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干仗。”
“好。”
“穿鹅黄色无袖丝裙。”
“是。”
战熹城己经安排人整理好池意的衣帽间,日常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提哪个包,都搭配好了。
池意按要求穿上裙子,戴好配套首饰,提白色小包。
扮相娇艳,小鸟依人的挽着战熹城。
抵达战家大宅。
“熹城。”
大门内侧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传来苏莹浅的声音。
酥软酥软的,听得人心头滴纯净水。
池意循声转着头看。
战熹城把她挽在胳膊上的手扒下来,十指相扣,带她拐个弯,朝花园一角走。
苏莹浅从花丛中冒出来。
池意震惊。
那女人也穿着鹅黄色无袖丝裙,色泽明丽,衬得肤如美玉,气质出尘,裙子上身短,轻薄丝滑,隐透白色美背,下身收腰,带个小里层。
扮相肤白貌美细长腿,楚楚动人一娇女。
是男人看一眼就想把她逮过来,摁在怀里捏的类型。
她们穿得一模一样。
战熹城故意安排撞衫。
要比美吗?
战熹城估计是这样计划的,他昨天挫败,特别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挽回尊严。
谁更美?
今天在场的人会给出答案。
只是,过程不知多曲折。
池意陷入沉思。
战熹城这时开了口,“浅浅,急着堵我,这么快就后悔了?
嗐,你这样搞,小叔会戴绿帽的。”
“别开玩笑。”
苏莹浅杏眼瞟池意,从头到脚,查一遍。
昨天婚礼现场太乱,苏莹浅忙着和战文凛升华感情,没能仔细瞧池意。
此刻认真打量过她,咬了咬粉唇。
“熹城,请你太太回避一下,我们单独谈。”
战熹城反而搂上池意的腰肢,“这是我的女人,我身上每一寸都给她了,我们没有秘密,你当着她的面说。”
“你……”苏莹浅声线收紧,“熹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两颗泪珠滚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滑过脸颊。
战熹城不该这样对她。
他那么爱她,从小到大宠溺无度的。
她10岁那年来战家玩,管家带一群孩子跑后院放风筝,风筝高飞,她仰着头追,发现围墙边有棵红果树,果子红亮,十分好奇,指着树说:熹城哥,我要果果。
战熹城立即脱鞋子,为她爬树。
树很高,枝桠新修过。
战熹城几乎爬到顶点才摘到红果,给她抛下来。
她嫌果子摔裂了,嘟嘟小嘴,我要完好无损的果果。
于是战熹城双腿夹住树干,一点一点挪移。
这边扒扒,那边扯扯。
找方便掰断的树枝,果子连同枝桠一起抛下树。
她收获了完美可爱的红果果,提着公主裙在树下开心转圈。
体力透支的战熹城下树,不知从哪里飞来几颗石子,砸中他的头,他摔下树,当场昏迷。
三天后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浅浅好吗?
战妈妈抱着战熹城哭,告诉他脑袋受创,脑神经损伤,可能会出现后遗症。
他却说:我不要紧,掉下树的时候没砸中浅浅,太好了。
战熹城是那么宠她爱她的一个人。
哪怕她昨天悔婚给他造成了困扰,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改变。
她现在只是提个小小要求,想单独和他谈一谈,一点不过分,战熹城怎么就拒绝了呢?
呜呜……苏莹浅哭得梨花带雨,娇容惹人怜。
池意感觉战熹城的五个指头各自蠕动,它们卷曲,发力,扣死她的指骨。
善解人意地笑笑,“老公,我去那边等你吧。”
战熹城薄唇微动,“别走远了。”
“好。”
池意稍微走开一些。
她知道走远了被佣人发现战熹城私会小婶,会造成大麻烦。
常年练节拍找乐感,池意有着极好的耳力。
苏莹浅娇娇软软的哭声传来。
“熹城,你不必跟我针锋相对,我悔婚,避免你我踏进无爱婚姻,我虽然选择了你小叔,但也是为你好。”
战熹城笑了,笑声古里古怪,“为我好?
怎么说?”
“婚没结成,你自由了啊,可以多看多选,娶比我好的女孩。”
“我是娶了比你好的女孩,不过,你现在说话没带脑子。”
“熹城,你在我面前何必强词夺理?
事实摆着的,你太太来自农村,无父无母,家徒西壁,至今哥哥送外卖,姐姐嫁给布艺城老朱,你太太是音乐学校的穷学生,你说她比我好,我什么出身你知道的,她能跟我比吗?”
“……”那头没了声音。
池意脑补战熹城此刻的心理活动。
他昨天急着挽回尊严,冲动结婚,并不了解她的背景。
苏莹浅这一说,他有可能头大,娶了个啥玩意儿。
苏莹浅家是帝都豪门,爸爸掌管千亿大集团,大哥海归博士,有名的金融天才,二哥是奥斯卡影帝,她含着金钥匙出生,金枝玉叶。
池意和苏莹浅相比,苏莹浅金贵娇生,她卑微贫寒。
“熹城,我找你,并不是要传播你太太的出身问题,我是名门闺秀,不当长舌妇。”
“我想说的是,你太太家情况特殊,你还是低调一点,退出家族群吧,以后没什么事尽量别回老宅了,带着她过你们的小日子,这样对大家都好。”
池意走了过来。
笑盈盈的,“老公,谈完了吗?
剪花枝的工人快到这边来了。”
战熹城眉心起了褶皱。
看池意的眼神冷然疏离。
短短时间,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将彼此隔在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