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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竹马变成了倒霉蛋

发财树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生,青梅竹马,互宠】林舒浅,宁城林氏小公主,受尽万千宠爱,本应该拥有最幸福美满的一生。但是从她八岁那年开始,就变成了一个很惨的倒霉蛋,从大事到小事,无一不倒霉的,然而最倒霉的事情,是她的上辈子只活到二十四岁,就被白莲花害死了,还害死了那个说要永远陪着的竹马,傅时顾这下真成永远了,她想。可能是用这么多年的倒霉换来的一次幸运,她重生了。重来一次,林舒浅本打算远离渣男,对上辈子那个最后时刻才向他表白心意的竹马好好的,谁知道重来一次,她是不倒霉了,竹马却变成了个倒霉蛋。

主角:傅时顾,林舒浅   更新:2022-12-07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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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时顾,林舒浅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竹马变成了倒霉蛋》,由网络作家“发财树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青梅竹马,互宠】林舒浅,宁城林氏小公主,受尽万千宠爱,本应该拥有最幸福美满的一生。但是从她八岁那年开始,就变成了一个很惨的倒霉蛋,从大事到小事,无一不倒霉的,然而最倒霉的事情,是她的上辈子只活到二十四岁,就被白莲花害死了,还害死了那个说要永远陪着的竹马,傅时顾这下真成永远了,她想。可能是用这么多年的倒霉换来的一次幸运,她重生了。重来一次,林舒浅本打算远离渣男,对上辈子那个最后时刻才向他表白心意的竹马好好的,谁知道重来一次,她是不倒霉了,竹马却变成了个倒霉蛋。

《重生之竹马变成了倒霉蛋》精彩片段

今天是林舒浅二十四岁的生日,作为宁城林家的小公主,她的生日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

因此林业国特意准备了今晚的晚宴,凭借林家在宁城的地位,这样的晚宴收到邀请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普通人根本没机会进来。

现在林舒浅马上毕业了,林业国此举也是想趁此机会把林舒介绍给生意上的伙伴,为以后她进公司打基础,毕竟以后公司是要交给她和她哥哥林深的。

到了晚上六点,参加晚宴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到齐了,晚宴准时开场。

林业国走到台上,台下的人瞬间安静,而他身边的林舒浅穿着一袭纯白色缎面晚礼服。

礼服上点缀了白色羽毛,丝缎材质的光泽感以及长长的拖尾,盛大而庄重,腰际也有一些细小羽毛,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整个人仿佛高贵优雅的小公主。

“我身旁的是我唯一的女儿,林舒浅,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宴,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参加。”

“感谢各位叔叔伯伯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大家玩得开心。”

林舒浅在各种,“虎父无犬女”,“林千金长得真好看”,“林家两兄妹都如此优秀”的赞美声中下了台,不过是趋于利益的假意吹捧罢了。

累了一天,还没好好吃过东西,林舒浅从宴会上随便拿了点吃的,到院子里躲清闲去了。她只需要来露个脸,应酬的事便交给她爸和她哥了。

院子里。

林舒浅往嘴里塞了两口东西,拿出手机给周言发了条信息,“你怎么还没来?”

今天是林舒浅的生日宴会,怎么说身为林舒浅男朋友的周言也应该到场的,但是周言却一直推脱,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今天不能过来,过后再给她补过。

两人为此还闹的很不愉快,林舒浅不明白,他有什么事非得今天去做?后来周言答应她一定会到场两人才和好,可是到现在了,都还没看到他的人影。

林舒浅又吃完了拿出来的一小块蛋糕,周言那边始终没回消息,她只好打电话过去,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

而在不远的一间酒店门口,正有一对男女往里面走,男的正是和林舒浅说有事要晚点到的周言。

周言搂着女生的腰,被他搂着的女生笑得一脸娇羞,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将此时的画面拍了下来。

进了房间后,白清清就拉着周言往卧室走。

“言哥哥,我怀孕了,你的孩子。”白清清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喜悦。

而周言的眼中更多的是不悦,“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好事,你今天这么急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这算什么好事,你知道的,现在还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这是我们俩的孩子,你不喜欢吗?”白清清有点慌,难道言哥哥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她该怎么办。

“清清,你要明白,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决不能让林舒发现我们的关系,不然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的。”

当初,从一开始接近林舒,他一步一步,用尽心思,做了多少谋划,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绝对不能就这样作罢。

“可是,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白清清的声音此时已经带上了哭腔。

“这个孩子不能要,打了吧,清清,你听我说,你还年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成功拿下林氏集团。”周言温柔的擦掉白清清脸上的泪,抱着她安慰到,在白清清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却露出一抹狠毒。

“好,言哥哥,我听你的。”

“叮咚”,林舒浅又给周言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却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林舒浅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陌生人给她发信息。

“想知道你男朋友周言在哪吗?”

这是那人发的信息。

“你是谁,又有什么目的?”林舒浅瞬间警惕起来,这人既然给她发信息,又说了周言,明显对她非常了解,也知道她和周言的关系。

“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罢了。”对面的人回了一句,紧接着就是一些照片,还有地址和房间号。

林舒浅点开照片,上面和一个女人并肩走进酒店大门的男的,不是周言是谁,虽然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周言的脸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林舒浅点开那段录音,里面很快就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男人的声音,赫然就是周言,而这段录音 就是刚才他和白清清在酒店里的对话。

“周言,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就是忙着出轨和谋划怎么夺取不属于你的东西。”

林舒浅恨得咬牙切齿,从一开始他接近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姓林,为了背后的林氏集团,还在自己生日这天,明目张胆的和小三去酒店开房,可真是好样的。

“谢谢。”

林舒浅给那个陌生号码回了条信息,至少要谢她让自己不再被蒙在鼓里。她得去看看这对狗男女脸有多厚。

那间酒店就在离他们所在餐厅不远的地方,林舒浅也知道,所以很轻易就找到了。

林舒浅还穿着晚宴上的白色礼服,酒店的前台看到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小公主,居然能屈尊来他们酒店,急忙上去招呼。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是要订房间吗?”

林舒浅没在意他惊讶的眼神,礼貌地问道,“你好,我找人,请问5109房间怎么走。”

“5109吗,从右边的电梯上去,到五楼,再往右边拐,走廊的最后一间就是了,需要我带您去吗?”

“不用了,谢谢。”

“好的,您慢走。”

送走了林舒浅,前台还沉浸在她的颜值里不可自拔,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离得近还能看到她长长得眼睫毛,白皙的脸,简直无可挑剔。

她的想法林舒浅并不知道,也没心情注意,毕竟她是来捉奸的。虽然如此,但她没有房卡,只能按门铃,门铃才响了两下就有人来开门。

“舒浅?怎么会是你?”周言看到门外的林舒浅,惊讶地叫出了声,之前白清清说饿了,他们叫了餐。

所以周言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送餐的人,听到门铃响没多想就开了门,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林舒浅,她身上还穿着礼服,肯定是匆忙赶过来的。

“周言,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来和小情人开房。”

“舒浅,你听我给你解释?”说着就要去拉林舒浅的手,林舒浅一下躲开了,她只觉得恶心。

“你自己看看吧,也不用在这儿给我装什么了。”林舒浅把手机怼到周言眼前,上面的就是白清清挽着他的手走进酒店的照片,还有好几张类似的。

周言不死心,还想过来拉林舒浅的手,林舒浅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周言也不生气,只是知道她现在肯定不会让自己碰,只好往旁边挪了一下。

“舒浅,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个我也可以解释的,那只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她今天刚到这边,没地方住,我这才带她到酒店来了。”

“周言,你现在的智商是负数吗,你听听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还是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是傻子,但是你说的话恐怕连傻子都不信吧。”

林舒浅看着他身上还穿着的浴袍,“什么表妹要你搂着腰,这么亲密,还有送人来酒店还需要洗澡吗?”

