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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美人摘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是作者“美人摘星”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聂钊陈柔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本是21世纪,种花家南海特种部队的一名女特种兵。但在一次任务上她穿越了,穿回了1988年。而原身的丈夫是她在那次任务中的委托人,她要帮他侦破案件。八十年代末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到处流窜作案。作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她的职责也不会变,她要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主角:聂钊陈柔   更新:2024-05-15 2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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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钊陈柔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由网络作家“美人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是作者“美人摘星”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聂钊陈柔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本是21世纪,种花家南海特种部队的一名女特种兵。但在一次任务上她穿越了,穿回了1988年。而原身的丈夫是她在那次任务中的委托人,她要帮他侦破案件。八十年代末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到处流窜作案。作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她的职责也不会变,她要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文章精选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精彩片段


湾岛仔是个聪明的,从水牢里一逃出来就抢了把枪,撒丫子跑了。

但他还没见过陈柔的厉害。

他说:“宋援朝你清醒点,她只是个女孩子诶,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宋援朝啪哒松枪的保险,说:“收起你的湾岛腔,再喔喔啊啊的,老子踢你下车!”

湾岛仔差点又要说话,但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一直在哭的聂涵被这一幕逗的一笑,陈柔也听不惯娇叽叽的湾岛腔,不禁莞尔。

而且她始终觉得宋援朝的行为语言都跟自己很像,像个军人,就想问问他的来路,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重要的是逃命。

转眼车到镇口,这种武装小镇都有卫兵把守的,陈柔才从腰上扯下黑巾蒙脸,立刻就有大探照灯打来强光,有人操着英语喊:“注意注意,下车检查!”

前面是个岗亭,可见的守卫共有五个。

来活儿了,得杀人。

宋援朝只腰上有个破裤衩,湾岛仔也一样,包括聂钊,全员精光大汉。

他看陈柔:“不能带枪,要不你藏把匕首吧,咱俩相互配合,能杀几个杀几个?”

陈柔却说:“湾岛仔跟着我去,援朝同志留在这儿,我引人过来给你杀!”

湾岛仔个头不输宋援朝,但比他还瘦,跟颗豆芽菜似的。

他一看就是个胆小的,不过也毫不犹豫的下车了。

当然,他不得不下车,因为除非能逃出菲律滨,否则他就会被抓回去喂鳄鱼。

陈柔紧随其后下车,高举双手往前走。

探照灯的强光打在二人身上,他俩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摸索着前进。

守卫举着喇叭用英文大喊:“你们是哪个园区的,来干嘛的?”

他俩很怪异,湾岛仔瘦骨嶙峋,只穿个裤衩,一看就是个苦力,陈柔虽穿着制服,但她的腿特别纤细,在刺眼的强光下一眼就看得出是个女人。

当然,她也伪装不下去了,眼看抵到枪口,她拉下黑巾露出自己的面庞,用英文说:“伙计们,我是鬼头昌昌先生的女人,他在车上,伤的特别严重。”

她打的还是信息差。

鬼头昌的无线电被她破坏了,别人不知道他那边发生的事,她就可以胡编乱造。而一个武装园区的首领受伤是个超级劲爆的大新闻,一帮守卫一下就起兴趣了。

尾着的是个胖子,他竖起枪笑问:“鬼头昌就在那辆车上?”

