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严峻杨得余的现代都市小说《铁血战魂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寂寞剑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铁血战魂》,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乌东战场上凶名昭著的“活阎王”严峻,带着两大箱装备穿越到了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底的淞沪战场,成为四行仓库八百壮士的一员。凭借超强的技战术素养及两箱现代装备,严峻成为了淞沪战场上的不朽传奇,也成为了整个淞沪战场所有鬼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八百壮士,永不言退!孤军营在,淞沪就在!......
《铁血战魂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看到绑成一排的七个鬼子,朱胜忠就知道严峻想做什么了,这是要拿鬼子来给刚入伍的二十多个新兵练胆。
老严还真是好大手笔。
当下朱胜忠厉声喝道:“顾青!”
“有!”一个新兵应声上前一步。
严峻一眼就认出是那个手上有老茧的大高个。
朱胜忠随意指了个鬼子,沉声道:“给其他的弟兄打个样。”
“打个样?打什么样?”名叫顾青的大高个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朱胜忠当即上前两步,口水直接喷在顾青脸上:“你说呢?”
顾青这才“如梦方醒”,黑着脸说:“用刀用枪?”
“自己选。”朱胜忠道,“挑你顺手的。”
“是!”顾青当即从后腰摸出一把手斧。
严峻目光一凝,手斧?斧头帮?王亚樵?
顾青握着手斧快步来到一个鬼子跟前站定。
那个鬼子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命运,但是毫无畏惧,反而用凶狠的眼神盯着顾青,口中更是狂喷各种骂人话,当然说的是日语。
“呱噪!”顾青反手一斧就劈在鬼子的右脸颊上。
只听得呲的一声,血光崩溅,鬼子的整张右脸便立刻从中间裂成了两半,鬼子吃疼骂得更凶,但是因为漏风再也听不清。
顾青却仍不罢休,倒转斧头对着鬼子面门就是一下。
只听咯嘣一声,鬼子的两排牙齿便立刻被敲掉大半,两片嘴唇也被砸得血肉模糊,鬼子承受不住这种剧疼,当即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顾青却又一斧背将鬼子的下巴骨砸个粉碎。
鬼子便又被疼醒,嗷嗷嗷的大声惨叫起来。
看到这血腥一幕,不少新兵便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
“不许移开视线!”朱胜忠发现之后立刻喝道,“都给我看着!”
听到朱胜忠的喝斥声之后,几乎所有的新兵又把视线移回去,忍着强烈的不适继续观看顾青在那里虐杀鬼子,但仍然有一个新兵低垂着头。
严峻一下就认出,是说出“总得有人牺牲”的学生。
对,这就是个学生,身上透着股无法掩饰的学生气。
“王仲云!”朱胜忠也注意到了那个学生,厉声喝道,“抬头!”
名叫王仲云的学生应声抬头,但是眼睛却仍旧看着别处,不敢正视顾青,这个时候顾青已经将那个鬼子的舌头揪了出来。
顾青这个家伙身上绝对有故事。
虐杀鬼子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在顾青准备一斧头割下鬼子舌头时,被朱胜忠给叫停。
“差不多得了,你还玩上瘾了,是吧?”朱胜忠一脚踹开顾青,又推着王仲云来到那个鬼子面前,厉声道,“王仲云,现在换你来!”
“给。”顾青将血淋淋的手斧递给王仲云。
王仲云不敢接,顾青便硬塞到了他的手中。
王仲云被动的接住手斧,却还是不敢抬头。
朱胜忠便直接粗暴的揪住王仲云头发强迫他抬头正对面前鬼子,再伸出一只大手将王仲云的右手连同手斧同时握住,再猛的劈向鬼子。
好家伙,顾青的这把手斧还真不是一般的锋利。
这一下正中鬼子的颈侧,大动脉瞬间就被斩断。
殷红滚烫的鲜血便立刻飙射出来,直接飙在了王仲云脸上。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状的恐惧瞬间就将王仲云吞噬,以致于王仲云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无疑是很残忍的,不是对鬼子残忍,而是对王仲云残忍。
这原本就是个学生,本应该坐在明亮宽敞的课堂,努力学习文化知识,学业有成之后再用学到的知识建设国家,他的这一生原本只应该与知识打交道。
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却硬生生的摧毁了他原有的生活,也残忍的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将他从一个本应该“诗和远方”为伴的知识分子,硬生生的改造成为只剩下“残酷血腥以及苟且”的冷血战士。
这个改造的过程真的残忍到极点。
但这是王仲云自己的选择,所以没有人能帮到他。
朱胜忠更没有丝毫的怜悯,甚至还用力揪住王仲云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尽量往前凑近鬼子的伤口,用脸承接更多鲜血。
这是真·血色洗礼,人血!