周言看着林舒浅的眼睛,那双平时总是多情的眼睛,这会儿却冷得让人害怕。


周言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多大的可信度,但是他也不能承认自己真的出轨了,更不能白白葬送掉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

在他愣住的瞬间,林舒浅眼疾手快的推开了他身后没关紧的门,走了进去。进入房间之后,林舒浅将卧室,洗手间全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转头却看到微掩着的阳台的门,瞬间明了,二话不说就往阳台走去。周言眼看阻止不了她,也急忙跟着过去。

门并没有锁上,应该是慌忙之中没顾得上。果然,一推开门,阳台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听到推门的声音慌忙看过来。

让林舒浅没想到的是,果真是表妹,只不过是她妈妈那边的一个远房表妹,白清清。

当初白清清大学毕业后,她的爸妈找上门来,凭着以前帮过白卉,也就是林舒浅妈妈的一点恩情,死皮赖脸的进了他们家公司,所以现在也在林氏集团工作。

这么一想,又觉得这两个人能搞到一起去,也没那么奇怪了。

“白清清,原来是你啊,不过你们俩也真是般配,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狼,心,狗,肺。”

“我倒是没想到,你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副乖巧的样子,居然来当小三。”

看到林舒浅气急败坏的样子,白清清心里舒服极了,能让她这个平时总是高高在上的表姐,体会到被人背叛的滋味,她别提有多开心,挨几句骂又怎么样,何况她也是真的喜欢温柔多情的周言。

她假装挤出几滴眼泪,扑倒在林舒脚边, “表姐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克制住自己对言哥哥的感情,也没能及时制止他对我的爱,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可是我和言哥哥是真心相爱的,他不爱你了,而且现在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求你成全我们。”

林舒浅看着她在自己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又看看一旁面色灰白的周言,只觉得好笑,她当初到底是怎么瞎了眼,能看上这样的人。

她伸手掐住白清清那张粉红含春的脸,眼睛因为刚哭过,还带着水光,长得确实是好看,“成全?”

白清清被捏着脸,哭也哭不出来,只能被迫抬头自下而上的看着林舒浅的眼睛,明明是一双含情眼,此刻里面却只剩无情。

“我当然要成全你们了,留不住的人,我林舒浅从来不稀罕,更不会为了他浪费一丝多余的感情。”

“还得多谢你了,帮我及时收了这个…垃圾。”

白清清听到这话,不知是不是高兴,林舒浅居然就真的,这么轻易的成全他们了。

林舒浅不管她是不是高兴,嫌弃的一把将她甩开,拍拍手。

转身对周言说道,“周言,我这人是什么,你也知道,被别人弄脏的东西,我不会再要,东西是,人,也一样。我给过你机会了”

周言听到他的话,彻底绝望了,因为他知道,这就意味着他和林舒浅之间完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好像无论是对谁都一样,你很难走进她的心里,也只会给你一次机会,一旦你浪费了,她就会把你彻底划出她的圈子,那你就再也进不去了。

“我们之间从此刻起,一拍两散,还有尽快从公司辞职,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也不用我说了吧,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舒浅,你不能这么绝情,怎么说我们也在一起那么久了,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那么爱你。”周言本想伸手拉林舒浅的。

看着周言自诩深情的模样,林舒浅只觉得厌烦,后退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你应该庆幸,正是因为还有这一点情分在,才只是让你离开这么简单,不然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烂事,我查不出来?到时候可就不会让你随随便便走了。”

“白清清,你也是,收拾收拾滚回去吧,从今往后,我们两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前欠你们的,也算两清了。”

此时的林舒浅因为要躲开周言,正站在离阳台边缘不远的地方,微风吹起她长长的,微卷的头发,再配上那张冷漠疏离的脸,显得她整个人圣神不可侵犯。

“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我说的事,尽快做到。”说完迈步就要往门外走去,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有一个人往她这边冲过来,伸手一把将林舒浅推下了楼。

这人就是刚刚一直在林舒身后的白清清,趁林舒浅没有防备注意,推了她。

“啊……”林舒浅并没有直接掉下去,而是抓住了阳台阳台旁的一根栏杆。

“哈哈哈哈哈,林舒浅,你去死吧,还想让我和言哥哥离开公司,凭什么,我们在公司任劳任怨那么久,你说离开就离开。”

“你疯了?”

周言一下把白清清推开,他没想过要林舒浅死,白清清跌坐在地上,露出那张笑得癫狂又丑陋的脸。

周言把手伸给林舒浅,“来,舒浅,我拉你上来。”

白清清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你真的要救她吗,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你的计划也不会有人知道。”

周言拉住林舒浅的手突然停住了,是啊,只要她死了,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他看向林舒浅,眼里似乎还带了点不舍,“舒浅,对不起了。”

在周言松手的那一刻,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随后毫不犹豫纵身一跃,也跟着跳了下去。

那一刻,傅时顾只是想,他说好要永远陪着我的。

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林舒浅闭上眼睛,难道就这样死了吗?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还有好多好多人没见。

幸好来之前发了信息给她哥了,等他看到应该就会明白,周言的阴谋绝不可能得逞。

耳边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傅时顾。

睁眼一看,果然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怎么会在这儿呢,还跟着我一起跳下来了,不知道这样会死的吗,傻子。

林舒浅看到他的嘴动了动,只是风太大,听不清,只看到他的口型,是“我陪你”吗?

傻子,真是个傻子!

陪我干什么,陪着我一起死吗,何必如此。

这辈子没机会了,傅时顾,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吧。

只是还有好多好多遗憾,没见到爸爸妈妈最后一面,没完成未尽的梦想,没收到傅时顾给的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虽然他每年都会送,不知道今年是什么。

林舒浅想,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远离渣男还有能不能不要这么倒霉了,来捉个奸而已,也能把小命赔了进去。


“不,不……”

“不要,不要跳!”

“傅时顾,不要!”

“舒浅,舒浅,舒浅醒醒。”白卉握着林舒浅的手,看着她一直在摇头,忙把她摇醒。

“啊……”

“妈……?”

“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林舒浅看着白卉,感觉有点不真实,她不是被白清清推下楼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傅时顾呢?

“傻孩子,你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吗。你不记得了,你在学校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白卉一边说着,一边摸摸他的头,曾经的小萝卜头,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从学校楼梯上摔下来,我不是在酒店吗,怎么变成学校了,我又为什么会在家里?

林舒浅看了一圈,不对啊,这不是她的卧室,而且这卧室的风格也不对,这绝对不是她二十四岁时候的卧室。

书桌的旁边放了一个手办架,上面放的是是一堆皮卡丘的手办,这是她十六岁生日,傅时顾送的。

她当时很喜欢,就一直把它们放在卧室里,后来明明搬到到她自己住的房子里去了。

这不对劲,还有白卉,好像变年轻了,虽然她一直保养的很好,但林舒记得她的眼角明明有一丝皱纹了的。

所以这不是二十四岁,那么难道她和电视里演的一样,重生了?

回到了十七岁,回到了她高二的时候。

“妈,现在是什么时候?”

白卉赶紧摸摸她的头,“不会是摔傻了吧。”

“哎呀,妈你快告诉我。”

“现在当然是2016年了,还能是什么时候。”

2016年,她真的回来了。

白卉看着发呆的林舒浅,敲了敲她的额头,“发什么呆呢,你摔倒了,这个还记得吗?”