陈柔点头,不着痕迹走出白炽大灯范围,闭眼恢复视力,假装痛苦的说:“我们遭遇了叛乱,他被手下射伤了。”

私人武装嘛,叛乱天天有,大王轮流坐,这个谎言很合理。

胖守卫招呼一个矮的,用粤语说:“叼!鬼头昌居然受伤了,走,看看去。”

旋即有个罗圈腿的上前,枪抵陈揉,又故意用枪口蹭她胸膛,一脸淫贱相。

这种地方不是人渣就是色狼,陈柔经验丰富,最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了,她故意抬起纤纤细手轻抚枪管,再手指轻轻一弹,衬衣扣子旋即松开,露出玉白的胸膛。

罗圈腿个头比她还矮一点,乍一看那一片春光,激动的一个哆嗦。

他们没带武器,而湾岛仔瞄准的,是岗亭里的一个守卫。

那守卫正在吃一份香喷喷的猪排饭,边吃边听收音机,枪就摆在桌子上。

巴掌大的猪排上裹满了酱汁,守卫吃的特别投入,湾岛仔以为陈柔色诱持枪的守卫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吞了口唾沫,已经准备好去抢枪了。

岂知他才要行动,只见陈柔轻轻抚摩枪管的手突然一硬,将枪口推向守卫的咽喉,旋即砰一声枪响,罗圈腿的守卫就被他自己的枪从咽喉处贯穿,脑袋开花了。

将罗圈腿一个猛搡,挡住后面一个守卫的枪口,陈柔举枪后退的同时啪啪发弹,还是爆头,干净利落,后面才举枪的守卫白白的脑浆爆了湾岛仔一脸。

脑浆的腥气立刻盖过了猪排饭那诱人的香味,引的湾岛仔作呕。

等陈柔调转枪口时,岗亭里那个守卫才才要抓枪。

脖子上环着黑巾的女人身材纤细,半露的军绿色衬衣里是被血染红的针织衫,她有一双中式的丹凤眼,圆润的眼眸微微上挑,眼神凌厉,唇瓣娇艳。

斜挑眉,她说:“我最烦杀人了,给个面子让我不杀你,OK?”

……

同一时间装甲车那边枪声大作,湾岛仔回头,就见去查车的两个守卫已经躺平了。

当然是宋援朝干的,他闪电般的解决了那两个守卫。

吃猪排饭的守卫腮帮子鼓鼓的,一嘴油,咀嚼着举起了双手。

也是同一时间,收音机里传来新闻:“注意,阿尼洛港口有犯人出逃,搭乘一辆野马牌装甲车,车号XL2571,一经发现请立即与我联络,赏花红500万比索。”

比索,菲律滨通行货币。

五百万比索折合港币将有五十万之巨,在如今可谓天价。

而阿尼洛港正是鬼头昌的园区。

看来他已经修复好无线电,正式开始通缉他们了。

可怜湾岛仔才惊讶于陈柔的狠辣,就又被天价的悬赏金给吓到了。

他没想到一个清清瘦瘦,面容稚嫩的女人会那么狠辣。

更没想到鬼头昌为了抓他们,居然愿意掏整整五百万作为花红悬赏。

唯有陈柔依然镇定,不急不慌。

她用英语说:“先生,我需要药品,还需要一个开锁匠,你能带我找到吧?”

守卫吞掉猪排饭,用湾岛腔的国语说:“消炎药我这儿就有的喔。”

又自告奋勇:“我就会开锁,什么样的锁都能开。”

陈柔目光下滑,就看到抽屉里确实有碘伏,棉纱和盐水,消炎药。

这帮人是国际海盗,天天出海抢劫,绑人,火拼,消炎药属于常规配给。

但他的抽屉里还有只大哥大,也就是手机的前身,最简单的移动电话。

守卫取盐水时拉过一包棉纱,不着痕迹的盖上了它。

陈柔当然全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声张,只于眼角浮了一抹冷笑。

*

聂钊的双手和锁骨上都有铁链,带锁头的那种。

营救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陈柔没花心思找钥匙,而是粗暴的打断了锁链。

手腕上还好,只在皮外,但锁骨,也就是琵琶骨处的锁链是穿骨而入的,随着血液持续流动,它会引细菌入侵,继而诱发大面积感染,进而要了聂钊的命。

当下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弄掉锁链,帮他消炎。

守卫翻出一大堆药品,再开一只抽屉摸索,边摸边说:“是要开手铐的锁对吧?”

