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道长说云柳姑娘她去了,是真的吗?
“慕连彻小心问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这泪水是为自己而流,她要道别的是那个曾经的自己。
“云柳姑娘因为伤的太重,道长也无力回天。
”季王妃淡淡的说着“彻儿,母亲多少知道些你跟她的事,知道劝你不要伤心也无济于事。
但请你为了我跟你父王,为了季王府,也为了找出害死云柳姑娘的凶手珍重你自己,可以吗?”
“母妃,孩儿不孝,让父王母妃担忧了。
请母妃放心,孩儿不会做傻事的。
孩儿只想最后再见一下云柳。”
她要跟自己好好道个别。
“云柳无父无母,只有个教养她的师傅前年也己去了。
道长把她葬在了云台山。
等你养好伤再去拜祭一下吧。
你快歇着吧,听小翠说你还有些糊里糊涂。”
说着季王妃起身离去。
云柳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努力模仿着慕连彻的语气,把眼前这位陌生高贵的女人想象成自己的母亲,应该没有漏出什么破绽。
即使有什么破绽,谁又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
青烟缭绕的云台观坐落在云台山上,是座非常有名的道观,本朝皇帝又喜求仙之术,因此观内弟子众多,香火旺盛。
虽然身为云台观子弟,观主逸清道长的师弟,逸尘道长极少待在观里。
大多数时间他都在不远处的望月崖闭关。
原本道士的清修追求的就是清静无为,观里的热闹让他无法忍受。
几天前他送来了一位几乎己无生气的女子,希望借助师兄之力可以救活她。
可即使倾尽二人法力还是回天乏术。
那位清丽的女子渐渐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
云台山后山多了一座为傅云柳建的新坟。
看着那三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字,慕连彻胸口剧烈的疼起来。
那是他自己,己经死去的自己。
随着她去的还有她爱的那个慕连彻,那个温润如玉,视她为知己的温暖灵魂。
伴着一声嘶喊泪水喷涌了出来,他要好好哭一下,宣泄出这几日压抑的情绪。
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那个淡青秀长的身影颔首躬身。
逸尘想着,自己是不是做对了。
有时候生远比死来得痛苦残忍。
“道长,”慕连彻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轻唤,眼睛依然是红肿的“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望来日有机会答谢!”
慕连彻习惯性的用女子的方式屈身道谢“姑娘不必挂心,或许贫道改称呼公子?”
“在下疏忽了,慕连彻谢过道长!”
说着他双手抱拳颔首道谢季王府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大难不死的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变的沉默孤僻,举手投足间都特别的局促,仿佛这整个王府都对他都是陌生的,记忆也丢失了很多,有时又搞不清自己是谁。
行动也不似从前矫健,甚至多了些女儿家的羞怯阴柔。
对待王爷王妃也不似从前亲近,对人总是避而不见。
王妃的担忧每日挂在脸上也日益憔悴,倒是王爷对此显的颇为淡定,王妃对他倾诉儿子的种种反常,也得不到什么回应。
御花园的凉亭里一位华服秀锦的老人摆弄着面前的一盆茉莉。
“明钰给皇太后请安!”
老者闻声侧目,一脸的聚精会神旋即转成慈爱的笑颜,“明钰啊,快起来,哀家正惦记着你呢!”
说着伸手搀起伏在地上请安的季王妃,拉着她入一同入坐。
“彻儿可好些了?”
“让太后挂心了,彻儿身体恢复得倒是不错,但是性情却不似往昔,钰儿也是日夜为他担心,怕万一再出什么事...”王妃边说边擦拭泪痕“可查出是谁下得狠手?”
“哎,到现在也没查出害彻儿之人。
出手之人必是江湖高手,下得都是要命得狠手,而且没留一丝纰漏线索。
王爷己经请了江湖人士帮着调查,毕竟江湖中人对各个武林高手有所了解,比官府的人查起来方便些”。
“江湖中人?
说的是白瀛那个老匹夫吧。”
太后眉头一皱,“明钰,改天让彻儿进宫来,哀家好久没看到他了,甚是挂念啊。”
慕连彻自幼常随母亲进宫给太后请安,甚得太后喜爱。
太后育有一子,就是当今皇帝慕仲,可至今皇帝无任何皇子,只育有三位公主。
太后把慕连彻当自己孙儿般宠爱。
听闻慕连彻遇此大难,忧心自不必说。
白露山庄是武林第一大庄,庄主白瀛江湖威望甚高,少庄主白醒更是在最近的武林大赛中拔得头筹。
白露山庄自恃甚高,向来不听朝廷调遣,因其势力盘根错节,更延伸至朝中,季王爷与庄主白瀛有交情,因此王妃想借助白露山庄的关系尽快找出凶手 。
当那位明媚俊朗的红衣公子站在太后面前时,无人相信他就是新晋的武林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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