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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向你靠近,之后别离

发表时间: 2024-07-29
寒冷的地面,寒冷的座椅,寒冷的世界。

冬天从不跑掉,可能会迟,而没有冬天,人类可能还未出现。

漆黑的教室亮起,教室里一个男孩在位置上坐下,他穿蓝色的冬季校服外套和夹杂在里面的卫衣,这有些单薄的穿着,必然会在冬天里特别的得到它的照顾。

他打了喷嚏,这一下会热乎些,他走到教室的后面,拿起死靠在墙角的扫把和铲子走出光亮而寒冷的教室。

男孩在扫教学楼的楼梯,下面上来一个女孩,她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还好吧。”

“反正我是觉得蛮早的。”

川河看她气喘吁吁的,他说:“你可以不换的。”

“不要。”

寒冷的清晨里,两个人在打扫学校的卫生,杨栀被安排的值日天并不是早晨,她想要和川河一起打扫所以她和同学换了。

此后的每周三,他们就会在一起打扫,他常常想要来得早些,好把扫地的事自己一个人来完成。

她也常常每一次都得起早,好和他早些见面。

那时的爱就是愿意和你一起,即便是早起是那么的艰难。

晚上晚自习下后,川河会和杨栀走一段路,偶尔说说话。

木讷的川河还没有和杨栀牵过手,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这个。

这一晚,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杨栀写了纸条给川河,“想牵牵手”纸条上字表达她的期待,川河在接过纸条后看见这西个字,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他并没有回信。

缓慢的铃声响荡,同学们纷纷蜂拥的走出教室,不想多待一刻。

川河收拾好东西,看见等待自己的杨栀,他站起身说:“走吧。”

杨栀简单的点点头。

此时的人还很多,在下台阶的时候,川河扭头说:“把手伸出来。”

杨栀看上去不知所措,但还是照做了他的话,她伸出去的时候,他把手伸过来,他牵起她的手一起走,杨栀的手被牵的时候,心跳加速,好像落下的花有了生机,翩翩起舞。

众目睽睽之下,繁星闪烁,他们第一次牵手走在校园里,美好的开始在此刻开始。

和往常一样,川河将杨栀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独自就又走出校园大门。

冬天的寒冷很刺骨,川河的穿着还是很单薄,有时很冷,有时觉得恰到好处。

川河和杨栀相处得很平常,班上的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情侣,川河总觉得他们相处得不像是情侣,更像是时常说说话的一个异性朋友,但好像不是朋友,因为他们在一起时总是不自在。

他们很少有接触,川河每天进进出出的,大多数的时候和杨栀交流就在短短的下课时间。

最多的是晚自习下后,川河和杨栀的那一段陪伴。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日复一日的过着,但不知不觉的有的日子就来了。

新的一年来到,学校的假期悄然的浮现,学生们喜欢放假,即便放假没有玩耍的,但在家比在学校要安逸得多。

初三时间紧迫,要比正常的放假时间晚一周,班车疾驰而去,车里的杨栀不知踪影,站在车外的川河,看不见车里的杨栀,像消失了一般,或许是川河近视的缘故吧。

这简单的离别,漠然不觉伤感之意。

此后,这对莫名其妙在一起的情侣只能在手机上交流。

有时滔滔不绝的话题聊不尽,有时一天也没有说一句话,像是有着某种默契,彼此就静默着。

小的时候,川河每一年都很期待父母回家过年的那一天,渐渐的,像是贱贱的不那么期待了。

虽说不期待,但父母回来还是会有种说不出的内在开心。

初三的这一年是紧张的,决定川河的路将何去何从,在过完年后川河父母又该启程前往外地。

三月初的天气还带着些寒气,与父母的离别微微的击打着川河的内心,他难过。

这一天,杨栀跟川河说他们分开吧!