见陈柔点头,又说:“奇怪,我明明把东西放在这儿的呀。”

这时收音机里再度响起广播,说话的人用的是菲律滨本土语言塔加洛语,他说:“我是鬼头昌,阿昌,我的园区发生了暴乱。”

陈柔穿越前一直在东南亚执行任务,于亚洲各国的语言都略懂,也听得懂塔加洛语,一听鬼头昌亲自发广播,当然要好听一听。

他又说:“各兄弟同盟,各位同仁,刚才从我园区逃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身高185cm,男性,名字叫聂钊,如果他活着出海,那么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守卫见陈柔在专注的听收音机,遂抽出大哥大藏进裤兜里,藏好之后才从抽屉里拿出支细细的梅花改锥来,笑着说:“女士,我找到开锁的东西了,咱们走吧。”

收音机里的鬼头昌略沉吟,又说:“一同出逃的还有两个女性加一个大陆人,每人加花红五十万比索,请各位同仁注意接收传真,稍后我将发送照片。”

这年头还没有智能手机,电视也不普及,但传真已经很普及了。

鬼头昌手里有他们几个的照片,只要传真一发出去,几个小时内整个菲律滨所有的海盗都将开始疯狂找他们,要不赶早走,他们将很难逃出这个岛国。

守卫也心知肚明,面前这俩就是收音机里所说的,那两个行走的五十万。

但他总共四个同伙,两个倒在车前,还有两个的脑浆包遍地都是,他就必须老实。

他和湾岛仔俩先回车上了,陈柔一贯的习惯,把岗亭整个搜了一遍才离开。

待她上车,宋援朝一嗅就说:“好香!”

陈柔提着几大盒饭,香喷喷的猪排饭,是那帮守卫的宵夜,还有一大扎蒸馏水。

给湾岛仔一份饭,再给宋援朝一份,她说:“快吃吧,吃完抓紧上路。”

在园区里,宋援朝和湾岛仔这种人质吃的基本都是馊米陈面,泔水和烂菜叶,但就那种东西他们经常都抢不到吃,大把人饿到天天在水牢里捞生鱼啃。

香喷喷的猪排饭呀,湾岛仔头上还有白花花的脑浆,但他顾不得了,一把掀开饭盒盖,见饭还冒热气,直接用蘸着脑浆的手抓起整块猪排就往嘴里送。

宋援朝也饿的直打颤,抓起一把大白米饭往嘴里填,噎的脖子都直了。

陈柔是吃饱了才逃的,并不饿。

她总共找到四份饭,也给了聂涵一盒:“阿涵你也吃点。”

聂涵团着她小叔的头,摇头:“阿柔姐,想办法救救我小叔吧!”

追兵很快就会到的,此地不宜久留,让宋援朝边开车边吃饭,车就继续往前走了。

装甲车内部空间很大,但只有两排软座,后面是射击区,是空的。

陈柔招呼上聂涵和湾岛仔,仨人就把她的便宜丈夫聂钊拖到后面的空地上了。

现在她得想办法提前让聂钊醒来。

逃离菲律滨当然很重要,但救聂钊也一样重要,因为他将来不但是香江首富,更是大紫荆勋章的得获得者,他要死在这儿,整个香江的历史都要改写。

小说《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对于聂荣,就她自己来说,虽然她觉得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对儿子痛下杀手,但她如果是聂钊,也不可能信任那么一个总是在批评自己,否定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聂钊是怎么想的,毕竟他有脑出血,怕他思虑不周,陈柔再说:“聂先生你好好想一想,咱们现在依然非常危险,你确定你父亲可以信任?”