……
前田律还真发现了可疑处。
“司令官阁下还有竹下君,你发现没有,炸膛的这十几门平射炮或者速射炮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在炮口附近都有一个较深的擦痕。”
下村正助和闸北支队的支队长竹下宜丰便赶紧凑近细看。
长谷川清采纳了前田律提出的建议之后,便放弃了强攻,转而开始了封锁围困,负责对四行仓库进行封锁的是闸北支队。
所以现在交行仓库是闸北支队的指挥部。
这时,维修员小林义男却说:“大佐阁下,炸膛发生时,不只是炮管会被炸裂,卡在炮膛内的钨钢弹头也同样会被撕裂,溅射的弹头碎片撞到坚硬物体之后再反弹进炮口,自然会在炮口附近留下深浅不一的擦痕,这并不奇怪。”
“如果只是一门火炮这样,的确不足为奇,可如果所有的火炮都这样,小林君依然认为是正常现象吗?”前田律问道。
“所有的火炮都是这样吗?”
小林义男闻言不由得愣了下。
这个他还真没有逐一的仔细检查。
毕竟他只是维修员,不是兵工厂的技术员。
“你可以自己去看。”前田律拍拍手站起身,“从这些如出一辙的擦伤痕迹,基本可以做出如下的判断,这些火炮并不是因为炮钢的屈服强度突降而导致炸膛,而应该是被支那军的子弹击中了炮膛的内壁,导致炮膛受损进而炸膛。”
“子弹击中炮膛的内壁?”小林义男当场懵掉,“这绝不可能,当时已经是夜间,没有人能够在夜间将子弹准确的射入37mm直径的炮口!”
“当时是在夜间吗?”这下轮到前田律的眉头锁紧。
“是的,是在夜间。”小林义男说道,“而且距离四行仓库至少百米。”
前田律闻言越发蹙紧眉头:“在百米外将子弹准确射入37mm直径的炮口并不难,但是要想在夜间做到这一点,就完全没有可能,难道是我错了?”
就在这时候,仓库外面忽然响起尖锐的哨声,随即就是嗵嗵两声。
前田律、竹下宜丰还有下村正助急扭头看时,只见大门之外的光复路面已经被刚刚升空的照明弹照得亮如白昼。
紧接着,一个少尉就急匆匆的冲进来。
少尉径直来到竹下宜丰跟前顿首报告:“支队长,出事了!”
“八嘎,你慌什么?”当着司令官还有参谋长的面出了事,让竹下宜丰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骂了一句才问道,“怎么回事?”
少尉顿首道:“我们的暗哨神秘消失了。”
“纳尼?”竹下宜丰怒道,“什么叫神秘消失了?”
旁边的前田律和下村正助也是神情一凝,哨兵神秘消失了?
“哈依。”少尉再次顿首说,“刚才已经到哨兵换岗时间,然而当换岗的哨兵前往哨位准备换岗时,却发现原来的哨兵已经不见了。”
竹下宜丰骂了句八嘎又问道:“不见了几个哨兵?”
“全部。”少尉低着头回答道,“七个全都不见了。”
“纳尼?七个哨兵全都不见了?”竹下宜丰勃然色变。
前田律还有下村正助也是心头猛然一沉,这事不寻常。
战争期间,哨兵被敌军摸哨这并不鲜见,但是七个暗哨全部被摸哨这就不正常,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对面的国军真是一支极擅长夜战的小部队。
好半晌后,谢晋元才岔开话题:“杨排长,你知道严峻先生的来历吗?”
“说实话,不知道。”杨得余如实说道,“老严是突然从水道出现的,就是10月31日凌晨零点刚过,你们离开之后还不到十分钟。”
“啥?你们连他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上官志标愕然。
“来历很重要吗?”杨得余哂然说道,“只要他是中国人,打鬼子就好。”
“我们确实不知道他的来历。”伍杰摇摇头,又接着说道,“不过大概率是海外华侨,而且一定当过兵还受过军校教育。”
杨得余道:“团座,你不会也怀疑老严是奸细吧?”
