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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风云

文始真人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忆东都我道那荒草瓦堆,碧水沙丘,本是亭台水榭堂皇处。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只余禽兽常住。三十九年,浮沉几许辛酸泪,留故鬼夜哭,天阙何处?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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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诸夏风云》,由网络作家“文始真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忆东都我道那荒草瓦堆,碧水沙丘,本是亭台水榭堂皇处。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只余禽兽常住。三十九年,浮沉几许辛酸泪,留故鬼夜哭,天阙何处?

《诸夏风云》精彩片段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秦汉兴亡过手。追忆千年往事,六朝惘然无踪。隋唐相继统中原,世态几回风云变…
邛州,青河县。
两股大军在旷野上进行着惨烈的厮杀,一方赤甲赤旗,大旗上书写着一个斗大的“赵”字,大旗侧有一个小旗,上书一个“王”字。这是赵军邛州都监王彤所部。另一阵黑衣黑甲,高悬的旗帜上书写着一个斗大的“罗”字,这是蜀军指挥使罗兴所部。
作为京营出身的武官,王彤这一辈子只要别站错队,致仕的时候一个从五品的散官阶是跑不掉的。但是他不愿意,一个从五品的散官阶还满足不了他。作为龙图阁侍制王普的二公子,他弃文从武可不是为了一个区区不过从五品的散官阶。所以,在得知蜀中民乱的第一刻,他就自请随军来到了蜀地。如今短短不过两年,他就从三班殿直晋升到了正八品的邛州都监。
八品的官阶虽低,但是大赵朝廷官员品低权重,一州都监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
虽然说大赵文贵武贱,武官甚至都不得对没有功名的士子跋扈。但是,科举取士一科至多不过六百人。天下的文。人有多少,进士又有多少。武官的地位就算是再低,但只要你进了两府,也就没人在敢说你地位低了。
王彤站在大旗下远远地望着交战的双方,心中慨叹:虽然凭战功升官是一个好途径,但是战阵厮杀的惨烈实在是令人发指,也难怪众多京营军官宁可在禁军混日子,也不肯来战场立功。
忽而,王彤的余光看一个白袍小将领着三百骑兵从辕门杀出,枪出如电,马走如龙。依稀间,竟有几分勇冠三军之势。王彤惊讶道:“此人是谁?”就听身旁近卫王云答道:“此人是北匪的儿子,名唤李信。传言是一员勇将。”王彤惋惜道:“可惜了,如此武艺不投效朝廷,反倒从了反贼。当真是糊涂!”
李信挥枪挑翻一个阻路的赵军小校,看着远在二百丈之外敌军本阵。心中惋惜,“如果要是再近点就好了,不过二百丈也能赌一把了。”想罢,李信抽出骨朵,高喊道:“弟兄们,随我来!”
而后拨转马头向敌军本阵冲去,三百骑兵见到主将冲击敌军本阵,士气大振,纵马紧随李信身后。李信挥舞骨朵,砸翻了一个个赵军士卒,白色的脑浆迸裂,溅在李信的的衣甲上。
三百骑军跟在李信的身后,化成一道钢铁洪流。所到之处,血花四溅,躲闪不及的赵军士卒立时骨断筋折,跌倒在地,尚且来不及哭号,便被军马踏成肉泥。
王彤见此,立刻下令道:“张忠率部前去阻拦,莫要让他冲击本阵。”“诺。”一个黑瘦汉子领命而去。
片刻后,李信率骑军冲出战场,直奔主阵而来。王彤见此,冷笑下令道:“放箭。”
如同雨点般的箭矢落在骑兵的甲衣上,发出叮叮的碰撞声后跌落在地。王彤见到黑甲骑毫发无伤,大骇道:“这三百骑兵穿的竟然都是铁甲,经略使刘涛该杀!”