说到,她紧紧盯着聂钊的目光,就见他也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过了良久,他眨了眨眸子。

也就在这时邝仔冲了进来,说:“不好啦陈小姐,远处来了一艘快艇,正在朝咱们开过来。“

陈柔和宋援朝一人提了一支枪就往外冲,湾刀仔依然搞不清状况,反而说:“咱们已经到香江了,海上有快艇很正常吧。”

其实现在海上出现快艇一点都不正常,因为医疗船目前走的并非正常航道,而是一片礁石海域,要在这片海域航行很难的。

医疗船之所以能走,是因为陈柔在将来,经常在这片海域执行任务,她很了解这片海域,但普通的船长没有她的经验,也没有她的履历,他们想把船开进这片海域,那就是来找死。

而有快艇会来,陈柔也并不意外。

因为他们离开菲律滨已经整整24小时了,在这24小时中,龟头昌当然早就查到他们征用医疗船的事了。

他在香江还有人,那些人在整个香江海域四处搜索,找的就是这艘医疗船。

从菲律滨出来是逃亡,而现在,他们还需要突开香江外层,海盗们的包围圈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逃出生天。

……

宋援朝腿长,跑得快,但论灵活性他远不如陈柔,所以等他爬上甲板时,陈柔举着AK,已经在用倍镜观测远处了。

确实来了一艘快艇,但是并没有靠近,只在远处兜着圈子。

用肉眼其实也能看得清,快艇上有七八个穿黑衣,扛着枪,蒙着面的男人,也在朝着这边张望。

宋援朝都不禁骂脏话:“操他妈的,这可是香江呀,是一个国际大都会,匪徒们居然无法无天到大白天就可以公然逍遥海上,法治呢,王法呢?”

湾岛仔和聂涵几个吓的都不会说话了,只有邝仔胆子大点,他说:“这不算什么的,九龙的社团大佬才叫威风了,阿sir们见了都要给他们敬礼。”

宋援朝跟陈柔刚才就商量过接下来怎么办的事,也已经制定好了战略方案,但他还是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他就问:“陈小姐,你确定要用你的计划?”

再环顾四周,看看大家,算是替大家问:“你的计划确定能让大家都安全?”

陈柔不喜欢废话,而且情况紧急嘛,多说无益,她对聂涵和邝仔说:“你俩先进舱,把聂先生推出来。”

见邝仔跑了,聂涵还愣着,陈柔厉吼:“还不快去?”

聂涵连忙转身,也跑了。

陈柔吩咐宋援朝:“赶紧把咱们的快艇解下来,帮我们上快艇。”

宋援朝转身,也跑了,边跑边回答:“是。”

湾岛仔一听急了,问陈柔:“不是吧陈小姐,你们这就要走啦,丢下我们走人?”

陈柔把手里的AK交给了他,说:“想活就统一听宋援朝的命令,如果不听话擅自行事,或者拖宋援朝的后腿,死了也是活该,懂吧?”

要知道,他们经历的是一场生死逃亡。

人是这样,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安乐知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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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用的手枪名字叫沙漠之鹰,它也是海盗们的最爱。

它的威力不在于射击的速度和子弹口径,而在于其强大的后座力形成的冲击力。

当它射击目标时,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撕碎!

她爆的是虎哥的两只手,两枚子弹轰烂了他的手,指骨尽断,血肉四溅 。

紧接着她用枪砸他的嘴巴,砸的他满口断牙,这时她因为用力过猛,也有点吃不住,得喘口气了,虎哥的恐惧的求生欲也到了顶点,他的脚还被捆着,两只手也痛到麻木,失去知觉,但他凭本能使出浑身的蛮力,拱着腰,一颗光头抵向陈柔。

陈柔个头虽高,但因为骨架纤细,人也轻瘦,体重都不过百斤。

虎哥却是个足足有二百斤的彪形大汉,他这一拱,直接把陈柔拱离了地面。

宋援朝还在门口,事发紧急,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虎哥在园区有个外号,屠夫,因为他最喜欢砍,剁那帮被绑来的人质们。