林舒浅摇了摇头,白卉解释道,“你在学校摔倒了,小傅就把你送到医院去了,然后通知了我们,医生检查了说没伤到头,可你一直没醒,可把我们吓死了。”

“看你这反应,不会是伤到头了吧,都不记事了,我打电话让医生再来给你检查一下。”

白卉说着就要拿手机打电话,林舒浅急忙拦住她,“妈,我没事了,就是刚醒来还有点懵。”

“真没不舒服的地方?”

“真没有,要不我起来跳两下给你看看。”

这次轮到白卉拦她了,“别别别,你赶紧好好躺着。”

林舒浅哪敢真的起来跳,刚才也只是为了让白卉放心,她现在感觉浑身无力。

“妈,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上辈子她死了之后,爸妈还有哥哥一定很伤心。

“说什么傻话呢,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刚刚是做恶梦了吗?我听你一直在叫小傅的名字。”

对啊,傅时顾呢,现在他也还好好的活着。

想起他陪着自己跳下去的那一幕,林舒浅心都揪在了一起,又酸又软,他怎么敢的,怎么敢这样不顾惜自己的命,就这样和她一起跳下去。

“妈,傅时顾现在在哪儿,我想见见他。”说着就要下床,只是刚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回床上去了。

白卉忙伸手扶住她,“别急,你刚醒过来,还没什么力气。”

“你想见小傅,我等下打电话给他,他现在还在学校呢,你昏迷这两天,他一有时间就过来看你,知道你醒了,肯定也很高兴。”

“躺下吧,再睡会儿,我去打电话,顺便吩咐阿姨给你做点好消化的食物,你爸爸和哥哥应该也快回来了。”

林舒浅顺着白卉扶着他的手躺回床上,看着她起身出去了,她掐了掐手,好痛,看来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这一辈子,她一定要远离周言那个渣男,再也不要重蹈覆辙了。还有傅时顾这个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傅时顾,这一次,就换我走向你吧。

这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林舒浅一睁眼,就看到床边还坐了一个人,正伸手要摸她的头。

见她醒了,伸出的手也没有停下来,依然伸过来揉了揉他的头,而林舒浅也乖乖地让她揉,这要换了平时,可能都蹦起来了。

“你醒了,今天怎么这么乖。”

林舒浅低头蹭了蹭他的手喊到,“时顾哥哥……”,傅时顾愣住了。

虽然小的时候,林舒浅很喜欢跟在他的后面,软糯糯地喊他“时顾哥哥”。

但是长大以后,她已经很少这样叫了,猝不及防听到,内心别提多高兴了,一点都没变,这声“时顾哥哥”还是那么好听。

“小朋友,怎么了,今天乖得过分了,先起来吧,下楼去吃点东西。”说着把林舒浅从床上扶了起来。

林舒浅直勾勾地盯着傅时顾,这人还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一看就是还没来得及摘下来,应该是刚从学校赶过来,因为平时没事他基本不会戴眼镜。

但其实傅时顾戴眼镜的时候有一点斯文败类的感觉,一种很吸引人的魅惑感,林舒很喜欢,就是很少看到他戴眼镜。

直到这一刻,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属于傅时顾的温度,林舒浅那颗飘着的心,才真正落了下来,知道这人还好好地活着,能看到他,摸到他。

眼眶又红了红,脚才落地,还没站稳,就急忙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把头埋进他的肩膀。

怕她摔倒,傅时顾连忙伸手搂住了他,他的小朋友,今天怎么又乖又粘人,一点也不像平时娇气又霸道的样子。

听到肩膀处传来小声的啜泣,傅时顾心都要碎了,“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了呢。”

林舒浅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傅时顾小声的哭,傅时顾就任由她这样发泄,只是不时地轻轻拍拍她的背。

哭了一小会儿,林舒浅才止住了哭腔,抬起头一看,傅时顾的肩膀处都湿了一大片。

“哭好了,哭好了就去洗个脸,然后吃点东西。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你爸爸妈妈还在楼下等着的,我上来叫你吃饭,都来好一会儿了,待会他们上来了。”傅时顾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那双好看的眼睛都哭红了,看起来可怜极了。

“去吧,我等你。”

林舒浅这才不好意思地转身去洗漱了。

跟着傅时顾下了楼,才看到客厅里坐了两个人,是爸爸,还有哥哥,林舒浅差点又红了眼。

林业国转头看到楼梯上傻站着的小女儿,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舒浅,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听到林业国的声音,林舒浅才回过神来,和傅时顾一起下楼去了。

“爸,哥。”

“舒浅,小傅,快来坐这儿。”林深看着明显瘦了一些的妹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在厨房的白卉听到声音,走了过来,拉着林舒浅和傅时顾就往餐厅走。

“走了,先吃饭。舒浅睡了那么久,肯定饿了,还有小傅也是,刚从学校过来,也还没吃饭吧。”

“今天尝尝阿姨的手艺,这道糖醋鱼,可是阿姨的拿手好菜,也是舒浅最爱吃的。你们爷俩也快过来吧。”

林业国和林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走向了餐厅。


林舒浅坐在了白卉的旁边,傅时顾正好坐在他的对面,白卉给他们分别盛了一碗鱼汤,“来来来,快尝尝这汤,这是我特意让阿姨炖的翡翠鱼汤,可鲜了。”

说着又招呼起了正走过来的林业国和林深,“你们父子俩,也快来尝尝。”

林深走过来坐在傅时顾的旁边,“时顾,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们家舒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对啊,这次幸亏小傅在,及时把舒浅送到医院,可得好好感谢你。”林业国也开口道。

傅时顾看看对面喝着鱼汤的林舒浅,小口小口的,跟着猫似的,嘴角扬起一丝笑,“伯父,深哥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知道你们从小感情就好,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一直照顾着她了,不要拘束,就当自己家,多吃点。”

“好的,伯父。”傅时顾礼貌答到。

吃过晚饭,傅时顾去陪林业国下棋,而林舒浅则缠着他哥林深,问了关于公司的事。

从上辈子周言和白清清的对话来看,他们明显对拿下林氏很有信心,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他们的苟且,后果将不堪设想。

周言进公司的时间不过才两年,能做到如此地步,公司里不可能没有帮手,那周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他的棋子又是什么时候放的,还是说后面才拉拢的?

不过现在的周言也才十九岁而已,应该没这么大的野心和这么周全的计谋,现在也没法知道了,只能早做打算了。

“想什么呢,怎么问我公司的事,你平时不是一向不过问吗,总说有我和爸就行了。”林深好奇的看着她,他这个妹妹,从来都不会关心公司的,他也知道她志不在此。

“没想什么,就是没事想多了解了解嘛,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帮上点忙啊。”

林深敲敲她的头,“有什么事,还有我和爸呢。倒是你,今天这么杞人忧天的,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你老实告诉我。”

“哥,你别敲我头,待会儿给我敲傻了,到时候我这本不富裕的智商又要雪上加霜了。”

“真没什么事,我就随便问问,真的,没骗你。”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林深,表示自己真的很真诚。

“好吧,那我不问了,但是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和爸妈说。”

“嗯嗯。”

不等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去了林业国的书房,他爸棋瘾一起,肯定又要一直拖着傅时顾陪他下棋,她得去解救一下傅时顾。

林舒浅推开书房的门,探出头,果然他爸正苦思冥想下一步棋呢,“爸,还想呢,我都看出来你这没救了,就认输吧。”

“你这姑娘,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说着放下手中的棋子,确实没救了,只是他不想认输罢了。

“哼,我说得是实话。”

“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了,小傅啊,下次有时间我们俩再切磋。”

“已经这么晚了,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明天和舒浅一起去学校,你爸那边,我待会儿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去让你伯母给你收拾间房。”

“好的,伯父。”

他们两家是世交,而且林舒浅和傅时顾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傅时顾在林家过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爸爸也没什么意见,当然,他平时也不怎么管傅时顾。

林业国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林舒浅和傅时顾。

“对了,傅时顾,我是为什么摔下楼梯的,我怎么不记得了?”的确,林舒浅回想了一下,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好像并没有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这边傅时顾想的却是,得,这称呼果然又换回去了。

“你是被人推下去的,但是因为是在监控死角,没看到是谁,你不记得了,那你也不知道是了?”