李信所率领的黑甲骑,乃是北王李顺手下最精锐的军队,李顺花了大把的银子也只养了三百人,如今全都交给了李信。而且黑甲骑中的士兵多是李顺族中子弟,忠心耿耿。所以李顺也敢在他们身上花银子,因此三百骑军身上穿的全部是铁甲,箭矢落在铁甲上,除了发出一阵叮叮的金属碰撞声外,丝毫不能伤人。
不要看话本中,铁骑百万云云,其实大都数都是杜撰。在古代,铁甲一直是做军械重器存在的。
在大赵,虽然不禁普通刀兵流入民间,但是对于铁甲,皮甲等甲衣的管控实属严厉至极。自李肆造反以后,朝廷曾下严令,“私藏皮甲五副以上者,铁甲一领者。诛全族”
看到黑甲军全员尽着铁甲,王彤就是一阵气怒。因为他知道今天多半是抓不住反王之子了,三百骑军尽数铁甲,就凭自己的还剩下的一千步卒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看着李信的骑军越来越近,王彤咬牙道:“令张忠率军阻住乱匪,鸣金收兵,大军准备缓撤。”金鼓之声响起,赵军士卒听到金鼓之声,开始在长官的指挥下缓慢撤退,回归本阵。
李信看到赵军鸣金收兵,开始收罗骑军,也不和张忠纠缠。只是远远地坠在赵军之后,目送赵军离去。王彤见到李信只是远远的跟在赵军之后,丝毫没有追赶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对亲卫道:“传令诸军,后退五里扎营,然后搜救伤兵。”
李信见到王彤真正撤军,调转马头回到军营。
军营内,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将军,开始指挥着士卒修筑寨墙。李信率领黑甲军回归营寨,看到那名老将,立刻走了过去,道:“罗叔,今日恐怕还是过不了青河县。成都告急已有六日,算上哨骑求援的时间,成都已经被围困十日了,再过不去邛州,只怕成都守不住了。”
罗兴回头看着李信,十七岁的脸上已无半分稚嫩,有的只是被战火催生的成熟与沧桑。看着李信的脸,罗兴不禁又想起临行时老友所说的话,心中一叹,回答道:“成都被十万大军围攻,大帅已经遣大军去救援了。如今就只能看成都能守多长时间了,只要能坚守三月,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李信摇摇头,低声道:“罗叔,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成都怕是守不住了。”罗兴听见这句话,刚想斥责,但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得在心底苦笑道:原来我也不看好成都能守住啊,真是…哎!
罗兴收拾情绪,看着李信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想那么多干嘛?要是还有力气的话,就去外面把死去的兄弟埋了。”“知道了。”李信应了一声,带着一队士卒走出大营。
无数的残肢断臂纠结在一起,仿佛依然在厮杀着。僵硬的尸体手里紧紧地攥着兵器,粘稠的血液汇成一条条的血沟,最终聚集在低洼地方汇成一汪血潭,而后慢慢的渗入地下。“战争平定后,这一片的土地一定很肥沃。”李信没来由的想到。
紧接着,李信就苦笑着摇头:“自己的毛病又犯了,总是想些没来由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奇怪想法。”李信领着士卒挖了个大坑,将阵亡士卒的尸体拖入坑中掩埋。
看着渐渐被填平的乱葬坑,李信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造反已经两年了,却连一丝胜利的希望都看不见。弟兄们却死的越来越多。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李信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大喊。“人命不该是这么贱的,不该是这样的!”
李信用力的甩甩头,仿佛要将这些纷乱的心思从脑海里抛出去。然而,那丝丝的低语却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他,一股紧迫感在催促着他,来自与灵魂深处的本能在催促着他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李信用力的裹了裹甲衣,仿佛在驱赶寒冷。看着那一片死寂的营帐,李信隐隐感觉他们缺了些什么东西…