宋援朝在园区里时曾跟虎哥打过架,但以他输而告终了,要是让他对付虎哥,他会倾向于将虎哥绑起来慢慢变判,利用心理战的方式让对方屈服。

他知道虎哥能打,也没想过跟对方正面交锋,刚才陈柔和虎哥打的时候,他以为陈柔是想杀了虎哥,她有那么一把好枪做助力,他也没当回事。

直到俩人开始肉搏,拼拳脚,他才发觉事情不太妙。

眼看陈柔被虎哥拱飞,一想她摔到地上怎么的都要受点伤,宋援朝怒了,抽出匕首就准备从后面捅人,一刀捅死虎哥算了。

但就他提刀欲上时,就见被虎哥拱飞的陈柔单手架上虎哥的肩膀,整人高高跃起,一条长腿踩上天花板,一条腿屈起直捣虎哥的鼻子,另一只手顺势抽匕首,然后她整个身体在空中划了个圆,在完美落下的同时,匕首直插虎哥两瓣屁股的中间。

这叫功夫,种花功夫,宋援朝都大开眼界。

虎哥仿佛一只过年被宰的年猪,扯着脖子嗷的一声哼,撕心裂肺。

陈柔爆了他的肛还不算,扭动匕首,她来了个左右翻搅。

就不说他自己有多痛,宋援朝都看的菊花一紧。

但还没完,陈柔是来看聂钊的,她要往病床边去,这时光头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她抬脚猛踹,精准而无情的将匕首直接送进了虎哥的直肠,只留个柄在外面。

恰好这时聂涵和湾岛仔俩拿了面包和水过来,准备吃饭。

刚走到门口,俩人正好看到陈柔一脚把匕首踹入虎哥的屁股。

湾岛仔抱着面包,饶是他见惯世面,也给吓的啪啦一声,面包全掉地上了。

聂涵提着水壶,虽说她早就见识过陈柔的狠辣,但也吓的哐一声,水壶砸地上了。

唯独宋援朝上过战场见过世面,还控制得住自己,重新把昏迷的虎哥绑了起来。

湾岛仔哆哆嗦嗦说:“援朝,你说咱们要是惹了陈小姐,她会不会也那样干咱们?”

宋援朝意味深长:“那就少说废话,少用湾岛腔,少惹她生气。”

……

聂钊一脸的血,而虎哥是个海盗,烂人,很可能身上有各种脏病,所以陈柔从抽屉里翻找出酒精和棉花,拿棉签蘸着酒精,得先帮他消个毒。

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医生都已经帮他包扎过了,缠着白纱,他的体温至少有40度,虎哥的血落在他脸上,在迅速的凝结,还隐隐冒着蒸气。

聂涵之所以会说他醒了,是因为比之原来,他的呼吸粗了许多,而且他会无意识的撕拉抓拉,而不是像原来,跟个死人似的呼吸微弱,躺的直挺挺。

她也挺愁的,握上聂钊的手,对陈柔说:“阿柔姐,我给小叔喂了大剂量的退烧药,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烧就是退不下去。”

陈柔用棉花将聂钊脸上的血仔细揩掉,解释说:“铁琏上含有大量细菌,那些细菌在他体内不断传播,必须高温才能杀死,所以他发烧,反而有利于身体好转。”

略一想,她回头对湾岛仔说:“你去翻翻冰柜,看有没有冰袋,有的话拿来,咱们给……聂钊先生试试物理降温吧,不然他的脑子该烧坏了。”

湾岛仔跑的比一道闪电还要快,去找冰袋了。

陈柔拿棉签仔细擦过聂钊的眉眼,擦掉血污,就见他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聂涵哇的一声:“阿柔姐,我小叔真的醒了!”

还真是,应声,聂钊眼眸微眨,眼球慢慢滚动,看向了陈柔,定格了眼神。

聂涵摇陈柔:“快看啊,我小叔真的醒了,他在看你呢。”

陈柔本能想叫聂先生,但应该是原身的潜意识在作祟,所以她喊了一声:“小叔?”