“这个倒是不怀疑,严先生怎么可能是鬼子奸细。”谢晋元连忙摇头,又道,“我是担心他会不会是那边的人。”
“那边?”杨得余茫然问道,“哪边啊?”
伍杰明显是听懂了,不过并没有多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谢晋元终止了话题:“不说了,今天大伙也都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
“这个严峻,是从哪冒出来的?”鲍代真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连续几次吃亏之后,鲍代真终于开始正视四行仓库的这支国军,又或者说开始正视严峻,不正视不行了,今后大概率还要跟这个疯子打交道。
“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他妈就是个疯子,动不动就玩自爆,动不动就拉着整个租界给他赔葬。”兰代尔骂骂咧咧的道。
鲍代真的目光转向索菲娅,问道:“索菲娅,你不是给他做过专访么?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这个没问,不过我觉得就算问,他也不见得会说。”索菲娅摇头道。
“噢,对了,这家伙还让我给你带话来着。”兰代尔耸了耸肩,又道,“他说羁押国军的账还没有结清,租界公董局还得公开登报道歉并给予必要的补偿。”
“痴心妄想!”鲍代真一听又被气得不行,“他还真是敢开口。”
索菲娅却道:“舅舅,我劝你还是趁早了结这事,不然只会损失更多。”
“什么意思?”鲍代真脸色变得更难看,“你看不出这是要挟?这次满足了他,下一次他只会要求更多,永远也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这是要挟。”索菲娅摊手道,“我的意思是至少可以跟他搞好关系,一种是付出代价但是搞好了关系,一种则是付出同样的代价,可是双方却搞得势如水火,舅舅你更喜欢哪一种呢?如果是我,一定会选择前者。”
“公共租界不会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日本人不行,中国人更不行。”鲍代真冷哼一声又说,“英格兰的尊严不容许任何人挑衅!”
“好吧,您是对的。”索菲娅耸耸肩。
……
下村正助和前田律已经回到了坐落在北四川路2121号的司令部。
“小野君,情报部门那边有回复了吗?”前田律将情报课长小野直人叫了过来。
“参谋长,情报部门已经有回复,不过信息很少。”小野直人道,“截至目前,只查到此人名叫严峻,绰号活阎王,当过兵,或许还接受过西方的军校教育。”
“就只有这些吗?”前田律一下蹙紧眉头,这样的信息有什么用?
“八嘎!”下村正助也黑着脸说,“情报部门的这些饭桶真令人失望。”
前田律却没有生气,只是吩咐小野直人道:“让情报部门的人继续调查。”
打发走小野直人,前田律又对下村正助说:“司令官阁下,虽然情报部门没能获得关于这个严峻的太多信息,但是分析此前两天的战斗仍可得出结论,这个严峻不仅拥有过人的战术指挥造诣,而且非常善于抓住机会。”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下村正助问道。
前田律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得提防支那军突围。”
“突围?”下村正助有些错愕的道,“你是说支那军竟然敢有胆子突围?”
“是的,支那军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大概率会正面突围!”前田律说道,“所以有必要让闸北支队在四行仓库西侧及北侧设防。”
“哟西。”下村正助脸上露出笑意。
国军躲着不好打,跑出来就好办了。
……
在苏州留园食堂,常委员长忙到这会才吃晚饭。
此外还有张文白、陈辞修等几位大员在旁作陪。
有一说一,常委员长虽然政治上很软弱,但生活中还是相对比较俭朴,至少不会像慈禧老佛爷一餐吃几百道菜几百两银子。
趁着吃饭的当口,常委员长翻了翻今天的简报。
所谓简报,就是侍从室摘抄的各家报纸的概要。
结果看了没几篇,常委员长就觉着今天的稀饭不香了。
因为这些简报无一例外都是对“活阎王”严峻的吹捧。
“这个活阎王是从哪冒出来的?”常委员长放下简报,脸色有些阴沉。
“行事实在狂悖,一个排的兵力就敢为所欲为,竟然脱离88师组建淞沪独立团?”
“但这种人物不可能藉藉无名,要么是跟孙抚民一样弥国留洋归来的,要么就是跟邱雨庵一样从德国回来的,或者就是跟廖建楚一样从法国回来,唯独不可能突然之间从四行仓库蹦出来,我不禁要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常委员长的逻辑是没有问题的,留过洋,文化水平高,军事素养过硬,同时还具备极其出众的战术指挥能力,能同时具备这些特征,绝对不可能是藉藉无名之辈。
你说一个从海外回国参加抗战的青年华侨能有这出众的战术指挥能力?还能有这样一身过硬的军事素养?别他妈扯了,绝对不可能!