一种很微小却至关重要的东西…
成都,乃是益州路的治所所在。
始建于蜀开明七世,历时两千余载。秦设蜀郡,汉设益州,成都皆为治所所在。乱世之时蜀汉昭烈帝、成汉李雄、后蜀王建皆曾在此立都,成就数十载王业。
时值当世,成都再一次遭受了战火的考验。
成都内外,灯火通明,杀机隐隐。往日的繁华幻梦已经尽数散去,现在存在的就只剩下了两军对垒的萧杀之气。
淳化三年,蜀地大旱,兼有大户囤积居奇,哄抬粮价,蜀中百姓民不聊生。
淳化四年,蜀民李肆不堪大户欺压,揭竿而起。连克益州、眉州、嘉州、邛州、蜀州、彭州、茂州、成都府等七州一府四十二县,占据大半益州路。同年秋,李肆自号文昭皇帝,建国大蜀。
蜀中民乱奏报京都,京师震动,急遣殿前指挥使吴清领禁军十五万清剿蜀中民乱。
淳化四年,十月。李肆阴谋杀害东王朱昌恩,东王部将杨光先投降大赵。彭州、茂州陷落。益州守将于超远,因封王之事与李肆有隙,献关投降,益州陷落。
时至今日,七州一府仅剩成都府,眉州尚在起义军掌控之中。大好局面沦落至此,李肆实属是罪魁祸首。所以,李肆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原益州经略使衙门,现蜀王宫。
“当啷”一声花瓶破碎声响起,宫殿之中发出一阵暴怒的咆哮,“李顺,枉你还是朕的族兄,枉费朕昔日是何等恩待遇你。现在朕落难了,你竟然在邛州逡巡不前。你可有脸见朕!”一个肥胖的男子在宫殿中跳脚大骂,如同泼妇骂街。
而这个肥胖男子就是大蜀文昭皇帝李肆。
其实在去年的时候,李肆还是一个精瘦的汉子。在淳化五年后,准确的说是李肆进驻成都自立为帝之后,李肆的体重就如同气球一样快速的膨胀起来。与他直线上升的体重相反,他的智商在直线下降,要不然也不会在外敌环伺的时候,因为区区一个女人杀害东王。
如果说入成都前的李肆还是一个枭雄的话,那么入成都之后的李肆就是一头猪,而且还是一头没有自知之明的蠢猪。但是这头猪偏偏还自以为高明,以为自己天命所归。
然而事实很快给了他一巴掌,彭州陷落、益州陷落…当日的大蜀,如今只剩都城一处尚在李肆手中。这让李肆很是惶恐,也很是不安。如今的他越发暴躁,经常因为一些小事仗杀侍女,以至于蜀王宫内人心惶惶。
与正在向空气发火的大蜀文昭皇帝李肆相反,赵军殿前司指挥使吴清的心情就很好。
已经五十六岁的吴清离致仕不远了。本来按照朝廷的规矩,吴清在致仕之时能够官进一品当几天的枢密副使。但是吴清不甘心,因为他距离枢密副使的位置仅差一步之遥,而且他也不甘心替别人做两年宰执之位,然后再将权位拱手交予他人。
所以在蜀中民乱爆发的消息传到京都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进两府的机会就要落在自己手里了。只要平定蜀中民乱,一个枢密副使的头衔就会落在他头上。而且枢密副使的位子也会因为这一次的功劳,做的稳如泰山。
吴清止住心中的遐想,看着昏暗的月色,喃喃道:“成败与否,就在今夜。”
亥时末,成都城中,几家大家族将自家豢养的的打手死士聚在一起,分发甲胄兵器。
由郭家长子郭武亲自带队,在夜色的遮掩下,一队百余人悄悄地摸向南城门。
城外,吴光、林时两人带着五百精锐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来到了南城门外。林时看着天空的月亮,低声道:“已经快子时了。”吴光点点头,低声道:“叫弟兄们准备好,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说着,吴光将身上的陌刀抽了出来,陌刀通体漆黑不见反光,显然是来之前用墨染过。
城墙上,几个守卫的士卒正抱着长枪打瞌睡。白天打了一天的仗了,能睡会就睡会,指不定什么时候死了就睡不上了。二愣子放下木枪,走到墙头,扯开裤子想方便一下。二愣子从小的时候眼就好使,天上飞的鸟儿是公是母,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二愣子忽然看到城外一百步的地方,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在动。二愣子揉了揉眼睛,使劲的朝那看去,就隐隐看见一个个人形物体在移动。“敌袭!”二愣子猛地意识到。就在这时,城门处传出一阵凄厉的哨声。“敌袭!”一声厉啸传出,城墙之上顿时警声大作。一队队的士卒拿起刀枪,就往城墙下涌去。