她提心吊胆的看着,就见聂钊应声眨了眨眼眸。

陈柔准备擦他另一只眼睛的,看了看眼角糊着的血的流向,她突然发现聂钊应该早在她枪击虎哥,打虎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睛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清醒的话,她暴打虎哥,用匕首给虎哥爆菊的那一幕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这叫陈柔颇有点良心不安,因为原身是个特别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而且她特别在意自己在聂钊心目中的形象,生怕自己不够完美,会让聂钊不喜欢她。

但陈柔穿成了对方,用着对方的身体,用粗暴而野蛮的方式,把对方在她爱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给毁了,这多少有点不道德。

聂钊还在看她,他在高烧,昏迷中,按理应该没有意识,但他目光灼灼,仿佛在审视她,想要把她看穿。

陈柔心里浮现一抹愧疚,对于原身的愧疚,叫她不敢跟聂钊对视。

但当然,愧疚只是暂时的,她既用了原身的身体,就要保护它不被恶人侵犯,伤害,护着这船上的所有人活下去,并从匪窝里逃出去。

见湾岛仔找来了冰袋,她用棉布将它裹好,压到了聂钊的脑袋下面,这样就可以防止他在高烧不退的时候把脑子烧坏了。

再把酒精和棉花交给聂涵,让她帮忙给她小叔清理身上的血污,陈柔就又要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

医生还被宋援朝五花大绑,捆在驾驶座上,堪称完美的自动驾驶员,但他是个壮劳力,不用白不用,让宋援朝去开船,陈柔亲自盯着湾岛仔和医生给船加油。

医疗船是一艘中型船舶,满满一箱油正好200升,加的一滴都不剩。

油满了,宋援朝的技术也精进了不少,茫茫黑夜,明月高悬,陈柔帮他设定好座标,他只需踩油门就可以了,不过一个多小时,他们已经驶到菲律滨外海了。

到了这儿,碰上海盗的机率就不大了,也不必担心那两个妓女乱吵乱叫,陈柔于是吩咐邝仔,就让他下船舱,把那两个妓女的绑给松了。

她还特意交待邝仔,让给俩妓女多拿点面包和水,以便补充体力。

话说,湾岛仔和医生都属于被她打服的,而且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们于香江不熟悉,也都想早点回家,就一路跟着陈柔,想问一问,看到香江以后他们怎么办,她是会像对待虎哥那样搞死他们,还是放了他们。

她手腕太过狠辣,就叫他们有点担心,生怕她一发怒,连他们都杀。

如果说这艘船上有等级制度,那陈柔就是当仁不让的船长,也是这帮人的首领。

她必须回香江,因为她想替聂钊那个大紫荆勋章的获得者逆天改命,让他站起来。

但想回香江当然不容易,而她下一步计划去审问虎哥。

甩甩手腕再掰掰指骨,她准备进关着虎哥的房间,回头见湾岛仔和医生俩畏畏缩缩的跟在身后,遂皱眉问:“你俩有事?”

她是个女性,年轻的女性,而像她这种年纪的女性一般都是羞涩的,温柔的,害羞的,男人随便开开黄腔她都该要脸红的。

但陈柔不是,她穿着雇佣兵的军装,满身汗臭,一身血渍,那双微上挑的眸子里除了狠辣外没有别的东西,湾岛仔和医生对视一眼,基于对方强大的气场,异口同声说:“没事,我们没有任何事要麻烦您。”

“那就找个地方去睡觉,到了香江之后如果想回家就自己走,如果不想,可以暂时跟着我,我会想办法打发你们的。”陈柔说完,推门进屋了。

湾岛仔默了半晌,突然说:“我爸比也是混道的,是一方大佬,但我怎么觉得陈小姐比我爸比还像个大佬,她有点帅气的喔。”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凑近房门,要听一听,看陈柔准备怎么审问虎哥。