傅时顾仔细观察了林舒浅,发现她好像确实不记得了,既然这样,这些烦心事就不告诉她了,反正他会解决的。

“我记得我也没和什么人结仇啊,是谁这么恨我?”说着又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能这么恨她。

她在学校里人缘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和谁结过多大的仇,也不至于这么处心积虑地整她。

“好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先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回学校。”

所有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也是,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没?”

这边林业国把林深叫到了一边,“小深,查到了吗,是谁推的舒浅?”

“查到了,是舒浅班上的一个女生,叫蒋彤,这个人平时在班上存在感很低,但是成绩很好。据我所知,舒浅平时和她也没什么交集,更不用说结仇了,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做。”

林深也有点不解,是查到了推林舒浅的人,但是不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是不是只是冲着林舒浅来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管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始终是动手做了伤害舒浅的事,不能再让舒浅和她待这么近了,你去处理吧,记得别让舒浅知道了。”

胆敢伤害他林家的人,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的女儿,自己平时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动,岂能让其他人这么伤害。

“我知道了,爸,这件事我会解决的。”有些事情确实没必要告诉她,会有他们来替她解决。

所以从书房出来的林舒浅,就看到她爸爸和哥哥,鬼鬼祟祟地站角落里,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难道是因为书房被她们占了?

“爸,你和哥商量什么呢,妈妈在哪儿?”

“去去去,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掺和什么?你妈在房间给小傅收拾房间呢,你去看看,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

“哦。”

话音刚落,白卉就出来了。

“小傅,房间给你收拾好了,楼梯旁边那间,待会儿让舒浅带你过去。”

“好的,妈,我现在就带他过去。”傅时顾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林舒浅拉走了。

白卉嗔怪一声,“这孩子,急什么。”

林舒浅没听到,开开心心的和傅时顾一起上楼去了。


对林舒浅来说,重新回到学校,就仿佛做梦一样,在她上辈子的生活中,校园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高中是一个很神奇的时代,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学习任务,但是也总会有一群人陪着你,陪着你走过这珍贵的三年时光,这段短短的记忆,可能会在你的记忆里停留很久很久。

“啊,果然是青春的味道呀!”站在学校门口的林舒浅仰着头,鼻子使劲嗅嗅,就像真的在感受青春的味道一样。

“是啊,但是你再不搞快点,我们可就要迟到了。”傅时顾好笑地看着她。

“你不早说,走走走。”

傅时顾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已经窜出去好远了,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来喊他一起。

“傅时顾,快来啊!”

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她言笑晏晏地望向傅时顾的那一刻,傅时顾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高二一班。

林舒浅刚走到班级门口,就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孟乙,正嚷嚷着让学习委员把作业借他抄,声音还挺大,也不怕前来巡逻的教导主任逮到他。

走进教室却不知道脚要往哪迈,虽然她记得她高二的时候同桌是傅时顾,但具体在哪肯定不记得了。

而她的同桌,此时还慢慢悠悠地走在她的后面呢。

她正踌躇的时候,孟乙已经咋咋呼呼地奔过来了。

“舒浅,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些天你不在,我一个人可孤独了,傅狗也不搭理我,作业都不给我抄。”孟乙伸手就搂上林舒浅的肩膀,拉着他往座位上走。

“我给你说啊,舒浅,下节课可就是老简的化学课了,你作业做完了没,快给我抄抄,我可不想又被罚站。”

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去翻林舒浅的书包,翻出来之后把林舒浅的包往她座位上一放,就急急忙忙地抄作业去了。

这下林舒浅也不用担心找不着位置了,走过去靠窗坐下,这时傅时顾才踱步过来在靠外面的位置坐下。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伸了过来,递过来一盒巧克力奶,是林舒浅最喜欢的味道。

“喝吧,我看你早餐没吃多少。”说完也不看林舒浅,转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谢,时顾...哥哥。”林舒浅凑近傅时顾,在他耳边说道,说完就飞快的移开了。

虽然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惊讶了,但傅时顾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一个浅浅的笑,这小坏蛋,一看就是故意的。

下课后,林舒浅被他们的班主任,简文海叫走了,一个还没秃头中年男教师。

在宁城一中,他的大名那也是如雷贯耳,以其严厉的教学风格和超高的教学质量而闻名。

“林舒浅,怎么样,身体完全好了吗。你摔下楼梯的事,学校也查了,但是因为你在的地方是监控没拍到,而且当时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只能看你自己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了。”

“你还有印象吗,是有人推了你吗?”简文海关心地问道,这件事学校也不好处理,查不到是什么人,也没办法。

但这毕竟是林家,又不能就这样敷衍了事,所以他才想来问问林舒浅,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口。

“我不记得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了,也没看到是谁,只是感觉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

“那就很难办了,可能找不到这人。”简文海为难地说道。

“没找到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闻言简文海也松了一口气,“好好好,那你注意把身体养好。这马上就高三了,学习任务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好的,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

目送林舒浅出门以后,简文海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电话就响了起来。

“好的,校长,明白了。”蒋彤?难道是她做的,毕竟这时候让她转学,会这么巧?

但是上面吩咐的事,他们这些老师也是无权置喙的,索性起身出门上课去了。

教室里。

简文海走了进来,“安静,听我说。下周要为高三的同学举办毕业晚会,学校规定高一高二的每个班必须出两个节目,有意向的可以先在班长那儿报名。班长统计一下,把名单给我。”

班长夏静一一记下,“好的,老师。”

下课之后。

“傅时顾,你……”

“哎,舒浅,你要参加的吧,你唱歌那么好听。还有傅狗你也是,你不是会弹钢琴吗,你也可以参加,我就算了。”

林舒浅话还没说完,孟乙就转过头来,叽叽喳喳不停。

“你话很多。”傅时顾拍开孟乙搭在林舒浅手上的爪子,这家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尤其是对林舒浅,一点男女有别的意识都没有。

“你干嘛,傅狗。”

“你再叫一声狗,我让你狗叫。”

面对傅时顾的威逼,孟乙承认他怂了,主要还是打不过。

“不叫就不叫呗,谁稀罕搭理你似的,哼。”

林舒浅看着这两个幼稚鬼斗嘴,赶紧离远点,表示我不认识这俩货。

“舒浅,所以你要参加吗,你如果参加的话,你们俩可以报一个节目啊。你唱歌,老傅弹琴,到时候,多完美。”

林舒浅和傅时顾对视一眼,这倒也是个好主意,林舒浅还挺想参加的。

但是傅时顾向来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虽然她也会弹钢琴,但肯定比不上傅时顾这个钢琴十级的。

傅时顾从小就开始学钢琴,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没怎么见他弹过了,更别提在公开场合。所以知道他会弹钢琴的人不多,也就身边熟悉的这些人知道。

上辈子林舒浅也问过一次傅时顾,只是当时他只说不喜欢了,林舒浅就没仔细想过了,但是他明明很有天赋,十岁就拿到了钢琴十级证书,为什么轻易放弃了呢。

或许其中有什么她们都不知道的原因。

林舒浅看向傅时顾,“你想参加吗?”