二愣子张了张嘴,仿佛要喊些什么。破空声响起,二愣子浑身一震,只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渐渐失去。“好想再吃一顿肉…”二愣子遗憾的想到。而后,眼前逐渐变得黑暗,二愣子一头栽下了城头。
郭武一刀劈翻了一个阻路的义军士兵,回头喊道:“你们去十个人打开城门,迎朝廷大军进城,剩下的人随我挡住这些贼军。”
五米宽的城门洞在瞬间化为了血肉沙场,义军明白如果城门打开,那么义军就会直面赵军精锐。郭武也明白,如果打不开城门,日后无论是谁得了成都。几个大家族都会第一个被清算,所以与其做一个墙头草,倒不如行险一搏,往死里求生。
两方的战斗无声拉开,郭武挥舞陌刀,将一个义军头目砍翻在地后,立刻冲向另一个义军头目。但是,一百死士在义军不要命的进攻下一个个的倒下。“吱呀”门轴转动声响起,郭武精神大振,喊道:“弟兄们,城门马上就开了,在坚持一会,此战之后活着的赏钱五百贯,战死的家人由我奉养。”死士听闻此言,手上的力气不禁又多了几分。
林时,吴光听到警讯,立刻率领五百精兵冒着箭矢,冲到城门下。守将见此惊道,“不好,快去悬索。”话音未落,就见吊桥轰然落下。林时立刻冲上吊桥,守将大急,喊道:“放箭!快放箭!”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除了偶有几个因为倒霉被箭矢射中面部掉入护城河的士卒以外。五百人毫发无伤,城楼上的守将见到此景,大急道:“砸石头。”方形的条石从城头落下,林时身边的士兵闷哼一声倒下,五百精兵冒着矢石,冲过吊桥。
两丈的城门露出一条缝隙,吴光下令让手下的士兵推开城门后,立刻带领士卒杀入城门洞,一股生力军的加入让义军压力大增。郭武见到赵军进城,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已经成了大半。将防御交给赵军,郭武带着死士从阵前撤了下来,郭武挥挥手想将手中的陌刀放下,结果却发现手攥得死死的,根本放不下。看着渐渐涌入的赵军士卒,郭武身子一软,浑身脱力坐在地上。
吴清看着已经攻入成都的赵军,松了一口气。
一阵秋风吹过,只觉身上一股寒意上升。吴清这才发现,自己的一身衣服竟被全数汗湿。
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吴清慨叹道:“终于结束了!”
眉州城。
北王李顺站在城头,看着天边的朝霞对身后一人询问道:“子谦,我让你存放的东西你放好了吗?”方元恭敬的回道:“主公交代的东西,子谦已经尽数运送出去。只是…”李顺似乎是听出了方元心中的疑惑,开口道:“我知道你在疑问什么,也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样吧,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方元躬身,以示倾听。
“十七年前,有一个举子,他的妻子怀有身孕,在孩子出生的那天中午。产房内赤光萦绕,光芒大到甚至令人以为是屋内起火。举子甚是惊讶,差点便以为妻子生了一个妖孽。
这时候,就有仆人来报,说外面来了个道士,他说是来给举子庆贺小公子出生。举子一听,甚是惊讶。便将那个道士迎入正厅,那个道士和举子交谈后,就说想见小公子一面。
举子见道士谈吐不俗,非是凡类。便令人将小公子抱来,道士抱起小公子,瞧了片刻,又朝举子看了片刻,惋惜道:“小公子生有贵骨,日后恐多磨难尔!只是先生命理与小公子多有冲突,恐有不详之厄!”那举子听了道士诅咒自己,自然是大怒,就要命人将道士赶出去。
那道士见了举子的行为,竟也不生气,只是抚掌大笑道:“说真话,你恼;说假话,你怒。这到让贫道如何是好?”说完之后也不管举子表情如何,唱着一首曲子从院内飞跃出去,消失不见。
“小曲?”方元皱眉。曲子不在诗词一类之中,属下九流一脉。“是啊!小曲。”李顺感叹道。
说着,李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叹的神色,口中念出了一个小曲,“胸中有海,眼底无碍,呼吸宇宙通天脉。伴春来,润花开,只为山河添新彩。试问安能常自在?名,也身外。利,也身外。”
方元听着这一个小曲,摇头赞道:“真世外仙人也!可惜,臣终究是一个俗物,这万丈红尘,臣还舍不得!”
李顺听见方元的感慨,赞同道:“莫说你是个俗人,这人世间又能有几个真正的仙人?”方元看着东方的朝霞,慨叹道:“是啊!这人世间,终究还能是俗人多呀!”