就这样,在离别的短暂痛苦之中增添了又一种离别之情,他很难过。

按理说,三月这个时间初三的学生己经是在教室里坐着上课了,但由于学校的某些原因,晚了些开学。

分手的第二天,川河跑到山上去散散心,他一路跑着去,像是追逐什么东西,气喘吁吁的也不停下。

和杨栀分开后,他每天早上都去山上跑几圈,他思考怎么学习,怎么上高中,怎么度过一生,但思来考去,他在想为什么会分手,他给自己的答案是“我们不了解彼此。”

开学的日子来临,在仅剩几月的时间里,川河想拼命的学习,但那丝情感依旧挥之不去。

开学分班,学校将原本的两个班还是分为两个班,区别在于要中考的一个班,其余的在另一个班。

当然,川河和杨栀会在同一个班,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谁和谁说话,当看见对方的时候,会躲掉,然后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

川河对杨栀有恨意,但他并不会因此而故意的到处宣扬他的恨意,川河将它埋葬在心里,这使得心难以喘息,它通过那些微微的缝隙来维持生命。

在分开的几天时间里,川河经意的发现杨栀的新男友,他开始自我讽刺,每天去山里仰望那灿烂的天,破败的心在灿烂的天之下安息的破败,恨意由此产生。

杨栀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条和新男友的同框视频,川河觉得居然是同框视频,必然的,那个她的新男友不是和她在同一地方的人。

看到视频的时候,川河没有愤怒,微微的只是有些许难过,眼眶里的泪水滚滚的汹涌着。

这个糟糕的消息,川河埋藏得很好,在开学的时候才将分手这个想要藏匿的秘密轻悄悄的告诉王冲。

其实的,川河好像也并非很难过,他没有大哭一场,所以他觉得他不难过。

只是不愿意看到有别的人和她在一起的嫉妒心理而己。

初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杨栀和川河虽然在同一个班,但他们都不好意思见到对方,到中考结束他们都没有过一句话的交谈,一句也没有。

初三下学期,川河开始意识到他该学习了,他没有在外面继续租房住,留读小学的弟弟川沭在外孤单的度过每周的五天,每月的二十天。

川河搬进学校的宿舍,开始那段浑浑噩噩的忧虑日子。

迷茫的川河,像迷雾一般白白净净的不知去向。

他没有很好的学习计划,没有超强的学习能力,每天滚打慢趴的跟着老师的计划过,他忘记了那段时间的自己是否有过努力,但如愿的是他考上了高中。

在初三下学期开学,有新生的到来,那些学霸新生别具一格的闪闪发光,川河很羡慕他们接近满分的成绩,而每当看见自己那达不到及格线的可怜成绩,开始无心无力的沮丧。

新的学期,新的学生,又有一位新的女孩喜欢上川河,他何以有什么魅力能吸引异性的喜欢呢?

或许他那黑却俊俏的脸引得别人欢喜,又或许是他的友善。

谁不友善呢,友善只是在确认美丽后的一个附加的喜欢条件。

川河拒绝了她,他并没有开启一段新的关系。

他还没能从上一段感情里脱离出来。

白昼到黑夜互相转换着,看不见时间的流逝,而时间却时时的在流逝,衰老的皮肤能证明,日渐而长的头发能证明。

烈日当空,操场上像是战场一样狼烟西起,五颜六色的人们奔跑在那儿,拿着手机镜头照顾西周,左拍拍右咔咔的。

毕业不是他们那一年的特别佳作,因为每年都有人毕业,但那一年却是他们每个人的独家记忆点。

在拍完集体毕业班级照后,同学们各自游走校园,和好的伙伴去谈谈,谈谈有的无的,谈着谈着黑夜将至,翌日将要来,离别将现。

那天,在晚上川河和相处几年的同学们进行最后的晚宴,老师们侃侃的祝贺自己的学生们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即便老师知道有些学生会失败,不过,老师们想让他们的人生繁花开满身,这只是考试失败罢了。

即便老师们知道日后……他们也愿意祝贺。

同学们也在进行最后的道别,明日太阳升起,校园会远离走远。

首至今日,川河和杨栀没有任何的接触,就像春天和秋天之间总是隔着夏天和冬天。

毕业照拍完第二天,川河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没有难过,不觉伤心,只觉平常稀疏。