面对着林舒浅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傅时顾其实很难拒绝,但是钢琴,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碰过了,自从她走后。

“我就不参加了吧,我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你知道的。”

“好吧。”


最终他们班报了两个节目,一个林舒浅的歌曲,还有另外报了一个街舞。

因为是为高三举办的晚会,所以除了表演节目的人,就只有高三年级的学生可以去观看。

他们马上就要升高三了,这些活动学校也很少让参加,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学习。

孟乙正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吐槽。

“啊,那我们不能去看你表演了,还以为可以趁机去放松一下呢。”

“学校有毒吧,这点时间都要关着我们学习,这可是高三之前最后一次大型活动了。”

“你要实在想去,现在去找老简报个节目,我看诗朗诵就很适合你。”

“那还是算了。”他摇摇头表示拒绝。

“你呢,想好唱什么歌了没有?”

“还没决定,我再想想。”

反正是她自己独唱,不需要和其他人配合,所以可以慢慢想。

放学回家的路上,林舒浅漫不经心地跟在傅时顾的后面,脑中搜寻着适合唱的歌。

傅时顾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林舒浅离他很近,没刹住车就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

她比傅时顾矮了好多,鼻子正好磕了上去,眼泪都差点给她疼出来。

“哎,傅时顾你怎么……”

正探头想问傅时顾怎么停了,还往后退,差点鼻子都给她撞塌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傅时顾前面已经摔碎的花盆,离他只有一尺距离。

不知道从哪儿掉下来的花盆,差点就砸她们头上了,这重来一次,运气还是这么差。

傅时顾拉着她绕开那个花盆往旁边站,这才低头仔细看她的鼻子。

“怎么样,很痛吗?”

“走,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说着就牵着她往医院走。

林舒浅看着他们傅时顾牵着他的手,上面有一道血痕,“我没事,就是刚才那一下很疼,倒是你的手,应该是被溅起来的碎片划到了,得去医院处理一下,不然待会儿感染了。”

“包扎好了,回去后记得换药,这几天内不要碰水,很快就好了。”包扎的护士叮嘱着注意事项。

“嗯,麻烦你给她看下她的鼻子,刚才撞得有点狠。”傅时顾收回手,示意林舒浅站过来给护士检查。

“哎呀,不用,我没事。”

林舒浅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鼻子根本没什么问题,也没出血,这人还非得坚持让人家护士小姐姐给她检查。

护士看着这两个人,都抢着要先给对方检查,还是她看这个帅哥手上有血,先给他把血迹处理干净,包扎了。

“没事,我简单给你检查一下。”护士走到林舒浅旁边。

简单检查了一下之后,“没什么事,骨头也没问题,应该没伤到,只是刚撞到的时候比较痛。”

“你看嘛,我就说了,没事。”

“嗯,没事就好。”

向护士道过谢之后,走出门已经很晚了,林舒浅干脆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来接他们。

傅家别墅门口,“喏,药给你,记得换,还有,不要碰水。”

“好,你快回去吧,小心点。”

“那我走了,拜拜。”

傅时顾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傅霆。

傅霆看向他被纱布裹着的手,“回来了,手怎么回事?”

“哦,不小心划到了。”说完也不管傅霆什么反应,径直上楼去了。

“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傅霆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摇了摇头。

毕业晚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林舒浅选了一首很适合毕业季的歌,林志炫的《凤凰花开的路口》。

“时光的河入海流,我们终于分头走。”确实很符合那时的心境。一毕业,有些人就是一辈子不会再见了。

“舒浅,待会儿唱歌加油哦,我和老傅会为你加油的。”

“嗯,加油。”

晚会是在晚自习时间,傅时顾他们还要正常在教室里自习,不能去参加晚会。

简文海带着参加表演的学生早早去了礼堂,在正式开始之前,还要简单地彩排一下。

按抽签的顺序进行表演,林舒浅是排在倒数第三个,时间过得很快,前面的一个舞蹈表演完,就到她了。

林舒浅今天穿了一件很简单的白衬衣,搭配一条黑色半身裙,还戴了一顶贝雷帽,舞台的光打在她的身上,显得整个人明亮又温柔。

那一刻,傅时顾觉得,他的小朋友就应该永远这样,闪闪发光地站在舞台上,他只想把一切美好都带给她。

“舒浅舒浅你最棒,为你打call!”孟乙一手一根荧光棒,卖力地挥舞着,还试图把剩下的两根荧光棒塞给傅时顾。

“老傅,快,像我一样挥起来。”

一开始傅时顾是拒绝的,这样看起来好傻,最后还是在孟乙的再三劝说下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拿着那两根荧光棒挥了起来,只是没有像孟乙一样,大喊大叫罢了。

林舒浅的声音是很清亮的那种,平时说话声音就很干净,唱歌的时候,又带着她自己特有的音色,再加上感情充沛,台下的掌声一直就没停过。偏偏她还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虽说如此,孟乙和傅时顾还是显得独树一帜,因为就孟乙手中的荧光棒挥得最起劲,还有一声声“舒浅”。

礼堂瞬间投来好多目光,再加上傅时顾那出众的脸,更多人好奇了。

“快看,后面那两个帅哥,尤其是面无表情的那个,可帅了。”

“舞台上唱歌的小学妹就够漂亮了,没想到又来一个帅哥,还是为了小学妹,简直郎才女貌磕到了磕到了。”坐在傅时顾他们前面的两个两个女生讨论道。

另一个女生不死心道,“也不一定就是情侣嘛。”

听到他们话的傅时顾,心里默默地笑开了花,旁边的孟乙却一脸不高兴。

“她们怎么都在说你帅,难道是我的颜值不够亮眼吗?”傅时顾翻了个白眼给他。

经过孟乙的不懈努力,台上的林舒浅也看到他们了,心想他们不是在上晚自习,不过来的吗,而且班上的除了他们,也没看到其他人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两人逃课出来的。

简文海还在这,他们也不知道低调点,等等再被逮回去。

傅时顾他们是悄悄从后门进来的,坐得有点远,林舒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直直地盯着自己,他同样回望过去。

尽管人群息嚷,我也能一眼就找到你。


林舒浅下台后就收到了傅时顾的短信,“我们在礼堂外面等你,你卸完妆过来一起回家。”

“嗯嗯,我很快过来。”

傅时顾和孟乙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这会儿好多人都走了,始终没看到林舒浅的身影,傅时顾有些不安,卸个妆的时间,不应该这么久还没来,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林舒。

“没人接。”

“怎么会没人接呢,舒浅手机不是带在身上的吗,那现在怎么办?”孟乙这会儿也有点着急了,舒浅肯定不会故意不接电话的,而且明明知道他们在等她。

“不行,我去找她。”

“你在这等着,万一她来了打电话给我,我去后台找她。”

“好,你快去快回啊。”

孟乙话音还未落,傅时顾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傅时顾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也没看到林舒浅,只好拦住一个正要走的女生问,“你好,请问你有看到刚刚唱歌的那个女生吗?长得很好看,穿着白衬衣,还戴了一个贝雷帽。”

“你说那个小学妹呀,她在十多分钟之前就走了。”这人正是之前坐在傅时顾他们前排的那个女生。

“谢谢。”

女生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傅时顾急忙给她道过谢之后走了,本来还想要个他的微信呢。

出门后傅时顾就给孟乙打了电话,“里面的人说舒浅十多分钟前就离开了,她不可能先走,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先分头找找。”