陪同用餐的几位大员便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大气都不敢喘。
“文白,你是88师的老长官了,连你也不知道?”常委员长直接点名。
坐在斜对面的张文白赶紧站起身,有些为难的说:“委座,卑职属实不知晓此人,要不然把孙元良叫来问问?他或许能知晓。”
“算了。”常委员长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
反正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很快就会被日本人消灭。
不过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再能打又能撑得了几天?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侍从室主任钱默尹就匆匆走进来。
“委座,刚刚接到陈叔农从上海打来的电话,羁押在河浜大厦的524团1营已经被淞沪独立团接走。”
常委员长刚拿起来的筷子便又停顿在半空中。
这打脸来得真措不及防,他刚刚还在想淞沪独立团只有一个加强排区区五十来人,要不了几天就会被日军吃干抹尽,结果念头还没转完,钱默尹却跑来说,淞沪独立团把之前羁押在河浜大厦的524团1营接走了,那可是足足300多人!
而且这300多人还都是老兵,真正意义上的百战老兵!
张文白、陈辞修等作陪的大员也是面面相觑,这事有些复杂了。
最后还是陈辞修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委座,524团1营的300多官兵虽说被淞沪独立团接走了,但是不见得就会加入他们淞沪独立团。”
“加入淞沪独立团也没关系,终究还是国军嘛,只要抗日就好。”常委员长停顿在空中的筷子落下,夹了一筷咸菜又说,“这点儿胸襟我常某人还是有的。”
啊对对,委座说的对,躺在汉口万国医院的刘湘对此深表认同。
大川内传七带着独立战车中队赶到交通银行仓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森田鹰带着第10大队的几个中队长还有参谋在一层大厅迎接,见面之后,大川内传七不由分说就扇了森田鹰一记耳光。
“哈依。”森田鹰左脸挨了一耳光,又把右脸凑过来。
大川内传七也没客气,左右开弓扇了森田鹰十几耳光。
直到打得手都肿起来,大川内传七才肯停下,森田鹰的一张脸都肿成猪头。
看得出,大川内传七是真的很生气,原因也是很简单,因为四行仓库之战已经让他们海军特别陆战队丢尽了脸面。
之前四天的进攻虽说徒劳无功,但是至少损失并不大。
但是到了今天晚上却画风突变,不仅是伤亡突然大增,最后甚至还被中国军队抢走两门平射步兵炮,丢人都丢到了国际上。
日本海军陆战队自打成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说吧。”大川内传七冷然道,“平射炮小队怎么回事?”
“司令官阁下,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四行仓库西侧的废墟已经完全处在我们海军陆战队的控制之下,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将可以从四行仓库西南角的街垒直接发起进攻,攻击距离已经大大缩短,最多也就不到三十米。”
“此时唯一的威胁就是支那军的那挺重机枪。”
“只要摧毁掉支那军的重机枪,就能向四行仓库发起中队规模的集团冲锋,仅凭几十个支那军几十支步枪,是绝挡不住的。”
“四行仓库就能够一鼓作气拿下来!”
应该说,森田鹰的战术设想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严峻这个因素出现,结果基本就是这样。
“所以,你想到了将平射炮阵地前移到西南角街垒?”
“是的,因为只有从西南角的街垒发炮,才能摧毁支那军的重机枪火力点。”
“然而支那军借着夜幕的掩护,出人意料的将重机枪前移到了西南角街垒,打了平射炮小队一个措手不及?”
“是的,支那军此举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那是因为你轻敌大意,愚蠢!”大川内传七哼声道,“既然四行仓库以西的废墟已经处在了海军陆战队的控制之下,你难道就没想过派几个暗哨?要是你派出了暗哨,平射炮小队又怎么可能中了支那军暗算?”
森田鹰:“司令官阁下,我派了暗哨的,而且派了两个。”
“纳尼?你派了暗哨?”大川内传七愕然道,“支那军将重机枪火力从四行仓库东南角的纸烟店前移到西南角的街垒,暗哨竟然没察觉?没开枪?”