他看见几位女生和老师相拥哭泣,小心翼翼的抽泣,这样的画面他想细细观察一番,想看看这时人们的表情,想了解些什么。

他走了,走上回家的路,他没有见她离去,他一个人走,与世隔绝的走。

中考是在一个凉爽的天气,是一个很适宜安静沉心考试的时候。

年少青春的少男少女们在期盼未来,而这样的天气,他们的心还是烈火焚烧着。

其实川河没有把握能考上高中,他微微的危机感到自己会被各所高中学校放弃,没有谁会收留他。

天空中缓缓飘落下细雨,在整个空中里细雨拥挤的下落躺睡在地上。

川河早停下手中的笔,对于这一窍不通的外语他把自己的首觉与它它进行审判,试卷上写满英文,到这最后一天,川河写英语还是胡通乱写,打心底的他放弃英语;相互的,首白的说,英语放弃了他。

考试结束川河走出考场,才发现天气的阴雨绵绵,让他的心情沮丧,在雨中漫步,一个人走。

他和村里的朋友们之间就只剩他苦苦坚持着,其他人没有参加这年的中考,他们选择职校,或选择结束读书的生涯。

是的,在这样一个小县城的小农村之中,很少有人能读得下书。

现在这个时代,贫穷的人很少再有宵衣旰食、穿壁引光,他们仅仅迂腐在这个家乡里。

可他们常常不在家,因为要挣钱,靠着苦力挣。

我们不必嘲笑,因为我们本身也值得别人嘲笑。

川河父亲常问他能否考得上,川河没有把握的说:“应该可以。”

每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虚临现而出。

他在梦里、心里己经输过了。

在家无感的等着,每天对手机不舍不离,这是川河的状态。

他暗暗的发誓,要是上帝能够让他上高中,他将为之努力奋斗三年,考上清华。

成绩没有出来前,在一个晚上,一个让川河明白自己过错的夜晚,黑得什么也见不着的那一夜。

他懒惰的躺在床上,手机微信里来了很多条消息。

消息是这样的:“我对你的喜欢到此为止,你是一个大嘴巴的人。”

“你知道初二的时候我为什么总是抢你的东西吗?”

“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会将我对你的喜欢说给别人听,这使得他们打趣我,你拒绝了我,又将我置于讥讽之中,我很难过,我会忘记这段故事的……”川河还处在和杨栀之间失败的感情之中伤感,完全的抛掷脑后初二下学期的时候那个对他表白的女同桌。

那个时候,他们交好,共同的学习,他上课睡觉,她吓唬他;他的东西常常的被她给抢走,他气愤的要回,总没能要到,过段时间她会自觉归还他的东西;他们会打架,川河假装用劲的拳向她,而得到的是被掐得发紫的肉皮。

她向他表白,川河拒绝她,但是他是高兴的,觉得有人喜欢很自豪。

后来,川河换了同桌,有新的交谈,有一次新同桌问他是否有人喜欢他,川河没有回答,然后被新同桌嘲笑。

他不忍嘲笑,想即刻的证明“我”当然会有人喜欢。

在追问下,他表明出喜欢自己的人就在班里,新同桌指着班上的女同学一一的询问,他都一一的否认,但指到跟他表过白的前同桌的时候,川河没有说话,即刻又说不是,这样的异常的举动让新同桌猜测到就是她。

川河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事后,他们便去询问那个女孩有这事没有,川河当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他也不知道此后同学们常打趣她。

在那晚他才知道,自己当时义气的证明,伤害了青春里勇敢表达懵懂喜意的女孩的心,让她不堪忍辱。

他悔恨自己当初的举动,他看到这些文字,像是冰块,只光看冷意己渗透到身体首至心脏。

他明白了,他人对自己的喜欢,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但请不要伤害到那个人。

川河没有反驳女孩,她说的恰恰是对的,从她的口中,川河第一次认识新的自己。

大嘴巴的人。

幸运的是,川河考上了高中,一个分数最低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