孟乙先去教室看了一下,可是这会下课了,人都走完了,里面根本没人。他们把学校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伯父伯母,让深哥叫人来一起找。”孟乙急得团团转。

“你打电话给深哥,我继续找。”转身又消失在夜色中。

“哎,你小心点。”

“该死。”他应该陪她一起的,或者早点发现不对的,卸个妆怎么会需要那么多时间,他早该发现的。

如果是有人要对她不利,这么短时间,而且人不见的时候,正有很多人离场,应该还在学校。如果是在学校,又会在哪儿呢?肯定是一个很少有人去,又没有监控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学校就只有一个。

废弃操场旁边的器材室里。

“蒋彤,你想干什么,我记得我和你也没仇吧。”林舒浅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脸上有几道巴掌印。

林舒浅卸好妆出门,正要去找傅时顾和孟乙,就遇到了蒋彤,蒋彤给他说老简找她有事,因为是同班同学,林舒浅也没觉得奇怪。

她本想先去给傅时顾说一声的,蒋彤说很急,她就先跟着她走了。

走了几分钟之后,林舒浅就感觉不对劲了,老简找她怎么会往这个方向走,她转身就想先离开。

但是蒋彤早有防备,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木棍,把她敲晕了。

等她再醒来,就发现手和脚都被绑住了,根本动不了。

“那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也对,你们这种富家千金,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轻松松把我整得这么狼狈。”蒋彤盯着林舒浅恶狠狠地说。

接着又在林舒浅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林舒浅我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我们没仇。”

林舒浅偏头挨了一巴掌,“蒋彤,你别太过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用在这阴阳怪气的,让人瞧不起你。”

“你当然瞧不上我,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小公主。那你知道吗,你之前是被谁推下楼梯的吗?”

“难道是你?我不想管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是在班上,我和你也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结仇,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还绑架人,算什么卑鄙行径。”

林舒浅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自己,她可以肯定自己和这人没有结过仇,甚至话都没说过几句。

“我是卑鄙,那你让你哥把我赶出学校,还把我爸的公司搞破产,你就很高尚了。”

“你们把我弄得这么狼狈,反正我现在学也上不成了,林舒浅,你必须付出代价。”蒋彤一脚狠狠地踹在林舒浅肚子上,这一脚存了心把她往死里踹的,痛得她猛然弯下腰。

“怎么,你无缘无故地害我,把我推下楼,难道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了。你爸的公司要自己没问题,会这么轻易就没了,现在你反而在这倒打一耙,你那脸是猪皮做的吗,这么厚。”

“我不管,就是你,把我害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既然如此,你也别想好过,你今天必须死。”蒋彤已经疯狂了,根本不讲道理,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走到林舒浅旁边。

“你这张脸,我看着可是烦得很呢,要不我先把它毁了,再给你个痛快。”说着就拿刀在林舒浅脸上比划起来,仿佛在想从哪儿开始下手。

“蒋彤,你冷静点,如果你今天如果杀了我,你也活不了。”现在只能先稳住她,傅时顾应该发现她不在了,希望他们能找快点过来。

“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还能拉你陪葬,不亏。”说着手中的刀就往林舒浅脸上划下去。

“哐当。”蒋彤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而她自己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你也配。”

傅时顾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蒋彤手中的刀往林舒浅脸上落下去,那一刻,吓得他浑身发抖,目眦欲裂,忙跑过去一脚把蒋彤踢开。

“傅时顾,你……”,蒋彤趴在地上,看着傅时顾的眼里充满了痴迷和伤心。

自己明明那么喜欢他,可是他却毫不留情,刚刚踹她的那一脚丝毫不比她之前踹林舒浅的那脚轻,甚至还要重很多导致她自己很难站起来。

蒋彤知道他是在说,和林舒浅一起死,自己不配。

“舒浅,怎么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傅时顾解了林舒浅手上和脚上绑的绳子,小心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带着她往外走。

林舒浅这会儿气都喘不匀了,“不晚,这不……来得刚刚好嘛,你要真再来晚一步,我这张脸可就毁了。”

“嘶……!”林舒浅站起来走了一步,脚腕处就痛得厉害。

“怎么了,脚也伤到了。”

可不就是扭到了,脚都肿多高了,怪他刚才没注意。

“上来,我背你。”傅时顾在林舒浅面前蹲下身示意到。

“我可以走的,这没多大事。”

“听话。”

林舒浅只好妥协,乖乖地爬上去“好吧。”

“傅时顾,她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做。”身后看着傅时顾弯下腰把林舒浅背起来的蒋彤问到。

傅时顾闻言,停下脚步,“没有人比她更值得,你更是没有可比性。”

蒋彤最后的一眼里,就是傅时顾万分珍重的背着林舒浅,温柔的歪过头和她说着什么,向着光的方向走去了,只有她狼狈得向条狗一样,留在黑暗里。


傅时顾刚背着林舒浅出门,收到傅时顾消息的孟乙就赶到了,一起来的还有林深和他带来的人。

“哥,阿乙,你们来了。”趴在傅时顾背上的林舒浅看着他哥焦急和关心的脸色,眼眶瞬间红了。

“嗯,舒浅,没事吧。”看着器材室里的人,林深心里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的妹妹。

“时顾,麻烦你先把舒浅送去医院,司机在外面,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嗯。”林深拍拍傅时顾的肩,暂时把他妹妹交给他,就往器材室的方向走过去了。

“哥,你下手别太过了。”林舒浅虽然知道她哥做事一向有分寸,但这个蒋彤不知死活,把她推下楼还不够,这次又绑架了他,事情肯定不能善了。

但是也不能下手太重,毕竟是个女生,而且她最终要受的是法律的制裁。

“放心。”

“老傅,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反正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孟乙说着就跟在傅时顾的后面一起往外走,嘴里还不停念叨。

“舒浅,你伤到哪里了,痛不痛?”

“这个蒋彤,平时感觉挺善良一人,居然敢绑架你。”

“你也是有点倒霉了,上次才摔下楼梯没多久,这又被人绑架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哎,你要不……”

林舒浅被他吵吵的脑袋都大了,把头埋在傅时顾肩上无精打采的说道,“大哥,你别叨叨了,别没被蒋彤打死,反而被你念叨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

“闭嘴。”

傅时顾瞪了孟乙一眼,让他闭嘴,又转头对埋在他背上的人说,“你歇会,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

林深让人把门关上,看着地上的蒋彤。

“蒋彤,究竟是谁给你胆子,上次的教训没吃够是不是。”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你们是在犯法。”

林深听得想笑,“犯法,你还知道什么是犯法。你绑架我妹妹,就他妈不犯法了,还有上次,把她推下楼,你是在谋杀你知道吗?”

“看你可怜,才只给了你一点小小的教训,没想到你不知悔改。你做的这些事,够你在牢里好好呆上几年的,你不知道?”

蒋彤听着林深的话,吓得脸都白了,如果真的坐牢了,那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冲着林深大喊到,“你说谎,我还没满十八岁,还是未成年,不会有事的。”

“你试试看,你该付出的代价,一分都不会少。”

“送到警察局去,上次和这次的证据都一起送去。”说完看了蒋彤一眼,走了出去。

医院里。

“脚扭到了,不过没伤到骨头,养几天就好了,脸上的伤是被人打的吧,看这巴掌印,下手可不轻。”傅时顾听着医生的话,放在林舒浅肩上的手又重了几分,他那一脚还是踹轻了。

注意到他反应的林舒浅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还有点轻微脑震荡,今晚得留院观察一下。这位帅哥,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看着脸色冷冷的傅时顾,这看着也不像兄妹,怕不是小情侣吧。

“嗯,我是她哥哥。”

“好吧,那你照顾好她,有事按铃。”

医生走后,林舒浅看着一脸淡然的傅时顾,戳戳他放在床边的手,笑着问她。

“你刚是不是占我便宜,你什么时候成我哥了?”

