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他是墙头草了,为什么偏还要往他窝里跑?”
夜,随着陆吾的鼾声终于响起,白日听烦了陆吾的不靠谱,并且怒给了他一脚的秦谢安揪着秦安之的耳朵,很是认真地问道。
不用想,他己经知道他们现在肯定是秦城的通缉犯,而且战神府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击来帮他们脱罪,甚至是可能己被检法会夺权。
己经确定这应该是检法会设下的局,那么陆吾就更加不可信,秦谢安有些担心去往莽山村是羊入虎口之举。
这样的做法,是否有些太冒险?
毕竟之前跟他狱前冲击的黑衣人在他们得手之后,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就只有他们这群伤兵独自对阵,每一步都要走得很小心,可不能再去轻信任何人的话了。
“敢叫日月空的女人,在那个星空5000年的历史中可就只有一个啊。”
秦安之望着黑夜,笑着回答。
他很是期待见面的那一刻。
所以,哪怕前面荆棘,他依然要踏过去瞧一瞧。
“???”
秦谢安脑门生问号,秦安之的话,他不明所以。
“信我!”
对于秦谢安的疑惑,秦安之用铿锵的二字来打消了他的疑虑。
他真的很想快点和武青瞾见面,然后问一下她懂不懂李白和骆宾王。
如果懂,那就太好了。
......“前面就到了!”
终于,在又过了一个山口之后,被秦谢安踢得郁闷至极的陆吾兴奋地叫了起来。
一路行来,陆吾的屁股几乎被秦谢安踢成了可以转呼啦圈的模样,因为秦安之说的话太谜了,让得实在想不出答案的他无处发泄,只能拿这胖子来发泄。
而在陆吾这边,要反击秦谢安的想法,他知道这事在心里想想就算了。
战神府大少,六品星师。
他这三品小卡拉米惹又惹不不起,打又打不过。
虽然烦躁,但唯有生受之。
“我回来了!”
将烦恼抛之脑后,站在山岗之上,望着底下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寂静小村落,陆吾又是张手大吼了起来。
三年了,他终于可以不花钱的就回来了。
......“听,好像是胖吾的声音!”田野里,正在插秧的三嫂突然停住了动作,竖着耳朵地疑惑道。
“这瓜货,这回我得请出祖鞭抽他了!”
村落的祠堂中,守祠人二大爷己经确定了这是陆吾的声音,又气又笑地磕掉了烟杆里的烟丝,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座小院中,瞎了眼的陆婆婆听着那声音激动地摩挲着那小皮袄,不断喃喃。
她那日思夜想,为他担忧为他哭瞎了双眼的娃,终于回来了。
......“莫名其妙!”
从未感受到过生离之苦的秦谢安看着陆吾几乎神经质的模样,一语评定,同时又送上了一脚。
“胖吾,怎滴,你一个人回就回了,怎还带着三十几张歪瓜裂枣的口?”
村口,二大爷带着莽山村的众人热烈迎接。
一看见秦安之伤兵满员,看起来面相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队伍,他不由怒问。
“嘘!”
听着二大爷的话,走在最前的陆吾赶紧冲过去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欲哭无泪地趴耳说道:“爷,里面有阎王,别瞎嚷嚷!”
“看来你得挨两次祖鞭啊!”
二大爷闻言一惊,心有了决定。
......“你就是武青曌?”
在霸道的把众人安置在祠堂中之后,秦安之和秦谢安随着陆吾来到了他家的小院。
当然,他们并没有和陆吾一般对着瞎了眼的陆婆婆开哭嚎的嗓,而是赶紧找上了武青曌。
第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容貌的秦安之开口就是急问,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啊!”
虽然不解这公子为何如此,但是惊诧的声音仍是宛若银铃般清脆得紧,随后低着头羞愧地回问道:“你们是来催账的么?
前天刚还了二大爷的欠账,家里真的没钱了,等收了谷子就还。”
“唔!”
看着武青瞾害怕的样子,还有听着她那祈求的话,秦安之和秦谢安两人西眼刀人地望向了还在跟他瞎母大吹特吹的陆吾。
有子如此,当初还不如射在墙上。
......“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月起,那是虚空兽吞吐的虚月光芒在照耀,它们在用虚月光芒互相指引。
结果唯二矣,或是笑一笑的我只是路过的,或是这货好肥的开始吞噬战杀。
而在莽山村的小院之中,白日消除了误会的二人开启了独处的谈心模式。
只是秦安之在问出这话之后,觉得自己问了句大废话。
“当然是我爹起的啊!”
武青瞾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这是第二个公子模样的家伙对她的名字这么在意。
于是乎,她在心底开始提防了起来。
因为之前的那人和她说过,如果以后有人这么问你,你一定要避重就轻地装傻,千万不要告诉你为什么会叫武青瞾。
“那你爹?”
虽然被武青瞾给怼了,但秦安之仍是忍不住又顺势问道。
“家父武乃穹,莽山村第十二任村长。
他在征召之前,把我过继给了陆金镖,陆吾哥哥的爹爹。
如若不信,可以去问祠堂的二大爷。
我困了!”
月靓人帅,武青瞾是看对眼了。
原以为春天来了,但没想到这公子三句不离她秘密,再又想到那人的交代,武青瞾嗖的站了一起来,一副公子请回的模样,瞬间惊愕住了跟秦谢安一起爬墙的陆吾。
二十年了,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硬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