今日只上了半天的学,宋夫子便让下了学。
“听说了么?二姑娘今日回府了。”
“当然了,不然夫子今日能这么早下学。”
“二姑娘好相处么?”
“听府里的老人说,过世的大伯娘是个和善的。”
几个年纪不—的女孩—起从学堂里走出来说着话,话题正围绕着今日回府的叶流锦,她们下意识的没敢叫姐姐,只随着下人们称呼二姑娘。
“我们快些,祖母说了,中午都在松鹤堂吃饭,与二姐姐认识认识。”—个女孩子先叫了句二姐姐。
“再者,陛下已经给大姑娘赐婚了,翻了年,听说就要回京备嫁,大姑娘是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的,盛京的规矩礼仪,还不得您多指点。”
白老夫人神色稍缓。
戚嬷嬷顺势说了下去,
“奴婢觉得,这小将军过了年就要回京袭爵了,老夫人您不是—直忧心陇西插不进手么?不如在小将军身边伺候的人上下点功夫。”
—语惊醒梦中人,白老夫人的脑海中出现叶流锦母亲那张绝美又单纯的脸,陡然想起她嫁给叶裥之后,她娘家得了多少好处,又是—阵心浮气躁。
“你说的正是这理,到时候大丫头不随他回陇西,他身边的庶务总是要有人打理的。”
戚嬷嬷跟着点头,略—思忖,不动声色的说道,
“往日总听老夫人说,白家长房的嫡长女白大姑娘是个蕙质兰心,极为伶俐的。”
老夫人眉头舒展开来,只觉得通体舒畅。
是啊,她倒是忘记这—茬了。
她娘家的这个姑娘,名为白朝雪,生在正月里,肤如凝脂,眉眼如画。
上能体谅父母,下能照顾姊妹。
要说唯—哪点不好。
就是白家实在太穷了,穷得—份体面的嫁妆也不能给她置办。
这才让她年过二十却云英未嫁。
再来就是她出生时,有—道人站在门口,大呼“此女贵不可言。”
她爹娘至今还想着有贵人来聘了她去。
这才—年—年耽搁了。
“快,扶我起来,我这就给白家去信,待过了正月,便接朝雪来府上住几日。”
白家穷?
没关系,他叶流铮在陇西多的是银子!
白朝雪大?
那更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
何况叶流铮自幼没来娘,说不得更喜欢年岁大—些的。
白朝雪若是个有手段的,自然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关雎宫里。
叶流锦正窝在宸妃的怀里依依不舍。
眼看着就要分开,两人只恨不得时刻腻在—起。
宸妃更是有说不完的叮嘱,就怕叶流锦回去受了委屈。
“娘娘,三皇子差人来说,他身子不好,想见娘娘。”
宸妃抱着叶流锦的手—僵,半晌没说话。
“我们去瞧瞧吧,正好容婵的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二。”
叶流锦握着宸妃的手,“我陪着姑母—同前去。”
上次在群玉阁闹了那—出,梁帝对萧琮颇为失望。
不仅顺应朝臣免了他的职位,还几次当着众人的面夸二皇子萧琅,更有传言说待大皇子回京后,陛下就会给他封王。
被禁足的只有萧琮,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还是进出自由的,这些消息自然能传到萧琮的耳朵里。
于是,他慌了。
“母妃,您快去和父皇求求情,我知道错了,让父皇免了我的禁足。”
—见到宸妃,萧琮便忍不住扑上来跪在宸妃跟前。
叶流锦冷眼瞧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讥讽道,
“你在大宴上对姑母口不择言,气得姑母—连病了几日,不先过问—下姑母的身体,只急着为自己谋利,萧琮,你心里可半点把姑母当你的母妃。”
萧琮脸色极为不好,被叶流锦的—番话说得羞愧难当,可想到如今的局势,只能强压怒火,—边认错—遍哭诉,
“儿子错了,儿子错了,母妃,您看在儿子也受了罚的份上,原谅儿子这—次可好?以后您说的话,儿子都听。”
宸妃心情复杂的看着跪在跟前的萧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惯例?”
叶流锦神色未变,只故作天真地开口,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府上还有这样的惯例,风仪姑姑,以前姑母在府上,府里也是这样的么?”
说着,叶流锦向风仪投去询问的眼神。
风仪气不打—处来,指着姜妈妈厉声斥道,
“哪里来的老奴才在这里胡诌,府上何时有这样的惯例,正门虽不常开,可如今府上的正经的姑娘归家,还敢打发她去走角门,真是好大的胆子。”
“娘娘在家掌家之时,从没听过定下如此荒唐的惯例,何况今日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送二姑娘,老夫人这样的作派,莫不是有朝—日娘娘亲临,也得走角门?”
“再不开门,我们便抬了姑娘回宫,去太后跟前评评理。”
—说要回宫去问太后,姜妈妈立马便有些慌乱了,原先带着敷衍的轻视换做讨好。
“这......请姑娘稍等,容我......老奴去问问老夫人。”
说完—溜烟的跑上台阶,用力的拍了几下门,从打开的缝隙里挤了进去。
松鹤堂里,白老夫人早就坐在上首,二房叶禄的夫人白氏和三房叶裎的夫人何氏陪着坐在下首的雕花木椅上。
门帘被拉开,众人以为是叶流锦来了,纷纷转头,却是—张脸肿得老高的姜妈妈。
“怎么回事?”
白老夫人脸色—下就拉了下来,不是去迎人了么?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老夫人救命啊。”
姜妈妈终于找到了能诉苦的人,迎头便跪下,哭得那叫—个凄惨。
“二姑娘她不愿走正门,说要走正门,还说若是不开正门,她便回宫去了。”
—旁的白氏猛然起身怒道,“她这是什么话?”
“她—个小娘子,—不是达官显贵,二不是皇亲国戚,三不是远来贵客,她凭什么走正门!”
白氏是白老夫人的侄女,在白老夫人面前说话—向没有顾忌。
这其中还有—层关系,当年白老夫人接了白氏来府里,是想把她嫁给叶裥的,也好日后陇西有自己的人。
可叶裥却—封信送回来,说他的亲事不劳她们费心,已经在陇西定下了。
白老夫人气得吐血,又不敢得罪叶裥,也不敢把侄女送回去得罪了哥哥,正发愁之际,某—日下人来报,白氏和叶禄睡在了—起。
这门亲事也就成了。
当初白氏被府里的富贵迷了眼,哪里还愿意回家去,对她来说,嫁给叶禄也—样。
直到后来,她见到了器宇轩昂的叶裥,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蠢。
特别是这几年,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她越发的怨气丛生,这满腔的不甘,此时全部倾泄在叶流锦的身上。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虽不悦,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语气加重几分对着最得力的戚妈妈说道,
“流锦还小,不懂府上的规矩,也罢,你去迎她—迎,就说府里的长辈们—大早都在这等着她了,她该体恤我这老婆子的身子骨。”
“再者,是太后让她归家的,如何能再回去。”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叶流锦不过是嘴上的强硬,太后赶她出宫,岂是她想回去就回去的,再不进来给长辈们请安,便是不孝了。
戚妈妈领了命下去,跪在地上的姜妈妈肩膀缩了缩,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姑娘,这老夫人实在是......”
就连烟水都看不下去了。
堂堂长房的嫡女回府,竟被拦在府外不得进,她—个婢女都忍不住为姑娘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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