“没有。”森田鹰摇摇头道,“估计是被支那军给干掉了。”
大川内传七轻嗯了声,又道:“这倒是有可能,支那军的整体战斗力虽然弱,但是他们当中的极少数精英却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强悍战斗力,五年之前的一二八上海事变,帝国海军就曾经吃过这些精英的亏。”
森田鹰:“司令官阁下,我无意为第10大队的失败辩解,但我仍然想说,对面的这支支那小部队中很可能有一个或者多个极擅夜战的精英老兵存在,他们不仅可以在暗夜中无声无息的找到并杀死我们的暗哨,还可以在黑夜中做到精准射击!”
“纳尼?黑夜中精准射击?”大川内传七的眉头一下子蹙紧。
森田鹰便把照明弹发射后,他所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得承认,森田鹰这个老鬼子的观察能力以及推断能力还是很靠谱的。
但是这样的推断明显缺乏说服力,跟着大川内传七过来的另外几个少佐当即对森田鹰展开无情嘲讽。
“森田君,你是说支那兵像猫一样拥有夜视眼?”
“不到五分钟时间,就杀光了整个浅野小队五十多余陆战队员?你是在跟我们讲神话故事吗?那些支那兵难道是天狗降世吗?”
“编故事也应该编得像样一点吧?”
“请不要为第10大队的失败寻找借口。”
森田鹰默然,他也觉得自己的结论听起来很假。
大川内传七目光阴沉的盯着森田鹰,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按理来说,森田鹰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做的事情比他的前任土师喜太郎更丢脸,连土师喜太郎都被逼着切腹谢罪了,森田鹰当然也必须得切腹以谢。
问题是,如果犯了过错就要切腹以谢,还能剩下几个军官?
没有了军官,部队谁来指挥?眼前这场仗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好半晌后,大川内传七才黑着脸说道:“森田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天亮之后指挥第10大队向四行仓库发起总攻,我会让战车第2中队协同作战,此次进攻我希望你能知耻而后勇,一鼓作气拿下四行仓库,再然后屠尽里边所有的支那兵!”
“哈依!”森田鹰内心的感激简直无以言表。
这一刻,森田鹰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四行仓库。
……
这时候,在外滩华懋饭店三楼舞厅,西装革履的绅士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穿着制服的侍应生用托盘举着一杯杯的鸡尾酒在人流之中穿梭,不时有一双大手或小手伸过来从托盘上端走鸡尾酒杯。
闸北甚至整个上海已经打成一片废墟。
可是公共租界内却仍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华懋饭店内的红男绿女更是一派醉生梦死。
舞厅一角的卡座里,十几个洋人正在闲谈。
“洛托夫,我不同意你的判断,战争结束了。”
“无论是淞沪会战,还是四行仓库之战,都结束了。”
“我也同意戴维的观点,这场战争已经彻底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悬念。”
“我承认,今晚这一战,留守四行仓库的国军小部队的确给了我们惊喜,但是那又怎么样?无论如何他们都只有一个排五十多号人加一挺机枪,噢对了,他们刚刚还从日本人手中抢到了两门平射炮,但是这又能有什么用呢?没有用的。”
“是的,双方的兵力火力相差太悬殊了,这仗已经失去悬念。”
“只等天亮,日军肯定就会发起总攻,那时候四行仓库的国军就完蛋了。”
参与争论的西方军事观察员和记者几乎都认为留守四行仓库的国军完了,唯一的例外就是苏联驻上海的武官洛托夫。
不过洛托夫并没有与其他人展开辩论。
索菲娅凑到洛托夫耳边,小声的问道:“为什么不反驳他们?”
“没有必要。”洛托夫摊了摊手笑着说,“有一位哲学家说过,永远都不要尝试去说服别人,没人能够说服任何人,但是事实可以。”
“你对四行仓库的这支国军就这么有信心?”
“是的,我对他们有信心,他们至少能坚守半个月。”
“为什么?”索菲娅歪着脑袋问道,“谁给了你这样的信心?”
洛托夫若有所思的说道:“作为苏维埃联盟派驻上海的武官,我在上海已经工作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期间接触了大量的国军士兵以及百位以上的军官,但是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支国军像这支国军这样打仗,也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位国军军官像四行仓库的这位这样指挥战斗,我不说这支国军小部队会打败日军,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凭借坚固的四行仓库以及仓库内囤积的作战物资,坚持半个月以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稍稍一顿,洛托夫又道:“指挥的好,坚守三个月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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