“不是你自己喊的吗?时顾哥哥。”傅时顾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舒浅的脸瞬间爆红,伸手就把他推开。

“你你你…我什么时候叫的,我怎么不记得了。”眼神四处乱瞟,反正她是不会承认她喊过的。

“哦,你确定不记得,那天是谁抱着我哭得像个小花猫的?”

“你闭嘴,别说了,我不记得就不算。”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一副小无赖的模样。

“好好好,我们舒浅不记得就不算。别闷在被子里,待会再闷坏了。”说着动手把埋在被子里的脑袋挖出来。

孟乙被打发去给林舒买吃的,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时顾正抬手一下下压着林舒脑袋上翘起的头发,眼神看起来温柔得不行。

老傅会这么温柔吗,不会,孟乙觉得他一定是眼花了,这不科学。

他提着粥就往林舒浅的旁边凑过去,“舒浅,来喝点粥,我跑了好远才买到的虾仁粥,可有营养了。”

林深提着一袋苹果跟在他后面进门。

“辛苦了,时顾。”

“没事。”傅时顾对他点点头,转身看孟乙正抬着一勺粥,往林舒浅嘴边送去。

林舒浅急忙躲开,“我自己来,又不是手断了,不劳烦孟大爷服务我了。”

“好吧,林大爷,那你自己喝。”孟乙摆摆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对了,哥你没告诉爸妈吧。”林舒浅边喝粥,边抬头望向林深。

林深摇摇头,“没有,怕他们担心,正好明天是周末,我就给他们说你去同学家玩了。”

“哦,那就好。”

等林舒浅喝完粥,时间已经很晚了,孟乙肯定是要回去的,不然他爸妈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舒浅,我得回去了,不然我爸妈得打电话催了。”孟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不能继续留了。

“嗯,你先回去吧。”林舒浅打了哈欠说道。

林深也跟着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太晚了,打车不方便。”

“不不不,深哥,我自己回就行了,你陪小舒。”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开玩笑,他还是很怕林深的,毕竟林深平时看着就很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即使接触时间久了,还是很怕的。

“这小子,跑这么快,我有这么吓人吗?”林深无奈的笑笑。

“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太严肃了。”林舒浅看着她哥,这么帅气的一张脸,就因为太过于严肃,愣是没多少人敢往他身边凑。

“深哥,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在这照顾她。”

林舒浅也附和道,“是啊,哥,你快回去吧,不然爸妈该怀疑了,这有傅时顾。”

“这么急着赶我走,到底谁才是你哥。”

“你你你,你是我亲哥,但你要是再不回去,爸妈真的要担心了。”林舒浅躲过她亲哥掐她脸的手。

“好吧,时顾,那就拜托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深哥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林深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我想吃苹果,你给我削一个呗。”林舒浅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使唤起傅时顾。

“我想要一个小狗的。”

“好,我的小祖宗。”傅时顾宠溺地看着躺床上还指手画脚的人,熟练的削了一个小狗模样的苹果出来。

以前傅时顾也不会削苹果,在家里这些事都有人会做,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

但是林舒浅特别喜欢吃苹果,自己又不会削,或者也不能说不会,就是削得跟狗啃的一样。

还有几次,把手都给划伤了,后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傅时顾的头上。

傅时顾一开始削的时候,和林舒浅的水平不相上下,甚至削完苹果肉都不剩多少了,林舒浅还笑他和自己半斤八两。

为此傅时顾偷偷地削完了两大袋苹果,练就了削苹果皮不断的技能。

直到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把苹果切成不同形状的小动物。

“真好吃。”吃上了小狗苹果的林舒浅高兴的眯眯眼,先一口咬掉小狗的耳朵,再咬掉尾巴,乐此不疲。

“对了,你今天怎么找到我的,而且我感觉你看到蒋彤也不惊讶,还有她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猜的,学校里就那个废旧操场旁边没有监控,你也没和校外的人结仇,而且能在那么多人的地方把你带走,肯定是你认识的人,才会自己跟她走。”傅时顾低头认认真真的给她把被角掖好。

“好聪明,要是我就不行了,不过你放心,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肯定也会不惜一切救你的。”说着拍拍傅时顾的头,一脸认真。

傅时顾抬头看着她,“我知道你会。”

我知道你会救我的,即使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放弃我了,你也一定不会的。

“好了,睡觉吧。”傅时顾轻轻地摸摸她的头,给她把被子盖好。

“嗯。”

“傅时顾,晚安。”

“晚安。”我的宝贝。

第二天,留院观察了一晚,没有其他后遗症,就可以出院了。

傅时顾去办了出院手续,林舒浅把带来的东西收好,虽然由于来的匆忙,并没带多少东西,没吃完的苹果也要走。

林深来接他们,“哥,你来了。”

“上车,时顾,我先送你回家。”

傅时顾进门的时候,看到傅时妍和傅霆坐在沙发上正在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傅霆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时顾,你回来了?”傅时妍开口说道。

“嗯。”

“你还知道回来?”坐在傅时妍对面的傅霆冷哼一声。

“爸,你别总是骂时顾。”

“时顾,过来坐这。”傅时妍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傅时顾过去坐。

傅时顾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长得和傅霆很像,都长了一双单眼皮,带着一种睥睨视人的王霸之气。

反而是傅时顾,长得更像他的妈妈,顾子君,都有一双平行的双眼皮,再加上他的瞳孔颜色很深,显得整个人冷冽又魅惑。

“不了,我先上楼去了。”说完也不管傅霆是什么反应,就直接回了自己卧室。

“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傅时妍眼中带着难过,“爸,是你和我妈先对不起 顾姨的,你又怎么能怪时顾对你态度不好呢?”

“我……”

“好了,我先上去看看时顾。”

楼上房间外。

“时顾,姐姐可以进来吗?”

“进。”屋里传来傅时顾的声音,傅时妍才推门走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

傅时妍把手上端着的水果放在桌上,“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时顾,当初是爸和我妈做错了,但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斯人已去,你就不要再恨爸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爸爸。”

“他在你那里,扮演的是一个慈父,对我而言,并不是。你能过得去,我过不去。”

傅时顾并不恨傅时妍,但是也做不到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这些年,傅时妍对他很好,甚至在他面前有些卑微,可能是出于愧疚吧。

傅时顾也知道,这不关她的事,也告诉过她,这并不是她做的事,所以不需要她来愧疚,来弥补。

可是傅时妍始终觉得是她对不起这个弟弟,并且也希望傅时顾和傅霆的关系能变好,所以一直充当他们之间的缓合剂,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恶劣。

“如果你还想为傅霆说什么的话,也不必了。”

“时顾,我……”

“我说了,不必再说,你走吧。”傅时妍还想说什么,就被傅时顾打断了。

“好,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傅时妍走后,傅时顾拿出抽屉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孩子,另一只手抱着一束玫瑰花。

这张照片是傅时顾六岁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他还有一个很幸福的家,他的妈妈也还在。如果时光能停留在那一刻,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可是它总是不停地推着每个人往前走,不管你愿不愿意。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的声音打断了傅时顾的回忆,打电话的人是林舒浅。

“喂,我到家了,你怎么样,你昨天没回去你爸说你没。”林舒浅的声音隔着手机听不真切,可是却很轻易地让傅时顾的心里平静了下来。

“到家就好,没有。”