火红的朝霞为大地披上了一层亮红色,城楼上,两个男子迎风而立,即便是在这即将变为血肉杀场的眉州城头,也显得是如此的卓尔不群。
成都内城
赵军士卒在箭雨的掩护下,将云梯搭在城墙上,蚁附而上。城楼上,义军士卒用力将礌石滚木砸下,石块落在云梯上,将几个正在攀爬的赵军士卒砸的骨折筋裂,自云梯落下生死不知。
又有士卒将烧的滚烫的金汁从城楼上倒下,赵军士卒在云梯上躲闪不及,被金汁当头浇中。脸上的血肉顿时被金汁烫的稀烂,哀嚎着从云梯上掉下去。但是赵军一路连胜,士气高昂,些许的死亡并不能让他们惊动退避。
厮杀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生命的存在,在这一刻显得毫无意义。随着赵军选锋军不断的登上城楼,义军的阵脚逐渐变得混乱。义军头目刘黑塔见此,怒吼一声,挥舞着如同车轮般的巨斧杀将上来,一连劈倒好几个赵军士卒,刘黑塔天生神力,又得异人传授武艺,一柄八十斤的巨斧在他手里就如同灯草一般。
随着刘黑塔的冲杀,赵军士卒刚站稳的阵脚,又开始变得混乱。
杨光先见此,猛一咬牙,领着一队赵军士卒围了上去。作为降将,杨光先就算是再惜命,但是在这种表忠心的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五十名士兵将刘黑塔团团围住,只管将刀枪往他身上招呼。
刘黑塔被人团团围住,巨斧舞得如同车轮,在接连斩杀了二十几个赵军士卒后,气力开始逐渐不支。就在这时,两个受了伤的赵军士卒猛扑过来,将刘黑塔拦腰死死抱住,刘黑塔行动顿时受制,行动不得。其余赵军士卒见此,把长枪用力往前一捅,在刘黑塔的身上戳了好几个窟窿。刘黑塔看着身上的伤口,张了张嘴,一股暗红的血液从他嘴里流了出来。
看着站在丈外的杨光先,刘黑塔将手中的巨斧用力一掷。
杨光先看着被杀的刘黑塔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破空声响起。杨光先只觉肚子一凉,上身跌落于地。刘黑塔的将死一击竟然将杨光先拦腰劈成两半,杨光先看着三步外的下半身,伸了伸手,合着血沫喃喃道:“东王,光先不能亲手给你报仇了,光先这就来陪你。”年轻的脸庞上渐渐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厮杀依旧在继续,战争永远不会因为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死去而终结。
义军士卒在拼命的抵抗,但是在赵军源源不断的进攻下,义军将士不断败退。随着内城城门被轰隆一声撞开,吴清露出了一抹笑容,“大局已定。”义军士卒不断败退,赵军士卒逐渐占领了整个内城。
随着厮杀的烈度到达某一个程度,一个义军士兵丢下手中的刀枪,哀嚎着向后跑去。而他的逃跑仿佛是代表了一个信号,不断的有义军士兵丢下兵器开始逃亡,任凭头目怎么弹压也没有效果。逃亡的士卒源源不绝,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大溃逃。
蜀王宫,李肆听着外面的厮杀声,神经兮兮的笑道:“不会让你们找到朕的,朕绝对不会让你们找到的,朕是天子,是皇帝。只要朕把一楼和二楼都烧了,你们就找不到藏在三楼的朕了。哈哈哈哈……”
很明显,李肆已经疯了。趁势而起,割据益州,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一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不愿意醒来的疯子。
李肆将金银珠宝堆在三楼,将一坛坛美酒倒在地上,拿起一个烛台,嘴角挂着神经质的笑容,口中喃喃道:“烧掉、烧掉…只要把这些东西全部烧掉,你们就找不到朕了。朕要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烧掉,统统烧掉……
幽蓝色的火焰,从地上燃起,蔓延。曾经繁华的蜀王宫正在被他的主人一点点烧掉,火势在酒精的辅助下,如同一个恶魔开始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美丽华贵的蜀锦如同垃圾一样被丢弃在地板上,被火焰一点点的吞噬。浩大的火势冲天而起,带起了炙热的气浪。吴清看着蜀王宫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道:“这种时候起火,纵使是想救也没法去救啊!”
这些话倒不是吴指挥使在矫情,大赵朝廷禁军军纪虽说不上是败坏,但也好不到哪去。一群卖命拿钱的厮杀汉,再怎去教育也是无用的。像这样经历一场血战,能在第二天将士卒集齐了就已经不错了。毕竟现在的禁军可不是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的禁军了。吴清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营。
是夜,成都城漫天赤红,滔天大火两日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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