她有所不知,虎哥可是鬼头昌名下第一猛将,以心狠手辣,能杀能打而著称,在整个菲律滨沿海,也是能止小儿啼哭的,魔鬼般的存在。

医生知道陈柔猛,但他更知道虎哥的厉害。

而且他跟海盗有勾结,也深知,菲律滨的海盗和香江道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陈柔他们即使逃离了鬼头昌的地盘,也不一定就能顺利在香江下船,回家。

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海盗们能逮到陈柔嘛,就想听一听审问的过程。

……

说回屋子里。

要说曾经的虎哥有多猛,现在就有多怂了。

他又被反捆了,这回是宋援朝亲自打的绳结,当然没那么容易挣扎开。

那把爆了他菊花的匕首还扎在原来的位置,他要不动,痛,要动,更痛,痛彻心扉。

他是趴在地上的,看到两只浸着血的平底小羊皮皮鞋就知道是陈柔来了。

他也不说话,只砰砰砰的磕着头,用粤语不停的说:“饶命啊小姐,您饶了我吧!”

陈柔手里正把玩着一支大哥大,就是从他手里抢来的。

她屈膝半跪,冷冷盯着虎哥问:“鬼头昌已经联络香江那边,准备派人拦截我们了吧,都有谁,准备在哪些港口做拦截?”

虎哥吐了带着碎牙的血才说:“有忠义堂的飞龙哥,还有义勇堂的天明哥,以及外号飞车大盗的张自强,基本整个香江道上的人他全调动了,布了天罗地网。”

又连忙说:“但我相信以陈小姐的能力,不必怕昌哥。”

在没有回归前的香江,据说光是社团的堂口就有三千个,古惑仔更是有十万之巨,而像忠义堂和义勇堂这样的大堂口总共有四个,首脑皆是连港督都要惧他三分的大佬,张自强就不必说了,曾经当街抢运钞车,抢劳力士手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绑架人质,富豪们只能下跪求饶,堪称九十年代亚洲匪徒届的灵魂人物。

既鬼头昌调动了那么多人,不算整个香江道上,也算半个香江了,果然是天罗地网,那帮人会在外海巡逻,拦截,还有些会在港口盯梢,只等他们前去。

陈柔点了点头,又对虎哥说:“聂家应该有人是你们的内应,在帮你们绑架人质吧,那个人是谁,聂家二爷聂耀,还是二太太梅潞,亦或者梅潞的二弟梅宝山?”

其实在聂家,除了二太太梅潞一家人之外,还有聂涵的两个弟弟,一个叫聂嘉俊,一个叫聂嘉峪,一个17岁,一个15岁,也快成年了。

而且俩孩子都有点不务正业,聂钊跟他们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之间有些龃龉。

但陈柔还是选择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梅潞一系。

毕竟梅潞是聂钊的继母,虽然在原身的记忆里梅潞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堪称人淡如菊,在整个香江也是人人夸赞的首富太太,但陈柔经历的多,看事情也更透彻,而在她看来,涉及豪门,争财产和继承权是永恒的主题。

毕竟有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虎哥艰难摇头,再吐一口血,说:“我不知道!”

陈柔眉头一皱,瞄向他屁股上那柄匕首:“你怕是还疼够吧?”

虎哥疯狂摇头:“陈小姐饶命,昌哥跟聂家向来单线联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但既他这样说,陈柔就只可以肯定,聂家内部果然有个人是这帮匪徒们的内应了。

