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左安安按的时间越长,左大嫂腹部的疼意锐减,渐渐舒缓过来,她也感觉好受了许多。
左大嫂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样,大嫂,有效果吧?”
“什么效果?”
“血止住了啊。”
崔大姐简首快气死了:“你以为这是干什么呢?
随便按按就能止血了?
要是那样,还要我们医生做什么?”
“别人我不知道,可我就是止住了啊。”
“你要是把血止住了,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板凳坐。”
“那行,你来看看。”
止没止住血,左安安还不知道吗?
一摸她大嫂的手腕,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
左母:“我可以松开手了?”
“妈,你松吧。”
得了左安安的应允,左母这才松了手。
崔大姐赶紧上前检查左大嫂的状况,这一检查,她惊呆了。
——还真止住了?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应该是我刚刚打的那针黄体酮起作用了!”
崔大姐咬死了不承认。
因为要是承认了,她就是输了。
她可是大河村卫生所唯一的卫生员,她要是输了,这卫生员的位置岂不是得让给别人?
左大嫂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确定到底是哪一个的办法起的作用,她只知道,她的孩子保住了。
确定孩子暂时保住了,左家人就把左大嫂抬回了家。
一路上,左母都在说她女儿的丰功伟绩,说她女儿多么多么有本事,就那么按按肚子,就把她儿媳妇肚里的孩子保住了,比那个什么崔大姐管用多了。
至于别人信没信,就不知道了。
左安安有些脸红,没想到她妈嘴巴这么大,连这也能说。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左母会如此,也是为了用一个八卦盖住另一个八卦——用左安安保住了左大嫂孩子的保盖住她推到左大嫂,害其流产的八卦。
但可惜的是,有的时候你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什么。
“左安安那个女人能保胎?
怎么可能?
就她?”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卫生所的崔大姐说,她大嫂之所以会流产,就是左安安推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有点像她能干出的事。”
……左母也知道左安安干的事不太地道,回来就给左大嫂宰了一只鸡,让她好好补身体。
当然了,说是给左大嫂宰的,她也没忘记给左安安留一只鸡腿,让左安安在厨房里吃,别让她大嫂知道。
至于家里其他人,鸡汤多参点水,一人喝一碗。
左安明喝到鸡汤,觉得美味极了,他一边喝,一边对左安安小声说道:“妈没骂你吧?”
“没有,妈骂我干嘛?”
“我想也是,大嫂的孩子不是保住了嘛,你又不是故意的。”
左安安:“……万一我是故意的呢?”
“不可能,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
左安明看左安安没有立即开动,还以为左安安又在念着桑学义那家伙,想留给他呢,说道,“姐,你赶紧吃啊?
你不会……是想留给那个家伙吧?”
“谁?”
“桑学义啊。”
左安安顿时觉得想吐。
桑学义是谁啊,就是上辈子她爱得死去活来,非要拖着一家人下水的罪魁祸首。
她也就年幼无知,才会被那个徒有其表的伪君子给骗了。
什么你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子,你不喜欢你别接她的东西啊。
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她的鸡蛋、鸡腿、肉块接得那叫一个迅速。
还会偷偷暗示左安安,他负责的是哪一块地,又是胳膊疼,又是腿疼的干不动,没办法写诗了。
我呸!
他下的哪门子乡,地都是她大哥、二哥帮他干的。
不光桑学义的那份被她大哥、二哥给包了,就是伍湘去、姜芳洁那两个贱人的都被他们家给包了。
白天干自己那份,晚上帮别人干,难怪她家里人一个个瘦得皮包骨,都累狠了。
就这,他们还在背后说左安安恶心,为了一个男人连脸都不要了,怪不得桑学义看不上她,就她这么犯贱,跟离了男人都活不了的样子,谁要看上了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桑学义也有些瞧不起她。
端上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左安安顿时恶心得有些吃不下,把装着鸡腿的碗往左安明手里一推,说道:“你吃!
我有事。”
“哎,你不吃了?
你去哪儿?
你不会……”左安明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姐出了厨房,回了房间。
所以,他姐不是去找那个家伙?
不去就好。
那家伙天天占他姐便宜,也就他姐傻,天天送上门去让人欺负。
但左安安这个鸡腿左安明还是没吃,他馋得都咽了口水,还是老实地拿给了左母:“妈,姐现在吃不下,你晚上再热给姐吃吧。”
“哎,你放那儿。”
……左安安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片写满诗句的叶子。
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
——桑学义这是有多不要脸,才会把泰戈尔的诗落成自己的名字?
而她呢,傻了吧唧的,捡到了这么一片树叶,就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人,多么的诗情画意,才华横溢。
为了他,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她确定这不是桑学义特地丢给她的?
要不然他早不丢晚不丢,明知道她在后面跟着,夹在书里的树叶就掉了?
想到自己跟一个痴汉一样跟在男人身后,左安安就想跟自己一个大逼兜。
太蠢了!
简首没脸看人!
左安安一把将树叶攥在手里,又翻了一下自己的床柜、柜子,将任何疑似桑学义的东西都搜了出来。
这一搜索,左安安有些不忍首视。
因为她翻到的不是干掉的花,就是干掉的野果子,或者一块石头。
脑海里还滑过桑学义随手采了一朵路边的野花递给她,或者踢飞了一块石头。
左安安:“……”不是,她连人家踢飞的石头都捡回来了?!
靠!
她这哪里是恋爱脑啊,分明就是一个变态。
天色,渐暗。
那个鸡腿被热过之后,再次出现在了左安安碗里。
她有些惊讶,看了左母和左安明一眼。
左母和左安明都对她露出了笑容,让她好好吃饭,说她都瘦了。
可事实上,全家只有她碗里的饭是最实诚的,他们的碗里或多或少有些红薯、土豆之类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干饭,家里也不常吃,更多的是熬得稠糊糊的粥。
不知道为何,左安安的眼眶湿润了。
她连忙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
以前的她,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家里人那么疼她,她却……她要和桑学义断个干净。
快速地吃完饭,左安安就拿着那包她收拾出来的东西出了门。
结果没走几步,便被左安明给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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