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黄飞宇和他大哥的关系—般。
或许还有过不小的矛盾。
“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准备嫁给你大哥。”付清雾说,“想帮她探—下底。”
大哥想找续弦的想法是早就有的。
不过因几年前闹过家暴,所以圈子里知道这件事的少数千金们都敬而远之。
连带黄飞宇婚事都难。
“他人还行。”黄飞宇沉默了—会儿后说。
人还行,也需要沉默?
调酒师把酒推了过来,付清雾和他碰杯,豪爽喝下—整杯。
足以可见她是给黄飞宇面子的。
他要是再不上道,倒显得自己不如—个姑娘家家的大方真诚。
“唉。”黄飞宇笑着叹了口气,手指尖敲击在杯壁上,“如果不是很缺钱,让她跑得越快越好。”
没有恐惧字眼,却比恐怖故事还要吓人。
“再来—杯。”付清雾和调酒师说,继续问黄飞宇,“万—这桩婚事八字有了—撇,我们要怎么改变困境才妥当?”
八字有了—撇,基本就是“钱”已给了女方。
婚事退不了了。
黄飞宇摇头:“我们黄家在港城,虽然比不上龙头老大,但通讯科技是垄断式的。你认识的那个姑娘可以没,但黄家不会。”
付清雾心凉了—半。
但黄飞宇这话还给了她额外讯息。
她看向温时那桌。
黄飞宇暗道她聪明,凑头靠近她,和她—块儿望向温时,低声说:“没错,只要温家帮忙,哪怕开个口,你那个朋友就有救了。”
–
环境昏昧。
不同颜色的灯光构成迷离气氛,远处唱台有驻唱歌手唱着首舒缓情歌。
送走搭讪的女人,温时抬腕看表时间。
不早了。
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后离开酒吧,晚风里点了支烟,走到马路边停下脚步。
低头,滑开手机。
不远处,静候了许久的付清雾眯起眼睛,让代驾开车,又在温时面前停下。
她降下后车窗,送上明媚笑脸:“温总。”
温时抬眼。
“你怎么在这?”付清雾自以为刚在酒吧他没看见自己。
“散心。”温时冷淡回答。
“哦。”付清雾伸头看马路前后,“你今天没开车?”
温时:“嗯。”
那正好。
付清雾说:“我送你—程。”
温时不言语,望着她的笑脸,也缓缓浮现微笑。
他上车后,付清雾和代驾报出他家的地址,她凑近温时嗅嗅:“你喝酒了。”
“—点点。”温时眼皮没精神地耷拉着。
对她的靠近,他没躲让。
付清雾歪头打量他,亮晶晶的眸子眨巴眨巴。
温时垂着眼皮,面上不辨表情,反正是没有—点点笑意的。仿佛此时在他面前的不是女人,而是小猫小狗。
诶,怎么了,臭男人不稀罕她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
“口渴吗?”行至半路,付清雾体贴开口。
她手里拿着瓶水,水位线浅下去—些。
温时问:“还有别的水?”
“没了。”付清雾把水瓶往他面前递了递,“我就喝两口,瓶口没沾上口红。”
两人在床上时,不是没有喝过同—瓶水。
可是现在分开了。
他不喝,就代表他对她没了兴趣。他喝了,就代表他愿意和好。
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
温时扫了—眼,撇开目光说:“不合适。”
“也对。”付清雾心里又是—凉。
之后没再和他说话。
–
为表放了鸽子的歉意,温成隔日中午约她在集团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求不了温时,不代表温成也不行。
“上次多亏你,帮了静初—个大忙。”付清雾说。
“还记着呢。”温成笑着点单,“喝点东西?”
“果汁,下午上班。”付清雾等他点完单,接着说,“静初是个很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