“真没有?你可别骗我,要是他骂你,你就把电话给他,我帮你解释。”

听着他着急的语气,傅时顾轻轻地笑了一声,“真的没有,你别担心。”

“好吧,没有就好。”

“对了,我妈说我最近多灾多难的,明天要带我到庙里去拜拜,保佑平安,你也一起去吧。一起去拜拜,也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林舒浅回家后,只说脚崴了,脸上是不小心撞到的,幸好脸上的手掌印已经消了,只是还有点肿,所以白卉也没有怀疑。

只是觉得她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不好的事,坚持要带她去拜拜菩萨,祈求平安。

“好啊,一起去。”去求菩萨保佑你平安喜乐,万事无忧。


第二天一早,白卉就带着林舒浅和傅时顾一起去了城外的一个著名寺庙,本来林业国和林深也要一起去的,但是公司临时有会,去公司开会去了。

寺庙是修建在一座宁静的山上,没有其它交通工具,想上去的人都必须徒步爬上去。白卉听人说过,这庙很灵,所以特意带林舒浅过来的。

林舒浅本来还担心白卉爬这么高的山太吃力了,没想到弱的人只有她一个。

白卉走在前面丝毫不喘,反而是走在后面的林舒浅,快累死了,再看看身旁的傅时顾,也跟没事人一样,合着就只有她一个人是菜鸡呗。

“不行,不行,我得歇会儿。”说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梯子上,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叫停了。

前面的白卉转过来就看到她一副“我不行了”的样子,也跟着她坐下来,让背着个小包包的傅时顾也坐下来。

“小傅,快来,你也坐着歇会儿。”

“没事,伯母,我不累。”

看看傅时顾,再看看林舒浅,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虽然傅时顾是个男生,但林舒浅的体力还比不上她。

“你看看你,累得跟狗一样,再看看小傅,明明是差不多年纪的,怎么你像比我年纪还大一样,早上叫你跟我一起晨跑,你还睡懒觉不。”白卉揪着她的耳朵道。

“哎,妈,痛痛痛。我都多大人了,你还揪耳朵。”林舒浅歪着头躲白卉揪她耳朵的手。

“你多大我也是你妈,你也是我女儿。”

“是是是,你当然永远是我妈了。”

傅时顾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很高兴,又有点羡慕,如果他的妈妈还在,会不会也像这样,为他求平安,亲昵的揪他的耳朵。

林舒浅注意到傅时顾那一瞬间的失落,伸手把傅时顾拉坐在她的旁边,拍拍他的手,“你也是啊,傅时顾,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的。”

“是啊,从小到大,你就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小傅后面。”白卉说道。

这俩个孩子,感情一直很好,傅家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或者说是很了解的,未出阁的时候,顾子君和她是很好的闺蜜,尽管嫁人了之后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但是关系还是很好的。

所以顾子君走了之后她对傅时顾也是照顾有加。她知道,这孩子是想到他的母亲了。

“休息好了,继续走吧。”

“走走走,这次一定能到了。”白卉继续走在前面,林舒浅悄悄伸手拉住傅时顾,捏捏他的掌心,告诉他,我在。

又爬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看到寺庙的大门,寺庙里的人不多。

有和小和尚正在扫院子里的榕树叶,那是一颗够两人合抱的榕树,上面挂了很多许愿牌,起风的时候,许多愿望碰在一起,叮叮当当的。

林舒浅抬头看着树上的许愿牌,有大的,有小的,有一些挂得很高,有一些触手可及。

或许来这里的每一个都带着虔诚的信念,有的人只是许了一个小小的愿望,可能是考一百分,可能是买一个喜欢的玩具。

而有的人许了一个比较大的愿望,可能是金榜题名,可能是父母长寿,可能是和喜欢的人相守一生。

这些或大或小的愿望,他们都期待着有一天,这漫天神佛会看得见。

“施主,可是有所求。”

一个主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前方,看着傅时顾的方向说道。

白卉听到主持的声音,礼貌地开口说道,“主持好,我们冒昧到访,是想求一个平安。”

“施主客气了,请随贫道来吧。”

主持带着他们进了殿里面,净手后,每人拿着三支香,虔诚地跪在观音像前,林舒浅闭上眼认认真真的许了三个愿望,一愿家国安,二愿家人安,三愿常相伴。

拜完之后,林舒浅和傅时顾去领了两个许愿牌,白卉想着这是她们年轻人的事,她给一家人都求了平安,就不陪着她们去,而是去旁边的椅子上歇着去了。

林舒浅和傅时顾各自在自己的木牌上写着,“你写了什么,给我看看。”林舒浅伸头想看看傅时顾木牌上写了什么,没想到傅时顾早有防备,迅速挡住了。

“切,小气鬼。”

“你先给我看看你写的什么,我再给你看。”说着假装要去看林舒浅的木牌。

林舒浅慌乱地藏到身后,“那不行,不能给你看。”

她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也不看你的了,你也不能看我的。”

傅时顾忍笑,“嗯。”

写完之后林舒浅把她的那块木牌挂到了很高的一个枝头上,而傅时顾的那块挂在了离她的很近的另一个树枝上。

起风了,树上的许愿牌在风的催促下,碰撞在一起,林舒浅想,或许是神佛听见她们的愿望了。

林舒浅写的愿望是,“陪着傅时顾,永远永远。”

重来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陪在傅时顾身边的。

她们在寺里吃了斋饭,要下山的时候,傅时顾说有东西忘拿了,需要回去一趟,林舒浅也没多想,和白卉在寺外等他,等了好一会儿,傅时顾才回来。

不比爬山,下山就容易多了,林舒浅一想到回家就能洗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床上,脚步都轻快了好多,实在太累了,都怪她最近没怎么锻炼。

林舒浅摸摸肚子,还好还好,没有小肚腩,就是也没有马甲线。

“唉……”

“怎么了,怎么还叹起气来了。”傅时顾看他一下摸摸肚子,一下看看手臂,还突然叹了口气,觉得好笑。

“没怎么。傅时顾,你有没有腹肌,有几块,给我看看。”上辈子看过一次,她记得傅时顾身材很好的。

“你想怎么看,这光天化日的,怎么,想扒我衣服?”傅时顾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傅时顾,你别耍流氓。”林舒浅咬牙切齿地说道,又不敢大声说,她妈妈还在前面呢。

“哼,等我练出马甲线,羡慕死你。”

傅时顾摸摸她红红的耳朵,“拭目以待。”

“你等着瞧。”像只傲娇的猫。

转身蹦蹦跳跳的跑到前面拉着白卉的手撒娇去了,“妈,回家我想吃红烧肉,今天太累了。”

“好好好,这还没到家呢,就先想好吃什么了,真是个贪吃鬼。”

“那是,这叫早做准备。”

“小傅也跟我们回家吧,吃过饭再让司机送你回去。”白卉对着傅时顾说道。

“好。”

吃过晚饭后,傅时顾陪着林舒浅去院子里散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林舒浅。

“这是什么。”林舒浅接过那个小小的布包,好奇地打量着。

“打开看看。”

林舒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条红绳,上面还缀了一个小铃铛,林舒浅摇了摇,发现铃铛的声音很小。

“给我的吗?”

“嗯,这是幸运绳,我去找主持求的。”

“谢谢你,傅时顾,我很喜欢,可以帮我戴上吗?”

林舒浅把红绳递给傅时顾,让傅时顾给她戴上。

“很好看。”林舒浅的手很白,手腕也很细,在红绳的映衬下,别有一番美感,她摇了摇手,还能听到很小的铃铛声,很好听。

林舒浅高兴地对傅时顾说,“我会一直带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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