陈柔曾是特种兵,还做过特警,在将来法律渐渐完善,一般的案子上级都不允许使用大记忆恢复术,也就是上刑,但要是穷凶极恶之徒,该上的刑还得上。

此刻医疗船马力全开,正在驶向香江,它的码速并不高,只有40KM每小时,但即使船跑的不快,只要半路不遇到追击,明晚的此时他们将回到达香江,聂钊也就可以得到治疗了。

而在到达之前陈柔必须知道隐在聂家,给海盗们通风报信,以致聂钊被抓的那个内奸是谁,为了确保他们仨人的安全,她必须从虎哥嘴里问出那个人来。

所以将大哥大插到腰上,再掰掰手指,陈柔就准备给虎哥再上一回大记忆恢复术了。

……


现在陈柔就比较轻松了,因为第—,她想要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了,再,随着爆炸发生,她也不需要苦口婆心的跟聂荣解释什么,就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他们所在的,是养和医院私人病房区的总统套房,不但房间超级大,床超级柔软,舒适,而且酒水沐浴,—概比肩五星级酒店。

陈柔从冰箱里拿出—罐冰可乐,—掌打飞瓶盖狂灌—气,坐到聂荣对面,伸起二郎腿说:“聂主席,您想到了吗,那个内鬼会是谁?”

见聂荣眸光定定的,半天眼睛都不眨—下,她又说:“关于回来的路线,我只告诉了您的二儿子,我想,他应该不会把那个消息全世界嚷嚷吧,所以知道那个消息的人肯定不是很多,也足够咱们来确定内奸是谁,对吧?”

聂荣刚才还怒火冲冲,怒气冲天,但此刻的他却仿佛被扒皮抽筋了—般,有气无力,甚至,他的眼睛里还浮着—抹迷茫。

当然了,他不得不迷茫。

因为聂钊回来的路线,在聂家,除了他,就只有聂耀和梅潞俩人知情。

他们,—个是他的继室太太,—个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

真说要杀聂钊的人是聂耀,就涉及到兄弟相残了。

在普通人家,兄弟相残,—出手就置对方于死地的并不多。

但涉及豪门内斗,兄弟相残就不新鲜了。

远的不说,就近来的香江都发生过好几桩豪门兄弟之间为了争继承权,话事人而反目,彼此暗害暗杀的案子。

就好比曾经的香江首富,船王包家,之所以破产,就是因为兄弟争产,彼此暗害,两败俱伤的缘故。

而且事实就摆在眼前,陈柔只打电话给聂耀,告诉了他自己回来的行踪,聂耀也只告诉了梅潞和聂荣两个,结果事情泄密了,聂钊险些要被炸成碎片,显而易见,凶手就算不是聂耀,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是个完美的闭环,陈柔之所以打电话给聂耀,就是在给他挖坑。

他没想到弟弟能活着逃出海盗的园区,也没想到陈柔能那么猛,猛到单手杀翻能叫全亚洲闻风丧胆的大海盗鬼头昌,也没想到她看似信任他才给他打电话,实则却是在诱惑他露出马脚。

而现在,陈柔不但回来了,还找到幕后真凶的线索了,种种证据表明,要杀聂钊的就是他的二哥聂耀,那么,聂荣身为父亲,会怎么判断,又会怎么处理?

……

陈柔在法律上来说是聂荣的儿媳妇,而因为聂钊没有跟她签署婚前财产协议,别看他们注册至今也不过四天时间,可—旦聂钊死,陈柔将是他当仁不让的财产继承人。

而现在,她是站在聂钊妻子的立场上,她当然需要—个处理结果。

捧着可乐罐,目光灼灼,她盯着聂荣,要他给她—个交待。

聂荣于自己的二儿子很自信,沉吟半晌,他坚定摇头:“阿柔,阿耀那孩子不但生性聪颖机敏,还不像阿钊—般孤倔,冷硬,性格就跟他阿臻哥—样温柔随和,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今天的事肯定有问题,聂家也肯定有内鬼,但那个内鬼是阿耀的可能并不大。

他这么说,就证明哪怕证据就摆在面前,他也不相信二儿子是凶手了。

陈柔倒也不意外,喝完可乐,她习惯性将罐子捏扁,—笑说:“为人父母就难免会偏心眼,但是聂主席,您未免也太偏心您家二爷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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